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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斑鱼
董学普叹了口气,说,“惹不起躲得起,换个地方吧。”这个月众人都在山里挖矿,好不容易凑了各种矿石几百公斤,五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得到这些矿石,心里都视为宝贝,很不舍得。
庞宁对炼铁最急,想到黎人还要来碍事气得要死,但又怕这黎人不好打交道,只有骂道,“你m!白捡了这一个月矿了!搬走!搬不走的埋洞里,一丁点都不留给黎人。”
庞宁最近心情实在不好,说起话来也是粗话连篇。吕策笑了笑,看了看谷口说,“胖子你别急,那边有几个地方倒是挺适合做陷阱。”意思是要挖几个陷阱,众人离开以后,黎人要真敢来搞事,那陷阱可以搞死几个。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吭声,秦明韬扭过身子看向谷口,想了想可以作陷阱那几个地方的具体位置,董学普却抢了一步说,“算了,我们跑了就罢了,这真和黎人杠上了,石碌附近就这么点大,总会被他们找到的。”
董学普向来不惹事,吕策和秦明韬等几个脾气犟的,听了这话不禁气结。但想想却的确是这个道理,势不如人,擅生事端终归是穿越者吃亏。秦明韬点了点头,说,“东北方向十几公里远,有个峡谷挺隐蔽的,谷子比这边窄,一个隐蔽,二个以后把整个山谷封起来也不难,那边也有水源。”
五人又商量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收拾起东西开始搬家了。





一六二二 第五节 试验炼铁
能背的背上,不能背的藏在了谷侧一个隐蔽小山洞里,埋了起来。_学,,众人收拾了几个小时,下午就朝新的山谷那边过去。那地方不好找,五人七拐八绕,居然走错了两次才找到。到了那边一看,地方是不错,东西只有一百米宽,南北七、八公里长,北高南低,两边都是陡峭山崖,有些一线天的味道。
山谷最里面一悬崖上有个高台,高台上流出股小溪,五人选作了住处。山谷里有条小河,水量还可以。
这种峡谷最适合做水库,水利专业的秦明韬顿时手痒起来,冲史班说,“这鬼地方还真适合修个小水坝,蓄起水来就是咱们家护城河,还没人敢毁这河坝,谁毁坝,大水冲死谁。”
秦明韬知道炼铁鼓风要动力,所以故意问史班。史班想这五个人修水坝有点太夸张了,不吭声,看向其他三个人。庞宁没他们心气大,心里打嘀咕:这不才逃跑吗,怎么又搞这么大动作了。哈哈地说,“先把铁炼出来吧,否则齿轮都做不了有个水坝也干摆着% 。”
秦明韬本来是怕总是跑路人心散掉,想做个防护设施就待在这了。有个护城湖坝,拿弩射,哪个黎人能进得来?却不知道庞宁什么时候这么懂机械了,笑了笑说,“也是,那就先把打铁的事做起来吧。”
打铁之前还得先盖房子,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直接盖了连一起的五间黏土房,在谷底做了一个厕所,又在住宅边挖了个大水塘,引活水进来做洗澡池,比起原来那边是好多了。
半个月后房子盖好,秦明韬又说要给这山谷取名,董学普说这里有四条小溪,一条流出地面的地下河,就叫五源谷,秦明韬说好。又说要给小溪边这片高出地面的平台取名,庞宁说叫鸿泰台,史班笑说,“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董学普说,“哦,上海鸿泰大酒店。”秦明韬笑着说,“那就叫鸿台吧,简单。”
于是这谷这台有了名字,众人的精神气受此鼓舞,也确实好了一些。
这周折了许久,大家才重新静下心来炼铁。史班实验性性开了几次炉,不过坩埚没做好,出了点事故,好在没伤到人。庞宁从此就叫史班叫史工。,所以也不管庞胖子是不是讽刺,欣然接受了这称号。后来大家一起讨论,又重新做了个微型的高炉,在鼓风速度,耐火砖厚度,木炭质量和铁矿石上面,来回做实验。
一直到搬到五源谷的第七个月,穿越之后的第十个月,穿越众终于炼出了自己的第一炉铁,一百多斤。
这100多斤铁质量不怎么好,不过对在缺少铁器条件下生活了十个月的穿越者来说,已经是宝贝了。砂型早就准备好了,先是铸了几个铁管,做了一个淋浴喷头,剩下的就全部铸成了铁铲和铁刀。众人这又想起了盐用完了,就商议要拿铁锅和黎人换盐。
董学普从小苦惯了,看着那几口新打的铁锅,就说,“拿这新锅和黎人换盐,还不如我们自己去煮。”实际上黎人的盐是和昌化县的汉人换的,这一转手肯定贵。另外这种生活用品黎人也不会囤积,自然不方便卖,穿越者和他们买都是高价交易。庞宁也凑上来说,“这黎人的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盐,碘含量肯定达不到国标。”
庞宁想了想道,“要么我们找个隐蔽海滩挖几块盐田,过几天去回收。”
史班却皱着眉头说,“这样不好,一是氯化钠溶解度大,容易随溶液渗入地里,最后得到的以其他工业盐为主。”这么一说,穿越者都想起来海水里有氯化钾氯化镁,这些可都是不能吃的,吃多了肯定要拉肚子。这古代人吃惯了还好,穿越者都是习惯了高品质生活的,长期吃下去万一哪个体质经不住,病了,这荒山野岭的没有救护车。
史班手一挥,“那就自己煮!这锅坏了还可以再铸。”,众人这才知道他说了半天,其实是心疼煮盐腐蚀铁锅。不过想来,干了七个月才得了这几个宝贝疙瘩,也难怪史班心疼,都呵呵笑了起来。
第二天众人起了个早,找到一片小河入海附近海岸,九口锅一字排开,在海边挖了灶洞,就生起大火煮起盐来。
这想煮点高品质的食盐颇不容易,根据史班的工艺设计,众人把煮出来的海盐巴凑满了装进一个锅里,装少量水摇一摇,大部分氯化镁等不要的化合物就溶进水里了,把水倒掉。把剩下的盐结晶往一口装了沸腾清水的大锅里慢慢倒,同时不停搅拌促进溶解,直到饱和不能再溶解。
把锅放在一边,等到沸水冷却,又有好多结晶析出来,这些主要是氯化钾。用背包布把冷却的饱和盐水来回过滤几次,溶液煮干,熬出来的晶体,就是穿越者想要的食用盐了,雪白精细,很是好看。
这样做出来的盐肯定比黎人的好,但效率却是慢得吓人,忙活了一天,呛得五人都是灰头土脸,才弄出一斤多。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众人背着锅和盐返回了五源谷。路上庞宁打起算盘,“一斤盐能卖多少钱?”,秦明韬说,“这是精盐,要在南宋,怕是要半贯会钞,要在明朝可以卖半两银子。要在民国,估计就几毛钱。”
众人一听,都觉得没啥搞头,这又是炼铁又是烧盐,只弄了这么点银子。秦明韬又说,“烧盐赚钱是挺难的,我们主要是自己用。炼钢就比较有潜力,一斤钢起码也得卖一两银子。”
庞宁听了心里高兴,大声附合道,“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呀。史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钢。”
史班没想到他们绕来绕去话题又绕到炼钢上面,就想把庞宁的话给堵死,“…鼓风机风力也是个问题。要么我们先把水坝修起来?”
庞宁被他顶得没脾气,就大声说,“没问题呀,我第一个支持修水坝,发展是硬道理呀!”其他人也没啥意见。秦明韬是一直想修水坝,心里打了腹稿好多次,张口就来,“这边的地形我反复看过了,要修水坝提供动力,坝要做高点,我看要先做水泥。这几个月我来试试搞点水泥出来。要不这样,董学普和吕策继续和史班一起改进高炉,先做点铲子,推车什么的,庞宁你和我去研究水泥。”
秦明韬想庞宁学国际贸易的,后来在银行混,搞炼铁什么的也帮不上忙。过来帮他研究水泥,倒是可以做个助手。大家没啥意见,也就定了下来。
到了十二月,气温明显降了下来。董学普自幼在农村长大,种点稻子不在话下,小园圃里种下的稻种这已经第二次结穗了,长势很好。割稻子时候,一帮人都跑来看。播下去的种子种的稀,长出来的也不挤,和众人想象中的丰收稻浪有点差距。吕策就问道,“这稻子亩产能有多少?”,董学普说,“明年种下去,怕一季一百五十公斤应该能收,一年种两季就有三百公斤了。”
庞宁闻言说,笑道,“怎么连个秤都没有。史工,给打个!”史班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连重量标准都没有,做个屁秤。”
没有标准长度重量单位,后世很多理论就不能直接拿来用,来回换算很麻烦。众人都开动脑筋想起来,吕策倒是第一个想出来,说,“我们大家都记得自己的身高吧,报个精确的,量好就有标准米了,然后做个一立方分米的水桶,那桶里水的重量就是一公斤了。”这个方法简单,庞宁眼睛一亮,夸道,“聪明!上海话叫脑子清嗓,广东话叫靓崽。”
众人各自报了身高,事关重大,大家都往精确里报,庞宁身高一报出来就喊亏,“完了完了,我以前都往高里四舍五入的,今天腾底了,为革命做巨大牺牲了,找不到漂亮mm了。”四人听了,纷纷嗤之以鼻。
史班拿几个直木板把五人身高量好,最后互相验证计算,修正好,作出一把一米标准尺。然后做了个方方正正的水立方,当然是立方分米,最后把一立方分米的水重量量出来,这基准重量就出来了。后面各种单位的分割,也花了五人不少工夫,这里先略去不谈。
十二月一过,天气就凉了下来,四处可以打的猎物越来越少,虽然秦明韬平时抓了一些中箭没死的羊到圈里养着,但后来有些受伤的羊伤口化脓死了。所以圈里也只有四头羊,这过冬口粮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虽说海南不冷,一年来的体力劳动也让五人结实不少,但穿越时候的衣服都破得一个一个洞了,众人还得找点略厚的衣服过冬。
史班最近每人给做了个铁板护心镜和铁剑之类的劣质武器。虽然劣质,但手中有剑,大家胆量也就壮了多,就商量要去和县城外的汉人交易,
庞宁说,“要真抓我们,撒腿跑就是!”
吕策也觉得有道理,“那些黎族人挺不老实的,家家有刀,我看还是和汉人交换安全点。我们可以往北走远些,不管成不成绕路回来,也没什么风险。”
其实诸人到这个时代快一年了,总闷在山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确实想出去走走看看。董学普没反对,大家也就一致同意了。




一六二二 第六节 黄公子的业务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五人在谷中设好了几个陷阱,每人推着一独轮车的铁器,都是些铁锅、剪刀和镰刀之类的铁货,出谷向北面走去。|文学这次既然要和汉人做生意,五人走了一天后就不再避开大路,第二天走在了官路上,一路看到几个村子,人丁不盛,他们也就没有停留,直到看到官道旁边一个不小的镇市。
那镇有百来户人家,似乎以西面几户人家为主,那西面几户的屋子是砖石砌的,一路上少见。五人是南边过来的,到这里却留了个心眼,绕了一圈从北边进了镇子,到了东边官道旁边有一家酒店,门前支了个“酒”招牌,不过大门却关上了。旁边一店面门口吊着一个米字招牌。五人穿的和一帮叫花子似的,引得一些小孩纷纷张望,但父母随即出来把小孩拉了回去,还有些把家门也关上了。秦明韬看到镇民的态度不善,便回头赶紧吩咐大家,“大家警惕些,别出事情。”
众人想先把口粮的事情解决了,径直到了那米铺,见一个灰旧的门面,里面没* 人,也没看到有米,只放着两个陶缸。秦明韬清了清嗓子,吼了一声,“有人在吗。”,半天帘子后面有个矮廋的中年探了个头,走了出来。那个中年人看穿越众个个高大强壮,身上破破烂烂像是山里的逃民,似乎有些害怕,就也扯着嗓子喊了几句,穿越者都没听懂。史班在海南居住过好几年,但实际上没有学会几句本地话,所以也没能听懂。
庞宁发现语言还是没法沟通,还是拿来本子,大大的写了几个繁体字,“拿鐵器換米”。那卖米的先生看见这边几个怪人识字,倒是友善了不少,但他好像不识字,嚷嚷了几句就从正门跑出去了。
半晌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人带着三个汉子,还有那个米店掌柜走了回来。穿越者在琼州府经历那样一场变故以后,做事谨慎很多,看见屋子里人多,也就往屋外挪了挪,待会万一有事跑得也快。
那中年人身材一米六五左右,说话声音很大,这边依旧听不懂,就用普通话也大声嚷嚷回去,“我们想拿铁器换米”。场面有些混乱,庞宁又把自己写的那几个繁体字拿出来,那中年人似乎懂了,摸了摸那本子的纸质,拿起庞宁的三菱水笔,用抓毛笔的姿势,很不舒服地写了几个字。“諸位何方人士”
庞宁赶紧把笔记本翻了一页,写道,“吾等東海渤泥國人,船遇海難,漂流至此,欲以鐵器換米。”,那中年看了看五个穿越者,一副半信半疑样子,怀疑五人是逃进山里的军户。想了好久,写道,“可有路引”,庞宁写道,“不曾有”,中年人便写道,“諸位一路疲累可隨我莊內歇息,容我禀報保正刘老爹”,庞宁一看这几个字,又看中年人后面那几个汉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就把本子收了,退回其他四人一起,说,“那大叔说要我们去他家,说我们没有路引,要报给‘保正’听。”众人听了,一下子没人说话。
董学普说,“不要去!”史班上次被关了一次,哪里还敢惹官府的人,赶紧说,“这‘保正’是不是县衙里的衙役,谁知道什么德性?把我们定为倭寇就完了。”商议定,也先不换米了,就冲那中年人拱了拱手。那中年人正要挽留,秦明韬压着嗓子轻喝一声,“往北走!”就大步往北走去,四人赶紧跟上,连走带跑去了一里路。那中年庄主见众人远去,摇头叹息。原来他是这个米铺的东家,见这五人没有路引,估计是野居之人,想借刘老爹的名义吓一吓他们,把铁器讹个低价,却没想到把五人吓跑了,正自后悔。
五人走到一里外,见庄丁没有追赶,往右边一拐插进了旁边杉树林,消失了踪影。找了个隐蔽地方休息,五人往东走去,希望能找个安全地方交换粮食。一路路过几个村落,都直接进去沟通,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交易对象。一是这地方识字的人实在不多,语言又不通沟通困难。二是穿越者做的生铁铁锅,不管材料和技艺,在当地也只算一般,那些农民也不愿意拿过冬的粮食换这劳什子。只有一个农民在穿越者手舞足蹈之后总算弄明白,拿他家破的铁锅,加20斤谷子,换了穿越者一个新锅。那破锅正下方有铜钱大小一洞,又黑又脏,史班背了两里路累不过,便扔在了林子里。
这一路收获很少,穿越者被逼无奈,在野外腾宿了一晚再往北走。北面本该是琼州府人丁密集的地区,但这天一路来人烟却越来越稀,众人越走越觉得奇异,只觉得四下里一片萧条。看到前面靠海有一个占地颇广的集镇,五人商议一阵,也不避让,直接走了进去。没想到这集镇远看有些气势,走进来却人气稀薄。集镇主街上大户的门面,十家里面锁着六家,似乎主人都远行不在。那开着的人户,敲门进去,里面往往都是些老得走不动的老人,能张开嘴巴说话的也没有几个,更不要提和穿越者交换货物了。五人惊疑之下,便一户一户敲门,一直敲到靠北一户三进的大宅院,这才看到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上去十六、七岁大小,不过古代人比现代人容易成熟衰老,众人便估摸他十四、五岁。年轻人大概见到生人害怕,便把着一支铁头长枪,用土话大声向穿越众叫唤些什么。众人也习惯了这样的开场白,直接拿着写着大大的几个繁体字放在那少年面前,“拿鐵器換米”。那少年似乎一愣,用手比划了下似乎要众人等他,转身进屋半晌,拿着一个砚台一支毛笔走出来。
少年用毛笔写了几个字,把本子还了回来,上面写着几个歪斜的小字,“大锅换米七十斤小锅换米四十斤”。穿越者这一路过来,没看到几个识字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识字少年,明码标价和自己做生意,自然喜出望外。庞宁把自己背后背的锅解下来给少年看,那少年便提笔写下,“可直米六十斤”。众人看了这几个字,便纷纷解自己的锅给少年。
庞宁却又用三菱水笔写了几个大字给那少年看,“为何镇上没人?”那少年脸色微变,又扫了众人一眼,写道,“瘟病横行,乡人多往南躲避。”穿越者这才知道那些村镇没人,是因为最近海口北部瘟疫发作,那瘟疫来得快,一中了就发烧半月才能好,百姓无奈,纷纷携家带口躲避,十室九空。庞宁又写,“小公子你怎么不走?”那少年却很耐心地研了些墨,抬笔答复,“族人出海将归,我在这守宅。”
众人猜想这少年对那瘟疫免疫,所以没有逃走,在这里等即将出海归来的族人。五人知道少年是海商后代,暗叹难怪识文断字,做起买卖起来也毫不含糊。
庞宁始终觉得这少年有些行径有些蹊跷,但也不好再问。其实穿越五人不知道,这少年家里本来确是地方富商,和衙门中几个捕头都关系密切,就是在临高县丞那也是说得上话的,平时半明半暗,违禁出海。但前几个月瘟疫横行,他的亲生父亲五十岁了,两腿一伸,不管不顾就这么去了。老父走了,又没有叔伯,那些水手欺少年年幼,说欠他们工钱,哄闹着把船也开走卖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他和几个女眷。
古代海南人平均身高也只有一米六,这见了五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来想买卖,少年一是觉得有买卖上门当然要做。二是少年家里没有成年人,怕五人起歹意,便想大大方方些,或许还能讹住这些汉子,不生歹意。五人刚来明代,急着找粮食,不了解所处时代情况,倒也没有看出少年拙劣谎言。只是心喜有地方换粮食。
庞宁又拿出些铁铲铁刀,问他要不要,少年一一用粮食作价买下。这一算下来,穿越者带来的铁器,就卖了粮食七百斤。少年带几人到后院侧面一门前,打开门锁,便是一座粮仓。众人把铁器卸给少年,用米装满独轮车。董学普估摸有了七百斤,就让众人不再多拿,那少年也不拿秤来称,就让众人装满出来,又锁上了粮仓。
走时庞宁又和那少年沟通,说下次再来,希望价格保持稳定。那少年也是小手一挥,写做,“多多益善”,五人于是益发觉得大明朝商人实力雄厚,多了一番感慨。
有了粮食,五人便安下心来,建起水库。秦明韬的水泥研究进展较快。众人根据电脑里资料,用石灰石和黏土三比一的比例研磨配好高温煅烧。失败了九十多次后,第二年四月,秦明韬找到了合适的原料、温度和煅烧工艺,制成了这个世界第一种水泥。又过了三个月,红砖烧制也获得了成功。根据勘探结果,秦明韬设计了坝长27米,,理论蓄水量150万立方米的设计方案,秦明韬预计需要五人劳作八个月。而水轮等机械力传导设备,史班在这几个月都已经做好,就等大坝立起来安装了。
秦明韬的施工方案是教科书式的:五人先在水坝一侧建好疏流道,然后封堵小河,迫使水流流向疏流道。在原径流的地表处筑坝基,坝基5米深用混凝土浇填,其间以铁条为骨,筑成水坝地基。地基以上部分主体是压实的泥土,不过用铁筋混凝土为坝面和内柱。坝面建好后封堵疏流道,让水流通过坝内的数个导流闸道流出。而在原疏流道上,同样建起坝面。最后关闭闸道蓄水,水流抬高到八米后,打开闸道。水流通过闸道时,在水压作用下带动水轮。水轮通过导力轴将机械力传到坝外,带动水坝外的鼓风机。其他四人对水坝都只有电视上了解过,也提不出什么意见,大家便照此开始建设。
但水坝的实际施工远比秦明韬的预想艰难,各种各样的问题层出不穷,在开工一个月后,大家还在挖坑,水坝几乎没什么进展。
“老秦,你这个设计是不是太超前了,我看没有一两年,这水坝没戏。”董学普说。在听过所有人抱怨之后,秦明韬一脸期待地看着庞宁,庞宁吃了一口他找到的野杨桃,坚决地,最后一个表达了对这个工程设计的不满。秦明韬有些泄气,没搭理。“秦老板,我们相信你设计的水坝肯定是好的,可我们只有五个人,这确实有点困难,设计工程量有点大了。”这是史班说的。
距离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庞宁原来白白胖胖的身子现在也变成黑壮黑壮的,他往前挪了挪屁股,说“现在应该是一六二三年吧,按说现在大明朝正赶上小冰河时代,应该是灾荒连年,流民四起呀,那个李自成随便登高一呼就聚民百万,我们怎么还这么缺人手。”董学普对本地人一直很不放心,忙道,“海南就这么点大,都是本地人,哪有什么流民。就算有人没饭吃,上来投奔我也不敢用。发现我们这边好,叫乡里乡亲随便就把我们这给端了。”
“要是有些孤儿,我们收养养大了,”董学普想到很多历史穿越小说常有的段子,又说道,“要是有大陆那边的,父母双亡的七、八岁孩子,养大了应该可以放心。”众人听了,对董学普的小心谨慎一时无语,这吃饭问题刚解决,去哪找那么优秀的雇员。
这又过些时日,粮食吃尽了。虽说这时正是七月,山野里山羊野鸡很多,但五人在穿越前,都是米肉配搭着吃惯了,这单吃猎物的日子还是过不惯。就又商量去那少年处换米。只是担心少年父兄是否已回来,是否如那少年般好相处。
这次五人带着铁器,一路直接来到那少年所在集镇,却见那镇上人丁明显比上次兴旺,估计是瘟疫结束,出门躲灾的人有些回来了。到了那少年宅处敲门,开门的依旧是那少年。沟通下来,才知道少年姓黄,名作涛。这个镇叫七坝镇,黄家是镇上大族,做的是海上生意,这次大人们又出海去了。
五人喜欢这少年好相处,哪里去猜少年是否有所隐瞒,巴不得家里大人不在,就在天井里数清了铁器。庞宁在沟通用的本子上叫那少年黄公子,按上次的价格,五人又可换得粮食八百斤。黄公子向里面大声叫唤,两个比他还年幼一两岁的孩童跑出来。黄公子用土话和两个孩童说了几句,那两个孩童便一担一担地把米给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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