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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溪汐
“百里,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叶远先问着花遥,但是显然,花遥并没有听懂叶远的意思,她又不知道叶远在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不去找叶远一说呢?
“我没有不去找你啊……”花遥疑惑道:“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
“当时许多焰火一起燃烧,我并不能确定你的位置,索性就在原地等着你,但是……”叶远又道:“忽然,我身边落下一只鸽子,半夜里。居然会有鸽子,我以为鸽子是受了伤,可是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只信鸽!”
花遥“啊”了一声,问道:“哥。若是信鸽,不是饿了觅食就是给你传信的?”
“我当时也是同你一样,有这两个想法,于是我走近信鸽,想看个究竟,然后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叶远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发现了……什么?!”花遥有些惶恐。该不会是金瓶梅吧!
“我发现,信鸽没有受伤,也没有飞走!”叶远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让花遥觉得诡异。
“哥,你能不无聊吗……”花遥扁着眼睛。看着叶远的眼睛充满了打趣,“信鸽没有飞走,本来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却被你说的那么神秘!”
“百里,你继续听我说啊!”叶远坐到花遥的床边,看着花遥疑惑的眼睛,解释道:“它不飞走,又没有受伤。就是来给我送信的!于是我抓住它……”
“看完了信,然后把鸽子烤了吃了?”花遥胡乱猜测道,心里觉得有意思。
叶远却是宠爱的眼神。看着花遥,训她道:“居然又瞎说!我告诉你,其实,我先看了信,信上说,你会在驸马府毒发。但是中的毒并非致命之毒,只是提醒你。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参与的事情不要参与!”
“果然有人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花遥猛然坐起半截身子。惊讶地说道:“我身上所中之毒,就是那人下的吧?可是,他究竟是谁,既然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还知道我会出现在驸马府,那必定是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
叶远笑道:“而且,他还不忍伤你,所以我当时一怒之下,哼哼……”
“你去追查他的下落了?!”花遥忙补充着说。
“没有没有!”叶远答道:“我猜测他就是不想让你组织绝恨堂,所以一定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至深的人!”
“但是他给我下毒,还通知你到什么地方找我!不是很奇怪吗?”
叶远的笑开始略有深意:“不错,这个人的确很有趣,而且是能够给你下毒的人!毒性很慢,慢到你刚刚想去绝恨堂,才发作,那么这个毒也一定是下的很晚,晚到当天才下,或者当夜才下。”
“哥,你是说,你下的吗?”花遥微微一笑,很美的模样,虽然是病着,但是她的精神头还不错,说的话自然也是玩笑,可是如此这般的玩笑,开出来却让她自己伤心,叶远知道花遥所指并非他,而是他们周围的一切亲昵之人。
“百里,你不要伤心,他之所以给你下毒,只是怕你受到伤害而已。”叶远安慰着花遥。
花遥并非不领情,只是不理解,于是问了叶远,“你为了保护一个人,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提醒她吗?”
“他知道你要去绝恨堂,并且有下毒的时机和动机。他是谁呢?”
花遥已经懂了叶远的提醒,她回忆,那一天中午,她与家族长辈们吃了饭,是一起吃的,大家都没有出现问题,而她出现了,所以并不是午饭引起的中毒。
那么,晚饭中,二叔父,上官瑾良,上官谨言均在,都有下毒的时机和嫌疑。
二叔父根本就不知道花遥的身份,更别谈给花遥下毒,上官瑾良和上官谨言又是花遥的拥护者,谁会给花遥下毒呢?
说到作案的动机,如果说是为了保护花遥,那么上官瑾良和上官谨言都可能会下毒,因爱生恨,而要给花遥一个教训,也未尝不可,而且当时上官瑾良和上官谨言力求跟随花遥一同出去,兴许有一方就是害怕花遥毒发晕倒在路上呢?
“百里,你的种种猜想,我已经替你想过了,我只是不懂,他既然要毒你,又和何必通知我呢?既然通知我,又何必毒你呢,直接警告不就可以了吗?他若是爱护你,怎么会忍心看你受苦呢?”
叶远的猜测,正是花遥所想,也是花遥想不通的地方,这个下毒之人的行为,也太过诡异了一些。
“哥,会不会是,我要去绝恨堂的这一天,绝恨堂正好有事发生?!”花遥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底气,仿佛所有的猜测,都是真实的一样。
“花遥,你真,真猜对了!”叶远本想瞒着花遥,但是没想到自己和花遥探讨问题的过程中,竟然带着花遥进行了一番猜测假设,反倒让花遥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叶远也不得不说,自己其实是想告诉花遥真相的,虽然木槿姑姑不想让花遥知道真相,怕打击花遥复国的决心,但是花遥毕竟是当事者,也该做个知情人。
“绝恨堂,那日,被朝廷围剿了……”叶远的声音很委婉,甚是低落,害怕声音说的高些,花遥会难过的厉害。
“怪不得,那人为了保护我,真是费劲了心思,可是他居然知道朝廷会围剿绝恨堂?哥,我看着事情并非我们刚才猜测的那么简单,此人并非我们周围之人,可能是派人来监视我而已,他知道我的一举一动,甚至知道我接下来会去哪里!”花遥的猜测,越来越有理有据。
叶远同意花遥的话,点头道:“花遥,这事情,你的想法确实深,这一次你比我有见解多了,果然是长大了啊!”
花遥有些恼,“都这个时候了,哥哥你还有心思评断我长大没长大啊?我们周围有奸细了!怎么办啊!而且我和叶远哥哥说要去绝恨堂,这件事也就是饭后我才跟你们说起过,那人那么快就知道了吗?如此想来,岂不是太恐怖了?”
“的确恐怖了些,我本来还猜测是上官瑾良或是谨言干的,但是想到瑾良办事一向靠谱,不可能不顾你的安全去做此等警告之事,而谨言又是一个不太靠谱,却视你如生命的人,他更不可能犯傻对你下药啊!”
叶远眉眼深沉,跌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继续道:“他们都不可能,那么下药的就只可能是旁人,或许不是食物下毒,是空气迷药或是花粉之类,皆有可能,他的神通很强大,上能知朝廷动向,下能知你我动向,那么他是靠什么知道这些的呢?”
花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要求道:“哥,你给我拿张纸来,我要吐痰。”
叶远会意,拿了笔墨纸张过来,递给花遥,又扶着花遥端坐起来,花遥侧身,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隔墙有耳。”
花遥假意咳嗽了两声,说道:“睡的久了,痰自然多了一些,哥,请你再去给我拿张纸来吧。”
然后在纸上写着:“可能是用了某种神秘的手段,窃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且不论是怎样的手段,我现在有一计划,一试便知。”
叶远很正常地答了花遥刚才的话:“睡的多?哪里是你睡的多,是对你下毒的人,太草率了些,纵然是为了你的安危,可是也不看看下药的剂量如何,着实太狠毒了!不可信啊!”
趁着叶远说话的功夫,花遥已经又写了一段话:“你对外宣布,我因为毒药病重,尊重我的个人意愿,遂将我带回上官府邸,但是暗地里加强戒备,细查出入人员,就连苍蝇都不要放过!”
叶远又假装和花遥说话,安慰着花遥:“百里,你的事,就放心好了,我们都会为你办好的,不过你现在若是又困了,能先将饭吃了,再睡吗?”
花遥又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那人既然关心我,知道我病重,必然悔恨下药过多,定会千方百计,为我送解药,到时候……”
这一计,守株待兔,若是用的得当,应该能拉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来。(未完待续)





娇贵 第133章 情结锁
叶远看着花遥的字条,点点头,示意他会按照她的指示,照办。
于是花遥将纸张揉皱了,然后递给叶远,以便让他将东西烧掉,以求不露出任何马脚。
花遥跟叶远说道:“哥,你快走吧,我要睡了,总是很困的感觉。”
“是不是毒性还没有完全消失啊?”叶远已经开始和花遥演好了头一场戏,花遥说道:“不知道,总之中毒感觉很难受,你先出去吧,记得把我接回去,我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待着,也不利于养病呐!”
“好好好,哥这就去准备车马。”
“顺便替我谢谢驸马爷!”花遥的这话是真心之言辞,她觉得尉迟焘帮了她许多,这次意外昏倒又住在人家府上,唉,是不是遇到他就不会有好事呢,还是遇到他祸患都能化险为夷呢……
即便霉运当头,但是该有的感谢,不会变。
花遥独自睡在床榻之上,心里又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但是当花遥试探着寻觅这个监视的人时,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
刚才她和叶远用纸笔交谈,那个监视之人肯定不会知道花遥和叶远的对话真实内容了吧!只要背后之人是真的关心花遥,相信他知道花遥病重的消息后,会想法设法地帮助花遥,最有可能的办法就是送解药过来。
当然,花遥也想到了这种可能,背后之人知道花遥中的毒并非奇怪罕见之毒,因此能够拆穿花遥和大家制造的骗局,并能做到按兵不动。
前路漫漫。唯有这寂静的居所无比真实,水滴铜龙的声音渐渐清晰,仿若白昼和黑夜如此变换着节奏,花遥睡醒的时候,以为已经过了好几天。以为自己早就回到了上官府邸,可是尉迟焘却坐在她的身旁,静静地若有所思地盯着花遥的睡颜。
“我睡了几天?”花遥揉着惺忪的睡眼,撑起自己的身子,问道。
尉迟焘站起来,将靠枕塞到花遥的身下。温和地笑着说:“只是午睡了一会儿,哪能有过几天那么久的时间呢……”
如此的余音袅袅,安神的声音,听起来与上官瑾良的大不相同,上官瑾良的声音犹如钟磬。有一种治愈的效果,而尉迟焘的声音则像邻家大哥哥,让人舒心,愿意和他聊天攀谈。
竟然想到了上官瑾良?!花遥微微垂了眸子,浓黑的眼睫将眼睛遮住,尉迟焘不知道花遥在想什么,却知道她在想事情,所以保持了沉默。没有打扰她。
花遥心里惊道:为什么会把尉迟焘和上官瑾良的声音相互比较呢,两人的声音明显不同,为什么会在听到尉迟焘的声音时。联想到上官瑾良呢?
难道是……
花遥的心里忽而掀起了波澜,又道:不过是绝对两人的声音都好听,所以起了比较一下的心思,那又如何呢,没关系,不必再纠结于此了。
花遥看着尉迟焘。开始与他交流起来,因为尉迟焘知道花遥就是花遥。而非男子百里,所以他问的都是一些旧事。包括花遥自从去年离开他之后,去了哪里,生活怎样,等等。
从花遥口中说出的话,自然是真实的,但是花遥报喜不报忧,尉迟焘只是微笑着,听着花遥静静讲诉她前阵子的生活,言语中的花遥,很知足,丝毫听不出痛苦的感觉。
但是,事实上,尉迟焘知道许多花遥并没有说的东西。
尉迟焘或多或少地知道花遥的生活处境,他没有告诉花遥,他曾经派人严密观察了花遥的生活状况,并且每过一阵子,就让人快马加鞭地从洛城来到皇城亲口禀告,但是所有了解到的事情,都让尉迟焘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彻彻底底的外人———
花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想到过尉迟焘,哪怕是提都没有提及过。
尉迟焘每每想到此事,都忍不住难过,藏在心里的悲伤,比能够发泄出来的悲伤,要严重百倍。
尉迟焘不解,他明明告诉过花遥,有困难的时候,就过去找他尉迟焘,他的大门,永远向她花遥敞开。
可是花遥,比尉迟焘想象之中的,还要坚韧。
花遥的生活,似乎过的还挺有生机与趣味,即便中间死了几人,她又掉下悬崖危在旦夕,但是结果终究是好的,花遥的生活需要磨练。
花遥也没有求谁救她离开,反倒是将自己融入了上官家的生活之中,这让尉迟焘认为自己也许不该干涉花遥的生活,所以他才没有遣人将花遥秘密接走。
如果花遥曾经对苍天大喊过一句,救救她,那么尉迟焘就敢派人将她带走,但是花遥没有这样做,所以他也不能冒失地断言花遥是否幸福。
今天,尉迟焘想亲口问问花遥,想知道花遥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花遥能对他袒露一点点希冀,一点点想让尉迟焘带她解脱的希冀,那么尉迟焘会名正言顺地帮助花遥,逃离苦海。
“驸马爷,我问……”花遥在想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尉迟焘眼中的愁绪更浓。
“花遥!”尉迟焘不等花遥问他,却先问她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
花遥将头偏向一侧,看着屋内的六角花灯,那灯的穗子随着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在微微摆动,像是花遥被触动的那颗玲珑心,不安,悸动。
花季,就在爱与不爱的追问中,走过一半年华,若是回头,是否能够看清楚,在当时的懵懂无知中,自己年少的真心,到底爱过谁?
“驸马爷,自然是很好很好。”花遥对尉迟焘的感觉,很乱。
尉迟焘很好看,很有气质和才华,这样的男人,应该是许多大蜀国女性的男神,更何况又是皇城排名前十的美男子,怎么着,花遥也不会说尉迟焘不好,他难道差么,花遥的眼睛又不瞎!
“我不是问这个,我只是,花遥我只是想问你,我这个人怎么样?!”尉迟焘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袍子,将袍子都捏皱了,花遥看到尉迟焘这反常如少年般的举止,一时间愁上心头。
尉迟焘也喜欢花遥,花遥知道,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感觉,应该会有一方知道的。
往往有一方装着不知道,因为要避免尴尬,如果不是互相喜欢,还是不说为妙,将感情装在心里,最微妙。
花遥害怕自己误会了尉迟焘的意思,纵然他的表现与举止看着很像是表白,但是花遥必须装着不懂,再问:“你这个人,很好啊,还是这个回答。”
“我……”尉迟焘终究是哑口无言,又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叶远过一会儿会来接你回上官府邸,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病重啊,花遥,以后步步危机,你要好好保重,我会支持你的,即便你看不见陷阱,我会帮你把前路铺平。”
“还有,花遥,我会改口喊你叫百里,你也要改口,不要喊我驸马爷,我不喜欢听,喊我尉迟公子,或是公子,我都喜闻乐见。”尉迟焘坦言,自己不喜欢让花遥喊他驸马爷,是想说明什么呢?
花遥知道尉迟焘的性子,他不喜欢的事,一般都不会有人敢忤逆,但是花遥此次却摇头,“驸马爷也好,尉迟公子也好,都是我的朋友,又有什么分别啊,尉迟焘,希望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心中是有倾慕,花遥不能否认,她周围的这几个男人都很优质,曾经不在意的时候,花遥就知道这几人不一般,一路走来,看过那么多的人和事,才真正对比出这几个男人的优秀来,这其中,虽然上官谨言的年纪比较小,略有幼稚,但是在人前也气质非凡,他的幼稚与幽默仅仅是展现给花遥看而已。
尉迟焘知道花遥的一番好意,便笑道:“驸马爷的生活,能不好吗,上有皇上重视,下有公主爱护。”
“你觉得好,那就是好喽,我才不管你呢,嘿嘿!”花遥知道尉迟焘在违心说话,面对他的违心,她也一笑而过。
“看样子,你不喜欢我在你面前说假话。”尉迟焘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他看着花遥束起的头发,忽而走上前去,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笑道:“你的头发都乱了。”
花遥腼腆一笑,“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难道你有愁?”
“你是个聪颖的女子,仅仅通过我的动作,就知道了我的内心。”尉迟焘站远了一些,无奈而又心疼地说道:“但是我知道,我是一只带有利刺的刺猬,我若是靠近一个人,必然会伤她很深。所以,我的勇气,从来都是别人给的,我的勇敢,也是因此被别人剥夺的。”
花遥掀开被子,想下床去走走,尉迟焘说的话,她懂,并且能够理解的很透彻。
花遥需要喝一口浓茶,来沉静一下思维。
尉迟焘很有礼貌地搀扶着花遥,花遥坐在茶几旁,尉迟焘立刻给花遥倒了一杯茶,两人相依而坐。
从尉迟焘的眼神中,泛出万千情结却锁于心,若能如此相敬如宾,每日粗茶淡饭,了此余生,也是知足。(未完待续)




娇贵 第134章 态度大转
午后的阳光,以七十度角斜向屋内,阳春尚好,翠柳扶风,隐约间有阵阵海棠香气扑面而来。
花遥喝过茶,用手缓缓地揉着清明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和别人说话,花遥轻声道:“一个人,之所以会被剥夺勇敢,是害怕想守护的人会受到伤害,因为,你是一只带有利刺的刺猬。而你的利刺不是你自己的,是别人武装给你的。”
“她给的武装,既能保护我,也让我步履维艰,心力交瘁。但是,只要我心平气和,无欲无求,便能安身立命,悠游自在,余生无忧,尚能琴瑟在御,岁月也莫不静好。”尉迟焘苦笑,却因为花遥在身边陪他说话,而带着一丝欣喜与甜腻。
“驸马爷……”花遥忽然觉得他不喜欢这个称谓的话,不喊也罢,于是又换了称谓,说道:“公子的苦,在别人看来,却是倾尽一世也求不来的甜,美人在怀,公子却坐怀不乱,其实,何必负了韶光,苦了年华,错过自己最美的年纪,而到了不能后退的时光,才哀婉今日的固执呢……”
“比起你喊我公子,我更希望,能以姓名相称,或是,也喊我做哥哥,那样亲切许多,我的要求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婪?”尉迟焘微笑的时候,很是幸福,也许是许久都没有这般放松过,本来想先行离开的他,此刻又改了主意,陪花遥喝喝茶,说说话,想必是这午后最美好的时光。
花遥说的辜负韶光。尉迟焘何尝没有体会过,但是辜负了太多次,便不想再哀婉什么,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做的大文豪,大文豪做做诗喝喝酒。就能愉快一天,还被人敬重,可是作为公主的驸马爷,尉迟焘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他的美好韶光,全都用作公务去了。更何况回到家之后,又要面对不爱的人,他宁愿这样的韶光在虚度中度过,这样的韶光,又可以称作韶光吗?
尉迟焘不知道很多问题的答案。但是他知道,此刻是开心的,简单的,纯粹的,没有了歇斯底里的吵闹,没有了每日不休的公务烦恼,他置身于一片和煦的阳光中,却觉得这片阳光像一个超神领域。净化了他的思维和灵魂。
花遥转动起杯子,悠游自在地笑着尉迟焘:“你确实是个贪心的家伙,但是比起我来。你还不算贪心,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给,所以就没有人能满足我,以至于我会一直很贪心。”
“来说说,你贪心什么。”尉迟焘按住了花遥的杯子。很奇怪,杯子边缘居然有水渍留在了桌子上。倒茶的时候,杯子分明是干燥的。
“我贪心。希望亲人静好,岁月长安。”花遥索性不去拿那杯子,而是用手支着下颌,望着杯子上的花纹,叹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难道不去选择,就是错了吗?”
这个时候,尉迟焘能看出花遥有心事,但是究竟是什么心事,尉迟焘还不明白。
花遥又道:“我有什么好呢,大家都为我默默付出,而我能给大家的,却又极少极少。”
“这就是你不想选择的事情吗?”尉迟焘嘟着嘴,露出可爱的笑容,也不知道是觉得花遥可爱,还是自己要可爱一番。
花遥注意到尉迟焘的表情,没有笑话他,反而赞道:“没想到公子也有这么萌的表情,真是可爱,可是公子为何平时都不展现呢?”
“你还不懂,男人,遇到了可爱的女人,就会变的可爱,即便是平时再严肃的男人,内心之中,都会有可爱的一面,只是他们很多时候,遇到的都是不能让他们可爱的女人,他们在那些女人面前,会感到面子的重要性,可爱便成了有伤面子的累赘之物。”尉迟焘如此一番解释,花遥竟觉得高大上。
“高大上是高大上,但是公子啊,我想你是在夸我,而不是解释问题了……嘿嘿!”花遥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樱唇也嘟嘟着,看着尉迟焘并无羞赧之情,这场景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人,反而像一个父亲和女儿在相互撒娇,结果父亲想让女儿答应自己的条件,女儿却也想让父亲答应自己的条件。
“花遥,我们这样深情对望,真的很像父女!”尉迟焘也像花遥一样,一只手撑着下颌,静静地看着花遥:“如果,时光就这样度过,就好了。”
“你们也可以啊,公主她……”花遥刚刚开口,却被尉迟焘打断了。
“花遥,我的事情,就和你的事情一样,你很难做出选择,是因为害怕伤害他们,我很难做出选择,也是害怕伤害她,她在我心中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却也举足轻重。”尉迟焘摇摇头,又道:“所以,我们夫妻的事情,你不懂,也不用管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对我们又不知道多少,何必还要自讨没趣呢。”
花遥点点头,心里知道,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但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花遥的本意也是好的,只是说出来之后,会感觉苍白无力。
“我是那个始作俑者吗?如果是因为我,我以后不会再出现。”
尉迟焘的嘴角露出隐隐的笑意,兴许是觉得可笑,花遥是在威胁他吗,尉迟焘撇了撇嘴,有些假装气哄哄地,对她说道:“不要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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