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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气逼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日杀
我心有余悸地道:“施诗,这山洪暴发前,几乎没什么征兆,刚刚还是陆地,一眨眼间就成了一片汪洋。不要说是人了,就算是牛,还有房子和汽车,在山洪面前,都如一张树叶般不堪一击。”
施诗惊叫道:“呀!殷阳,你快看,刚才的灯火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道:“施诗,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按你的方法,摸到老板娘的囟门时,会看到她被埋在淤泥之中。肯定是山洪暴发,引发了泥石流,把整个玫瑰酒家都掩埋了起来。”
施诗惊愕地道:“那岂不是住在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好险,刚才幸好你想出办法,咱们逃了出来。”
忽然,施诗害怕地道:“殷阳,怪不得你一开始就见到了幽灵车接走了店里的住客和老板娘,原来他们命中注死,逃不过这山洪一劫。”
我惊讶地道:“不会吧?难道我拥有预测未知的能力?这听起来太科幻了!”
施诗想了一下道:“殷阳,今天真谢谢你!如果没有遇上你,我肯定也死了。唉!恐怕我逃过了一劫,还仍不免一死。”
我吃惊地道:“施诗,你瞎扯什么?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施诗害怕地道:“殷阳,你不是说了吗?那车上的人一直在向我招手,这说明我本也会踏进这辆索命的幽灵车的。”
我见到被大雨淋湿的施诗又冷又害怕,在风雨中不住瑟瑟发抖,怜香惜玉之心顿生,赶紧脱下自己的衬衣,罩在施诗头上,帮她遮挡风雨。
借着远处传来的闪电光,我看到施诗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小鸟依人般在靠在我裸着的胸膛上。
我想让她听见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强壮,故意收了收肌肉,使得她冰凉光洁的脸庞,能更有安全感地枕在我的胸大肌上。
我安慰着她道:“施诗,不要怕,我们没事了,这山洪来得快,去得也快。总呆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得找个地方躲一下风雨。施诗,咱俩必须沿着树木密的地方向高处走,避免遇上大雨后的塌方。”
施诗很乖巧地嗯了一声,用她那纤纤玉手搂住了我的腰,跟着我在-黑暗中-慢慢向前摸索。
一路上,因为担心她太害怕,我开始和她拉起了家常。施诗告诉我,她是上海人,前几年父母出国经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上海。
她还有一个住在乡下的奶奶,每到放假,施诗就会到她乡下奶奶家住上一段时间。最近一段时间,施诗忽然感觉她奶奶变得怪怪的,总是说着一些鬼怪的故事给施诗听。
施诗的奶奶告诉她,红颜多薄命,今年中,她算到了她孙女施诗将会有一大劫。施诗的奶奶,是她老家一带有名的仙婆婆,能掐会算的,但凡方圆数十里内,谁家有什么怪事等等,都会去求施诗的奶奶问解救之法。
在算到施诗有性命之忧后,施诗的奶奶一急之下,大病了一场。施诗本不信鬼神,可她从小就很听奶奶的话,见她奶奶如此折腾,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细心地照料生病中的奶奶。
前几天,施诗的奶奶突然来了精神,她从病榻上坐起,笑容满面地告诉施诗,她得神人梦中指点,已经寻到了帮施诗渡过这一劫难的办法。
见施诗突然停住不说,我好奇地追问,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救施诗。施诗似是不愿多说,神情尴尬地道:“殷阳,我奶奶这辈人,特别迷信,她年龄大了,有些神智有些糊涂,可能是她胡思乱想的。”
我见施诗说话有些气喘,料想她一个城里的女孩子,走山路本就吃力,何况还是在这暴风雨之夜,便停住了脚步,牵着施诗的手道:“施诗,咱们在这块大石上歇一会吧!”
施诗也不作声,默默地坐在了我身边。我紧紧地挨着她,用双手把她的小手捂住,暖着她那双被风雨冻得冰凉的小手。
见施诗沉默了下来,我捡起刚才的话头道:“施诗,我原来也不信这世上有鬼的,只不过今天遭遇的事太过稀奇古怪了,不由得令我不信啊!施诗,我觉得,你奶奶说的话,可能是有道理的。”
施诗‘嗯’了一声道:“今天夜里的怪事,可把我吓坏了!看来我奶奶真的没有骗我,或许我命中真的有这一大劫。”
她幽幽地道:“我奶奶告诉我,要我一个人到西南方向,如得遇阴阳两界的贵人相助,自然能解此厄难。我哪信这一套,可没办法,奶奶太执拗了,我只得依着她的话,从上海出发,一路向西南方向游山玩水。”
我趁机嬉笑道:“施诗,你奶奶说的贵人就是我,同时,你又是我心中的女神呀!哈哈,要是见到了你奶奶,我得好好谢谢她,安排我俩相聚!”
施诗啐了一口道:“你想得美!你又不懂佛道,不会阴阳之术,奶奶可是交待了,我要找的人,是阴阳两界中的贵人。”
我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心中却早已心猿意马,想象着和施诗两个人,‘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终成神仙眷属的美梦。
因为施诗刚才的话,让我俩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施诗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把本倚在我胸膛的的脸颊移开,微微地把头扭向一侧,避免与我对视的尴尬。
突然,一道闪电亮起,施诗一下子惊喜地叫了起来。在我们面前不远处的山头了,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座样子古怪的小屋。





尸气逼人 第9章 阳火驱邪
第9章阳火驱邪
不远处的那座古怪的小屋,虽然在偶尔亮起的闪电中,显得有些诡异,可对于沦落在雨夜荒山中的我和施诗来说,此刻别无选择,它是我们唯一的避难所。
此刻的雨已经小了很多,本已被大雨淋凉的了我,身上开始变得燥热起来。我明显感觉得到,施诗的手也开始渐渐暖了起来。
她把我脱下给她避雨的衬衣,悄悄地塞还到了我手中。可衬衣淋得湿辘辘的,不要说穿在身上了,就是握在手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索性仍是光着膀子,拉着施诗的手,向前方的古怪小屋走去。可说来奇怪,不论我们如何走,那小屋竟然一直就似在我们面前,可怎么也走不到。
施诗一下子靠在了我的身上,怯生生地道:“殷阳,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大对头?是不是我们遇上了鬼打墙?”
我心中一惊,想想也对,不过,美女在侧,我怎么能表露出我心中的胆怯?我想了一下,停住了脚步道:“施诗,别怕,鬼打墙的事,我小时候经常听村子里的人说起。”
她显得更害怕了,我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施诗,你别怕,我们山里人,遇上鬼打墙,自然有办法对付。”
果然,听到我的大嗓门后,施诗握住我的手也停止了颤抖。她哪知道,其实我心中也没底,说这么大声,与其说是让她宽心,不如说是给我自己壮胆。
我背转了身,解开了皮带。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麻烦来了!
听村子中的老人说过,如果走夜路遇上鬼打墙,只要停下来,撒一泡尿,用手把自己的尿液涂抹在自己脸上,立即就能趋吉避凶。
可这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尿意,怎么也憋不出来。虽然裤档中湿湿的,可我心里明白得很,那是刚才淋在裤档中的雨水,根本就没啥效果。
施诗看到我背转身解开裤子,兜转了脸,羞涩地道:“殷阳,你方便完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咱们赶紧得到那小屋子去呀!”
我顿时觉得脸上开始发热了,还好趁着黑夜,施诗应该不会发现我脸上的神色,避免了许多尴尬。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苍凉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怎么在这荒山上,大半夜的还会有人遇上我?更令我心悸的是,那人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扭头一看,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还没容我发问,那老人显得十分欢喜地道:“殷阳,你来得正好。天亮了,你富贵叔就要回来了。”
“他离开这么多年,从没回来看过我,唉!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可把我想死了!殷阳,你帮我把这块手表带给你富贵叔,我年龄大了,这山路又滑,走不动了。”
老人抖抖索索地伸出一只手,摊在我面前的掌心中出现了一块我从没见过的手表。我下意识地一瞥那老人,却吃惊地发现,老人的脸上一片模糊,根本就分不清什么五官。
“富贵叔?这老人是富贵叔的爹?”我心中突然一个激灵,“富贵叔的爹,不就是我们的老族长吗?”
老族长已经死了,今天是他的头七回魂夜!这个念头刚浮出来,我吓得一声大叫,扯着施诗,拼命狂奔起来。
没跑几步,施诗脚上的高跟鞋就掉了下来。施诗疼得哎呀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我赶紧半蹲下身,扶着施诗。施诗有些愠怒地道:“殷阳,这个老人家让你帮个忙,你突然跑干什么?我的手都给你勒痛了,脚踝也差点崴伤。”
老族长在我们后面,大声叫喊着,让我一定要把手表带给富贵叔。眼见事态紧急,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对着施诗大吼道:“施诗,快跑!我们遇上鬼了,他是我们村的老族长,已经死了,今天是他头七回魂夜!”
施诗吓得‘哇’地大叫一声,竟然一下子从我臂弯中滑落,摔倒在地。眼见老族长的鬼魂一点点向我们飘近,施诗又摔倒在地,又惊又怕的我,真想一个人立即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我根本没有挪动一下脚步。施诗惊恐地叫道:“殷阳,我奶奶说过,男人的印堂中有一点阳火。遇上了鬼,男人只要把头发往后撸,让印堂中的阳火显露出来,鬼邪就不敢近身了。”
我也来不及多想,立即用双手拼命地把自己的头发轮番向额头后撸去。真奇怪,我才撸了几下,老族长那飘忽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施诗突然一把抱住我,依偎在我赤-裸的胸膛上,低语轻声地道:“殷阳,谢谢你!刚才那鬼追上来时,你没甩开我一个人逃命!”
我双手紧紧搂着施诗,十指悄悄地在她湿湿的连衣裙上滑动,探索着那肩胛骨处那两根细细的带子,静静地享受着怀拥美人的英雄本色。
从初三第二学期开始,逐渐长大成人的我,就对班级里漂亮的女生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觉。
在夏天的午睡课上,记得我最得意的一次大胆举动,就是趁课桌前的女生睡着的时候,看到她薄薄的白衬衣下,那一条纤细的带子若隐若现,一时手贱,两指捏住那根带子,突然一松手。
带子在女生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女生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当她明白了怎么回事后,哭哭啼啼地报告了班主任。
结果,是我领到了学习生涯中唯一的一张处分。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那一声‘啪’永久地刻在了我的脑中,成了我最向往的天赖之音。
不知施诗是不是感受到了我手指上的小动作,突然挣扎着脱离了我的怀抱。她羞红了脸,轻轻地说了一声‘殷阳,刚才你真勇敢!’
她这一句话,立即让我从旖旎乡里回到了恐惧的现实中。施诗哪知道,刚才并不是我想留下来保护她,而是我吓得腿肚子直发软,根本就挪动不了脚步。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借着闪电光,我惊喜地发现,原来在我们脚下,竟然有一条小石径路,一直通向那座诡异小屋。




尸气逼人 第10章 雨夜小庙
第10章雨夜小庙
掩埋在草丛中的石径上,或许会有山里常见的爬虫与毒蛇。我安慰着施诗不要担心,一手折下路边的一根枯枝,拔动着脚下的杂草,驱赶着可能存在的蛇虫。
施诗一手紧紧地抓住我皮带,另只绵软的小手,则牵住了我的左手。我不住地用枯枝拍打着草丛,双脚也没闲着,不时地踢打着脚边的杂草。
只走了几步路,杂草丛中的刺便把我腿脚上扎得又痒又痛。可我仍是咬牙坚持着。
这一次,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是真心地甘愿自己受苦,也要帮施诗扫平路上的障碍,因为我实在不忍心,那些带刺的杂物扎在她那吹弹得破的白嫩肌肤上。
我俩好不容易跨上最后一级石阶时,我才吃惊地发现,原来这座神秘的小屋,竟然是我老家边的一座小庙。
这座被我们当地人称为南山的小山上,本来是没有庙的。听老人们说,在我还没出生前,老族长做了个梦,说是南山上有红娘娘显灵,醒来后,老族长就召集全村人开了个会。
在他的主持下,全村人很快便募集了一笔资金,在南山山顶,修了一座红娘娘庙。只不过因为那个时候,山里人都很穷,一时没钱修红娘娘神像。
老族长心诚,独自一人留在南山顶上,花了好几天时间,终于用泥巴塑成了一座红娘娘的神像。
后来老族长又请了小学里的一个代课老师,用好几种颜色的漆,把红娘娘的泥胎描了一番。
虽然神像建成了,有模有样的,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老族长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的原因,我小时候上南山,见到这红娘娘的神像,心里就直觉发慌。
我们阴阳界村在南山的北面,小时就记得有一条小石径可以爬上去,但后来老族长告诉村里人,红娘娘托梦给他,说是娘娘喜欢清静,不喜欢经常被人打扰,只能在初一、十五去给她进进香。
因此,我们村的人就渐渐地不去那座娘娘庙了,上山的石径也渐渐地淹没在杂草荒蔓中。倒是南山南面的村子里,有人脑子活,看到这几年喜欢踏青的人多,利用南山南面山势平缓的优势,出资修建了一条上山的碎石路,搞起了旅游业。
雨夜惊魂,我居然没能认出这是南山上的红娘娘庙,直到靠近了才发现。从小就对这红娘娘神像心有畏惧,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庙时,不知情的施诗,已经从我身后转出,快步冲向了小庙前门。
我赶紧想追上施诗时,突然觉得脚踝一紧,似乎有一只大手一下子勒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吓得大叫一声,双脚拼命地乱踹。
才踹了几下,脚上渐渐松了。施诗也是吓得一声惊叫,着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尴尬地回答道:“没事,刚才脚被几根藤蔓绊了一下,吓了我一大跳。”
施诗这才安下心来,躲在飞檐下,待我走到她边上时,才伸出手抓住我,依偎在我身后,慢吞吞地捱进了小庙中。
淋不到雨了,我和施诗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施诗看到了红娘娘的神像后,惊喜地道:“原来这是一座小庙呀!肯定是菩萨保佑我们,给我们一个躲雨的地方。”
我看了看红娘娘的神像,恰在这时,又一道闪电划过,闪电光中,我突然觉得红娘娘的神色变得狰狞起来,而且那双眼睛中似乎充满了灵气,阴沉沉地注视着我。
要不是有施诗在边上,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会吓得飞奔而逃。我揉了揉眼睛,再打量了一下红娘娘的神像,感觉她又恢复了一动不动的泥胎模样,不再如刚才那般吓人。
肯定是我太过紧张眼花了!我内心安慰了一下自己,转而问施诗道:“施诗,你进了庙不害怕吗?”
施诗并不搭理我,而是走到了红娘娘神像面前,恭恭敬敬地下跪,连磕了三个头。她行完礼,站起身对我说道:“庙里供的诸佛菩萨,都是保佑世间善良的人的,为什么会害怕呀?我从小就经常跟着奶奶到各种寺庙进香,很喜欢在各种神像前许愿的感觉。”
施诗突然‘咦’了一声道:“殷阳,这儿怎么会有一块手表?”
我心中一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在神像前破旧的蒲团边上,发现了一块老式手表。
我掏出了打火机,点着后对着那块手表细细看了看。这是一块样式很陈旧的手表,看到表上的字,我才明白过来,这是一块老式上海手表。
听说我爷爷辈的那一代人,能拥有一块上海牌手表,那是何等的风光气派。这个小庙中,怎么会有这样一块手表?难道是有人遗失在这里的?
这似乎也不大可能,现在是什么社会啊,还见有谁戴这样的老式古董?施诗突然身子一颤,惊恐地道:“殷阳,刚才你们村上死了的老族长,是不是要托你带一块手表给什么富贵叔?”
施诗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清楚地记得,我小时候就见到老族长确实戴过这样的一块手表,经常在人前有事没事地抬起手腕,似乎在炫耀着属于他那一代人时的荣耀。
老族长所说的富贵叔,其实不是我的叔叔辈,论辈份,我应该叫他一声小叔祖。听村上人说,老族长单传的儿子富贵小叔祖,有一年和老族长争吵了几句,一怒之下,年轻气盛的殷富贵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老族长今天夜里头七回魂夜,刚才还迷了我的心窍,告诉我殷富贵小叔祖天亮后要回来了,还让我转送一块手表给富贵小叔祖,小庙中的这一块老式手表,向我昭示着什么?
施诗脸色惨白,颤声告诉我,她奶奶曾经说过,如果有人遇到鬼托他带一件东西给另个人,那么,收到鬼礼物的人将会立即死去,而且那个带礼物的人,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我俩惊恐地看着地上那块老式手表,谁也不敢说话,捏在一起的双手,都能感觉到彼此的颤抖和汗水。
庙门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惊魂未定的我俩,这才发现,庙外的雨已经停了,天色已经发亮。




尸气逼人 第11章 贪欲替死
第11章贪欲替死
一个身材魁梧却一脸阴鸷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小庙门口,警惕地看着我和施诗。当听到他用方言喝问我们是什么人时,我那紧张的心才一下子松驰了下来。
我告诉那个中年男人,我是南山背面的阴阳界的人。昨夜赶夜路,因为大雨迷路,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这个红娘娘庙中避雨。
谁知那中年男人听了后,皱了皱眉头道:“原来你是阴阳界的人,怪不得能来到这座小庙中。”
他看了看我身边的施诗道:“小子,这位是你女朋友吧?人长得这么漂亮,你还半夜带她上山,不怕遇到坏人啊?”
我赶紧解释道:“大叔,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昨天夜里下雨时在山上遇到的。”
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头对施诗不悦地道:“原来你是来我们这里玩的游客啊?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进山都要买票的!”
我惊讶地道:“大叔,进山要买票?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中年男人阴沉着脸道:“小子,你们阴阳界到这南山上,山势比较陡峭,而且因为很少有人上山,这上山的路,被野草盖得快找不到了吧?”
“我是这南山南面赵家村的,我们村的人集资开发南山搞旅游,进山的人,都必须买票上山。你是阴阳界的人,就不收你门票了,这位姑娘的票,必须补起来!”
我斜眼一瞥施诗,见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入包,似是想补票时,立即心生在她面前显摆一下之心,大声嚷道:“赵大叔,你有没有搞错?我俩是半夜避雨来到这里的。”
“施小姐又没从你们修的路上山,而且我们避雨的这座庙,不是我们阴阳界的吗?凭什么要买票?”
赵大叔不屑地道:“小子,我没要你补票已经很客气了。你们阴阳界的老族长,几年前,就把这小庙经营权转让给我们了,每年他还从我们这里拿走一万多好处费呢!”
他说到这里,突然收住了话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心中直发毛,不知道他想要干啥?难道是想对我动粗?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悄悄攥紧了拳头。
“这块手表哪来的?”赵大叔突然崩出的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他并不是盯着我,而是注意到了我脚边的那块手表。
我脱口而出道:“不知道,不知是谁丢了一块老式手表在这里。”
话一出口,我突然后悔了。不好,这是老族长鬼魂显灵托我带给他儿子的一块手表,我要是不帮他带到,老族长的鬼魂要是生气了,前来找我事,那我可就麻烦大了。
赵大叔趁我发楞之间,快步上前,突然猫腰捡起了那块老式手表。他看了一眼,惊喜地道:“咦!居然是一块老式的上海牌手表,还带自动日历,这可不多见啊!”
我急忙改口道:“赵大叔,刚才我忘了一件事,这块手表是我们老族长托我带给他儿子的,把手表还给我吧!”
赵大叔斜了我一眼,恶狠狠地道:“小子,你说谎话怎么也不脸红?刚才说这手表不是你的,现在又说是你们老族长的。这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你们老族长已经死了?”
“你小子识货,知道这种老表现在很值钱,起了贪心,想据为已有吧?告诉你,别跟我耍滑头,赶紧带着这位小姐从后山滚回你们阴阳界,要是再在这里逗留,或者是想从前山下,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俩都要补上门票!”
一听这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欲上前和他理论,可是看看赵大叔那壮实的身体,心中却又没了底气,一时犹豫不决,心中尴尬极了。
施诗倒是善解人意,似乎窥见了我的心思,柔声说道:“殷阳,人家赵大叔是景区管理员,捡到了手表要寻找失主的,交给他保管没错。殷阳,刚才赵大叔说后山很险,‘无限风光在险峰’,你现在陪我从后山转下去好嘛?”
得了这个台阶,我要是不趁势而下,那就显得我太二了。我赶紧点点头,满口应承,同时抢过施诗的背包,带着她转到红娘娘庙后。
下山的石径布满了藤蔓和杂草,我卖力地好不容易清理出一条路,施诗却突然住步不走了。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道:“殷阳,听那个赵大叔说,这种老式手表似乎很值钱了。刚才让他拿去了,你是不是很后悔?”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施诗,刚才你为什么劝阻我,让他把那手表拿走啊?你没看到这家伙那目光有多贪婪,你认为他能寻找失主吗?还不是让他给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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