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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悖论[娱乐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稚楚
过去几首歌的舞他都已经烂熟于心,哪怕现在是让他蒙着眼上台,他也相信自己能不出差错地完成整个表演。但现在一切都是新的,相当于重头开始,他必须要像以前那样练习到完全没有出错的可能,才能放心上场。
这样想着,方觉夏重新播放音乐,站在镜子前解开了衬衣上的黑色领带,取下来,蒙住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
他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之中。
这里就是预设的舞台,每一个走位都被他严格控制在设定好的距离内,明确好自己在团队中的位置。黑暗中,自己的五个队友一一出现,集齐成完整的群舞。哪怕是一点点距离上的误差,都有可能造成舞台上的失误。一个失误或许会带来无法想象的连锁反应。他赌不起,只能反复练习,将失败率降到最低。
蒙着眼练习完群舞,方觉夏用音响连上手机,准备单独练习中间那段需要他独自完成的dancebreak。他脱下鞋子,光脚踩在练习室的地板上。
这一部分的编舞是他和一位古典舞老师一起编的,结合了古典舞的舞蹈风格,和副歌部分强烈的编舞形成对比,每一个动作都大开大合,又极柔极韧,行云流水。为了舞台效果,他们加入了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尽管和小时候的梦想失之交臂,但古典舞功底方觉夏这么多年一直没丢掉,做起来倒也轻松。
深吸一口气,两个抛身探海翻接上起跳,他双腿抬起,上身向后翻折,腾空如同飞燕,再稳稳落回。随琴音,方觉夏右腿单立于地面,左腿从侧面向上抬起,几乎与右腿形成一条垂直的线,完美地完成最后高抬控腿的定点动作。
黑暗中听觉变得尤为敏感,音乐变奏的同时他似乎听到咔的一声。
“谁?”
他们回来了吗?
觉得狐疑,方觉夏将抬起的腿缓缓放下来,双手绕到背后拆开蒙住双眼的领带,可刚取下来,他就发现不对劲。
练习室的灯被关了,什么都看不见。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黑暗中的侵略者以极快的速度将他双手反剪在身后,猛地将他推到镜子前,摁住肩膀,整个人被迫贴上冰冷的镜面。温热而危险的体温从后背贴上来。刚跳完舞,方觉夏还没能调整过来自己的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脚趾不自觉抓上冰凉的地板。
黑暗里传来轻笑声,方觉夏瞬间识破,“裴听颂。”
他微喘着叹口气,“玩够了吗?”
对方似乎是等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开手,懒懒道,“你这人真没意思。”
方觉夏转过来背靠着镜子,“你有意思,在别人跳舞的时候关灯打劫。”
裴听颂只笑笑,没有说话。他本来就是下去买个吃的,顺带着给方觉夏稍一份,谁知道一上来就看见他蒙眼练舞,跳得实在好看,身形像云,尤其是最后抬腿那一下,宽松的裤腿沿着笔直细白的腿滑下来,漂亮极了。
这还是裴听颂第一次见他这样练习,忍不住起了歹念,想戏弄戏弄。
“去开灯。”方觉夏靠着镜子坐下来。
“不。”
知道他不会这么老实听话,方觉夏想看看时间,于是说,“那你把我手机拿来。”
裴听颂开了自己的手机照明,走到音响前把他的手机拿过来,蹲在方觉夏跟前,“求我。”
手机自带的电筒灯光照在他脸上,激烈运动后泛红的皮肤被热汗浸透,那枚胎记就快要融化。停下练舞的方觉夏浑身都透着股精力透支的懒劲,所以也只是抬了抬眼,朝他伸出手。
见他这样,裴听颂竟然有点舍不得拒绝,于是将手机交到他手上。坐到他的面前,“刚刚那个起跳腾空的动作叫什么,真好看。”
一说到舞蹈,方觉夏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手从地上捞起刚刚的领带,绕到脖子上,轻声说,“燕式紫金冠。”
名字也好听。裴听颂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落到他敞开的衬衣领口,又撇开,“你这么蒙着眼睛跳,也不怕出事儿。”
“出什么事儿?”方觉夏低头看着手机,说话也慢慢的,“练习室的地板这么平,总不至于绊倒。”
他说的自然不是这种。
“就像我刚刚这样,关了灯进来把你弄晕过去,你都没有还手的余地。”
方觉夏勾了勾嘴角,头也没抬,“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对我?”
这句话也不知是哪里戳了裴听颂的神经,他既觉得舒坦,又觉得难捱。这种矛盾的情绪近来常常出现,不断拉扯,抓着他的心。
他转了转脖子,也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吃点东西。我给你带了沙拉。”
方觉夏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条软蛇一样顺着镜子侧滑下去,歪在地板上,头靠在自己伸长的手臂上,“我好累,没力气,一会儿再说吧。”
看他这样躺着,不知怎么回事,裴听颂耳朵竟然开始发烫。他站起来,拿了买好的沙拉,又走过来夺走方觉夏的手机。
“快吃。本少爷专程买回来的,不吃我要骂人了。”
方觉夏早不是之前躲着他把他当空气的那个方觉夏了,听到这句反倒笑起来,侧躺在地上抬眼望着裴听颂,“你骂。”





营业悖论[娱乐圈] 第56章 箭在弦上
真是……裴听颂觉得自己最近是脾气太好了,惯成这样了都。他正要说话,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不小心瞥到锁屏,刚好看到了[astar梁若]几个字。
心情一瞬间落到谷底,莫名起了阵邪火。裴听颂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想到刚刚方觉夏特意让他拿手机过来,说不定就是因为要和他聊天,这样一勾连,胸口越发憋闷。但他总归还是忍住了,不想对方觉夏发脾气,而且他也没有发脾气的立场。于是他也只是将手机倒扣着放在地上,把方觉夏拽起来,沙拉盒子塞他怀里。
方觉夏并不算敏感的性格,可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感觉到裴听颂不高兴了,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他应该会怼回来才对,这么闷不做声,气氛有点不对。
可如果是真生气了,反应应该也会更大。
好奇怪。方觉夏摸捉不透,并不想戳穿,于是拆开沙拉盒吃了几口,又看到了黄瓜片。他本来就不喜欢吃黄瓜,前几天的三明治让他对酸黄瓜也有了阴影,于是就用叉子把这些黄瓜都拨到盒子的一个角落,吃掉了其他的蔬菜和鸡胸肉。
这一连串的小动作都被裴听颂看到眼里,本来还生着闷气,现在又有点想笑,“哎,你多大了还挑食?我比你小两岁都不挑。”
方觉夏把叉子放在盒子边,含混不清地强调,“三岁。”
“两岁半。”裴听颂拿起叉子把他挑食剩下的黄瓜一个一个都吃掉。
在方觉夏的认知里,和另一个人分食清盘是一件很暧昧的事,尤其是吃掉对方并不喜欢的食物。因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看到爸爸也会像这样,把妈妈不喜欢吃的芹菜都吃掉,并告诉她不要挑食。
见他发呆,裴听颂拿叉子敲了敲盒子边,“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方觉夏回神,信口说,“没想什么,就觉得你这样一点也不像个小少爷。不知道的以为公司多委屈你,不给你饭吃。”
“我这是秉承着不浪费不挑食的优良传统,这就是为什么我能长到一米九,你只能长到一米八。”
“你又长高了?”
裴听颂还有点得意,“昨天刚量的,正好190。”说着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把练习室的灯打开。
“卡莱多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方觉夏从地上拿起手机,他只瞥了一眼时间,看见梁若就锁了屏。
他对梁若毫无感觉,理论上也不太相信他所说的重要事情。毕竟他们之间现在几乎毫无交集,除了不对等的竞争关系。如果是过去的事,他早就抽身,也不想再回顾了。
其他几个队友也回来,方觉夏还觉得庆幸,早一点就被他们撞见自己和裴听颂单独关着灯待在一起的画面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怕?他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方觉夏发现自己最近总是陷入这种逻辑和情感相悖的泥沼中。理性上他从没有做过任何会产生歉疚、羞愧或是罪恶感的事,但这些情绪总是时时上涌。
尤其是罪恶感。
后半夜他们又被揪去录音室,完成了整张专辑最后一首歌的录制。成果来之不易,程羌感叹道,“终于搞完了,你们都辛苦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明天上午十点还要开会。小文会接你们的,不要睡太晚。”
刚说完又是一片哀嚎。
“又开会啊。”
“我最近开会已经开得麻木了,老板一开口我就犯困。”
“行了你们,”程羌打发他们从录音室出去,“明天是讨论造型和设计的,估计不太长,反正你们不开会也是要早起练习的,开会还能歇会儿。”
回到宿舍的时候方觉夏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他回房把手机充上电。
“一一你洗澡吗?”
凌一已经趴到床上,“你先吧,我刷会儿微博。”
方觉夏嗯了一声,从桌子抽屉里找出一贴膏药,又从衣柜里拿了套新睡衣去到主卫。
他草草洗了个澡,套上裤子。跳舞的难免有伤病,最近练习强度加大,虽然他已经好好在休息和拉伸,但多少还是有点扯到。方觉夏脱了上衣,摁了摁有点酸胀的后腰,撕开膏药对准镜子,但这样照镜子实在有点费劲,头都扭酸了。
正要把手绕到背后,浴室门突然间被打开,还以为是凌一,一抬头却看到了裴听颂。
对方似乎也有点惊讶,“门没锁我以为没人……”
方觉夏眨了几下眼,站直了身子,手里还拿着那贴膏药,“哦,我……我想贴片这个来着。”
果然,他的心里又一次涌现出那种异样的情绪,毫无逻辑的情绪。
裴听颂抓了抓头发,抓着门把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刚才推门时方觉夏别扭的姿势,索性开口,“我帮你。”
他就这么过来,伸手将他手上的那贴膏药粘过去,方觉夏根本来不及拒绝什么。
“贴哪儿?”
方觉夏背对着他,想到了自己下午在练习室被他恶作剧抵上镜子的场景。他手绕到后腰,手指摁了一下右侧腰窝上方的位置,又松开,“这里……”
他的皮肤被浴室的强光一照,白到晃眼,上头还浮着水珠。练习室里那种拉锯的错觉又一次上涌,呼吸变紧,裴听颂扯来毛巾替他擦干腰上残余的水,食指和中指并起来摁了摁方觉夏的腰,“这里?”
“右边一点。”
“这儿?”
“嗯。”
裴听颂觉得自己不太对,心跳愈发地快,没有章法。可他也不是没见过方觉夏没穿上衣的样子,他还抱着睡了一宿,那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是怎么了。
他将手里的膏药贴上去,手指抚平,然后半低着头,“好了。”
“谢谢。”方觉夏伸手摸了摸,拿起睡衣披在身上,背对着他扣好扣子才转过来,“你要洗澡吗?”
“嗯。”裴听颂有点没办法好好地去看他,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奇怪,发烧了似的,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腰没事吧,为什么要贴这个?腰伤复发了?”
方觉夏拿毛巾擦着头发,“没。我只是有点酸,这个不是止痛的,是帮助纾解酸胀的药。”
“那就好……”
方觉夏没再说话,给他腾了位置,顺手带上了浴室的门。而裴听颂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心情平静才锁上门。单手脱掉上衣,浴室的光晃得他有些烦躁。他混地下的时候也见多了那些贴在他身边将情·欲光明正大展览出来的人,可当时自己毫无感觉,甚至有些厌恶这种低级的动物本能。
裴听颂是个矛盾体,作风看似玩世不恭,可事实上不算出世也没入世,就是卡在边界的一片逆鳞,一枚倒刺,不听劝也不服管。外表是个纨绔子,实则白纸一张,还是极其顽固的纸,轻易点不着,一旦起了火星子,烧起来就没有回头路。
水淋下来,浴室浸满了热雾,洗着洗着,脑子里莫名就冒出方觉夏站在这里洗澡的画面。裴听颂将水调冷,潦草冲完。
方觉夏回了房间,看到梁若发来的消息,还有四个未接来电。他不知道为什么梁若这么执着,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复,微信又弹出一个新的讯息。
[导盲犬:腰酸的时候睡觉可以垫一个小枕头。]
裴听颂躺在床上翻了一页书,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除了漂亮还是漂亮:没有小枕头。]
这个方觉夏还真是比钢铁直男还可怕。裴听颂放下书,扭头看了看,他的床上有两个枕头,一大一小,大的拿来靠背,小的那个是他以前在公寓飘窗上顺过来的,现在当成睡觉的枕头。
他揪起小枕头就准备走,可想到这样出去又被贺子炎看到,坐在床上想了想,裴听颂站到了窗子边,扭头看向隔壁的阳台。
方觉夏刚掀开被子,只听得啪嗒一声,猛地转身,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到阳台了。走过去一看,是一个黑色的背包,不偏不倚又砸中了仙人掌,都歪掉了。
他用一个花锄扶正了仙人掌,慢吞吞自言自语道,“相煎何太急啊。”弄完这个他才去处理那个不明黑包,一拉开,里面竟然是一个雪白的小枕头。方觉夏抱着小枕头往阳台左边走了走,望着隔壁的窗户,声音不大地说了句谢谢。没想到窗户伸出一只手,很酷地摆了两下。
有了小枕头,方觉夏一夜都睡得很舒服。可一墙之隔的另一个人却是辗转反侧,做了一晚上梦,梦见方觉夏跳舞的样子,他光洁的后背,还有他过去和别人结伴同行对着别人笑的样子。
“哇,小裴你怎么一副纵欲脸?是不是……捂!”没等凌一说完,坐在他旁边的裴听颂就捂住了他的嘴,“老子没睡好,别惹我。”
“是吗?”贺子炎最近越来越爱逗他,“小裴没睡好我这个室友都不知道,是哥哥不好,哥哥最近太不关心你了,都是哥哥的不对。”
裴听颂眼皮子一耷拉,厌世情绪满满。
陈正云带着企划部的人进来,“早,最近累吧?”
“累死了~”
“前期是会累一点,录完歌就会轻松很多。”陈正云对着企划总监示意,然后向卡莱多的六个简单说了一下近期工作,“我们这次回归预计时间是4月5号,所以现在还有两个多星期。昨天我们已经确认好了拍摄场地,刚签了合同,一会儿张总监会跟你们具体聊一下这次的概念设计,还有造型组的组,半个小时后到。”
“这的工作重心还是在主打歌的练习上,下周一开始拍摄,中间这几天大家好好休息,争取以最好的状态进行拍摄。”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凌一,“大家最近体重控制很有成效,数据我都看过了,不错。”
凌一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程羌对了对日程表,“目前是这样安排的,26号凌晨公布第一支预告,然后逐日公布一名成员的单人预告,2号公开整只,然后在音乐平台开放整专售卖渠道。4号是你们的新专小型粉丝见面会,当天会有你们的第一个主打歌live。同时会录打歌现场,5号当天开始有打歌节目播出。”
这个安排已经算是非常人性化了,不紧不慢,给他们充足的时间练习。
裴听颂问,“同时公开歌曲和不会分流吗?”
陈正云说,“这一点我们还在商榷,也可能在3月底先公开主打曲,得看到时候的……”
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的大门突然间被打开,一个工作人员闯进来,神色惊慌,“陈总!”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不好了,卡、卡莱多新专主打的de泄露出去了,现在网上都传开了!”




营业悖论[娱乐圈] 第57章 磐石已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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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霎时间哗然。
方觉夏皱起眉,拿出手机登上微博,搜索了一下[kaleido新专]相关词条,实时的确全都在讨论泄曲的事。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敢相信。
陈正云眉头紧锁,“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个平台,有没有跟平台联系?”
工作人员将笔电放到陈正云面前,“刚刚我们查了一下,已经追溯不到源头了,但是可以确切知道的就是上午9点47分有一个大营销号发布了曲子,用视频的形式,刚才我们找到了这个营销号的公司,花钱做了公关,现在他已经删除了,但是他的视频被很多人下载下来,现在正在不断扩散。而且对方声称他不是首发的人,他也是转载的。”
贺子炎也找到了那个视频,“b站也已经有了,热度还很高,说不定会上首页。”
方觉夏点开听了一下,这是早期的第二版de,歌词还是英文的,是之前的作曲家版本。
程羌觉得很奇怪,“我们从头到尾明明都是严格保密的,合作的几个作曲家也都是业内公认很有职业道德的人,怎么会泄曲呢?”
方觉夏开口,“泄露的是前期的de,不是录音室版本,还算幸运,也可以排除录音师、作曲家和管理录音的部门,范围可以缩小到前期选取和de修改时经手的工作人员。”
江淼也点头,“没错,冷静想想,昨天我们刚结束最后一曲的录音,如果泄曲的人权利够大,应该可以直接把我们的主打歌完整版泄出去,对我们的冲击更大。”
凌一有些忧心忡忡,“现在怎么办?这个de虽然不是成曲,但提前释出完全打乱了计划,后面买专辑听官方全曲的人也会减少。”
陈正云想了想,对程羌说,“打电话给各个平台,联系他们尽快下架侵权的de,现在拟双份公告,还有律师函,一份用卡莱多官博发出去,另一份用星图公司的微博发出,强调泄曲的违法性。知会一下大的粉丝后援会和站子,号召粉丝举报抵制泄曲,不做二次传播者。”
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快反应。但现在的互联网瞬息万变,信息的传播快到令人无法想象。更不用说这一次的泄曲,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十几个营销号同时发布de,带的都是kaleido还在热搜上的词条,删了一个还有一个,各大平台层出不穷。
陈正云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低着头沉声说,“是看你们要火了,故意在回归前期防爆,打击大家的音源成绩。”
裴听颂手里转着笔,在一众愁容里显得格外吊儿郎当,“泄就泄呗,他们有心这么做,躲是躲不开的。没准儿一会儿还会上热搜,我们动作再快,也灭不掉所有蟑螂。”
程羌示意让他闭嘴,“小裴你这会儿就别说风凉话了……”
“他的意思是,我们不如反客为主。”方觉夏看向陈正云,“小裴说得没错,既然对方的手都伸到我们公司里偷曲,那他们就是铁了心要让这个de传播开,一定会买热搜造势,我们不如借这个东风,也在里面添一把火,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要发歌了。”
贺子炎摇头,“可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音源发布和发布中间最好不要超过五天,这样才能延续热度,像现在这种情况,等到我们四月初发布预告和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新鲜感和热度的高峰,没有路人会去看了。”
“你说的没错。”方觉夏脸色平静,却语出惊人,“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回归。”
陈正云沉默地看着方觉夏。这个孩子已经把他要说却不忍心说出来的话宣告给所有人。在互联网时代,一首歌成功的因素除了自身过硬的品质,还有缜密精心的宣传造势,对于路人盘较小的偶像音乐更是如此。从宣传期开始的第一天,算作是一首歌生命的开始。而泄曲,就意味着这首歌生命周期的急速缩短,甚至是早夭。
很多泄曲最终都成为了弃曲。
可他们不能随便放弃,这首歌是这些孩子们的心血,也是他们翻盘的最佳机会。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行程和宣传期,尽可能将生命周期抢救回来。
这也就意味着,原本充裕的半个月时间被压缩到只剩下三四天,卡莱多必须没日没夜地赶拍,公司上下一起拼命,才能在热度流逝前回归。
“通知公关部的人紧急处理泄露的音源,必须最大程度减少传播。造型组的人不用过来开会了,下午五点前把所有服装造型都解决,晚上八点开始拍。”
陈正云的眼神扫过会议席上的几个男孩,“现在是上午十点三十五分,下午四点时候你们就要出现在造型室里,这中间的几个小时是你们最后的休息时间,我希望大家好好睡一觉,因为接下来等着你们的是一场硬仗。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势力滔天的大公司,但无论发生什么,星图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从会议室出来,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程羌自己都想骂人,但为了不影响他们,还是捡好听的说,在车里安慰他们这是免费宣发之类的。他把六个人送回宿舍,又飞快赶回公司处理事务。
方觉夏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沉默,没有说话,他打开手机,凝视着昨天的未接来电。
泄曲的人当然知道他们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提前回归,可一旦提前,他们就会撞上七曜,毫无疑问,至少目前来说他们的粉丝量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以卵撞石,收益者只可能是石头。
astar说不定已经写好了碾压的通稿了。
结合梁若这几天的异常,方觉夏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程羌一走,他就去到阳台拨通了梁若的电话。
对方似乎已经猜到他会打过来,语气里还带着一点遗憾,“觉夏,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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