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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一皇妃(全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纳兰初晴
燕皇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单喜出声道,“为着此事,陛下已经数日没有安眠了。”
“若蒙陛下不弃,民女愿前往华州。”
“你?”燕皇抬头望着一脸平静的女子,剑眉微扬。
“民女在西域曾遇过这疫症,沁儿公主又是师承南疆,对这些亦有了解,只要前去华州,相信定然可以找到治疗瘟疫的方法。”楚荞淡笑,去华州的话,起码能远离某人。
燕皇望着她许久,朝单喜道,““着人拟旨,封宸亲王妃为钦差御史前往华州,赐龙泉宝剑,如朕亲临,州内所有官员听其调度。”
楚荞起身领旨,“事关重大,民女希望尽快起程。”
“你回府向祈然辞行,其它事朕会让单喜安排妥当,两个时辰后便可起程。”
自宫内出来,楚荞没有回王府也没有回国公府,反而悠闲地坐在了茶楼雅室,就着一壶好茶,好不悠闲。
半个时辰过后,魏景果然赶了过来,面色不善地坐在她对面,“你又想干什么?”
“我不想多说废话,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楚荞直言道。
“我凭什么要帮你?”魏景没好气地说道,这女人既然知道了凤宁澜的死,还不肯离开宸亲王府,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这件事对宁王府和凤家都百利而无一害。”楚荞一双眼睛如苍鹰般冷锐逼人。
魏景略一思量,道,“说!”
楚荞将桌上备好的几个信封递过去,说道,“我稍后会便奉旨前往华州,十天之后你按第一封信中所说的去做,如果事情照上面所预计的发展,再打开第二封信,上面会告诉你下一步做什么。”
“好,我会看着办。”他相信,以她跟凤家的交情,不至于做对凤家不利的事。
“还有,此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那个人。”楚荞沉声道。
魏景没有说话,也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指宁王。
楚荞看了看魏景,满意地离开了茶楼,却又开始头疼要怎么回去跟那蛮不讲理的男人辞行。
宸楼,映画堂。
春风许许,轻纱帷慢随风轻舞,金色的阳光照在白衣墨发的男子身上,遗世如芝兰玉树,高绝如琼台之花,仿若天地间所有的美好都集于此人一身。
楚荞静静望着执笔作画的男子,实在想不通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看上她这上京城出了名无貌无才的自己。
“过来,磨墨。”
楚荞上前挽袖研墨,思量着怎么说去华州之事,又不让他同行而去。
“说吧,你又打什么主意?”他凤眸微侧,瞅了一眼眉目纠结的女子。
楚荞微怔,直言道,“我刚进宫见了皇帝陛下。”
“嗯。”他淡淡应道。
“华州出了瘟疫之事,已经死伤无数,我将奉旨为钦差御史前往华州,一个时辰后起程。”楚荞低头望着手下的砚台,一口气说完。
燕祈然头也没抬,冷冷说道,“不准。”
“你……”楚荞暗自咬牙,道,“圣旨已下,你说不去就不去。”
“宸亲王府从来不看任何人脸色,知道吗?王妃?”
他一叫她王妃,就表示此刻他心情已经不爽了,楚荞渐渐摸出了这条定律。
她本不想来辞行,但以这个人的性子,如果不说清楚,即便她到了华州,他也有本事把她绑回来。
“燕祈然,你可以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目空一切,可是总有一天,他也会老去,也会离开,当有一天他不能再护着你,你该知道有多少人要你死?”楚荞直直望着那双深沉难测的眸子。
燕祈然手中画笔微顿,凤眸微微眯起望着她。
“人世在世,不过寥寥数十载,为什么要总想着已经失去的,而去错失自己已经拥有的,到最后终会一无所有。”楚荞想起那个已经渐渐苍老的帝王,总是不顾一切护佑着这个一直忤逆自己的儿子,不由话语铮然。
燕祈然淡淡眉笑,一双眼睛仿若看透人心,“那王妃呢?你想着的又是什么?”
“我来这里,不是要与你商量,只是告诉你,我要去华州,知道吗?”楚荞放下手中的墨,转身便要走。
他瞅着女子与昨夜的自己,语气神态如出一辙,一手勾住她的腰,低笑,“这么记仇呢?”
楚荞不喜欢这般亲昵,却又挣脱不得。
他却不紧不慢地将画笔放到她手心,握着她的手在画上题字,馥郁温醇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在安阳那些耳鬓厮磨的缠绵时光在脑海中荡漾而出,楚荞脸不由渐染红晕。
他温软的唇含着她如玉的耳垂,语声温柔,“回京搬过来,那便去。”
“好。”
为今之际,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西枫苑,玉溪已经帮她和沁儿收拾好行装,出了王府便看到单喜已经安排好车马等候多时,只是一眼看到马上俊朗男子,秀眉皱起,“你来做什么?”
单喜也知让这两人同去华州未免尴尬,上前劝道,“华州已有暴动,有宁王护送王妃前去,陛下也可安心。”
王妃华州之行是为宸亲王立储铺路,各大家族岂会坐视不理,而宁王又手握重兵在,留在京中难免为人所用,不如打发了出京,既护卫了王妃安全,又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八天之后华州便传来宸亲王妃一日之内将华州刺史孟江河及境内十七名朝廷命官斩杀的消息,一时间朝野震动。
一波未尽,一波又起。
翌日,御史台一纸请立太子的谏书送上了长老院和勤政殿的案头,而请立太子的人选,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宸亲王,燕祈然。
这位大燕早已经恶名昭著,人人惧怕的亲王,自然遭到了长老院下下的齐声反对。
然而,那年轻的御史却不畏不惧,再度上书,坚持大燕数百年来立长立嫡的祖训,请立恭仁皇后之嫡子宸亲王为储君。
可是,关于那已故的恭仁皇后,从来无人见过,只记得燕皇登位第二年东征卫国,带了一副凤棺回京,不顾举朝反对赐封棺中女子为恭仁皇后,并将其子封为宸亲王。
关于那个神秘的皇后和宸亲王的身世,一直是燕皇的禁忌。
晁氏一派也纷纷上书,请立二皇子燕祀为太子,长公主一派上书请立四皇子燕雍为太子,大学士韦晋及其门生请立七皇子燕礼为太子。
一时间,派系门阀,明争暗斗,风起云涌。
宸亲王府,平静如往昔。
燕祈然依旧每日过着他抚琴作画的悠闲日子,王府管事墨银与侍卫长墨潜急急进了宸楼,一身黑色的衣衫隐带着丝丝血腥。
书架后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淡淡抬眸,“何事?”
“王爷,自请立太子一事,已经有七拔杀手妄图潜入王府了,由此可见,这些人此次是不惜一切要除掉宸亲王府了。”墨潜沉声言道。
燕祈然面色无波,目光再度回到手中的书卷,“这些年要杀本王的人,还少吗?”
墨银是从卫国一路跟随而来,自然知道这些刺杀的把戏早已是家常便饭,只不过最近对方有加菜而已。
“主子,请立太子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如何处理?”
燕祈然烦燥地皱了皱眉,冷声道,“一个小小的御史,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胆子?”
墨潜沉吟片刻,回道,“会不会是宁王府,请立太子一事,只有凤左相一直未表态,宁王又在此时远离上京,大有可疑。”
燕祈然嗤笑一声,“他还没那个胆子。”
“属下这就去查。”
“等等。”燕祈然出声叫住,问道,“华州可有消息?”
“前几日泷一来消息,说王妃险些遇刺,宁王出手相救被伤了一刀。”
“哦?”燕祈然眉梢微扬,笑意微冷,“旧爱重逢,当真是情深意重呢?”
于是,几天之后,远在华州忙碌的楚荞和燕胤一行人刚回到刺史府准备用晚膳,泷一便急急赶了过来,捧着一只锦盒道,“宁王爷,我家主子让属下代为谢过你对王妃相救之恩。”
一桌人登时愣了愣了,燕胤剑眉微皱,“不必。”





帝宫欢:第一皇妃(全集) 第12章 如何珍爱(3)
“主子还有一言转告宁王,以后王妃再遇上险事,请宁王莫再管闲事,毕竟传出去不甚好听。”
沁儿端着碗翻了翻白眼,哼道,“当时他抢婚的时候怎么不嫌不好听,要是楚姐姐真遇上大敌,受了伤怎么办?”
泷一面无表情,转达道,“王妃若真遇上险事,只要没死,他都能救活,所以不劳外人插手。”
楚荞一口饭噎住,这男人真是……无耻至极!
用完晚膳,楚荞和沁儿回房休息,白二坐在她肩头正啃得欢快,突地阴恻恻地说道,“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哦?”
“爷嗅到了钱疯子的味道。”
果不其然,沁儿一推房门,便看到一头金发的男人正风情万种地躺在她的床上。
楚荞还未进门,白二爷已经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扑向床上,四爪锋利,杀气腾腾。
床上闭目沉睡的人连眼都懒得抬,修长如玉的手指变幻莫测,紫烟缭绕,挡住了一道又一道地攻击,白二爷愈战愈勇,不攻面门,改攻下盘。
商容不耐烦地一拂袖,将白二爷逼退,“耗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热情地欢迎我?”
白二爷磨牙,大有想要冲上去,一口咬死他的架式。
楚荞到桌边坐下,抿了口茶,扫了眼一人一鼠,“打完了吗?”
“你们不是结拜兄弟吗?怎么一见面就打?”沁儿好奇问道。
“谁跟臭狐妖是兄弟?”
“本座岂会与耗子为伍?”
“够了!”楚荞打断两人自相残杀,“钱疯子,我需要你帮我件事?”
商容从床上起身,与她相对而座,“什么事?”
“我需要你尽快查出华州两百万两赈灾银的所有去向,要将韦家,晁家,长公主的人,都拉下水。”楚荞道。
“这个……有点难度耶!”男人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花梨木桌面,面上泛起为难之色。
“开个价吧!”楚荞白了一眼认钱不认人的男人。
商容含笑伸出漂亮的两根手指。
“两千两?”
他笑颜如花,“两万两。”
“你干嘛不去抢?”白二爷咆哮道。
“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友情价,一万八千两。”
“成交。”楚荞道。
“你这女人,阴起人来,比男人还心毒手辣。”商容拿起茶杯,跟她杯子撞了一下,“合作愉快。”
楚荞沉默不语,商容虽然爱钱,但做事一向颇有手段,又干净利落,这才是她找上他的原因。
“对了,你那男人长什么样?上次隔着车帘,没看清楚模样。”商容问道。
“啊呀呀,你这死断袖,该不是见宸亲王貌美,想打歪主意了?”白二爷跳下桌子骂道。
沁儿一口茶喷了白二爷一身,一脸惊悚地望向金发妖娆的男子,这神兵山庄的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本座对他没兴趣。”
楚荞秀眉微蹙,问道,“那你打听他做什么?”
“有人出了黄金一万两要杀他,不过我没答应。”
“算你有点良心。”沁儿和白二爷齐声道。
“后来对方又加了一万两,我又答应了。”说罢,一杯茶饮尽,大摇大摆地准备出门。
“你干什么去?”沁儿叫道。
商容回眸一笑,“杀人去!”
沁儿顿时急了,望向楚荞,“楚姐姐,你还不拦住他。”
“拦他作什么?”楚荞,起身准备就寝。
“他要去杀你相公耶!”沁儿急得跳脚。
“祸害遗千年,他没那么容易死。”
这些年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他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哪要她操什么心?
华州疫情严重,主要是刺史府上下将赈灾银贪污,使用假药材用于治疗瘟疫,才使得疫情不断蔓延,虽然一番大力整顿之下控制住了疫情的蔓延,但带来的御医和沁儿研制出的药方,却收效甚微。
华州境内的假药材太多,楚荞只得奔波周边各州城收购药材,数日奔波之下,回到华州便病倒了。
燕胤等人快马赶回刺史府,沁儿撩起她的衣袖看到手臂上那若隐若现的黑癍,顿时红了眼睛,“怎么会……”
她使劲去搓她手臂上那块黑印,极力想要抹去那不祥的印迹。
“到底怎么了?”燕胤面色沉重地问道。
“楚姐姐她……她染上了疫症。”
燕胤望了望昏迷不醒的女子,迅速冷静下来,道,“先用药吧,总会有办法治好的。”
然而,一连数日楚荞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为了不再传给别人,她不许任何人再进房,每日的药和饮食,都只让人放到房门外。
燕胤一如往日将药放到房门口,见她拿了药进屋,立即折回便看到正将药倒进花瓶的女子,顿时一脚踢开房门,喝道,“你干什么?”
楚荞端着药碗,沉默不语。
“你故意的?”燕胤何等聪明,迅速猜测出了她的用意,“你故意让自己染上疫症,你想让他来华州?”
楚荞平静说道,“我答应了要救他们,可是很多人已经等不到研制出解药的那一天了,我不想再有人死。”
“可是,你在他心中会有那么重要吗?”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清瘦憔悴的女子,痛声说道,“重要到,他会冒着危险前来相救吗?”
“事到如今,唯有赌一把。”
“可是,他若不来呢?”
楚荞沉默,怔怔地望着上京的方向,她需要他来,却又害怕他真的会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楚荞病情日益严重,沁儿和众御医没日没夜的研究新药,上京却再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燕胤端了药和晚膳,送到楚荞住处,说道,“萦萦托人送来了一株金线莲,还有许多书中的有关疫症的医药记载手札,沁公主说帮助很大,已经制出了新药,不少病人吃了已有起色。”
“那就好。”楚荞点了点头,声音虚弱而嘶哑。
燕胤端着药递到她面前,“金线莲是先皇所赐,萦萦这些年一直都未舍得用,此番送来给你,你莫辜负她的心意。”
“放那吧。”楚荞淡声说道。
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端着那碗药,“已经十天过去了,他要来,早来了。”
“可是华州的瘟疫一天不解除,即使我回了上京,亦是千夫所指,死罪难逃。”她淡淡说道。
“上京城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纵然他待你特殊,也不会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燕胤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荞久久地沉默,最后如释重负地叹道,“他不来,也好。”
说罢,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夜半时分,楚荞半睡半醒之间听到细微的响动,紧紧握住枕边的短刀,直到来人走近床边,霍然一跃而起,直取要害。
来人冷冷出声,“王妃,你就是这么欢迎本王的?”
燕祈然?!
楚荞刀抵在他咽喉处,赫然愣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紧不慢地点亮灯火,解下身上的雪色长裘,自然随意地好比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拿着刀,披头散发地站在床上,愣愣地望着白衣墨发的男人,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要我来的?”燕祈然回身走近床边,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道,“这么活蹦乱跳的,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楚荞看得一愣一愣地,秀眉一挑,“你干什么?”
他身着单衣站在床边,瞅着床上的女人,说道,“脱衣服,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楚荞呆滞便刻,吱吱唔唔地朝床角缩去,“我……我有瘟疫,会传染,会……”
燕祈然冷着脸瞪着她,倾身长臂一伸,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燕祈然,你干什么?”楚荞惊声叫道。
他瞅着一脸惊恐的女子,扬眉一笑,“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要府里所有人都来观摩一下,咱们的闺房之乐?”
话音一落,楚荞只觉后背一凉,衣服被扒了。
楚荞悲愤地咬着被角,怨毒地想到,钱疯子死哪去了,怎么就没宰了这个祸害。
燕祈然望着她背上一块又一块的黑癍,眉头深深皱起,修长如玉的手指泛起微微白光抚上那一块块黑癍,那一块块不祥的印迹,在他指下寸寸消失。
楚荞扭头去看,灯火映照下男子俊美的面容平静,眼神柔和清润,怎么都不似世人传言中那个心毒手辣,阴鸷无情的宸亲王,倒像是某个淳朴可亲的邻家少年……
“你要我来帮你,就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他冷冷说道。
她抿着唇,无言以对。
“只要你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会不应你吗?你非要跟我耍心眼?”他说着,指尖力量不由一重,“苦肉计?你真做得出来?”
楚荞心虚,不敢去看他,却又暗自纠结,他这是要闹哪样?
生气?
他生什么气?
渐渐地,他手上的动作渐生情色,一手掬住她胸前的丰润,低声道,“既然王妃这么有精神操心别人生死,不如把洞房花烛夜给本王补上。”
说话间,他倾身半压着她,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舔舐着。
楚荞动弹不得,只能任着他上下其手,恼怒地叫道,“燕祈然,你抽什么风?”
“你这般费尽心机要我来,我难道不该收点医药费?”他说着,温热地唇从耳边慢慢滑下,落在她颈侧的肌肤。
她僵硬地缩着身子,身体却不可抑制地渐渐发热,咬牙切齿道,“这种事,若不是两情相悦,王爷觉得这样强人所难有意思吗?”
“两情相悦?”他轻吻着她的肩头,低笑说道,“在安阳的时候,不是已经享受过了,如今换换新意,不是更有意思?”
安阳!
该死的安阳!
她屈辱地咬着唇,气得浑身发抖。
“那时候你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你……”他所有的动作,所有话语,一如当初在安阳的缠绵之时,满意地看着她被刺激地轻颤。
“卑鄙!”她愤怒地瞪着他。
“卑鄙吗?”他的顺着他的小腿渐渐上游,触到意料之中的湿润,笑道,“你的反应,可比你说的话要诚实。”
说着,他惩罚一般轻咬着她胸前的饱满,疼得她抽气。
从嫁给他那天起,就想到总会避免不了这样的事,但她一直尽力拖延躲避,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要就快点,做完快滚!”
“想要了?”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哑,手指探入那一片湿润,引得她不适地皱眉。
他抽出手,借着灯火看清指上那一抹红色,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楚荞愣了愣,随即嘴边咧开笑容,“哎呀,不好意思,扫你了兴了。”
燕祈然恨恨瞪向她,一抓被子将她蒙头盖住,起身下了床。
楚荞扒开被子探出头来,一脸好心地提议道,“那个……刺史府还留着几个孟大人之前纳得小妾,你可以……可以去应应急。”
“你得意了是吧?”燕祈然恶狠狠地瞪她。
楚荞慢条斯理地穿回衣服,笑嘻嘻地关心道,“要不我让人出去给你找个清白干净点儿的?”
他看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邪火欲熄,怒火又起,“早知道,就该让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死在华州算了。”
他是哪根筋不对了,自己跑这里来添堵,于是自行更衣,道,“既然你没死,我回去了。”
楚荞一听,连忙跳下床,换上一脸讨好地笑,“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呀。”
燕祈然冷冷瞪了她一眼,“不想看到你。”
楚荞不由暗自鄙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一系列的恶劣行径她都没计较,她不过说了几句,他就不高兴了。
可是华州眼下的状况,确实需要他帮忙,于是连忙斟茶倒水,上前认错,“王爷你辛苦了,小的错了。”
他瞅了她半晌,又望了望她手中的杯子,接过喝了干净,将杯子往她手里一塞,一语不发地回床上躺下睡觉。
楚荞躺回到床上,却怎么也难以入眠一是因着来了月事腹痛难忍,更不习惯身旁无端多出一个人。
突然身后的男人动了动,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温暖的手沿着腰际滑了过来,贴着她冰凉的腹部暖暖的热流涌入,缓解了她的不适,只是这样亲昵相拥的姿势,更让她紧张地动也不敢动。
“阿荞,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你,只是你再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看我怎么治你。”他在她背后说道,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
楚荞皱了皱眉,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哦。”
许久,她调整呼吸,想让自己尽快入眠,关于他这句话的背后种种,不想去深究。
“你怎么就敢这么赌?”他一手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声问道,“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楚荞紧闭着眼睛,不动,不说话,似是睡熟了一般。
“说话。”他摇了摇她肩膀,追问。
她睁开眼,定定望着照进屋内的月光,道,“不知道。”
只是做出那个决定之时,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她,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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