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重生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玲粉丝
正丫头们憋的肚子疼,等着看结果的时候,双喜忽然领着太后宫中的一个内侍进来,太后想水瑛和宝钗了,叫他们明天进宫说话。
和水瑛成亲之后,宝钗进宫的频率高起来,水瑛毕竟是太后养大的,对着宝钗也算是爱屋及乌了,加上宝钗以前她身边侍奉也算是尽心,太后自然是看着宝钗顺眼些。太后的喜好就是风向标,虽然水瑛还是什么爵位都没有。皇帝也只是给了水瑛个军前学习的差事,后宫里面从皇后到两位贵妃却对着宝钗很是客气,宫里见着了也是和颜悦色的,年节喜庆的日子,赏赐也一定有水瑛夫妇的一份。
进了长乐宫,早有宫进去通报了,没一会太后身边的内侍亲自出来笑呵呵的说:“太后正等着小世子爷奶奶进去呢。”水瑛和宝钗进了大殿,习惯性的一转,进了太后日常见的东边厢房,谁知皇后和两位贵妃也那里,见着水瑛进来一起笑着说:“真是军营里面吃苦了,瞧瞧这脸晒得黑了不少,气色看着倒是好了些。”
太后认真的端详一会对着皇后说:“是黑了,可是精神了!过来叫看看。”水瑛答应一声做到太后身边,屈着胳膊对着太后说:“是个男,整天捂着白嫩嫩的女似地像是什么样子?如今弓箭能开十石的强弓呢,祖母看看是不是装了不少。”说着水瑛和太后说起来自己军营里面练习骑射的事情。
太后听了一会对着皇后说:“这个孩子就是野性难改,如今可好了,成了脱缰野马,也是随便撒欢了。把媳妇扔家里,倒是叫宝丫头整天怪闷得。看着倒是喜欢出去,干脆媳妇进宫来跟着住着,一个且去逍遥自吧。”
“祖母既然喜欢她,就她身边伺候。只是——”水瑛摸摸头,看看皇后和贵妃,吭哧着说:“她是的媳妇,媳妇孝顺公婆也是份内的事情,还请祖母经常叫她回去看看。”水瑛的话没完,皇后已经拿着绢子捂着嘴笑出声了,吴贵妃和周贵妃一起跟着笑着:“看看,娶了媳妇忘了娘,还真会找理由呢,太后听听,都拿着孝顺的大帽子出来了。就怕自己的媳妇被扣住了!”
水瑛抓着太后的袖子撒娇,一边的宝钗只能低着头,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装着贤淑。太后看看水瑛又看看宝钗,话锋一转对着宝钗说:“这话要亲自问宝丫头,是愿意和宫里做伴呢,还是回家去。是知道的,们成亲就搬出来了,整天家也是一个,不如进来和说话如何?是的孙媳妇,是拿着当成亲孙女看待呢。祯儿的媳妇有了身子,也不能常过来和说话,宫里的少了,更显得冷清了。过来带着去温泉宫晚几天如何?”太后对着宝钗拿着好玩的利诱,水瑛一边对着宝钗杀鸡抹脖自得做眼色不叫她答应。
宝钗看着太后满眼的看好戏的促狭神色,忽然明白了水瑛的没正形是从那里来的了,遗传的力量真的是很强大啊。宝钗有些为难了,她若是答应了太后,担心着王爷王妃和水瑛的想法,但是她若是回绝了,太后会不会认为被驳了面子。宝钗想想笑着说:“太后不嫌弃愚笨,妾身自然是愿意服侍太后身边的。只是——”宝钗的话没完,小内侍进来通报一声:“贤德妃贾氏携贾宝玉之妻给太后请安了。”
听着元春和甄氏来了,太后和皇后的脸上有了微妙的变化,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彩,淡淡的说:“她倒是好快的腿脚们,进来吧。”说着太后看一眼宝钗,仿佛依旧是那个拿着心爱孙子小夫妻两个开玩笑的老祖母了:“但是惦记着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尽管是枯可恶的很,还要回去给他做饭伺候他!是不是啊。”
说着太后伸出手捏住了水瑛的脸颊向两边扯——“母亲前天临走的时候进来和说一回家里整天窝屋里不出去,只眼巴巴的催着媳妇给做汤啊水的,看看几天功夫吃的一脸横肉的。个没良心的东西。”
水瑛吱吱呜呜的叫着,口齿不清的求饶:“不是那回事,是母亲跟着祖母胡说呢。她准备给祖母进献点新鲜点心,担心不合祖母的口味,先把把关,省的进上来不对祖母的胃口。”
皇后忙着劝道:“也是水瑛的孝心,太后若是不放手,仔细着宝丫头心疼了。”太后这才是放开手,水瑛立刻跑到宝钗跟前指着脸:“奶奶看看,破了没有。”
场的看着水瑛脸上几个红指头印子,都拿着绢子捂嘴笑起来,宝钗拿着绢子轻轻地揉揉:“那里有那样娇气呢。太后心里舒畅比脸上多几个印子金贵多了,好生的坐着别叫看西洋镜了。”宝钗看着跟着元春进来的甄氏,心里微微一酸。
元春带着甄氏给太后和皇后等请安,水瑛见着元春带着娘家弟媳妇进来,夺过来宝钗手上的绢子,对着元春点点头也不理会甄氏径自避嫌出去了。皇后看着甄氏给两位贵妃请安后就站着打量着宝钗,对着元春似笑非笑的说:“兄弟媳妇不认识,她是忠顺王小儿媳妇,论起来也是的表姐呢。”
皇后的话一出口,甄氏惊觉自己失态了忙着上前见礼,以姐称呼。宝钗倒是显得太热情,只是微笑着点头:“成亲那天跟着母亲也去姨妈家里贺喜了,只是不记得了。”说着太后叫元春和甄氏坐下来,一起闲话。
元春太后面前夸奖着甄氏的好处,太后面色平和的听着元春的话,慢慢的说:“那个弟弟没见过,不过听说是极好的一个,这门婚事很好,一对璧真正的男才女貌。这样的姑娘也就是配得上弟弟那样的物,若是给了别家可就可惜了。”说着太后把甄氏从长夸到了性格,太后和两位贵妃一边凑趣着说:“还有一件呢,贾家这位二奶奶的姐姐是北静王妃,太后忘记了?听说贤德妃的弟弟很得北静王的青眼呢,甄家太太好福气啊,有这一样的女婿。”太后恍然大悟的拍着手:“可是上年纪了,竟然忘了。”说着太后赏赐给甄氏四件礼物,皇后和两位贵妃也是有表礼相随。宝钗对着身后的碧柳使个眼色,碧柳一会拿进来两样礼物也给了甄氏。
甄氏起身恭敬的接了礼物,举止言谈倒也是沉稳端庄,看着宝钗的礼物是一双白玉簪子,她顿一下。“今天进宫给太后请安,没提前预备着,仓促之间还请宝二奶奶不要嫌弃。”
甄氏深深地看一眼宝钗,大方的笑着说:“和姐姐都是亲戚,说不上什么仓促不仓促的。多谢姐姐赏赐。”说着甄氏叫丫头收了宝钗的礼物坐元春的身后。
对于甄氏叫自己的姐姐,宝钗总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若是当面驳回了,也没神木意思,当初甄氏和水瑛的婚事闹的风声极大,太后和皇后都是明白,若是自己太斤斤计较了,反而是叫觉得自己小气。于是宝钗也就装着没听见甄氏叫自己姐姐,微微一笑,一门心思的给太后捶肩膀。
贤德妃却是很满意这位弟媳妇,太后跟前说着甄氏的好话,说以前宝玉如何顽劣,现成亲了,整天认真读书,还跟着东府的贾珍那边练习武功,可见是甄氏贤惠,能够劝诫丈夫长进云云,宝钗听着元春的话只能心里冷笑了,宝玉对着甄氏是不是真心的她不知道,但是凭着甄氏的样貌手段心机,宝玉图着甄氏的标致,一时做小伏低曲意奉承是难不倒这位爱惜女儿的宝二爷的。
等着什么时候宝玉觉得甄氏成了鱼眼珠了,宝二爷也不会现这样听话了。上一辈子宝玉自称是把林妹妹放心上了,结果呢,他自己除了整天跑到潇湘馆和黛玉歪缠,剩下的什么也装着不知道了。黛玉吃燕窝粥,宝玉巴巴地跑去和贾母说,看起来是宝玉关心黛玉,可是宝玉为什么不想想,黛玉如何过得那样委屈?她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子?除了哭哭啼啼,他还为了黛玉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宝钗看着甄氏的眼神不觉得带上些怜悯之色,太后听着贤德妃夸奖自己的弟弟,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吴贵妃笑着说:“家都说贤德妃的弟弟落草就嫌着一块宝玉,故此叫做宝玉的。这样的想来不凡,不如那天叫来也叫们见见,好长长见识。皇上要带着宗室子弟和亲贵之家的子弟们上林围猎,听着贤德妃的弟弟文武双全的,也来给大家看看。”
太后看一眼吴贵妃,对着皇后说:“贤德妃的弟弟也算是亲贵子弟了,既然这样就安排吧。”贤德妃感激的看一眼吴贵妃对着太后站起来谢恩。宝钗忽然想起来宝玉似乎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真是奇怪了,凭着贾家的爵位和声望,宝玉和贾琏和贾珍时能参加的,但是贾家似乎和皇家的活动绝缘了。方才吴贵妃怎么忽然帮着贤德妃说话了?难道吴贵妃站了贤德妃一边?
宝钗心里翻腾着心思,太后说累了,大家忙着告退出去。除了太后的寝殿,皇后邀请两位贵妃去自己的宫里坐坐,吴贵妃笑着说:“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妾身身上有些不好,怕扫了娘娘的兴致。”皇后无所谓的一笑,和周贵妃一起走了。皇后走了,吴贵妃和贤德妃倒是亲亲热热的一起走了。一点没看出来贵妃身上不舒服的样子。
宝钗带着丫头出宫去,刚从丹陛上面坐下来,就看见水瑛从须弥座边上转出来,背着手看着宝钗说:“祖母兴致好,这半天才出来。”宝钗看着水瑛一笑:“还以为自己出去了,叫等了半天。”
“姐姐留步,初来乍到的,还请姐姐带着出去。”甄氏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站最后一个汉白玉台阶上,一身秋香色绣着石榴百子图的衣裳趁着甄氏倒是风韵出众,颇有点惊艳的感觉。
“宝二奶奶怎么嫁了就记性不好了?跟着北静王妃可是没少来长乐宫给太后请安啊。”水瑛毫不留情的揭了甄氏的底细,也不管甄氏脸上挂不住,拉着宝钗抬脚就走。
宫里宝钗也不好和水瑛说什么,两个手牵着手走长长地宫道上,等着到了宫门边上,忽然见着家里的管事带着薛家的下站那里,见着宝钗和水瑛出来了,管事的立刻上前对着水瑛和宝钗说:“亲家太太叫捎话,说家里有急事请二奶奶回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蒸包子捏?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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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 69叹人心,凤姐思报复
凤姐被宝钗问起来缘由哭的哽咽难言嫩,薛姨妈唉声叹气的只说不说话,香菱给宝钗递上一杯茶,叫底下的都出去,悄悄地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因为香菱的身子底子弱,成亲之后经常手脚冰冷,神似倦怠,有些懒懒的,薛姨妈和薛蟠以为香菱累了,请了大夫来诊治,结果治了好几天还是没见效果,有些大夫说是香菱有喜了,有些则是认为是香菱是病。薛姨妈和薛蟠见着大夫们不能决断,也是没了主意。好宝钗请来了太医院的王太医,王太医医术高,很快的就诊断出来香菱小时候颠沛流离,受了委屈,身子亏虚,要仔细调养血分才能痊愈,否则连生孩子也是艰难。
这下薛家顿时慌了,请太医全力医治,王太医的手段高超,薛家不吝惜好药材和银子,薛姨妈和薛蟠对着香菱很是关心,很快的香菱的身子慢慢的调整过来,一应症状好了不少。王太医见香菱的病情好转也就有了信心,给她配制了不少的丸药给她调养身体。
自从宝玉娶亲,凤姐冷眼看着甄氏成了贾母第一得意的孙媳妇,看着二房把大观园把持手上,凤姐对着二房心里越发的冷了。贾琏逐渐对着贾政也有了想法,也不会和以前那样贾政根吩咐什么,贾琏就去立刻勤恳的办差事了。贾赦和邢夫对迎春的婚事也是个三天热度,迎春从园子里出来,贾赦和邢夫也怎么伤心,只是把迎春交给凤姐,叫她照管着。
贾琏夫妻两个想着迎春可怜,看一个父亲的份上,他们抱厦后面整理出个小小的院子,叫迎春住哪里。好凤姐不管家里的事情了,整天有的是闲时间和迎春说话。贾母对着迎春还算是心疼,嘱咐了不准亏待,迎春的一应花费还是贾母出的,她身边的丫头和园子里一样,看起来也没什么委屈的。凤姐看着二房占了这些便宜,暗想着还不都是看元春和宝玉的面子上。元春宫里做娘娘,老太太也要顾及了贾政和王夫的面子,宝玉是孙子,又长得不错,自然是更能套祖母的欢心。凤姐不由的感慨自己要强不如生个好孩子,可惜她只有一个巧姐,和贾琏夫妻这些年,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凤姐不由得子嗣上费心。
当初凤姐的心思没这个上面,等着她现意起来,逐渐的发现求子比管家还要费心,自己和贾琏感情不错,贾琏身边也没什么妾室分宠,可是她依旧是每月落空,眼看着宝玉娶亲,若是等着甄氏生出来孙子,她和贾琏越发的贾母跟前没了立场了。凤姐只是着急,除了吃药调养身体还悄悄地叫去给庙里上香许愿,只可惜皆是无果。邢夫有意无意的也经常拿着话暗讽凤姐,还要给贾琏房里放,凤姐无法只好把平儿扶了做姨娘才算是暂时得了安静。
这天凤姐家里心里烦闷,想起来去薛姨妈这里走走,薛姨妈说起来香菱的病见好,凤姐也起了心思想请王太医看看。赶巧王太医来给香菱诊脉,薛姨妈说了凤姐的事情,太医也给凤姐诊脉。
太医给凤姐诊了半日,眉头越皱越紧。凤姐和大夫隔着帐子,虽然看不见太医脸上的神色,但是也能感觉出来事情不对,也就顾不上什么了,自己从帐子里面出来亲自问太医。王太医是宫里当差几十年的了,也是第一次见着凤姐这样的病。他斟酌一番道:“二奶奶的脉象初看平稳,似乎没什么不妥当的。只是下冒犯问一句奶奶行经前后可是隐约感觉隐隐的后腰酸胀么?奶奶的脉象和刚才身边的说的,以前奶奶的经期长,后来调养一段时间才慢慢缩短了。只是血量慢慢的少了,可是这样的?”
凤姐被王太医说中了病情,赶紧道:“太医说的句句都中了,以前虽然也是酸疼,只是和最近几个月疼的不一样,如今是一股子冷风吹着疼的,连着骨头缝子里面都是凉的。”王太医沉吟一下说:“奶奶日常吃了些什么,可是经常饮酒?”
跟着凤姐的丫头说:“们奶奶平常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奶奶虽然也时常喝几杯,但是自从吃了丸药调养也就不喝了。”
薛姨妈一边看出来些蹊跷,对着香菱使个眼色,香菱叫伺候的丫头们出去,只留下几个贴身的侍婢们里面伺候着。“王太医医术高明的很,这孩子是亲侄女,性子要强,操持家务累了几年,身子都累出毛病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年轻不知事,生活上没个忌讳的。或者是她吃了不该吃的们,或者是有什么要保养的她不知道,还请太医教给她知道。”凤姐虽然是做媳妇的,可是没有谁敢苛待她,一样的锦衣玉食,哪里能叫太医欲言又止的,薛姨妈想着是凤姐可能是年轻不知节制,弄坏了身子,太医碍着面子不肯直说。
凤姐是个聪明的,她看出来王太医的顾虑,越发的紧张起来,求着太医说:“还请先生救。”
见着凤姐要给自己行礼,王太医忙着避开了:“琏二奶奶不要多心,从奶奶的脉象上看奶奶的肾水亏损严重,但是问了奶奶的饮食起居,实是想不出来有什么能造成这个样子的。依着下的浅见,可能是奶奶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或者是使了冲突的药物也未可知。不知道病因学生不敢贸然开方子啊。”
凤姐浑身发冷,她仔细的想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她对着身边的丰儿说:“回家去悄悄和平姐姐说,把最近吃的药丸药方子都拿来,还有咱们家厨房账目也拿来。别问起来只说来姑妈家看他们家大奶奶的,想起来一件东西忘了家,叫拿来的。”丰儿听着按着凤姐吩咐的话赶紧回去了。
薛家和贾家离得不远,半日功夫平儿带着丰儿来了,太医看了凤姐一应的药方子,又看了凤姐每日的份例菜色,很是纳闷的说:“这些方子都对症,饮食上也没不妥当的。”说着王太医拿起来凤姐日常调养身体的丸药,拿着指甲挖下来一点放嘴里尝尝,顿时脸色大变:“这益母八珍丸怎么是这个味道。”王太医拿着方子仔细的看了半天,对着凤姐和薛姨妈说:“这药方子没错,奶奶气血不调这个丸药方子对症。想必是配药的不精心,把不好的药材掺和进去了。这个药初闻起来没什么不妥当的,只是仔细尝尝就能感觉些酸味,如今市面上最有些黑心的药铺,拿着霉变的药材熏硫磺,这样出来的药材看着整齐,其实已经是没了药力,若是吃多了还要受害。奶奶现的症状已经是上了肾水,长此下去,别说子嗣了,就是身体也要垮了。这个东西奶奶万不能再吃了,还是另外寻了可靠的药材配药就是了。“说着王太医开了调整的方子,嘱咐了禁忌。
薛姨妈和凤姐千恩万谢的,封了一百两银子做谢仪,王太医自然不肯收,薛姨妈和凤姐再三的坚持才谢了收下了。这里送走了太医,凤姐顿时大哭起来,薛姨妈看着凤姐的举动也就明白了一半了,嘴上还安慰着说:“没准是家下的搞鬼,幸而是遇见了高明的太医,好生养着就没事了。可不能胡思乱想了,眼看着们府上闹着分家的,这个样子,可不是要火上浇油么?外面已经有风声说大老爷如何了,这个时候闹出来,不就成了别的笑话了。”
关于贾家分家消息,京城里面倒是一边倒的说贾赦的不是,反而是把贾政给说成是个孝顺聪明的小儿子,为了不教母亲伤心,面对着贪婪的大哥处处忍让云云。这个贾赦已经是落了下风了,再闹下去,没准那个御史弹劾一本说贾赦不孝,他头上的爵位也就宣了!凤姐听着薛姨妈的话气的眼睛都红了,她气的对着薛姨妈说:“姑妈是的亲姑妈,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对着姑妈和那边的二太太孝心如何,家里上上下下都看着,若是有点不好,全家上下几百双眼睛盯着,还能瞒到现?这些药却是——”说到了伤心处凤姐哽咽难言,再也说不下去了。
平儿愤愤的对着薛姨妈说:“们奶奶平日如何,姑妈是看见的。也不要说是家下黑心的话,他们再坏良心也不过是斤两上做个手脚,况且奶奶的这味丸药,一副药里面倒是多一半的药材都二太太的柜子里锁着呢。都是配多少,二太太那边的拿着钥匙现开柜子当着配药的面的称出来的。剩下的那些不值钱的草药或者买办是外面的药铺买,或者是铺子送货进来。都是几代的老主顾了,他们也不敢如此黑心肝。这样的东西也就是哪一位能做的出来了。可怜们奶奶整天把哪一位当成亲姑妈尊敬着,自己正经婆婆也得罪了。谁知却落了这样的下场。说出去谁信呢?”平儿的话触动了凤姐的愁肠,她猛的站起来柳眉倒竖要去和王夫评理。
“实是没法子了,叫来商量下。”薛姨妈对着宝钗解释着前因后果,王夫给凤姐下药的事情若是现吵嚷出来,不仅是贾家的面子没了,连着王家和薛家也是面子难看,王子腾就不要说了,九省检点的位子多少盯着呢。无事还要生三尺浪,王夫是王子腾的妹妹,王家的女孩子以后还要嫁么?薛家也是一样,薛姨妈和王夫是亲姐妹,她担心王府知道了,宝钗会不会被嫌弃。毕竟宝钗的身份和邱氏比起来已经是低了,再叫家拿着王夫的烂事说嘴,自己的女儿怎么能抬起头呢?
薛姨妈想着叫宝钗来劝劝凤姐,事情线不能闹大,一切要从长计议。宝钗忙着叫打水拿来脂粉等物给凤姐洗脸匀面,平儿带着丰儿一边伺候着。凤姐方才也是一时气愤,现洗了脸只是哭的哽咽难言的。宝钗亲自端来一碗茶递给凤姐:“素来是个最有见识的,这样的事情现闹出来也不能就此断绝了。这些药丸子是底下的配制的,虽然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俗语说的好拿贼拿赃,这回子闹出来,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咬死了药是底下的换的有什么法子。老太太是上年纪的了,气出来什么好歹,可不是以前的名声和辛苦全毁于一旦么?现要紧的是凤姐姐调养身子,把身体里面的毒素排干净。身子好了,就全都好了,还年轻着呢,将来的日子可长着呢。”
凤姐是个聪明的,不用宝钗说的直白,她就明白看了她的意思,凤姐拧着眉毛咬着嘴唇沉思半晌:“宝妹妹说的对。哪里是个聪明的,不过是个傻子罢了,还想着自己的亲姑姑总不能害的,谁知落到今天的地步。自问嫁过来她说什么从来没驳回,二太太吩咐的事情总要办好。连着自己的婆婆都得罪了,家下的都说厉害。连着琏二也对着有了隔阂了。一辈子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还想这个阴毒的法子害,一个女每个终身依靠以后怎么办?”说着凤姐有哭起来。
薛姨妈和宝钗安慰了一会,凤姐慢慢的镇定下来,薛姨妈留下来凤姐吃饭,饭后母女两个亲自送了凤姐出去。凤姐对着薛姨妈和宝钗说:“姑妈和妹妹放心,们都是拿着当亲呢,总也不能不识好歹到那个地步。以前不信阴司报应,可是错了,今后好好地活着,看着那些是个什么下场!”
凤姐带着平儿离开,薛姨妈叹口气对着宝钗说:“没想到姨妈竟然狠心至此。宝玉是她的儿子不假,凤丫头这些年鞍前马后的,也要算计。她是计算着叫大房绝嗣,好独占家产么?何至于这样狠毒?!”想着从来京城,王夫的嘴脸薛姨妈很是感慨。谁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可是没有谁有王夫的算计和狠毒。
宝钗见着天色渐晚,安慰母亲一阵子:“咱们也看清楚了,姨妈那样的也就是敬而远之了,好不是整天一起的。医护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她还能怎么样?凤姐那里,妈妈若是愿意就帮着她些,可怜她那样的要强的一个,到头来被自己的姑妈给算计了。以后姨妈说什么妈妈也就听听就好了。”想着上辈子凤姐比这个可惨多了,若是从此凤姐明白过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母女两个说会话宝钗也就告辞了。
凤姐回了家,就对着平儿等身边的吩咐了:“谁把今天的事情露出去半个字,就仔细们的皮!”跟着凤姐的丫头和平儿都说:“奶奶放心,就是死奴婢们也不说一丝半点。”把丫头们大发出去,平儿服侍着凤姐换衣裳,凤姐靠炕上眼神呆呆的想心事,“也跟着累了一天了,歇一歇吧。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有些事情叫丫头们做就是了。”看着平儿给自捶腿,凤姐有些苦涩的说着。经历了这些,凤姐越发的感慨着自己以前似乎有些偏差了,和男要强不是那么做的。自己以前仗着娘家的身份对着贾琏多有轻蔑,对着家里的奴才们也太严苛了,以至于弄坏了名声,不得丈夫公婆的欢心,还闹得险些没了子嗣。想着王夫给自己下药,凤姐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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