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重生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玲粉丝
“那些药丸子只管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拿来。二太太深藏不露,她若是发现咱们知道了她的首尾,保不准会做出来些别的什么。不能生气,要看着这位二太太,的好姑妈还有什么好心身上。”凤姐坐起来对着平儿招招手她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平儿听了对着凤姐说:“就按着奶奶的吩咐,可是王太医给奶奶看病的事情怎么说呢?还有王太医开的药方子,如今是二太太管家呢,一应的口进出,哪里能逃过她去?若是叫那边起疑心怎么办?”凤姐想想:“没事,当家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去和旺儿说,明天请个大夫给看看调养身体,没那生儿子的命,若是生了儿子也是欢喜的。”
平儿明白这是凤姐的障眼法,立刻领命而去了。当天晚上贾琏回来,夫妻两个闲话凤姐提出来给平儿请大夫看看,调养身体以求子嗣的话,贾琏吃惊的说:“的奶奶如何这般贤惠起来,若是们能有个儿子,就把供起来。”
看着丈夫惊喜的脸色,凤姐心里有些酸,面上却笑着说:“原来爷眼里就是拈酸吃醋的婆子,以前任性糊涂,现才明白什么娘家亲戚都是虚的们,若是没了丈夫,谁会拿着当个。可惜以前竟然不知道,今后立志改过,只求嫩二爷能容家里,就是叫和平儿换个也是情愿的。”说着凤姐触动愁肠哭起来。
见着凤姐哭泣,贾琏慌了,凤姐一向都是泼辣,家里的大小事情也都是她说了算,贾琏家里总有些畏惧妻子的气势,他哪里见过凤姐这副样子,看着凤姐哭的梨花带雨,以前的厌恶心思也就消散了,贾琏忙着搂着凤姐拿着绢子给她擦泪。“好好地奶奶是怎么了?是谁说什么?”贾琏对着凤姐还是有些情义的,暗想着以后若是她能温顺听话,日子还是过得的。
凤姐叹口气把今天的事情缓缓地说出来,贾琏听着顿时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狠狠地说:“好一个二太太,当初把哄得团团转,什么事情都叫去办,还说拿着当亲生儿子!竟然还以为她是好心。”凤姐抹着眼泪道:“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是造了什么孽,有这样的姑妈!”贾琏看着凤姐忍不住劝她:“何苦这样想?们夫妻齐心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夫妻两个面面相觑,无言对坐半晌。
贾琏夫妻灯下商议如何报仇,王夫那里则是听见凤姐去薛家的消息,有些不安。周瑞家的对着王夫:“已经和跟着出去的小子们打听去了,琏二奶奶不过是看看他们家的大奶奶,姨太太留下来琏二奶奶吃饭,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后来他们家姑奶奶回家了,说是进宫给太后请安,顺路来家看看的。”
王夫拈着念珠想想说:“也是想多了,今天丸药配好了,明天送过去给凤丫头。也知道娘娘皇上跟前为宝玉说了话,好容易得了皇上跟前露脸的机会,叫好生的准备着。若是宝玉得了皇上的青眼,也是造化了。”
周瑞家的奉承着说:“太太无须但心,凭着宝二爷的品还有什么操心的。皇上见着宝二爷没准立刻就封二爷个大官当呢。等着二爷拜相挂印的时候太太的福气还后面呢。”说着周瑞家的奉承着宝玉会被皇帝赏识直接提拔做官,宝玉如平步青云,王夫跟着儿子沾光做诰命夫等等。说的王夫很是高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明天叫琏二来,宝玉是要去跟着皇上去上林苑围猎的,要准备的马匹弓箭可是要最好的,这个们不懂,叫琏二去办。”
………………
皇帝要带着一群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们去上林苑围猎,明眼都知道这是皇帝考校皇子和宗亲子弟们,顺便选拔一些勋贵子弟做近身侍卫,皇帝身边的侍卫工作轻松,皇帝跟前露脸的机会多,当差几年放出去就是五品的地方官员,一般进士出身的读书,苦哈哈的熬资格,十年也未必能升到这个位子上。于是钻到皇帝身边做侍卫可是个青云直上的捷径,当然封建社会是名正言顺的拼爹,只有勋贵家的子弟,祖上三代做四品以上官的子弟们才有资格参加啊。这次皇帝围猎随扈的名单一出来,京城的大户家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贾家这边大张旗鼓的给宝玉准备着良马和名家制作的弓箭等等,闹的好像宝玉要去上战场一样。
忠顺王父子三个可是都要跟着皇帝去的,就连着王妃也要带着宝钗侍奉太后去,为什么邱氏不去呢,一来整个府邸需要一个主看见,另外的是邱氏身上不舒服,太医诊脉说是可能有喜了,不能远行劳累了。因此王妃只带着宝钗太后身边侍奉了。
水瑛从小就跟着侍卫们学习武艺,他也不头一次和皇帝出去围猎,一应的东西都是齐全的,检查了没了遗漏也就没事了。倒是宝钗从来没跟着太后和王妃出去过,加上女家不能和男比,东西就多了。
水瑛一进屋就看见屋子里满处都放着东西,宝钗正站一堆绸缎堆里面发愁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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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 70上林苑,宝钗含讥讽
“这是怎么了,你要开绸缎铺子了?”水瑛捡起来一件绿色罗裙打量着,忽然想起:“这个还是你在太后身边,南诏进上来的几匹绿珠,太后给了你一块,做了这件裙子。你不想很喜欢这裙子么怎么不穿了?”这条裙子是雪山上的冰蚕抽丝拿着一种只在雪山里面千年松树上长的绿萝给染出来的,虽然是绿色的,可是在阳光下,在室内,从不同的角度和光线底下看能闪现出来无数的绿色,而且冰蚕抽丝,织成的料子轻薄飘逸,穿在身上仿佛是一道碧水蜿蜒而下。这样的料子就是皇宫里面也是轻易不能得到的,这件料子是宝钗病了之后,太后赏赐的,那个时候正赶上南诏进献上来,太后特别的恩赏。
宝钗很喜欢这件裙子,珍而重之的放起来,一般只在要紧的场合穿穿,水瑛觉得宝钗肌肤白皙丰润照人,而且体态端庄,行动起来虽然风姿绰约可是不带着轻浮之气,更能显出来她的哈好处。尤其是裙带上缀着两枚金镶玉的响片,走动的时候隐约可闻金玉之声。叫人闻其声,观其行,只觉得宝钗是天上的仙子一般。
“我这些天的记性越发的差了,想着你出去跟着皇上围猎,可不像是在家里,事事妥帖。外面少不得在地上坐着,现在是秋天,寒气袭人,你若是受了寒怎么办?我记着有一对狼皮坐褥,可是就忘记了在那个箱子里面放着。”宝钗说着伸手把水瑛手上的裙子给拉回来:“人家的裙子你一个爷们家拿着算什么?”说着宝钗想起什么脸色有些不自在。
“嘿,这话不对了。我的衣裳从力道外都是你的针线,我随便说一声你就能找出来,我的衣裳你能随便动。你的衣裳怎么就不能叫我沾一沾了。我特别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实话告诉你,不要准备太多的东西,你也不用跟着骑马打猎的,上林苑晚上冷,带上些厚衣裳也就是了。轻便的衣裳带上,剩下的小衣什么的多带上些也无妨。你反正和母在太后跟前侍奉,你也不会骑马,等着我闲了,慢慢的教会你,下次行围的时候你也能跟着抢个彩头去。”水瑛把那条裙子放在一堆明显是要带走的衣裳上面,脸颊磨蹭着宝钗黑油油发髻:“我知道你爱惜这件衣裳,上林苑里面草木繁盛,穿着是容易挂坏了。不过你可以带上,咱们去温泉宫的时候你穿可好。”说着水瑛在宝钗的身上磨蹭着,胳膊有意无意的挨擦着她的胸部,十分暧昧。
“我这几天嘴馋,穿不上那条裙子了。”宝钗对着自己丰腴的身段很无奈,难不成是贪嘴吃多螃蟹,早上起来她试了一下腰上的显得很紧。宝钗羞恼的把自己埋进了水瑛的怀里,以前她对着夫妻之间亲密的动作总是有些排斥羞涩,但是时间长了,加上水瑛整天喜欢和她搂搂抱抱的,逐渐的宝钗也喜欢上这种亲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水瑛的怀里,带着撒娇的语气抱怨着。
“一条裙子不值什么,明年又是南诏进贡的时候了,我跟着祖母要一匹来给你做衣裳。”水瑛的爪子不老实的摸上一边的山峰,手心传来绵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水瑛宽慰着宝钗,一边捏住一枚逐渐变硬的樱桃隔着衣裳挑逗着:“其实你还是富态些好看,摸着软绵绵的舒服。”话音没落一声脆响,水瑛抱着被打疼的爪子哀怨的看着宝钗红着脸整理着衣襟出去了。
上林苑在京城西边,占地广阔草木葱郁,里面山川沼泽应有尽有,取周天子的圃田之意,做皇家猎场。上林苑北边是温泉宫,太上皇每逢身体不适就回去温泉宫修养。这次皇帝皇后侍奉着太上皇和太后到温泉宫,然后皇帝带着宗亲子弟和勋贵子弟们一起去上林苑围猎,示意不忘记太祖皇帝开国艰难的意思。
羽林卫早就把整个围场给清理一遍,将野兽驱赶到皇帝面前的开阔地里面,顿时上林苑里面尘土飞扬,野兽的嘶吼和奔跑声,还有画角声,旌旗招展的猎猎声浑成一团。上林牧恭敬地上前,对着骑在马上的皇帝道:“围毕,请皇帝猎。”皇帝微笑着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太子和皇子,以及黑压压的一群子弟们道:“朕今天要考校你们的武艺,若是单独杀进去未免是太混乱了,难免会出岔子,不如各位皇子做领队,你们自己寻了投契的,在一起组团厮杀,以半个时辰为准,鸣金收队。猎获最多的朕要重重的赏赐你们。”
听着皇帝这个考校的法子,底下的亲贵子弟们顿时引起一片骚动,人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宗室子孙到现在人口众多,脾气秉性各不相同,加上在朝堂上的各自站队,早就是大圈子里面无数的小圈圈了。那些亲贵的子弟们自然是跟着家长站队的,听着皇帝的话一个个的暗自打招呼,使眼色,刚才还算是安静的场面顿时有些骚动了。太子骑在马上,斜着眼睛看着一边老神在在的六皇子,而六皇子水祯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太子窥探自己的眼光,既没有对着谁暗送秋波也没呼朋引伴,反而是一脸的平淡,正在专心的紧弓弦。
水瑛抱着胳膊骑在马上,嘴角似乎露出来疾风的笑意,他身后贾宝玉正紧张的瞪着水瑛的背影,巴不得现在皇帝一声令下,自己赶紧离开这个狂暴乖戾的人。想着宝钗那样的人,竟然嫁给了水瑛,宝玉就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地感慨着水瑛不过是个最粗俗不堪,喜欢猜忌的人,不过是仗着他们家的权势横行霸道,宝钗简直是被水瑛给抢走的。也不知道宝姐姐那样温和的人在水瑛手里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呢。当然这些心思宝玉不敢对着水瑛表现出来一星半点的,因为只要听见水瑛的名字,或者是看见他的影子,那次痛彻骨髓的教训就会叫宝玉下意识的浑身肌肉发紧,嘴里发苦。
冯紫英在宝玉身边悄悄地拍了他的后背一下:“等一会我们过去跟着太子殿□边,你是第一次来,也不用太卖力,小心着伤着了。猎场上可是刀剑无眼,你仔细了。”宝玉见着冯紫英,顿时松口气,他东张西望着说:“卫若兰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最喜欢围猎骑射的,今天怎么不见了?”
冯紫英眉头微微一皱,含糊着说:“你不知道么?他就要娶亲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美事,就是皇上立刻封了卫若兰个将军,也赶不上娶美娇娘,**一刻值千金的旖旎啊。他忙着终身大事自然是不来的。”宝玉有些诧异对着冯紫英道:“我家里你是知道的,行动不自由。如今他们整天管着我,不叫我出来,这个消息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家的姑娘,定在什么日子呢?”
“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人家都说你们家奶奶是个贤惠人,如今看来是真的没错。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也罢,卫若兰订的便是你们家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没了父母在你们家老太太身边长大的那位姑娘。日子么就要快了,五天后便是娶亲的日子了。”冯紫英忽然住嘴拉着宝玉侧着耳朵听着皇帝射出响箭的动静:“嘘,仔细着听皇上的号令。你家里也是预备着叫你今天大展奇才了。”
皇帝满弓放出一只响箭,这下十位皇子们带着各自人马一起冲上去,皇帝看着亲贵子弟们一窝蜂的冲出去,虽然之前谁也没想到皇帝会这样安排,但是等着大队人马出去,没走了几步,这些如潮的人流就自动分成几支队伍了。太子麾下的声势最显赫,剩下的几位皇子都是差不多,叫人吃惊的是,六皇子的人还没四皇子的人多。剩下的几位皇子也是差不多,这些皇子们都在崇文馆上学,身边的人也都是平常在学里面相熟的人。
皇帝看着远去的几支队伍,嘴角带着叫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忽然皇帝看着一个人指着对林如海和韩玄感说:“那是谁?骑术虽然过得去,骑着那样的马未免是不自量力了。大宛马千金难求,虽然素有天马之称,但是不易驾驭,那个人骑术一般也要驾驭良马可是好笑。莫非他当着朕的上林苑是他显摆家财丰盛的地方么?争奇斗艳,奢侈无度!”
林如海的眼神不错,其实不用皇帝说,他已经看见了那个紧张的勒缰绳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的狼狈身影是谁了。正是贾家的凤凰蛋,贾宝玉是也。林如海干咳一声对着皇帝拱手说:“臣眼拙,不过看着背影却是有些眼熟。只贤德妃的弟弟,贾宝玉。”其实林如海的心里恨不得想宝玉能立刻从马上掉下来摔死算了,想着前妻贾敏,林如海心里十分纠结。对着前妻总是有感情的,可是贾家办的事情,还有他们家的宝贝疙瘩真的叫人忍无可忍了。
韩玄感笑着给林如海解围:“那位宝玉可真是个宝贝呢,听说生下来就衔着一块美玉,他们全家对着这位宝贝都是爱护有加。想着贤德妃的母家也是勋贵世家,生出来的儿孙们难免是公子脾气,不好的还不要呢。我听说这位宝玉成亲之后贤德妃省亲的园子就他夫妻两个住着。就是一般王府嫡出的儿子,也没这个待遇啊。一匹价值千金的大宛马算什么?林公你太仔细了,再者贾家虽然和你有些关系,但是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们家子孙不管是骄纵还是娇养,与你何干?”
皇帝听着韩玄感的话眼神一暗,猛的想起来水瑛成亲,忠顺王和皇帝提过,分给小夫妻四进院子自己过日子,也是历练他们的意思。想着自己心爱的侄子成亲才是个小院子住着,而且水瑛只是个没爵位的宗室子弟,住宅的规格不能僭越,现在水瑛两个像样的花园都没有!皇帝看着宝玉既担心自己摔下来又要拼命地拍马追赶太子的大部队的狼狈样子了,冷笑一声。
宝玉从来没如此狼狈过,他平常骑得马已经很好了,虽然不如这匹马矫健名贵,但是也是不错的好马了。最要紧的是骑得时间长了,马匹的脾气秉性也清楚,而且那匹马很温顺,跑的不算是最快的,贵在好驾驭。这匹马是好,奈何宝玉内心满是恐惧,浑身的肌肉紧张的成了石头,越发的慌乱没主意了。
元春在皇帝耳边吹了枕头风,宝玉得了在跟着皇帝围猎名额,贾家上下顿时欢腾一片,当然真欢腾,发自内心喜悦的是贾政王夫人和贾母,贾赦那边听见了,贾赦和邢夫人闹牙疼似地到了贾母跟前说:“宝哥儿是要出头了,宝玉若是能一举成名,得了官职老太太教导的好。”
贾母对着贾赦两口子的阴阳怪气也不理会,反而把贾琏叫来嘱咐着:“宝玉身边的人要找老实可靠的,马匹一定要小心,不要太快的,稳当是要紧的。”
贾琏答应下来,谁知刚从贾母那里出来,贾琏就被贾政给叫去了,叫贾琏一定给宝玉寻一匹好马。于是这匹马就成了宝玉的坐骑。
先不说宝玉和这匹良马互相拧巴,在行宫里面太后跟前倒是很热闹,不仅是皇后和几位嫔妃,还有不少的命妇们。叫宝钗吃惊的是,北静王妃竟然也带着甄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一定把包子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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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重生记 71天地别,一家欢喜一家愁
王妃故意对着宝钗说:“们主子伤着了,怎么还站这里不进去伺候着?”宝钗知道王妃故意装着看错了,她对着王妃说:“母亲看错了,恍惚看着好像是贤德妃的弟媳妇。”说话的功夫她们已经走过来了,甄氏明显听见了王妃和宝钗的话,脸上有些尴尬,赶着上前对着王妃和宝钗福身:“给王妃请安,姐姐好。”甄氏刚说了几句话就欲语泪先流了,她含着眼泪忽然跪下来,把王妃和宝钗给吓一跳。
宝二奶奶这是做什么?宝钗扶着王妃退后一步,王妃心里恨不得把甄氏一脚踢出去,水瑛是她的儿子,听着水瑛摔了们,王妃岂能坐得住,恨不得一下子进偏殿看看水瑛身上的伤情。谁知甄氏竟然这里哭哭啼啼的,真是叫晦气。又想着甄氏的丈夫贾宝玉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妃越发的厌恶起来。“好好地,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谁怠慢了,的姐姐是北静王妃,有什么话只跟着她说就是了。”王妃对着甄氏挥挥手,巴不得她立刻消失。
“今天连累着小世子受伤都是们家二爷的不是,们家二爷年纪轻,难免是做事不老城,连累着王妃跟着着急更是们罪孽滔天了。小世子福运亨通,自然是神佛保佑的,只是这件事们二爷心里过意不去,特别叫过来看看,若是王妃不嫌弃,情愿做丫头侍奉小世子的伤情。”甄氏的话出来,宝钗一阵恶心,这个女太——不要脸了!甄氏也是大家子出身的,怎么和尤氏姐妹似地,毫无廉耻。
王妃冷眼看着甄氏,以前她虽然知道太后和皇帝其实根本是拿着婚事试探甄家的反应,水瑛和她的婚事未必真的能成。可是那个时候甄氏经常来她眼前,王妃见着她也是规规矩矩的大家子孩子,也就打算着若有这样的媳妇也罢了。可是现看来,王妃只觉得庆幸,幸好不是甄氏做自家媳妇。这副样子是送给谁看呢?
宝钗忍了半天,她本想着和甄氏客气的敷衍过去就是了,谁知她偏生王妃跟前献殷勤,“扶着们家奶奶起来,怎么宝二奶奶没带着丫头出来?莺儿扶着宝玉的媳妇起来,爷的伤势不要紧,倒是太后跟前,也听见了,宝玉伤的不轻啊。贤德妃是最心疼她这个弟弟的,还不知道么?宝玉是贤德妃教养了五六岁上,她才进宫的。这个时候没准贤德妃娘娘都去看宝玉。们跟着宝二奶奶过去,贾家的老太太一向都讲规矩的,身边没带着出来,着实不像样子。”宝钗一下子说了一串子话,扶着王妃进去了。
王妃没想到一向是不怎么言语的宝钗也能倒了核桃车子似地,一口气说了这些,她带着点戏谑的眼神看看宝钗,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甄氏傻眼的看着宝钗,愣那里没动,宝钗冷淡的看过去:“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宝玉,他伤的也不轻啊。还有改叫姐姐的,应该是贤德妃娘娘,哪里是的姐姐呢。”宝钗狠狠的戳了甄氏的痛处,甄氏嫁了宝玉就是家的媳妇了。
等着宝钗和王妃进来,就看见水瑛笑呵呵的坐椅子上看着宝钗,见着王妃进来了,水瑛赶紧站起来:“母亲怎么来了?害的母亲担心了,一点事情没有。”王妃赶紧拉着水瑛上下看看,担心的说:“伤着那里没有,还不好好的躺着叫太医看看,跑出来做什么?”水瑛王妃面前团团转个圈,“母亲放心,也不是泥捏的,那里就伤着了?”水瑛扶着王妃坐下来,宝钗看见水瑛不像是伤着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她亲自给王妃端了茶水来,水瑛敢接接过来亲自端给王妃:“是的不是,那件事也不能怪,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想那么多。母亲是没见着,贾宝玉那个是天下午能第一,父亲肯定是心里生气呢。贾宝玉骑的马竟然是父亲看上的那匹大宛马,虽然也不是父亲小气,只是贾宝玉的胆子和骑术真真是糟践了那匹马了。焚琴煮鹤,花间晒裤真是暴殄天物啊。“说着水瑛手舞足蹈的说着上林苑里面发生的事情。
良马也是有脾气的,贾政虽然出身武将之家,可惜他一向是认为读书最高,看不上什么骑射,因此一辈子也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做了官之后养了好些清客,整天也是看书论文的,那里还知道骑射两个字怎么写呢?因此得了宝玉随扈上林苑的消息喜得糊涂了,只想着儿子的前程。虽然贾政面子上对着宝玉很是厌恶,见面不是训斥就是臭骂一顿,其实心里,贾政也把宝玉当成了希望。贾珠虽好可惜死了,贾环总是猥琐,读书平常,也就没了什么指望了,仅有的宝玉长得钟灵毓秀,说话办事也是不错,贾政是个极有名利心的,催着宝玉上进上自然是不遣余力的的。因此他亲自贾琏选来的几匹马里面指定了这匹。
当然贾政不善于相马,可是这匹马的价钱摆着,而且大宛马一向是矫健铸著称的,这个贾政还是能看出来的。于是贾政把贾母的话放一边,这匹马就成了宝玉的噩梦了。那匹马也很委屈,自己一向是睥睨一切劣马,自己永远都是们,马群里面跑的最快的,可惜偏生这个讨厌的主们,犹犹豫豫,叫自己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家千里马也是有脾气的!于是那匹马老爷生气了,宝玉第一次骑着这样高的马,眼前树木连成一片,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宝玉好像是一叶扁舟,只能被惊涛骇浪摇晃着。他彻底的了没了主意,一边紧紧的勒着缰绳,一边使劲的挥舞着鞭子。骑过马全知道,勒缰绳是叫马慢下来,挥鞭子是叫马快跑。就是圣母遇见这个事情也要崩溃的,于是那匹马一生气,老纸不干了,撂挑子了!
于是这匹马长嘶一声,直起来两只前蹄,宝玉挥舞着鞭子,还没看见自己的第一只猎物就华丽丽的要被扔地上了。
宝玉掉地上不要紧,可惜那个时候宝玉正四皇子身边呢,水祯惦记着四哥行动不方便,叫水瑛过去帮衬着。四皇子也知道,自己不是主角,犯不着那里费劲,也就落后面和水瑛说话。谁知被宝玉一一骑闯进来,顿时措手不及了。
水瑛还是反应快些,他一把拉开了四皇子,结果宝玉乱挥的鞭子捎上了水瑛骑着马的眼睛,顿时马惊了,狠狠地把水瑛给摔下来了。不过水瑛是骑射娴熟,就地一滚,一点没伤着。听着水瑛的话王妃和宝钗都松口气,“没事就好,可是吓坏了了。”王妃拍拍心口,叹口气,这个时候皇帝给水瑛的赏赐也来了。因为是田猎,猎物就是赏赐。因为四皇子的事情,皇帝给水瑛的赏赐十分丰厚。不仅有野鸡和野兔还有太子献上来的一只鹿。
水瑛来了兴趣和宝钗扶着王妃去店外面看赏赐下来的猎物,刚才还是羽毛光滑斑斓的野鸡,活蹦乱跳的兔子都躺地上毫无生气,那只鹿的眼睛还没闭上,脖子上血粼粼的伤口还滴血,洁白的汉白玉地面被染上了不少的血渍。水瑛对着这些只是扫视一眼,问去打听消息的双喜:“最后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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