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夕烟
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17.第17章 :凯小子
在安排没有说出之前,不只是流民们各种奇怪和猜测,就是临川本县的人也对县太爷的这一手很是诧异,茶楼酒店中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事。
“今年我们县里险些遭了蝗灾,虽然不太严重,那也是损失了不小,地里都减产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余粮去养这些闲人呢。”
“是啊!县太爷这是糊涂了吧!”
“嘿,县太爷不糊涂,他这是想升官想糊涂了。”有人坏笑着,压着嗓子说。
另外一个人则小心的‘嘘’了一下,说:“县官不如现管,他现在还管着我们呢!”
“就是就是!”一个人打着哈哈说着。
“不过我听说这事是郑伯景招徕的,这郑伯景在咱们这里,也算一个能人了,要不是他,县太爷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养花种草呢!”又有一个消息颇为通灵的人说:“既然是郑伯景弄出来的,估摸着不会白养着他们的。”
其他的人顿时也歇了心思,县太爷他们不怕,不过三年就走,但是这刑房司吏郑伯景却是土生土长,没有意外的话,是要长长久久管着这事的。
刑房司吏管什么的?刑房司吏相当于县公检法、司法局、政法委……这一系列的司法机关的总办主任,是县太爷的依仗,士绅巴结、百姓畏惧的大人物!
向来有‘吃了原告,吃被告,’的陋习,即使不草菅人命,也是财源滚,在加上这郑伯景为人精明,老道,会做人,他人向来服他的。
“哎!我说你们几个,在背地里说我爹什么坏话呢?”忽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从外面窜了进来,大家还没有看清,他已经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吃起来了。
“哎呦,是凯小子啊!我们哪里敢说你爹的坏话,你可别瞎编排我们。”一个人哈哈笑着,这个忽然窜出来的、大约十三岁的小子正是那郑伯景的独生子郑成凯。
说起这郑成凯,大家免不了又要头疼的,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郑伯景为人精明老道,他这儿子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小小年纪,就足以将整个临川闹的个天翻地覆,他七岁的时候郑伯景逼着他去读书,结果剪夫子胡子、在夫子脸上画乌龟、趁着夫子睡觉把夫子的长袍绑在桌子上等等事情,就没有一样他没有做过的,气的临川所有的夫子听到郑成凯,就一个劲的摇头,那时死活不敢教的。
后来郑伯景索性不管他了,也不给他钱,不准他回家,想要这般逼迫他,谁知这郑成凯也利落,在街上混了些时日,俨然成为小混混的头领了,更是统领所有的乞丐,统一安排他们行乞路线,然后从每个乞丐那里得到部分钱银来。
总之说起这郑成凯,正常人都会摇头叹息,说不出他是聪明呢,还是蠢笨。
郑成凯又抓起桌子上的一只凤爪,一边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怕什么?就算你们真说他坏话,我还会拍手叫好呢!”
这话说的那些人顿时汗颜起来,瞧人家这小子!
“凯小子,这几****又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你人影?”有人问着。
提起这个郑成凯面上出现一丝笑容,说:“城南又来了一个地主,姓曾,你们知道么?说是从府城来的,这些时日正在置办产业呢。”
“府城来的?府城的人怎么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呢?”有人不解,向来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县城里的人,那都是向往着府城呢。
“咳!你知道个什么?就他那身家,在我们临川算的上一份子,但是在府城,还不够给人提鞋呢!宁做鸡头,不为牛后,你没有听过啊?!”郑成凯教训了那人一番,又得意洋洋的说:“想到临川置办家产,不问我,他怎么置办的起来?所以啊,我这几日就给他跑腿办事,如今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有人贼笑着,说:“那你这回肯定赚了不少吧?”
郑成凯拿眼看着他,忽然又笑了,从怀中摸出一个五分的银子来,说:“瞧你那出息!得,这顿我请了!”
“哎,好咧,凯小子向来是最大方的。”那人忙巴结着,见郑成凯又拿起一只凤爪就要走,忙拉住他说:“你刚回来,还不知道我们县里发生大事了呢!”
“什么大事?”郑成凯诧异的问着。
“你爹招徕了几百个流民呢,说是要养着他们,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流民?招徕流民做什么?”
“谁知道呢?你去问问你爹罢,现在他们都在城门口。”
话刚说完,郑成凯已经跑了个没影了,他和郑伯景的关系,比起普通父子来说,那真是一朵奇葩,虽然不像别的父子那般父慈子孝的,但是也不是反目结仇,两个人的关系,倒更像兄弟了。
一遛窜的跑到城门口,果然看到几百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或许刚吃了粥,又有了期盼,每个人的脸上倒出现了几分神采。
有衙役看到他,纷纷打着招呼,郑成凯从怀里抹出一包点心,递给大家,叫大家分着吃。
郑成凯以小小年纪可以掌管整个临川的小混混们,自然和他的身份脱不了关系,和这些衙役们相处好,真有什么,也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然,前提是那些杀人犯法的事情是绝对不做的。
郑成凯刚窜到郑伯景的身边,就被他发现了,低吼着:“你这皮小子,又从哪里出来?”
“嘿嘿,儿子这几日赚了五十两,想着要孝敬给父亲。”话刚说完,又眼睛一眨,说:“但是想来父亲是看不上这点子钱的,我就不献丑了。”
这调皮混账的模样气的郑伯景直哼哼,一边说:“你边上去,别在这里惹眼闹事的。”
郑成凯难得的听了话,到一边去了,不过去的却是流民那边,他在流民堆里转悠着,打量着这个,又打量着那个,一双灵活的眼睛泛起聪慧的神采。
张沁儿很快就注意到这个男孩子,因为他浑身的气质就和前世那些街道上的小痞子一般无二!就差没有染发和纹身了!
看他和郑伯景在一起说过话,也不知道他是郑伯景的什么人。
或许注意到张沁儿的视线,郑成凯特意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张沁儿,顿时他心底生出一股有些奇怪的感觉,他自小混迹市井,也还算见识多广,但是眼前这小女孩却让他不由得诧异。
虽然也衣衫褴褛,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但是她整个人的气质却不像那些流民那般茫然和木讷,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流动着活泛的光彩,在一群流民中很是吸引人。
“哎,我说你这个家伙,看着我做什么?
郑成凯跳到张沁儿的身边,瞪着大眼睛看她。
张沁儿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看他还不是因为他像打量猴子一般的看着他们这些流民么?
或许张沁儿的白眼取悦了郑成凯,他心底邪恶因子涌起,用诱惑的语气说:“只要你学声狗叫,我就给你吃的,怎么样?
张沁儿再度白了白眼,确定眼前的这人就是一个二世祖,无需理会了。
久久得不到张沁儿的回应,郑成凯不由得恼了,他还是一个十三岁未定性的男孩子,对大部分事情的兴趣持久度不高。
郑成凯的到来引起其他张家人的注意,就连周光勇家和黄大安家也在旁边看着郑成凯,几家人抱成一团,自然要同仇敌忾。
“我妹妹不会学狗叫。”晗生站了出来,挡在张沁儿的面前。
“嘿,那你给我学一声狗叫来听听。”郑成凯一副无赖的模样,嬉皮笑脸着,完全无视晗生眼中的愤怒。
“我也不会学狗叫,那位大人说了,只要我们好好做事,自然会有吃的,我们要吃也会靠自己劳动获得。”晗生坚定的说,他是上过几天学的人,学狗叫讨食物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郑成凯看着他指着的郑伯景,又笑了,笑的份外的不怀好意:“那个人就是我爹,你说如果我说些什么的话,他还会帮你们吗?”
“你!”这回晗生恼怒了,怒视着他。
张沁儿倒是眼中一亮,忽然说:“要是真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你确定你爹会因为你的缘故放弃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你爹为什么接纳我们,但是你爹看上去很精明,他做事绝对不会亏本的。”
郑成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女孩居然这么犀利,一语道出真相来,郑伯景虽然是管不住他了,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胡乱来的。
不过他倒是不气,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包驴肉烧来,喷香的肉味一下子就吸引周边所有人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
“只要你学狗叫,这些都给你!”郑成凯脸色荡漾着坏笑,看见张沁儿面无表情和晗生愤怒的模样,又高声说:“谁学几声狗叫来听听,这驴肉就给谁!”
当即就有人争抢起来:“我来我来!”
“我先来!”
“我学的狗叫可真了!”
“听我的!”
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争抢了一番,然后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不绝于耳,有像土狗的,有像母狗的,也有像小奶狗的,还有那不成调的,听的郑成凯哈哈大笑。
张沁儿越发看不上这么一个流氓痞子的人,把脸别开了去。
郑成凯却像和她对上了,语气坚定的说:“你看!学狗叫又怎么了?旺旺!”
说完,他自个儿也学了几句狗叫,嬉闹着将手中的驴肉烧丢给那些学狗叫的孩子,顿时几个孩子抢成一堆。
其中也有张俊杰,饿了几日他一碗粥可是吃不饱的,早就眼馋着肉了。
张沁儿嗔怒着:“你爱学,你自个学去!”
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18.第18章 :搭棚子屋
郑成凯讨了个没趣,瞪了张沁儿一眼,张沁儿不甘落后,回瞪着他。
不多时,郑成凯就哼哼唧唧的走开了。
杨氏担忧的看着张沁儿,说:“沁儿,莫惹恼了这人,我们还得人家多帮衬呢。”
张沁儿摇了摇头,说:“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话没有说完,就听到谢氏一声冷哼:“人家说了是那郑大人的儿子,你还不给他脸面?你这回胡乱得罪了人,到头让我们倒大霉是吧!”
谢氏的话也引来连氏的侧目以对,张沁儿撇了撇嘴,最终咽下了喉咙里的话。
也许是一种直觉,张沁儿本能的觉得其实那个郑成凯似乎也没有那么恶劣,他之所以捉弄她,更多的是因为好玩吧,也是啊,瞧他身上穿的不差,自然无法理解她们这些难民的感受。
张沁儿缄默,晗生却有些气不过,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张沁儿拉住了。
旁边张俊杰已经把抢到的驴肉烧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了,此时吸吮着手指上的油脂,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真好吃!”
所有的人都登记造册完毕,郑伯景又让大家集合起来,说:“如果你们愿意,从此也可以成为我们临川的人!在临川桃花岭那一带,人迹罕至,但是有一片大约千顷的荒芜之地,虽然荒芜,但是土壤却十分的肥沃,我们知县大人说了,如果你们愿意留下,就将那处地方分给你们。”
一听此言,大家顿时议论起来,大多数人脸上还是激动的,只有少部分人似乎有些不满,觉得那不过也是将他们丢在一处荒山野岭中,怎么活下去还是问题。
郑伯景咳嗽了几声,压制住大家的议论声,又说:“凡移民屯种的,官给耕牛、种子、免征三年租税,其后亩纳税一斗!”
这回大部分的人都兴奋起来了,他们这些子难民大多是徐州村镇一带的泥腿子,只要有田地,熬个几年,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郑伯景看着大家脸上泛着激动的潮红,心中微微得意,又说:“我把话都说在前面,这些地也不是白给你们的,我要你们将那片地平坦的地方都开垦出官田来,在开垦的过程中,我们会以工代赈,每家每户出多少劳动力,按照劳动力来分,每个青壮年劳动力每天可以分到一升米的口粮。”
“那我们住哪里?锅碗瓢盆什么的也没有。”有人马上开口问着。
郑伯景说:“你们少说也有两百多人,总不可能我一一替你们安排妥当吧?这样吧,我先发一天的口粮给你们,你们自己找个地方搭个棚子暂时住着吧,等官田开垦出来,也就到了冬天,到时候你们再砌黄土屋子吧。”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真没有必要白养着你们的。
张沁儿暗地里计较了一下,觉得这就是一场合作,临川出米粮,出荒地,他们这些难民出劳动力,一天一升米,算得上廉价劳动力了,但是现在是人家说了算的,想不干,就得接着逃荒,是饿死在路上,还是冻死在路上都不好说。
但是等官田开垦好之后,这施知县捞足了政绩,接下里大家就可以步步为营,慢慢的安置自身了。
想到户籍和土地都有所解决,张沁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终于再也不要继续过那种惶恐度日的日子了。
张老头他们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对于郑伯景的安排全然没有异议。
又排队领了米粮之后,大家在衙役的带领下,开始朝桃花岭那边走去。
桃花岭位于县城边缘,是几座大山围绕在一起,除了桃花岭还有猪头岭和大石山,桃花岭是其中最高的一个岭,平日里除了偶尔有猎户过来打猎,并无人迹。
这个时节山里还是很茂盛的,密密麻麻长满了枝蔓树枝的,郑伯景到这边打猎过,自是知道这一片的地形,他心里所图甚大,若能够将那片荒芜之地全部开垦出来,这今后他在临川的地位越发稳妥了。
他走在前面开路,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烁有神。
郑成凯并没有离开,一直尾随这些难民身后,一下子窜到这里,一下子又窜到那里,简直像个猴子一般。
桃花岭离临川远着呢,郑伯景倒也有心,叫人拉了几辆大车过来,让老幼妇女坐在车上,这样步行起来也快了许多。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一座大山脚下停下,老幼妇女都下了车,跟在后面一起进山了,翻山又翻了一个时辰,大家才热汗淋漓的来到一处长满荒草的地方。
这一片地势倒也平坦,属于山谷位置,水草特别丰盛,倒像一个好地方。
郑伯景说:“就是这里了,今天你们自己安歇,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到了明日我再过来,会带着工房有经验的大人过来规划一下,指导你们该如何开垦。”
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下去,大家自然不敢耽误,赶紧趁着黄昏的光芒忙活起来。
郑伯景又说了几句话,留下四个衙役在这里看守着,就要离去,郑成凯不肯和他一起走,说:“我在这里玩儿,腻味了再回去。”
郑伯景无奈的看了看他,斥道:“你这个皮小子,好几日不曾归家,也不想想你娘老子是怎么疼你的!要不是你娘老子拦着,我早就剥了你这小子的皮!”
郑成凯却依旧嬉皮笑脸,双手做拱状,口里说:“大人教训的是,大人慢走。”
郑伯景冷哼一声,自是知道自己拿他没辙,好在他小子皮是皮了点,是是非非倒也明白几分。
郑成凯见自己爹走了,又一下子又窜到没影了。
这时张家人和周家还有黄家也正在商议着,是继续一起生活呢,还是分开各自搭各自的屋子。
谢氏自然是不愿意再和周家黄家的人混在一起,拿着眼神瞧着连氏,希望她说句话,冯氏则坐在一块石头上,这几日她脸色难看的要命,苍白无血色,一双腿也因为长期跋涉,浮肿了起来,肚子也时不时疼痛着,这让她整个人显得特别没有精神,若非有张志礼一路的精心照顾,这肚子里的孩子估计早就保不住了。
杨氏没有参与这等家庭大事,只在一旁照顾着冯氏,看着冯氏这遭罪受苦的模样,心里也替她疼着,却也难免庆幸自己未曾怀孕。
“往日里我们居无定所,大多数是在山里过夜,大家伙在一起,也安全了不少,但是如今眼看着可以安定下来,再一起,反而显得人多手乱了。”
张老头开口了,这话的意思是分开比较好了。
张沁儿想着,远香近臭,一家人在一起还免不了摩擦闹事的,这两家人三家人在一起是非更多了。
想来周家和黄家也是如此想的,这两家人员都比较单调,比起张家这一大家子的,矛盾自然少了不少。
于是周光勇说:“老爷子说的对,不过这往后我们虽然分开住了,但是终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在这村里,比起其他人,我们几家自是要亲密一些的。”
黄大安也点了点头,说:“说的是。”
张老头思索了一会,又说:“我们先选地方搭棚子吧,先搭在一处,等有时间了,再好好的砌个黄土茅草屋子来。”
“那是的,如今事情烦乱,只好听郑大人的吩咐行事,只希望啊,这官田能够在冬天之前开垦好,否则搭了不了黄土茅草屋子,冬天可得冻死人了。”
张老头摇了摇头,说:“想来不会,他们既然招徕我们过来,自是不会这样放任我们死的。”
商量好之后,大家也不敢耽误,忙各自忙去了,大人们去林子里找枯死的大树,没有的话就现成的砍下来做房屋梁柱,小孩子们去捡柴火和割茅草。
这一大片地,满是长得茂盛的茅草,随手一割,都能够割上许多,将这些茅草摊开,就能够搭在棚子屋的顶上和塞到墙壁的缝隙上。
所有的人都去忙活了,只有冯氏动了胎气,无法做事,谢氏临走时,看了一眼冯氏高高的肚皮,想着这些时日大家都没的吃的了,还要给冯氏省下一口来,心里的酸水就直冒泡,忍不住说了句:“倒是讨巧,这个时候动了胎气,哼!”
这声音并不大,却被冯氏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当即心下更是难受,垂着眼睑,将悲伤隐藏住。
郑成凯在各处转悠了一下,发现每个人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就不觉得有趣了,正在无聊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子带着一群孩子在水边割茅草,这水边的茅草自然比其他地方长的更加茂盛一些,不多时就堆的高高的了。
“哎!”郑成凯叫了一声,然后从怀里快速的丢出一个物件去。
张沁儿听到声音,就下意识循声望去,却不想还有暗器袭击,她蹲的久了,身子有些麻木,眼看着那黑色的一团要打到自己,也无法闪躲。
“砰!”那东西砸个正着,打在张沁儿的头上又掉落在地上去。
“喂,你们怎么这么笨啊?接都接不住!真是没用呢!”不等张沁儿发飙,郑成凯已经先囔囔起来了,不过嘴角那抹坏笑却是怎么也无法掩藏的了的。
“你这个王八蛋!”张沁儿真的怒了,她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要回丢过去。
郑成凯却忙阻止她说:“你骂我可以,可别骂我爹!”
张沁儿一愣,没想到她什么时候骂了他爹了。
郑成凯却笑嘻嘻的说:“我是王八蛋,那我爹是什么?不就是生王八蛋的了么?”
张沁儿面皮忍不住蹦出笑意,真是心底有气,都被他给胡乱搅合了去。
不过一报还一报,她还是拿着手里的东西,准备丢郑成凯,但是郑成凯又忙做出闪躲的模样,快声说:“可别丢,那可是酱牛肉!”
酱牛肉?张沁儿狐疑了,心里想起当初在城门口看到他时,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给衙役们,后来更是用一包驴肉烧让她学狗叫,这回居然还出手一包酱牛肉了?
他是多啦a梦吗?怎么能够弄出这么多吃的?莫非是吃货?
郑成凯看着她一脸狐疑的模样,撇了撇嘴,说:“这回真给你吃,不要你学狗叫。瞧瞧你瘦成什么样子了,除了皮和骨头还有点别的吗?我这一包酱牛肉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呢!”
张沁儿倒是知道,在古代,平民一般是吃不到牛肉的,在这个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年代,牛是主要劳动力,是不能够轻易屠宰的,只有那些老死的病死的牛才可以在官府认可之下宰杀。
而《水浒传》中动不动就说来一坛酒,二斤牛肉,这是因为它本是造反小说,谁知后来众人形容武侠小说也动不动就来二斤牛肉之类的。
张沁儿闻了闻,确实是酱牛肉的香味:“这是病牛?还是老牛?”
“切!我会吃那样的东西?”郑成凯不屑的说:“别问,我这来路自然是正的,你要是不领情,就还给我!”
说着就要上前抢,张沁儿看着他眉眼里透露出来灵活矫捷的神色,心里涌现出一股别样的感觉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和坏境,才能够养出这样的人呢?
说实话,张沁儿莫名其妙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觉得压抑,自己也忍不住压抑着性格,见到的任何人都在压抑着,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人,感觉没有任何压抑,他活的十分自在,十分自我,这种独特的感觉一下子就吸引了张沁儿,痴痴的看着他。
在郑成凯扑过来时,张沁儿已经回过神,一下子就将那包酱牛肉藏在怀中,往旁边跳了几步。
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 19.第19章 :安排活计
最后那包酱牛肉是大家一起分享的。
二房的孩子向来是一起干活的,大房不乐意看见二房的,小姑姑张贞娘就带着三房的孩子一起干活。
张沁儿没有那么好的良心,眼看着自己这些人在河边,附近没有张家的人,于是拉着晗生他们躲在草堆后面,一起分享了这难得的美食。
张沁儿前世也是喜欢吃牛肉的,尤其是市面上精工制作的牛肉条和酱牛肉,十分劲道和爽口,到了这个时代后,还以为再也吃不到牛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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