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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赫连和怡趁着和雅换衣服的空档,早乘了马车出发了,她心中沾沾自喜,今日可让她捡了个大便宜。和宁去不成,和雅又不知是不是脑子有病,女儿家的居然想要骑马赴宴,到时让其他人见了还不贻笑大方。看来这次赏春宴她可一枝独秀了!
可惜她高兴的太早,马车到达时,她不但没有看到和雅被众人指手画脚的窘态,反而看到她正从马背上轻快落下,独树一帜的骑装更是吸引不少人的眼光,而其中那些男子看她无不艳羡。
“姐姐,你来的真快啊。”和怡虽是嫉妒,但面上却含着亲切的笑意走近了和雅。
“哪有妹妹快,姐姐出来时都不见你人影了。”和雅也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她语中含沙射影,旁人一听便能明白她们姐妹不合。
自和雅说了那句,周围与听见她们对话的都向和怡投以异样的眼神,和怡发觉后,又是无辜地回道,“不是姐姐让妹妹乘马车先行吗?”
“哦?那是不是姐姐说妹妹你不要来了,你也听话的不来了?”和雅淡笑反问。
“这……姐姐你我姐妹一场,何必为难妹妹呢?”赫连和怡说到这里,面露凄楚之色,仿佛自己就是被姐姐虐待的庶出妹妹一般。一些同情心泛滥的旁观者见了,还真流露了些同情之色,而看想和雅是满目的嫌恶。
这女人还真会演戏,和雅看着觉得极是反感,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怎么表现出来,于是漠然看她一眼,道,“姐姐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可妹妹你若是不守本分,那就算不得罪姐姐我也会得罪她人,到时候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言毕,和雅将勒马的缰绳递到过来伺候的小厮会手中,便拂袖而去。
被这样一番警告后,和怡脸涨的绯红,旁人当她是惊羞,但实在是恼羞成怒,她自认为不必和雅差,可是每每与和雅同处,她总不自觉的有种低微的感觉,和雅的高傲清冷无形间就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但和雅在别人眼里却又总算留下温婉可人的印象,而且只要是男人见了她,都有意无意地向着她!就是这点令她总是妒恨交加。
“和怡。”温厚的男声传入耳内。
和怡一听是这声音便马上调整了心情,转首柔笑看来人,道,“夏少将军!你也来了啊。”
夏哲也是才到的,远远看到和怡站在这边,想着和雅应该也来了便就过来打了声招呼,顺便问问和雅的去处,“我是陪我妹妹一道来的,她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咦,怎么就你一人在此,你姐姐呢?”
“我姐姐她——”和怡听这就知道夏哲找她是为的和雅,她吃醋泛酸着,可又不想在夏哲面前表现出她爱嫉妒的一面,这时她正好看到司马家大公子司马志泓与和雅搭讪,于是沉声道,“夏少将军,我知你一心牵挂这姐姐,可姐姐却不是心中只有你,你看那边,她自聪慧后有不少世家公子上门求亲,只怕姐姐她——”
她话未说完,夏哲已神色阴沉地走向了和雅与司马志泓那边。
和雅本是想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待着,好等宴会开始,谁知半路杀出个司马志泓来!她与他也才见第二次面,上次见面还是王府退婚时,说来连熟人都算不得,岂知这人便自来熟地呼了她,“赫连小姐,好巧啊。你也来赴这赏春宴,莫非也是为那凤首箜篌而来的?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得来的,小姐虽也算的上是美人,可这琴据说是极为挑剔的。不是它认定的美人便如何都弹不出声音……若真那般可就献丑了……”
此人说话时,眼中带着明显的讥诮,和雅早听说另他与柳姨娘和怡有所过节,想来这人是想透过她找麻烦令赫连家蒙羞,不过他可选错了人!和雅淡淡回道,“司马大人与小女并不熟,怎么就确定我一定就是为这凤首箜篌而来的。即便是,和雅虽不敢自称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但与同来赴会的令妹相比,还是自认把握大些。司马大人既然也觉奏不响凤首箜篌是献丑,那不若趁着比试还未开始,不如先将这番话与令妹说了的好。”
司马志泓闻言便知和雅是将自己说的话反了回来,他极不爽,可又觉她说确有道理,早在出门时他就劝说过妹妹不要擅自参赛,否则落下个不好的名声,将来如何寻个好人家呢。但奈何他妹妹司马依莲那执拗的性子,如何都听不进他的劝。
“司马大人!”夏哲走近一声呼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司马志泓见了夏哲,忙拱手作揖,道,“夏大人,幸会幸会。怎么今日也有雅兴来这赏春宴了?”
“来便就来了,何须想太多的理由借口,那些都是矫情。我一介武将不喜附庸风雅,只是今日风和日丽,新春景象怡人,便陪着妹妹过来了。司马大人想必也是陪妹妹过来的吧?”夏哲语气生冷,甚至有些疏离。
司马志泓早知道夏哲向赫连家提亲的事情,心知此时夏哲是维护着赫连和雅的,但碍于夏哲的身份,又不好继续刁难和雅,于是讪讪笑道,“正是。夏大人一说,下官才想起该去看看妹妹准备的如何了,那下官先告辞了。”





至尊傻妃 第五十二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马志泓走后,夏哲便对和雅说:“和雅,恕我多嘴一句,那司马志泓性情狡诈,为人不正,你还是与他保持距离为妙。”
和雅谢过方才他的相助。才道,“我心中自有分寸,夏公子毋须多虑。”
这时和怡过来了,故意说道,“姐姐怎么这么不知清浅,那司马家两位公子早与我们家结怨,遇到那样的人当绕道而行!”
和雅心中不悦,自己的事情怎轮到她来教训了,就算她要在夏哲面前表现也不该将她当作垫脚石!孰知夏哲那木头疙瘩竟然也附和和怡说,“和怡说的对,司马家的人狡猾世故,你当小心才是,最好不要与之正面冲撞。”
“和雅自知愚钝,可自保还是会的。夏公子,妹妹不必这般多虑。”和雅平声说着,面上一派平和,没有任何和怡所期待的不耐神色。
“不要这么说,和雅你的聪慧在这北雁无几人能及”夏哲忙出言安慰。
和怡本想用那话激和雅生气失态,不想和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夏哲面前谦恭地自称“愚钝”,莫非是在以退为进?她暗暗咬牙,若是这事儿放自己身上早会气了,至少脸色会变,但和雅不但没有变脸反而更为平静。说是心胸宽广她是如何都不信的,怕是这宽容只是装给夏哲看的表象。这般细想下来,和怡想自己也该那样做个“宽谅包容”的表面来,这样夏哲就该喜欢她了!男子皆爱温柔的女子,这夏哲也该如是,若她有和雅的包容,又有自己的温柔,那区区夏哲还不手到擒来!
“小姐!”香菱已赶了过来,她远远就大呼了赫连和雅。
一见香菱来了,和雅即刻暗忖到,这丫头以来,她便可摆脱这和怡了。至于夏哲,就随他吧。待她走近,和雅马上便对她说道,“怎生这时才赶到?我走等了好些时候了。”
“小姐,奴婢一路上都在催促车夫,想到小姐一人来了,奴婢可是直担心呢。只想着这马车能再多几匹马,跑得更快些。”香菱急急说着,水汪汪的大眼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忧虑。
“怎么说是一个人呢。和怡不是也来了吗?”夏哲闻言,有些奇怪。
和怡正想捡着这话柄,说几句诋毁和雅的话,不想和雅发现抢在她前面对夏哲道,“呵~夏公子,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您就不要过问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理儿您该知道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夏哲想这些确实也是她们自家的事情,他怎说也是个外人,过问别人家的家事确实不好。和雅说话已极是客气了,换作他人早厌烦回他一句“与你无关,多管闲事!”还要和雅知分寸,说话轻重有道。否则他与和怡都会难堪。
“是在下多问了。”夏哲拱手带着歉意对和雅说道。
“夏公子太客气了。好了,今日清风如许,是个放风筝的好天气,我跟香菱准备去寻个宽敞的地方放放风筝。”夏哲的回响没让和雅失望,因此在看到和怡不甘的神色时,她愈是心情愉悦。
“风筝?”夏哲一听这名次有些疑惑。
啊!她怎么忘了这是古代呢!还好香菱反应快冲夏哲甜甜一笑,解释道,“是纸鸢啦。夏公子。我家小姐不知怎么就喜欢叫纸鸢为风筝,不过各有所好。奴婢也觉着风筝这名字比纸鸢更贴切些。”
“你这丫头真是机灵,也亏得你家小姐聪明在能收的住你啊。”夏哲闻之展颜,他又望向和雅,试着问道,“不知我可否陪和雅你一起去呢?”
“夏公子应也是陪妹妹一道来的吧?你随我去了,那你妹妹——”和雅想到夏哲一来,那牛皮糖似的和怡也会贴过来,心内微有不快。
“我妹妹一来便被司马家的依莲小姐拉去了,女儿家究竟是喜欢跟女孩儿玩的。”夏哲苦笑回答,“不知和雅能否发发善心,收留下我。”
和雅瞅着夏哲这样,不禁莞尔,夏哲也是个老实人,跟那些官宦子弟不同,他自军营长大有着不同寻常的直爽坦荡,这或许也使得他难于与官场中人为伍。他毕竟还年轻,又有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父亲庇佑,恐怕这圆滑世故难得学会吧。
“那好,夏公子便一道来吧。”和雅点头,表示应允。
“多谢了。”夏哲又是道谢。
这礼气足的,连香菱都忍俊不禁,“公子也太客气了。呵呵……”
和怡在旁早被当作了透明人一般,见夏哲说着就跟要跟她们走了完全没有顾忌到她还在原处,但想到只须这次成功了,下半辈子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于是又腆颜跟了上来,“姐姐、夏少将军,等等我啊。”
和雅回身过来,朝后望着和怡,淡笑道,“妹妹怎么跟过来了,你该跟其他小姐们一样采采花儿看看风景就行了。”
想将她故意撇开?没门!“怎么会呢,妹妹既然跟姐姐一道来了,自是要一起的。”和怡依旧自顾自地演着“姐妹情深”。
可惜和雅却不想奉陪了,她扫了和雅那身锦绣罗裙道,“若是去放风筝,哦,不,是纸鸢。妹妹这身打扮恐怕多有不便,你看这春光无限,好景又岂非一处,不如多去他处逛逛,指不定能遇到更美的景致。”
她话里有话,明着说是让和怡去看风景,实际上让她不必在夏哲身上下功夫了,上次月老庙求签,神明不就给了她指示——莫强求,宜另找对象。她还这般死死纠缠,不觉下贱了自己吗?
好的你都让你独占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和怡不依,道,“姐姐,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深居简出,与那些小姐们又不相熟,还是与你一道,也好做伴啊。”
看着她们姐们俩你来我往的对话,夏哲再木讷也看出她们不合,和雅与和怡放在一起,他自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雅。“和怡,你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待会儿你姐姐放纸鸢也无暇照应你,你既然少朋友,还更应多去与人接触。”
见夏哲总算开窍了,和雅勾唇一小看向和怡道,“是啊,你不是有红妆相伴而来的吗?让她陪着你一起去不就好了。”
和怡一听和雅让自己与丫鬟为伍,愤然回道“她不过是个丫鬟!”
她语意间带着明显的轻视,这不禁令夏哲皱了眉,他素日只见和雅与香菱相处融洽,便以为赫连家的小姐都是如此,可方才听和怡回的那句,可以猜想和怡可能与他妹妹一样,也是不把下人当人看的。
“丫鬟怎么了?红妆伺候你的饮食起居,比起我这个姐姐来应与你相处的时间还要多,你不把她当作姐妹,也该当作是朋友看待。”和雅早知和怡眼比天高,自以为高贵,但没想到竟然连身边的人都这么轻视。
“小姐就是小姐,下人就是下人,姐姐你不是也说过尊卑有别吗?你整日里与香菱没大没小的,早不知惹了多少闲话了。莫说姐姐还要姐姐学你这般?”和怡尖刻回道,此时她情绪上来了,根本没有顾得夏哲也在场。或许在她看来,夏哲也是赞同她的说法的。
她这般说着,以为和雅会无话可说,或者是与她大吵一番,可没想到接她话的竟是夏哲,“我不赞同和怡你的说法,尊卑有别只是告诫各个阶层的人谨守本分,可不是说可比我们地位低的人就卑微。”
“夏少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和怡见夏哲不悦急忙想要解释。
可夏哲却没有等她说完,便继续说道,“和怡,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与我们并非一道的,何必勉强跟来。”
夏哲身为少将,又是是世家公子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让和雅诧然。他又那么直接不留情面地说了不与相交的话,更是令她钦佩。果然是个豪爽的男儿!
对方如此直接地拒绝,和怡就算再不识趣也该讲求些女儿家的面子,她红着脸,轻声说了句,“既然姐姐与夏少将军不愿与和怡一道,那和怡自己走了便是。”
言毕,她便转身缓步离开。望着和怡的倩丽的背影,和雅不仅叹息了声,女人为争取自己的幸福使些小手段是可以的,但是一味地靠着挤压别人来获得感情,和雅可就有些看不起这个人了,何况这人还是挤压的她!感情本就是看缘分和感觉的,哪里是这般强取豪夺一般的?就算得逞,这感情你还敢相信是真的吗?你可以抢得别人为何不可?
如此反观和怡,妾室出生的她也在其母亲的影响下认为男人的爱只有自己百般争取才能得到。可惜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条,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你去百般迎合而是两情相悦,自然而然地一种相处方式。
和怡这般,算不算得上可悲?
香菱见小姐神色淡沉,不由小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三小姐走了,你不高兴吗?”




至尊傻妃 第五十三章:中国情人节
“不,不是,只是想了些其他的事情。”和雅摇头,神色恢复如常,她望向夏哲微笑邀请,“罢了,想多了也庸人自扰,夏公子,我们去那边吧。”
“好。”夏哲颔首答应,方才见和雅神情怅然,他便感觉心都被揪起了。他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她是在为何惆怅。她离他还是这么的遥远,飘渺的仿佛虚无。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这三月三男女都会出游踏春,赏春宴更是不分尊卑青年男女皆可参加,何况今年有南诏王携来凤首箜篌要选真正的美人,再相赠此琴。往年里平常的赏春宴,被他这一凑,俨然成了夺琴大会。虽说这夺琴大会只有贵族小姐能够参加,但北雁皇帝东方凌风对此事似极为重视,早已宣布今日夺琴大会他必御驾亲临。于是,那些看热闹的人马上便一窝蜂似的聚了过来,其数量远多于要来参赛的人。寻常人家难得有机会能一睹圣颜,怎会错过今日这大好的机会!
况且今日美得不可方物的南诏王也在,可能上官玉书,景王东方耀都在,北雁四美齐聚,怎不叫人激动?再者,《诗经·郑风·溱洧》有云:溱与洧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农历三月三实际是周朝就已是法定的“情人节”。
这一天不仅是要郊游那么简单,首先应是随主神官祭祀“高禖神”,焚香草庇除灾邪,乞求苦难的日子里能够天降吉祥。当然,这一天并不仅仅只是对这位“婚姻生育之神”的膜拜,也是青年男女们心性沟通,互诉衷肠提供了自由的场所。
依着传统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浪漫的节日。但随着时间的流失,国家的富强,这个节日渐渐成了达官贵族炫耀富贵的戏台,这种因人内心贪婪而演变出来的虚荣以及无知,让三月三也渐显低俗。
和雅与夏哲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香菱从马车上取下了风筝过来,送到他们手中,一共有两个,一只燕子风筝,一只嫦娥风筝。夏哲以为那嫦娥是和雅的,便递过给她,不想和雅笑笑道,“这是香菱的,那只燕子才是我的。”
“啊,是我妄断了。”夏哲尴尬一笑,又将这个递给香菱。
香菱难为情地摇头,“夏公子还是你陪小姐放吧,不然你在旁看着我们玩,太过无聊。”
“没关系,我不玩这个。”夏哲将风筝递了过去,“你喜欢就该你来放,而且这本就是你准备的,我是客,怎可喧宾夺主。”
“夏公子,你太客气了。”香菱听着更为脸红了。
和雅倒是挺能明白这香菱的心境,那些贵族公子总是高高在上,从不将这些丫鬟仆人放在眼里,就如和怡那般。夏哲明明是夏将军独子却这般礼义谦恭,的确让人吃惊,他的礼待确也值得香菱感动。
“好了好了,你就拿着吧,夏公子堂堂七尺男儿,拿着这女儿家的玩意儿也有损威仪。”和雅见她们两人推拒不下,于是出来圆场。
走到人少地方,和雅选了顺风的方位,便一手执线,一手拿轴。她抬头仰视这那燕子风筝被春风带上湛蓝的天空,心房有着从未有过的宁静。细如蛛丝的线在指间轻轻滑过,这是那空中翱翔的风筝与地唯一的联系,曾听人说,真正懂得爱情的人,对待爱人就像放风筝一样,给他无限空间,但又牵着一根随时可将之拉回的线。摸不着看不见的线,过去的莫铁心以为那是爱,原野与她交往时,他的依顺纵容让她以为她握紧了他的线,可是如今回想,她才发现,是原野握着她的线,用虚假的爱接近她欺骗她,甚至杀死她!
她的手忽一用劲,那细细绷紧的线忽就断了!
“啊!小姐你的风筝!”香菱惊呼。
只见那燕子风筝失去了线的控制越飞越高,舍她而去,和雅淡然一笑,平静地对香菱说道,“罢了,它许是更愿与白云做伴。”
“……”香菱愣愣看着和雅,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姐总是会说出些让人不明白的话来,她又只读了那么多书,每每小姐这般,她便无计可施了。她只想看到小姐每天开开心心的样子,偶尔跟夫人撒撒娇,偶尔教训教训二夫人和三小姐,还有柳姨娘二小姐。不论怎么样,只要小姐笑着便好。
“好吧,小姐没有了风筝,那香菱也不放了,陪小姐踏青。”香菱说着就收了线。
自远处走来的夏哲见她们一人丢了风筝,一人收了线就知大概情况,他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束芍药过来。香菱见了他,忍不住轻笑道,“夏公子你动作真快,就再来芍药花送小姐了!”
“这……”夏哲面色尴尬,香菱这般说了,他怎好意思说是方才有一对平民家的姐弟,一人抱了兰草一人抱了芍药,穿梭在人群中叫卖。这芍药花在这郊野无处不有,俩姐弟拿着卖得很不容易,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买下了那女孩手中所有的芍药。
和雅仔细看了那芍药的花茎,明显是剪刀修剪下来的,夏哲身上配了的是剑,一看便知不是他采的,再者这花看来不像是才采来的,来时她就见过卖花的小孩,当时还新奇古代竟就有这样的“花童”了,她伸手敲了香菱的头,故意嗔怪道,“香菱,你这多嘴的毛病何时才改得了。你这话说的不是硬让夏公子送花给我?”
“啊呀,小姐,夏公子都拿着花过来了,不送你,难不成还送给奴婢啊!”香菱撅着嘴回道。
“你这丫头真是——”和雅拿这小丫头片子是没办法了,她看了夏哲,后者也是无奈笑着。
“宝剑配英雄,鲜花配美人,这花确实该送给和雅你的。”夏哲将那束粉色的芍药有些不自然地递给了和雅。
接过那花儿,和雅嫣然笑道,“这花很漂亮,我很喜欢。俗话说礼尚往来,和雅也该去采些兰草给公子才是。”
“要的要的!小姐那边就有很多,我们这就去吧。”香菱听风就是雨,也不等夏哲回话,拉了和雅就往那方跑去。
兰草藏着清淡久远的自然清香,据说它还有殊灵暗藏祝福的未知之力。据说佩兰而行的人,是受天降吉祥庇护的人,这是兰草身上的神性。也为此,赠人以兰,亦是一种祝福。和雅蹲下身,俯首轻嗅了那淡淡的芬芳,玉手拂过那花叶,低声道,“草木本无名,却被人自以为风雅地赋予名字,真是无辜。”
“小姐又说香菱不懂的话了……”香菱抿嘴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她,澄澈无邪。
“傻丫头,你这般年纪本就该无忧无虑,想那么多作甚。”和雅拍了拍香菱那可爱的小脸,笑意温柔。
“哒哒哒哒——”群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两人举目看去,未待看清来人,就先听到一声讥诮的讽刺,“我当是谁!原来是赫连和雅你啊!哎呀,哥哥你也在啊,这女人要摘兰草送你?”
许久不见,她还以为夏丽媛被夏哲关在家里教导一番会有所不同,没想到还是这样的德性。和雅也懒得与之争辩什么,她将采摘好的兰草理好,扎成一束后便缓缓起身,无视了夏丽媛,也无视了抱着夏丽媛故意朝她炫耀似的东方耀。
“夏公子,给。”和雅坦然将那束兰草递向夏哲。
“啊,谢谢。”夏哲接过,道了谢,又侧首狠狠瞪了夏丽媛一眼。若是不是有这么王孙公子在场,他早要斥骂这个嚣张跋扈的妹妹了。
“夏小姐,我看不止和雅对你哥有意思,你哥对她也是情深一片,你看那丫头手上拿着芍药花呢,看来是你哥有意在先哦。”司马志泽眼尖,看到香菱手中抱着的芍药花,马上在一旁起哄。
和雅听之更为漠然,这天下什么人才都缺,就不缺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哼!那也是她勾引我哥在先!”夏丽媛一听,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来,语出刻薄。
“夏小姐!你太过分了!夏公子温和有礼,你却刁蛮专横!天下皆知你勾引有婚约在身的景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家小姐勾引夏公子!他们二人皆无婚配,就算走到一起也是天经地义,两情相悦!”香菱忍无可忍站出为和雅打抱不平。
和雅第一次发现香菱娇细的声音在骂人是这般好听,夏丽媛那般,她看着不生气但很不爽,但又不屑与之对话,那样只会给她自贬身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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