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上官诗琴仔细想了番,却还是拗不过对和雅的偏见,道,“哥哥你只是现在喜欢和雅,所以觉着她怎般都是对的。林夏就算是有那份心思,也只是为自己寻个好出路,和雅能帮为和不帮?”
“诗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的确有些偏袒,但她那么做也不是全错的。或许,在后宫里就该是这样,才能免遭伤害。”上官玉书叹了口气,“那林夏如花年纪丧命的确可怜,但是你们的命难道不金贵?何苦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把自己给搭进去?何况,你们现在是秀女,随时可能成为皇宫内眷,那为争夺皇帝宠爱的事情,有些人是会不择手段的,人心叵测,防不胜防啊。”
听着上官玉书这么说,上官诗琴也觉心情沉重了些,“若皇宫之内都是那样,那这宫还是不进了的好。”
此事怕由不得他们……上官玉书无奈,朝廷为了拉拢上官家每代君主选秀都会从上官家选出适龄女子入宫。到上官玉书这代自有了他后,家中的嫡亲小姐生下来便许了人家,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官家不想与朝廷有沾染,可却又无法避免,于是只有从旁系里找人来代替,这对诗琴怎说都是不公的,他从未告诉过她,只是希望她至少在进宫前能够活的开心些,平日里没少教她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也是想她进宫后至少能够自保。
“哥哥,伯父有办法让我不进宫吧?”上官诗琴试着问道。
“这……我不知道。”上官玉书转首避开了她的注视。他是心虚使然,或许在父亲看来,他们将诗琴一家扶持起来,又将她接入本家府里如嫡亲小姐一般教养长大,又送她进宫是天大的恩情,诗琴也理所当然地该感恩回报。可是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公平。可是不公平又如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了应对皇室,势必要有所牺牲,先辈们想出这法子也只是为了把自己家内的牺牲减到最低。谁都没有错,可为什么要让诗琴来承受这份强给的“恩情”呢?
“哥哥,你怎么了?”上官诗琴见上官玉书面露苦色,担心问道。
“无事,只是想着你进宫的事也觉得烦闷,雨停了,我出去走走吧。”上官玉书淡声回道,不等上官诗琴回话便转身走了。
上官诗琴愣愣看离去,不知所以。
雨后初晴,空气中混杂着泥草香,同时也透着丝丝寒意,上官玉书缓步走在街上,一路并未有多看。路边的小摊在这天气里也都收起了,行人也少了些,今日这街上倒是安静了不少。似乎自从他在落月阁内与和雅对饮后,就脑子再未有清明过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果然是如此。和雅、和雅……只要舌尖呼出这词,都觉得惬意,可过后又更难受了。
不知不觉间又下起了毛毛细雨,他却浑然不觉,人人纷纷奔走寻地避雨,他却越走越慢了,当他觉得脸上微凉,抬头发现是下雨了的时候,仍是不躲。淋淋雨或许更让他清醒些吧。
此时赫连和雅从清和斋出来,正见上官玉书站在雨中,她先是好奇从来意气风发的上官玉书此刻怎就成了个失意书生一般垂头丧气雨中慢走。但想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偶尔伤感也是正常。便不再多看,她本想就这样装作没看见过去了,奈何香菱那丫头望着那边说,“上官公子怎么都没带伞啊,也没下人跟着……冻坏了可怎么办啊!”
“他年轻力壮,哪里那么容易冻坏了。”和雅暗想,自古失意之人不管多么颓败,就算是酗酒发疯走火入魔的,一旦醒悟也精神倍棒的,如此推断这个时候他们虽然精神脆弱,但身体免疫系统却发挥到极限。好吧,当年看古人传记她是有时候忍不住要吐槽下古人的……
“小姐,纵然铁打的身子受了寒还是会生病的。上官公子帮了您不少忙,奴婢觉得至少该替小姐去给他送送伞。”香菱小声说着。
她说的婉转,和雅自然也是听明白了。伸手敲了那小蹄子的脑袋,道,“你倒是善心,比得我就坏心眼了。罢了罢了,我们请他来屋里坐坐等雨停也可以的。”
“奴婢就知道小姐最善良了!”香菱一喜,笑着说好话。
和雅只是笑笑,却并不应允,善良这个词她以为早在上辈子她便抛弃了,这辈子重生在这权力阴谋聚集的官家皇室,她也不打算与这个词结缘。她做事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其他什么道德的都与她无关。
至尊傻妃 第六十章:各人各心
“小姐是好人,小姐只会对好人好。”香菱不知怎么忽然冒出这句来。和雅一怔,继而了然。
她与香菱分别持伞走了过去,上官玉书走的不快,她们一会儿便赶上了。她将伞举高,遮了他上方的雨滴。
上官玉书走着走着,忽觉有阴影笼罩,先是一惊,带回神过来发现是和雅为他遮雨时微有吃惊,本来只是脑子混沌,现下连眼睛都模糊了,周围都是清晰的,独独和雅却是模糊的。“和雅——”
“上官公子,雨落冰凉,进屋避避吧。”赫连和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上官玉书仿佛未闻,犹自痴痴望她。
香菱看着心想,莫非上官公子中邪了?她上前在赫连和雅耳边悄声道,“上官公子这样子好奇怪,小姐你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是,又不是。”赫连和雅淡笑道。她虽非情场老手却也识情爱。上官玉书这样看着是对她有意。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上官玉书的确是出类拔萃,但她却对他并无情意,怎么说呢?没感觉吧。他俊美非凡,才能卓绝,却还是无法构成她爱慕他的因素。明明是这么优秀的人,可她却怎么都无法动情。或许是因为在上辈子受过情伤,今世她再难爱上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爱便就不爱吧,这世上女子独身一世也不会怎样。
“上官公子!”香菱大声呼了句,上官玉书方才回过神来。
他尴尬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方才想事情走神了。”
“无妨无妨,公子你快些随我们进屋避雨吧。”香菱皱着张小脸说道,“你看小姐的衣服都淋湿了。”
“哦!那快些走吧,着凉了便就不好了。”上官玉书一听,忙就点头。
“公子这边请。”和雅笑了笑,便朝着清和斋那边走去。
人说隔墙有耳,走在街上亦是逃不脱被熟人看见的。此时远处醉霄楼上,南诏王慕容飞鸣居高而望,眼神冰冷。身旁慕容于飞手执酒杯,淡看那处,道,“王弟对这位赫连小姐的关注是否有些过了?”
“孤王有关注她吗?”慕容飞鸣冷声回道。
“呵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慕容于飞轻笑看他,“我们怎么说也是兄弟,你心里想些什么我多少也该猜得到一些,何况王弟你太明显了。”
真有那么明显?慕容飞鸣心下嘀咕,但却没有说出来。他端看了那边覃瑶一眼,似想说什么又止了。
“王,有什么吩咐吗?”覃瑶忙上前请示道。
“无事,你下去吧。”慕容飞鸣眼神示意了下,覃瑶便下去了。
厢房之内只剩下兄弟二人时,慕容于飞才望向他,问,“王弟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王兄认为那些秀女中若要选出一位成为王后,谁够资格?”慕容飞鸣平生问道。
“王后……莫非你真肯了东方凌风的要求?”慕容于飞难以置信地看他,“这位置,不是要留给那位荷荷姑娘的吗?何况王后之位举足轻重,不可乱来啊。”
“王后之位若无孤王赐的金印,那就只是个摆设罢了。”慕容飞鸣冷哼道,“他东方凌风打的是一手如意算盘,可孤王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那你的意思是——”慕容于飞不解看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慕容飞鸣只是这般回道。
如此,慕容于飞才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低头思索了番,道,“若是姿色而论,赫连和雅是不二人选,但她是退过婚的女子,而且她又那么聪明,恐怕……”
“聪明才有自知之明。”慕容飞鸣漠然回道,“找一个傻女人到那边一下就完了,又让他东方凌风好有理由再换一个聪明的过来,岂不是更麻烦。”
“这么说也有道理,后宫请母后回来坐镇,王弟可高枕无忧。”慕容于飞展颜说道。
她……就有她在,他才不放心呢!慕容飞鸣淡淡说道,“太后在姬山颐养天年很好,何必为这些俗事操心。”
慕容于飞闻言一愣,他低首不言。他的母亲与慕容飞鸣的矛盾怕是永远也无法缓和的,如今王弟还敬她是母后,完全是为了自己。母后做过的事情的确过分,但她毕竟是他的母亲,他作为儿子也只有极尽所能地保护她。
“这件事情孤王自己能够处理好,毋须太后她老人家出山。王兄你是个孝顺的儿子,应该也不会想让她老人家太过操劳了吧?”慕容飞鸣语气强硬,他对太后的恨意非比寻常。他的生母南宫王后为她所害,就连他的父王的死都跟她脱不了干系!他不过是看在慕容于飞的面子上才尊她一声太后,若非如此,他登基那日就会将她处死!
“是。”慕容于飞低首不再说话。
此时在这醉霄楼下,还有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怒火心头。当景王东方耀也看到和雅与上官玉书共伞时几乎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半晌不语。
“王爷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才子佳人,绝配一双吗?您怎么就气得直喝闷酒了呢?”司马志泓懒洋洋说着,搂了身边的梅胜雪。
“你敢再胡说一句!”东方耀猛的将酒杯一砸!
这厢梅胜雪马上被吓得惊叫一声。司马志泓却是不痛不痒的笑了,望向那边的司马志泽,“志泽,你说我方才胡说了什么?”
“哥你说错的地方有两个,一是‘绝配一双’,二是王爷‘喝闷酒’。”司马志泽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绝配一双,虽说赫连小姐与上官公子,一个佳人一个才子,却是般配,但赫连小姐可是秀女,若无旨意下来不可轻易与男子有瓜葛的。这王爷喝闷酒嘛……王爷为什么要喝闷酒,君子有成人之美,赫连小姐即使未选中秀女,她也是王爷退了婚的女人,不要了的东西哪里有再捡回来的道理。王爷怎么会为这不要了的女人喝闷酒?所以这也算是胡说。”
“哦——原是这样。为兄只是一时将心中所感说出来,不想却错了这么多。王爷莫要见怪啊。”司马志泓马上就端起酒朝东方耀致歉敬道。
“哼!”东方耀闷哼一声,愤愤起身而去,这兄弟二人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气他怎么说。
司马家兄弟窃笑旁观,司马家与赫连家虽没有正面冲突,但这些年赫连家占据第一家族的地位,家主赫连俊雄又在朝中一直踩在他们父亲的头上,私下里早已心生怨恨。若景王要刁难赫连家,他们可是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景王从醉霄楼走出便上了白驹香车,令马车直赶皇宫而去。他这时进宫是要找谁呢,自是找能帮他得到赫连和雅的人。
庆阳殿
景王一进得庆阳殿的大厅便从里面传来了老太妃的斥骂声,“你这逆子现在还来找哀家做什么!”
“母妃,儿臣知道错了,您就不要生儿臣的气了,气坏了您的身体可就不好了。”东方耀放低了姿态,软声劝道。
“哼!你要顾念了你母妃的身体,怎会与和雅退婚!”老太妃想起这事儿就来气,她们赫连家本就认定单薄,好不容易和雅看着出落的标志聪慧了,她这傻儿子却将人拒之门外。
这话东方耀闻之委屈。“这退婚也并非儿子一人之意,和雅也有此意不是吗?而且当日退婚的情形您是不知道,舅舅故意不让我看到清醒了的和雅,直诱我签下退婚书才让和雅出来见我,即便如此当时我也挽留过,但和雅不肯。”
“即便那次不是你的错,但你过去那些年对和雅的羞辱,还有与夏将军之女勾勾搭搭,放出什么‘非卿不娶’的混账话来,你以为她会就那样简单与你一笔勾销了吗?”老太妃怒然看他,“如今你又来找哀家说要与她重修于好?莫说哀家拉不下这张老脸,就是和雅她也不会想再跟你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和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母妃,儿臣真的很喜欢和雅,若看到她与别人双宿双飞,那儿臣生不如死啊。”东方耀苦着脸说道。
“你生不如死不是因为你喜欢人家,而是见不得人家好。”老太妃冷声指出,“你以为和雅没有了你之后就不该有好日子过,可人家不仅过的好,还越过越风光。”
“母妃,您怎么能这样说儿臣呢!”东方耀心中郁郁,被老太妃这样一说,有种做了坏事被揭穿了似的尴尬。
“你自小哀家就教育你要目光放长远一些,可你偏不听,自小就嚷嚷着退婚什么的,长大了有在外沾花惹草,甚至贪恋夏丽媛的美貌不顾你舅舅的颜面,公然羞辱和雅。若是和雅是哀家的女儿,哀家也不会把她嫁给你这混账东西。”老太妃淡声说道。“你如今这般,谁看了都觉你是活该。你当初如果听了哀家的话,怎会有此遭。”
至尊傻妃 第六十一章:南诏王失望
“母妃当真不肯帮儿臣吗?儿臣一直以为母妃是最疼儿子的,看来是儿子错了。”东方耀被这样说的,只觉无地自容,又无比恼火,他是来寻求老太妃帮助的,不想她不帮自己就罢了还狠狠地教训了通。这事儿搁谁心里都不好受啊!
“你——”老太妃听得这话心头一颤,蹙眉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过来,哀家告诉你一个周全的办法。若是成了就皆大欢喜你娶了和雅要待她好,若是不成你也不许你再胡搅蛮缠。”
“儿臣都依您的,您告诉儿臣究竟是什么办法吧?”东方耀一喜,原来那张苦瓜脸马上便笑了。
“你过来。”老太妃伸手一招,东方耀便快步走了过去。
老太妃倾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西临不是要与我们联姻吗啊?趁着皇上指婚时,哀家便帮你替皇上提一提你与和雅的事情,你也在你皇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皇上龙心一悦,兴许此事便就成了。”
“母妃,这样便可以了吗?皇兄确也跟我说过,会如我所愿,但却迟迟未有动静。而且看他似有将和雅远嫁南诏之意……”东方耀想到此事有些犹豫,上次选秀时,东方凌风对他说会如他所愿,但这么久了却还未有消息。
“此事哀家知道,但是若不试试,不是连希望都没有了。”说实在的,老太妃也不想和雅嫁给南诏王,皇帝东方凌风要灭南诏的心早已昭然若揭,和雅即便嫁过去贵为王后,他日皇上灭南诏,那她便是亡国之后……其凄惨结果可想而知,她赫连家的小姐怎么能这般被利用呢。虽说宫中有传闻说皇上喜欢和雅,但那时就算东方凌风再将她纳入后宫,身份也不知有多尴尬,且遭天下人唾弃。与这样的下场相比她更愿意和雅嫁给景王做正王妃,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这对赫连家对景王都是有利的。
“……母妃说的是。”景王想想也对,便就同意了。
这月的十五日很快便就来了,南诏王答应的教和雅霓裳羽衣舞也该学成了。虽说那位那位答应了的正主极少出现过,但和雅那舞也算是学了有**分像了,加上有她倾国之色,舞动起来说是颠倒众生都不为过。
“赫连小姐,这身衣裳是王早命我们准备好了的,您看如何?”今日是和雅最后一日来这里练舞,覃瑶奉上了落月纱裙于她。
伸手拿起衣服,和雅只觉这料子极好,触之柔软如水,颜色皎皎如月光轻盈洁白,再看款式亦是飘然如仙子天衣,“这衣服看来很好。”
“王说,小姐若是喜欢,便将它赠与小姐了。”覃瑶玉琢般的精致的脸上漾开笑容。和雅一直觉着这美少年亲切,说话和气又时总是带笑,比起他那总是戴着面具露出一双能杀人的眼睛的主子要养眼的多。
“这我怎好意思,这衣服看来极是名贵,想来是价值不菲。所谓无功不受禄,平白得了慕容国主的赏赐可不好啊。”和雅当即就推辞了。
“怎可说是无功不受禄呢?赫连小姐辛勤学舞,小的们都是看到了,王说,这美衣自然是要配美人了。小姐您又是凤首箜篌的得主,这足证明您就是货真价实的美人。这衣服配您那是理所当然的。”覃瑶说着又命两名侍女过来伺候和雅更衣试穿。
人都那么说了,和雅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衣服也是好货,不要白不要了。她这些日子也的确是勤奋练习那霓裳羽衣舞,不是为了什么出风头,只是她路来就秉持着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原则。霓裳羽衣舞她既然学了就要将它跳到最好!至少要证明她是尽力而为了。
“小姐,奴婢们来为您更衣。”方才跟在覃瑶身后的两名侍女也随和雅一同进入了房间。
这落月纱裙单薄,但要在舞蹈时有翩然若仙的感觉,恐怕得贴身而穿。如果让这两名侍女给自己近身更衣,那不是要将自己的暴露在人前。这让她想着就有些不自在,她笑着摇头,“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小姐,落月纱裙穿着复杂,若无我们服侍,小姐恐怕穿不好。”一名侍女上前说道。
听她这么是一说,和雅不仅有多看了那落月纱裙一眼,早知如此,就带香菱来了。至少是一直伺候着她衣食起居的人,不会有不适感。
“小姐,请更衣吧。”另一名侍女已经拿起了那身衣裳。
反正都是女子,罢了,就换吧。和雅点头,自己准备解开衣裳,不想站在她身旁侍女却走了过来,道,“小姐,奴婢帮您。”
侍女的手伸过来,和雅条件反射地避开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说完便转身过去,将衣服解开,在她们看不到的角度,将藏在袖中的银针别入里衣。
两名侍女在为她穿衣时,和雅发现她们故意在侧理开她的垂下的发丝,心中暗笑,是要看她的蝴蝶胎记吗?可惜,她已经用遮瑕膏给盖了,若非用上她对应配置的药水是洗不掉的。南诏王派人送衣酬勤只是其次,要查她耳后的蝴蝶胎记才是主要的!
待衣服整理好,和雅抬眼看那两名侍女,她们依还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此时细看了她们的指关节凸起有力,想来应是会武的而且是擅拳法的。看她们相貌清清秀秀的,没想到还是练家子。真人不可貌相。
“都好了吗?”和雅问那两名侍女。这里没有铜镜,她也看不到自己穿起来是什么样子,便只有问人了。
“好了。”侍女规矩回道。没有多余的溢美之词,这个和雅倒是喜欢。虽说人都爱听好话,但听多了就容易得意忘形,索性不听也好。
移步来到她往日里习舞的地方,远远却见戴着金面具的南诏王长身而立。见着此人,和雅不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前行走到他跟前,福了一礼呼道,“参见国主大人。”
“免礼。”南诏王淡淡回着,转目看她时,微微怔了怔,但和雅低头没有看到。当他察觉自己的失态时,有些不郁地清咳了两声。覃瑶这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便就退下了。
“谢国主大人。”和雅低头老实地站一边,尽量降低存在感,虽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听闻霓裳羽衣舞你已熟稔,今日就舞来与孤王看看吧。”慕容飞鸣这般说了,和雅自是不能拒绝。
覃瑶走一旁指挥乐人准备奏乐,和雅走到舞台中央,乐声响起,她便翩然起舞。乐声悠然,舞姿动人。和雅虽是独自在台上舞着,却也不忘观察台下的慕容飞鸣。那两名侍女为他搬来的座椅,他坐下看了片刻,转首呼了声覃瑶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覃瑶与两名侍女对话一番后,便就向他回禀。
只见慕容飞鸣听完禀报,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复杂地望了台上的和雅一眼,起身便走了。覃瑶也是一脸为难,和雅倒是坦然,她估计猜到是侍女禀报说她的耳后没有蝴蝶胎记,他不免失望。可是为何失望呢?莫非是对她有期待。
呵~她想多了才对。夏哲和上官玉书对她产生情意还有理可据,但这南诏王呢?她与他接触甚少……就算他恼怒应该也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找了多年的人以为终于有了丝希望找到了,结果却又不是,是人都会有些失望甚至失落吧。
她依旧跳着自己的舞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本就与她无关。覃瑶在下望着她,似有所思。
隆亲王府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清芳郡主在房中奏琴歌唱,歌声细腻而不失张力,煞是好听。
玉粹抱了束粉色月季进来,拿了花瓶摆弄插好。清芳郡主听到动静,止了琴音,转首看玉粹侍弄那娇嫩的花朵,“是月季?不是玫瑰吧。”
“是呢。小姐真厉害,我们怎么都分不清月季和玫瑰,小姐一看便知。”玉粹将花瓶端到清芳的琴案旁以做装饰。
清芳淡笑,“这不是用看的,而是用闻的。”
“嗯?”玉粹不解看她。
“玫瑰稀珍,不仅枝叶较之月季要纤细些,且细闻下有淡香,你抱了大束回来,可自你进来本宫却没有闻到半点香气,自然当它是月季了。”清芳郡主轻抚了那菲薄的花瓣,笑容恬然,“不知今日清和斋生意如何,那些日子忙着就想歇歇就好,如今歇歇了却又想那些忙的日子。”
“这才留在家里几日啊,又想出去了。”一道慈祥的女声从她背后传来。
她一惊,回头看去竟是她的母亲,她忙起身,“母亲,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吓女儿一跳。”
至尊傻妃 第六十二章:清芳和亲
“呵呵~母亲来看看你而已,不必那样隆重,我们可是母女啊。”隆亲王妃已年过四十,但因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看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她缓步走来,挽了清和郡主到桌边坐下,笑容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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