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向来不喜女子浓妆的慕容飞鸣见到慕容玲珑也生出多大的好感,他们虽为姐弟却是同父异母,慕容玲珑乃侧妃所生,是为庶出。在南诏地位低他许多,只是当年和亲她作为父王唯一的女儿,也就成为北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未将她放在眼里。在南诏的时候,他就知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将她送来北雁和亲,他当时也只等看这女子如何让东方凌风的后宫起火的。这些年她也正花了不少功夫,东方凌风登基快两年了也不见有哪个妃子有喜。呵,害到东方家绝种也好。
“国主看来还尚未恢复过来,那朕就不打扰了。”东方凌风对于慕容飞鸣的冷淡怠慢极为不满,但碍于南诏王在北雁的重要地位,他又不能像对其他臣子一样发难。
待皇帝与皇后离去,慕容飞鸣才懒洋洋自床上坐起,淡然看了那窗外一眼,却也没有言语。候在一旁的红衣女子上前请示,“王,有什么吩咐?”
“哦,对了,上官公子不是约了您今晚去赏‘冬荷’吗?!”与红衣女子并排而立的俊朗少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南诏王眼眸斜了他一眼,这带着明显鄙夷的眼神比骂了一句“白痴”还要来得凌厉,本还得意着的少年马上瘪了下去。“王,那属下先去备车马了。”
“嗯。”慕容飞鸣应了声后,又看向红衣女子,“绯绫,你还需向覃瑶多学些。”
绯绫身体一僵,王对她的表现还不太满意吗?
即使就跟在东方凌风后脚出的宫,慕容飞鸣也半点都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依是他的银甲镇国大将军开路,镀金马车当道,一行骑兵压尾,声势浩大,不属于皇帝出行。幸得已到黄昏,街上往来的人不多,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动静。
在大队伍之前是一辆纯白马车也自宫门驰出,那马车上坐着的正是景王东方耀与夏丽媛。他们自老太妃那里出来后,就神色各异。今日老太妃特地叫他们二人进宫说的都是些家常,至于“退婚”一事却只字未提。对夏丽媛的态度也是不亲热也不冷待,他有些搞不懂老太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王爷,您说老太妃这趟叫我们来做什么?难不成想您了,专门叫你进来看看?当真不嫌麻烦。”夏丽媛在宫中装得秀外慧中,其实对于老太妃不冷不不热的态度极为怨愤。这下出了宫门,她就忍不住开始发起牢骚。
“真是那样,本王也要该随叫随到的。太妃娘娘虽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自母妃过世之后我便一直跟着她,她待我亦如己出。难道媛媛,你觉得我尽一份这样简单的孝道也是不应该的吗?”东方耀本搂在夏丽媛腰间的手松开了去,他虽是个地地道道的纨绔公子却对老太妃却极为敬重,现在听得夏丽媛这样说老太妃便心生不喜。
察觉出东方耀的变化,夏丽媛急忙放下语调,倚靠在他肩膀,轻声道,“老太妃有您这么孝顺的儿子,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奴家只是觉得自己又算不得您什么人,却要让太妃娘娘专门接待,实在有些难为情,您也知道奴家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不喜欢麻烦别人?东方耀冷然看她一眼,不知为何,自从在凝香斋看过那女子后,他对夏丽媛越看越觉艳俗。但城府深沉如他,却也不是那种喜欢把心里想法摆在脸上。如今那清丽美人还没有寻到,他自然也不会将这送上门来的夏丽媛拒之门外。
他眉目微转便是情深如海的模样,“怎么说是别人了,你可是本王说了要娶的女子,那你就是太妃娘娘的儿媳,算是别人吗?”
“王爷,您就知道哄人。”夏丽媛嫣然一笑,更为温顺地由着东方耀的搂抱着自己。
“本王只喜欢哄媛媛。”东方耀坏坏笑着,手不老实地在女子身上游移。
正在两人你浓我浓时,“嘭——”震耳欲聋的开路铜锣声从后面传来,夏丽媛吓得身体一抖,慌忙抬头看向外面,“这是怎么了?”
“南诏王出行,前人让道。”一声洪亮浑厚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东方耀眉间一蹙,低声骂道,“这南诏王居然在上帝都也还敢大张旗鼓的出门,不是才呗行刺吗?!真不怕死!”
夏丽媛轻拍了他的心口,“王爷别生气,皇上迟早要收拾南诏的,他也风光不了多久。”
听着夏丽媛的话,东方耀总算觉着舒坦了些,“现在暂且先让他一下!哼,来日本王必让他好看。”
“王爷必能帮皇上成就一番伟业。”夏丽媛明白男人那点可怜的虚荣心是需要女人的好话来满足的,她从不吝啬对他的赞叹,因为她知道这样会让他高兴。
然而她虽口中帮着这东方耀说话,心里却对那传闻中美的不可方物的南诏王遐想联翩。必是天姿国色,否则怎会穿得神乎其神呢?虽所有人都知道南诏是当今皇上的眼中钉,可这小小的附属国却富得流油,据说连那城门都是镀金的,南诏王宫的石柱更是嵌满了宝石,住在王宫里的王族衣食住行无不是精挑细选的上层之品。若能让她也去过那样的日子,该是多好的事情。可她也明白,南诏王虽美名在外,这么多年来却未曾娶妻,而且皇上似乎经常送美人给他,那些美人最后都不知所终,而这不知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囚禁,一种便是死……
传闻不仅说南诏王美,也说南诏王暴戾狠绝,喜怒无常。待在他身边的人,少有不顺眼便要砍头。纵然是女子,也一样不例外。越想夏丽媛越觉胆寒,即使对荣华富贵再怎么想入非非,她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飞蛾扑火,下场最终还是只有一个灰飞烟灭的结果。
至尊傻妃 第十四章:请帖
极力降低存在感缩在雅苑里品茶看书的赫连和雅,本来在南诏王浩浩荡荡夜游出行时怎么都不可能遇上的,但有时候巧合这东西,或者说是缘分这东西是可怕的。上官玉书在发帖给南诏王的时候,一时兴起竟又将一份烫金的帖子派人送到了赫连府。
“小姐,小姐!您看这是什么?!”香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与她的冒冒失失相较,赫连和雅显得有些太过平静自若,淡淡扫了香菱一眼,轻声道,“看你这匆匆忙忙的,难道又是有什么大事了?你这手中的帖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是啊!比南诏王遇刺还要不可思议的事儿!”香菱说着将那石青色烫金请帖恭敬递到赫连和雅手里。
接过请帖,尚未揭开赫连和雅就已心里多少猜到了香菱所谓的“不可思议的大事”是什么。能够奢侈地连请帖都烫金,且采用仅次于象征皇家的明黄和王族大红的石青色,不是高官之家便是大富之家。细想下来,高官的话她没接触过,大富的人她却只认识一人,那就是与她有过一面只愿的上官玉书!
“是上官玉书送来的帖子,对不对?”赫连和雅嘴角微扬,果然意料之中的在香菱脸上看到了惊愕的表情。
“哇!小姐,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刚才你也没看帖子呀!真的是上官公子派人送来的请帖呢。而且还特地吩咐了要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听她这么一说,赫连和雅才打开帖子,随即便细眉微皱。冬荷?这上官玉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要请她这个跟他非亲非故的人赏那稀有的冬荷?
“雅雅。”温柔的呼喊从远处传来。
侧头看去,会用这样的声音喊她的,除了她的娘亲此外还会有谁呢。
“娘亲您怎么来了?”赫连和雅疑惑看她。
“听环儿说有人给你送来了请帖,所以特地来看看。”说着,她低头看了看赫连和雅手中的烫金石青帖,面浮忧色。“雅雅,谁送来这么贵重的请帖啊?”
“是——”
她正要回答不想香菱却抢在了前面兴奋地回道:“是上官公子!”
“上官?哪个上官公子。”杨氏面露不解之色。
“哎呀!就是北雁第一首富上官家的上官玉书啊!”香菱说着便眉飞色舞起来,“我看小姐是交好运了!你上官公子都知道了她。”
交好运!又是这个说法。赫连和雅想到上官玉书今日也是这般说她的。她只觉心底便有些不郁。
“什么交好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雅雅与他并没有什么往来,这般盛情邀请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高兴的!”杨氏严厉地看了香菱一眼。明显就是在指责她太过喜形于色的举动。
“奴、奴婢该死……一时得意忘形了,还请夫人宽恕。”香菱心虚地低头认错。
“知错便好,若是以后你还这般,我就再也不会让你留在小姐身边!”杨氏极言令色,甚是威严。
赫连和雅从旁看着也有些吃惊,平日里母亲说话都是轻言细语,待人也是温和恭谦。稍微大声些说话,都是被逼急了或者是为了维护她。她的娘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爱女如命?亦或是一个比她还会隐藏自己本性的野心家?
正在她满是疑惑地猜测着自己的母亲时,杨氏已将香菱和侍女环儿驱走,独留下母女二人。她走到赫连和雅身旁坐下,带着忧愁看她,“雅雅,你可怪娘亲?那上官家虽是北雁首富,但赫连家与之甚少往来,今日他突然来帖,母亲只恐是另为其他啊。”
原来如此,没想到杨氏也是个有心思的人,幸好她是自己的母亲,若她是自己敌对面的,那自己就该小心了,“娘,您放心,女儿也并无意去的。”她安慰道,“女儿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不论您做了什么,女儿都不会怪你。”
这世上又有哪个做孩子的会记恨自己的父母,这份血液的羁绊没有所谓的是非,是怎么都割不断的。
“雅雅能这么懂事,为娘也算是安心了。”杨氏点头,轻叹了一口气,愁虑之色却未减半分,“如若上官玉书真心想与你建交往来,那倒是可以考虑的。景王定是要与你退婚的,即便你跟着你父亲经商,女人最终还是要找个好归宿才行的。”
又是好归宿……赫连和雅听着头疼,现在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二十一世纪时父母早亡的事情,至少在她不要命地闯拼商场时,没有长者在耳边念叨着一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东西。难道一个人多久过不下去吗?即便是要有个异性的伴侣什么的,为何一定要跟他结婚,将各自强行绑在一起……她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她十岁时父母就过世了,没有一个长辈悉心教诲,她才对很多事业以外的东西不理解吗?
杨氏径自说着“嫁人经”,说着说着发现没有回音了才看向赫连和雅,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又旧病复发了。一瞬间她仿佛心跳都停拍了!女儿好不容易变聪明,可千万别又变傻了!
“雅雅,雅雅?你怎么了?”
“啊?娘亲。”赫连和雅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笑,“刚刚听你说到景王就想起了爹爹还在宫中没有回来……”
“你是担心你爹爹啊。哎,你放心吧,他没事的。”杨氏听着甚觉宽慰。
“哦,既然女儿不去了,就请娘亲帮我将这帖子还了回去吧。雅雅身为女儿家,不好出面……”赫连和雅将请帖轻轻地递了过去。
杨氏接住后点头,“好,这事儿该娘去帮你回了。你再好好休息几日,等这风波停了,就让你爹去王府退婚……哎,早些了解了也好。”自从景王扬言退婚,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每日里她总会因为忧心和雅将来嫁不出而吃不下睡不着。人不自觉第瘦了一圈,和雅看着心疼,却又没有办法。
“娘,别总唉声叹气的,那样容易老……女儿将来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娘您就别担心了。娘您要是老了,雅雅会伤心死的。”赫连和雅起身走到杨氏身后,撒娇似的抱住了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跟一个人撒过娇了呢?她不记得了。
在21世纪的莫铁心,跟妈妈相处的时间只有十年,作为家庭主妇的妈妈对她和弟弟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有过度的宠溺,因此在十岁前,她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她是无欲无滤的千金小姐。可是十岁时父母的那场意外车祸,却让她瞬间从天上掉到了地狱。爸爸的死亡也使得莫氏集团成为一盘散沙,亲朋好友不但不帮忙,还争相抢夺他们家的财产。如果不是爸爸妈妈生前交心的几位朋友帮忙,恐怕她和弟弟都要沦落街头。经历了世态炎凉的她,也明白了在残酷的现实世界里不是那么的美好的。她也开始给自己带上了面具,用虚伪冷酷残酷将自己保护起来。
曾经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冷漠地度过一生,没想到却在死后来到了这样一个世界,杨氏待她的好,让她不奢求功名利禄,锦衣玉食。但往日发生过的一切,也告诫着她不可贪图安逸。这个世界是为强者而设的,弱者只会呗强者踩在脚下,任其宰割。
过去她将弟弟视作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是她竭尽所能要去保护和爱惜的人,现在在这个世界,占据着这个位置的人是她现在的母亲杨氏。虽然她不会像杨氏想象的那样找个“归宿”……
送走杨氏时,已是日落西山的当口,赫连俊雄也已从宫中回来。赫连和雅在她的雅苑烤着火,研究着这异世界的医书与她所学中医学的差别。香菱自被杨氏教训后,说话都不敢大声了,也不敢再跟和雅说什么外头的八卦。和雅见她这样怪可怜的,不能谈八卦对于香菱来说恐怕就像烟鬼不吸烟一眼,从医书中抬头同情看她一眼,道,“香菱,娘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还这样做什么?”
香菱手绞着手帕,低头喃喃回答,“小姐——您不知道——夫人从来是说到做到的,香菱怕——”
“怕什么,你是我的丫鬟,我不让娘赶你不就好了。”赫连和雅温温笑道,“只要你不再那样贸贸然不知轻重就好,相府虽说不大,但也不小,上下百把个人,就有百多张口。你若不谨言慎行,被有心的人知道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这么说你明白母亲为何要训斥你了吗?”
香菱听着又自己想了想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她一脸的悔恨,手紧紧绞着手帕,带着满心愧疚对和雅说,“太可怕了!香菱差点就害了小姐,要是让二房和三房知道了还不想着法子来找麻烦!”
至尊傻妃 第十五章:玉镯
香菱听着又自己想了想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她一脸的悔恨,手紧紧绞着手帕,带着满心愧疚对和雅说,“太可怕了!香菱差点就害了小姐,要是让二房和三房知道了还不想着法子来找麻烦!”
“知道便好,如今我的地位已不同往日,她们早将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也为此,我的一言一行都不能留人把柄。”赫连和雅看她一眼,语气虽是不在意的眼睛的温度却已冷了好几分。这院子里的人人各有心思,她早已看透。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她也不会对她们如何。过腻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好日子就行。
夜幕落下,冬荷晚宴不去了赫连和雅就例行每日要做的事情——抄药方。她没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唯有将那些药方抄写后再自己研究融会贯通,实际上她现在做的就是个统筹的活儿,再说浅白点就是做读书笔记。
就在香菱端来另一盏增加光亮的油灯时,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呼声,“小姐睡了吗?”
赫连和雅示意香菱出去问问,便由平静如常地拿起笔开始抄写。不想没过多久,香菱就走了进来,听她脚步很急,可从她脸上的笑意看来应不是坏事。
“小姐,老爷传话说准许你去冬荷晚宴,还说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亲自送你过去。”若是在今天白天,香菱听到这消息一定是连蹦带跳地跑来通知赫连和雅,但之前经过教训后,她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她这点,赫连和雅很满意。果然是聪明的丫头,教一遍就懂了。赫连俊雄准许她去冬荷晚宴不过是为了多让一些世家公子认识她,亲自去送也是标识他对她的肯定和宠爱,那样她即便被景王退婚,也不至于嫁个太差的人家。这算是这位做父亲的为她尽的一份心吗?
她不知道是否该像对杨氏那样,也全心全意待这位父亲。只是他的女儿并非她一样,她的妻子也并非她母亲一人,那样如何都不能让她很快就做出表态来。男子三妻四妾她本就是不喜的,何况还纵容那些妾室喧宾夺主。她痴傻了十几年,他都未曾关心过,说是因为母亲没有为他生育儿子,但真正的恐怕是他本就凉薄。这个父亲,也是个自私的人啊。
一番梳妆打扮后,赫连和雅换上了桃红撒花袄,披着鹅羽披风,头戴了貂绒齐眉,脸上施了淡淡的胭脂,便就出门去了。来到大厅,没想到不仅赫连俊雄在,二房和三房的人也在。这些人恐怕不是来送她的,只是这样看着不是自己找难受吗?
赫连俊雄看着她这番风景,满意地点了点头,“柔而不俗,娇而不媚。很好。”
“谢谢爹爹夸奖。”赫连和雅欠身道谢,笑意腼腆。
“哼,不就穿得好些了吗!让我穿比她更好看。”二房赫连和宁闻言,小声嘀咕着,却也刚好让别人听见。
“就算有副好皮相,没有好品行那也是华而不实。和宁,你若有你姐姐一半的大方得体,也算让我省心了!”赫连俊雄严厉地瞪了赫连和宁一眼,只吓得后者缩脖子。
三房柳姨娘满脸带笑上前,含着丝请求地意思说道,“老爷,这上官家的冬荷晚宴可是个结识名门公子的好机会……您看和怡也是待字闺中……”
“但这帖子可是送给雅雅的,我都只是去送她而已,若让和怡去,岂不是让上官公子为难。”赫连俊雄蹙眉回道,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柳姨娘的意思,只是这事情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这——那若是持帖子的人带上家眷,应也是可以的吧——”柳姨娘下似有所指地看了一旁沉默不言的赫连和雅。
“姨娘这么说是想让我带妹妹一起去?”赫连和雅淡淡开口。
“原来雅雅也想到了,你跟和怡感情好,姐妹情深带她一起去,上官公子一定不会见怪的。”柳姨娘一听,马上顺杆往上说。
那赫连和怡反应比她娘更快,立即就走到和雅身边,挽了她的手说:“姐姐,妹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大场面,你行行好带我去吧。”
真是会装,看来这赫连和怡也藏的够深,往日里她虽没有向赫连和宁那般对和雅非打即骂,但也不冷不热。如此,两边都不得罪。这种人很能忍,可却也成不了大器,即便上了高位,也会过河拆桥,然后很快也就得意忘形,无所不为,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赫连和怡此人若是是沾染上了权力,就会难以自拔,可权利也会让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似笑非笑地看了挽了自己手的赫连和怡,赫连和雅不紧不慢地回道,“二妹,难道你没有听到父亲说的?你若是去了,便是叫上官公子为难。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她这么一说,不仅拐着弯地骂了赫连和怡和柳姨娘,也让他们知道她可不是随便能让她们利用的。想借着她攀龙附凤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她自己不在乎,她也不容许别人将她当垫脚石。
“不去便不去!有什么了不起!哼”赫连和怡恐怕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驳了面子,当即就收回手,甩头走人。虽然她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这动作也明显表示出了对赫连和雅的不满。
“噗——”赫连和宁眼见着赫连和怡没有得逞,躲在后面直偷笑。
但即便是这样,赫连和雅还是盈盈带笑,没有幸灾乐祸,只是不亲近也不疏离,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赫连俊雄赞赏地看了和雅一眼,转而失望地看了自己另外两个女儿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好机会是要自己的去争取的,嫁人是女子的终身大事,和怡你对择婿一事挑剔些爹爹不怪你,但是也不可好高骛远。还有和宁,有好追求是没错,但也不是主动送上门别人就一定领情的。冬荷晚宴的确有不少的名门望族的公子汇集,可越是这样隆重的场合越要懂得保持自己的仪态,特别是女子。和怡、和宁你们在这方面还远远不够,你们要像你们姐姐这般荣辱不惊。”
听着自己父亲的教训,赫连和怡和赫连和宁有满肚子的不乐意也不敢表现出来了,如今她们跟和雅是越发相形见绌。那个过去任她们揉捏打压的傻小姐一跃便高出了她们一截,这叫她们如何甘心。昔日不合的二人,此时相视一眼,却是极有默契地契合,有了共同的敌人,她们自然地走到了统一战线。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赫连和雅却是没有丝毫惊惧,一个有勇无谋一个自私自利,合作又能成什么气候。连起来对付她也好,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雅雅,我们出发吧。”赫连俊雄说着朝赫连和雅示意了便抬脚欲走。
“等等,老爷。”杨氏喊住了他,又有些胆怯地说道。“妾身想给雅雅些东西。”
“又不是出远门,这个样子做什么,要给什么就快给吧。”赫连俊雄无奈看她一眼,总觉自己这个正室妻子太过没有底气。
得到准许,杨氏便转身朝赫连和雅走去,只见她将自己手腕上的龙凤玉镯取下,又拉过和雅的手戴了进去,“雅雅,这是娘最喜欢的玉镯,本来是想等你出嫁了再给你,但现在你要去那么大的场面,总归有些东西撑面子的。”
“娘,您——”赫连和雅闻言,就要拒绝。
不想杨氏只摇头,说,“你就听娘的吧,这是为你好。”
“你娘让你收下,你便收下。”赫连俊雄在一旁沉声说着,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似乎跟那玉镯有关系。
“那好,女儿收下了……雅雅一定好好保管它。”
总算出了门,赫连俊雄亲自送她,选用的马车便是府上最好的,紫檀木车架,青铜挂铃,马匹是赤红健硕的一对草原宝马。所谓人靠衣装,出行便是看这车装了。古代没有汽车,便只有这马车来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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