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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瑟嫣然
“凤首箜篌会为我找到她。”慕容飞鸣笃定的,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清楚他个性的慕容于飞和上官玉书也不再多言,多说不宜。
这头赫连和雅自与慕容飞鸣分开后,整个人就感觉像被压着终于松开后透了口气般第地放松,但她这样想,她身边的香菱可不,小小带着些遗憾和不解地嘀咕着,“小姐真是奇怪,好不容易与南诏王走近些,您却想着法儿离开。”
“傻丫头,你可知玫瑰都是带刺的,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带毒的。”赫连和雅神情冷漠,南诏王就算美若神祗,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君主的事实。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伴在他身侧随时都有可能与生命危险。“飞蛾趋光,所以不论那火有多滚热还是扑身而上,你觉得这对吗?”
“……小姐你说的好可怕,虽然传闻南诏王可怕,但奴婢看来他并没有那么吓人。”香菱愣了愣,但旋即又很快眯眼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奴婢前些日子偷偷听到老爷跟夫人说,南诏王这次来帝都,实际是为了选王后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不管她说再多,香菱都不会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不在意地看向别处,道,“这又如何,不就是选王后吗。”
“王后也!小姐,如果做了王后,那就是南诏国的女主人啊!”香菱见小姐还是这般平静,睁大了眼睛夸张得说道,“您知道吗?那南诏王的第一代王后可是出自我们赫连家啊。”
“嗯?”还有这样的事情?!赫连和雅皱眉,“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南诏的宗庙祠堂里都供奉着她和第一代南诏王的金像呢。听说就是因为有她辅佐南诏王,南诏的经济才会很快发展起来的,南诏才会有今日的富强。”香菱信誓旦旦回答,“小姐,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夫人啊。”
香菱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确有其事了,但是……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赫连和雅像是听故事的人一样,听完后不痛不痒地回了句,把香菱弄得哭笑不得。
小姐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人家姑娘的都想找个金龟婿,小姐却有大好机会在眼前都不在乎似的,难道是小姐反应迟钝?……天呐不会吧!小姐的痴傻之症还没好?
眼前这小丫头的表情瞬息万变,不知是怎么了。和雅也懒得管了,径自移步向前想到找一处地方坐坐。香菱见她走了马上跟了上来,只是不再多话。可这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想,她此时正努力思考着怎么让小姐有那方面的意识。
两人走过八角亭,赫连和雅本想进去找个地方坐坐,但见里面“人满为患”也就打消了这念头,所谓“人满为患”就是一群花痴女人围绕着一名弹筝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容貌如画,虽及不上上官玉书的俊逸,却也别有一番味道。只是那眉目看来有些眼熟,可她确定她不曾见过。
“小姐,那公子好生俊俏,琴也弹得好好听。”香菱红着脸小声在赫连和雅耳侧说道。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只是这怡情的紫竹调被他弹着太过矫情了。”赫连和雅无味地回应了一句,就准备移步去别处。
可谁知那亭中白衣男子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朗月公子——令狐白。此人虽表面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样儿,实则内里是个虚荣心极强的人。以他高深的内力,自是将赫连和雅那句“到有几分姿色,只是这怡情的紫竹调被他弹着太过矫情了”完全听入了耳里。
“当!”轻声在赫连和雅侧身之际戛然而止。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向夏侯白,只见他冷目一转看向不远处的赫连和雅,“这位小姐请留步。”
“嗯?”赫连和雅似不解地回头看向令狐白。
“小姐方才说在下所奏的紫竹调我矫情,不知何出此言?”令狐白在看清赫连和雅的容貌时有一瞬的愣神,但也只是一瞬,行走江湖的他早已修炼得老成自也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一听便知。”赫连和雅平淡回道,仿佛在回答的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听得二人的对话,围在一旁的千金们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有赞同和雅的,有反对的。总之是对他令狐白的琴艺产生了怀疑,自诩才子的他怎受的了这样的质疑。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面前这个貌若仙娥的女子!他的拳头在袖下捏紧,她这般态度无疑是对他的间接羞辱。俊颜一沉,他咬牙道,“姑娘会在这样评价,想必在这方面有些造诣!不如就让在下见识一番。”
又遇上个死要面子的,赫连和雅秀眉一挑,淡声反问,“如果不呢?”
“那就请小姐将方才的话收回!并向在下道歉!”令狐白露出丝讥诮的笑意,他以为她是退缩了。“如何?”





至尊傻妃 第十九章:琴艺出众
“即是如此,那我若不应允公子的要求是不行了。”赫连和雅先看这令狐白还只是觉得他有些造作,现下里看来,可能还不止这些。斤斤计较,无容人之量。呵~江湖中人难道不是应该不拘小节,行侠仗义,豪情盖天的吗?看来江湖也是什么人都有的。
令狐白以为赫连和雅这般说是要道歉了,他得意地说道,“在下又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只要小姐虚心道歉,在下自也不会再追究的了。”过度自我感觉良好的他如今只当和雅方才那番举动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作的。
“公子是否弄错了什么?我是说愿一展所长,让公子知道何为真正的乐中造诣。”赫连和雅泰然自若地说着,已走上前。
傍在她身侧的香菱却是心里直打鼓!小姐何时会弹琴了,若是当众出丑,那回去老爷一定会责备的!可是以小姐现在的个性应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啊……满怀忐忑地陪着小姐走入八角亭,她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但看小姐单凭平稳的样子,忽然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受。
纤纤素手扶上琴弦就觉有股暗流涌入指尖,与她心脏直接联系到了一起般。她暗暗一叹,这是把好琴!那琴似有灵性一般,与她无声的交流着。
见她迟迟没有动手奏乐,令狐白只当她是在拖延时间,淡声道,“小姐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开始?”
“与这琴熟悉熟悉,交个朋友。”赫连和雅随意回道,也不管她这话是否会引起他人的非议。
“这女子不就是那个相府的傻小姐吗?”
“不是吧?她看来不像啊……”
“都说跟琴交朋友了,这琴是死物,她能跟琴交友不是傻子便是疯子。”
“就是——”
那些旁观的人又悄声议论起来,只是这些声音对赫连和雅来说如同蚊蝇之声,微不足道。所以说,她不喜欢成为众人焦点,人多口杂,有人可以把你奉若神明,也有人只当你是踩在脚底的草芥,甚至还不如……
将外界的杂音屏去,赫连和雅闭目,波动了第一个音符。李商隐有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区区五十琴弦可使秦帝悲戚不止,可见这声乐不仅能有动音,更能动人心。
奚琴凄凉,古筝哀怨,似乎古人造出的琴音都带着些许的愁伤,大约伤痛的感觉才是更能够引发人的感官的知觉。“公子方才弹的是欢愉之乐,那我就奏一曲伤怀之曲吧。虽说在这良辰美景似有些不合时宜,可似水流年,良辰美景焉能常在。”
她这一番话就触动了很多人的心,再一拨琴音,弹奏出《美丽的神话》忧伤无奈的旋律,为什么她想起的伤感乐曲是这首呢?因为这是她与原野第一次约会看的电影,看的就是成龙和金喜善的《神话》。一部穿越浪漫爱情古装剧……呵,那时她怀疑世上是否真有穿越这回事,原野说从科学角度来讲有一定的可能性,但也尚未证实。当时她笑,说理科生说话的毛病就是别扭,总要有个因果关系。
而现在她再想起他时,她却笑不出来了……现在的她开始怀疑所谓的爱情,真能够至死不渝,甚至穿越千年吗?她该是恨原野的,他是个复仇者,却卑鄙地利用了神圣的爱情来对她实行报复。她自认是恶人,可对爱情她却是真诚的,她以为那会是她的避风港,甚至是最后的归宿,但结果那只是一场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琴音如同在讲诉一个悲伤而美丽的爱情故事,吸引了这园内的痴男怨女们,藉由这伤感的乐曲,他们似乎仿佛也感同身受到了那场空留遗憾的爱情。
赫连和雅静静地弹奏着,回忆与乐音牵动着她若秋水般动情的眼波,每到最伤心断肠处,她描画了黛青的细眉便微微蹙起,与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是截然不同的楚楚动人。
古筝独奏带出无限低沉的伤感之情,而众人似也被迷了一般,心甘情愿地沉溺进这揪人心神的乐声之中。忽然有一阵轻灵动听的笛声由远及近,那笛声并不突兀,因它谱出的乐章是相同的,只是它更为轻快欢乐。这对方才被赫连和雅的古筝乐声引入了消极情绪的人,就如同一剂治愈伤口的良药。
就连赫连和雅都不由自主地附和了那笛声,从低沉的调子转为欢快。笛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脏猛跳,难道是跟她一样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但当她看到那蓝衫磊落的身影时,渐渐平静了下来。是上官玉书。
那爽朗清举的男子横握玉笛,不紧不慢地轻移了步伐来到八角亭,伴于赫连和雅的身侧,待他站定,俨然是一幅活生生的至美才子佳人图。
一曲毕了,在听者心房却是余音绕怀,久久不绝。
此时,连远处的慕容飞鸣身旁的慕容于飞都不由地感叹一句,“没想到赫连小姐与玉书这么般配。”
“般配?”为何他听得这词只觉不爽刺耳?慕容飞鸣的星眸冷了几分,“这赫连和雅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但城内不是在传那景王要与她退婚吗?”慕容于飞摇头回道,“那景王我讲过,虽是皇亲贵胄,却及不上玉书半成,若是选择的话,这赫连小姐稍理智些都会选择玉书。”
“王兄何时也跟女人一样八卦了?说的跟真的一样,当真好像他们已经互通心意,得成眷属了般。”慕容飞鸣不冷不热地说着,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意。
慕容于飞皱了皱眉,看向他,眼神中不是责备却是好奇,“王弟何以这么在意他们二人是否成事?玉书是我们的朋友,成了我们当为他高兴,不成也权当是一件趣事说说无伤大雅。”
是啊,他这么在乎做什么?这赫连和雅是否跟玉书在一起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荷荷!他这是怎么了!情绪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失控了。身为君主是绝不能被情绪左右的,他咬咬牙不想再说话,甩手匆忙而去,独留了个冷漠的背影消失于不见边际的黑夜。
一曲毕了,琴声止了,笛音落了,那乐却留在了听者心上。
上官玉书与赫连和雅合奏一曲后,觉会弹奏出如此真情之乐的人,绝非那些庸脂俗粉之类。他放下玉笛,侧首看赫连和雅,依是那般恬静安然。
“啪——啪——啪啪——”不知是谁起的头,四周响起了延绵不绝的掌声。
赫连和雅抬头,便见令狐白僵在原地,强作镇定的面色中有几分难堪。她勾唇一笑,在淡黄的烛光之下,是看不厌的神秘朦胧之美。此时她毋须多言,论琴技她与令狐白不相上下,论意境她已远远胜了他几筹,这已是有目共睹之事。
“公子,各种意境,须用心去品味。与琴乐相处,跟与人相处是一样的,你待它真它便真。”待它假,它便假。这话她没有说出来,是给令狐白留了面子,只是对方领不领情就不知道了。
令狐白深吸一口气,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赫连和雅这般与他说了,他倒也没有再置什么偏执狂妄之词,也可能是碍于上官玉书在场,他不好发作。
“多谢小姐提点,在下受教了!”分明是谦逊有礼的话,却用的是咬牙切齿的语调。
虚伪做作难道不累吗?见他如此,赫连和雅感叹一句,却也不再多言,转身而去。香菱紧随她出了八角亭,后面几个丫鬟也跟着不敢有半点怠慢。若说之前她们对这位千金还有些不待见,经过方才见识过了她的琴艺后,她们对她立刻充满了敬意。这位大小姐,比起府上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强了不知几倍。不仅长得美,还是多才多艺!
眼见那娉婷的身影离去,上官玉书想跟上来,却又被围上来搭讪的小姐们给阻了脚步,他是个好脾气的人。
来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赫连和雅见有石凳便准备上前坐坐,没想到一名衣着蓝色锦服男子从另一头走来先落座了。虽说石桌旁上还有其他的位子,但毕竟男女有别,又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她便不好再过去了。香菱小声嘀咕,“这人怎么这样,看到小姐在这边还就那么大刺刺地坐下了。”
“罢了,这地方又没挂名,谁有规定谁才能坐呢。”赫连和雅倒是无所谓,“此处不行再换别处吧。”
说着就要回身去别处,不想那男子似听到了她的对话,起身呼住了她,“小姐请慢。”
“嗯?这位公子有事吗?”赫连和雅回头,不解看他。
“倒也无事,方才听你们对话,自觉惭愧,你们坐吧。在下离开便是。”男子自晦暗中走出,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渐渐清晰,他说话时神色诚恳,倒也是个实诚的人。只是那眉目看来有些眼熟,可她确定她不曾见过。




至尊傻妃 第二十章:夏哲
赫连和雅还不及回话,那男子忽又惊呼道,“啊,你就是方才在亭中与上官公子合奏的小姐吗?”
男子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艳,赫连和雅却显得很平静,没有小女子的娇羞,也没有不可一世的傲慢,只是淡声回来句,“是小女子。”
“不知小姐芳名是何?在下望有幸得知。”男子带着敬意问道。
赫连和雅又细细打量了男子一番,只见他虽长相斯文俊秀,眉宇间却透着股英武气势,体格健硕有力,难道这人是武将?她看他举手抬足谦恭有礼,与一般的世家子弟又有所不同,至少她对他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冲着这点她就乐意跟他说话,微笑颔首,轻声回道,“公子过谦的,小女姓赫连,名和雅,和煦的和,优雅的雅。”
“赫连和雅?……你是相府大小姐赫连和雅?”男子听到她的名字表情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和雅就是那传闻中的相府傻小姐。
见他这般,赫连和雅也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淡笑回道,“过去有些关于和雅不好的传闻,相信公子也是听说过的,只是和雅自水芙园投湖再活过来后,痴傻之症就痊愈了。”
“是在下唐突了,请赫连小姐恕罪。”男子见赫连和雅并未有见怪的样子更觉惭愧,他弯身行礼道歉。
这人真太有趣了,明明是武将的模样,怎么性格却像是个酸秀才。她一笑,摇头道,“和雅过去痴傻那是事实,公子惊奇也是正常,不必道歉了……只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自来到这北雁,她还没遇到过一个像这人懂礼貌的人。
“免贵姓夏,单名一个哲字。”男子爽快的回答。
“夏哲?!你是夏哲!?”赫连和雅尚未回话,她身旁香菱却在听到这回答后惊叫出声。
“香菱!怎可在夏公子面前这般无力!”赫连和雅低声斥道,这丫头真是沉不住气。
“小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那夏丽媛的胞兄!”香菱悻悻回道,“夏丽媛对您那么过分!她哥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放肆!香菱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赫连和雅冷冷看她,难道一定要叫闭嘴她才知道。
“小姐——”香菱是急死了,小姐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夏丽媛横刀夺爱,难道不可恨吗?
“夏小姐是夏小姐,夏公子是夏公子,她犯的错我们怪到夏公子身上又有何用?”赫连和雅平声说道,又看向夏哲,“对不起,公子是我教导无方,还请公子不要怪罪这不懂事的丫头。”
“……其实她说的没错,我妹妹所行之事对你的确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夏哲早在听了香菱的话时就满脸愧色,此时又直言道歉。这说明他是有良知的人,并未有因夏丽媛是自己的妹妹而护短。“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赫连小姐。”
“道歉有什么用!小姐因为她几乎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柄!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香菱不依不饶,她竟比和雅自己还要在意。
见她这般,赫连和雅又有些感动,这丫头处处为她着想,比她自己还在意自己的事情。虽是率直了些,但也是少于的真心待她的人。
即便是再讲理的人碰上蛮不讲理的人也无可奈何,那夏哲便是。面对怒气冲冲的香菱,他便毫无办法。求助似的望向赫连和雅,希望她能帮忙劝说几句。
看他这样,赫连和雅想起孔老夫子说过的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较真起来,还真不好应付的。夏哲的名号她其实是知道的,他父亲是当朝大将军,手握重兵,夏哲也算子承父业,十二岁便入了军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又得其父悉心教导,十八岁便立下赫赫军功,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竟得皇帝东方凌风破格提升为兵部尚书!虽没有像“四美”那样美名远扬,却也是那些名门闺秀追捧的主儿,只是他行事低调,极少出现在一些世家子弟的集会。因此知道他的人并不多,而和雅之所以知道,也是她从香菱从市集上搜来到八卦小册里读到过这个传奇般的少将。
难怪他身上与其他那些纨绔子弟的气质有所不同,原来是在兵营里长大的。虽说他妹妹夏丽媛不值得她原谅,但他这个人却是不错,处事是非分明的她自不会将他们两兄妹归到一起去。拉了把香菱,赫连和雅道,“香菱,夏公子并不常在家中,与夏小姐关系也不算亲密,你怪罪他也没用的。而且就算他代她妹妹来赎罪我也不会接受的,你又何必再去计较。”
“小姐……可是……”香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赫连和雅挥手制止。
“你下去吧,我的事情,我会亲自向夏公子理论清楚点。”她都这么说了,香菱自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退了下去。
两人来到石桌旁坐下,赫连和雅开门见山地对夏哲说道,“夏公子,我与景王的婚事是指腹为婚,过去我痴傻不懂情爱,所以跟景王也算不得两情相悦,所以令妹所为也不算横刀夺爱。这点,夏公子不必介怀。”
“可她毕竟不该与有亲在身的景王交往……”夏哲闻言蹙眉。他对他妹妹的行径其实极为不满,但奈何妹妹说她非景王不嫁,又说与他情深似海,若是离了他就等于要她的命。
“不,她追求自己所爱并不过分……她过分的是不该当众羞辱于我,更不该做了无耻之事还自鸣得意!”赫连和雅冷然打断了他的话,她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她知道这夏哲是个直爽的人,她也不想绕着弯儿说话,那样累。
夏哲听了她的话,怔了怔,却也没有反驳。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最后打破的静寂的竟是一路招来的上官玉书。
“夏哲,赫连小姐?你们怎么到一块了?”得上官诗琴帮忙他才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小姐们,一过来见他们两人坐在一桌面上有种难掩的吃惊。
“只是凑巧罢了,既然上官公子过来了,那和雅就先告退了。”赫连和雅说着便起身欲走。
“等等,我才刚才,小姐却要走,这是为何?”上官玉书走上前拦了她。
“呵呵~公子多想了。只是时辰也不早了,和雅该回去了。”赫连和雅摇头,淡笑看他,“来日方才,改日若是有机会,你我在坐下漫谈也可。”
上官玉书心里默算了下时辰的确不早了,想到赫连和雅毕竟是女儿家在外逗留太晚的确不好,于是点头道,“确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赫连和雅感觉左眼皮跳了跳,这什么意思?示好?主动要送她回去。上官玉书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还是避开点好,于是微微摇头,轻声道,“上官公子是这宴会的主人,客人还未散,先行离开怕是不好。”
这番婉拒,上官玉书自是明白赫连和雅是在回避他,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呢?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她避开慕容飞鸣他还能理解,毕竟传闻他脾气冷酷暴戾,可自己她为何也要避开?
夏哲忽然插入进来,“不如由我送赫连小姐回去吧,玉书,你还是留下来招呼客人吧。”
跟上官玉书相比,这夏哲看来更无害些,于是赫连和雅马上向他点头道,“那有劳夏公子了。”
“没关系,应该的。”夏哲笑笑回应,他也不明白像上官玉书这么条件优越的男子示好,赫连和雅为何不接受有些奇怪,但见她不愿,他本能地就上来帮她了。
上官玉书虽不能送她回去,但还是送到了门口,这一举动又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女人的妒忌也促使那些女子更妒恨赫连和雅。
香菱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窃喜地说道,“小姐,你看她们一个个都眼红了。上官公子亲自送给你呢!”
赫连和雅淡看她一眼,也不说话,加快了脚步径直朝前走去。‘
到了马车旁,她又回过身来,问上官玉书,“上官公子,和雅有一事不明,怎么会知道和雅所弹的那首乐曲?”
上官玉书坦然一笑,回道,“我自幼对音律就有过耳不忘的天赋,方才你在亭内弹奏的琴声我亦是听了一遍,便默熟于心,听赫连小姐奏曲带着些微愁绪,于是就斗胆以乐抚之。”
“原来如此。那曲子——这里不该有人会的。”和雅闻之也便释然,心底对上官玉书的钦佩不禁又多了一些。
“不该有人会?莫非这是赫连小姐自创的曲?”上官玉书好奇看她。
“不是。”赫连和雅摇头,她能告诉他这曲子是来自21世界的中国吗?不能,所以她只有随口编了道,“那是我一日梦中听到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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