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机巧少女

贝希摩尔喊起来的声音比公鸭子还惨：“我不想回答你这么失礼的问题，真的，雄性满脑子想的只有这种事情么。话说回来，这些黑的能洗干净吧？能洗干净吗？因为很重要所以我问两次。别以为你是我主人我就不敢揍你，我话放这儿了，你再敢捉弄我我一定会打你的，一定会的。”
江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摇摇头，倘若如此美丽的女孩是个可爱的土妹子该多好，会做饭会泡茶会暖被窝，家务方面贝希摩尔倒是有帮忙，不会也经常没事找事让江涟头疼。无论是训练精神力的教官模式，还是给希格诺说误会的话害自己吃了一耳光……是因为太寂寞了所以恶作剧吗？这么一想，江涟突然发觉，自家人偶就好像一个强烈表示自己存在感的坏孩子一样。
擦拭贝希摩尔身体的毛巾很薄，基本等于是指尖不停的在贝希摩尔的身上摩擦，更何况另一只手是完全没有阻隔的触摸，很奇怪，修复贝希摩尔时她的身体零件是冰冷而坚硬的，被唤醒灵魂后，无论何处的皮肤都变得柔软。赤/裸女孩美丽得让人发不出声音来，视线忍不住就会顺着颈部到锁骨再向下延伸到肩膀的线条，完美恰到好处的美丽身躯中间，令江涟忍不住伸出手想去一探究竟。
这份美景是肢体零件时无法拥有的。
似乎注意到这份令人羞愧的目光，贝希摩尔声音放低，低音说话时并没有出现异常：“别发愣，问你话呢，这些黑乎乎的地方能不能洗干净……？”
江涟急忙摇摇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低头弯腰洗毛巾，一套动作紧凑而迅捷：“没见我忙着吗？你放心，这些黑色能洗掉，绝对把你重新洗回小白羊，然后找口大锅丢进去，切点萝卜放点生姜洋葱炖了。所以少废话，忙碌的可是我。”
贝希摩尔完全不理会江涟的思绪，有些挑衅的哼哼：“明明是江涟你不中用嘛，如果是父亲大人的话，只要挥一挥手就能把我弄干净。”
“人家好好一个女强人，你们偏偏叫她父亲……”这事也真是奇葩，不知道创造贝希摩尔一家子姐妹的杰出女性会怎么样，不过，江涟倒是很感谢这位炼金师啦，人偶，是每个炼金师追求极致的一个方向，所创造的是梦幻中的理想少女。
如果贝希摩尔能够乖巧一点就好了，江涟默默想到，捧起她的黑发，如丝绸般柔软光滑细致的发丝从手掌中流过，垂落两边的黑发略微遮住了一对不算大的花苞，不过对于占据视野制高点的江涟来说是完全不设防的，从轮廓来看即使恢复原状也是刚好被手掌包容的大小。
小巧的毛巾反复在贝希摩尔的背部擦拭黑色的痕迹，之后缓慢的绕到前方，顺着腰际线向上。这时候两个人都变得沉默，没有谁发出声音，心跳的声音似乎为手臂的行动敲打节拍，毛巾上下的摆动，几乎走过每一个角落。
“……别做奇怪的事情啊。”
“抱歉…情不自禁……”这时候江涟脑袋有点白，肢体的行动显得麻木。
最漫长的时间，又似乎是最短暂的，思维何时恢复正常思考的根本想不起来。
起初贝希摩尔是个瞳孔又黑又冷的女孩，现在却是个一本正经的逗比，江涟又想到了，贝希摩尔并不是冰冷的少女，只是表情欠佳。
念及此处，江涟突然动手扯动贝希摩尔的脸颊：“你的表情要是再多一点就好了，好像从没见你笑过呢。”
“…给唔…住…手，哈！你又失礼了，难道随便捏女孩子的脸很好玩吗？”
“只是好奇。”
“我啊，被打散架过好几次了，应该是以前伤势留下的后遗症吧，面部表情出了点问题，不过不碍事，至少比司书队长那副面瘫脸好。”这时的贝希摩尔似乎想提起过去战争的事情，却又欲言又止的停下了，夜空般的眼眸流露出悲伤的神情，随即垂下眼帘，“等以后有空我给你讲讲故事，让你这个半吊子的炼金师长长见识。”
“说起长见识，我们半斤八两啊，好了，我去取工具。”江涟摸了摸鼻尖转身就走，总感觉鼻血要出来一样，为贝希摩尔清洗身体的期间总感觉身体里有野兽要跑出来一样，忍耐什么的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修理贝希摩尔的身体就要简单一些了，她的身体并没有损毁的部件，单纯是零件松了而已，找来工具拿出诺基亚敲敲打打，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几番收拾，贝希摩尔恢复了健康，穿起那套卖萌用的粉红色猫耳睡衣。
穿好衣服，贝希摩尔突然一拍脑门，十分不解：“话说，为什么不先修好我，然后我自己洗澡呢？”
江涟耸肩：“怪我咯？”
“你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废话少说，我要去休息。对了，明天你先不要急着去报仇，帮我点忙。”
两个人各自把视线转移到一边，然后江涟第一时间蹲在地上，闪过贝希摩尔的攻击，纤细的胳膊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都陷进去了，见状江涟赶紧跑。
“太明显了，你的动作已经被我看穿了！！”
从那之后两个人围着工坊打闹了几圈，最后江涟睡的辗转难眠，贝希摩尔坐在屋顶上看了一夜月亮。
依旧是开门营业，自打送走那个安全帽的探险者，工坊生意似乎好了点，刚吃过早饭就有人来定制武器。
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是不远处酒馆的老板，穿得跟马里奥似得，偶尔路过酒馆的时候这个老板的热情好客让江涟为难，他的记忆力似乎很好，总能从街上拉出陌生人邀请他品尝酒馆的饮料，时常会带着一车冰镇啤酒去伐木场和矿产犒劳工人们，免费的哦，因此店里的生意相当不错，老板人缘也很好。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的酒馆经常发生打架事件，令人头疼，据说是因为某个漂亮的女招待而起。
想到这事，江涟不免多看了几眼院子里扫除的贝希摩尔，说不定总偶一天自己也会为她去打架吧？古代遗产，想抢夺的人不要太少，整个世界都在为得到这份遗产而努力，明争暗斗乐此不疲。
“小店长小店长还记得我吗？最近经常有人在我那闹事，希望你能提供一种随手可得又不显眼、不具备杀伤力但却很厉害的武器，方便我抽人。”
“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啊……我想想。”江涟有点为难，沉思片刻有了注意，“等我5分钟。”
酒馆老板瞪大眼睛：“5分钟？你不会偷工减料吧？”
“我先给你设计个东西，等你看完再说。”
“那我就等等好了……”酒馆老板将信将疑。
要不显眼对吧？要随手可得对吧？还要不打死人对吧？
五分钟后，江涟拖着钢制折凳出现在酒店老板面前。
“这个…不就是普通的凳子吗？”酒馆老板的脸都囧了。
江涟轻轻摇头：“此言差矣，此乃折凳，你看，可以折起来的。折凳的奥妙之处，是可以藏在民居之中，随手可得，还可以坐着它掩藏杀机，就算被警备队抓了也告不了你，怎么样？一套十个998，优惠价格哦。”
折凳平时就摆在那里当凳子用，一旦发生战事，直接抄起来抓住凳子腿就可以往别人身上招呼。那些皮实的佣兵在厉害，钢制的折凳抽软肋几下也受不了。
“好折凳！”此言一出，酒馆老板沉吟良久，然后重重点头，“买买买，先给我来上四套，现在就签订单。”
“谢谢惠顾。”
人家一走，江涟立刻开始敲敲打打的完成工作，从折凳到多功能阔剑，即使呼叫贝希摩尔来帮忙，也差不多花去一天半的时间。最后让贝希摩尔去送货，至此二十分钟委托任务全部完成，赶在十天内完成，诺基亚可以开启通话功能，江涟总算松了口气。
【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开启一星类泛用型人偶图纸，额外奖励诺基亚开启给地球打电话的机能。】
从系统弹出提示的那一刻，收集屏幕上弹出类似于安装的图标，进度很快，这个黑心肠的诈骗犯女神信守诺言，人偶图纸跟通话功能都给安装上了，而且打电话还不需要用花费来着。
也就在安装上的那一刻，诺基亚接到了短信，显示‘机工女神搬运社’的字样，江涟点开一看，询问是否接受，当然点是，紧接着江涟产生一阵不好的预感，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
轰！
工坊天花板上，紧跟着女神形状大洞的旁边被砸出一个正方形窟窿，从天而降的皮箱落在江涟两腿中间。
江涟后知后觉头皮麻烦，头上冷汗直流的爬起来：“卧槽！有朝一日我绝对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江涟擦了擦头上的汗爬起来，直觉告诉他天花板需要重新打补丁了，自家女神不靠谱但出手也阔气，这么漂亮的旅行箱里应该不会塞什么坑爹的东西，打开皮箱一看，江涟愣住了。
在地球时江涟就很喜欢人偶，以至于女朋友无法接受男方制作的人偶比自己漂亮这个事实怒提出分手。好吧这个借口纯粹是脑补的。
其实真实原因是江涟发烧的在自家里做了个小学生体型的仿真木偶……没错，是木偶。哪怕看上去跟人一样，娇小可爱惹人怜惜，但也非常坚硬，有空了就天天给自家妹妹换衣服穿，女朋友感觉无法接受江涟在人偶身上的投入，撂下一句‘你去和你的人偶结婚吧！’从此一去不复返。
现在，自家那个身高一米的小妹妹静静的躺在皮箱里，看上去也更散发着真人的气息，江涟试着戳了戳她的脸蛋，柔软的像是棉花糖。
诺基亚突然响起一串小苹果的铃声，江涟接起，里面传来机工女神的声音。
“快递收到了吗？”
“收到了。”
“哦，那就好，我本来想找找你房间里的18r刊物的，竟然没发现一本，不过看见了你做的人偶。”
“不要随便乱翻别人的房间啊！！还有请放过天花板吧！！”江涟怒道。
电话那头的机工女神悠悠道来：“我将你做的人偶稍微改变了一下，从材料上来说比那个贝希摩尔还好，魔力也是充足的，人类具备的功能她全都有，你只要上个发条就可以唤醒她，不感谢我吗？既然抱怨的话，那就是不喜欢咯？那我收回来吧。”
江涟语气转的飞快：“十分感谢女神大人，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少废话，最近你自己小心点，你那附近最近不太平，对你来说很危险的东西正在复苏，总之小心点就对了。”
“对了，上次我在雾秋之湖遇到了精灵。”听女神这么说，江涟立刻把遭遇精灵的事情说了一遍。
女神听完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江涟：“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多听听你妹妹意见，这方面她会帮你大忙。”
江涟的妹妹当然指的是箱子里的少女。





永远的机巧少女 第十七章 支援型白漪
来自于地球的第二人偶白漪是吉祥物般的存在，是江涟工坊的小公主，是可爱的萝莉，是人偶般可爱的小学生。不对，本来就是人偶。
小丫头外貌甜美可爱惹人怜惜，无论是谁看到了都想把她抱在怀里呵护，有着银铃般的声音留着白色长发并肩，眼眸更偏向于葡萄酒般的红色，穿着深红色的哥特式洛丽塔风格的洋服。本来还有旗袍来着，不过江涟穿越魔法世界的时并没有给她换衣服。
突然出现在工坊的可爱少女，直接吓得贝希摩尔连续退了好几步撞到墙上，她没想通自己出去送货一圈家里为何会多一个小女孩。
“江、江涟，你终于……我本以为你只是个喜欢人偶的变/态，明明都已经有我了，竟然还向小学生出手。”好像除了诱拐外没有办法解释这么短的时间工坊里为何会多出一个小女孩来。
“打住，别闹，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妹妹白漪，其实跟你一样，算是你的后辈。”最害怕的是越描越黑，黑到跳进黄河洗不清就麻烦了，更糟糕的是魔法世界还没黄河。江涟蹲在地上轻轻拍打小公主的背，将她推到贝希摩尔面前，“给姐姐打招呼吧。”
小公主白漪乖巧点头，有模有样的占了个军姿敬礼，鼓足了劲报告：“姐姐大人好，我是后勤支援型人偶，白漪是也！无论什么样的工作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真是可爱的孩子，我是贝希摩尔，今后一起努力吧。”
“是！”
支援型－白漪☆☆☆
灵核：简单易懂的现代式魔术回路2000/2000
特殊技：量子化可逆计算
近战武器：战地指挥军刀x2
远程武器：5.56mm机枪，装弹600发。
特殊装备：陆战雷达
攻击：e
装甲：e
特殊：b
现代化改装（未开启）
开启一星类泛用型人偶制造列表。
……以上就是白漪的信息。
不愧是来自地球的人偶，武器装备都是别具一格。
这孩子说话时很用力的感觉，很在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努力留下最好的一面。实际上贝希摩尔看见她这么可爱顿时没什么想法了，就算是自家姐妹也少有白漪这样可爱的孩子，那被期待的表情就好像糖果一样让贝希摩尔软趴了。
“我有个不靠谱但很厉害的上司，你看天花板的洞，她快递个啥估计都这节奏。”江涟过去抱起白漪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好了，认识也认识了，准备吃饭吧。反正我要自己做饭，你们吃油钢弹别管我……”
白漪的体重意外的轻，真不知道面板上给出的武器都藏在什么地方。话说贝希摩尔在常态下体重也轻，还不如零件时的三分之一重。机巧少女的形态微妙的神奇。
贝希摩尔没有行动，而是略有担心的指着头顶：“话说旁边还有个奇怪的人形洞，以前还有其他人偶掉下来吗？”
漏风的屋顶，下雨下雪照样漏给你看，女神形状的那个窟窿格外醒目，张开翅膀意外映出美丽的图案，如今就在手边上多了个正方形的窟窿，这么一看有点像快递公司的标签了。江涟摸了摸鼻尖含糊了一声：“呃…那就是我家上司。”
贝希摩尔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以后还会有东西砸下来？”
江涟脸上顿时纠结成一团，古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准会不会，以机工女神的不靠谱程度，就算砸下来m78星云的机械哥斯拉都不奇怪。
反正这些事情跟江涟无关，工坊的工作完成，开玩笑的告诉贝希摩尔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以自由行动时，这家伙立刻兴冲冲地出击去找钢刺兽誓要大战几百回合，但愿她这次能赢，毕竟江涟没给他立多少flag。至于白漪，让他去战斗的话江涟舍不得，用某些话来说白漪是女儿也不为过，当然江涟更喜欢让小女孩用甜美的声音叫哥哥，因为…很久以前就想要个妹妹了。
现在工坊生意依旧不景气，说到底还是由内而外透着一股穷酸气息。
白漪不愿意当花瓶：“哥哥大人，我并不是擅长战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当然。”江涟的主要工作还是装修工坊，最近他在给工坊里帖壁纸。
路尼亚城有着很奇怪的传言，据说有个脑袋抽风的年轻炼金师重金买下破落的工坊，结果导致自己陷入永恒的还债地狱中，就在周围邻居都以为江涟很快会倒闭破产时，大家突然发现江涟工坊的委托面板旁出现了身高一米的怯生生萝莉
“请大家光临江涟锻造店，请大家光临工坊，请大家……”小巧的女孩精致的像洋娃娃站在路中央发传单，看上去这个女孩的年龄不超过十四岁，如此可爱的外表，过往的人无论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外冷内骄的妹子都会少许驻足。
然后就有人报警了。
有鉴于萝莉太萌太可怜声音太清脆可爱，得到消息的警备厅立刻来人调查，前不久来此修补旧剑的女剑士一马当先冲进江涟工坊。
“接到举报江涟工坊涉嫌拐卖儿童，请阁下跟在下走一趟吧。”
结果今天刚刚开业没几个小时，梅茜沙拎着手铐在江涟面前晃悠并且将萝莉保护在身后，那眼神彷如看着人渣败类。
江涟试图抱回妹妹却遭到阻拦：“这孩子…算是我的女儿、我的妹妹。”
梅茜沙用一只手挡在前面：“请恕在下眼拙，阁下并不像已婚的样子，就算已婚也不可能会有这样可爱的女儿。”
“白漪是我亲手制作的人偶。”
“是么？”梅茜沙认真思考后，转身半蹲询问白漪，“小妹妹，不要害怕，告诉在下这个人渣所言是否属实？”
白漪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回答：“是的！白漪是江涟的人偶！无论被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所以经常会被要求穿上奇怪的衣服。”
失恋的日子江涟也很无聊，每天除了工作外，就是制作电影游戏动画里各种衣服，正常向的、奇怪的都有过。
江涟大惊失色：“笨蛋！不要说令人误会的话啊！”
梅茜沙沉默几秒后，脸上露出了然之色。
大部分对人偶的理解还处于木头人形的阶段，哪怕是舞台剧上表演的人偶，也都是些关节明显的提线木偶，勉强用衣服遮住难看的关键已经不错，这种不具备生命形态的人偶在正在的人偶师眼里叫做人形木偶。
人偶师们眼中的人偶是真正的生命，娇小可爱的蔷薇少女，美丽动人的机巧少女，战场女武神般的存在武装战姬。人偶师们以凡人之身达成神明造物之奇迹，这便是每一个人偶师的追求。江涟坚定不移的走在这条路上。
接近于真人的人偶，这个时代的人下意识的会当成假象，再加上白漪的话，梅茜沙认为证据确凿。
手铐声音咔嚓，江涟被拖出十几米。
“哎呀呀呀呀呀都说是误会啦。”
“多说无益，在下本以为阁下是正直的人，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天理难容。”
“白漪救命啊！！”
对于白漪来说思考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被派发到门口发传单之后，却没有一个客人上来询问，反而是梅茜沙的出现，紧接着被带到工坊里理论，最后就是江涟要被警察带走了。前因后果连接起来太麻烦，单线程的思维回路至少弄懂了一件事情。江涟要被胸脯很大的姐姐抓走了。保护主人心切的蔷薇少女立刻从奇怪的地方抽出双刀砍了过来，斩断手铐。
“哥哥由我来保护！！”两把跟白漪体型相称的刀，换在普通人手里估计可以削平果用，锋利程度却意外的惊人。
江涟现在手臂上一片鸡皮疙瘩，双手的工作手套明显被划破了：“拜托！你差点砍到我了，保护个毛线团啊！！”
白漪立马收起武器鞠躬道歉：“对，对不起！！”
“真的是人偶？”这次轮到梅茜沙震惊了，能够感觉到活人气息，普通又平凡，却具备超强的战斗力，毫无疑问具备人偶的所有因素。经历过惊讶，白漪很快略有所思，首先做得也是道歉，“十分抱歉，在下没有搞清楚状况，让你受累了。”
这下轮到江涟来劲了，他揉着发痛的手腕：“道歉时露出胸脯是常识好吗！”
“……请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下已经没有脸面继续呆在这里，明天会带来赔礼，告辞。”梅茜沙脸色微妙的变化，眉头微皱，然后迅速离开。离开时小声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难道是利用人类的身体部件制造的禁忌人偶吗？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炼金师们自己处理比较好，我没有插手的理由。”
显然，梅茜沙误会了一些事情，不过也不怪她。有机工女神出手改造的人偶显然超乎了这个时代的理解，人偶说白了只是个机器，无论多么神奇的拟人技术，永远也不可能具备生者的气息。可是白漪却有着真切的活人气息，不似作伪，却又是人偶，让人疑惑。这样一来只有一个解释了：禁忌的人偶。
无论是魔法还是炼金或是些别的什么技术，自古以来这些技术在达到一定层次，部分研究者开始寻求肉体的突破和研究，不免接触人体试验，此乃亵渎生命之禁忌，用禁忌的技术制作出的人偶，理所当然被称作禁忌的人偶。这事几乎每个国家每个种族都有发生，基本上敢做这事的混蛋被揪出来就是打死的节奏。可也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禁忌人偶，比如说某个炼金师的妹妹身患绝症，炼金师把妹妹做成人偶保存灵魂，这事就是美谈了。
暂时没有证据说明江涟是那种情况，至少路尼亚城内就没有人口失踪的消息，江涟也没有邪恶的试验计划，梅茜沙便把他归咎于后一种推测，准备多观察一些日子。因为…笨蛋应该是不会犯罪的。
现在江涟也是头疼，被外面的人误会倒是小事情，自家人偶妹子们的教育问题也成了隐患，总是补充一些引人误会的话。
回到工坊的江涟扶着额头看着满脸惭愧的白漪。
“白漪。”
“到！”白漪立刻挺起胸膛站稳脚步。
“你知道我现在心里翻滚着的黑暗是怎样的心情吗？”
“不知道！”
不得不说自家妹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啊，反而让江涟忍不住流泪：“是悲痛欲绝啊！我可爱的妹妹请你听好了，我，绝对没有奇怪的爱好，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做奇怪的事情，绝对绝对绝对是清正廉洁之人。所以，拜托了，不要再说令人遐想和误会的奇怪言辞。”
更令江涟没有想到的是，这丫头竟然还据理力争，白漪用一副清澈到可以倒映世界万物的眼神看着前方：“可、可是，白漪没有说谎。”
“……”
两只小拳头握紧，白漪鼓足了勇气发出最大的声音：“我，我也知道要说什么好，但、但是，白漪没有故意说令人遐想的奇怪的话，白漪说过的话都是事实。就算是哥哥，也不能歪曲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