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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小二
见萧春月安静了下来,还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黎安就知道她是猜到了什么,顿时暗叹一口气。
他原以为公子才是那个奔放到无所顾忌的人,结果最近发现他们家王爷与公子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幸而王爷只会在王府里奔放。
已经走到堂屋了,黎安却因为正在想事情而忘记放开萧春月,萧春月也还没从羞恼中回神,暂且靠在黎安怀里,胥仁走进堂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我不过就是替王爷外出办了趟差,这是……发生了什么?”胥仁愕然地看着黎安和萧春月,“黎安,你敢对公子的姐姐出手,信不信公子宰了你啊?”
听到胥仁的声音,萧春月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还靠在黎安怀里,便一把推开黎安,羞红着脸转头就跑。
黎安收回落空的手,笑容发冷地看着胥仁道:“胥仁啊,你是不是还想去跑趟公差?”
胥仁连忙告饶:“别!是我错,是我不该不识趣,我就该绕路走,怎么能打扰别人谈情说爱浓情蜜意呢?不过说真的,别让公子知道啊。”
话说完,胥仁便嘿嘿奸笑两声。
“公子知道,并且准许。”府里闲杂人太多太碍事,干脆都派出去办公差吧?“你要找王爷?王爷正在书房。”
“哦,那我去找王爷。”胥仁笑笑,大步去了后院。
黎安冷笑一声,去找萧春月继续谈之前没谈完的事情。
说起来萧春月这人也是奇怪,先前不让她在府里做事,她偏要做,说什么不做就没有留下的理由,现在给她事情做,她反倒推三阻四起来,这女人瞧着单纯,可却总是不按常理出招,想法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真是比寻常女人更难应付,但很有趣就是了。
而十分信任同伴的胥仁乐颠儿乐颠儿地就去了书房,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又冲了出来,还愤怒地吼叫着。
“黎安你这混蛋!他娘的你给老子出来!老子绝对不揍死你!”
王爷和公子那显然就不是刚开始,黎安这混蛋明明知道还让他去!他娘的他才刚从外面回来,辛辛苦苦办了差,结果赏没领到就先被罚了,他怎么这么命苦啊!黎安不仗义!黑心!小心眼儿!
而第二次被人撞见的萧言之终于恼羞成怒,趁裴泽不备,一个手刀将人砍晕之后就留下一张字条逃跑了,而字条上只有一个字:滚!
当裴泽醒来后看到这张字条时简直是哭笑不得。
虽然可以理解言之的愤怒,可这一个字除了表达愤怒也没别的意思了,留与不留有什么分别?
知道萧言之是真的恼了,裴泽便想着先让萧言之四处转转,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那个时候再认个错讨好一下,这事儿基本就解决了。
可裴泽在府里左等右等都不见人,眼看天就要黑了,裴泽就让人满长安地找了一圈,却连萧言之的影子都没找见,裴泽这才慌了,让孔卿去十六卫挨个问了一遍,这才打听到萧言之一离开武成王府就直接出了南城门,守城门的说他是一路往南去了。
若离开了长安城,那萧言之能去的地方就是苏州,萧仁安兄妹三人的所在地。
裴泽揉揉额角,暗叹自己是大意了,可他也没想到萧言之竟然给他闹离家出走。
怕耽搁下去再生变故,裴泽立刻带上何晏、张绍生、孔卿和胥仁出城追人,临走时只留下两张字条让黎安进宫去送给徐离善,一张是萧言之留下的“滚”,另一张是裴泽写的“滚了”。
当徐离善看过这两张字条后气得浑身发抖,当着黎安的面儿暴跳如雷地将裴泽埋怨一通,并扬言要将奏折送到江南去。
黎安默默地将徐离善的抱怨听完,而后心情愉快地回府。
府里的闲杂人等终于都离开了,大概又能过上一段清净日子了。





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第94章 番外14
萧言之和裴泽一行人一走,武成王府里便安静了许多,虽然只是少了几个人,可主人不在,府里的下人要做的事情就少了许多,黎安给一部分用不上的人放了假好让他们回乡探亲,另外一部分留在武成王府里的人也不常四处走动,府里一下子就清净得宛如脱离世俗一般。
萧春月一边抱怨萧言之去江南也不叫上她,一边又在武成王府里被黎安肆意差遣。
坐在堂屋里帮黎安查对库房存储,萧春月看得烦了,就将册子一摔,向黎安抱怨道:“府里都没人了,还查什么库存啊?”
黎安转着眼珠子睨了萧春月一眼,又转回视线继续看着账本,道:“王爷和公子又不是不回来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
萧春月瞪着黎安道:“那也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我帮你做啊?我又不是武成王府的长史!”
“但是没人比你更清楚公子的用度,”黎安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要是不介意公子因我的疏失也过不好冬天,那全部交给我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萧春月咬咬牙,重新拿起了册子,恶意地将那些最好的东西都圈了起来,标注是要留给萧言之用的。
只看萧春月那愤愤不平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做什么,黎安却也只是笑笑。
这傻女人,都在王府里待了三年了,难道她不知道王爷和公子每个季度的衣裳被褥都是新做的吗?库存的东西怎么能拿去给王爷和公子用?王爷自己定是不会介意,可牵扯到公子的日常生活,若敢怠慢,必要被王爷责备。
斜眼偷瞄萧春月气呼呼的样子,黎安怎么看都觉得可爱,可看着看着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萧姑娘,你……没事吧?”
“恩?”萧春月转头疑惑地看着黎安,“什么?我能有什么事?”
黎安蹙眉:“可是你的脸有些发红。”
“脸?”萧春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点儿热,“有些发热而已,没事儿。”
“发热?”黎安立刻丢开手上的册子,起身就走到了萧春月面前,“失礼了。”
说着,黎安就伸手摸了摸萧春月的额头:“你!这么烫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扯开黎安的手,萧春月好笑地看着黎安,道:“不是你让我在这里帮你的吗?而且只是有些发热罢了,大概是昨夜着了凉吧。”
对自己的身体不适,萧春月并不太在意,这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是病,别说只是发热,来武成王府之前,她只要手脚还能动就要工作,她这样的人哪有时间生病?
见萧春月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态度,黎安恼了,一把扯下萧春月手上的册子就丢在了一边,强行将萧春月拽起来就往后院走。
“诶?黎长史?这是要去哪儿啊?我真的没事儿。黎安……呀!”惊呼一声,萧春月脚下一绊,毫无防备地往前栽倒。
听见这声惊呼,黎安的心头猛地一跳,转头的瞬间便用余光瞄见了萧春月的不稳,脑子里还什么都没想就已经伸手去接了。
堪堪来得及将萧春月搂住,黎安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恼怒道:“你这女人逞什么强?不是都站不稳了吗?”
萧春月扶着黎安站好,小声嘟囔道:“还不都是你拉着我走得太快……”
不过若是换做平时,她一定能跟得上,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太舒服,身体也确实是有些迟缓了。
黎安难得地咋舌,而后便将萧春月打横抱起,大步往萧春月的房间走去。
“喂!黎安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去!”萧春月的脸色更红了,奋力挣扎着。
“别吵,”黎安冷着脸瞪了萧春月一眼,“府里虽然没多少人,可听到你的呼喊,也会有人过来查看情况的。”
闻言,萧春月立刻安静了下来,可转眼间又小声嘟囔起来。
“只是发热而已,又不会死人,干吗这么紧张?搞得好像你很关心我一样,平时也没见你待我好。”
听着萧春月喋喋不休的抱怨,黎安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闭嘴!”
萧春月这才真的消停了。
一脚踹开萧春月的房门,等黎安将萧春月放在床上时,却发现萧春月已经睡着了。
抽了抽嘴角,黎安转身出门,打了冷水回来,沿途还顺便差遣府里的一个护院去请大夫,而后就坐在床边,用冷布巾替萧春月降温,等大夫来替萧春月诊断只是普通的风寒后,黎安才完全放下心来,等秀水熬好了药送来,黎安就叫醒了萧春月。
“春月,春月起来喝药。”
萧春月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黎安。
“来,坐起来。”黎安扯着萧春月的胳膊就将人拉了起来。
见状,秀水机灵地坐在了萧春月身后,撑住萧春月的身体。
“呀!萧姑娘的身上还真是烫人!”
黎安耐心地吹凉汤药喂给萧春月,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按理说平日里笑容可掬的黎安若是板起脸来那应该是吓人的,可此时秀水看着这张脸却不觉得害怕,因为黎安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看着萧春月的眼神却满是担忧和温柔。
秀水将那眼神细细琢磨一番,便想到了其中缘由。
等萧春月喝完了药,秀水就先接过了黎安手上的空碗,而后站起来,看着黎安重新扶萧春月躺好后,秀水才识相地说道:“奴婢去厨房给萧姑娘准备些清粥小菜。”
“去吧。”黎安看都看秀水一眼,只摆了摆手。
秀水笑了笑,躬身退下。
替萧春月掖好被子,黎安起身,想要去搬个凳子到床边,可才刚迈开脚步,就突然察觉到一边的袖子被人扯住了,疑惑地转头,便见熟睡的萧春月死死地攥着他的袖角。
黎安微微蹙眉,回身坐在了床边。
萧春月是在半夜才悠悠转醒,醒来时便见屋子里漆黑一片,脑袋旁边却坐着个人,吓得萧春月腾地就坐了起来。
被萧春月惊醒,黎安转头看向床的里侧,便见萧春月傻愣愣地坐在那里。
“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还是那么不舒服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萧春月才稍稍放心了些。
“黎安?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我房间?”
萧春月一边说着,一边拥着被子一点一点地挪到床的里侧,靠着墙壁坐好。
“这就是你要对一直照顾你的人说的话?我为什么在这里?要不是你扯着我的衣袖不撒手,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待到这个时候?”
虽然他原本就是打算要彻夜守在萧春月身边的。
“哦……”萧春月撇撇嘴,熟悉了黑暗的双眼总算能看到黎安模糊的表情,“谢谢你,我、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黎安轻笑一声,“你口中的没事真的是叫人无法相信……话说,你躲我那么远做什么?”
这会儿黎安才察觉到萧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到床里面去了。
“啊?哦……没、没什么啊。”
她是应该已经习惯了在漆黑的房间里跟男人独处了,但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无法平静,离黎安越近,心就跳得越快。
萧春月躲在完全没有光的地方,因此黎安根本就看不清萧春月脸上的表情,不满地蹙眉,黎安还是转身爬上床,逼近萧春月:“我看不太清,你别乱动。”
说着,黎安就抬手试探着摸上萧春月的额头,立刻就感觉萧春月瑟缩了一下。
“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热了。”
萧春月低声道:“我就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黎安蹙眉,不悦地问道:“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个屋子里?亏我还一直守在这里照顾你。”
萧春月现在是个什么表情?该死的太暗了根本看不清!
黎安不自觉地又往前靠了靠。
察觉道黎安的逼近,萧春月赶忙伸手,刚好抵在黎安胸口。
“三更半夜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待在一个屋子里?”萧春月偏头看向一边。
一听这话,黎安轻笑一声,调侃道:“怎么?风月场上声名赫赫的青雀姑娘竟还怕跟男人独处一室?”
“你!”没想到黎安会提起这事儿,萧春月换回头瞪着黎安。
“怎么?生气了?啧!还是看不清。”黎安恼了,突然抓住萧春月的手就向后撤去,转身坐在床边时就刚好将萧春月从床的里侧拉到外面,刚刚好是扯进了怀里,“这下能看清了。”
半截身子躺在黎安腿上,萧春月懵了,反应过来时脸色爆红。
“你!你做什么?!”萧春月红着脸瞪着黎安。
黎安展颜笑道:“这样的姿势……你觉得我是想做什么?”
“你、你……”萧春月紧张得咽了口口水,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安地看着黎安。
瞧见这样的表情,黎安笑得更灿烂了,随即无奈道:“我原以为风月场上的女人都是心思敏捷之人,却没想到在平康坊里数一数二的青雀姑娘竟如此迟钝,这阖府上下都看得出的事情,唯独你没发现。”
“发、发现什么?”
“笨,自己想!”话音落,黎安又安置萧春月躺好,替萧春月盖上了被子,“好好休息吧,我回了。”
话音落,黎安就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在萧春月的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得意洋洋地离开。
唇上温暖的触感让萧春月整个人僵在床上,眨眨眼,再眨眨眼,脸上再一次通红一片。
黎安那混蛋都做了什么啊?!




皇子不务正业[穿越] 第95章 番外15
萧言之和裴泽一行离开长安已经有个七八天了,而最近几日,萧春月见到黎安时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但凡能绕着走就绝对不会打照面,若一不小心打了个照面,不等黎安开口叫住她,她就脱兔一般跑了个没影。
刚开始黎安还以为萧春月是害羞,可之后黎安就发现他想多了,萧春月只是纯粹地想要避开他而已,至于这其中缘由,黎安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天还没亮就起床,一大早就堵在了萧春月的房门口。
等萧春月推开房门时,就见黎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呀!你、你怎么在这儿?”萧春月被吓了一跳,立刻收回步子缩在门边。
看着萧春月见鬼了似的表情,黎安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是为什么站在这儿?”
觉得黎安是在生气,萧春月咽了口口水,心虚地摇头道:“不、不知道。”
“你不知道?”黎安突然大步向前,毫不犹豫地跨过了门槛。
萧春月惊得立刻退回屋里:“你、你做什么?别、别过来!”
黎安反手将屋门甩上,缓步逼近萧春月,冷声道:“不愧是平康坊里艳名远播的青雀姑娘啊,倒是耍得好手段!”
不管现在的萧春月如何开朗,在乐坊里的曾经都是她心里的刺,不管是善意的调侃还是恶意的嘲讽,她最忌讳别人提起那段过去,更不喜欢有人喊她青雀,因此不管是心虚还是理亏,一听黎安这番话,萧春月也恼了。
“黎长史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萧春月变了脸色,黎安眼神一闪,也知道自己说到了萧春月最不愿被人提起的事情,可这会儿脾气上来了,黎安就非把话说完不可。
“我是什么意思?”黎安继续逼近萧春月,直到萧春月退到墙边,再无处可逃,“先用含情脉脉的视线注视着对方,引起对方注意,而后极尽可能地对对方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却在对方上钩了之后就变得冷淡,一反常态的模样却让人更加在意,得人示爱后又有苦难言似的四处逃窜,引得对方紧追不舍,这是青雀姑娘常用的手段吗?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也尽在青雀姑娘的掌握之中?”
“我没有!”萧春月瞪着黎安。
“你没有?”黎安冷笑一声,“你确定这三年来什么都没有?要不要我再找府里的人来与你当面对质啊?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啊?!”
王爷和公子替先帝守孝的那三年里,若不是萧春月时不时地对他投以含情脉脉的视线、若不是府里与他要好的几个人看穿后时不时地就拿这事儿调侃他,他哪里会去特别注意公子的姐姐?
他虽然并不会因为萧春月的过去而看不起他,可对他这个武成王府的长史来说,公子的姐姐是个只能好好照顾却不能有更亲密关系的麻烦,若拿捏不好惹恼了公子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可就因为萧春月那些坦白的情感流露和单纯的示好,他不由自主地在意起这个女人,他情不自禁地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痕迹,结果王爷和公子守孝的最后一天去过皇陵再回来后,萧春月的态度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虽然猜测是与公子有关,可他到底还是不确定萧春月因何改变,于是他更加频繁地关注起萧春月,最初只是为了寻求一个原因,可后来却是他自己一头栽了进去,他依旧不知道萧春月改变态度的原因,可他却找到了许多会让他爱上萧春月的原因。
前些日子得公子嘱托,他这才明白萧春月只是因为那些不堪的过往而感到自卑,可他所认识的那个萧春月该没有那胆小,或许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就能有勇气再试一次,于是他开始做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甚至顺势表明心迹,但看样子是他高看了萧春月,这死女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只会装作很坚强很开朗的样子,她就是个胆小鬼!
“我……”萧春月咬咬牙,道,“是!我是曾心仪于你,那又怎样?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感情了,原本念在你我还要同住在武成王府才不想把事情说开……明日起我会搬离武成王府,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去跟言之说。”
话音落,萧春月就要推开黎安往外走。
黎安却顺势扣住萧春月的手腕直接按在了墙上:“谁说你可以走了?你的话说完了,可我想说的还没说呢!”
萧春月疼得龇牙咧嘴,挣了半天没挣开,只能妥协道:“那你说。”
见萧春月一直垂着头,黎安不满地伸手捏住萧春月的下巴,强行抬起了萧春月的脑袋:“我上钩了你却要跑?没那么容易!我不管你在怕什么,今儿我话说在前头,我父母早逝,上头没有兄姐,下面没有弟妹,甚至连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都没有,我的亲事没人管得着,我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想要几个孩子都是我说的算!我也不管你想要怎样,觉得我不合你心意想选其他男人也好,没有自信再爱上任何人打算孤独终老也罢,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我告诉你,你,我娶定了!”
“我、我不嫁!”萧春月使劲儿撇开头,“你想娶妻就去找一个家世清白能给你生孩子的,别找我,我承受不起!”
让黎家绝后的这个罪名,她担不起。
“我还就非你不娶!”黎安邪笑道,“你若嫁我,我的余生便有人相伴,幸福美满,你若不嫁,我便陪你孤独终老。左右黎家都是要绝后,你看着办吧!”
话音落,黎安就低头在萧春月的嘴唇上狠咬一口,尝到了血腥味儿后才松口,再抬起脸时,又是属于武成王府长史的那张笑脸。
抚摸着萧春月的侧脸,黎安笑道:“不必急着回答,你可以慢慢考虑,十年或者二十年我都等你。”
又在萧春月嘴唇上的伤口上舔了一下,黎安才得意地扬长离去。
黎安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的瞬间,萧春月两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抬手轻抚嘴唇上的伤口,一脸茫然。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她有哪里好了?他的这份坚定又能维持多久?
这一边萧春月觉得自己进退两难,那边萧言之的日子却是过得惬意无比。
抵达江南柳宅第六天,萧言之坐在柳府后院的假山顶,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梨子。
假山下,柳寒青一脸无奈地仰头看着萧言之。
“武成王都在门口站了两天了,你就不能赶紧出去吗?我那府门不结实,再给武成王瞪出窟窿来你赔我吗?”
言之和武成王一回到长安,他跟君梦就收到了消息,原本还想着安排好家里的生意就去长安看望言之,结果不等他们安排好,言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他们也没想到言之是跟武成王吵架跑出来的,就把人给让进门了,结果等武成王追过来的时候可就坏事儿了,这两个人一个想进来,一个不让进,于是就隔着他的一道府门僵持开了。
两日下来,言之是该吃吃该睡睡,可门外的武成王脸色却是一刻比一刻难看,好像来他府上讨债一般,这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该怎么想?
萧言之不以为意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就让裴泽赔你。”
柳寒青扶额,道:“你们两个的感情不是好着呢吗?怎么就吵架了?为什么啊?至于离家出走吗?”
“什么离家出走!”萧言之瞪了柳寒青一眼,而后就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我只是来看看君梦罢了。我像是那么没有气度会离家出走的人?”
“像!”柳寒青毫不犹豫地点头,结果被萧言之用梨核砸了。
看着身上的污渍,柳寒青抽了抽嘴角,道:“你啊,坏了我的名声我是无所谓,但是君梦如今可是身怀六甲,她怀第一胎的时候就不□□稳,你就别让她费心了行吗?”
萧言之搔搔嘴角,问道:“君梦呢?”
柳寒青算了算时间,道:“睡着呢,还有半个时辰才能醒。”
萧言之轻笑一声,而后拍了拍柳寒青的肩膀,转脚就往外走:“劳烦再准备两个客房。”
“成成成,你快去跟武成王和好,让我准备什么都成!”谈个生意都没这么费神!
萧言之笑笑,大步流星地走到柳府门外,果然就瞧见裴泽板着张脸,在柳府门前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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