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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艳鬼七娘
“好的。”笑眯眯啊笑眯眯。
送走房蔺君与褚灵幽,百铒嘱咐姬夏陌好好休息便也离开,姬夏陌下了床,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心中还是有些空落。
他明明记得昏迷前就是看到了靳无极,为什么百铒说救他的是他,并没有其他人?
难道真的是梦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知靳无极现在怎么样了,他逃婚离开京城,姬晔会不会迁怒于他?
姬夏陌叹了一口气,将水喝下,转身看见角落的木偶,心中顿时一跳,快步走过将木偶拿起。
“楼寅?楼寅……”姬夏陌试探的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姬夏陌握紧了木偶,担忧更甚。
楼寅说三日他若不回,他与自己的约定便作废。那是不是说,三天后他没回来,就一辈子回不来了?
楼寅虽然对事事淡漠薄凉,却也与他相处了有些日子,对他不说好,却也不错,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楼寅带着一身上去跟那个战斗值不明的小鬼约架,姬夏陌便是怒火中烧。死脑筋!打不过不会跑吗?江湖道义那是说给高手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叫什么劲!
心中霹雳巴拉的骂着楼寅,姬夏陌手上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木偶放下。怎么说也是楼寅的‘身子’,要是等楼寅哪天回来了,发现自己的‘身子’缺了个胳膊少了个腿,说不定直接给他人道毁灭了。依着楼寅的脾气,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姬夏陌放下木偶,正准备重新回床上躺着,突然一股微风将半掩的窗户吹开。
“施主。”
姬夏陌回身,只见俊秀和尚一袭素白僧袍,手持佛珠,静立窗台后,平静的眉宇间笼着淡淡的祥和。
姬夏陌讶异“笙空……”





重生之鬼眼受爷 第七十六集旧事
山谷之中,楼寅一袭华丽白衣虚立青竹之上,宽袍飞舞,金丝缠绕,三千银发沾染上点点猩红,清冷中多了些妖丽。
神凰蹲伏在竹林丛中,指间九星圆盘蓝光若隐若现,似扬非扬的唇角溢出一缕猩色,为他的阴森诡魅添了许多妖艳。
楼寅淡漠的看着神凰,金丝缠绕在四周,交织于指间,竹叶飞扬,映着身上细密的伤痕,没有触目惊心,更多的却是颓废美艳。在他不惹凡尘的清冷出尘上,加了些真实人气。
“神凰,你与我皆有伤在身,拼死难分伯仲。”
“你怕了?”神凰扬起唇角,艳丽逼人。“还是,你已经撑不下去了?”
楼寅凝视神凰张扬的五官许久,淡淡的闭上双眸,清冷的声音似有叹息。“你就这般恨我?”
“没错!”神凰冷哼一声,双眼似是淬了毒般看着楼寅。“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削肉剔骨,抽魂焚魄!”
“当年并非我愿,因为那件事我已在寒冰窟内面壁千年,以赎罪过,不够吗?”
“不够!”神凰暴怒。“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为什么你不去死!我真想撕开你那恶心的高傲冷漠,看你到底是不是没有心肝!”
“我本是空心,你又何必强求将一个人装进我的心中。”
“空心!那我就破开你的身子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神凰已癫狂,手中九星圆盘悬浮在指尖渐渐变大。圆盘类似龟壳,似青铜之色,隐泛着诡异的猩红,正反两面,雕刻着神秘图腾与繁密符文。
楼寅睁开眼睛,双手翻下,金丝飞快的在身体四周缠绕,卷起漫天竹叶,化为利刃,将自身护于其中。
九星圆盘脱离神凰手上,分为五面,生成墙壁大小将楼寅困在中间。符文在蓝光下跳动,渐渐收紧包围,楼寅四周的竹叶切割着五面圆盾,却留不下半分伤痕。金丝愈来愈繁密,一时抵挡圆盾不得靠近,却也无法轻松脱身。
无数次的交手,楼寅自然知道神凰‘因果锁’的厉害之处,也多次吃过它的亏。楼寅很清楚一旦被锁进‘因果锁’中的下场如何,就算以他全盛时期的功力,也很难在神凰‘因果锁’中讨得好。
眼见‘因果锁’即将合拢,楼寅明白若‘因果锁’启动,他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楼寅双手交合结印,四周金丝缠绕,银光升起,楼寅虚空画符,一生十,十生百,千百符文层层叠叠祭向四面,形成一圈繁密厚重的符文盾墙。
神凰虚浮凌空,双手交叠,口中念咒,‘因果锁’开始飞速旋转,蓝光压制着锁中的楼寅,渐渐启动。
楼寅最后一组符文飞出,张开双手,千万金色丝线散开,四面厚重的符文盾墙迎着合拢的‘因果锁’撞击而去。
两股力量撞在一起,光芒大盛,原本渐渐合拢的‘因果锁’蓦然裂开,力量泻出,神凰被震出百米,倒在了一片竹丛中。
楼寅踩着破碎的符文飞出,身体四周的千万金色丝线齐齐断裂,一口猩红的鲜血从口中吐出,染红了华丽的白衣。
无忧谷,姬夏陌将笙空请进房内,斟上茶水。看着笙空饮茶道谢,姬夏陌心中不解。“自那日与师父一别,师父可还好?”
“多谢施主关怀,贫僧一切安好。”笙空合掌淡淡的颔首道。
“师父怎会来无忧谷?可是受人之邀?”
“贫僧游历,无处归途,偶然路过此处,远远可见此处怨气冲天,阴煞之气浓郁骇人,便来此查看。入谷后见到谷主,道明了来意,便被谷主邀请至此。”笙空道明来意后,看了姬夏陌半响又道。
“初见之时贫僧便觉施主面善,却未曾细看。入谷时感觉到一丝灵气的存在,以此寻来,才得以再见施主,唐突查探之下,发现施主竟同贫僧同道修行。”
姬夏陌呵呵一笑“初入修行门,师父见笑了。”
“修行当有始有终,无趣乏闷,施主即入修行,想来也是心智坚定之人。贫僧观施主面向,知施主绝非阴诡狡诈之人,若施主能坚持本心不变,以后定有所成。”
“那在下就借师父吉言了。”姬夏陌笑呵呵的应承,其中听进去了几分就无人得知了。
“师父既然也看出了这谷内的凶险,不知师父如何解决?”如今姬夏陌更担心的是谷内的阴煞之气,这可关系着自身的小命。
“凶灵冤魂已失了人类本性,若再留人间必伤人性命,自当处之。”笙空淡声应道,一派的平静淡漠,无欲无求,看似祥和怜悯众生,口中的话却是让姬夏陌皱起了眉头。
“师父,魂灵尚留人世为何?”
“心有执念,或怨愤枉死。”
“谷内阴煞怨气这般厉害,必是生前执念过重,心有冤情,师父不渡则罢,却还要痛下杀手,慈悲在哪?”
“他们已死,游荡人间伤人本是不对。”笙空平淡的脸上似有不解姬夏陌为何突然变脸。
“为何不渡。”
“他们已没了本性,渡化不得,唯有强行驱除。”笙空平静的看着姬夏陌“他们已死,凡尘之事与他们再无关系。那些大恶之人,人在做,天在看,生时孽,死后报。”
姬夏陌看着笙空半响,突然笑了,只不过这笑却并未到达眼底。“师父,这满谷冤魂,我偏要渡!”
“……”笙空平静的看着姬夏陌,良久,持起佛珠道了一声慈悲,便起身离开。
房蔺君带着褚灵幽走在谷内,身后跟着的是拿着大包小包的侍从,褚灵幽趾高气扬的指挥着,房蔺君看的直扶额。“褚公子,你这是把家都搬到无忧谷了。”
“本公子金贵,我娘怕我在路上受委屈,吃喝玩乐,棍棒刀剑,跌打损伤药全都给备着呢。”褚灵幽一拍胸脯,一副老子有钱,任性的傲娇样,看的房蔺君好笑不已。
“知道的是你褚公子娇贵,不清楚的还以为你你真要入谷里来给无忧谷当上门女婿呢。”
“嘁!”褚灵幽一抽鼻子,鼻孔朝天。“想让老子当上门女婿,老子拿银子砸死他。”
“你即对夏小姐无心,昨日为何又出言调戏?可怜那个美人,可被你一通好气,哭的梨花带泪的。”房蔺君调笑。
想到昨日,褚灵幽不自在的摸了摸“我也就是逗逗她,谁曾想这女子怎么就跟水做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你以为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跟春月楼的姑娘似的?人可是大家闺秀。”
……
房蔺君与褚灵幽一路打闹嬉笑,却未曾发现不远处一个素衣青年正站在山石后,一双染血的红眸死死的盯着褚灵幽,阴毒狠戾。与此同时,褚灵幽眉间萦绕的黑气似乎更加浓郁了些。
黑暗之中,山林洞中,骨雀盘腿而坐闭目修炼,身上血雾笼罩,脖上的血脉若隐若现。骨铃悬浮在面前,猩红的血液顺着骨铃游动,慢慢渗进铃铛之中。
待骨铃饮尽鲜血,骨雀蓦然睁开眼睛,眸中血气闪过,便又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良久,骨雀起身朝着洞外走去。月光下,骨雀来到湖边,看着湖中少女精致不似人类的容颜,慢慢扬起了猩红的唇角。
白衣散开一地,长发在风中扬起,似有红光浮动。抚摸着冰冷苍白的脸,渐渐一串清脆的笑声在黑夜中响起。
“姬夏陌,你的血还真是好东西,如今我魂灵完整,修为大进,看你还能耐我何!!”
“有心事?”深夜,房蔺君倒挂在走廊外的房梁上,笑望着趴在窗前的姬夏陌。
姬夏陌托着下巴看着房蔺君,抄起手中的一支笔砸了过去。“房公子!你是不是以前常常半夜爬墙,深闺偷香。”
“还是小姬姬懂我,如今夜色正浓,小生心痒难眠,不正寻香而来?”房蔺君说的吊儿郎当,姬夏陌却没有心思与他斗嘴胡侃,转身离开窗前进了屋。
房蔺君挑眉,翻身从窗口进屋,跟在姬夏陌的身后在屋内坐下。“怎么了?感觉闷闷不乐的。”
“房蔺君,你对无忧谷知道多少?”
“你好像对无忧谷的旧事很上心。”房蔺君疑惑。
姬夏陌沉默片刻,目光幽幽的望向房蔺君。“房蔺君你知道吗?现在就在你的身后,至少有十个冤魂在看着你。”
房蔺君的笑容僵住,瞄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默默的站了起来。
“房蔺君,这无忧谷内冤魂齐聚,阴煞怨气冲天,我需要知道这无忧谷内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房蔺君看了姬夏陌半响,脸上少了些轻佻“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我知道的也不多,一些是在江湖之间所得的传闻,一些是在几年前我闯入房乐阁的内部,无意间看到的。”沉默许久,房蔺君平静的开了口。
“无忧谷在二十五年前并不是夏姓,据说,夏锺乃无忧谷谷主养子,却不想养虎为患,最后惨遭灭门。”
“前无忧谷谷主有一幼子,资质逆天,不到十五岁便入了江湖高手排行榜前二十。到了二十岁,武林大会一战成名,一跃成为高手排行榜榜首,据说此人有双绝,轻功和剑术,这双绝在整个江湖无人能敌,后得赐号,天下第一剑。他,便是后来的鬼侠。”
“无忧谷惨遭灭门,可是在尸首中却并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后来无忧谷换姓,五年之后,鬼侠现身江湖,大开杀戒。”
“江湖中人本无意掺手无忧谷的私事,可鬼侠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不单单是无忧谷,整个江湖几乎都被他屠尽。无奈,后来江湖众人与无忧谷联手一同将鬼侠逼进藏剑谷内,再然后,鬼侠失踪,外人所道,鬼侠已死。”
说到这,房蔺君笑了一声,眼中尽是嘲讽“当初此事了后,江湖人所剩无几,所以知道这些事情□□的也只有那些还活着的老怪物了。”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掐指算一算,若鬼侠还活着应该已经快五十岁了吧。”
“你之前说无忧谷与房乐阁水火不容是什么意思?”姬夏陌询问
“房乐阁阁主司傅镜,在二十年前与无忧谷幼子鬼侠乃是跪过天地的兄弟,无忧谷一家被夏锺所害,司傅镜怎能不恨死夏锺了?”
“你每次说到那个鬼侠,好像都感慨良多?”姬夏陌有点奇怪的看着房蔺君。
房蔺君一笑,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许久,淡声开口。“在我幼时,曾经得见鬼侠一面,那时我应该有六岁吧?父母刚死,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却遭人打折了一条腿,差点被饿死。”
“是他救了我,给了我一口吃的,并帮我医好了腿。临走时,他送给我一本内功心法和一本剑谱,他说,既然不能死掉,那就好好的活着。”
“当年若非承鬼侠之恩,又焉能有今日的藏龙圣手房蔺君。”
听着房蔺君的自嘲,姬夏陌慢慢埋下了头,声音中似有隐隐的颤抖。“当年无忧谷内可有幼年子嗣幸存?”
“满门屠尽,一个不留。”
“那,鬼侠在外可有私生子女?不为外人得知的。”
“……既是不为外人得知,又怎会让人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姬夏陌抬头,目光幽深诡静的盯着房蔺君。“鬼侠一族,姓氏是何?”
“靳!”




重生之鬼眼受爷 第七十七集楼寅受伤
姬夏陌坐在亭中看着雨中持伞走来的百铒出神,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抹素蓝,房蔺君的话犹在耳边不散,姬夏陌心乱如麻,他想见他。
一个橘子出现在姬夏陌的眼前,姬夏陌抬头迎上百铒默然的眸子,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百铒在姬夏陌身边坐下,随口询问。
“在想……”姬夏陌握着橘子沉吟片刻,突然有些想笑。“在想一个笨木头。”
看着姬夏陌脸上少见的温柔,百铒眼中深了深,闭口没有再将话题进行下去。姬夏陌将橘子剥开,分了一半递给百铒,小声嘀咕了一句“木头不在,橘子剥了也没人吃。”
“百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想离开了?”百铒淡声道。
姬夏陌点头,百铒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姬夏陌似是承诺。“很快。”
姬夏陌不再说话,百铒也沉默的吃着手中的橘子,姬夏陌看着百铒,越了越觉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去注意过百铒,如今细看,却发现这般熟悉又陌生。
百铒沉默的将手中的橘子吃完,看着亭外淅沥的雨水,突然开口“你喜欢他?”
“啊?”一直盯着百铒看的姬夏陌被百铒的突然发问弄得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你所想念的那个人,你喜欢他?”
“喜欢啊。”姬夏陌笑道。“那可是我靳哥,独一无二的。”
百铒没什么表情的扬了扬嘴角,侧开的五官让姬夏陌只能看到一个坚毅分明的下巴。“独一无二,无人可以替代吗。”
“我靳哥可以拿命对我好。”百铒问的模糊不清,姬夏陌也回答的模棱两可,一时亭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抹倩影出现在了雨中。翠青罗裙,珠钗玉饰,一把桃红油伞,映着细雨,踏着满地残花款款而来,美人入画,叫人眼中一亮。
姬夏陌探过身子,笑眯眯的招手示意“夏小姐。”
听见姬夏陌的召唤,夏宁宁有些错愕,却还是抬手应了一声,快步走进亭中。
接过夏宁宁手中的雨伞,姬夏陌笑问“今日风大雨湿,夏小姐身子羸弱,怎的出来了?”
夏宁宁弹落肩上的雨水,微微一笑“屋中烦闷,想着雨落花池,便来听雨落荷解解闷。”
“夏小姐还是当心为好,以免吹风着凉。”姬夏陌请夏宁宁落座,一遍玩笑,一面不着痕迹的打量。“听闻这几日谷内不□□宁,似是有妖邪作祟,夏小姐出来怎的也不带几个随身下人。”
“我嫌吵,那些下人嘴碎,我本是出来躲闲,又怎会让他们跟着来扰兴?”夏宁宁笑的毫不在意。“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邪,只不过是世人杜撰出来吓唬自个罢了,谁人见过?我从不信这些。”
‘我还真见过。’姬夏陌心中吐槽,面上却不显分毫,夏宁宁的洒脱和大气却也让姬夏陌高看了几分。原以为不过是养在深闺中的娇气小姐,看来倒是他低看她了。
“这位是……”夏宁宁注意到一旁一直沉默,没有多少存在感的百铒,疑声询问。
“这是百铒,我的朋友。”姬夏陌介绍,百铒面无表情的看了夏宁宁一眼,眼中微冷。夏宁宁道了好,也没再多言。
“不知夏小姐可有熟识,却又许久未见的友人?”看了半天,姬夏陌还是忍不住出口试探询问。
夏宁宁微怔,似是有些疑惑。“姬少侠为何这般询问?”
“没什么。”姬夏陌笑的随意。“前些日子江湖行走遇见一青年,交谈之际听他道过夏小姐的闺名,便想着问一下。”
“那姬少侠可还记得那人的姓名模样?”夏宁宁睁大眼睛,似乎有些紧张的盯着姬夏陌。
“我与他也是酒中谈笑,并未询问姓名,那青年模样俊俏,身着一袭素青布衣。”姬夏陌想了想,又道。“额头偏左有一处浅疤。”
夏宁宁蓦然站起,瞳孔放大,泪水涌上,声音有些微微的发抖。“那人,那人现在何处?”
“酒后便分别了,并不知他的去处。”看着激动的夏宁宁,姬夏陌愈发肯定心中猜想。
“他,他……可好。”嘴唇颤抖,夏宁宁半响才吐出这一句苍白的询问。
姬夏陌张张嘴欲言又止,能怎么说?告诉她那人已经死了,如今化为孤魂野鬼就在这谷中游荡?
“他,还行吧。”半响,姬夏陌模糊不清的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看着失魂落魄的夏宁宁,姬夏陌想了许久,慢慢伸手抚向了夏宁宁的头上。夏宁宁一惊,反射性的想要躲闪,却被姬夏陌制止住。
“别动,有虫子。”姬夏陌笑的温和,夏宁宁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再后退。
月光下,女子手持花灯立于一株桃花树旁,男子从黑夜中迎空飞来,两人相见笑容温暖幸福。
姬夏陌看得清楚,女子是夏宁宁,而那男子正是那已经死去的青年无疑。姬夏陌心中已有猜测,下面看到的就简单得多了。
青年本是江湖一名无名无派的散侠,笑傲江湖,好不逍遥自在,却不想一日被人暗算所伤,无意间闯入无忧谷藏身夏宁宁的闺房之中。
然后正应了那句话,一遇伊人误终身,江湖再无了那逍遥自在,不屑凡尘俗世的闲云野鹤。
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夜夜私会,正是你侬我侬,许下终身的时候,夏锺突然出现,棒打鸳鸯,重伤青年。
夏宁宁以死相逼跪求夏锺,发誓以后永不再相见,这才让夏锺放已去了半条命的青年离去。
以夏宁宁的记忆姬夏陌看不到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可是姬夏陌也是猜的*不离十。
夏锺目的是为夏宁宁寻得一处门当户对的夫君,以此稳定无忧谷在江湖的地位,又怎会留下这一祸害?
想想惨死的青年,姬夏陌慢慢收回了夏宁宁头上的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扯着僵硬的笑脸又与夏宁宁闲聊的会,姬夏陌以身体不适为由,便带着百铒离开了。
走在雨中的小路上,百铒安静的跟在身后撑着雨伞,姬夏陌看着淅沥的雨点,忍不住开了口。“百大哥,门当户对真的这般重要吗?”
“……”似是不解姬夏陌为何这般发问,百铒想了片刻并未作答,反而将问题重丢给了姬夏陌。“陌陌可在意?”
姬夏陌沉吟许久,慢慢缓下了脚步“我若喜欢,必许他一世真心。”
“……”百铒
回到房中,姬夏陌刚想躺回床上休息,突然只听一声轻微的撞击声,悬挂在床头的木偶落在了地上,隐隐有鲜血渗出。
姬夏陌一惊,迅速起身将木偶捡起,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双手,姬夏陌睁大眼睛“楼寅!你怎么了!!”
薄弱的银光闪动,楼寅从木偶中现身,一袭白衣遍布着斑斑血迹,晶莹如雪般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痕,三千银丝染上猩色,整个人仿佛不染凡尘气的雪被渲染上了其他的颜色。
“楼寅!!”姬夏陌放下木偶,上前扶抱住倒下的楼寅,惊惧的看着楼寅满身的伤口和血迹,一时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虚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男子是那一贯高冷如谪仙般的楼寅。
“楼寅!你怎么了?”姬夏陌慌手慌脚的为楼寅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别吓我,你说过要做小爷的靠山的,你要是死了小爷怎么办?”
姬夏陌明明吓得要死,却依旧逞强嘴贱的模样似乎愉悦了楼寅,眼中的清冷和薄凉淡化了不少,取而代之的确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本尊承若护你周全,自然不会食言。”
“金丝呢?”姬夏陌愕然的看着楼寅身上散乱的断掉的金色丝线,茫然的翻找。“你身上那乱飞的金色钓鱼线呢?你不是妖怪吗?你身上伤口怎么没有自动愈合?”
“本尊非神,自然会生老病死。”
“胡说!”姬夏陌瞪眼。“小爷救过你的命,你承了小爷的恩,你死了化成魂就不怕遭天谴。”
“你的恩,本尊会报。”
看着身体渐渐透明,气息也开始微弱起来的楼寅,姬夏陌慌神了,这家伙不会真要死了吧?
“喂!楼寅!楼寅……”推搡着楼寅没有动静的身子,姬夏陌急的抓耳挠腮,突然,姬夏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失神。
他记得楼寅说过,他是麒麟神,本身便是上好的滋补灵体,血液对于修为之人更是大补之物。
纠结半天,楼寅的身子已经只剩下上半身,姬夏陌咬咬牙努力将楼寅扛到床上。“楼寅你大爷!小爷我拿命救你,你下半辈子就是给小爷我当牛做马你也还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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