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作者:尘世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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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1章
阴暗的屋子内只有一扇破旧的窗户透着暗光,窗外已经黑暗一片,若不是黑色幕布上有着繁星的点缀,恐怕连这丝暗光也透不进来。
沈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点点尘灰随着微弱的呼吸声漂浮,很快又被沈然尽数吸入口鼻之中,很呛,他却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刀伤,有棍伤,也有踢打时留下的瘀伤,更多的却是不知什么东西造成的狰狞伤口,只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沈然努力的咬了下嘴唇,那双唇早已血肉模糊,布满了齿痕,层层叠叠,异常惊心,此时他却必须靠着这种刺激方能维持住一分清醒。身上无处不痛,这些伤痕混杂在一起一阵一阵的刺激着他的痛觉神经,四肢偶尔会不受控制的抽搐,有些伤口也已经溃烂发脓,和暗黑的血渍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腐朽而又刺鼻的味道。
沈然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多久,也许有七八天,也或许只有两三天。毫无人性的虐打早已成为家常便饭。他曾试着逃过两次,但两次都失败了,换而的却是更毒辣的折磨。屋内唯一窗户早被一根根紧密的钢条牢牢封死,连唯一逃生的希望也生生断绝。
也许撑不了多久了吧,沈然如是想。身上滚烫一片,就连呼出来的气也带着一股高温,沈然知道那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可又能怎样呢?这里没有谁会施舍消炎药或是退烧药给他。
在那些人极度变态的凌虐折磨下,沈然忍受不住那几欲令人疯狂的痛苦,有好几次都想自杀,可每到那时脑子里都会浮出那个人的面孔,英挺冷俊,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那人应该会难过吧?不,他其实并不知道那人会不会难过,自己硬撑了这么久,也无非是想知道自己在那人心中是否有那么一点地位罢了。
“把门打开!”怒吼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是‘咣咣’的砸门声,震耳欲聋,就连地上的灰尘都被带飞一片,可以见得砸门的人心里有多不耐烦。
有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然后掏出钥匙开锁。最开始是叮叮当当的铁链声,随着‘砰’一声闷响,带着锁的铁链砸落在地,紧接着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下厚重的木门便被打开了。
沈然紧密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终是颤悠悠睁开眼,在看清进门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时,沈然眼底的那一丝希冀闪烁了一下,继而消失不见。
——不是他。
“把他弄出来!”声音极其粗狂,还带着气急败坏,“操!整整五天姓傅那小子都没有动静,害老子被老大数落,动作麻溜儿点!老大还在外面等着!”
沈然被两名汉子粗鲁地从地上拽起来,身上的伤口在拉扯中再度撕裂,可是他却紧咬着牙关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他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暗红的血液混合着尘土使得衣服早已看不出最初的模样,脚上的鞋也在他第一次逃走被抓时脱了扔掉了。那两名汉子拖着他在地上前行,从后面可以看得见他的脚掌有着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当真是凄惨至极。
沈然被关押的地方是一件废弃已久的小工厂,因着这块地空闲许久,也没有哪个施工队来将这件工厂推平重建,倒是给了这些绑匪一个关人的好地方。
沈然被两人从里间的杂物房拖至了最外间的厂房,宽阔的厂房满是尘土与蛛丝,角落还有一些废弃不值钱的零件以及一堆破木箱子。厂房的正中间摆放了一把折叠椅,椅子上坐着一名穿着正装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便是方才那人口中的老大。沈然努力睁大了眼,却因为逆着光,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二十几名身材高壮的汉子分成两排整整齐齐的站在男人的后方,如此大的架势沈然倒是第一次见。不,应该说是他被抓到现在第一次见。
‘噗’的一下,沈然被那两人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一抬眼便能看见黑亮的皮鞋尖,黑色的边沿有一层极薄的灰尘,沈然猜想应该是来厂房时沾上的。
方才在杂物间咆哮的男人一脸谄媚道:“老大,人带来了。”
说话的这个人沈然并不陌生,是当初绑了他的那群人的头,沈然听见那些人叫他刀疤哥,因为他的下巴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将本就粗犷的脸衬得更加狰狞。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脚尖也随着他吐出的这个音符颤动了一下,“打吧。”
沈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并非他本意,却是来自身体的恐惧,说明他又将遭到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响起一串手机拨号的声音。沈然挣扎着抬起头,却见身侧的刀疤哥正举着手机哼哧哼哧地按着号码。紧接着漫长的‘嘟’声响起,却是刀疤哥开了扬声器。
第一通电话并没有人接,刀疤哥下意识地看了眼端正在椅子上的老大,眼底透着惊惧。他顾不上额头冒出的冷汗又迅速照着方才的号码拨了过去,‘嘟’声响了很久电话才被对方接通。
“有屁快放!”低哑不耐的男声从扩音器里传出,间或还有粗重的喘息。
沈然两眼发怔,极致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分不清是身痛还是心痛。
刀疤哥看了看老大又对着话筒狠声道:“傅东辰,你的小情人在我手上,想让他活命就一个人来西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傅东辰懒懒道:“小情人?不好意思,我的小情人有点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沈然狠狠地闭上眼,脸色惨白一片。
刀疤哥哽了一下又说:“少他妈装蒜!沈然在我手上,不想他死就赶紧过来!”
“他啊,”傅东辰嗤笑一声道,“一个玩物罢了,你以为我会在意?”话音刚落,里边便传出‘嚓‘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又是一声短暂的吐气。即使没在那人身边,沈然也知道此时那人应该点了根烟,或许坐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真皮软椅上,也或许正歪歪地靠在沙发里,嘴角甚至还勾勒出一个嘲弄的弧度。
玩物啊……呵——沈然不禁自嘲一笑,他将自己最青春的四年奉献给了傅东辰,用尽全力不顾一切地去爱着这个人,到头来却只得到‘玩物’二字,真是讽刺至极!
刀疤哥气急败坏地揪住沈然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见沈然死咬着嘴唇不出声,刀疤哥恶狠狠地踢了他的背一脚,在如愿听到沈然的闷哼后,刀疤哥对着听筒得意道:“玩物?你少他妈给我鬼扯,谁不知道四年前你为了救沈然孤身一人跑到对头的地盘上,你给我说玩物?你当老子很好哄吗!”
“哦,那事啊,”傅东辰漫不经心道,“一点追人的小把戏而已,你也当真?”
“……”刀疤哥气急,一把将沈然的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沈然耳中一阵轰鸣,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被刀疤哥这一砸,弄得他头晕眼花,险些背过气去。
“对了,”傅东辰又道,“你是不是打算说当年沈然老爹倒台的时候我拼命保他一事?”
刀疤哥面色一红,明显被傅东辰的话噎住了。
“那也是我设计的,追人嘛,不使点手段怎么行,你说是吧?”说完又是一阵吐气,配上那不以为然的语气,就仿佛在讥讽刀疤哥的智商一般。
银灰色手机被刀疤哥拽得咯咯作响,让人忍不住担心下一秒会不会就被他捏爆在手中,刀疤哥咬牙切齿道:“傅东辰,你真不信我杀了他是不是?”
傅东辰冷道:“那麻烦你清理干净点吧,别半死不活的扔回来让我闹心,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我也累了。”
“东辰,还没好吗?怎么这么久?”
“有些苍蝇总喜欢唧唧歪歪,不说清楚了省得又打过来坏我们好事。怎么?小混蛋,刚才没把你喂饱?”
“啊……轻、轻点,嗯……”
“是吗?怎么看你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嗯?烟给我拿好了,落了半点烟灰,明天你也甭想下床了。”
“呜啊……轻、慢、慢点……”
‘砰’一声巨响,银灰色手机被砸得四分五裂,刀疤哥恶狠狠地踢了沈然一脚,直将他踢翻了个面。然而目光触及到一旁坐着的老大时,刀疤哥身体猛地一抖,险些跪在地上,“老、老大,我、我……”
老大摆了摆手,弯下腰盯着仰躺的沈然。
沈然睁着空茫的双眼望着布满蛛丝的房顶,心已经痛到麻木。四年,他和傅东辰在一起整整四年,他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只因傅东辰的一句“你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所谓的爱,所谓的诺言不过是一场做戏,也只有他还傻傻的等着对方来救他。心口一阵阵的抽痛,沈然想,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了。
早该发现的不是吗?那无数个和他闹过暧昧的少年,什么逢场作戏,也只有他会相信罢了。越来越勤密的夜不归宿,越来越冷淡的态度,这些不都是他想结束的征兆吗?既然不爱,为什么不直接和他提分手?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两场做戏却换了他一颗真心,傅东辰,你这戏可做的真值当!
‘呲啦’一阵尖锐的声响,却是那老大神情冷肃地站起了身,他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老、老大,那这沈然……”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2章
沾满血渍的指尖动了动,却也只能做到如此,沈然想,这种等待宣判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
皮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响顿了一下,只听得那人冷声道:“杀了。”紧接着脚步加快,似是心情有些不豫。
“是,是,老大您慢走。”刀疤哥点头哈腰地送走老大,直到工厂外的汽车发动离开,他这才冷着脸回到了厂房。
“操-你妈的!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害老子白忙活一场,白长了这么张脸!”刀疤哥骂咧咧地踢打着沈然,每一脚都落在他的伤口上。
沈然痛得拧起了眉头,知道今天注定躲不过这一劫,只希望这刀疤哥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去你妈的!真他妈晦气!”刀疤哥继续拿着沈然撒气。
远处,将沈然拖出来的两名壮汉对视一番,然后期期艾艾地走上前用着商量的语气道:“刀疤哥,既然老大都说了要杀了他,不如咱们兄弟三先爽快爽快再送他上路怎么样?虽然脏了点,可这小子长得着实不耐啊。”
沈然猛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说话的壮汉。
“就是,”另一人附和道,“咱们兄弟在这里守了整整五天,在他身上捞点好处也不为过嘛。”
刀疤哥停下了踢打,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沈然。虽然额头上满是血迹,但那张脸蛋确实吸引人。
沈然满脸惊恐,他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三个人的范围,却无能为力,连日的高烧已经烧得他手脚发软,更何况他现在浑身是伤,根本动弹不得。
刀疤哥蹲下-身摸了摸沈然的脸淫-笑道:“哟?害怕了?连死都不怕竟然怕这个?哼!老子偏不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那两人一听就知道有戏,忙跪坐在地上猴急地撕扯着沈然身上的衣服。
“不……不要,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闭嘴!”刀疤哥一巴掌甩在沈然的脸上狠声道,“你也别怨我们,要恨就恨姓傅的那小子,是他不念旧情!”
衣服破裂的声音伴随着那三人淫-邪的秽语不绝于耳,沈然绝望地闭上眼,孤注一掷地伸出舌头就准备用力咬下去,岂料牙关一阵剧痛,却是下颌被生生被错了骨,再也无法合上。
刀疤哥气急败坏地扇了沈然一巴掌恶声道:“想在老子面前自杀你还嫩了点!操!”
破烂的衣服被撕了个粉碎,露出青红交错的伤痕,沈然睁开空洞的双眼,喉间发出绝望的‘赫赫’声。
那两名壮汉不敢打头,只得胡乱舔着沈然身上还算完好的肌肤,甚至还有个壮汉凑到沈然嘴边伸出舌头在他口腔里一番搅动,然后又低下头亲吻着他的颈侧。
刀疤哥起身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玩弄着沈然赤-裸的身体,下-身也渐渐起了反应。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解开裤子露出了那蓄势待发的凶器。
两名壮汉机灵地一左一右拉开沈然的双腿,刀疤哥满意地笑了笑,他半跪在地,扶着自己的硬物抵在了沈然身后。
沈然双眼暴突,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拼了命的想要逃脱,那无力的身体却仅仅是抽搐了一下,最终没能逃脱撕裂般的痛楚。
……
沈然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只隐约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在自己身上晃动,身后那处早已经没了知觉,无法闭合的嘴里满是白色液体,甚至还有些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流了出来,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却让他觉得连死都是奢望。
沈然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被进入,也分不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这一刻,除了死,他别无他想。
终于,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远,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终沈然如愿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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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奢华的卧室内被顶上的水晶吊灯照得异常明亮,柔软的k-size大床上,两具j□j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形成一道旖旎的风景,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渐渐将粗重的喘息淹没,随着上方人一阵剧烈的抽动,下方人腰腹猛地高弹而起,却是同上方人一起达到了极致的欢愉。
毛发焦灼的味道混合着浓烈的腥檀散发到空气中,一缕青白的烟雾在即将挥散前抖动了几下,继而消失不见,只余下一根深蓝色的烟头,那米色的纯手工地毯也被灼出了一个黑洞。
上方的人抽身而出,恍然瞥见地毯上的黑印,他眯了眯眼伸手拍拍犹在喘息的人戏谑道:“一个烟头也拿不稳,就这么希望下不了床?”
“东辰!”许尤嗔怒地瞪了傅东辰一眼,波光流转,却也是惑人心田。
傅东辰低低地笑了一声翻身靠坐在床头,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青白的烟雾顿时蒸腾而起,遮住了他面上的神情。
许尤抬手越过傅东辰也抽了根烟塞进嘴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用着低哑的嗓音问:“你真不去救姓沈的那小子?”
“嘶——”傅东辰吸了口烟吐在许尤脸上,他嗤笑一声不在意道,“那小子命大,就算我不救估计也死不了,我又何必去操那份心。”
“啧……”许尤挑挑眉,“男人就是薄情。”
傅东辰轻轻地笑了一声说:“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男人?”
许尤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道:“我想应该要比你好一点,他好歹也跟了你四年,养条狗也该有点感情了,而你,啧啧……”
“呵——”傅东辰拍了拍许尤的脸颊沉声说,“小尤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大爱听。当年要不是我拉了你父亲一把,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儿奚落我?”
许尤面色僵了一下,很快便见他媚笑道:“哪儿能呢?要不是你帮忙,如今坐上市长之位的也该是那小子的父亲了,你可是我们许家的贵人呢。”
傅东辰哼了一声冷道:“知道就好,以后认准你的身份,别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可以嘴皮子乱碰了。我能拉你父亲上位同样也可以让你们许家摔成烂泥,你可得记住了!”
许尤身体颤了颤,嗫嚅着说:“知道了,刚才我脑子迷糊说错了话,你别生气。”
傅东辰吸了口烟,却是不说话了。
四年了,没想到竟会过得这么快。四年前他一眼就看上了沈然,那时候的沈然还是副市长的公子,长相俊秀,为人清冷。可他就是喜欢沈然的那股清冷劲儿,让人恨不得折弯他的脊背,把他那股冷淡高傲踩在脚下,却没想自己追了大半月,那人却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不过没关系,他傅东辰一向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主。
说起来,那人也的确是个尤物,尤其是那双清亮的双眼注视着你时,会让人产生出一种自己便是他的全世界的优越感。还有每次床事后,他总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进床里边。
傅东辰轻轻地笑了一声,嗓音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了的愉悦。直到烟头烫手,他才猛然惊醒。
傅东辰将烟头摁灭,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电话迅速拨了个号码:“带点人去西郊看看,找到沈然就把他带回来吧。”顿了顿,傅东辰又说,“别带我这儿来,随便给他找个地方住就成。”
挂掉电话,傅东辰偏头便看见错愕的许尤,他轻笑道:“如你所愿,我派人去救他了。”
许尤撇撇嘴厌恶道:“我可没说让你去救他。”
“又跟我犯贫,”傅东辰拧了拧许尤的脸道,“他毕竟也跟了我这么久,总不能让人寒了心不是?”
许尤扯了扯嘴角,没有搭话。
傅东辰也没了开口的心思,他翻身背对许尤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半夜,急促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傅东辰抓过手机按下了接听:“如果不给我一个吵醒我的理由,后果自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紧接着一道沉重的嗓音传出:“傅少,对不起,我们没能救下沈少,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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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说出你的条件吧,我傅东辰既然敢来,就一定会把沈然救回去!”
“笑话!傅少,虽然你傅家势大,但我们也不是好相与的!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姿态最好给我放低点!”
沈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阔的武道场,一群穿着清一色黑色紧身t恤的男人站成一个半圆,在最前方是一名身穿深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男人神情肃穆,额上的发丝服贴的梳在脑后,露出光滑的额头。在男人对面,确实一名穿着浅色休闲装的年轻人,年轻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沈然愕然地瞪大眼,恍惚的意识有片刻的清明,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傅东辰!可傅东辰明明在和自己的新欢缠绵,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他没死?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3章
身下不再是脏污的水泥地面,而是上好的米色木地板,没有粗暴的刀疤哥,也没有满嘴秽语充满汗臭味的壮汉。沈然试着动了动牙关,可以自由闭合,身后也没有撕裂般的痛苦,灼热的高温也完全退了下去,只有额头隐隐作痛。沈然抖着手拉开衬衫袖子,手臂光滑一片,那些烫伤、刀伤、棍伤通通消失不见。沈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一场噩梦。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有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紧接着是响亮的一巴掌。沈然用舌头抵了抵口腔,麻麻的,却不是很痛。有红色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一半的视线被染红。沈然不敢眨眼,深怕一眨眼又回到那间肮脏的厂房,那可比死更让人难以接受。可是身后人的气息还是让他脸色发白,胃里涌上一阵恶心,他想从这人的手中挣脱掉,但那人的手却犹如铁钳一般挣脱不得。
“小然!!”傅东辰惊惧的看向沈然,继而又恶狠狠地瞪向中年男人陆先生,“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
“放?”陆先生仿佛听到笑话般大笑出声,然后又猛然止住,“傅少,你太天真了。”
“你!”
“别动,”陆先生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枪可不长眼,要是吓着我这手下,那走火了傅少可别怨我。”
沈然无力的半跪在地,冰冷的枪口紧紧抵着他的太阳穴,他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他也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被抓住,为什么傅东辰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觉得那位陆先生很眼熟?
沈然觉得头很痛,脑中也是混沌一片,那种求死不能的绝望感还紧紧缠绕着他,即使是噩梦一场,也让他遍体身寒。尤其是傅东辰的那番话,撕碎了他所有的希望,纵使傅东辰现在就在眼前,他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如果四年前那场绑架只是他设计……等等!沈然睁大眼环顾四周,耳边依旧是傅东辰同陆先生的谈话声,可他已经无从顾及,眼前的这一切竟然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四年前,他在接到一通诡异的和母亲死因有关的电话后,便毫不犹豫的从那位他平时最喜欢的教授的课堂上直接冲出去往家赶,却因为一时大意途中被人敲晕,醒来时也是发现自己在这么一间武道场,然后那个陆先生让他交出一件什么东西。
那东西……
对了!这个神秘的陆先生说父亲生前有留下什么东西,只要自己把东西交出来他就放自己走。
可是父亲当时被抓的很是突兀又迅速,没有人想到本该是胜利一方的父亲会被抓,自己和母亲也没听父亲有过什么交待,甚至后来自己只是去监狱探望过一回,接着父亲就在狱中自杀了,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就算有,他也不可能交给眼前这明显另有目的的人。
然后,这人盛怒下抓着自己的头撞向地板,紧接着傅东辰便赶到了,最后便是那场令自己彻底交出了所有真心的英雄救美……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四年的经历都是一场梦?无论是被救后和傅东辰的相处,还是四年后的那又一场最终令自己被折磨致死的绑架,都只是一场噩梦,一场太过真实太过黑暗残酷的噩梦。
现在,噩梦终于醒了,他依旧在因为担心母亲赶回家时被人敲晕绑架来,要自己交出一件自己从未听过的东西的绑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