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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世之殇
沈然见傅东辰这样心里便有些计较,于是他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5章
傅东辰被沈然问得有些心虚,他精心设计这场绑架案,演了这出苦肉计可不是让沈然来怀疑他的。想到这傅东辰不禁有些恼恨姓陆的,若不是他阳奉阴违,兴许他的计划说不定也成功了,这让傅东辰更加坚定了要除掉姓陆的心,只是眼下还要先消除掉沈然的疑心才是。
傅东辰想了想,故作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当初同姓陆的竞争一项合作时,我特地找人去查过,对方的确只是经商的,和他有牵扯的几个政界人也无非是一些小干部……”说到这傅东辰突然转口问道,“小然,你父亲有给你留了什么东西吗?”
沈然眉头微蹙,眼中那丝温和迅速褪去,只余下冷淡之色。
见状傅东辰的面色有些尴尬,他清咳一声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相反,我也很好奇对方为什么会找你要东西。”
“没有。”
“嗯?”傅东辰有些反应不及。
沈然冷着脸说:“我父亲什么都没来得及为我留下。”
“对不起,”傅东辰歉意道,“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沈然摇摇头,不予置评。
傅东辰吐出一口气皱眉低喃:“东西……留下的东西……”
沈然移开目光,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傅东辰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前世的他因为担心傅东辰,被他几句话就糊弄了过去。现在,呵——他倒要看看傅东辰怎么把这个漏洞圆过去!
也不知傅东辰联想到了什么,他身上的气势徒然一变,眼底也泛着股狠意:“那个混账东西!竟然妄想编造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来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我就说他明知道我的手段还弄出这种绑架的事,原来还留了这么一手!看来砍了他那帮人的手还真是便宜他了!”
沈然心中冷笑,面上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挑拨离间?”
“肯定是这样!”傅东辰笃定道,眼中的狠戾还没有完全褪去,“你父亲的事才过不久,而我们也才刚刚确定关系,他们应该是查到我出面保你这事,所以才会找你要什么东西。不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就算是有,这也无异于直接触犯到了你的禁忌。如果你因此对我产生怀疑,那我们好不容易才确定下来的关系很可能就……”傅东辰咬咬牙狠声道,“该死的,差点让他钻了空子!”
说起出面保他这事,沈然也觉得傅东辰这人对自己够狠,父亲倒台那会儿,曾经那些同父亲交好的政友纷纷抽身而退,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也生怕毁了自己的仕途,这从中更不乏落井下石的人。
父亲的财产被尽数充公后,他除了能带走几身衣服、教科书以及不值钱的相框,其余的通通打上了封条,就连他的手机也被充了公。母亲虽然给他留下了一笔钱,但也不多,无非是他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他精打细算的在学校附近租了间还算便宜的单身公寓,结果第二天检察院的人就上门传他去问话,内容无非也就是他租房子的钱从何而来。
幸好母亲留了一手,把存进去的每一笔钱的明细都打印了出来,还找熟人帮忙做了公证。他还记得自己拿出这份证据时,那些人的脸都绿了,最后不得不放他回去。但他们却没死心,三天两头找他过去传话,还说父亲生前贪污的款项中有一笔钱去向不明。
沈然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而父亲那未知名的对头恐怕更是恨不得将他也弄进监狱去。那段时间他的心情一再坠入谷底,想要查却也因为手上没有可用的势力而无从查起,更何况他自己当时都是一身麻烦。
然而就在这人人自危,生怕惹上一身腥臊的时候,傅东辰出手了。
傅东辰并不是s市人,本家在京城,爷爷是当年抗战的老红军,在京城也是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人物,他的父亲是军区司令员,属中将级别,他的二叔、大哥以及堂兄也都有官职在身。如果傅东辰当初参了军,或者从政,以他的家族背景,现在恐怕也是有些实权,偏偏他却选择了经商。尽管如此,却不能否认他背景强大的事实。
傅东辰的根基虽然在京城,但以他那样的背景,要出面保沈然谁敢不给面子?不过保是保下了,傅东辰却也因此得罪了上头的人,还连带给傅家惹了不少麻烦,若不是傅家根基深,老爷子的地位高,傅家指不定也被沈家连累得倒了抬。
家是稳住了,傅东辰却被老爷子连夜召回京城,上了通家法不说,还差点把他从户口本上除名,也亏得他大哥替他求情,再加之他又是最受傅老爷子疼宠的孙子,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张狂下去。
傅东辰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s市,落地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沈然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是否又招了人记恨。沈然还记得当时傅东辰身上的伤还没彻底好透,再加上,傅东辰竭力保他一事,他才一时心软答应了傅东辰的交往请求。
虽是答应,他却本就不是弯的,再加上他性格冷淡,所以对待傅东辰也仅是比陌生人要好了那么一点。也正因为如此,傅东辰才联手他人设计这场绑架案。一次是为了保他险些被逐出家门,一次是为了救他险些丧命,这两次加起来,他也就对傅东辰掏心挖肺了。只可惜,这两次却都是傅东辰算计好了的,白白浪费了他一颗真心。
不过没关系,他迟早会报复回去的。他被伤害得有多惨,今后傅东辰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沈然压下心中的恨意淡淡道:“放心吧,我不会怀疑你的。”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傅东辰面上一喜,他又觉得自己这番表现太过矫情,于是他敛去脸上的喜色小心道:“真的吗?”
“你救了我两次,”沈然道,“同一个抓了我的陌生人比起来,我自然站在你这边。”
闻言傅东辰脸上这才露出了笑,他将沈然搂进怀中动情道:“小然,谢谢你相信我。”
沈然紧紧闭上眼面色发白,双唇紧抿成线,他死死地捏着手上的苹果,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胃中的翻涌以及心里的厌恶。
就在沈然险些压制不住想要推开时,傅东辰终于放开了他。
“我去洗个手,”沈然顺手扔掉手中几乎变了形的苹果,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再次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沈然并没有吐出来,只是干呕了几下。他将双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一根一根,如同剥葱一般特别细致。沈然的五官无论是单个拆开还是组合在一起都特别精致,再加上他皮肤本就白皙,配上那冷冷淡淡的表情,的确引人注目,也难怪傅东辰要这么花心思追他了。
只是此时他的面部线条异常僵硬,下颌紧绷,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定是神经绷成了一条直线。
洗完手,沈然又往脸上泼了几把水,直到额头上的纱布都浸湿了,他才停了下来,心中那股嗜血的冲动也终于平息。
沈然抽出盒子里的纸巾,也不管那纸巾如何粗糙,轻轻地抹掉了脸上的水珠。望着镜中的自己,沈然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但又认为自己本该如此。他抬起手一点点描摹着自己的眼眶,倏尔冷冷一笑。沈然扔掉手中半湿的纸巾,转身往外走去。
回到病房时,沈然借口洗脸不小心打湿了纱布,出门去找了护士。护士为他重新上药换了块纱布,又絮絮叨叨叮嘱了半天才放他离开。沈然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并没有立即回病房,而是溜达了两圈才慢慢走回去。
傅东辰点滴打完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坐在车上,傅东辰故意贴近他关心道:“一会儿想吃点什么?你今天受了惊吓,得好好补补才是。”
沈然强压下心底的厌恶故作疲惫地摇摇头:“不想吃,我想回去休息,很累。”
闻言傅东辰立即变了脸,只见他担忧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才应该在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的,抱歉,是我忽略了。”
“我没事,就是想好好睡一觉。”
傅东辰想了想,道:“不如你直接搬我那里去住吧,也方便我照顾你,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什么危险了。”
傅东辰的语气很真诚,但沈然知道,以傅东辰的演技要做到这个并不难。上一世他也是在这一天搬进了傅东辰的公寓,也是在这一天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傅东辰。
然而,重生一次,他又怎么可能顺了傅东辰的意?以傅东辰的劣性,他越是顺着,就越不懂得珍惜。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吊着他,等到自己势力发展起来,然后再慢慢报复。
沈然摇摇头道:“不了,我觉得现在住的地方挺好。”
傅东辰一听,当场便不乐意了,他试着劝说道:“你刚刚才出了事,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再住那里?小然,就让我照顾你不好吗?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恋人。”
沈然轻轻一笑,说:“是啊,我们只是恋人。”
傅东辰面色一僵,皱眉道:“小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6章
“字面上的意思,”沈然淡漠地瞥了傅东辰一眼道,“我是男人,我不想依附任何人,就算是你,我也不想。”
傅东辰苦笑一声道:“小然,你有时候就是太要强了,这样会很累。”
不要强等着再被骗一次,再被弄死一次吗?沈然在心中冷笑,面上却道:“这不是要强,这只是我作为男人最起码的尊严。”
“我并不是不尊重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万一再遇到今天这种事呢?”傅东辰顿了顿,又说,“小然,我并不是要咒你出事,只是现在……”
“别说了,”沈然闭上眼,一副拒绝再谈的样子,“麻烦你送我回公寓吧,或者我自己坐车去也可以。”
傅东辰阴沉着脸看了沈然半响,就在沈然睫毛轻轻颤动时,他蓦然温柔一笑,道:“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你别生气。”
沈然睁开眼,对傅东辰露出一抹淡笑,“谢谢。”
傅东辰面上依旧温和,心里却冷道:继续冷傲吧,总有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的时候!
回到公寓,沈然什么也没吃,只洗了个澡便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这一天表面上他只是经历过一场有惊无险的绑架,然而对于重生后的他来说,却是经历了太多太多。
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死亡,再从死亡到新生,曾经他所不知道的,被人刻意隐瞒的,都统统剥开了那层伪装赤-裸裸的摆放在他眼前,逼他去接受。回想起那四年的掏心挖肺,自欺欺人,他就觉得当初的自己又贱又蠢。明明都有人将傅东辰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他,他却还是选择蒙住自己的眼睛,骗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幸好,一切都重新开始。
沈然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枕头中,疯狂而又沉闷的笑声在卧室中回荡。真相揭开后的绝望,五天的虐打,临死前的极致j□j终究还是将沈然拉入深渊之中,这一刻的沈然再不是重生前的沈然,他的心理已几近扭曲,疯狂的恨意以及黑暗的记忆将他的心笼罩了起来,一点点的腐蚀,直至黑化。
沈然笑了很久,直到肺中空气几乎用尽,火辣辣的泛着疼他才停止了笑翻身躺在床上。
望着略显泛黄的天花板,沈然的大脑在极速运转。他不相信那个姓陆的中年人和傅东辰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那位陆先生看他时,眼中的那股杀意不似伪装,并且,他嘴里所谓的东西,沈然不觉得那是他胡乱捏造出来意欲破坏他和傅东辰关系的。
既然这场绑架由傅东辰设计,那么无论是他们绑走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后来对傅东辰的殴打应该都是傅东辰示意的,既如此,傅东辰绝对不会让对方问什么东西之类的话。并且,在医院中他试探傅东辰时,傅东辰那一瞬间表现出的惊讶不像是伪装。
由此可见,那位陆先生的确是想从他手中拿到什么东西。可是,他却不记得父亲有留下过什么。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拿得到,毕竟他们沈家的家产被尽数充公了……不对!
沈然猛地坐起身,父亲的突然入狱令人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和母亲商量出对策,父亲的种种罪行便被定了下来,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若父亲是在局势未稳定时被人穿了小鞋,这一切都不足为奇,偏偏父亲是在己方派系胜利后突然入狱的。
当初他就觉得父亲的倒台很蹊跷,再加上父亲死后自己接二连三的被传讯,之后也因为相信傅东辰的话一直没能去查出那个有心要整他的人是谁。现在看来,同傅东辰一起设计绑架他的这位陆先生恐怕和幕后人有关系。那么傅东辰在这当中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他和这位陆先生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陆先生口中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有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既然是父亲生前留下,那应该会有提示才对……
沈然闭上眼开始回想父亲入狱前以及入狱后的点点滴滴,往日的一幕幕开始在沈然脑中浮现,父亲温和的样子、拍着他的肩笑着赞赏他的样子、认真给他解说派系的样子、以及,入狱后憔悴的样子,那一刻的父亲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往日的意气风发通通消失不见……
‘小然,以后想爸爸了,就多看看爸爸吧,爸爸对不起你,原本想给你和妈妈更好的生活,到头来……往后的日子爸爸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你要坚强点,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
沈然的呼吸急促了些,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悲怆,那时候父亲恐怕就起了自杀的心思,当时的他一心想着怎么救父亲出去,却没注意到这一点。
沈然将自己同父亲相处的回忆都从脑子里翻了出来,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颓然地倒在床上,很是懊恼。
‘小然,以后想爸爸了,就多看看爸爸吧……’
沈然自嘲一笑,他现在就很想父亲母亲,想他们全家人和乐的样子,可是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家,他要怎么去想?怎么去看?他已经有……四年没见过父亲了啊……
不对,这句话有问题!沈然蓦地睁大眼,在脑中抽丝剥茧反复思索。当初他将父亲这句话理解为以后多去监狱看看他,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父亲当时既然已经生出了自杀的念头,就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也就是说,父亲在暗示他什么。
多看看……
沈然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父亲的这句暗示意味着什么,最后他也只能暂时放下,决定明天一早先去墓园看看父亲和母亲。
沈然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关于他要怎么发展势力,要怎么复仇,要怎么找出父亲倒台的真相,兴许是想的东西太多,最后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最后被引到某个地方,当他看见那间破旧的厂房时,沈然瞪大眼,拼了命的抵抗,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他更加不希望自己的重生只是一个梦,然而那股牵力太强,直接将他拉进了厂房中。
阴暗的杂物房内,沈然看见自己的身体趴在肮脏的水泥地面上,几名身材高壮的男人正嬉笑着围着他,有拿鞭子的,有拿木棍的,也有人拿着锋利的匕首在手中把玩。
那些人在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沈然知道,那是他们在商量着要怎么分工折磨自己。
突然,其中一名男人将烟头狠狠地摁在他的手臂上,隐约还能闻到焦糊的味道。男人的这个动作刺激了在场人体内的暴虐因素,他们开始拿着手上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抽打在他的身上。
眼前场景一换,再不是那间昏暗的杂物房,而是外间较为宽阔的厂房。此时的自己浑身赤-裸,嘴巴大大开着,无法闭合,有人压着他的身体忘情的冲撞,刺鼻的汗味与腥檀味混合在一起直冲入脑。沈然惨白着脸不住后退,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想从这个噩梦中挣扎出来。
然而他并没有如愿,反而被一股大力拉扯进那早已破败不堪的身体中,他蓦然地睁大眼,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喉咙里发出模糊的‘赫赫’声。
“小贱-人,你不是很清高吗?现在还不是乖乖躺着被老子操!”
“看来你也不怎么受姓傅的宠嘛,才被-操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妈的,给老子含住了,把老子伺候舒爽了一会儿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
沈然惊坐而起,他急促的喘着气,后背一片冰凉。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破旧公寓,沈然慢慢低下头埋于双掌之中。
太恨了,也太痛了,那种想要撕碎一切的绝望感还紧紧笼罩着他。如果他的重生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依旧在那间肮脏的厂房中,那该是多么生不如死的折磨。
幸好,这不是梦。
沈然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才起身下床,此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他冲了个澡换上衣服便出了门。由于昨晚的梦太过真实,他没有任何胃口便没吃东西,只是去花店买了束百合花便直奔墓园,不管父亲的那句暗示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他都要去看看他们。
尽管倒了两班车,沈然到达墓园时也才早上八点多,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会来扫墓,倒也清静。
进入墓园后,沈然的心境也逐渐平和下来,偌大的墓园只有他一人手捧鲜花,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终于,沈然在左边第二个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爸,妈,小然来看你们了。”
沈然将手上的花摆放在墓碑前,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他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就着这个跪着的姿势继续道:“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们,我真是个不孝子。”
以沈然重生的时间,其实并不久,但回想起跟同傅东辰去京城的那四年,他的确是很少回来为父母扫墓。
沈然伸出手轻轻抚上墓碑上的照片,他的嘴角满是苦涩,眼眶也有些发红,“爸,我真是辜负了你的期望,对不起,现在才真正醒悟过来……”
沈然静静地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心中早已被自责与愧疚所充满,上一世他到死都没能去查出父亲倒台的真相,洗刷父亲的冤屈,作为父亲寄予了期望的儿子,他的的确确是不孝的。如果没有重生,他又哪里有脸再去见父亲?
沈然又重重地磕了个头,嘴里承诺道:“爸,妈,你们放心,儿子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们一个清白!那些害咱们家破人亡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阵风吹过,沈然仿若看见墓碑上父亲赞赏的笑意,他微微勾起嘴角,表情似欣慰,又似满足。
沈然又跪了一会儿,直到双脚发麻才缓缓站起了身,他弯下腰再次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对俏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黑衣男人道:“你是谁?”
“沈少爷,秦先生想见您。”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 第7章
沈然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他直起腰面色淡然道:“秦先生?”
身后的人上前一步站在沈然身旁半臂远的地方,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距离恰到好处,不会让沈然觉得他过于高傲,也不会过于失礼。
‘咔’的一声轻响,却是手机解锁的声音,沈然垂下眼看了看,男人手上拿着一部深灰色的滑盖手机,那个角度正好能让沈然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上面正巧是昨天他偷偷在洗手间给外公秦贺发的短信。虽然这条短信是转发的,但那特殊标记一眼就能明白。
沈然抬起眼,男人立即收回手机,除非有人走到近前,否则根本看不清他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称呼?”
“沈少爷可以叫我阿烈。”
沈然轻声呢喃了遍这两个字,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上一世他去见秦贺时便听见有人叫烈哥,只不过那时候的阿烈忙着处理帮会里的事物,而他又在忙秦贺的后事,两人只匆匆见过一面,后来他便被傅东辰接走了。
此后他又拒绝接受秦贺留下来的势力,也就没有在和这些人有过焦急。沈然记得,阿烈是秦贺的贴身保镖之一,也是秦贺的心腹,据说七岁便跟在秦贺身边,到如今也有十九年,算下来他跟着秦贺时正巧是沈然母亲离开邻市的第三年。
沈然淡问:“阿烈,你是特地从邻市过来的?”
“回沈少爷,我是昨晚到的。”
沈然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问:“外公身体还好吗?”
“回沈少爷,老爷身体微恙。”
沈然轻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还诚实。”
“回沈少爷,老爷让我给您带句话。”阿烈顿了顿,见沈然没有拒绝的意思才说,“老爷说,您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将会是您最坚强的后盾。”
阿烈说的这句话他是第二次听,第一次是他重生前母亲去世半年后,唯一的区别便是这一次是他先主动联系的秦贺。他以为秦贺会同上一世一样派另一个贴身保镖阿东来接他,没想到来的人却是阿烈,上一世秦贺离世后接手帮派的人,这足以证明秦贺对他的重视。
“阿烈,既然你能跟我到这里,想必也清楚我现在的情况。”
“请沈少爷节哀,您昨天被绑架一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沈然点了点头平淡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尤其是傅东辰知道我去见外公。”
“沈少爷请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明天早上九点我准时来公寓接您。”
沈然唔了一声道:“傅东辰这人吧,最近有点闲,但是我又不喜欢他太闲,我也希望能安安心心陪外公几天,阿烈,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回沈少爷,阿烈明白。”
沈然眯了眯眼,心情也有些好转。和外公的人接触意味着他走出了第一步,曾经他放弃的权势对如今来说太过重要,他要报仇,要查真凶,要脱离傅东辰的掌控,无论是哪一样都离不开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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