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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艳鬼七娘
可是,他的记忆正在恢复,他的身份注定他后世孤苦,陌陌若与他在一起必定不得善终。
“我不能。”许久,百铒嘶哑的声音刺疼了姬夏陌的心。
姬夏陌强压着眼中的湿意面无表情的看着百铒。“你不喜欢我?”
“……陌陌,你我二人皆为男子,自古以来阴阳结合才合天道。”
“滚你妈的蛋!骗孙子呢!”姬夏陌狠狠的一拳砸在百铒脸上,百铒踉跄两步才站稳,狠心不去看姬夏陌。
姬夏陌怒火滔天,这个该死的白眼狼,小爷他两辈子好不容动回心,全叫这白眼狼扔狗肚子里了。“百铒,你少他娘的给小爷讲什么大义,小爷我还就告诉你了,你招惹了小爷,要是敢始乱终弃,小爷我活剥了你!”
“陌陌……”
“闭嘴!”姬夏陌气的差点被过气去。“你给我滚蛋!”
百铒看着姬夏陌欲言又止,却也之姬夏陌火气正大现在什么也听不下去,只得转身默默离开。
“百铒!”在百铒即将开门的时候姬夏陌突然开口,看着百铒的背影,姬夏陌压着火气冷声道。“别吊小爷的胃口,小爷的心不大。”
百铒的背影僵了僵,默然离去。





重生之鬼眼受爷 第九十七集生鬼
姬夏陌有心躲着百铒,虽面上做的一副傲娇模样,但每每回想自己没脸没臊的示/爱,就忍不住捂脸,一脑袋扎被窝里嗷嗷打滚。却又响起被拒,顿时又暗搓搓的磨牙,心里将百铒撕个稀巴烂。
一边纠结着百铒的态度,一边又担心人直接跑路,见百铒虽有意疏离,却也安心守着自己,姬夏陌得意之时,又恨的磨牙。
姬夏陌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总是想着不好的事情。几次心中有将百铒的魂灵抽离,永生禁锢的冲动,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心里烦躁恐惧,隐隐有着黑化的迹象。
楼寅剪下一截灵力化成的金丝,束缚符箓赠与姬夏陌,让他贴身携带。陈州怨气笼罩,死气汹涌,对普通人或许没有大的影响,可是对修行最能引起心中负面情绪,从而形成心魔。
有了楼寅的帮助,姬夏陌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回想他对百铒蠢蠢欲动的暴虐,便是忍不住手脚冰凉,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对百铒总归有了避意,转而将叶一从仲老身边借来搭手。
玉兰屏风后,翡翠香炉寥寥仙雾,一束荷花香斜置白瓷瓶内,梨花躺椅上,少年白衣倾靠,眉眼如画,气势清冷淡薄,手中一卷诗词未合,少年思绪飘远,眼中敛着微微沉思。
“公子,柏老板求见。”叶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姬夏陌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手中诗词放置腿上,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吧。”
柏子贵,陈州最大的一个富商,主要经营米粮生意,整个陈州七成粮食都是经他的手。为人精明狡诈,却也是个喜怒无常多疑之人。
叶一带着两人推门而入,柏子贵身形微胖,模样还算端正,一双细眼透着锐利的精光。柏子贵身边紧跟着一个女人,一袭正紫罗裙,生的清秀端庄。这人姬夏陌也有调查,名叫余荷,是柏子贵的妾室,在府中妻妾中排行第五,却也是最受宠的。两年前被柏子贵娶回家中后,自此便一直跟在柏子贵身边处理生意,也是个厉害的女人。
将人带到跟前,叶一关门离开了,屋内一时寂静。柏子贵凝视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白衣少年,心中心思百转。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可是这两日不知为何,府内总是有怪事发生,他本以为又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在背后作祟,也差人在府中仔细盘查,却无所获。
府内暗传是有鬼魂作怪,他自然嗤之以鼻,可直到昨夜,他凌晨起夜方便,朦胧可见窗前少女梳妆。他吓得一身冷汗,却也因半生走南闯北没有蒙过去。他试问少女身份,少女回头,精致美艳的脸上笑容悲切,刹那间化为一具枯骨。
柏子贵再次睁眼已是白日,本以为不过一场噩梦,窗前落下的一把白骨梳子却叫他白了脸。
这几日隐约听闻城中来了一个活神仙,能知过去,掐算未来,柏子贵本不屑这些江湖神棍,可夜里梳妆少女又让他心魂不宁,便叫了宠妾余荷问清了‘活神仙’的住址,两人悄悄的前来拜访。
“新娘嫁错郎,埋了负心人,身着丧白夜梳妆。新郎新郎,你可笑妾身错付痴心,空留一副皮囊。剥了皮囊,笑望窗外黄土下的郎,新郎新郎,快快起来与我拜高堂。”
少年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低声轻吟着词曲。清亮的声音像那林间的清泉,可是却让柏子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冒出了冷汗。
“……大师。”想了片刻,柏子贵试探的称呼。
一缕异香浮动,姬夏陌抬手拨动香炉,声音淡漠似水。“柏子贵,你父母生前积德行善,你如今得势,不过是借了你父母的阴德,你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助纣为虐,如今冤魂缠身,怨得了谁。”
柏子贵面上一僵,眼中隐有不约“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若大师原为我开解,我自重报,大师何必出言不逊,牵连亡父亡母。”
“柏老板家大业大,想必这手上血腥味不少吧。”姬夏陌抬眸淡淡的望向柏子贵。“因果轮回自有报应,柏老板有父母阴德庇佑,可是阴德总有用完的一日。柏老板若再不积德行善,怕是注定不得善终。”
“你!”柏子贵大怒,却被身旁的余荷牵制住。余荷无声的安抚柏子贵,上前两步屈膝行礼。“听闻大师有通天本领,今日我夫君被冤魂缠身,希望大师能够出手相助,事后自有重报。”
姬夏陌细盯了余荷片刻,奇怪的‘咦’了一声。“怪哉,本是已亡人,为何留的残命违天道而行?”
余荷身子一僵,蓦然抬头望向屏风后的姬夏陌,眼中隐有惊惧。
“胡说八道!”柏子贵怒喝一声,上前握住余荷的手便要愤然离去。
“子贵,等一下。”余荷敛去眼中的惊惧,转身重回屏风前屈膝跪下。“大师,我夫君近日被厉鬼缠住,还望大师开恩收服厉鬼,救我夫君性命。”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姬夏陌翻身背靠外,不在去看两人。“那白衣女鬼已有千百年修行,只因遭负心人所叛,心中怨气不散故一直受禁于此。柏老板本有父母阴德庇佑,但多年来柏老板为商无德,早已将父母阴德散尽。”
“如今陈州遭难,柏老板手握米粮却不愿施恩做善,更是坐地起价,无数难民枉死。那些枉死之人心生怨恨,柏老板怨气缠身,又怎会不招惹鬼怪。”
“那……”余荷脸色煞白。
“柏老板还是多做些善事吧,否则……”姬夏陌微微侧目,虽是对柏子贵说教,目光却是望向了跪在地上的余荷。“不得好死。”
“你这神棍……”柏子贵脸色铁青,眼中汹涌着阴郁之气。正欲冲过屏风将姬夏陌教训一顿,突然屋内起了一阵怪风,将柏子贵与余荷吹得站立不住眼前模糊,等四周恢复平静,两人回过神时已站在客栈外的街道上。
四周人来人往,好像并没有对‘突然’出现的两人有什么惊讶。太阳高照,柏子贵看了一眼楼上那一扇紧闭的房间,蓦然打了一个冷颤,只觉浑身莫名发冷。
“装逼也是个技术活啊。”人都走了,姬夏陌原本撑着的身子顿时焉了,软绵绵的趴在躺椅上。一直撑着做造型的身子,早已经僵硬酸疼的难受。
楼寅现身,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瓶中的荷花,对姬夏陌的没出息视而不见。姬夏陌支着脑袋冲着楼寅笑嘻嘻的做着招财猫状“楼大爷,谢谢捏~~~”
楼寅瞥了姬夏陌一眼,将手中的荷花放下。手起落下,茶花开遍躺椅四周,落满姬夏陌一身。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茶花与少年更为合适。
姬夏陌拨了拨满身的茶花,忍不住撇了撇嘴。“楼大爷,你可真恶趣味。”
楼寅回过神来,看着姬夏陌身上的茶花手上一僵,本能的想要收回却又生生的顿住,淡薄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异色。
“陈州死气太盛,很是损伤你的修为,尽快离去。”楼寅转过身继续拨弄瓶中的荷花,冷淡的开口。
“我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好的。”说到正经的,姬夏陌脸上也严肃了下来。“对了楼寅,刚刚那个余荷是怎么一回事?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她本是已死之人,却又因执念过大魂灵不散,可灵魂又无法从身体里抽离,只能以药物或阴气滋养,才能保持与活人无异的模样。这种生物,称之为生鬼。”
“那她已经不是人了?”姬夏陌讶异。
“生鬼虽然外表与活人无异,但魂灵与身体毕竟已经分离,虽然缓慢但身体也是会腐朽。”楼寅望向刚刚余荷所站的位置,手中茶花散下满屋,似是想驱散什么气味。“她内外却并无*的迹象,想来应是有什么灵药滋养着。”
“什么灵药?”
“能够滋养生鬼的身体,想来也不外是一些阴损的法子。”
姬夏陌若有所思,想想看似模样清秀的女子,不定哪一日便腐烂成尸,化为一具枯骨,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柏子贵回到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满屋瓷器砸了个粉碎。余荷安静的站在一旁,心思却早已飘远。想起姬夏陌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还有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余荷便是忍不住心慌。
“小荷?”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余荷一惊,恍惚的看着眼前的柏子贵,浑浑噩噩。
柏子贵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没事。”余荷强颜欢笑,伸手扶着柏子贵在椅子上坐下。“你也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向来高人都会有些怪脾气,但通常这些人都是有大本事的。”
“我柏子贵走南闯北半生,小小鬼怪我还怕了他不成!”柏子贵怒拍桌子,表情狠戾。
“子贵,我知你不怕,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总要多做些打算。”余荷柔声安慰。
柏子贵沉默许久,心中虽然不愤,却也之若那梳妆少女有心害他,他根本无可奈何。“那你说该怎么办。”
余荷想了片刻,试探开口“大师不是说你福泽已尽吗?不如你就施恩行善,一是积德,二是让大师看到你的诚意,然后我们再去求他,想来大师也不会拒绝。”
“施恩做善?”柏子贵表情怪异。“你是想让我开仓放粮给那些难民?”
见柏子贵表情有异,心知他脾气的余荷赶紧劝说“子贵,钱没了可以再挣,你若出了些什么差错,你让我如何活下去?”余荷面带伤感,眼中已有泪光。
“大师的话虽然难听,但是说的并无道理,积德行善咱们就当是为了以后的孩子。何况,那女鬼一日不除,我这心……”
余荷掩面哭泣,柏子贵一向疼爱他,自然也看的心疼。心中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守财奴,他能拼下如今这份家业,也是个聪明人。余荷一番哭诉,在联想姬夏陌所说,柏子贵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柏子贵若有所思。“你先去寻些道士和尚回来,在家里做几场法事。”
跟着柏子贵这么久,余荷又怎会不清楚柏子贵的意思。他这是两手准备,先寻些和尚道士来看看,若无办法,再去按照姬夏陌所说的去做。但是无论怎样,柏子贵愿意听她的话,她也欢喜,笑着点头应允。“好,这便去。”
柏子贵家中自然没有什么千百年的寻仇女鬼,这不过是姬夏陌随便搁哪抓了一个女鬼,用符箓封在了柏子贵的家里,一番威逼利诱让这只鬼演的戏,事后助她投胎转世。
什么负心人更是胡扯的,这个女鬼生前是个蕾丝,喜欢上了隔壁家的阿花,从小养到大,结果等到快能吃了,人家跟一个臭男人跑了。女鬼那个憋屈,然后吃青梅竹马送来的喜饼给噎死了。当初听这女鬼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姬夏陌只觉天雷滚滚,一群草/泥马奔涌而过。
夜色已深,姬夏陌换来叶一递上几张符箓,附耳小声嘱咐了几句“别给我弄砸了,后果我相信绝对不是你想看到的。”
“是。”叶一郑重的点头,拿着符箓悄悄的离开客栈,融进了黑暗中。
看着叶一的背影,姬夏陌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回床睡觉,突然瞥见窗台上的百铒,顿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
两两相望,也不知过了多久,姬夏陌轻轻一笑“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你是想与我来一次浪漫的约会?”
姬夏陌笑的萌萌哒,一如当初满园梅花下,相同的人,相同的话,融化了他冷寂的心。
凝视着少年的笑脸,百铒悄悄勾起唇角。
“好啊。”




重生之鬼眼受爷 第九十八集许你百年
正午,姬夏陌倾靠在窗前的摇椅上小憩,薄薄的单衣上晕染着浅浅的朱砂,微风浮动,吹散了脚边的符纸。
百铒悄悄走近,拿走少年手中的朱砂笔,为他盖上毯子,将满地散落的符箓捡起放置好。
半开的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百铒起身将窗户合上,挡回落进的阳光。回身走到少年身边蹲下,细心的为少年擦拭着鼻尖的汗渍。
手下的动作突然被握住,姬夏陌慢慢撑起眼睑,静静的看着百铒的五官。指尖摩擦着掌心的剑茧,姬夏陌不觉笑了出声。“我真怕你这张脸看久了会忘记你以前的模样。”
百铒沉默的抽回手,正想为姬夏陌收紧身上的毯子,可看到姬夏陌鼻尖的汗渍又顿了下来。
姬夏陌抬头失神的看着房顶“在我身边当个奴才是不是很委屈。”
“不委屈。”百铒摇摇头,继续为姬夏陌擦拭额头。
“我从来没有将你当过奴才。”姬夏陌深深的凝视着百铒,似乎想要看进他的心里。见百铒自始至终都表情淡淡,姬夏陌嗤笑出声,眼中隐有讽刺。“恶人自有恶人磨,我闹的天翻地覆,却最终还是被你拿的死死地,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百铒摸摸姬夏陌的头“陌陌聪慧。”
“聪慧?”姬夏陌冷笑。“可我却觉得,这世上再无人比我更蠢的了。”
两人之间冷下许久,姬夏陌撑起身子握住了百铒的手。“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可还作数?”
见百铒不语,姬夏陌眉头皱起声音急了几分。“你说你不娶妻,你一日活着,便断不会叫我受委屈?”
“自然作数。”见姬夏陌还想说些什么,百铒叹气,无奈的将姬夏陌揽进怀中。
“记住你说的话,你若敢叫我受半分委屈,仔细你的命根子。”姬夏陌发了狠。
百铒微怔,明白姬夏陌所指后,顿时耳根一热,抱着姬夏陌的手紧了两分。“陌陌,胡闹。”
才不理会百铒这只发怒的猫,姬夏陌勾/搭着百铒的脖子,满足的蹭来蹭去。
“小陌!”窗户被人撞开,房蔺君翻着跟头跳进了房中,唬了房中两人一跳。
姬夏陌起身,收紧百铒披过来的外衣,皱眉看着一进屋便开始翻吃的人。“你饿死鬼投胎?”
“别废话了,有什么吃的赶紧拿来,饿死我了。”房蔺君塞着桌上的点心,头也不抬的应着。
姬夏陌示意百铒下楼那些饭菜,走到桌前在房蔺君对面坐了下来。“怎么样了?事情办好了吗?”
“小生办事你还有哪里放不下心?”房蔺君咽下最后一口点心,倒了一杯水开始慢里斯条的喝着。“全都搞定了,粮食已经送到灾民区,虽无法救他们于水火,但总归能应急,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这已是最好的局面了。”姬夏陌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尸毒的办法。”
“有法子吗?”
“既是尸毒,必有尸王。尸毒便是从这尸王身上炼制出来的,我们需要先找到尸王,然后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这种事就是你的本行了。”房蔺君耸耸肩。“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柏子贵拿出那么多粮食。”
说到柏子贵,姬夏陌忍不住笑了出来。百铒已端着饭菜上来,姬夏陌将饭菜送到房蔺君让他先吃,又示意百铒警惕着四周,以防隔墙有耳。
“我事先踩好点,知道柏子贵这人虽精明,却十分多疑。我事先在外散下名声,然后设符在他府中压了一个鬼,柏子贵惊惧必会找上门来,我一番话说的七分透,他自然半分半疑。”
“我知道他肯定会请一些和尚道士去家中驱鬼,我封了几缕煞气在他府中,虽不会伤人性命,但对付那些神棍已是绰绰有余。”
姬夏陌神神叨叨的掐着手指,装模作样摸着不存在的胡须。“相信不出两日,柏子贵必来请老夫出山,之后,我设的第二计也可以收网了。”
“第二计?那是什么?”
“我在外留名时曾放话洛舞楼乃不祥之地,前些日子我叫殷栗去了洛舞楼同那些鬼怪折腾。洛舞楼是朱玉盛常去之地,以洛舞楼做引,朱玉盛定会派人查我。”
“我为柏子贵入府降伏鬼怪,朱玉盛会找柏子贵问话,通过柏子贵我便可以理所当然的与朱玉盛搭上线。”
房蔺君听得目瞪口呆“你是从进了这陈州,这一环环你都设定好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百铒起身开门,小二鞠躬作揖“几位爷,刚有位师父说是几位爷的旧识,便寻小的来引见。”
笙空出现在百铒面前,浅道一声慈悲。“无忧谷一别多日,百施主一切还好?”
“笙空师父?”走来的姬夏陌看着突然出现的笙空有些讶异。“你不是云游去了吗?怎会在此出现?”
“奉师命来此,却见此处死气笼罩,便深入细查。”
“师父请进。”姬夏陌引着笙空进入房内。笙空人虽然轴了点,但是也不是那种撞了城墙也不回头的死脑筋,若无大的冲突,姬夏陌也不愿与他为恶。
笙空随着姬夏陌进了房间落座,房蔺君简单粗暴的将饭扒进嘴里,倒了茶坐在了对面。
“本以为自那一别今生再难见到,如今巧遇,想着我与师父还是有些缘分的。”姬夏陌笑着将茶推到笙空面前。
“师父从何处来?怎会知道我们的落脚之处?”房蔺君不动声色的询问。
笙空饮了一口茶水,表情淡然平静。“贫僧从柏府而来,能寻到姬少侠并不是难事。”
姬夏陌喝茶的动作一顿,表情微妙,屋内的气氛一时凝结。片刻,姬夏陌将茶饮尽,笑望笙空。“师父既然找到我,想来也是来听我一个解释。”
笙空一向平静的眉宇似有笑意拂过。“姬少侠聪慧绝伦,贫僧相信少侠为人,自然愿意听少侠与贫僧说道说道。”
凝结的气氛瞬间轻松下来,姬夏陌笑意盈盈的为笙空填上茶水。“在我解释之前想问师傅一句,柏府之事,师父可曾插手?”
“贫僧受柏施主相邀前去府内驱除邪祟,却见少侠符箓,贫僧觉得,在解下符箓前还是来见少侠一面为好。”
“夏陌在此替陈州百姓谢过师父手下留情。”姬夏陌起身拱手作揖。“陈州遭难并非天意,而是人为。百姓口中的瘟疫实则是尸毒,要想解这尸毒,必先要找到炼尸之人,寻到尸王,才能找出解毒方法。”
笙空点头“贫僧已经去过灾民区,尸毒极为凶残,若尸毒不解,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陈州将会僵尸暴动。”
“寻找尸毒解药绝非轻易只之事,那些灾民怎能等得起?师父可知,除了那尸毒,灾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笙空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了然。“粮食。”
姬夏陌笑了,再次拱手“所以,夏陌再次谢过师父救灾民与水火。”
笙空放下水杯,平静的声音中已有松动。“可是你这般做也是不妥,修行之人最忌讳便是天道因果。”
“师父放心,我只不过略施小计惩戒一番,并不会伤及他人性命。”
笙空点头,不在言语。确定笙空真的不会同自己对头干,姬夏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笙空真的愚昧拿所谓的正义与他作对,两人难不保会掐起来,论修为,姬夏陌根本不够笙空看的,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姬夏陌再去树敌。
“师父可有落脚的地方?若没有,不如就在此住下。”姬夏陌‘好心’建议。“如今陈州情况凶险万分,师父同我们一起住着,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些。”
笙空想了想,心知姬夏陌说的是事实,便也没有拒绝。“好。”
天色渐暗,洛舞楼内灯火通明,酒香浮动,殷栗懒洋洋的坐在房梁上,无聊的晃着两条腿。
他已在这里呆了几天了,杀人放火的事没敢做,但装神弄鬼却没少干,吓跑了不少来寻欢作乐的男人,如今这洛舞楼内也冷清了不少。
嗅着杯中的酒香,殷栗漂亮的眉眼中添上了淡淡朦胧醉意。以前她生时最爱酒,死后修成了魅,没了实体又碰不得,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为净。
自与姬夏陌签了契,有了身体,虚无中飘了千年,嘴馋的厉害,一时便有些把持不住,
眯眼看着红灯下的纸醉金迷,殷栗有些失神。一处冷清的暗角,一双冷厉的鹰眸直刺刺的盯着房梁上的那抹暗紫,犹如深渊的眸底汹涌着不明的暗涌。
半醉的殷栗只觉浑身一寒,像是被盯上的濒死猎物。醉意减了几分,殷栗起身,目光寻着那抹冷意追去,却并无所获。
摇了摇晕眩的脑袋,殷栗轻舒一口气,衣裙扬起,轻飘飘的从房梁上飞下。
‘时间差不多了,该干活了。’
黑暗中的楼阁上,半轮明月洒下一片冰冷的苍白。百铒遥望着一片星光中的一抹,想象着少年趴在窗前的模样,冷寂的眼底闪过淡淡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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