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兰亭公子
早被吓得两腿发软的珊瑚也抹抹脸上的泪,艰难的笑笑:“小姐,还有我呢,我也会照顾你的。”
白非儿鼻子一酸,眼眶温热,曾经几何,子骞也是这么对她说,这让她想起他死前那一刻,那是她几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都得活着,为了死去的人。
她抓起白贝宁和珊瑚的手快步往密道深处走去……
拂晓,天边翻白,云迷雾锁,抹下了这半边天的火光,一阵晨风吹过,带过的血腥,枝杈上的黄叶落了下来,簌簌沙沙的响。
“烟,秋天来了。”院中那白衣男子如丝的声音,在空中飘渺着。
割下白敬亭头颅的飘烟,把那人头交给一旁的锦衣男子浮云。
她解下手中的金丝手套,一双纤纤素手,轻轻拂一下白衣男子额前一络发丝,口吐清兰,娇笑:“是啊,起风了,早晨寒凉,四爷,烟送您回宫。”说完解下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白衣男人挽住飘烟的手,轻弯嘴角,声音莺莺婉转:“总是你最懂我。”
两人互挽着向院外走。
两旁早已立着清一色蓝衣的锦衣缇骑,所有人低头目不斜视。
“四爷,一会儿我给您做红枣糕吧,补血补气。”飘烟帮白衣男子拢了拢衣领。
“嗯。”
杀了满屋的人,血流成河,这厢还能吃?还能补血……
“浮云,这世上除了皇上娘娘和督主,只怕只有飘烟敢这么跟四爷说话的。”说话的是四爷手下排名第三的疾风。
浮云不可置否的冷哼:“好啦好啦,都追人去吧,有本事你也爬上四爷的塌上去,自然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了。”
身后的冷雨、白霜均给他射来一道寒光。
“云,回天涯宫面壁三天。”冷魅的声音如同从地府传来。
浮云一咬牙,把白敬亭的头颅往疾风身上推,一个腾空跃上屋顶,使轻功远去。
能将腥风雪雨看成如此平淡的,这就是闻名朝野的东厂二号人物,巫惊魂。
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8章 美男,救我
这五名锦衣男子便是他手下的“五虎。”飘烟、浮云、疾风、冷雨、白霜。均是生着一张娇俏娘脸蛋十五六岁的太监。
白非儿在密道里走了不知多久,她脑里总回旋着那血腥的景象,白夫人那惨死的样子,白敬亭那疼爱不舍的眼神,还有那些金黄飞鱼服,锈春刀,那一抹冷洌寒冰的眼神,她凌乱了,心一点点的在滴血。
这一切如同恶梦,她顿时觉得喉间枯竭,她为自己的爱莫难助感到悲痛,拉着白贝宁的手不由得在轻颤,白贝宁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神情凝重的看向她,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在夜明珠的白光下脸显得有些狰狞。
刷的眼泪流了下来,除了凌昆死那次,她第二次流泪。
“别怕,非儿,哥哥会保护你。”白贝宁轻抚她肩头,他恨,恨那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恨那些宦官。
“小姐小姐别哭,我们会没事的。”珊瑚也停下来拉她的手,一夜间家破人忙,任谁都受不了。
白非儿强忍住泪水,轻轻抹抹脸蛋,白光下的脸色更显惨白,幽幽的眼光清冷肃杀:“这笔账我会找他们算,爹娘不会白死,不报此仇,不为白家人。”
她打定主意,任他这大明王朝这趟水有多深,她趟定了。
几人终于走到了出口,白贝宁打开暗门,掀开草垛,警惕的探头出去观察了一会儿,见四周无任何动静,才钻了出去,返身将二人也拉了出来。
外面已是艳阳高照,一阵风吹来,空气夹着丝丝青竹香味,白非儿四处看,呵,好大一片竹林。
整片竹林幽深看不到尽头,高大的竹子,葱葱郁郁,风带起响起阵阵沙沙声。
“哥,这是在城外了吗?”她也经常到效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片竹林。
白贝宁沉静的听了会风声,眉心紧拢:“嗯,你和珊瑚沿着这些小道走到竹林那头,尽头有间小屋,进去随意翻乱一下屋里的东西,再沿着小屋走到湖边停着等我,这地方没事,他们再有本事也没那么快找到这儿。”
白非儿思忖一下,也没有多问,拉着珊瑚大步向竹林深处走去。
“小姐这里好安静哦,你怕不怕?”珊瑚听着那沙沙作响的竹叶飘动声,心里不由得恐惧。
白非儿凝目四周看看,这就地方不能藏人,如果有埋伏,刚才早出来抓她们了,她就不信真能埋伏在头顶上的那飘浮的竹子。
她抬了抬头:“没事,不怕。”她安慰珊瑚。
少一会儿,白贝宁大步流星的跟了上来:“快点。”
寂静的竹林除了沙沙竹叶声就是他们的脚步声,白非儿不由得心里紧了紧,手里摸着口袋里的毒药包,随时做好准备。
竹林尽头果然有一间小木屋。几人警惕的进得木屋,里面空无一人,翻乱了一下屋里的物品,几人又从屋后沿着小道向前疾奔。
很快,一湖碧波出现在白非儿面前,左右两面青山,丛林密布,微风吹起,湖面一圈圈划起水波,时有几声鸟鸣。
好幽静的地方,如果是休闲避世这倒是个好去处。
白非儿深深的吸气,好清新的空气。
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9章 我来守护你
可那一副血腥画面忽的闪过她脑间,猛的心里有一股胃液翻腾,她强忍着,四周看了看地形,这也应该也没有埋伏。
“哥,要怎么走?游过去吗?”
她是游泳健将倒没有问题,只是大哥手臂受了伤,不能泡水。
白贝宁凝重的看着湖面,波澜不惊:“不用过去,我们回去。”
“吓,少爷,我们还回去?这不送死吗?”珊瑚大惊。
白非儿笑笑,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自小熟读兵书,虽然才十七岁,但毕竟上过战场的人,用计还是会的。
“可是哥,我们怎么回?城门肯定是封锁的了。”
对于白非儿的镇定,白贝宁也没感到意外,妹妹的聪慧勇气不输于男儿。
他轻勾一下唇:“跟我来,我自有法子,珊瑚先站在这儿等我们。”
说完轻轻跃起,抱着白非儿展开轻功返回竹林,向密道口而去。
“抱紧我,别松手。”
白非儿见识过白贝宁的轻功,但这是第一次由他带着飞,看着闪闪而过的竹子,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掉下去,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回想这是她哥哥,无需多想,不由得抱紧了他,有哥哥真好。
可惜如今一切都变了,他们还在逃亡。白贝宁轻点着竹子,一晃功夫,轻轻松松的带她到了密道口。
“在这等着,我去接珊瑚。”一晃身影向竹林飞去。
呵,聪明,只留向湖边走的脚印,就算追来了,也会以为他们从湖里走了,绝想不到他们会又回城里。
转眼白贝宁把珊瑚也带了过来。
小心的进了密道,白贝宁又把夜明珠拿了出来,沿着回道走了几十米,在一处稍开阔的转角处,他摸了摸一角的泥墙,不一会儿泥墙轰轰而开。
呀,珊瑚轻声叫了出来。
白贝宁拉着白非儿就想往门洞里走。
“哥,爹交代过要给白家留一血脉,我答应了爹,你不能回去,你走吧,我回去找那杀千刀的报仇。”白非儿不忍白家唯一男丁就这样断送了。
白贝宁咬牙切齿的说:“我知道,就算要走,也要先杀了那阉狗再走。”他也打定了主意,杀了那巫惊魂。
血海深仇,白非儿知道劝不动他,只好一起入洞内:“这是通向哪的呢?”她直觉得这应该不会是通到府里。
“清风茶楼。”白贝宁淡淡的说。
额,是那里,那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她和白贝宁经常去喝酒喝茶的地方,在那里,也偶尔会碰到夏如风。
许久不见,那个长得十足像子骞的男人,不知道他还好吗?可是就算见了又能怎样?她如今是朝庭捉拿的重犯,她苦笑。
又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都觉得头晕眼花,在洞里缺氧,又没有任何食物补给,昏头昏脑的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白贝宁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看看大家的打扮,这样出去,所有的人都能认出他们。
“你们先在这等我,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们。”
“哥。”白非儿担心他。
白贝宁轻轻抚一下她额前长发,一夜的奔走,她的发丝已乱。
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10章 唉,真是惨啊
“不怕,哥不会有事,这出口是茶楼后院的柴房,我先去打点一下,这个茶楼有住宿的,我先给你们找两套服饰换上,如果,哥过了两个时辰不回来,你和珊瑚就沿刚才来的路走,穿过湖向北走。”
“哥,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白非儿打住他的话,这怎么听都像是交代后事,她不愿意听。
“嗯。”白贝宁把夜明珠交到她手上,转身找暗门开关,看了片刻,闪身出去。
白非儿扶着墙边坐上,老天保佑,不要让他出事。
时间嘀哒嘀哒而过,两人都没有话,空气又稀薄,更不想说话,都在心里默念白贝宁快点回来。
终于盼到暗门缓缓打开,白贝宁高大的身影闪入内。
“哥。”白非儿上前抱着他手臂,上下看他,还好,没事。
白贝宁脸色略显疲惫,幽深的眼底尽是那浓浓化不去的恨。
他把手里的包袱给她:“你们都换上吧,里面有两张面皮面具,小心点贴上去。”
白非儿这才注意到白贝宁的脸和原来不一样了,原来是贴了面皮。
她摸开包袱里面的衣物,果真有两张薄如婵翼的面皮,她这几年偷跑出府去玩也是用这玩意,这东西可是古代的高科技,她可研究了好长时间,如今自己也会弄了。
她顾不上再想那么多,由珊瑚帮忙着赶快的换上衣服,把面皮小心的贴了上脸,一会功夫,两个翩翩公子就站在白贝宁面前。
呵,好俊的小子,唇红齿白,明眸如水,白贝宁笑笑亲昵的摸摸她的头,仿佛又回到那些个她偷跑出府被他抓住的情景。
“来,走吧,小心点,珊瑚你一个人先出去,大方自然订个房上楼,这会儿客人多,不会有人注意你的。”不能三个人一起走,目标太大。
“慢着。”白非儿拉住珊瑚:“哥,不能这么去,他们肯定把目标放在咱俩身上,并不一定知道我们是三人,不如这样,大哥先把我们从后墙送我们出去,转身我和珊瑚一起去投宿,大哥就隔些时辰直接来找我们,这样可好?”
白贝宁点点头,这个妹妹心思缜密,安排得有道理。
少倾,清风茶楼门前出现了两位少年公子。
“哟,两位公子,里边请,可是打尖?”跑堂的小二笑嘻嘻上前。
进得门来,其中一位公子扫了一眼店堂内,有不少的食客,在高声谈论着昨夜兵部尚书府一夜被灭门。
“打尖,还有上房吗?”少年公子把一锭银甩小二手上,这正是白非儿。
小二见了大银锭笑呵呵的鞠躬:“有两间,公子要多少间?”
“两间,我和他一人一间。”白非儿装着大咧咧的说。
“好咧,两间上房,二位公子,请。”小二银锭丢给掌柜的,领他们往后院走去。
“这昨夜儿,好惨啊,我都听着那杀人的刷刷声。”
“就是就是,听说是什么通蒙古罪,可完了,诛九族啊。”
“听说跑了那少爷和小姐,现在全京城大搜捕呢,唉,真是惨啊。”
“就是就是。”
哗啦进来几个蓝衣锦衣郎,手执通辑布告。
“都少啰嗦,看看,看看有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一男一女,辑拿此二人,赏银一千两。”
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11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掌柜的,今儿可有一男一女来投宿啊?”
“官爷,可巧了,今儿全是男人来投宿……”
已经转进后院的白非儿听到声音赶紧拉着珊瑚加快脚步。
上到三楼进得门,白非儿吩咐小二:“送三个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到我这房,我们哥俩赶路也累了,就一并在屋里头吃饭,少倾再帮打点水上来。”小二应声便关上门下楼。
白非儿打量一下这厢房,还好,里外两间有个雕花屏风隔断,清一色的淡蓝色布置,倒也雅致,一会儿大哥来了,倒是方便藏身。
城内西南角的户部尚书府——
“驾……”
一匹高头大马从府里出来,驾马的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向兵部尚书府疾去。
“少爷,少爷,快回来,可不能去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从府里追出来。
“去把那不争气的不肖子给我绑回来。”府内一阵怒吼。
不一会儿,十几个家丁从府内追出来……城外竹林。
大批的着蓝衣锦衣郎在四处搜索。
东厂天涯宫“五虎”除了浮云,已全出动在现在查看。
一袭白衣的巫惊魂杵立在竹林中,透过繁密的竹叶的阳光,金烂烂的洒在他身上,微风轻起,白衣翻风,如谪仙般轻冽。
现场的“五虎”都衣着金黄飞鱼服,腰佩锈春刀,唯独他依然白衣飘飘。
传言他只喜白色,只有上朝时才着飞鱼官服。
“四爷,脚印到了湖边就没有了,木屋里凌乱,似是没有停留多长时间,要不我们潜水追去?”飘烟立在他身边,轻声汇报。
巫惊魂仰头眸光微敛,唇边勾起讥诮,薄唇轻启:“烟,你可有见过猫捉耗子?”
飘烟不明就里:“没有。”爷的心思不是他能猜测得到的,自从跟在爷身边,他学会的是无条件服从,从不过问爷的事爷的心思。
他知道,爷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哪怕再疼他都不会说。
嗤,巫惊魂转头,嘴角噙着噬血而残忍的笑,缓缓走向他,轻轻勾起他下颌,轻抚:“可是累着了?脸色不好。”
飘烟心里暗喜,爷这是在关心他,他轻轻娇柔一笑:“奴婢不累,为朝庭为四爷做事不累。”
“这小嘴。”巫惊魂眼角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抚他的唇,柔声:“他们回城了,去把这密道出口仔仔细细的给我翻一遍。”
飘烟一愣,回城?胆子忒大了。
这时疾风快步的走来:“四爷,您看这个。”说罢把手里的布条给他。
他扫了一眼,勾唇一笑,敷粉的白脸瞬间光华绽放,无声无息的惑人魂魄。
“去吧,别坏了我的计划,有情况马上汇报,切记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动手。”眼角飘了飘向飘烟。
“领命。”疾风双手叉拳,您这说的是飘烟吧?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胆量。
清风茶楼——
夏如风轻敲三楼天字三号的房门。
“谁。”白贝宁会口技,改变了声音低问。
“如风。”
门轻开一个缝隙,露出一张陌生脸孔,夏如风也不考究,推门就进。
“白兄,要不是你留的字条,我还真以为你出城了,为什么不走?”夏如风返身把门扣好,顺手把金创药给他递过去。
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12章 巧遇美男
一身黑长衫的他,显得沉隐,贵气。
他已不是那八岁小男孩了,如今也有十五岁,欣长的身材,完美的五官柔美的契合有脸上,深褐的双眸更深邃,柔美得风华绝代。
“夏公子?”白非儿跳了起来,上前左右瞧他,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越发的帅气,越来越像凌昆,只是比凌子骞更多一些柔美。
珊瑚也轻声叫了声夏公子,上前给他倒茶。
夏如风被她盯得脸微红,轻轻弯唇,朗声道:“不是说好叫我如风吗?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这个女孩儿,自是跟其她女孩儿不一样,胆大随意,全无扭捏之态,不过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他本来想等她满十六岁再请爹向他爹提亲,没想到发生这样的祸事。
“好,如风,我没事,只是哥哥他受伤了。”白非儿眉心微拢:“这会不会连累你呢?”
“我不怕,什么连不连累的,我不帮你们谁帮啊?”夏如风上前查看白贝宁的手臂,还好血已经止住。
白贝宁摆摆手,淡淡的喝了口茶水:“这点伤无碍,外面情况怎样了?”
夏如风轻蹙眉:“还能是什么情况?满城的要抓你们,你们有什么打算?”
“杀了那阉狗,今夜我们杀入他天涯宫,取他狗命。”白贝宁沉着脸,紧握拳头一捶桌子,阴森的眸子噬血和绝决,想起娘亲死那一瞬,撕心的痛,这血海深仇不报,他无法独活。
“哥,你手臂还有伤,不如暂留那阉狗几天命,养好伤再去。”白非儿想了想,眼前的形势不利于杀进天涯宫,只等过些时日,他们放松警惕再动手也不迟。
“是啊,这如今那阉狗必有警戒,就先等他几日。要有个周密的计划才好。”夏如风也赞同的说道。
白贝宁略一沉吟:“明天夜里去吧,这地方不能久留,等几日的话,只怕我们全被捉去,夏兄,我要的东西你帮准备一下,其他的事,你还是独善其身的好。”他们如今是通敌重犯,谁要是沾上了,一样诛连九族。
“白兄,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独善其身?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一起杀了那阉狗,那妖孽,我想杀他好久了。”夏如风俊眉一皱,重重的拍桌子。
一听他说要同去,白非儿大吃一惊,眸光一敛:“不可,怎能让你跟我们去送死?而且你要是被发现了,真会诛九族的啊。”
“是啊,夏兄,哪能让你来跟我们去,不可不可。”白贝宁也不赞同。
夏如风深深的看一眼白非儿,**裸的直看到她心底:“我决定了,都别劝我,这阉狗,冤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太多了,他,人人得而诛之。”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他不会扭扭捏捏,早些年要不是见她未及笄,早早向她表明心迹了。
白非儿心脏与此同时漏跳了半拍,她避开他的眼光,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细缝看向院子,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家仇未报,自身命难保,看来这一劫是难过得去,还何从谈什么儿女情长?更何况她心里只有子骞,太多的事她不下。
妖孽太监,非卿江山 第13章 冲动的惩罚
就算没有这些祸事,她一个未来人,什么时候突然走都是不得而知,就像她来那样,来得莫名,相信去也会是莫名吧?
对于夏如风,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更多的是寄托了凌子骞的感情,她一直认为子骞就是寄在他身上。
“夏兄,不可,我看你还是先行离开,时间长怕惹人生疑。”白贝宁见劝不动他,也不多言,这罪名要是扣下来可同等罪论之。
他有些后悔让他来了。
他也隐约看出他对自己妹子的情义,也知道同去无非是想保护她,但这不是能冲动的事。
“白兄,你就不用再推辞,我先行离开,要的东西明夜我会带来。”夏如风温柔的看看白非儿,语气低沉了下来:“珊瑚,多照顾着你家小姐和少爷,有事马上来我府上找我。”
“我知道了。”珊瑚听了忙点头。
看着夏如风风风火火的离开,白非儿倚着窗侧头问:“哥哥,你让他带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她真不情愿让夏如风跟着他们冒险。
白贝宁只笑笑,微闭眸子,他需要休息:“大哥先歇一会儿,你也歇着吧,珊瑚看着点外面情况。”说完走到卧榻坐下轻靠墙上。
如今这样的情形,她哪里能睡得着,白非儿缓步走到桌前坐下,眉心微拢,手托着下巴,拨弄着茶杯,静静的陷入沉思。
到底这个爹得罪了谁?
真是皇帝老儿要爹的命吗?
会不会是那东厂阉狗先斩后奏干的事?
这古代的诛连九族的灭门,在书上看得多了,真亲临面前,还真是恐怖,她现在是白家小姐,暂时是逃出来了,后面的路怎么走?
她轻轻叹息,也许命中注定她还是要死的,死,倒并不可怕,只是灭门太冤,希望能帮这个哥哥报了大仇,七年的养育之恩,她又怎能忘?
“小姐,您就休息一会儿吧,到隔壁厢房,我陪您去。”珊瑚见她脸还是苍白无色,想让她多休息一下。
白非儿看向珊瑚,她也是惊魂未定,一脸憔悴的看她,眼底的丝丝哀痛让人心疼:“珊瑚,小姐连累你了,不如你一会儿趁夜色黑,乔装一下混出城逃命去吧,东厂要的人是我和哥哥,应该不会太注意你,留着命好好活着吧。”
轻轻摸一下她的脸蛋,珊瑚唰的眼泪就下来了,呜咽着:“小姐,你嫌弃我帮不上你们是吗?”
白非儿慌忙帮她擦眼泪,低声说:“不是不是,跟我们丢了性命不值得,何苦呢?”她痛恨这见鬼的诛连九族,有事冲着她一个来就好了,哪有一人犯罪家人连罪的呢?
她这倒真想念自己的国家是多么的开明,那些多罪大恶极的犯罪,那是跟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小姐,明夜我可以帮你们看住马匹,如果出得城去,一路上我可以照顾你和少爷的,我不是一无是处。”珊瑚急急的说。
白非儿叹气点头,劝慰她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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