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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七星子午阵并非特别复杂的高等级阵法,属于下品法阵,否则也不会只要二、三十金,云纹构成没那么复杂,在连续剥离两个没见过的新云纹之后,剩下的那团灵力轨迹的运行脉络变得清晰起来,仅仅只剩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云纹。于吴升这种云纹行家而言,剥离起来就比较容易了。
这两个云纹,其中一个不出意外,依旧是力学范畴:是个简单的杠杆平衡原理;另一个则有点意外,是个新的云纹没错,却依旧属于几何——同旁内角互补,两直线平行。
都打入气海之后,吴升重新将精力集中在气海小岛上。
这些时日以来,小岛又出现了新的变化,群山的形态开始出现不同之处,有的形成陡峭的悬崖,有的变成平缓的丘陵,有的内部塌陷出山洞,有的外部风化出厚厚的土层。
海浪拍打着礁石,主峰顶上团绕着阴云,不时下着雨雪,落着冰雹。
吴升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喜悦。以前因为找不到修行前进的方向,对小岛的演变只关注真元能不能调动出来。如今这一步实现后,知道应该怎么做,心态立刻平和了。
这一趟平舆之行,当真是心满意足,收获了几个新的云纹之后,对气海小岛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真元外放时,也更加圆润如意得多。而最大的收获在于,通过摸索,吴升进一步明确了修行方向:对云纹的观想感悟,是道法外延的扩张,对灵沙的吸纳转化,则是真元内蕴的增强,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提升修为的层次。
如今的吴升,已经具备一定程度的自保之力,应对资深炼气士或许力有未逮,但面对普通炼气士时,差不多可以斗一斗了——比如新近结下梁子的烟波叟,毕竟,他的肌肤的坚韧程度可是相当强悍的,近身肉搏时能给敌人大大的惊喜。
下一步的修行,当然是赚钱,吸纳和转化灵力需要大量法器、灵材和丹药,观想新的云纹则需要更多的法阵,无论哪种,开销都极大,尤其法阵,动辄就是几十金、上百金。
往平舆跑了这么一趟,扳指中的爰金就少了一半,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吴升准备告辞了,在沈氏宅邸中住了一个多月,也到了离开的时候。沈月娘为吴升买来了九个各种模样的扳指,花了两金多,这些扳指有着各种不同的功效,同属下品法器。
包括清凉的绿玉扳指、可驱赶蚊虫的灵磺石扳指、安神静气的羊脂玉扳指,也包括据说能增补真元的三神木扳指、去邪加运的玲珑石扳指等等。
这些扳指的所谓灵效,吴升认为纯熟扯淡,真有那么好的效果,两金能卖得到?还一买就是九个?他百分之百肯定,沈月娘被人当羊牯杀了!
但当着面,吴升也不好意思流露出嫌弃之意,他买这些扳指也不为这个,把手指头全部戴满,冲沈月娘比划:“怎么样?”
沈月娘撇了撇嘴,忍不住笑道:“听说有人路上拾到个金饼,一口气买了十个烧饼挂在脖子上吃,以为是笑话,今天算是见着了。”
看得出来,两粒青灵丹的炼制,为沈氏带来的不仅是金钱上的收益,家中上上下下洋溢的轻松和欢笑,表明了这个家的气运正在上升。
送别吴升时,沈复道:“你四伯又闭关了,这回把握很大。”
四伯就是沈止,也就是上次和金无幻过来炼制青灵丹为之续命成功的老头,沈复所说的把握,是沈止破境炼神的把握,一旦成功,沈家将拥有两位炼神境修士,家族气运不可同日而语。
吴升躬身道:“那就静候佳音了……二伯有事,可再往狼山寻我。”
沈复问:“真不打算留下?”
吴升笑了笑:“在外头闯荡习惯了……如果遇到难处,我当然不会客气的,一定回来请您帮忙。”
回到松竹雅苑,吴升美美的睡了一觉,他醒来的时候,整个狼山都笼罩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这是他来到这方世界的第二个冬天。
下雪不是懒惰的理由,正逢旬日,吴升继续前往莲浦集,寻找炼制青灵丹的替换材料。他修为大进,对灵力的转化比以前要快上一半,“检验”材料的种类就多了不少,当然,也会象征性的购买一些法器。
最近好似都是幸运日,尤其去了几处过去很少前往的“店铺”,居然又让他发现了两种,将空白项减少到三种。
而当他满是喜悦的回转松竹雅苑时,却忽然笑不出来了。





一品丹仙 第六十二章 诬告
松竹雅苑的小院中,来了三名修士,吴升都认得,鹰氏兄弟,还有马头坡六友中的老六。
鹰氏兄弟是莲浦集地头蛇,他们开办的鹰亭,是收赃销赃重要窝点,吴升去鹰亭逛过不知多少回,得了很多好处,也买了不少法器灵材,成了老主顾,和他们非常熟悉。
马头坡六友是狼山一大势力,好勇斗狠,经常和别家火并,吴升亲眼见过不止一次,但和他们没打过什么交道,遇到他们基本上躲着走。
这三人都是狠绝色,从未来过松竹雅苑,今日忽然登门,吴升立刻意识到多半没什么好事。
鹰氏兄弟坐在院中的石墩上,见了吴升,都冲他点了点头,鹰老大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松竹小友终于回来了,让我兄弟等得好苦。”
鹰老二板着脸道:“进来说话。”
吴升走进自家小院,拱手道:“见过二位掌柜的,今日怎么有暇光临陋舍?”
又冲马头坡老六拱手:“六寨主!”
马头坡老六抄着手看潭中的白鱼,瞥了吴升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鹰老大冲自家兄弟使了个眼色:“把人叫过去吧。”
鹰老二匆匆出门,也不知去叫谁,更不知叫到哪里去,吴升问:“这是什么意思?”
鹰老大道:“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清楚,走吧。”
吴升问:“去哪?”
鹰老大在前带路:“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马头坡老六摆了摆手,示意吴升跟上,他则押在后面防止吴升逃跑。
吴升被两人一前一后夹着下山,路上反复思量,不得要领。
他犯的事情的确不少,主要的还是两桩,一个是徐国彭城馆驿盗案,一个是郢都刺杀案,但狼山本就是藏污纳垢……不是,英雄好汉聚义之所,何曾听说过这帮家伙行起官府的勾当了?
莫非自己偷吃各家法器和灵材,乃至法阵的事被发现了?但这事应该没人知道,那些灵材法器包括法阵,如今都好端端的,当时没抓住现行,如今更不可能被发现了。就算已经远走高飞的石门、锄荷丈人、桃花娘三位,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破解法阵的。
既然如此,他实在想不起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鹰氏双雄和马头坡六友出头——瞧他们的样子,也不是为了寻仇。
路上问了几句鹰老大,鹰老大也不说,吴升也琢磨过要不要逃走,但在这两位的前后看押下,暂时寻不到机会,何况他还真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三人走得很快,不久便来到烟波潭,潭前已经到了十余人,吴升一眼就看见了烟波叟,此翁正眯着眼盯着自己。吴升大约有些明白了,莫非这家伙搞得鬼?
此外,其他几位在场的,除了万涛谷主外都不认识。
鹰老大向正中一位中年修士道:“麻衣道人,松竹带来了。”
吴升见时,此人穿着件麻衣,果然是人如其名,也躬身施礼:“见过道人。”
麻衣道人住在石瀑台,吴升夏初刚至狼山时寻找隐居之地,找到的第一个钟灵毓秀之处便是石瀑台,只是缘铿一面,始终没见过麻衣道人。不过在狼山待久了也知道,麻衣道人不仅修为精强,是资深的炼神境高手,为人也算公正,据说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神隐峰主,故此狼山之中很多人起了纷争,都会请他来裁夺。
见是他出面主持,吴升倒是心定了不少。
麻衣道人点了点头,向吴升道:“松竹居士至狼山不到一年,算得上新人,有些事须得先教你知晓。狼山同道看得起我,有什么事都愿意请我做个见证,我也只是做个见证,同道们给面子的,就听我一句劝,觉得不服的,也可自行其事,并不勉强,居士可听真切了?”
吴升看了看周围鹰氏双雄、马头坡老六、万涛谷主,以及不知名的几人,个个虎视眈眈,心道怕是没人敢轻易不服,点头道:“听真切了。”
麻衣道人向烟波叟道:“不过今日之事,又有些不同……当着众同道的面,你说吧。”
烟波叟道:“上月时,老朽炼制一瓶灵丹,丹成后,老朽上神隐峰送药,行至十八盘道时,被人下了黑手,将灵丹劫走。这灵丹是神隐峰主之物,材料难备,须得找回来才是。”
麻衣道人向吴升道:“神隐前辈的东西,还很少有人敢劫去,故此神隐前辈请我出面查究此事。据烟波道友言道,是你所为,你怎么说?”
吴升向烟波叟道:“东西丢了就说是我干的?拿出凭据来!”
烟波叟道:“当时夜深,你这厮蒙脸遮面,鬼鬼祟祟,老朽辨不真切。但事后老朽仔细思量,那人必定是你无疑,否则遮挡什么?”
吴升气乐了:“简直空口白牙!你说是便是了?我还说是你借机陷害,意图报复!”
麻衣道人问:“什么报复?”
吴升立刻道:“上月有人进山,找我有事,事后却被这厮拦路勒索,因其人与我有些关系,便出头替人解围,这厮勒索未成,因此怀恨在心,构陷于我,还请道人和诸位明察。”
麻衣道人问烟波叟:“有这事?”
烟波叟道:“那些人恶得很,看我灵丹却不买,暗中调包……”
旁边鹰氏双雄等人都笑了,麻衣道人摆手:“此中曲直与我等无关,只说有没有此事?”
烟波叟道:“我让他们赔来,松竹这厮却强行出头……但我其后也未曾在意……我指他劫我灵丹,却并非为此。”
麻衣道人皱眉:“那你有何凭据,说是松竹劫了灵丹?”
烟波叟指了指万涛谷主:“此事谷主能够作证。”
万涛谷主惊讶且失笑:“我还奇怪,让我来做甚,竟是为此?不错,当日我曾目睹此事,但先走一步,烟波道友和居士后来怎么处置的,我却不知。”
烟波叟道:“请谷主作证不为这个,为的是松竹这厮付给谷主多少爰金?”
万涛谷主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冷冷道:“好说,当时烟波说,他相中了那女子,嗯,容貌的确秀美异常,于是请我在旁为他摇旗呐喊,说是事成之后与我三金。其后松竹小友赶到,也相中了那女子,愿意付我五金,我没理由放着五金不要去拿三金吧?当然拿钱走人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品丹仙 第六十三章 修为浅薄
万涛谷主的解释,众人均觉有理。都是助人为乐,五金不取反取三金,没这个道理!
烟波叟知道得罪了万涛谷主,却面不改色,而是道:“老朽并没说谷主不对……只是之后,松竹这厮又取两金给我,想要息事宁人。诸位同道试想,松竹这厮长居灵力衰竭之地,本事没有两分,出手便是七金,他哪里来的钱?”
吴升冷笑:“我家中存得几金,还要告诉你不成?”
烟波叟道:“我问过万涛谷主,谷主说,这厮看上了其中那个小娘子,想要英雄救美。其后我多方打听松竹这厮的行踪,这厮常逛莲浦集,更是鹰亭常客,但去了之后,也是常看不常买,就算出手也不过几百文的下品法器。这厮以前还去东山小楼,去了却只打茶围,舍不得叫娘子,不说穷困潦倒,可也抠索之极,为个英雄救美便出手七金,怎么可能?”
说罢,又指着人群道:“鹰氏双雄可以作证!东山楼的邹掌柜可以作证!”
鹰氏兄弟和旁边一个白衫修士都点头确认。
烟波叟高声道:“若非手头忽有大量进项,他哪里拿得出这许多钱财?”
麻衣道人看向吴升:“居士怎么说?”
吴升冷笑:“我既然流亡狼山,钱财一事,自有道理,诸位来狼山隐居的缘由,想必与我相同。只是烟波匹夫,你如此血口喷人,就凭这个?当真可笑至极!你不是和劫你的人交过手吗?就算他蒙脸遮面,修为如何?用的什么法器?什么功法?你总不是瞎的!狼山那么多同道,怎么就赖到我身上了?”
烟波叟点头道:“正是老朽与其交过手,故此才更怀疑到你身上。若论此人修为,当真与旁人殊异,极其浅薄,倒是与你相同!”
吴升呆了呆:“修为浅薄,和我相同?”
烟波叟道:“交手之际,老夫一招便将你打得重伤呕血,老夫自问修为平平无奇,你的修为如何,还用老夫说吗?”
自那夜购买卷册之后,万涛谷主便对吴升另眼相看,更知吴升与烟波叟结怨于何时,此刻忍不住质疑:“既然修为浅薄,又被你重伤,如何还能劫了灵丹?”
烟波叟恨恨道:“这厮狡诈,留了后手,提前备了陷坑,又在坑中点了迷香,见不是老夫对手,便发动陷坑,老夫不慎踩了进去,故此方才着了道。就算老夫中招,这厮也拿老夫无计可施,只是卷了老夫不慎落下的丹瓶逃去,老夫也追之不及。其后老夫推算是他所为,便找上门去,这厮又畏罪潜逃月余,岂非不打自招?”
吴升气乐了:“先不说我这钱从哪里来,只说修为浅薄,你又从何得知?”
烟波叟笑了:“老朽为查此案,不知花费多少心血,人证俱在!”转头向麻衣道人:“还请道人同意,将冬笋那老家伙叫来,他和松竹这贼子走得很近,松竹的修为如何,一问便知!”
冬笋上人在狼山极不受人待见,若非与神隐峰主有些瓜葛,早就混不下去了,就算如此,也是处于狼山食物链底端的人物,而且是比较出名的底端人物,听说吴升和他比较亲近,众人都有些信了——果然修为浅薄。
麻衣道人向鹰氏兄弟道:“还请贤昆仲再跑一趟。”
鹰老二道:“我去便是。”
鹰老二很快便将冬笋上人提了过来,冬笋上人见了这许多狼山中的狠角色,一时间有些瑟瑟发抖,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麻衣道人问他:“冬笋道友,有件事需你如实回答,松竹居士修为如何?松竹,你不要说话。”
冬笋上人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吴升,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暗示,或者说有所暗示,他却无法判断,心中暗道苦也。嗫嚅了半天,干咳了好几嗓子,只得道:“老朽的本事,诸位道友皆知,老朽这眼光,又如何敢评说松竹居士修为如何呢?”
烟波叟阴测测道:“冬笋,你在东山小楼饮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此时想几句话就搪塞过去?仔细想想,你跟柳娘是怎么说的?你说松竹居士炼丹都不会,操控真火都要依仗你出手,还说什么时也命也,别人修为浅薄能挣大钱,你却只能看人家脸色,是也不是?需要再把柳娘叫来当面对质么?”
冬笋上人满脸苦涩,低头道:“酒后之言,当不得真……”
麻衣道人开口问:“松竹居士当真连控火都不会?冬笋,说实话,不要遮掩。”
冬笋上人只得道:“月前,居士炼丹,的确是让老朽帮忙控火……”
众皆愕然,连控火都不会,这修为得低到什么程度?果然不愧是被修为平平的烟波叟一招重伤的货色。
有人在旁道:“如此浅薄的修为,竟敢图谋灵丹……神隐前辈的东西,他怎么敢?”
烟波叟指着吴升道:“这厮入山不到一年,老夫怀疑他便是为此而来!修为浅薄,便不引入注目,以便暗中下手。此非凭空妄言,这厮早已处心积虑!”
说着,取出一方铜镜:“诸位道友请看,这厮行劫之前,曾于我烟波潭逗留竟夜,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意欲何为,不言自明。可惜他却不知,我这烟波幻阵不仅可以护住洞府,还能将其身影幻摄下来,摄于铜镜之上。此为证据确凿,岂容他狡辩?”
铜镜之中,果见吴升藏于树后,正蜷缩着身子,侧头探望烟波潭。这当真是铁证如山了,是烟波叟拿出来的最大杀器。
烟波叟舞动手臂宣布:“今日请各位同来,便是要当众揭穿其所谋,为狼山同道除此内患!”
麻衣道人脸色阴沉,将铜镜抛给吴升。
吴升接过来看了,点头赞道:“好法阵!”
麻衣道人问:“松竹居士,你还有何话可说?”旁边众人都盯着吴升,马头坡老六更是抽出了鬼头大刀。
吴升承认:“不错,我的确来过,也查过,想看看烟波老儿在不在。他瞧我不顺眼,我也瞧他不顺眼,所以看看这威名赫赫的烟波幻阵,到底能护他到几时?”
烟波叟大笑:“就你这三脚猫的修为,也配窥测我法阵之威,当真笑掉大牙……”
吴升上前两步,抽出血光剑,真元灌注其间,顿时红光大作,浓如滴血。
“我之修为的确浅薄,不入方家之眼,但要杀你,何须陷阱?”
吴升剑诀掐出,呵声:“去!”
血光剑疾射而出,斩在烟波潭中,将潭水激起三丈之高。
轰然声中,迷雾散去,石壁前露出间石门来。
烟波幻阵被一剑斩破!




一品丹仙 第六十四章 地位源于实力
一座下品法阵,比如吴升搞来的七星子午阵,起步就是二、三十金,可谓昂贵无比,比上品灵丹都要贵出许多。
贵自然就有贵的道理,有法阵守护的山门洞府,不是轻易能够打开的,否则去彭城之前,石门也不会邀请吴升参与——哪怕有极为准确的消息来源,甚至有不知什么样的人物在后面暗中支持,打不开就是打不开,没什么好说的。
都知道烟波潭中存放着不知多少灵材,都知道烟波叟炼制的灵丹(大部分是毒丹)价值不菲,可他太太平平炼丹多年而无后顾之忧,这就是烟波幻阵之功。
就是这么一座法阵,却被吴升一剑破去,谁敢相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烟波潭前沉寂片刻,忽听烟波叟惨嚎一声:“我的大阵——”
没人安慰他,既不值,也不敢。吴升用一剑证明,他肯定不是那个被烟波叟重伤的修为浅薄的贼子,更证明了他不是可以随便揉搓的对象。
马头坡老六眼皮控制不住的跳动,提着鬼头刀的手悄悄藏到身后。
东山小楼的邹掌柜慢慢后退了几步,躲进人群。
鹰老二张了半天嘴,半晌方道:“……平平无奇……”
鹰老大舔了舔忽然间有些干燥的嘴唇,回道:“……大巧不工……”
万涛谷主则大笑不止,笑得喘不过气来。
麻衣道人默然片刻,冲吴升拱手:“松竹道友好手段,今日莽撞了,道友请回吧。烟波道友错认之事,定会给道友一个交代。”
吴升回礼:“不敢。”转身离去。
重新回到自家的松竹雅苑,进屋一看,橱柜、床板都被打开、掀起,几个木箱子里的被褥、衣物扔得到处都是,就连茅厕那间屋子,都翻得乱七八糟,家中当真是一片狼藉。
此外,院中自己捣鼓的药圃也同样被人祸害了,本就不多的几种灵草被连根拔起,泥土里东一个坑、西一个坑,显然有人想从泥土里翻找东西。
吴升琢磨着,似乎还是要赶紧弄一座法阵护山,否则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被人随意闯入,守株待兔一般等着自己,这种感觉相当不好。
将各种家什归置整齐,打扫了一番,小小的药圃重新平整完毕,灵药补种回去,这就耗掉了半天工夫。
傍晚时,吴升正要生火做饭,便有两个仆役打扮的下人提着食篮登门。
“我家主人说,今日之事误听了人言,多有得罪,本欲亲至,但恐天色已晚,搅扰了居士休息,故此先送来一餐饭食,请居士暂用,改日一定登门告罪。”
吴升看着他们将食篮在院中铺开,一个食盒里面有鸡鸭鱼虾等菜肴,又有两罐灵酒,摆得甚为丰盛,另一个食盒则是满满的蚁鼻钱,怕是不下千数,于是问:“你家主人是谁?”
两个仆役道:“马头坡六寨主。”
吴升点了点头:“不知者无罪,此事不怪你家六寨主,他的心意我收到了,请代为回复,登门告罪什么的,就不必提了。”
两个仆役答应着离去。
有人送饭,就不必生火了,吴升坐到石桌边,正要开动,又有两客拜访,却是鹰氏双雄亲至。
“哎呀,正好赶上了,我兄弟尚未饭食,居士不会怪我兄弟不请自来吧?”鹰老大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吴升对面。
鹰老二则有些讪讪的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坐下。和老大相比,之前他对吴升一直就不怎么客气,此刻就要尴尬许多了。
吴升笑着招呼:“快坐,这是马头坡六寨主使人送来的,我正愁一个人吃不完,贤昆仲这是过来帮我忙了。”
又去房中取了两个木碗,给他兄弟斟酒,三人对坐一起吃喝。
吃了几碗酒,气氛就活络了,鹰老大道:“今日之事,我等兄弟也是身不由己,居士可知丢的是什么灵丹?”
吴升苦笑:“我此刻还一头雾水。”
鹰老大故作神秘,眼望四下,悄声道:“神隐峰主要的补天丸。”
补天丸是什么东西,吴升还真没听说过,问道:“这是什么灵丹,听着似乎很厉害?”
鹰老大道:“这灵丹是做什么用的,我等兄弟也不知,狼山同道们知道得也很少,神隐前辈不让打听,只说此物于狼山关系重大,故此谁也不敢多问。你道烟波老儿脾气那么臭,为何还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全在他能炼制此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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