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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阻拦的吴军车士抵挡不住, 战车被元司马挑翻, 但立刻又有两驾战车杀到。
车战时, 汇聚的是车士和军卒之力, 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修为的差距,元司马挑一车不难, 战两车就不易了。
后方忽然扔出一根黑黝黝的木头,这根木头飞入吴军之中,立刻爆出剧烈的雷鸣声, 气浪腾空,隐隐有电蛇乱窜。
杀伤力不大, 对战车无损,却对普通军卒伤害不轻, 几名吴军车卒当场非死即伤。
阿傩驾车冲了上来,身旁的射手正是冬笋上人。这老头在车上放了个大木箱, 箱子中堆满了自炼的升级版雷击木,刚才扔出来的就是此物。
老头一根接一个将雷击木扔出来,专拣吴军车后的军卒炸,顿时伤亡一片。几驾吴军战车折损了数十军卒,战力大降,引发大乱,终于被庸军一冲而过。
指挥这支侧击偏师的主将孙长卿见状, 连忙收拢军卒,放过庸军,继续向楚人联军主力包抄,主次之间, 他分得很清楚,绝不能在逃走的庸军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他也对庸军的雷击木战法很感兴趣,觉得申伍和他这支庸军的打法,很合自己的胃口——这才是打仗嘛!
想了想,吩咐手下门客,合兵截击逃走的随军大队。
门客迟疑道:“随军已逃出五十步,不可击之。”
孙长卿道:“战场如此之乱,谁知道?打完再说!”
那门客也是被吴升以陷马坑擒获过的,接受能力比较强,终于咬牙带兵去截随军。
随军司马正在整顿溃卒,旁边另一支联军战败,从他们身边窜了过去,正是鱼军。
见他们逃到远处,随军司马为鼓舞士气,笑指鱼军道:“诸位振作,区区小败,不值一提,相比附国诸军,我随军已然勇甚,观鱼军之逃,竟一逃百步,诚可笑耳!”
鱼国司马伯归怒不可遏,回头冲随军司马痛骂:“尔等先败,以致诸军皆败,还有脸说?”
正吵闹间,孙长卿率军杀了过来,随军司马惊叫:“我军已走五十步,怎能再战?”
孙长卿笑道:“尔等算错了,哪里有五十步,明明只得四十步!”
吴军一兜过来,立刻将随军赶回战场,随军溃败之下,将犹自苦战的英、赖、夔、麇各军完全冲散,被吴军当场掩杀,损失惨重。
鱼国司马伯归拍着心口向麾下道:“吴楚之间度量不一,我之五十步,吴人只算四十步,还好老夫智高,多跑了一段诸军谨记,今后须得跑出百步啊!”
申斗克终于挥动楚军向前,却不是去战吴军,而是收容溃散下来的车士和军卒,至此,右翼偏军的大战,吴军大获全胜。
夫概催动吴军整束集结,正待向申斗克本阵逼近,楚人中军却调来一支百乘之军,打着薳越的旗号,汇入申斗克本阵。
见楚人虽败不乱,援兵调拨及时,夫概叹道:“令尹屈完无识人之能,司马薳越却有先见之明,此战不易。”
增援的是郎将薳术,大司马薳越之侄,稳固住偏军阵势后,向申斗克带来了屈完的军令:“令尹吩咐将军,当整肃军纪,惩处有责之人,务使军令归一,人人效死!”
申斗克会意,当即吩咐:“最先逃走的是鱼国司马伯归,当斩!”
薳术点头:“将军为主,某为副,将军定夺!”
惊慌失措的伯归被捆将绳绑了上来,口中喊冤:“先败者随军,我军受其拖累,非我之罪!”
随国司马叫道:“伯归,你逃了百步,还敢构陷于我么?我军虽败,却从始至终未出战场,大军百乘,生还尚未过半,你呢?带出去二十五乘,回来二十五乘,一乘未损,这是什么?这是内应!我军今日之败,汝为内应!将军斩得好!”
伯归还待分辩,申斗克却不给他机会了,直接吩咐斩了,人头送上,在托盘中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
申斗克也是无奈,其实伯归一直对他阿谀奉承,百般讨好,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奈何大势如此,不可抗拒,否则执政一怒,天下震动,他可当不起。
申斗克又给鱼军指定了代领的主将,算是将其吃进肚子里,如果鱼军识相,不妨都收入麾下,否则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
杀了伯归,申斗克转头四顾:“元子让呢?申伍呢?”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三十章 法盾内丹
刚刚惩处完鱼军,又打算拿庸军开刀了么?各国司马心中一抖,四下张望,却发现庸国司马元子让不在,不仅他不在,受伤昏迷的申伍也不在,庸军竟是没有一车一卒回来。
全军覆没了?
忽有军士在楼车上挥动小旗,指着东北方向高叫:“庸军——庸军被围!”
众将就近登上几辆楼车,向东北方望去,就见二里外一座数丈高的平缓山岗上集结着庸军战车和军卒,山岗下是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吴军。
双方正在对射,庸军仗着地势有利,不停向下发箭,吴军想要仰头上攻,阵中却时不时砰砰砰一阵烟雾腾起,攻到一半又撤了下来。
因为和楚军本阵隔着一片小树林,又在吴军大阵的侧后方向,离得又远,所以之前被楼车上的值哨军士误认为是吴军,此刻一打起来,这才惊觉是庸军。
庸军没有逃,虽然换了个方向,却依然在坚持作战!
按照战礼,楚军应当送上财物,将被围的庸军换回来,但申斗克皱着眉头不说话,薳术也似乎看入神了一般,毫无开口提醒的意思。
倒是随军司马开口了,仗着自己是附国第一的地位建议:“行赎礼吧。”
刚才大战时,正是庸军在他身后打了掩护,随军才能撤离追击吴军五十步,故此他对庸国司马元子让还是很感激的。。
吞灭庸、鱼、夔、麇四国,是楚人的既定方略,但只有寥寥高层知晓,申斗克和薳术哪里敢明言?说出来随国、英国、赖国恐怕当场就要作反,因此只能装作听不到。
山岗下的吴军攻了片刻就停下了,有使者上山劝降, 也不知交谈了一些什么, 使者奔回吴军本阵。
过了片刻, 吴军本阵来了位使者,向申斗克道:“我家属正钦佩庸军敢战,敬服申伍之勇, 愿意解围,放其下山, 请贵军遣使告知。”
薳术问:“赎礼几何?”他打的算盘是以筹措赎礼为托词, 拖延或者干脆拒绝。
那处山岗的位置很好, 就在吴军大阵侧后,犹如短剑抵在吴军腹心处, 吴军必不能忍,拖延一段时间,吴军自己就加把劲攻上去了。
却听那使者道:“我家属正说了, 庸人皆猛士, 不要赎礼。”
薳术冷冷道:“那就解围, 任其归来, 还要我军遣使作甚?”
吴军使者道:“庸军司马言道,贵军令行禁止, 无鼓不敢向前,无令不敢稍退,哪怕战死也绝不后撤, 我军上下尽皆叹服!”
这下就很尴尬了,申斗克和薳术对视一眼, 只得遣人随吴使前往。结果去了之后,庸军还是不撤, 只得回转禀告:“元司马说,与本阵相隔太远, 光凭口耳相传,他不敢受,必得手书军令方可。”
旁边的吴使又是一通大赞,将庸军夸得天花乱坠,夸成当世第一流的强军。
得了申斗克的手书军令,山岗上的庸军才整队下来,弛回楚军本阵。
吴使在夫概跟前笑道:“下臣奉令, 赞叹庸军之勇,观楚将申斗克、薳术二人,其言作色、其行忿然,必生心结, 庸人祸不远矣!”
夫概叹息:“真愧对猛士也,下不为例!”
众将凛遵。
夫概又道:“今孙长卿有侧击、献策二功,我当书禀君上,加封地十里,邑五十户,众将再有大功,赏照此例!”
右翼偏军处战了一场,联军致师胜而阵战败,吴军先败后胜,算是扯平,战场上重新恢复平静,都在翘首以待,等着中军传来将令。
天色已晚,向不夜战,该收兵了。
中军、左军、右军那边,致师依旧没有结束,楚人战死两将、伤了四将,吴人战死一将、伤了六将,大抵战平,需要次日再战。
右翼偏军方向,联军和吴军都损折较重,吴军死一将、重伤一将,伤的还是员重将,联军这边则斩了个司马。在军卒死伤上,联军损失很大,差不多丢了七十余车——以随国为主,庸军也损失了三车。吴军则损失十六车。
双方中军各自吹响牛角,鸣金声响彻战场,两军各自回营,约定三日后再战。
吴升依旧躺在车中不露面,由元司马去向申斗克缴令,申斗克压着满心的腻味安抚一番,吩咐众军各回营寨。
回到八公山上,吴升向元司马道:“申斗克变起反复,收我重礼而欲置我于死地,不知何故!”
元司马道:“今日阵战,见我军陷入险境而按兵不动,当真居心叵测!薳术之来,当为大司马薳越之命,其乃大司马之侄,想来大司马已查知申斗克异动,故此遣军押阵。今夜我拟向薳术密报其详,申斗克此举有令楚军战败之虞,薳术必不敢隐瞒。”
吴升思索道:“事涉机密,薳术不可轻信,唯有直入中军,向大司马和令尹告状!”
元司马当即起身:“走,这就去!”
吴升制止道:“此时不可,光凭你我二人,恐无法见信于大司马和令尹,毕竟我等皆为附国之人,又无实证”
元司马问计:“该当如何?”
吴升道:“沉住气。司马可暗中重贿申斗克近侍,摸摸门道。”
元司马道:“又贿?焉知有用?”
吴升道:“重贿申斗克不一定管用,重贿他身边之士却一定管用,身份地位不同,眼界也不同,司马贿了便知。”
元司马问:“若无所得呢?”
吴升道:“那就纠集随、英、赖、麇、夔诸国司马一起闹!申斗克今日战阵指挥极为拙劣,又有见死不救之举,还斩了伯归,不信各国司马不惊惧疑虑,换一个主将,大家都能保命,不香么?”
于是元司马出去办事,吴升则在营中抓紧时间炼制内丹。法盾在他气海世界里始终是个威胁,不解决掉这个威胁,再上阵时难免是个隐患。
之前阵战之时他就已经开始炼制,到现在已经炼了两个时辰,一夜过后,法盾不再四处乱窜,在琉璃心火的炼制下,忽然一震,缓缓落在新点亮的八公山上——这是原主曹让神识所化的云纹被炼散了。
说起来相当可惜,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选择了炼制内丹,法盾中庞大的灵沙和复杂的云纹就只能舍弃了。
这一炼,就炼到第三日午后,法盾通体泛红,化为一块顽铁,落在八公山上,如飞来石一般,散发着莹莹光泽,这枚内丹算是炼成了。
昨日大战,见识了吴宣的分神术,他大略对自己幻化出来的内丹具象有了判断,之所以幻化出来没有灵力,是没有神识附着啊,待自己入了资深境后,火髓也好、法盾也罢,都将成为自己的本命法器——不,咱是丹师,这叫内丹!
隐患消除,吴升松了口气,招呼门口值守的庸直:“元司马回来了么?”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吴使
见吴升从闭关中醒来,庸直连忙禀告:“司马自往中军大营去了,尚未归来。”
算了下时日,明天就是第二次大战之约,若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上了战场,被搞死的可能性很大。
有时候吴升也在想,实在不行带着本部一走了之,逃回芒砀山拉倒,这场仗老子不打了!收获一枚内丹,灵沙二十余万,还有帐中堆积如山的灵材,捞得足够了!
但最大的问题就是,楚国一怒,庸国怎么自保?庸国保不住,芒砀山哪里好得了?那些爱戴信奉自己的领民,他们辛苦建设了四、五年的家园必然毁于大战,他们的心血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必然付诸东流。
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身为领地的大夫,一举一动都事关万千人的生死,不可轻率啊。
正思量间,董大急匆匆过来禀告:“有吴使乔装上山,要见大夫。”
吴升问:“咱们手上有吴军俘虏么?”
董大摇头:“没有。”
吴升笑道:“必是来做说客,且见他一面。。”
吴使入帐,向吴升拜见,入座后关切道:“大夫神勇,我军上下交口称赞,我家属正也极为敬重,听闻大夫受伤,属正极为关心,给大夫送来伤药。”
吴升道:“多谢你家公子挂怀,区区小伤,算不得什么。使者有话请说。”
吴使脸色一肃:“请大夫屏退左右!”
吴升道:“此为我门客庸直、董大,皆心腹手足。”
吴使点头,道:“既如此,我有一言:大夫可知,祸在不测矣!”
吴升怔了怔,惊道:“此话怎讲?”
吴使低声道:“大夫神勇无敌, 却是庸人, 庸为楚之附国, 附国之人强于楚人,楚人怎堪忍受?楚人狼子野心,必杀大夫!前日战场之上, 大夫大展神威,为楚人舍生忘死, 结果如何?楚人不顾大夫生死, 见庸军被围而无动于衷, 当日我至楚人中军,楚将申斗克、薳术二人丝毫无解围之意, 谈及赎礼,则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要致大夫和庸军于死地啊!大夫乃庸人柱国, 此楚人欲灭庸国而先毁大夫也, 其心昭然若揭!”
吴升慌乱道:“这该当如何是好?还请使者指点。”
吴使微笑:“这有何难?大夫可知鲁国名士孔丘?我听说孔丘游于卫国, 卫大夫子圉欲伐太叔疾, 问计于孔丘,孔丘连夜离卫, 他对弟子说”
吴升接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吴使呆了呆,大喜道:“原来大夫听说过。嗯, 所以,我家属正说了, 大夫须谨防楚人反噬,若有难处, 可投大吴,我家属正乃国君之子, 深受君上所重,可保举大夫登上卿之位,加封地百里、封邑千户,不在话下!”
吴升沉吟道:“此事关系重大,需要慎重考虑。你知道我是庸国大夫,领民已经过万,我绝不能抛弃他们。”
吴使思索着道:“好说好说, 我家属正嗯,大夫可有复国之念?”
这回轮到吴升诧异了:“复国?”
吴使道:“当年申国为楚所灭,大夫难道就没考虑过恢复申国么?只要大夫举旗,我国必定极力支援, 战车、兵甲、粮秣,甚至军士,都会相助大夫,有我国后盾,大夫绝不用担心楚人”
谈论多时,吴使感觉进展很大,有些已经超出了他的许诺范围,须得回去禀告夫概。
吴升含笑将他送走,董大实在忍不住了:“大夫,真要复国?”
吴升道:“你看过舆图么?知道楚国离我们多近、吴国离我们多远么?”
董大道:“楚国近在身边,吴国远在两千里外。”
吴升道:“对啊,强邻在侧,反手就能灭了我们,你去指望一个千里外的承诺,是不是傻?”
董大疑惑:“那大夫刚才”
吴升脸色郑重起来:“所谓旁观者清,吴使虽然不怀好意,极尽挑拨,但有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元司马还没回来?”
等到傍晚时分,元司马依旧没有回来,吴升心里开始打鼓了,亲自登八公山顶向四下查看,却没有看出什么大问题。
夕阳西下,旷野中一派宁静。
望向北路,远方的州来大营是看不见的,随、英、赖三国军营掩映在晚霞中,炊烟袅袅,也无异样。
但吴升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将金无幻、刀南蛇、凰飞龙和阿傩等人召来:“明日大战,我打算提前出兵。”
他指着西北方向的一片山林:“今夜于此宿营,距州来战场近八里,如果没有意外,明日行军可节省些体力和时间。今夜我要前往中军,若是明日天亮前没有过来汇合,你们便率军折向西南,西南十里有座山岗,既可屯兵驻守,也可直接撤离,在那里等我。”
周围地形都在吴升气海世界沙盘中点亮成型,哪里是要道,哪里是捷径,他了如指掌。
众人经历过之前那一战,对楚人的态度都有所感应,此刻尽皆点头。
于是众人下去整备军士、整顿战车,又将吴升的缴获尽数装车。
八公山上还有夔、麇两军,见庸军这边动静不小,两军司马皆来相询,吴升向他们解释,说是根据三天前那一战的经验,为了保存好体力,准备提前向州来战场靠拢,明日就不用走那么远的路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两军司马商议之后,决定随庸军一起下山,他们本来就唯庸国马首是瞻,此刻不过是照着习惯行事罢了。
吴使今日登门拜访,说实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虽然没有说动吴升投吴,也没有就申国复国达成协议,却提醒了吴升,楚人是真有可能借机灭了联军,故此谨慎起见,决定把大军带离八公山,先藏起来。
吴升打算亲自去州来大营探听虚实,和元司马汇合之后再定行止。领兵之事,则由金无幻负责,刀南蛇和凰飞龙协助他。
大军携带战车和军辎下了八公山,山上冷清下来,庸直等门客本想留下护卫,却被吴升强行赶走了,夜探州来大营,有他们陪着反而是累赘。
夜风中,空无一人的军营显得有些瘆人,吴升正准备出发,马蹄声响起,有人纵马上山。




一品丹仙 第一百三十二章 信我不?
来人是燕华,当年庆予为公子时最信重的门客之一,庆予承国后,让他镇守宫门,带班宿卫。
此人对庆予极为忠心,且脑子比较清楚,唯一的问题,是修为稍显平庸,也未立过大功,难以拜授大夫。但这次出征州来,庆予拨付的十乘战车,便是由他领头,这是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燕华和元司马关系比较密切,元司马去州来大营探听消息,也是由他陪同。
燕华见了吴升,很是诧异:“大夫,军士们呢?”
吴升简单解释了一下,说是为明天的大战作准备,提前出发了,燕华也没再追问,而是道:“司马拜谒薳越,已得见之,薳大司马震怒,准备捕拿申斗克。元司马让我催大夫速入中军,向薳大司马当面陈情。”
吴升诧异:“当真?”
燕华很兴奋:“元司马亲口向我吩咐,怎会有假?我出营时,已有一队军士快马赶往扬州营,也许我们到时,申斗克已然成擒!”
这一下和吴升的判断迥然有异,令他一时间不敢相信。。再问燕华,他们是重贿何人,如何被薳大司马接见,整个过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进展比较顺利,如果申斗克真被惩处,那明日这一仗倒是可以打。而且中军大营那些堆积如山的军辎,也可以继续想办法吃下去了。
随燕华来到中军大营外,值守门将果然没有任何异样, 吴升想了想, 将燕华叫到身边, 指点他前往预设的藏兵之处,把消息通报金无幻。慎重起见,还是要求天亮前不见自己回去, 就撤往预定地点。
燕华问:“大夫还是担心?”
吴升道:“有些事你没经历过,我前些年不提也罢, 总之万事小心绝不会错。这次别看将事情捅到了大司马处, 看上去似乎大司马也要为我等做主了, 但自古疏不间亲,申斗克毕竟是楚人, 当堂对质之时,万一翻船呢?再举个例子,万一是白虎节堂呢?”
燕华眨了眨眼:“白虎节堂?”
吴升道:“我听说宋国太尉, 高太尉, 嗯算了, 都是陈年旧事, 不提也罢,总之你们要严加戒备。”
燕华道:“如此, 我去通传金供奉。”
吴升待他离去后,进入大营,在门将引路下, 来到中军大帐前。在外稍等片刻,见四下里也没什么值守军士, 不由有些发毛,暗道自己不会是乌鸦嘴吧?想当年在狼山时, 自己莫名其妙蹦出句“可笑某某无智”,立刻就被打脸了, 今夜不会也来这么一出吧?
想到这里,心里越来越虚。不怪他虚来虚去,实在是性命攸关了太多次,逃了太多次,警惕性极高。
忽然瞥见手指上的扳指,赶紧将扳指摘下来,塞进嘴里, 张口直接咽进肚子里。这两年吞老了东西,早习惯了,小小扳指算不得什么。
一名军将出来,问:“可是庸国申大夫?”
吴升点头:“敢问”
那军将道:“请随我来。”
吴升跟在他身后进了中军大帐, 那军将道:“稍等,大司马将至。”
吴升眼皮一跳,目睹他出了大帐,再看帐内点着灯火,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之前那股不好的预感陡然上升。
抬腿想要离开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七色炫光在网绳间来回流转,将吴升绑得结结实实。
吴升是炼神境,在这张大网的笼罩下竟然避之不开,可见这张大网有多霸道,为上品顶尖无疑。
紧接着,帐外有人高呼:“有刺客!”顿时涌进十余人来,为首者便是刚才引他入帐的军将。
那军将上来就封了吴升的气海,道:“有人擅闯中军,意图行刺令尹和大司马,押下去,问明身份,明日祭旗!”
这军将也是个炼神境,真气封入吴升气海世界时,吴升立刻就感受到了这股真气的虚弱,和左神隐当年的封印真气完全没有可比性,在吴升气海世界上空力图构建一层云罩,却被不忧山中歇息的琉璃火髓冲了出来,转了一圈变烧化得无影无踪,连太极球都没来得及吃点好处。
吴升被缠在网中,手脚不能动弹,但气海瞬间解封,真元恢复无碍,正要从扳指里吐出飞鸿剑、银月弓和绝金绳等大杀器,听说要明日祭旗,便耐下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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