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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飞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宅猪
他们都是剑术高手,得到了李逍客的真传,但即便是他们,也看得目眩神摇。
只见那雪势渐渐笼罩山岭,形成龙蟠之势,宛如九龙山的龙脉复苏,各自从不同的山脉冲来!
九龙山弟子心中已经:“要分生死了吗?”
却见两股龙形剑气即将碰撞时,突然一左一右相互错开。
许应落在玩七头顶,薛赢安落入山巅。
两人刚刚落脚,便见漫天剑气从天而降,咻咻咻,没入他们体内。
刚才那夺目的雪景消失无踪。
许应遥遥作别,薛赢安躬身还礼。
玩七载着许应向山下游去,金不遗三条腿迈开,左右晃动,跟上大蛇,目光一直盯着蛇尾巴。
玩七被它盯得发毛,连忙道:“金爷,你的刀不要了?”
那两口神刀插在九龙山韭菜岭的山顶,熠熠生辉,极为夺目。
“放在那里。”
金不遗探出爪子,去抓那条游动的尾巴,漫不经心道,“我的刀快,召之即来。”





择日飞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神降
天谴之地,无数血肉蠕动,向同一个方向汇聚。不久后,整个世界的血肉聚在一起,突突跳动,不断缩小。
又过不久,那血肉缩小到极致,渐渐隆起,其中有团团光晕从血肉中渗透出来,勉强能看出人形轮廓。
祂从血肉中站起,向外走去。
层层光晕便笼罩在人形轮廓之外,让他看起来极为与众不同。
但更为不同的是,祂的身后又出现一个池,也是人形轮廓,外层有层层神光形成的光晕。
第二倡祂身后又出现一个池,也是一般形态。
接着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在短短时间内,便有不知多少个池浮现!
从祂身后往前看,只能看到一个池,从祂正面看去,也只能看到一个。但视线只要稍微偏一点儿,便可以看到无数个池,像是无数人形物组成的大娱蚣!
这些池,站在祂的身后,明明望不见尽头,但却不占任何空间。
祂抬头仰望天空,似乎在寻找九龙山的踪迹,过了片刻,祂转过身来,面朝古刹的庙门。
门愿上的封禁符文已经磨灭,只剩下这扇门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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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抬起手掌,只见已经碎成童粉的庙宇突然间拔地而起,飞沙走石,很快那座庙宇重现,仿佛从未被毁掉。
祂行走在庙宇之中,观察墙壁上的壁画。
壁画是受池奴役的罪民所画,岁月可以轻易磨灭纸张,磨灭丝绢,但想要磨灭壁画,则需要更为漫长的时间。
祂停在其中一幅壁画前。
画中是许多类似祂这样的存在,围剿罪民的情形,只是并没有池。
祂的目光落在壁画中的一只大鸟上,大鸟三足,正是适才以两口神刀对抗祂的金不遗!
不过那个时候的金不遗正值壮年,神力比现在还要恐怖!
祂的目光搜寻,最终落在金不造背上的少年身上。
“天道气息。你是我回归天道的希望!”
祂的声音如鸟鸣,强大的神识涌出,深入虚空,搜寻诸天万界,寻找太乙小玄天的天地灵根阴阳藤!
姜齐假天道之名,传音诸天万界,自然也传到了天谴之地。韭莱岭这条路已经断去,那么只剩下阴阳藤这一条路可走!
“在这里!”
池寻到阴阳藤的气息,建立交感,只听咻的一声,祂身形飞起,化作一块巨大的血肉,贴在天空上,血肉蠕动,一点一点顺着感应向另一个时空钻去!
祂仿佛一只大水蛭,寻到了时空的漏洞,很快便钻入漏洞之中,消失无踪。
天空弹动一下,恢复如初。
天谴之地变得无比荒凉,再无任何生命的气息。
元狩世界,道州九龙山。
天空剧烈动荡,一道道光芒从天而降,咻咻咻相继落地,伴随着光芒敛去,一尊尊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石人出现在九龙山。
那些石人长着三角头,或面目凶恶,或面色淡然,或狰狞丑陋,或英俊不凡。
池们高矮不定,忽然一个个飞速长高,化作数十丈乃至百丈巨人,目射神光,扫向四面八方。一个个石人咯吱咯吱挪动脑袋,将四周打量一遍,相继飞起,平行漂浮在天空中,急速飞行。
祂们眼中的神光将九龙山扫视一遍,没能寻到自己想找的人,一个个降落下来,在逍遥宫外化作小小的石人。
这些石人脚步蹒跚,行走艰难,向逍遥宫走去。
薛赢安如临大敌,已经率领九龙山弟子,在逍遥宫外祭剑等候。
那些石人对他们视而不见,四下巡视,一尊石人觉察到不一样的气息,叫道:“天道无权降劫的那人,曾经来过刺出!等一下,这里还有旧神的气息。曾经有旧神被镇压附近!”
另一尊面相凶恶的石人开口,道:“旧神曾经掌管天道,但是因为四万八千年前的那一战,他们死伤太多,实力和势力都大不如从前。”
又有一个面相阴险的石人道:“祂们失势,最强大的一批旧神落入下界,无法返回天道世界。在天道世界的旧神,被我们夺取了权力,不再掌管天道。祂们想反抗,又被咱们血洗,逐出天道世界。”
“报废的天道不如狗。祂们已经沦为外道了,只能在尘世中打滚。我可以嗅到祂们身上泛着腐朽气味的外道气息,令人作呕。”
最终,大大小小的石人来到逍遥殿前,咯吱咯吱的转动脖子,盯着薛赢安等人。
“好久没有开幸了。”一个石人盯着薛赢安背后的众人,开口道。薛赢安额头冒出冷汗,他握着八面剑,手心湿漉漉的,满是汗水。这些石人虽然最高的也就是与他差不多高,但是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那些三角头石像叹了口气,挪动身体,艰难的离开逍遥宫,化作一道道流光破空而去。
“可惜,我们降临的不是肉身。”
祂们的声音远远传来,“先寻到那人再说!”
薛赢安目送他们远去,松了口气,忽觉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他急忙稳住身形,心中惊疑不定:“刚才那些石像,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气息太可怕了!”
他的身后,九龙山弟子也如释重负。
刚才这些石像降临时,他们的道心一瞬间便被破去,神识紊乱,若非薛赢安持剑挡在前面,以八面剑对抗这些石像,他们只怕早就心智失守!
“他们是寻找许兄的吗?”
薛赢安遥望石像们飞离的方向,正是许应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禁担忧不已。
“许兄,愿你一路平安。”
远处,北辰子与神州土地遥遥望见一尊尊石人破空飞去,各自舒了口气。
“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了吧?”两人心中暗道。
许应站在玩七脑袋上,回头看了看,道:“不遗,不要总是啄七爷尾巴,被你啄秃了。”
他总觉得玩七速度越来越慢,这次回头,才看到金不遗在啄就七的尾巴吃。大蛇所过之处,一路流血,速度自然不快。
金不遗抬起昏花老眼,道:“我以为是蚯蚓。还在纳闷,为何吃掉一截,又长出来一截。”
玩七忍住痛,道:“金爷,那是小可的尾巴。刚才被你啄掉一截,小可催动泥丸活性,才让它生长出来。”
金不遗瓮声瓮气道:“难怪吃了还有。小兄弟,你很值得结交!”
玩七露出希冀之色:“是因为我讲义气吗?”
“不是。是因为你被吃了还能长出来。跟价结交,可以多吃几顿。”金不遗道。
玩七闷哼一声。
许应见他们相处得很好,也很是开心,笑道:“我们去一趟镐京,去寻竹蝉蝉。钟爷受了重伤,被打得不成钟形,请蝉蝉救治。”
玩七脖子下,破钟挣扎不休,显然不太乐意落在竹蝉蝉手中。
许应笑道:“你们看,钟爷也很是开心。”
玩七小心翼翼道:“阿应,我觉得钟爷不是开心,而是担心。”
许应哈哈笑道:“担心什么?担心鲜蝉老祖会像坑周天子那样坑我们吗?不会的!我们是生死之交!”
玩七心头一突,对此并不看好,道:“蝉蝉老祖肯定能救回钟爷,但救回来的钟爷,多半会小一大圈,而且薄很多。更为关键的是,钟爷的屁股上肯定会被戳上不知多少个蝉蝉老祖的私人烙印!”
他脖子下的破钟瑟瑟发抖。
许应心中也有些担忧,但忧心的却不是此事,少年思付道:“不知道周天子是否已经从彼岸归来?倘若归来的话,蝉蝉老祖恐怕已经转世投胎了吧?毕竟,她犯的案子够砍头了。”
他叹了口气:“坏人不长命啊。”
就在这时,许应发觉四周安静很多,回头望去,却不见了金不遗的踪影。许应急忙腾空而起,御剑往回找,找了数十里,果然看到金不遗站在原地没动。
这只脑袋上已经长满白羽的三足金乌,满脸迷茫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阿应!”
它看到许应,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奔过去,笑道,“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唯恐再把你弄丢了,就不敢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回来的!”
许应眼圈一红,笑道:“你放心,我会找回来的。金爷,你能缩小体型吗?”
金不遗努力缩小体型,但还是有丈五高,显然站在许应肩膀上不太合适。
“你站在七爷的角上。”许应提议道。
金不遗飞过去,三只脚劈叉,站在玩七的黑白二角上,中间那条腿缩入羽毛中。
“金爷可以只站在一根角上。”许应提醒道。
金不遗醒悟,站在玩七黑角上,这只年迈的金乌抖了抖羽毛,张开鸟喙,一口太阳神火向下喷出。
—一它习惯使然,站在扶桑树上时便喜欢先喷出一口火焰,让树变得温暖。
许应慌忙抢救,总算把烧焦的玩七抢救回来。玩七奄一息,哽咽着说什么也不愿意载它。
金不遗歉然道:“我以为你的角是树权子,便想喷一下,想起来时已经晚了。”
好在玩七也开了泥丸秘藏,在鬼门关前晃荡了一会儿便抢救了回来。
金不遗很是内疚,再度站在他的角上时,便提点道:“你的黑白二角,应该具备不俗的天赋。当年我遇到一条觉醒血脉的蚯蛇,它的黑白二角可以激发阴阳二气,斩杀神魔,极为厉害。”
玩七又惊又喜,连忙请教:“我该如何调动血脉之力?”
金不遗道:“你调动阴阳二气,注入双角中试试。”
玩七当即调动玉京秘藏的阴阳二气,注入双角,但见黑白二角突然进发出一片炫目的光芒,将远处的一座山头削掉!
玩七吓了一跳,失声道:“我的血脉这么厉害?金爷,你遇到的那条妩蛇,是不是也很厉害?”
金不遗点头,回忆往昔,道:“它的味道很不错。”
铺京尚远,许应摒弃杂念,回想自己这几年的所学,从武道,到健术剑术,再到神通,只觉自己学习参悟的东西杂乱不堪。
武道单纯调动气血,术激发自身秘藏,以秘藏之力塑造隐景,剑术感悟剑道,炼气士的神通又需要存想道象。
他的希夷之域中,各种隐景、道象哪儿都是。
他的功法也是颇为繁杂。
自身的太一导引功不必说,还有元育八音,许应经常还会修炼,借助道音来提升自己。人体六秘,每一种秘藏都需要一种功法,虽说他已经去芜存膏,但六秘在运行时,也很是复杂。
六秘的滩术,又与炼气士的神通不相同,比如泥丸秘藏的维术,可以操控自然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物体,甚至剥夺他人性命,炼气士中便没有这等神通。
而现在,他又接触到另一种法门,天道符文。
许应察觉到,天道符文可以组合成天道神通,也极为厉害。
“除了天道之外,还有外道法门,还有造化之术。除此之外,还有仙道符文!”
许应苦思,这些道法神通,实在太多,太复杂,有时候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的,有的干脆就完全不相通融。
他苦思冥想,三日不思茶饭。
倒是就七与金不遗聊得很火热,两个家伙经常跑去干掉一只觉醒了血脉的远古异兽,金不遗喷火烤熟,与七分而食之。
竹蝉婵正在监督人们重建销京,突然心有所感,不禁大喜:“我的蛇皮口袋来了!”
她带着脚镑,被锁住了一身神通,慌忙往城外跑,还未来得及跑出多远,便被人抽了一鞭子,喝道:“竹天工,你身负要案,还想逃走?”
竹蝉蝉连忙停步,道:“不是逃走!我被你们用天理锁,锁住了修为,连神通都施展不了,如今就是凡人,能逃到哪里去?”
持鞭抽她的那人便是太仆公羊策,闻言冷笑道:“天理锁是你自己设计的,我不信你没有留后门!”
这时,姜齐走来,向公羊策道:“竹天工的故人来访,这位故人极为重要,怠慢不得。竹天工,你今日免罪。”
竹蝉蝉大喜,挣脱天理锁,恢复修为,向城外奔去,笑道:“阿应,我的宝贝儿还在吗?”
公羊策指着地上的天理锁,结结巴巴道:“太、太师,我没说错吧?此女连彼岸神舟的材料都敢贪!”
姜齐也是大为头疼,道:“你又能拿她如何?砍了她的脑袋,谁来复原铺京?况且,她虽然贪了点,但是彼岸神舟还是飞到了彼岸,没有出现大的漏。换一个天工来造船……”
他摇了摇头:“就算用上全部材料,恐怕也根本飞不到彼岸。”




择日飞升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从武道开始
德京外,许应远远便见竹蝉蝉出落成大姑娘,兴奋得向自己奔过来,少年心神激荡,不由哈哈大笑,从玩七脑袋上跃下,张开双臂等候。
“呼”
竹蝉蝉从他旁边风风火火的冲过去,梆的一拳,将满心欢喜的大蛇打得笔直。
大蛇原本扬着脑袋,受了这一拳不由伸直身子,下巴着地。
竹蝉蝉抬手掀起大蛇嘴巴走了进去,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欢呼:“还在!我的宝贝儿都还在!”
那声音从就七的鼻孔中传出,瓷声瓮气:“谁也休想夺走我的宝贝儿……咦,宝贝儿更多了!”
许应等了片刻,竹蝉蝉推开蛇口,荣光满面从里面走出。
这女子打量玩七,梆梆两拳打在玩七身上。坑七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啧喷称奇道:“蝉蝉老祖的拳法越来越厉害了,不知为何,被你敲两下我便觉得修为都提升了不少。
竹蝉蝉悄悄瞥了他屁股一下,见到自己的烙印还在,这才松一口气。
她看到金不造,眼睛顿时亮了,跳上前去,梆梆两拳,便哇的哭出声来。——金不遗何等厉害?虽然年迈体弱,但一身神力还是冠绝天下,她哪里打得动?两只手差点被震断了。
许应从玩七脖子上取下大钟,道:“蝉婵,钟爷受伤了,劳烦你给补一补。七爷肚子里的法宝,是我这些日子的收藏,需要用什么材料你尽管用,不必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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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蝉蝉接过大钟,只见钟壁已经被打残,只有八个仙道符文的地方比较完整,按理来说,已是没有修复的价值。
“蚯七肚子里的法宝,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她眼睛亮晶晶的,直视许应。
许应笑道:“只要能治愈钟爷,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竹蝉蝉欢呼一声。
许应见她比从前瘦了些,询问道:“蝉蝉这些日子在干什么?两年来,你一直没有露面。”
竹蝉蝉道:“周天子请我帮他修镐京,委我以重任,我是他旧臣,怎好推辞?”
远处有个大周炼气士甩动鞭子,喝道:“竹天工,不要说太久,回来干活!”
竹蝉蝉回头叫道:“我朋友来了!”
“不来干活,晚上没有饭吃!”
“来了来了!”
竹蝉蝉应付一声,向许应笑道:“我在铺京地位很高,他们离开我一会都不行。晚饭的时候,我让伙夫多打几份饭给你们留下。至于修复钟爷,等我下工再许应目送这姑娘匆匆离去,玩七悄声道:“阿应,蝉蝉老祖好像过得并不如意。”
远处,一个大周炼气士丢来脚镜,道:“自己戴上。”
竹蝉蝉穿戴好脚镜,前去监工。
这时,姜齐声音传来:“竹天工没有被处斩,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按大周律,当处极刑。”
许应见礼,笑道:“姜太师,又见面了。”
姜齐还礼,打量金不遗,露出惊讶之色。他突然脸色微变,像是记起什么,急忙吩咐左右的大周炼气士,道:“不可怠慢这尊金乌。”
许应说明来意,姜齐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是阿应前辈的好友受伤,岂可耽搁?来人,请竹天工来。”
过了片刻,竹蝉蝉又被人请来。姜齐道:“竹天工,阿应前辈的好友受伤,价便误几天工,给钟爷疗伤,不可怠慢了。”
竹蝉蜂望向许应,惊讶不已,显然不知道许应何时有这么大的脸面,竟然能让姜齐说情。她是天工,负责整倡镐京修复的事务,她若是停几天工,德京修复也得停下来等着她!
许应若只是一个活得够久的不老神仙,能让姜齐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讨好他?
许应将大钟交给她,笑道:“竹天工,钟爷便交给你了。”
竹蝉蝉拎起大钟,唤来玩七,道:“我还需要最强的火焰!”
金不遗脑袋伸过来,笑道:“你看我怎么样?”
竹蝉蝉带着他们离去。
姜齐打量许应,笑道:“我观阿应前辈眉头不展,不知有何烦心之事?”
许应长吁一口气,将自己的烦恼和盘托出,道:“我见识了绝世的炼气士,又见过绝代的维仙,方知自己还有许多不足。我想再进一步,而今却不知该如何着姜齐想了想,道:“我并非大周最强大的人,我的实力在大周无法进入前十。将来大周炼气士肯定会滩气双修,我的修为实力肯定就更排不上号了。对于阿应前辈的疑惑,恕我难以解答。”
许应正色道:“你若是也走健气兼修的路子,你可以进入大周前十,甚至稳定第一我觉得也极有可能。”
姜齐摇头道:“我是大周智囊,不必追求强大的武力,适当的武力就可以。对我来说,智慧有时候胜过武力百倍。”
他有过滩气兼修的机会,只是那时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修炼到绝顶境界,掌控天诛剑,方能实施后面的计划,以达到保护周天子的目的。
因此,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机会。
姜齐道:“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学习祖传的功法和神通,一辈子将功法修炼到飞升期,便已经被人人赞誉的天才了。但其实绝大部分人,都只是庸才而已。倘若能开创一两门神通,便会称作大宗师。阿应前辈,你参悟元育八音,观摩天道符文,领悟天道神通,又研习仙道符文,早已超越了绝大部分人。”
许应脸色黯然,道:“但那些都是从前的我所做过的,领悟过的,我依旧称不得宗师。”
姜齐叹道:“可是,你领悟过的,是多少人毕生都无法达到的成就?”
他摇了摇头,唤来一位大周炼气士,安排许应暂且住在镐京,转身离去。
许应安顿下来,每日有人安排饮食起居,无须自己操劳,倒也惬意。
他闲不下来,休息一会儿,便去帮竹蝉蝉修复大钟。
“蝉蝉,锦京是你打造的?”
许应察觉到锦京是一座规模无比庞大的法宝,各街各道,每一栋房屋楼宇,每一道桥梁河流,都是由不同门类的法宝组成,心中震撼莫名。
竹蝉蝉脸色黯然,摇头道:“是我师尊设计的,他没能完成。后来我帮他完成的。”
她从玩七口中取出诸多法宝残片,让金不遗喷火炼化,提炼其中的宝矿,不紧不慢的讲述她师尊的故事。
“锦京是周天子的国都,当年周天子有举国飞升仙界的想法。举国飞升便需要一座无比庞大的城市,方能载着所有人飞升。”
火光照耀着竹蝉蝉的脸,阴晴不定。
打造此等重器,需要一位智慧通天的人物,此人必须拥有无上的炼宝经验,精通各种法宝铸造和符文烙印,以及拥有着极强的空间掌控力。
“掌握这种能力的人,在那个时代,被称作天工。师尊和我,就是最强的天工!”
这件事交给竹蝉蝉和她师尊主持,她师尊告诉周天子,就算是挖空神州所有宝矿,也不可能让铺京保护着周天子渡过天劫。
“穷神州之铜,可抗天款?城破身死,徒增亡矣。穷天下之人,可抗天款?国灭人亡,徒增暴名。”
她师尊说出这话,周天子盛怒,下令诛杀,夷了师父的种族,很多人被砍头。
师尊临死前告诉她,绝不可以让周天子有任何举国飞升的念头。
“他自己无法对抗天劫,所以试图绑架神州众生一起渡劫,赌天道不敢诛灭神州所有百姓。”
她的师尊告诉他,“但是天道无情,绝不会顾及众生。倘若举国飞升,必定国灭人亡。”
“我师父死后,镉京的炼制便落在我手中。”
竹蝉蝉被火光照得眼睛亮晶晶的,忽然晶莹的光从她脸颊滑落,女孩道,“从那时起,周天子无论运来多少宝矿,都无法填满铺京这个无底洞。用我为天工,他永远也无法炼成锦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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