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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系统说完,周遭的一切忽然都静止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般,突兀的被定格在了原处,紧接着时间飞速后退,长椅上的外套忽然重新穿在了席年身上,垃圾桶中的纸杯也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重新回到了苏格手中。
他们回到了一分钟前刚打架的时候。
地上有一滩蜿蜒的水,还在隐隐冒着热气。
席年浑身上下像是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右手袖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水,灼热滚烫。
他眼见苏格站在自己面前,把手中的纸杯捏成一团,随意扔进垃圾桶,动作和一分钟前一样,连语气都没变过,讥讽冷嘲道:“别忘记后天的比赛,可千万要拿个第一名回来。”
说完拍了拍袖口的灰,转身离去。
席年眉目冷冽,依旧想打爆他的狗头,奈何四肢僵硬,所有力气都宛如泥牛入海,连迈开步子都做不到。
心知是系统搞的鬼,席年只能放弃了挣扎,他睨着半空中漂浮着的蓝色光球,眯了眯眼,不知是夸它还是讽它:“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系统果冻似的蓝色身躯抖了抖,看起来柔软至极,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刺啦的电流声:【宿主,下不为例,不要走错路……】
人这一辈子,是不能走错路的。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包不住火,现在走过的弯路,做过的错事,总有一天会人尽皆知。
休息室里安装了监控,席年明明有无数种更为稳妥的应对措施,他却偏偏选择了最偏激的一种,在惩治施暴者的同时,也将自己拉下了泥潭。
席年不领情,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一字一句的道:“少多管闲事。”
他说完,走到洗手池用冷水冲了冲被烫红的手背,这才背着包离开体育馆,驱车前往医院。
狗仔这种职业总是卑劣且让人鄙夷的,加上绯闻的短暂时效性,一旦出现目标人物,他们就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鬃狗般蜂拥而上,而陆星哲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晚十二点,城市已经陷入了寂静,玲珑湾属于高档住宅区,环境清幽,这个点连行人都看不见,只有偶尔几辆汽车呼啸着飞驰而过,最后又重新没入黑暗。
陆星哲已经在树荫下蹲守了八个小时,他手中的相机对准小区大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饶有耐性的等待着目标人物出现,但那头的雇主却似乎有些急躁,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不断催促着。
话筒那边的声音是一名女性,一阵嘈杂过后,又突兀的静了下来:“我要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交,他明天就要飞去美国拍戏,下次再想拍到他和那个狐狸精私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星哲嘴里嚼着口香糖,树影婆娑,在肩头打落一片暗色,他抬手压了压帽檐,声音像冰块碰撞在杯沿,浸出一种丝丝凉凉的意味:“简太太,急什么。”
被称作简太太的女子恼怒不已:“他下个星期就要跟我办离婚了,你让我怎么不着急?!”
陆星哲眼中笑意不变:“你现在要么等,要么找别人。”
“你——”
女子闻言一噎,满腹的抱怨被这句话立即给堵了回去。
陆星哲虽然名声恶臭,但手上爆的料十有九真,消息网也是最广的,只是从不露面,很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这次联系上陆星哲,她也费了不少劲。
简太太不自觉攥紧话筒,到底忍了下来,她竭力缓和语气,咬紧牙关:“最迟明天八点,我要他出轨的证据。”
陆星哲只说了三个字:“等消息。”
然后掐断了通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朦胧的夜色中,小区大门口忽然出现了一对举止亲密的男女,像是夫妻。男方身形颀长,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看不清,怀里搂着一个身形曼妙的长发女子,朝路边停着的黑色跑车走去。
树荫下的角度并不能拍到男子正脸,陆星哲调整角度,也只能拍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他动了动僵麻的腿,心道简亦宏平常在电视上看着老老实实,背地里原来也是个老狐狸,大半夜出来还捂这么严实。
陆星哲看了眼四周,干脆把相机藏进随身携带的单肩包里,然后压低帽檐走了出去,低头装出一副玩手机的模样,乍看只以为是个普通的过路人。
离的近了,还能听见那对男女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你什么时候跟那个黄脸婆离婚?”
“快了,你乖一点,我明天飞美国拍戏,可能要几个月才能回来,照顾好自己。”
“我可以去看你……”
“不行,会被记者拍到……”
陆星哲眼见他们上车,略微后退了几步,将身形掩在阴影下,然后举起相机对准在车内亲的难舍难分的一对男女咔嚓按下快门,镜头在路灯的照映下,微不可察闪过一抹白光。
艺人对镜头大多敏感,更何况在做亏心事,简亦宏能在娱乐圈混这么久,抛开他的老干部人设不谈,与其圆滑精明也脱不开关系,他眼角余光敏锐捕捉到镜头白光,下意识往车窗外看去,正脸暴露无遗——
陆星哲见状顾不得隐藏形迹,直接举起相机一阵连拍,简亦宏立刻发觉不对劲,条件反射将怀中女人推开,低怒道:“有记者!”
他说完立刻用衣领挡住脸,脚踩油门想离开,仓惶间将速度提到了最快,因为在黑夜中看不清方向,竟是直直朝着陆星哲撞了过去。
“砰——”
眼见车辆袭来,陆星哲瞳孔微缩,立刻敏捷的侧身躲闪,谁知却仍是慢了一步,左腿被车前身剧烈撞击,整个人因为作用力直接滚到了路边,而简亦宏见状没有丝毫停顿,脚踩油门飞速逃离。
伴随着引擎声的远去,周遭道路重新陷入了寂静。
陆星哲被撞的七晕八素,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挣扎着从地上起身,顾不得剧痛的左腿,先是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相机,确定刚才的照片没有闪失这才放下心来。
狗仔这行也不好做,擦伤撞伤是常有的事,陆星哲看了眼简亦宏离去的方向,然后把相机塞进背包,扶着路边的树干踉跄起身,喘气平缓着周身的疼痛,半晌后,竟是笑了笑。
呐,他最不喜欢跟死到临头的人计较了……
希望对方明天还能继续这么横冲直撞。
他用手机仅剩的电量给雇主发了条信息,然后捡起地上的棒球帽拍了拍灰,一瘸一拐的想离开,谁曾想刚刚迈开步子,膝盖就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令他直接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唔……”
陆星哲一惯能忍,此时白着脸闷哼出声,可见是痛极,他抱着腿,半天都没能从地上起身,后背渐渐被冷汗洇湿一片痕迹。
妈的。
陆星哲闭眼低咒出声,不禁喘了口气,他摸索着碰了碰自己的膝盖,掌心一片湿漉漉的粘稠,像是血,可惜夜色太过暗沉,令人难以分辨液体颜色。
不远处的路边静静停着一辆白色的车,席年坐在驾驶座,双手抱臂,靠着椅背淡淡阖目,透过被路灯晕出浅淡光芒的挡风玻璃,依稀可以看见陆星哲从地上起身,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走两步,艰难顿住身形。
再走几步,又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地。
短短的十几米路,对方走了足足有五分钟,数不清摔了多少次。
席年坐在车里,一直没有动,他或许是想看看陆星哲怎么回去,又或许是想瞧瞧对方的笑话,有好几次系统都以为他会下车去帮忙,但席年却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继续观察着对方的情况。
他像是一个观众,以挡风玻璃为屏,自在平淡的看戏,而陆星哲则是电视里的人。
大城市的夜晚很少见到星星,只有惨淡的月亮,陆星哲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浸着寒意。他断断续续走了一段路,最后终于支撑不住,白着脸跌坐在了地上。
这次他没能爬起来。
身上都是灰,裤腿沾血,模样狼狈。
陆星哲以前对席年说过,他被车撞的时候,不怎么疼,所以先去找雇主把手中拍到的照片卖了个高价,这才去医院,不过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倒霉呗,就瘸了。”陆星哲对此一笔带过。
但很明显,他撒谎了。
他不是不疼。
只是没有人可以救他。
陆星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朋友也不见得有几个,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狗仔这个职业太令人生厌的缘故,被车撞了也很难让人觉得他可怜,只能想到活该二字。
起码席年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玻璃,最后定格在陆星哲的左腿上,对方膝盖那里有一片干涸的暗色,是血凝固的痕迹。
这个时间已经接近凌晨,附近不会再有车辆经过。
席年略微动了动,就在系统以为他又是因为坐麻了而调整坐姿时,男子却从隔层抽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径直朝着陆星哲走了过去。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5、再度纠缠
席年上辈子一直都在尽量避免和陆星哲有过多的牵扯,他有太多把柄捏在那个狗仔手里,以至于不得不一直受着对方的掣肘,这对于席年来说,无疑是件令人寝食难安的事。
他不喜欢陆星哲,但也不恨。
太阳升起前,这条长街的路灯会一直亮着,暖黄的光芒照在地面,将树影拉得老长。陆星哲没力气再站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腿骨,却因为密布的疼痛难以分辨伤势,连神经都在逐渐趋近于麻木。
他勉强喘了口气,环顾四周,飞速在脑海中搜寻着附近的车站路线,谁曾想头顶上方忽然响起一道低沉淡漠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送你去医院。”
席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静若寒潭的眼,虽然看不清脸,但身形比例可以媲美男模,不似寻常路人,他说完俯身,对着陆星哲伸出手,却被后者反应极大的侧身避开。
“不用。”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童年时期只有无休止的争抢掠夺,陆星哲像一条野狗,卑劣且自私,多疑且敏感,别人无端的善意对他来说就像掺着毒药的糖,避之不及。
面对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男子,陆星哲的眼神警惕且防备,他并不领会席年的好意,顾不得疼痛,从地上飞快起身,背着相机包想匆匆离开,然而一步未走,脖子就是一紧。
席年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猫捉老鼠般,攥住陆星哲的后衣领,在他耳畔低声问道:“你很喜欢当瘸子?”
陆星哲直觉来者不善,没来由慌乱不安,眉目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狠意,沉声道:“松开!”
席年闻言挑眉,应声松手,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陆星哲再次摔在了地上,伤处好巧不巧磕在地面,疼得他抱紧腿蜷缩成一团,咬着牙浑身直颤,眼神恶狠狠瞪向了始作俑者。
席年垂眸看向陆星哲,有一种安静且万事不沾己身的游离感,他到底不是喜欢废话的性子,直接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朝不远处停着的座驾走去。
陆星哲很轻,席年准备了十分力,最后却连七分都没用上。
但他不在乎。
他上辈子也没有怎么抱过陆星哲。
大概知道力量悬殊,陆星哲没有再挣扎,他忍着疼痛,眼神阴鸷的盯住席年,似乎要透过口罩看清对方的面容,声音因为过长时间的压抑而显得阴郁沙哑:“我说了不用——”
席年就着那个抱他的姿势,用指尖拉开车门,然后把陆星哲扔到后座:“怎么,怕我是坏人把你卖了。”
他衣襟上有一股很淡的气息,像是白茶,又像是冷雨,清醒中夹杂着冰凉,一触即逝。
陆星哲有片刻怔愣,紧接着被他扔在后座,尚未回过神,车门就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他抬眼,只见男人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然后发动车子,右手腕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白得有些刺目。
陆星哲当狗仔这么多年,说没仇家是假的,他总觉得席年那双眼睛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按了按手机,依旧处于没电的关机状态,只能烦躁放弃。
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略微起身胡乱将几张大额钞票放到副驾驶,因为牵扯到伤口,声音沉沉,嘶嘶的抽着冷气:“在前面的车站把我放下去。”
席年看着前方的路,外间光影从深邃的五官掠过,声音平淡:“然后呢?”
陆星哲说:“我自己坐车。”
席年反问:“我的车不是车?”
他不是善心泛滥的人,难得一次发善心,对方还不领情,席年就不怎么想上赶着倒贴了,他一面朝着医院驶去,一面道:“要么你自己跳下去,要么就闭嘴。”
换了正常人,现在就该乖乖闭嘴,偏偏陆星哲是个不怕死的,他冷冰冰看了席年一眼,直接拉开车门就要下去,岂料半天都没拉开,这才发现车门被人落了锁。
陆星哲狠狠捶了一下车窗,手背因为刚才在地面摩擦本就有伤,此时更是青紫一片:“你到底是谁?”
席年从后视镜中观察着他的情况,片刻后又收回视线,闻言道:“路人。”
他说:“一个过路人。”
医院就在前方,高大的白色建筑上有红色十字标,24小时都亮着灯,陆星哲不知是不是看见了,终于没再折腾,侧缩在车座上,缓慢平复着疼痛。
车后座堆着些散乱的东西,一件运动外套,一本病例,还有一小塑料袋的药,可惜光线昏暗,陆星哲看不清病例上的名字,他思维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散,充分发挥狗仔乱涂乱写的本能,胡乱猜测着席年的身份。
给医院拉客户的?
贩卖器官的?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陆星哲现在有一种上了贼船还下不去的操蛋感。
席年把车开进医院,驶入停车场,顶上的白炽灯让陆星哲昏暗的视线终于亮了几分,他动了动身形,准备下车,结果发现真皮座椅上有一块斑驳的血痕,像是从自己腿上蹭到的,抿唇用袖子胡乱擦了擦。
席年下午刚来过这家医院,对路线还算熟悉,他停好车,绕到后面拉开车门,对陆星哲道:“下来。”
声音在空荡的停车场响起,有些回音。
陆星哲此时也许该道个谢,但他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压低帽檐将脸挡得严严实实,艰难挪动伤腿下车,反手关上门,摸出钱包,把里面仅剩的现金一股脑都塞给了席年,含糊不清道:“车费。”
算上副驾驶座散落的钞票,他给的钱起码有两千多,席年看了眼手中的红票子,然后慢条斯理叠好,放到上衣口袋里,声音低低的,带了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像是在赞叹:“真大方。”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星哲这么有意思?
男人没露脸,但那双暗藏笑意的眼睛足以令人面红耳赤,心跳狂乱。
陆星哲这个将窥探二字发挥到极致的狗仔,此时竟莫名不敢再看他,只想赶紧离开,然而未走两步,便觉腰间一紧,紧接着身体腾空,一股熟悉的失重感袭来,不由得瞳孔骤缩。
席年避开他的伤口,将陆星哲打横抱起:“我就当帮人帮到底。”
隔着黑色的口罩,他的神情让人难以捕捉半分,陆星哲视线上移,只能看见席年性感微凸的喉结,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不难感受到男人精壮的身躯。
陆星哲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抱过,他只感觉自己凡是和席年相触到地方,都烫得让人心慌,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讥讽:“你都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就敢帮我?”
他说着指尖收拢,因为失重感下意识想攥住席年的衣襟,但瞥见自己手上斑驳的擦伤和灰迹,又飞快缩了回去。
席年抱着他迈步朝电梯走去,没有再说话,时至深夜,医院长廊空荡寂静,仅有少数几个值班医生,席年替陆星哲挂了急诊,办手续拍片,然后在一旁看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值班的大夫有些年纪,他挽起陆星哲的裤腿,待看见那模糊一片的伤口,有些头疼的扶了扶眼镜,声音苍老的道:“等会儿给你洗洗伤口,忍着点疼。”
陆星哲垂眼靠坐在床上,没有说话,看起来是个白净的半大少年,只是模样有些阴鸷,换药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就那么盯着医生镊子上的棉花,偶尔几次抬眼,视线都落在了门外等候着的席年身上。
男人背对着他,低着头在看手机,不知刷到了什么内容,又按熄屏幕关掉了。
席年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就见陆星哲正盯着自己看,略微挑眉,将手机放进口袋走了过去:“看什么?”
大夫消毒完毕,正在不远处更换器具。
陆星哲伤口得到处理,身上的狼狈比刚才总算轻了几分,他面无表情迎着席年的目光,不躲不闪,片刻后,言语轻佻的笑了:“看你身材不错……”
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流氓。
席年从前是个愣头青,被他撩两句就会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但现在显然不会了,都是老油条,不存在什么不好意思。
“你也不差。”
席年如是点评道。他视线从陆星哲锁骨处下移,想起对方从前在床上拼命与自己厮缠,热烈喘息时,眉眼稠丽的样子也是有几分勾人的。
陆星哲因为他的这句话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席年会这么回答,随即又慢条斯理的笑开,眉梢微挑,声音暧昧低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席年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端详着他,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野的话:“你忘了,我刚才还抱过你……”
最后几个字的尾音逐渐消弭于唇间,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偷情事,气氛无端蒙上一层旖旎。
陆星哲:“……”
妈的。
他看席年一路上寡言少语,还以为是个大冰山,搞半天原来是个闷骚,陆星哲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医生走过来,只得闭了嘴。
席年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浮灰,然后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有消息弹出的提示音,有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声,在略显安静的诊疗室显得十分突兀。
陆星哲看了他一眼:“有人给你打电话?”
席年拿出手机,按下静音键:“你猜。”
陆星哲手机没有电,但凡他现在登进微博看看,就会发现几个有关席年的黑帖不知被谁悄无声息发布出来,并且随着阅读人数的增加,正在逐渐登顶热门。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6、是他……
《星运会》这一期淘汰赛的爆点无疑就在席年与苏格身上,尽管节目还没播出,但到底还是有些许风声走露了出去,比赛过后,有关席年赛场力压苏格的帖子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头,并随着阅读人数的增加而逐渐飘红。
娱乐圈若论撕逼能力,苏格家的粉丝绝对能算上一号,起初她们并没有把帖子的内容当真,成群结队在评论区大肆嘲讽了一番。
【这年头有些人为了蹭热度,真是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笑死爷了】
【抱走我家格子,不约不约】
【席年???谁?没听说过,这得多异想天开才能发这种帖子,想红想疯了吧】
【刚刚查过了,两个人签同一家公司,席年算起来应该是苏格的师弟,这就是传说中踩着师兄上位的例子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呕了】
苏格粉丝群体庞大,几乎一面倒的将内容疯狂刷屏,直喷的别人不敢吭声,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开玩笑,席年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人,听都没听说过,排名赛进了前三吗就敢说力挫苏格?换成第二名的俞凡还有那么点可能。于是她们在微博超话该签到的签到,该刷数据的刷数据,除了少数一些去过现场的粉丝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境地,大部分人都没放在心上。
《星运会》主办方开设了一个超星榜,参加比赛的艺人名字都赫然在列,粉丝可以通过投票方式选出她们心中最有可能夺冠的热门人选,抛开短跑、游泳、体操等项目不谈,男子射箭区票数最高的一直是苏格,有部分实力原因,但也有自身人气加持。
然而当今天粉丝照常给苏格刷票时,却错愕的发现排名榜上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家爱豆的名字。
凌晨时分,数据刷新,第二名俞凡上升一位,登顶第一,第三名孟浅霖升为第二,第四名周随云挤进前三,其余参赛者排位依次上升一名。
怎么回事???
苏格呢???
苏格的粉丝都傻眼了,不死心的又刷新了好几次排名页,谁曾想依旧还是原状,她们后知后觉想起之前几个帖子的内容,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错愕不已。
艺人排名被清除,除了系统漏洞,那就只可能有一种情况——
参赛选手被淘汰出局了。
但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不是第一名pk第二名,也不是第二名pk第三名,倒数第一打败正数第一,什么概念。
除了一开始的排名赛,众人几乎都认为爆点在最后的决赛上,苏格对上俞凡或孟浅霖,这三个人实力才是旗鼓相当,现在冷不丁说苏格被踢出局,就像是上学时班里的学霸被学渣碾压了一样,无疑给人一种十分荒诞的感觉。
短短几个小时,消息风一样传遍全网,相关话题讨论度迅速破万,帖子也飞速登顶热搜。
娱乐圈就是一个无形的战场,拜高踩低者不在少数,苏格家粉丝平常没少得罪人,之前为了刷排名,经常去拉踩俞凡和孟浅霖,这次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大家哪有不看笑话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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