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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碉堡rghh
楚绥阁下纪轻轻的,怎么……怎么肾就不行了呢……
真虫不可貌相……
得益于楚绥这句话,莱金终于停下了他的篇大论,犹豫一瞬,出言安慰片刻,然后帝国某位知医生的联系式给了楚绥,这才告辞离开。
思绪缓缓归拢,阿诺正在厨房准备晚餐,不同于以往的细心沉稳,这次看来些心不在焉,菜切了一半,他才发现锅里的汤都快烧干了,只得重新准备了一份。
厨房里静悄悄的,阿诺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垂眸继续切菜,心中猜测着楚绥会娶几个雌侍。
一个,还两个?
又或者更多……
夜深人静的时候,雄虫也许会拥着新的雌侍,像当初亲吻自己一样亲吻对,然后辗转厮磨,做尽一切最亲密的事。
谁也不知道雄虫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阿诺出了神,指尖微微收紧,无意识下了狠力,直到指尖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他才惊觉切到了手,刀刃上沾了薄薄的一层血迹。
精通各种枪.械武器的s级军雌,切菜竟然会伤到手,传出去大抵会成为笑话。
砧板上的菜已不能要了,刀刃推移着扔进了垃圾桶,阿诺垂下眼眸,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暗沉,静静冲洗着伤口,耳边却蓦的响了阿尔文今天说过的话,动作不自觉顿住。
“为了雄虫受伤……恕我直言,真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可怜虫,雄虫不过给你一好处,你就当成了莫大的恩宠,感激涕零,这不仅愚蠢,而且相当可悲。”
可悲吗?
愚蠢吗?
也许都不,只他变贪心了。
水还在哗啦啦的流,阿诺指尖冒出的鲜血冲刷渐淡,楚绥不过无意中晃进厨房,就见阿诺站在水池边,神色怔愣,像在发呆,正欲拍他一下,忽然想他后背伤,就收了手。
楚绥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阿诺耳边一声脆响惊得神,反应过来,下意识收手,水龙头失去感应,水流也渐渐停歇:“雄主,您怎么进来了……”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可能因为自己做的久,顿了顿:“很抱歉,让您久了。”
阿诺手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他不动声色手藏到背后,却楚绥眼尖的看见了,他阿诺的手腕攥住,然后略微用力拉到面前,端详片刻,啧了一声:“怎么又挂彩了。”
背上的伤还没好,手上又添了一道。
阿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并不说话,楚绥下意识往周看了眼,想找医药箱:“药在哪里?”
家务平常都阿诺在准备,楚绥一个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能知道就出鬼了,他说完,意识到阿诺的指尖还在流血,下意识问了句:“疼不疼?”
他以为阿诺会说不疼,又或者摇头对自己笑一笑,声音温润的说只小伤,毕竟更严重的伤都受过了。
谁料对静默一瞬,半晌后,忽然声音低哑的说出了一个字:“疼……”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53、太帅了
楚绥闻言一瞬间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他面色怪异的看向阿诺,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换了个芯子,诧异问道:“疼?”
楚绥这问题问的有些多余, 谁被刀扎了一下都得疼,不疼的那是死人。
阿诺闻言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攥住的手,又看向神情疑惑的楚绥,沾血的指尖微颤了一下,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语气从来都是安静且淡然的, 像密林深处一片静谧的蓝湖, 通透却窥不见底。
“……如果疼的话, 雄主在意吗?”
如果楚绥在意,那就是疼的,如果不在意,就算疼死没用。
楚绥总感觉现在的对话场景有些奇怪,他偏头移开视线,决定避开这个问题, 然后将阿诺带出了厨房, 恰好看见家务机器人满客厅乱转, 直接伸腿挡住了它的去路:“喂, 药箱在哪里?”
家务机器人闻言闪了闪身上的红灯, 像是在思索,然后抱住楚绥的腿蹭了两下:“垃圾, 垃圾, 我爱垃圾。”
呸,你才是垃圾!
楚绥忿忿不平的把腿抽了出来,正欲说话, 耳畔忽然响起了阿诺低沉的声音:“雄主,没关系,快就会痊愈的。”
只是一道小伤,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得益于s级雌虫逆天的恢复能力,用不了半天的时间,伤口就会开始结痂,然后恢复如初。
楚绥闻言下意识看向他的手,果不其然发现血已经止住了,慢半拍的松开他:“那就……找个纱布缠一下。”
他心里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说完重新回到沙上坐着,然后从果盘里摸了个苹果,不自觉啃了起来,阿诺静默不语,依照楚绥的意思,从储物柜里拿出药箱,然后将伤口草草包扎了两下,正准备回去继续做饭,就听楚绥道:“我不饿。”
阿诺顿了顿,看向他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声音平静的陈述事实:“您饿了。”
楚绥咔嚓又啃了一口苹果,然后把果核扔进垃圾桶,这次成功命中:“吃苹果吃饱了。”
不同于虫族的直来直往,他是一个别扭的人,就连一句关切的话都难以说出口,只会拐弯抹角的说不饿,有些事想不清楚,干脆就不去想了,趴在蜗牛壳里悠哉悠哉的过日子,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符合楚绥一惯的作风。
阿诺眯了眯眼,无意识将指尖刚缠好的纱布扯了下来,然后悄无声息上前,单膝半跪在了沙上:“雄主,”
察觉到身侧沙的陷落,以及眼前打落的一片阴影,楚绥眼皮子跳了一下:“嗯?”
阿诺忽然笑了笑:“您对我好……”
但如果对别的雌侍这么好,那就不算一件美妙的事了。
楚绥没听懂他的未尽言,指尖在膝上规律性轻点,支着脑袋,有些暗自纳闷,他对阿诺虽然不差吧,但离“好”似乎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差距,这句话莫名有点受之有愧。
楚绥的厚脸皮难得薄了一点,正欲说话,阿诺忽然抬手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楚绥被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冻得缩了一下,挑眉问道:“你冷?”
阿诺没有立即回答,他单手捧住楚绥的脸,清透的蓝色眼眸此时看起来显得有些深邃,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雄主答应了莱金主任吗?”
楚绥没跟上他的话题跳跃度:“什么?”
阿诺:“迎娶雌侍的事。”
楚绥闻言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说阿诺怎么一回来就奇奇怪怪心不在焉的,搞半天是为了这件事,果然无论是人类还是虫族,都难以免俗争风吃醋的套路。
争风吃醋……
这四个字落在阿诺身上,怎么看都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楚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停顿几秒,故意回答的模棱两可:“许吧,在考虑。”
他说完,伸手将阿诺拉到怀里,修长的尾指不经意拨了拨对方银色的丝,意有所指的道:“毕竟帝国给我匹配了一位像你这么好的雌君,相信雌侍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说是不是?”
梢有些许落在眼前,阿诺睫毛控制不住的颤了颤,他大抵没想到楚绥纳雌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抬眼看向他,声音带着些许较真:“但您并不能保证,每位雌侍都合您的心意不是吗?”
岂料楚绥摇了摇头:“不,同样都是帝国分配的,你就挺合我心意,新来的雌侍应该也不会差不到哪里去吧。”
阿诺下意识道:“那是因为……”
话一出口,他陡然反应过来什么,蓦的消了声,楚绥耳尖微动,立刻看了过来,追问道:“因为什么?”
阿诺行事向来谨慎且滴水不漏,大概他自己想不到会有说错话的一天,迎着楚绥的视线,他微不可察的顿了顿,然后解释道:“只是因为凑巧而已……”
楚绥见他不说实话,百无聊赖道:“那就多娶几个雌侍,四五个,六七个,说不定能再凑个巧,你说是不是。”
他说完用光脑打开了莱金主任来的信息表,里面清一色的单身雌虫,甚至还附带照片,柔弱的,可爱的,阳光的,乍看过去比皇帝选妃壮观,与楚绥匹配率高的都排在前面。
然而楚绥看了一眼就头皮发麻,为什么和他相匹配的雌虫个个都是膀大腰圆身形健壮的军雌,个子比他高,拳头比碗大,明明阿诺清瘦又漂亮,风格两极化差的太多了吧?!
就在楚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翻的时候,光脑忽然被阿诺给关掉了,同时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些匹配率都是假的。”
嗯?
楚绥没听清:“什么是假的?”
阿诺静静看着他,并摘下了楚绥腕上的光脑,不着痕迹扔到一边,顿了顿,重复道:“那些匹配率都是假的……”
“高阶军官如果有心仪的雄虫,可以在后台自行调整匹配率,这样可以提高被选中的几率。”
军雌是帝国的中坚力量,他们拥有绝对的配偶优先权,只要位置够高,背景够硬,又或者拥有足够的军功与财富,都可以自行调整与雄虫的匹配度,算是一种特殊的优待。
阿诺说完,抬眼看向楚绥,本以为他会惊讶,但没想到后者只是略微挑了挑眉,然后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么说,你调整了和我的匹配度?”
阿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阿诺当初因为血脉暴.乱,迫不得已退出前方战场,调到第四军做文职,当时恰好家族有意与卡佩联姻,想让他与弟弟狄克嫁过去当雌君与雌侍。
卡佩名声在外,哪怕在雄虫堆里是最烂的那一个,阿诺仅在酒宴上见过几次,就知道他确如传闻中那样残暴成性。
不了解的时候尚且没有念想,了解之后就更不会有念想。
阿诺曾经和阿尔文一样,只想将鲜血挥洒在战场上,作为一个战士,然后以应有的方式死去,但他当初将楚绥从野外救回来,意外得知他既无身份无背景,将在帝国的安排下匹配伴侣时,鬼使神差的,调整了自己与他的匹配率。
莱金主任就是经手的负责员。
阿诺是贵族出身,且又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战功赫赫,要促成这件事并不难,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和楚绥缔结了伴侣仪式,并成了他的雌君。
直到现在,阿诺说不出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的缘由,他并不知道楚绥是否介意,看不出他的喜怒,指尖无意识收紧,倾身跪在了地上:“抱歉,我确实私下调整了与您的匹配度……”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从楚绥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瞥见阿诺清瘦的脊背,以及掩在衬衫衣领下纵横交错的鞭伤,衬着冷白的皮肤,无端狰狞。
楚绥说不上生气,反正就算不娶阿诺,他会娶别的虫,老实说,阿诺在雌虫里面绝对是属于优异的那一拨,哪怕在雌多雄少的环境下,一定不愁找不到雄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楚绥占了便宜。
他只是想不通阿诺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绥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膝微曲,用手支着头端详了阿诺片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说了两个字:“过来。”
阿诺看了楚绥一眼,难以分辨他语气中的喜怒,静默一瞬,然后从地上起身,结果下一秒就猝不及防被楚绥拉到了怀里,只听后者皱眉道:“慢慢吞吞的。”
“雄主……”
靠在熟悉的怀抱里,阿诺眼睑微颤,控制不住的抱住了楚绥的腰身,然后缓缓收紧,力道大得连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像是攥住了什么即将远去的东西,低声固执的询问着刚才的问题:“您真的要娶雌侍吗?”
楚绥隔着衣服,感受到了阿诺紧绷的身躯,他垂眸看了眼对方抱住自己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才掰开,却见阿诺指尖又沁出了鲜血,出于本能,放在唇边抿掉血迹,这才道:“不娶。”
娶什么,一个就够受的了,再来几个他得短命十年。
指尖传来温热湿濡的感觉,无形中压下了那种尖锐的刺痛,阿诺闻言怔怔看向楚绥,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蓝色的眼眸满是怔然:“您真的不娶吗……”
雄虫怎么可能不娶雌侍呢,哪怕楚绥再好,阿诺从没有过这种念头。
雌虫太多了,多到哪怕死了一批又一批,是会有源源不断的替补,雄虫也太少了,少到哪怕消失几个,都会对帝国繁衍造成莫大的损失。
但现在,楚绥说他不娶……
楚绥嗯了一声,挑眉道:“不娶。”
他捏着阿诺流血的指尖,递到唇边又抿了一下,舌尖传来浅淡的铁锈味,却并不讨厌,然后似笑非笑的问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不高兴?”
阿诺闻言眼眶微微发热,没有说话,只是悄无声息将脸埋进了他怀里,过了好半晌,才声音低哑的道:“谢谢您……”
不娶很多雌侍没关系,他会努力努力的往上晋升,然后好好的保护楚绥。
楚绥觉得他傻,屁大点事,至于把自己弄的闷闷不乐吗,他肆无忌惮久了,难体会这个世界雌虫活的有多小心翼翼,抬手捏住阿诺的下巴,故意开玩笑,睨着对方蓝色的眼眸道:“啧,别的雄虫都那么多雌侍,我只娶你一个,是不是有点亏?”
毕竟阿诺以前冷冰冰的,又不懂风情,实在不是楚绥的菜,他们两个能凑一起,不得不说真是微妙。
阿诺闻言看了楚绥一眼,睫毛微颤,忽然靠过去吻住了他的唇,不同于以往内敛且浅淡的回应,这次的吻缠绵且深入,像一张绵密的丝网,缓缓收紧,让人难以挣脱。
楚绥呼吸困难,推了两次才把他推开,有些诧异阿诺的举动,挑了挑眉,用目光送去疑惑:“?”
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阿诺银色的梢落了下来,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落小片阴影,一向清冷如月的眼眸此时含着惑人的情意,侧脸轮廓清俊分明,与平日的形象迥然不同。
阿诺唇色殷红,又垂眸亲了他一下,却在楚绥习惯性回吻的时候,偏头轻轻躲开了。
阿诺修长的手落在喉结处,然后缓慢下滑,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小片白皙的锁骨,无声垂眸,然后蜻蜓点水般的亲了楚绥一下,气息在耳畔氤氲,声音低沉:“您不亏……”
对着不喜欢的雄虫,阿诺既不会调情不懂乐趣,但对着喜欢的雄虫,他什么都会。
阿诺顶着一副再正经不过的神色做这种事,刺激不是一星半点,楚绥心想确实不亏,再找一个和阿诺一模一样,又古板又可爱的雌虫,好像也是很难的。
阿诺见楚绥似在出神,不轻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楚绥反应过来这是在客厅,干脆从沙上起身,毫无预兆的将阿诺打横抱起,试了试重量,觉得可以承受,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雄主——”
因为楚绥突如其来的举动,阿诺瞳孔放大,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肩膀,心跳忽然错漏了一拍,正欲说话,却听楚绥低声道:“别乱动。”
再动就掉下去了。
楚绥好像很少这样抱他,好在后者清瘦,不算十分费劲,至于刚才想问的问题,楚绥已经完全忘到了脑后,又或者觉得并不重要,阿诺为什么要和他结为伴侣,这件事其实可以有多原因。
例如他太帅了。




论渣男改造的一千种姿势 54、清剿异兽
楚绥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少爷, 肩膀不见得有多厚实,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单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始, 竟也有了几分可以放心倚靠的成熟感。
他抬脚踢开卧室门,走进去将阿诺放到床上,然而未来得及直起身体,后颈就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唇边覆上一片温热, 身形颠倒被阿诺反压在了身下。
楚绥挑了挑眉, 不太满意这样的位置。
阿诺垂眸亲了亲他,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低声笑着道:“抱歉……”
说完身形翻转,让雄虫在上面,自己则躺到了下面,楚绥见状这才满意,他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无声感受着阿诺后背的伤痕, 有些微硬, 应该已经结痂了, 不由得暗自感慨了一下雌虫逆天的恢复力。
楚绥撑在他身侧, 意味不明的问道:“疼吗?”
阿诺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不疼……”
楚绥看了他一眼, 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会去刑讯室受刑?”
阿诺闻言静默一瞬,然后笑了笑:“因为工作上出了纰漏, 所以受到了处分, 军部都是这样的。”
其实他不说,楚绥也能打听到,毕竟办公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小道消息和八卦, 阿诺私自调队去搜查卡佩住宅的事虽然严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刚何况对方一作风严谨,冷不丁受了三十光鞭,底下早就传的风言风语了。
不过他不说,楚绥也就不追问了。
楚绥牵住阿诺的手,然后递到唇边,吻住了他的伤口,温热的舌尖激起一阵无言的心悸,阿诺下意识想缩回手:“雄主……”
楚绥淡淡挑眉:“刚才在厨房不是还喊疼吗,现在又不疼了?”
他说完,在阿诺手腕落下一吻,这才松开,然后俯身吻住了他的唇,耳鬓厮磨间,喘息不止,恍惚听到阿诺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您……真的不娶雌侍吗?”
楚绥一边觉得他麻烦,一边又诡异的耐着性子嗯了一声:“你一个就够受了。”
阿诺闻言声音一紧,忽然带了些许艰涩,下意识重复道:“……我一个?”
楚绥在他耳垂上用力咬了一下,疼的那种,似乎是想让他长记性:“就你一个,满意了吗?”
回应他的是阿诺骤然收紧的力道,勒得人险些喘不过来气,楚绥下午为了打发莱金主任,随口胡诌自己肾不行,原本只是假话,但应付着忽然有些过于主动的雌虫时,觉得好像也不是太遥远的事。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窗帘尚未拉起,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楚窥见外间蓝调的夜色,闪烁的星辰点缀其间,比地球上看得要清楚些,也要璀璨些。
楚绥动了动,正准备起身,腰间忽然环上了一双手臂,阿诺从身后悄无声息抱住了他,眼眸轻轻抬起落下,声音带着些许事后的慵懒沙哑,却又比平时多了几分暗哑的惑人:“雄主……”
阿诺蹭了蹭他,银色的发丝落在楚绥肩上,带起一阵痒意。
楚绥心里浮现出了那种怪异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有点痒痒的,有点想躲,他略微用了点力才把阿诺的手拉下来,然后披着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眼见着浴室门被关上,阿诺静看半晌,然后淡淡收回了视线,生平第一次,心中产生了一抹微妙的挫败感,他从床上坐起身,薄被无声息的滑下,白皙精壮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锁骨处的斑驳红痕未消退,看起来有些过于颓靡。
不知道为什么,亲吻留下的印记总比刑具烙下的伤痕消失的慢些。
阿诺的光脑摆放在床头柜上,消息提示亮了好几次,在床头灯的照耀下无声闪烁着,他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军部明天会的通知,放了回去。
他从床上起身,披上衣服,然后推门走进了浴室,楚绥正在浴池里洗澡,冷不丁见他进来,眉梢下意识挑了挑,却没说什么。
阿诺半跪在浴池边缘,修长有力的手落在他肩上,然后力道适宜的按揉着,他垂眸看着楚绥的发顶,笑了笑:“让我服侍您好吗?”
楚绥……楚绥当然是随他的便了。
那双手太过熟悉他的身体,再加上握惯了精密的枪械,每一丝力道都恰到好处,就在楚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耳畔却忽然响起了阿诺的声音:“……雄主,卡斯洛星爆发了新一波的异兽潮,上级很可能会派遣第三军与第四军去共同清剿。”
卡斯洛星是帝国最大的晶矿之一,异兽不仅残忍嗜血,会破坏晶脉做自己的巢穴,且繁殖能力超强,清剿刻不容缓,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星际海盗要棘手的存在。
楚绥睁眼,心想阿诺不就是第四军的吗:“你也要去?”
阿诺替他揉肩的手顿了顿:“尚不确定。”
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并不能确定,只能参加明天的军部会议看看上级如何安排,阿诺悄无声息没入水中,在浅浅的涟漪中拥住了楚绥,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蓝色的眼眸在雾气中显得有些妖冶:“果我去了,雄主会担心吗?”
担心?
楚绥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走了我就再娶个雌侍回来伺候我。”
他在水里泡了太久,说完就想起身,结果一时间水花四溅,忽然被阿诺一把拉了回去,后背紧贴着浴池边缘,被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阿诺银色的头发被水浸湿,有些湿漉漉的,尽数捋到了脑后,却更显五官立体清俊,他偏头亲了楚绥脸侧一下,余息在耳畔萦绕,依旧是温柔的:“雄主,但您说过不会再娶雌侍了……”
所以,就不能再娶了。
有他就够了不是吗?
一个就够了,楚绥自己亲口说的……
阿诺吻上了楚绥的唇,温柔却不失强势的掠夺着,言语逐渐没于唇齿,声音低沉不清,似乎在提醒什么:“您亲口说的……”
阿诺最近越来越有反客为主的趋势,楚绥暗自挑眉,心想我亲口说的怎么了,他说过小时候要宇航员上天呢。
雌君丢下生活不能自理的雄主去清剿丑不拉几的异兽,简直不可理喻。
楚绥挣脱开阿诺的束缚,然后将他抵在浴池边狠咬了一下,满意听见他的一声闷哼,阿诺睁湿漉漉的蓝眸看他,眼睑颤了颤:“雄主……”
看起来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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