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太子爷
作者:化羽骑士
一个承诺,就是一道枷锁,英雄背负一生,以悲歌落幕!
一个满嘴谎言,表里不一的畜生,却能让整个世界随之起舞,自己冷眼旁观,这就是枭雄。
一个誓死不做英雄。
深信祸害才有千年命。
英雄那是浮云一朵。
历史,总是枭雄在改写;洪流之中,英雄,狗屁不值。
一枚草根,面对滔天骇浪,四面楚歌,那一大片的豺狼野心?
不是崛起,踩着尸骨而上,就是垫底,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洪流之中,人人都在挣扎往上爬,但这世间成王的总归是少数,多数是互相利用的枭,还有必须借势才能顺势而上的狗,最多的当属洪流中的炮灰小卒。
——我是好人,但我总在干坏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狗血*******
草根太子爷 第一章轮回?重生?
第一章轮回?重生?
六道轮回边陲一偏僻处,这是一个鬼迹罕至恶水地方,属于三不管,既不归地府,亦非天庭管辖,更不属于人间界。今天这三不管地带却有一辆嚣张跋扈、气焰十足的汽车碾过,开大码力,散发着肆无忌惮的王八气势,横冲直撞,碾过险峻的泥石小路。开着远灯,速度极快,最终停留在山角一深谷地方。
车门打开。
跳下来两位阴神。
一位肩膀上扛着一颗马头,一个脖子上摇晃着一颗牛头。
两位阴神,大名顶顶,个头都在180公分,穿着西服,西服不小,但穿在他们身上,还是非牛非马的效果,因为他们的一身肌肉实在太过强横,近乎跋扈的胸大肌,鼓起的肱二头肌,还有肩膀附近的三角肌,都将西装撑得有些滑稽,滑稽里透着蛮横和狰狞。
哗啦!
铁链响动,一枚阴魂,大概三十岁出头,从车里被牵了出来,手脚被铁链捆绑严实,满脸血迹,沾染了一身,如同一条死狗,双眼无神。
这大概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凄凉下场了!
这阴魂姓辰,名阳,名字普通,相貌却帅气,刚被阴差拘进地府时,待遇还是不错,与他对话的是文质彬彬的崔判官,气氛毫无他预想中的剑拔弩张,亦没有审问犯人的架势。
一身儒雅气质的崔判官一开始,还递给他一支软包的大中华,让他享受了一下其他阴魂没享受过的待遇,甚至还亲手给他点火。
辰阳一开始,还云里雾里。
彬彬有礼的崔判官见他习惯的抽了口烟,笑眯眯道:“辰阳,这是个好名字啊,别浪费了!嗯,本神素来不喜拐弯抹角,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就应该弄得量势衡势,知退进,晓大理。对?”
辰阳脸上满是恐惶地啄头,他不笨,知道对面的判官有下文。
果然,崔判官靠着椅子缓缓点头,很满意他识时务的表现,然后开门见山道:“辰阳,虽然由于地府出错,错拘了你的魂魄,但有句古话怎么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现在摆在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安安心心过奈何桥,喝下孟波汤,我做主,给你寻户好人家,一辈子大福大贵,一成年,比任何成功人士还成功人士。”
崔判官顿了一下,瞥了辰阳一眼,道:“第二条路嘛,要是你不识趣的跟我们对着干,那就伤和气。提醒一声,死其实是很轻松,就像回锅肉一样,在轮回中走一朝罢了。可要是落在我们手里,嘿嘿,很遭罪,下场也很凄惨。嗯,你们人间界有句话怎么说,树挪死,人挪活,如果你真打算捏着我们一点错误不放,过那条独木桥,我都为你不值啊!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绝对掌握主动权的崔判官相信这枚刁民不会傻到与他们对着干,不曾想这个看上去很没骨气、一脸惶恐不安的家伙顿时跋扈起来,那是一股隐藏在灵魂中的血性。
男人的性血,背水一战,一如生前,辰阳直截了当道:“崔判官,别他妈跟老子废话,投胎可以,孟婆汤却喝不得,顺便给老子一些好处,我才考虑一下事情就这样完了。如果办不到,有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然这事就是捅到阎君哪里,我也非得要个公道。”
“公道!”崔判官冷笑,干脆利落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立刻撕破脸皮,笑眯眯使唤着一牛头,一马面出场,十分潇洒给了这枚不识时务的刁民一顿猛抽,直接把他嘴巴扇肿,然后就是雨点般的拳头。直修理了半个小时,两个好汉这才停手。
辰阳抗打能力出众,以为这不过是下马威,谁知崔判官干脆利落拍拍股屁潇洒走人。
两个阴差也一言不发,铁链加身,毫不客气将他拷了起来,锁进汽车,一路风驰闪电,来到了这三不管地带。
辰阳立刻有些慌了,但鼻青脸肿的他却没有怂。
两阴差也不客气,直接掏出一根哭丧棒,一下!
就一下,他魂飞魄散!
“麻痹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洒,你以为老子们是谁,菜市场的小贩吗?++,竟敢跟我们讨价还价,一棒做了你,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两个阴差嗟了一口,十分潇洒上车,一骑绝尘。
辰阳死狗一样倒在地上,破碎的魂灵,撕裂的痛苦,也终于明白,其实无论是阴间还是阳间,官场永远都笼罩着黑暗。
当官的,那一个不腹黑心毒?
何况是如此一枚刁民。
辰阳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玩完了!
破碎的魂灵,似水银泄地,渗入冷冰的地底,向着黑暗最深入涌去!
时间,悄然无声流逝。
此时此刻,就在辰阳几乎要陷入永远的黑暗,他那残破的灵魂,触及到了什么东西--------是一口钟。
一口古钟,青铜浇铸而成!钟上,镌刻着神秘图案,散发出无尽华光!刹时间,辰阳破碎的魂灵,被一道道神秘的力量,从新拼凑重组,恢复了自我,接着听见了一声吟唱,直透灵魂……
++
时间,1993年12月4日。
神农架边陲小县城,一条崎岖公路上,飞驰着一辆军用吉普。
辰阳蓦然地的睁开眼睛,看着这辆内饰豪华的军车,眼神从失神瞬间爆发出一道精芒,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内那一面镜子。
镜子内,一个少年,静静的打量着镜内的影象。
年约14,面色菜黄,分明是营养不良,五官谈不上丑,甚至十分俊逸,只可惜这有着一脸帅气的少年,有着一个万年不变的憨厚傻笑,破坏殆尽他原本天生具备的灵性和本应该拥有的智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穿越……”
辰阳一双单凤眼,流光溢彩。不过此时眸子中,却有些难以理解。
记得阴差哭丧棒下,自己分明魂飞魄散,几乎快失去意识时,仿佛瞄见了一枚古钟。
古钟青铜浇铸而成,有道道神秘雕刻,犹如一道道圣符,镌刻钟体之上,流动着奇异紫光,紫光照射下,他分破碎的魂灵似乎重新拼凑重组,接着一把声音吟唱着神秘歌声,直透灵魂,仿佛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猛地醒来,躯体竟然换成了一个俊美少年。
虽说面色若带病态,不过确实长了一张好脸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脸蛋上,那挥之不去的土气!
是的,土气!
浑然天成的土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生,辰阳并无半点喜悦之情,不是因为那股傻气,而是因为他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一个梦境。
仿佛在青铜古钟那无尽紫光下,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从地府,一梦梦回了现实。不过他脸上更多的是狐疑,在分不明是梦是幻,不死心的辰阳使劲的捏了捏自己大腿上的肉,立刻便传来一阵绞痛!…。
“有痛觉,应该不是梦!可我如今,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
辰阳看着车内的装饰,有种似曾相识,在他记忆深处,似乎对这一幕印象深刻。
不自禁地,他移开视线,眺向车窗外。只见外面是成片成片的山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令人心胸舒畅,空气中亦是清新舒爽,但是一幕锥心的往事,让辰阳感觉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使他呼吸都为之不畅。
他真的穿越了!
不过是穿越回到自己十四岁那年。
他完全记起了“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他“前世”的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从那女人突然闯入他的生活,将他带进了一个本不该属于他的世界。在那个陌生的世家里,是他所有悲剧的开始。一个被抛弃了整整14年的私生子,过了14年土鳖一样的日子,一朝跨进豪门,种种格格不入,种种鄙夷、仇视、怨恨,几乎伴着他整整30年的人生。
他没想到这神奇的穿越居然回到了这个时候,这一切悲剧开始的哪一天。
历史重演,是乎给了他一个扭转人生的机会?
辰阳“前世”的悲剧与破落,其实根源,都因为一个叫白蓉的女人,她是辰阳后母,一位出身名门望族的显赫贵妇。白家,甚至在京城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或许因为太多的利益,和政治上的争斗,与一个比她大了近十岁的老男人结婚。
这场婚姻,与其说是强强连手,还不如说是一场辰家和白家因政治而生的产物。
白家也确实因这次婚姻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辰家老爷子在政坛上一样收获不浅,步入中枢,执掌乾坤,一举成为京城最显赫的九大世家之一。
按照辰老爷子自己的话说,一次看似无足轻重的婚姻,却改变了辰家与白家未来数十年的走向,从一个中等世家,一步步走向巅峰。
为了维持这个坚挺的政治盟友,辰老爷子对于这位儿媳妇的嚣张跋扈,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这次白蓉善自作主,派人把她老公当年做知青时留下的野种接入京城,也给辰老爷子一次先斩后奏。
白蓉这次派人接辰阳回京,名为扶养,实为圈禁。
因为无论胸襟再宽大的女人,也不能忍容一个私生子的存在,何况这个私生子几乎成了她唯一的心病。
她也不得不为她那个不怎么成气候的儿子狠狠打压一下,这个很有可能成为她儿子对手的野种。
一个是在四九城圈子里浮浮沉沉、大风大浪的贵妇;一个是土里土气、不成气候的土鳖,一旦开战,结果显然是毫无悬念的一边倒。
辰阳前世近三十年的人生,几乎都没能摆脱这女人的掌控。
他就是一个泥人,被她捏来捏去,玩弄于鼓掌之间,直至被阴差错拘到地府。
辰阳甚至怀疑,自己母亲很有可能就是栽在这个面善心毒的女人手里,以至于短短两年时间,撒手而去。
当然,造成这一切的悲剧也少不了他那位永远没有一点男人应有责任的父亲辰哲,这个除了周旋于官场一心想往上爬,其余所有事情都懒得理会的家伙早把辰阳和当年的情人丢到九霄云外,如同他老子一样,十分坚挺的站在姓白的娘们那一边,以至于辰阳14岁前,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父亲。
后来辰阳入京,跨进辰家大门,这位素未谋面的父样一如既往的冷血。…。
父亲的冷漠,无疑造成了白蓉的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几近将他干脆利落的玩死……
往事如风,历历在目,可是辰阳已经不是那个“辰阳”,试问他还能如“前世”一样,让那个女人玩弄于鼓掌?
辰阳一边眺望车窗外景色,一边将支离破碎的重组。
“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次机会。”辰阳舔了舔舌头,浓密的眉毛挑动了一下:“辰家,好大的一个世家!这一次,看你们还能左右我的命运?蓉姨,辰阳又回来了!我很期待,这一次与你的见面。”
“哼!”一声冷哼,颇带不屑,响在耳畔。
辰阳挑了挑眉,偏头斜瞄。
一个18少女满脸寒霜,就坐在他身边,容貌绝美,魔鬼身材,既清纯,也有着那股他熟悉不过的妩媚。
王嫣纯!
一个几乎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美女!
再次面对,如同初见一样,他有些看呆了。
因为身边的女人,何止是漂亮,十六岁,虽没长熟透,但那长腿,那细腰,那丰臀,那水灵的脸蛋,那股大家闺秀的气质,简直无可挑剔,就算以辰阳两世为人目光来看待,她也是一枚男人最动心的女神。
气质妖娆,却有一种柔顺,她仅仅穿着一身90年那土不啦叽的衣服,就能让男人生出最原始的征服欲,深陷不可自拔。
这个似水做的女人,几乎是白蓉一手调教出来的产物,也因为这一点,王嫣纯在辰家大宅,拥有着不小的地位,试问谁敢调戏这位很有可能顺利上位,能成为辰家孙媳妇的女人。何况此女脑袋聪明,处事灵活,又善于琢磨领悟白蓉心思,更是一位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好手。
可是,辰阳已经不是以前的“辰阳”,在那一世记忆中这个连手指都透露出妩媚的女人,在她精明坚强的外衣下,实则掩藏着一颗脆弱不堪一击的小心灵。
她是白蓉一手调教出来,准备给她那没大出息的儿子做情人,做助手的女人,但自从他一步跨入辰家大宅后,白蓉的善伪让她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后来果真嫁给了他。而白蓉之所以这么做,不外乎是要显示她对辰阳如同亲儿子一般看待,连一手扶养长大的‘女儿’都下嫁了他,确实博得四九城圈子里一阵好赞。
只是这伪善的背后,永远是一个阴毒的心!
辰阳结婚后鞠躬尽力,慷慨赴死没多久,王嫣纯就怀上了,可他后妈是否不希望再多一个孽障来祸害辰家,几句轻描淡写的威胁利诱,那时他很没骨气、冷酷无情的逼着她去做引产。
未果,但当天夜里,王嫣纯就消失了!
数月后,他收到她的骨灰。
他杀,一尸两命。
又是一幕叫人心碎的往事,辰阳盯着王嫣纯的目光笼罩着一层水雾和几许悲郁,微微犹豫了一下,他轻轻地撇下一句话:“这一世,没有人能再伤害你,除非我死。”
……
..
草根太子爷 第二章蛰伏的血性
第二章蛰伏的血性
这一瞬间的悲情眼神流露,那一句誓死也不会让人伤害你,触动了王嫣纯的心,年仅14岁的少年怎会有如此忧郁悲伤神色?
王嫣纯轻轻摇头,随即释然地微微一笑,心想最近的古怪事太多了,比一部三流电影还要荒诞无稽!
先是辰家莫明其妙地冒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少爷”,然后被她视为大恩人的白蓉轻轻一句话,就把她派到神农架边陲一小县来接“小少爷”。
一路奔波,杀到小县城,大海捞针在小县城一穷乡僻壤小山村找到人,最后还冒出一个自称村长的老家伙,带着一脸怀疑猛盯着她,一边着流口,一边一副你是拐骗儿童的坏人。
王嫣纯只好跟这老得可当她爷爷还一副色眯眯猛瞧她胸脯看的村长斗智斗勇,绘声绘色,唾沫四溅,在掏出一大把证据证物,最终把小县城一书记请出马后,这才看到那位据说是私生子的“少爷”。
说实话,第一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少爷”,王嫣纯印象不错,虽然身浑身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布,但也不至于对不起党和人民,何况这少爷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起码比她见过的某些帅男们还要扎眼,虽然年纪太小,但等过几年,绝对是个祸害女人的畜生,所以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就是这几眼,王嫣纯大失所望。
这男孩浑身上下,是没多少可挑剔的地方,可是那一脸的土气和憨笑,王嫣纯有些怀疑这位“少爷”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傻子。更可气的是,自打上了这辆车,这位“少爷”那憨厚又颇带纯朴的目光,似乎就没离开过她的脸蛋,胸脯,一双腿。
这让王嫣纯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没傻到家,分得清楚美女,还懂得用目光占便宜。
所以走了几十里,面对某位大侠赤裸裸不带半点掩饰的禽兽目光,她一直咬牙硬挺。
王嫣纯天生逆来顺受,韧性出色,这是白蓉一手调教的结果,否则以她绝色,她智慧,也不可能在白蓉一句话,就心甘情愿的嫁给辰阳这个注定一辈子没出息的男人。
所以在忍耐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侵略性的目光后,她敏锐的发现那个一脸憨厚土气的“少爷”突然若变了一个人,然后整个人沉默,接着扭头望着车窗外,结果没多久,又把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没有先前那种侵略性,而是一种很忧伤,很悲痛,带着怜惜,几分心疼的目光,莫明其妙撇下一句:“这一世,没有人能再伤害你,除非我死。”
一句似誓言,亦是承诺的话,说真的,她有些莫明其妙生起一丝心动。
一个18岁少女,那个不怀春,那个不恋爱?
只是人生哪能真如小说一般,出现那泛滥的一见钟情?
人生更多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然后陌生一辈子。
王嫣纯也亦非天真无知少女,更不可能被男人花言妙言给推倒,18岁的她已经被白蓉调教得八面玲珑,也亲眼见证过四九城里一级权贵们深刻鲜明的闹剧,很多例子让她明白一个道理,男人的薄情往往靠的是一张嘴,能说会道的男人往往在危难关头都会暴露出来薄情的本质,沉默憨厚的男人往往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迎刀而上。
面前的“小少爷”很憨厚,她当然也不会为一个未来不知啥下场,仅初次见面的“少爷”而动心,只是他那句天马行空的誓言,勾起了她的兴趣,也想考一考这位“少爷”是真憨厚,还是扮猪吃老虎,所以她问了一句:“你知道男人对一个女人许下这样的一个承诺,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知道。”辰阳看着她,语气真诚。
他当然知道这一句话的代价。
王嫣纯笑道:“但是你现在能保护我吗?”
“不能!”辰阳如实回答,他很想说能,但在她的面前,他不想说假话:“至少在现不能。”
“这也是一个承诺吗?”王嫣纯不屑地轻轻一笑,一副果然如此。
男人的嘴,在面对一个坚难问题,似乎永远的模棱两可。
谁知在她眼里一副土包子样的“少爷”没选择正面回答,语气清淡转移话题,轻轻说了一个故事,道:“两千多年前一代军神韩信,若非选择从那**胯下屈辱钻过,这天下,这历史,就不是今天的天下,今天的历史了!”
王嫣纯眼前一亮。
辰阳淡然地道:“匹夫一怒,拔刀杀人争一时痛快,或许能在当时够爷们够英雄,可自不量力的快意恩仇后,往往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屈辱!而男人的对女人的承诺,就是一朵浮云,风一吹,就烟消云散。正如‘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的楚霸王,许诺虞美人一生一世相伴,但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下,不一样悲歌慷慨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绝命词;前半身一事无成,集‘草根’与‘光棍’一身的刘**,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击败不可一世的楚霸王,君临天下,执掌乾坤呢?”
王嫣纯歪着脑袋盯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土包子,有些琢磨出他这番话的含意。
辰阳一点没去在意王嫣纯看法,淡笑道:“不管现在的辰阳是不是私生子,也不管我现在如何落破,但有些人,不是随波逐流踩着尸骨立于万人之上,便是一块微不足道成为他人脚下的垫脚石。”
“你认为自己能踩着尸骨而上?”王嫣纯干脆利落问道,脸色不屑。
辰阳微笑道:“或许能,毕竟大家都在社会上混着走着,都在辛辛苦苦做人,经营着各自己的人脉;虽然这社会,总是小鱼小心翼翼伺候大鱼,耐心巴结,忐忑琢磨,惟恐一个不惧,前程尽毁;虽然这世间成王的总归是少数,多数是互相利用的狼,还有必须借势才能顺势而上的狗,最多的当属洪流中的炮灰小卒;但唯一庆幸的就是生活从没有堵死男人往上攀爬的机会,虽然很窄,就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但总有一批出身草莽男人会为自己的女人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一时的落破,证明不了什么?”
“你想证明什么?”王嫣纯咬着丰唇,盯着他,她很难理解,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然会说出一番如此老练的话。
那土鳖嫩嫩的脸上,在这一刻,予她一种高深莫测。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眸闪烁。
“我不想证明什么?”辰阳摇头。
他不是高人,亦非两千多年前的张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他亦没有大谈特谈,绘声绘色画下一个大饼,一举征服女人芳心的雄心壮志。
两世为人,他不会图这一时之痛快!
前世的经历,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一时的爷们固然痛快,但永远没有一条不叫的狗咬人凶,但有些人那藏在灵魂深处的本质,从未变质过。
辰阳笑了一笑,没有一点杀伤力,笑容却十分的灿烂,道:“一个男人,不需要用嘴来在女人面前证明什么?但有一点,男人可以去做承诺;那就是,无论他现在是跋扈,是权势滔天;还是落破不堪,甚至狗屁不值,至少他能用一条烂命,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女人。也许这样做,换来的是冷眼,嘲笑,但他可以为她,放弃唯一的命。”…。
王嫣纯微带怀疑的眼神,顿时神采奕奕起来。
辰阳这一刻,似乎没一点觉悟的感觉到,自己很有装b的潜力,眼神苍桑,语气清淡如水地道:“其实一个承诺,就是一个鞭子,不断的抽,才能有劲。因为一个男人太懒散,太不知勇进,久了,就失了上天赐予男人的野心!只有鞭子抽在身上,见了血,他才能勇往直前。责任,其实就是男人的动力!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承诺,何尝不是一次鞭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