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李良甫对众人道：“大家伙都不能急，这北面的江河湖海在冬季可是要结冰上冻的，海上的敌我双方攻势，除了深海外，都要减缓，却正是我们造船的大好时机。等到春暖花开时，我们的大舰队就会出来了。”大家均以为然。
尚塔尔基地医院院长陈阿笙大校，请示了陈滇生副总司令，她要请佳永大哥吃饭，陈滇生欣然同意，并道他也要应邀参加。阿笙心里非常高兴，就在医院里请来了几位姐妹帮忙，杀鸡熬汤，做了一大锅云南酸菜过桥米线，还办了满满两大桌菜，请她的佳永大哥和众位同仁吃饭。
基地医院的一排活动板房的员工宿舍里，陈佳永去到了阿笙临时的“家”，两间房里面都烧着节能暖气炉，屋子里暖融融的。
阿笙万分高兴地迎接了陈大哥到访。一晃近20年，阿笙在医学院进修后，己经具有了本科文凭，她也很爱读书，有了一身的书卷气。都30多岁了，变得是成熟丰?，更加漂亮和有气质了。陈佳永见阿笙特地换上了家乡的裙装，他还依稀记得她当小姑娘时的那清秀模样儿。对她道：“当年流鼻涕的小阿笙，真是女大十八变，变得越来越漂亮了！”阿笙红着脸儿笑道：“什么呀，都快变成老太婆了，大哥别笑话，我可不敢和小姑娘们比了。”陈佳永夸她道：“你这是一种成熟的韵致，是小姑娘们所不能比的。小妹，难为你还记得哥我爱吃过桥米线。”阿笙道：“你是我的大哥，我在你身边生活过那么长时间，能忘得了么！当时我不会做吃的，你还没有吃上我做的一顿饭呢。现在很不容易见着你了，你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了，所以小妹就赶快给你做过桥米线。”
陈佳永让尤仇夺和金凤送上了礼物：20斤装茅台封缸老窑一坛、女式貂皮大衣一件、吉祥蜡染棉布和蜀锦各一匹、精制缅玉镯一对。阿笙连道太珍贵了，使不得。陈佳永道：“小妹，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可你是跟了我姓的陈家小妹。那年你和良甫在防城港基地结婚，老哥寒酸，只送了10个大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过来吧，飞机上又带不了太多的东西，这件大衣现在可以挡挡寒；天气暖和了，这布呵绸的，你就做几身衣裙穿；这一对玉镯，是川畸老厂长在黑山脚下缅玉厂里精心打造出来的绝品，是他私人送给我的纪念物，只有十几对了，他已经去世了。黑山寨和孟果寨只有几十里路，这也是咱们家乡的宝玉，就送一对给你留个念想吧。哥只好这祥表示一下心意了。”阿笙感动不已，只得收下了。
陈佳永问起了孟果寨的万龙寨主，阿笙道：“他一直当着孟果镇的副镇长，后来因病从岗位上退了下来，就定居在了吉祥市，去年去世了。我和阿萝都是孤儿，当年是他拣来养大的，所以我们都认他为阿爸。赶去为他送了葬。”陈佳永连道有孝心，又叹道：“他若是活着，现在也不过60多岁；听说尤里寨的老寨主尤卡也去世了，他们当年都是归顺和帮助了偏崖大队的，出了不少力，可那白马寨的温沙却在卡芒市养殖场活得很好。真是好人命不长，恶人活千岁！人生无常呵。”阿笙含泪道：“大哥哥，阿爸和尤卡寨主，他们都是好人，万龙阿爸让我和阿萝走出了大山，到了一片新天地。当年也是你教我认识了第一个汉字，学会了第一句英语，还让我穿上了第一件暖暖的棉大衣；在汉人寨里，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又给我买了第一条漂亮的花裙子。后来还让我找上了一位好夫君，阿笙一辈子都会记得。”陈佳永道：“你和阿萝当时跟了我，我不顾你们谁顾，谁叫我是你们的大哥呀。不过现在你们都好了，只是还在四处奔波。阿萝在台湾岛上，你这会儿又随良甫到了丘米坎，你俩姐妹一南一北，我和你们见一次面真是不易。”阿笙道：“大哥哥，我们现在正是出力的时候，再苦有当年苦么，我们有的是劲头。这一片天下，我们不去打，谁打！”
陈佳永问了阿笙家里的情况，阿笙道：“已有两子一女，顾不过来，不敢多生。他们都在昆明良甫的老家读书呢。我呀，就经年跟着良甫转。他这会儿成天守在那港口里，工棚里炉子的煤也常忘了添，冷得跟冰窑似的，还得我去看顾。”说话间，李良甫从浮船坞上回来了，陈佳永对他道：“你真好福气！事业有成，回家有热汤热饭。”李良甫道：“那是那是，还不是老师您成就我的么。”陈佳永笑道：“格老子的，说我是阿笙的老师还真算得上，当年她在我身边时，我每天教她和阿萝还有杨红儿学认5个汉字，学一句英语。后来我的报告作得多，你当然听过，可是听了我作报告的人不能就说是我的学生，没有道理的。你是昆明甲种工业学校的高材生，当时就已经很俏了，受到了重用。我又没有单独为你上一天课。你咋就成了我的学生了？”李良甫道：“是您出版的有关舰船建造和船厂布局的十几本教材呀，引领我进入了舰船建造的殿堂，才有了后来建造航母的成就，所以，您就是我的老师。”陈佳永听了，心里汗颜不止：“老子那些教材大都是盗版！也只好认了。”于是他对李良甫正声道：“我先是认了你当妹夫，这会儿就认你当学生了。良甫呵，为了征服茫茫大海，为了战胜诸多强敌，你重任在肩，就好好努力干吧！”
客人们都差不多到齐了，阿笙忙着招呼众人入席，她道：“这里天寒地冻的，这片地儿又才打下来，蔬菜瓜果都是从内地拉来，品种不多，做不出啥好菜。不过我的这酸菜呀，可是自己家里做了带过来的，大家快请尝尝吧。”陈佳永埋头吃了个满头汗水，直呼痛快。陈滇生对他道：“兄弟，这酒也可得要喝呀。”陈佳永忙道：“诸位请、请！”金凤不喝酒，陈佳永就只有硬上了。来客中姜佳寿、罗舜英、鲍超、帕东等人都是“酒精考验”的战士，纷纷向陈佳永敬起酒来。阿笙知道陈大哥不能多喝，就连连为他代酒，饶是如此，陈佳永也微醺了。他道：“诸位，这会儿咱们都是弟兄，当然，罗刚是我外侄儿。咱们现在打江山，大家都很苦，大道理咱不讲了，一是为了咱华夏人争气，二是为后辈人挣一片新天地，再苦再累都得扛下去。”姜佳寿道：“总司令，这话我爱听，打从咱们的潜艇在孟加拉湾的蓝鲸行动中第一次出击后，连年都有很大的斩获，发展也很快。十多年来，我有一半时间是在潜艇上，有时也感到真累，但想到了牺牲的王荪杰等战友，想到还有一大帮学生要带，一咬牙，也就挺过来了。”
陈佳永对马受全和姜佳寿等人道：“在历次海战中，我们的潜艇都是立了大功的。这次北鲸行动，又是潜艇当先锋，立下了奇功。”陈滇生提醒道：“据悉，已经有数个先进工业国家在研制潜艇了，德国还用于了实战。我们的潜艇虽然很先进了，但还要进一步加强技术改造，适应海下作战。”
鲍超过来敬酒。陈佳永道：“你的大炮，可得在沿岸架设好了。”鲍超道：“我们炮3军的1师2师，都已经作好了北海岸防的准备，只要接防的装甲2师将海岸一打下来，我们就上去了。这次在尚塔尔岛上，我过去的一个炮营，就击沉击伤了罗刹海军20余艘军舰，打了个过瘾，愣是没有让他们靠边登陆。凡我架了大炮的海岸，罗刹军休想上岸，您就放心吧。”
陈佳永对帕东道：“这北海上有了你们北海舰队镇着，就是对陆上战斗的最大支持，听说叶齐邦的甲1师又向前有很大进展，就是因为罗刹军从海上的增援减少了，陆上的军援很困难，才又向后退却。咱们可又得往北走了。这里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还得由海军副总司令陈滇生总负责，北海舰队、炮3军1、2师、空3师、装甲2师、涅尔坎军分区，凡涉及到海岸防卫的，均由陈滇生统一指挥。过几日要在赤塔召开一个各军种的联席会议，你们在座几位都得参加。”
陈佳永还没有离开尚塔尔基地，这里的战局又有了新的动向。罗刹军的近200艘舰船向基地急攻而来。





滇缅行纪 第三四四章 尚塔尔湾
却说陈佳永在尚塔尔基地视察，还没有离开，就传来了罗刹海军将要大举进攻基地的情报。陈佳永对陈滇生道：“老兄，看来我得晚几天走了。罗刹军的海上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又才开始立足，建议基地马上召开一个战前敌情分析会议，作好应对的准备。”陈滇生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看这情形，罗刹海军是报复来了。兄弟，你留在这里更好，可以提调三军。我们占的这些地儿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的。”他马上安排去了。
此时，那库页岛罗刹海军科尔萨科夫基地的基地长朱赫莱中将，已经赶到了归他领导和指挥的尼古拉耶夫斯克(庙街)海军基地，与基地的蒙巴顿少将一道，正在组织对尚塔尔华夏海军基地的进攻事宜。他在作战会议上指出：“我军在远东陆上的作战，频频遭受失利，现在全靠着海上运输的支撑。我们此前仅仅失去了丘米坎、安提坎和扬基等三个偏僻小港和约300公里岸线，对于整个战役影响不大。可是，可恶的华夏海军，竟然偷偷窜入了我鄂霍茨克内海，攻击我舰队，袭击我运输船，极大地影响了鄂霍茨克海的安全。迄今为止，我军共损失舰船110艘；同时，对西海岸的军事物资运输也减少了一半，导致了陆上军队的给养和弹药缺乏，不得不向后退却。这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更有甚者，三日前我善塔尔群岛竟然遭受到了袭击，并被华夏海军占领。情况进一步恶化了！”
蒙巴顿少将道：“据侦查分析，窜入我内海的华夏海军，已经与那丘米坎所谓的海军基地接上了头，由于有了陆上的支撑，他们才敢胆大妄为地袭占我善塔尔群岛，导致我们损失了22艘舰船和1500名战士。这样一来，我萨哈林海湾就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尼古拉夫耶夫斯克基地的舰队，以及黑龙江出海口的运输都将会大大受到影响。”
朱赫莱道：“远东司令部指示：要求我们乘华夏海军立足未稳之际，沿海岸线冰冻未结实之前，集中全力消灭他们。尼古拉耶夫斯克、鄂霍茨克、科尔萨科夫三处基地将派出海军陆战队3万人，飞机300架参加战斗，同时配合哈巴罗夫斯克(伯力)军区乌里扬诺夫中将组织的陆上向北反攻。”朱赫莱又欣喜地告诉大家：“我们海军又添了两样利器：潜水艇和?雷快艇。我去看了，真是海上攻击的杀手。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我对消灭华夏海军就更有信心了。”罗刹海军议定于三日后开始攻击。
情报传到了尚塔尔基地，陈佳永和陈滇生研判后，认为这不止是一次罗刹海军简单的报复行动，而是跟整个远东战局有关。他急令李宗仁、冯玉翔、杨勇、向光明等人前来尚塔尔基地，研讨应对之策。
一架大型客机和一架运输机从赤塔飞了过来，花子和叶玉蝉、田佳都过来了。领导们都临时安置在了尚塔尔基地的活动板房里。基地长朱俊清和过来的总务部长柳如花忙着安排后勤。陈佳永见到了罗大明，高兴地道：“罗姐夫，你也过来了！”罗大明道：“你一声令下，还不来么，大家几乎都过来了，我还得过来给你们做饭呀，嘿嘿，也想顺便看看我的刚儿。”陈佳永道：“刚儿很好，才立了功，在海上巡防呢。”罗大明道：“玉儿在西安守着她妈，干后勤工作，外孙子都半岁了，我很放心。就是担心刚儿呀，他成天打打杀杀的，让人不得安生，我真担心他。”陈佳永道：“前线打仗么，这都很正常的。”罗大明道：“他不是讨了莫二妹的小妹莫小妹为妻么，都已经好几年了，却没有生个崽，我是揪心得紧哪。”陈佳永心道：“格老子的，这可就不好说了。”就道：“刚儿翻年就满28岁了，他们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多么？”罗大明道：“不多。”陈佳永道：“那就马上调莫小妹到北海舰队来工作。女人得围着男人转才行。”正说间，花子过来道：“人都到齐了。”陈佳永道：“通知大家，马上开会。”
会议由李宗仁主持，陈滇生作了北海舰队近期的详细工作汇报。冯玉翔分析道：“这确实不是一个罗刹海军单一进攻的简单问题，在陆地上，我们把罗刹军打痛了；在海上，我们的海军又进入了北海，罗刹军慌了！近时罗刹军伯力军区和堪察加军区正在加紧备战，估计是要进行一个大的反攻。”杨勇道：“陆上的冬季作战，对我们影响并不大，部队已经做好了防冻措施；江河湖泊的结冻，反而便利了我军的行动。从海上来看，沿岸的冰层已达1米左右，一般船舶行进和靠港困难，不利于罗刹海军的进攻。但是罗刹海军为什么要进行这一次行动呢？”向光明道：“据我在黑龙江搞运输的经验，眼下沿岸结冰，还不致于影响主流航行，但下个月就不行了，至于北海，听说在深海处只是有浮冰，舰船仍然是可以航行的，影响不到罗刹海军的运力。”
李宗仁道：“罗刹海军的行动，恐怕是为了配合陆上的战斗，我们还得全盘考虑才是。莫不先去实地考察一下再议。”大家均深以为然，就乘直升机去到了尚塔尔岛。岛上已经是冰天雪地，沿岸已经结下了厚厚的冰层。陈佳永亲自去了那冰面上，问守岛战士：“你估摸这冰层有多厚？向海面延伸有多远？”战士答：“沿岸大约2米厚，向海面延伸200－500米不等，可以跑马行车了。”陈佳永心里有了一点谱。
军情会议上，陈滇生道：“罗刹海军此次来攻，在舰船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但北海海岸结冰，对军舰的作战是不利的。我分析恐怕是罗刹军要进行登陆作战。”杨勇道：“我们已经侦察到库页岛、堪察加半岛的罗刹军正在频繁调动，白令海峡的舰船流量也加大了。罗刹军可能有大规模反扑的迹象。这尚塔尔海湾，可能就是他们的突破口。”
陈佳永道：“军情从大的方面恐怕就是这样了：咱们本来是想歇一歇，过了冬天再攻，而罗刹军真是死硬，想在冬季发动一场反攻。目前北海仍然是他们占优势，所以他们先从海上发动进攻。咱们也是有准备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得迅速调整海、陆、空三个方面的部署。在这冬季好好打他一场！我看就在这尚塔尔基地成立‘光复行动’临时指挥中心，组织打好这一仗。”
会议决定了北扩南进的战略方针。由李宗仁任战役指挥长；海军副总司令陈滇生、北路军司令员杨勇任副指挥长，冯玉翔任参谋总长；调傅作以兼任战役后勤部部长；向光明任北方军区司令员。
李宗仁着即进行了部署安排：一、门合35装甲军1师，沿朱格朱尔山脉西簏继续向东攻击；2师从尚塔尔基地向南的罗刹军庙街基地进攻；3师沿阿尔丹河向北挺进。二、吴英装甲36军，3个师齐头并进，全力拿下伯力。三、空军1、2、3师，陆航各团，战机800架、运输机150架，全力配合陆海军作战。四、王进东骑兵1军配合各装甲师。五、鲍超炮兵3军，全力作好海岸防守；柳祖发炮兵2军从赤塔调来，配合装甲部队的进攻。六、赵伟21集团军迅速南下，与呼和浩特刘湘29集团军汇合；孙羽22集团军沿黑龙江向东南倭军进攻，与赵依曼东北军区解放区连接起来。战役动用总兵力60万人。
李宗仁请陈滇生副指挥长作了海军的部署。陈滇生命令：一、北海舰队12艘战舰及13艘炮艇，均在我岸防大炮射程的范围内行动，面对强敌，均不得贸然外出。二、对缴获之40余艘残损舰船，应加快改造，并赶造新舰。三、贾海樱部潜艇大队，以防卫尚塔尔基地、尚塔尔群岛、安提坎和阿扬港为主，伺机歼敌。四：着令黄海舰队司令邓长扬，带领15艘潜艇北上，进入鞑靼海峡，配合陆上作战。
尚塔尔基地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新任基地长朱俊清是一个实干家，也是一个行家，他早已经看好了林子里的几块隐蔽地势，带着一个连300人，在花子的指导安排下，搭建着战役指挥部的临时活动板房，到傍晚时分，就基本上完成了。花子带着金凤也跟着忙了个不停。陈佳永回来，见大家都安置好了，他去检查了一遍，活动板房都是夹层空心的，保暖性能很好，并且装上了暖气空调，还装上了太阳能集热器，可以洗热水澡。他住的大约有10间房，尤仇夺带警卫排住在外围，叶玉蝉和总部的通讯设备也已经安置好了，一个大外间，就作为会议室。他心里很高兴，连夸花子她们能干。他马上召来了朱俊清，询问基地的后勤事宜。朱俊清道：“尚塔尔基地目前有1万余人，基地补给是从陆上和空中运输。陆上的汽车便道才开通不久，路况不太好，车辆十分拥挤，每天约有150辆卡车到来，运到物资约800吨，但大都是钢材和舰船机器设备；空运每天两班，运来的大都是生活物资。物资供给基本上还是能够保证的。”陈佳永道：“还要加大运输量，战役后勤部长傅作以就要到来，到时再作运输上的整体调整。”
傍晚，一架客机和两架运输机飞来，傅作以和李宗仁、冯玉翔的夫人到了，花子赶紧去作好了安排。外间的战役会议，又开到了深夜。傅作以汇报道：“汽油和柴油从玉门油田运来，船板钢从酒泉钢铁厂运来，枪弹从武汉和太原兵工厂运来，粮食被服在本地筹集，物资都在黑河基地集散。总部运输部拉孟副部长总负责，铁道部副部长莫干、公路局长姚大牛亲自抓运输。我则动员了当地民工5万人，大车1万驾，骡马3万匹，随时支前。”陈佳永道：“粮食、汽油柴油、弹药这三项要放在后勤运输的第一位。道路也要尽快疏通。其他的，就由空运解决。由傅总长统一调度。”
陈佳永和花子离别了几日，晚上自然是好一阵亲热。枕间，花子对陈佳永道：“乌云妹妹在她老家额济纳生下了一个胖小子，我们几时得抽空去看看。”陈佳永道：“我知道了，等这一仗打完了再说吧。”花子又问：“夫君，你收了金凤妹妹么？”陈佳永道：“说什么呀，她是我小妹，出来后只为我洗脚和捏肩，晚上没有住在一起的。”花子道：“她的年龄和乌云小妹差不多，又不愿意离开家里，我看她也挺能干乖巧的，你就别耽误她太久了。”陈佳永道：“我还是很喜欢她，但这些事儿又是不好明说的，过些日子再说吧。再就是，过来的几位领导夫人，她们没有那么多的军营生活历验，你可要照顾好了。”花子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的。夫君，这一次仗打得大么？”陈佳永道：“是大仗，打过之后呀，可能就要打回你的老家去了。”




滇缅行纪 第三四五章 海岛激战
次日凌晨，有5架运输机飞达了尚塔尔基地，运来了5辆25吨级水陆两栖轻型坦克，空军副总司令乔平也一道飞过来了，陈佳永大喜。李宗仁对乔平道：“我们已经试验过了，这种履带式轻型两栖坦克，在防地的沿岸结冰地带最适用，是岸防大炮的有力补充，你可得快快运来。”乔平道：“我一接令就组织运过来了5辆，可是这种新型坦克是从成都兵工厂制造，运输机空运过来，一次只能载一辆还是飞一个单程，成本有一些高。”陈佳永道：“我让朱俊清基地长砍了一些好木材，还有一些缴获的山货海货，飞机载回去不会亏油钱的。这是空军的一次专项任务，要抓紧在第一时间再运50辆过来，这里马上要开战了。”乔平得令而去。
陈佳永和陈滇生去到了港口，只见一派繁忙。李良甫过来，引他们去到了新建的水泥船台，介绍到：船台长350米，宽50米，有3台船舶升降机，可以建造1万5千吨级舰船。目前拉上来了3艘缴获的罗刹残舰，正在进行修复和改造。陈佳永又去到了浮船坞上，破冰船和疏浚船即将改建完工。另一艘5000吨级驱逐舰和两艘500吨级炮艇也要下水了。陈佳永看了，称赞道：“才半个多月时间，能干成这样，也算是高速度了。船厂的人员还得增加。水泥船台进行新舰的建造；浮船坞就担任残舰的改造。咱们既要赶时间，又要保证舰船的质量。要尽快为北海舰队提供更多更好的舰船。”
基地备战才两天，罗刹海军的舰队就攻过来了。陈佳永笑道：“狗日的罗刹海军等不及了！早过来早了，也好。全局有李宗仁和冯玉翔把握，陆上有杨勇、海上有陈滇生，天上有罗舜英，海下有姜佳寿，后勤有傅作以，我不干政，就去一线当观察员了。”他不顾众人反对，带着叶玉蝉、金凤和尤仇夺上了尚塔尔主岛，去到了800米主峰上的一个地下掩体里，掩体外架设了一个50米高的无人观测塔，6架摄像机扫描着360度的四周海域。三架武装直升机就停在工事不远的一片平地上。陈佳永在掩体?的屏幕上观察着阵势。只见四周白雪铺地，远处的海水绿茵茵的，一座座浮冰漂来漂去。狗日的罗刹军在这个季节来攻，还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工事里虽然只有简陋的行军床和桌橙等，但是从罗刹军舰上拆卸下来的两台2500千瓦的蒸汽发电机组在工事外昼夜发着电，电缆牵到了各处工事。工事外围的泥土都是褐煤，虽然燃烧值低，但是锅炉烧之不完，而用水就是取冰块了。暖风机输送着暖气，陈佳永他们在工事里没有感到格外的寒冷。
驻岛守军负责人孙家祥大校汇报了防务：陈树森上校调到了岛上组织空防，又新调来了10辆两栖坦克，守军已达7000余人。陈佳永对他道：“我只是来一线观察，具体怎么打，你放手去组织安排。”正说间，罗刹军的飞机过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这边基地罗舜英空3师的飞机也迎了上去，就在天上先打了起来，华夏战机将罗刹战机赶到了尚塔尔群岛外的海上空域，尚塔尔基地和群岛都没有遭到空中袭扰。不一时，罗舜英来报：罗刹军战机被击落23架，我方损失6架。战场空域的主动权掌握在了我军手中。
空战之后，罗刹海军的军舰又攻了上来。陈滇生来报：“罗刹海军两支舰队，一支50艘进攻阿扬港；一支80艘分南北两路进攻尚塔尔群岛，估计尚塔尔群岛的压力较大，应全力应对之。”
陈佳永去到了岛东南一座半遮掩的主炮工事里，曹小平少校正在组织炮兵操炮。这是一门450毫米的重炮，重10余吨，前两日才安装调试好。曹少校介绍到：“主炮工事战斗人员50人。我们这门大炮最远射程2万米，45度角电动操作，炮弹自动装填，发射速度每分钟10发，弹丸填药量10公斤，备有两根炮管，炮弹1000发。”孙家祥大校道：“岛上这样的主力大炮有30门，其他大炮100门。”陈佳永看了很满意，道：“你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只不过要尽量打准些，这重炮的造价不低，仅一发炮弹，就值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轰的一下子就出去了。”说话间，罗刹军舰就驶到大炮射程内了，曹少校忙命发炮！饶是带上了耳塞，炮弹的出膛声还是震耳欲聋。陈佳永在观察哨旁用望远镜观察着，只见罗刹军舰船高速而来，并且在不断地发炮，阵势很大。岛上主炮遮拦性的远程射击，在敌舰队中扬起了一排排水柱，有的舰船被击中了。观察哨来报：南面击沉2艘，伤3艘；北面击沉3艘，伤5艘，敌舰队停止前进，登陆艇向岛上冲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