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赵依曼和陈佳永直到傍晚才出里屋。田佳悄声笑问赵依曼：“妹子，你向大哥‘汇报’得好么？”赵依曼红着脸儿直是点头，她对玉姬道：“玉姬妹子，快将我的礼物拿出来。”原来，威虎山上的乡亲们给赵依曼送了上好的狐狸皮子，她就按照田佳说的尺寸，为家里的姐妹们每人做了一件狐皮大衣作为见面礼，用去了她一个月的薪饷。陈佳永连夸依曼懂事。晚上，陈佳永安排家宴为依曼接风，大家其乐融融，田佳和依曼是海量，喝了个尽兴。陈佳永去了田佳的房里。一夜无话。





滇缅行纪 第三八0章 白山黑水(四)
黑龙江航运管理局局长邓少琳来向陈佳永汇报工作。陈佳永对他道：“你不是还在尚塔尔船厂造你的异型船吗？”邓少琳道：“这农历4月下旬黑龙江不是开凌了么，我从尚塔尔船厂带回了两艘3000吨级的疏浚船和两艘破冰船，还有海军支援给我的50艘300吨至1500吨级的货轮，已经在庙街港建下了根据地。报请了交通部水运司，成立了黑龙江航运管理局，从内地招收了2000名员工，接收了1500名伤愈退役的海军官兵，搭起了一个公司的架子，开通了庙街至伯力的水上运输，977公里，39个小时直达，沿途若停靠11个港口装卸货物，时间就长一些。我这次就是直航运达了5000吨海货试航来伯力的，已经成功了。”
陈佳永十分高兴地对邓少琳道：“你们做得很好！黑龙江航运可当10条等长的铁路。我已经给北方军区向光明和东北军区杨进宇讲过了：黑龙江归交通部直管，江上缴获的所有机动船，还有占领的码头，都要移交给水运部门。内河局长会理子还在黑河基地检查工作，上游也开凌了，水运得赶快跑起来。还有嫩江、松花江、乌苏里江的航运你都得管。我想不出半个月，我们拿下了嘉荫、兴东等倭军要塞后，黑龙江就全线贯通了，你可得把运输全面抓起来。”邓少琳高兴地道：“我还想让客轮也跑起来。”李宗仁在一旁道：“战时我可得运兵优先哟。”邓少琳道：“没有你们辛苦作战，就夺不回这几条江，东北的航运建设也就无从说起。战时军运优先那是一定要做到的，我这次就运了3000吨海?和2000吨海带优先供应部队，一是为战士们补碘，二是为搞活沿海经济。这批海货在内地要赚对本利，为优惠部队，本局货运公司就只收市场价的70％。”傅作以笑道：“想不到邓局长还是个生意人。”邓少琳解释道：“这不是市场经济么，我得保证公司的员工工资、河道疏浚、码头建设、船舶修造等等费用，不想过多地向政府伸手要钱。不过，你们在哪里都买不到我这么便宜的海货哟。”陈佳永对傅作以道：“部队不能向地方平调拉差，一应物资进出，均要正常结算，不能影响地方经济的发展。”
次日晨，陈佳永的金丝鸟1号和李宗仁的座机、1架运输机披着朝阳，从抚远向西面的嫩江飞去。运输机载着100名军事干部和60名地方工作人员。赵依曼是第一次上金丝鸟1号座机，她知道了弄猛就是弄玉的弟弟，就好好地夸赞了他一阵。1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嫩江机场。22集团军军长孙羽上将接陈佳永、李宗仁和赵依曼一行到了指挥部。
孙羽汇报道：“西线的1军已经从内蒙加格达奇南下攻占到了阿荣旗、黑龙江的莫力达瓦旗和纳河县，和刘湘第29集团军连成了一线；东面2军拟取五大连池，然后南下德都，取北安。3军作为预备队。前面之敌，现有德都倭军5000人，伪满军1万人；北安鸠尾师团3万余人，伪满军5万人；齐齐哈哈倭满军约15万人。”
李宗仁道：“西线以进占地盘为主，下一步目标就是攻占齐齐哈尔。但是要配合好中线的进攻。中线吴英36装甲军由于进攻倭军的十几座要塞、军囤基地等，目前还剩下4处，1师和2师正在抓紧进攻，因此南下的只有肖方木第3师，正在龙镇一带和东北军区尤仇夺第6军阻击鸠尾师团北进；在北安和伊春之间，是杨进宇带领的东北军区第1军，也是以阻敌为主，配合36装甲军1师和2师进攻要塞的战斗。赵上志带领的东北军区2军分别在鹤岗和双鸭山一带，配合中路第4集团军孙均儒1军进攻佳木斯。”
陈佳永道：“最多不出1个星期，嘉荫以下、同江以上的那些倭军要塞堡垒等就会被扫光，鹤岗免除了北面的后顾之忧，咱们就可以大举南下了。西线仍以稳步推进为主。所攻占的市、区、县，要尽快移交给地方，部队轻装前进。”孙羽高兴地道：“那我可就省心多了。”陈佳永道：“东北行政区以前新区和老区没有连接起来，地方上让部队代管了一段时间，这空中和地面一通，赵长官不就接收来了么。”
李宗仁对赵依曼道：“赵长官前来接收地方，咱们部队可要大力支持，凡新攻占的通公路的市县，指挥部无偿调拨卡车50辆、客车10辆保证运输；此外，22集团军陆航团支援运输直升机一架，方便赵长官去各县镇安排和视察工作；郑必聪空1师支援大型运输机两架，开通鹤岗至逊克、孙吴、黑河、嫩江、加格达奇、伊图里民用航线。”赵依曼高兴地道：“李总指挥，太当不起了！”李宗仁道：“你每个县支援我1000兵源，想想有多少生力军？地方上消化了我的退转官兵，保证了部队战力更新，这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呵！”
却说尤仇夺率6军出了孙吴县，在五大连池和龙镇一带阻击鸠尾师团北援的先头部队。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倭满军源源不断地增援上来，阵前之敌越打越多，正在苦苦支撑之际，西面22集团军3军2师增援了过来，堪堪挡住了敌军的进攻势头。傍晚，肖方木装甲3师赶到了，替换下了尤仇夺6军。3师的120辆主战坦克和300辆装甲车共3万人马不是盖的，一下子就将鸠尾师团赶回了北安，歼敌万余。
尤仇夺带6军从龙镇向东进发，在猪山一带围歼了井上师团派过来支援黑田联队的倭军畸繁大队1500人，作为肖方木装甲3师的左翼，驻守在了猪山一带。6军的几场战斗都是硬碰硬的作战，1万2千人马也只打剩下了7000多人，部队像一匹受伤的狼一样猫在猪山舔着身上的伤口。
农历4月的天，说变就变，傍晚，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尤仇夺在白桦林子里转悠着，心里有些烦，沈雅静过来对他道：“小尤哥，你别那么忧愁多多了，6军从成立来，歼灭倭寇7200余人，成绩是主要的，部队也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听说赵长官已经飞过来了，李副军长马上就要赶过来，我们的力量又会很快壮大起来的。”她摊开了两手，接着晶莹的雪花，唱起了一支歌儿来：
“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
“我爱你，塞北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你用白玉般的身躯，/妆扮银光闪闪的世界，/你把生命溶进了土地哟，/滋润着返青的麦苗和迎春的花儿……/呵……我爱你，塞北的雪……塞北的雪……
尤仇夺在一旁听得痴了，心情也舒畅起来。想不到雅静妹子人生得好看，歌儿也唱得真好听。这下雪就下雪吧，可她却唱出了那么多的情感调调来。沈雅静挽住他的胳膊道：“小尤哥，我唱的歌你爱听吗？”尤仇夺红着脸连声道：“好听，爱听！”沈雅静道：“那我以后就经常唱给你听。快回帐篷里去吧，我给你炖了狍子肉呢。”
尤仇夺叫来了何耀武、赵本富一起吃狍子肉喝酒，一边议着事儿。何耀武道：“咱们6军可是打得真苦，我的1师只剩下3000来人了。”尤仇夺道：“是呵，我们这几仗打下来，场场都是硬仗，战士牺牲了2700多，伤了3500多。缴获倒是不少，就是缺人哪。”沈雅静道：“轻伤的2500多名战士是可以归队的。”尤仇夺道：“伤筋动骨100天，眼下是指望不上了。”赵本富道：“杨副总司令说调来的1万人几时到啊？”沈雅静道：“人马已经汇集在了鹤岗，由于伊春还有倭军的封锁线，嘉荫要塞正在攻打中，一时还过不来。我们可得要坚持住了。”
杨进宇带领的东北军区1军基本上是在要塞攻击战中打外围，一点也不轻松，一是倭满军、土匪一齐打，二是要塞外围也要堵。逊克要塞攻下后，1军从松树沟、宝山南下至乌伊岭一带，主要任务是阻击井上师团增援嘉荫要塞。
李宗仁让杨勇留在了伯力，他将临时指挥部设在了孙吴要塞，他指示吴英：为了赶时间，对黑龙江边的军事目标给我猛轰猛炸，摧毁了再说！装甲36军1师和2师派人去第4集团军1军取了经后回来，申请调集了1000吨炸药，天上地下一路轰将过去，5日内连克嘉荫要塞、太平沟、兴东、肇兴堡垒和大部江防设施，是役歼倭军5万5千余，伪满洲军10万余。36装甲军1师和2师乘胜向西南面的伊春攻了过来。
黑龙江全线终于打通了。邓少琳亲自带着一支船队从同江港上驶，在鹤岗萝北县的名山镇装了调去尤仇夺6军的第一批3000人，将于15个小时后运达逊克港，直接乘汽车到达距离港口60公里的五道林小镇。
消息传来，尤仇夺高兴万分，正在准备部队接应事宜，只见一架运输直升机飞到了猪山。机上下来的是陈佳永、赵依曼等老领导。尤仇夺赶紧将他们迎进了帐篷。赵依曼对众将道：“我前几天就飞过来了，忙着去安排了十几个县的政府和武装部组建，刚一空就赶过来了。新组建的6军，是我们东北军区在北部地区的一支主力军，积极配合了主力部队作战，歼灭了大量鬼子，立下了战功，带出了一支骨干队伍，应该受到嘉奖！”
陈佳永道：“你们6军以和倭军同样的装备作战，战损比差不多是1比2，这是很了不得的，要认真总结推广。”赵依曼宣布了任命，授予东北军区第6军军长尤仇夺为中将衔；政委沈雅静、1师师长何耀武、2师师长赵本富为少将衔。其余各团、营、连、排干部，均以现任实际职务授衔。军里不少人都连升了两级。众将莫不高兴万分！赵依曼道：“我看了战报，比如裘大水、高老忠等人从少校升到了上校，那是他们用大炮和大刀挣上来的！”
中午，6军营地里大盆的肉和大碗的酒端了上来。陈佳永端着酒碗对尤仇夺道：“‘忧愁多’，你狗日的给老子争了气，来，咱弟兄俩喝一口！”他们就嘻嘻哈哈地喝了起来。沈雅静对陈总司令的传说听得很多，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她心目中的陈总司令应当是十分雅儒庄严，要么是威风八面，不然就怎么镇得住华夏三军！而眼前的陈总司令却不是这样的，身上有一股匪气，像个山大王。尤仇夺也跟他搂肩搭背，没大没小的，真不像话。赵依曼在一旁对她悄声道：“妮子，总司令在一线和官兵们就是这个样儿，你端酒去敬他，3杯以后他就要睡觉了。”
沈雅静向陈佳永敬酒，陈佳永道：“小沈那，我们是第一次见面，6军取得胜利，你也立了大功。这碗酒咱们可得干了！”他喝了酒又道：“我看过了你的履历，你和你老领导依曼一样是师范生，现在却从军打仗了。可是你的本专业不能丢，仗总会打完的。还有无数的少年儿童需要得到良好的教育，东北解放区做得很好，对教育的投入达到了财政支出的15％，起步很好，但是还要努力抓下去。现在西部的教育是个薄弱环节，我们推广的小教分段复式教学法起了很大作用。我前几天去乡下小学听了一堂课，效果还不错。教学能力强的教师，已经可以上到5段复式教学了……”沈雅静吃惊地道：“这些您也懂么？”赵依曼在一旁笑道：“妮子，你在新区学习过的复式教学法的教材就是陈总司令亲自编写的。”沈雅静惊问：“那作者陈佳永不会是同名同姓吧，难道就是您么？”陈佳永点点头道：“教材还得修改，往后就靠你们了。还有，就是在推行新式教学的同时，我们华夏的国学也要发扬光大。有一位名叫杨继祖的老人，一辈子身处异地番邦，可是他研究和推广华夏国学终身不辍，他提倡教育要以善为根、雅为骨、志为魂。即善是友善、和善、亲善，乃立人之根本；雅是优雅、高雅、儒雅，乃处世之风骨；志，是志气、志向、志趣，乃教育发展之灵魂。要使学生从骨子里得到滋养和成长。真是令我们后辈尊崇和景仰呵！”
沈雅静听得汗颜不已，赶紧向学界陈前辈敬了3大碗。尤仇夺端着酒碗起身道：“雅静妹子，你就别和总司令叨叨这些了，他老人家可是出了几百本书的大夫子，你们聊不完的。”他又对陈佳永道：“司令，您送给我的黄金小手枪，10发子弹这次打完了，报销了9个半鬼子，子弹您是不是还给点？”陈佳永嗔道：“你狗日的一架军长还缺枪么。我这枪是送给你留着纪念和防身用的，谁叫你用去作战了！”尤仇夺道：“嘿嘿，平常不就是揣在怀里把着玩方便么。当时狗日的鬼子一下子围上来了30多人，我右手用金钢杵干近到马前的，左手使小手枪就干后面的，还真管用。”陈佳永掏出了枪，卸下了5粒子弹，又从枪套上取下了5粒，递给了尤仇夺，嘴里哼哼道：“老子都还没打过这枪，子弹都送出去了好几十颗了。你娃现在是一军之长，往后可不能这样干了。”尤仇夺在众人惊?的目光中收下了子弹，连道：“一定，一定。”陈佳永却眼皮下搭，睡过去了。
赵依曼对6军军部尤仇夺一干人举杯道：“李副军长和高参谋长就要到来，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你们一定要好好配合，打出我6军的军威来！”众人轰然响应，纷纷举杯上前敬政委，赵依曼慨然而饮。
下午，陈佳永飞去孙吴要塞开会。他对赵依曼道：“妹子，你可不能让部下老灌我的酒，”赵依曼笑道：“大哥，都是你自已要喝的，大约才2两多酒。他们真要灌你，你这会儿还起得了身么。你喝了一这点点酒不就又多睡了几个小时，对恢复疲劳有好处呀。”陈佳永搔头道：“老子的酒量老练老不见长。”赵依曼道：“大哥，你的酒量恐怕就是这么的了，一会儿，老酒罐李副总司令还要和你喝呢。”陈佳永道：“妹子，有你在，我不怕。”




滇缅行纪 第三八一章 白山黑水(五)
李宗仁在孙吴要塞前线指挥部高兴地迎接了陈佳永和赵依曼一行的到来。陈佳永乘兴去要塞里面踏勘了一遍，惊叹工程的浩大，倭人做工的精细和完美。他对李宗仁和冯玉祥翔、傅作以等人道：“倭军要塞大都被炸成了废墟，这是尤仇夺他们智取下来的唯一一座完好的堡垒，现在还堪可用，但是黑龙江沿线诸多要塞已破，它已经失去了防御作战的意义。可是大量的地面和地下建筑设施，作为大型战地医院非常适用。要塞吞噬了我们华夏100余万劳工的生命，是用血和泪筑成的！我们要将这座要塞保存下来，战争结束后，作为实物教材，教育和警醒后代，不忘国耻！”众人均以为然。
作战室里，冯玉翔在作战地图前对大家道：“中线战场攻下了嘉荫等最后几个要塞堡垒后，黑龙江沿线已经平定。36装甲军1师和2师会同东北军区1军南下，已经围住了伊春；第4集团军1军和东北军区2军已经围住了佳木斯，估计1周之内可以结束战斗。西线就可以发动大举进攻了，孙羽22集团军拟从嫩江南取纳河、尼基尔镇、克山、依安、富裕，直指齐齐哈尔；刘湘29集团军从乌兰浩特向东取白城、天安；向东北取德尔镇、泰来，然后直插萨尔图(后世大庆市)，36装甲军3师和东北军区6军拟取北安、通北、海伦、庆安、望春，直指青冈、绥化，与29集团军连接起来，切断哈尔滨倭满军对齐齐哈尔的增援。空1军2师、雷峰炮兵1军、胡永宏骑2军各派出两个师，配合3个集团军作战。总攻时间：后天早晨5时。”
傅作以道：“为保征此次战役顺利进行，北方行政区组织了10万民工支前，黑河第3基地作为战役总后勤部门，负责各军的作战物资集散。”赵依曼道：“此次是解放东北家乡之战，东北行政区也理当为战役出力，鹤岗、双鸭山、嫩江、呼玛等老根据地，可以发动5万民工，我们着即组织安排。”傅作以道：“我们考虑到东北解放区作战和接收新区压力大，没有作战役后勤上的要求。”
赵依曼道：“请问各位，你们这会儿不是在东北黑龙江的孙吴县吗？就是在这个县，不到半个月，我区新组建的第6军，以1万2千子弟兵，倭式装备，连战3役，歼天倭寇7000余人，从军事上的角度讲，不是创造了奇迹吗！请指挥部相信我们，东北行政区会将支前工作做得更好！”李宗仁感叹道：“赶走倭寇是华夏人的共同心愿，我们打的是一场人民战争哪！”
会间休息时，刘湘过来见老朋友陈佳永。他道：“29集团军15万人马，大都是从川东地区带出来的家乡子弟，抗倭热情很高，早已经憋足了劲。部队前时一直在二线作战，这次总算是派上一线了，我军保证完成作战任务！”陈佳永道：“大西南，云贵川，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川军挺能打仗，可是，你们集团军既要进攻，又要穿插，任务很艰巨，要和南面的右翼张邦本25集团军作好配合。要做好打硬仗和恶仗的准备。”
陈佳永在晚餐上只和李宗仁喝了3小杯酒，道：“德龄兄，我心中有事喝不下，也不敢跟你这老酒罐喝，就让赵政委陪陪你吧。”赵依曼端杯上前，和李宗仁、刘湘、孙羽、吴英等人陪喝，过了个小瘾。刘湘道：“杨森弄来的这茅台散装白酒是好酒，就是有些涩口，我不太习惯喝；我去弄点川酒过来，正宗的重庆江津老白干，呵，格老子味道那个纯?。”李宗仁喜道：“我一直不好向刘兄开口，有了你这句话，我可就等着喝了。”陈佳永道：“还有一位从四川酒乡来的大佬，就是赵政委呀，宜宾的300年老窑，可是酒中之极品。”赵依曼叹了一口气道：“我多年都没回过老家了，还想着喝宜宾的酒呢。”刘湘道：“赖心辉不是在宜宾做行政区长官么，我给他去电报，让他弄些老窑过来。”刘湘又叹了叹道：“杨森、赖心辉、刘文辉、贺国光虽然发身旧军阀，可他们从政经武的能力都不差呵，也算是适得其所了。”陈佳永道：“刘兄，你和张邦本他们不就是代表着川军在前线统领大军杀敌报国么！”刘湘道：“为抗击倭寇，复兴华夏，我定当竭尽全力！”
陈佳永傍晚飞去了黑河基地，参加战役后勤工作会议。他见到了武装部队后勤部长刀玛和桓相肖、朱俊清、会理子等人，心里十分高兴。刀玛是到黑河第3基地检查后勤工作；桓相肖是被傅作以抽调到黑河基地负责保卫工作的。
陈佳永对朱俊清道：“你才接手好几个海军基地，咋又跑过来了？”朱俊清道：“我在鹤岗煤矿订购了10万吨精煤，在黑河订购了2万吨铜材。黑河基地运往尚塔尔基地船厂的大宗、大件物资今后就江海直接运达了。我这不就找航运局要运力来了么。”邓少琳笑道：“你跟我定的业务越多越好。”
傅作以汇报道：“黑河第3基地大半年来利用水陆交通之便，已经囤积了大量军需物资。战役运输线暂定为：黑河南下至龙镇130公里公路为第一主干线；东南水运至嘉荫、名山港为第二主干线；同时，嫩江、乌兰浩特承担西线后勤。在新占领区内，要在第一时间保证铁路、公路、大车道和水运畅通。孙吴要塞暂定为战役后方总医院。”
陈佳永道：“黑龙江现在已经收复为我华夏的内河了，实在是令人高兴！目前要保证军运。但是，无论眼下战时和今后的和平时期，黑龙江的水运都十分重要，要大力发展。建议黑龙江航运管理局从庙街迁到伯力。干线成立呼玛、黑河、嘉荫、伯力、安瓦尼4个分局；成立支流结雅河、布列亚河、嫩江、松花江、乌苏里江航运分局；还要建立水上公安局和分局。先将班子搭建起来再说。”
会理子道：“黑龙江己经进入了开凌后5月至10月的明水期航运旺季，黑河船舶修造厂改造和新造了300吨至800吨级中小型自航货轮共63艘，运力达2万5千吨，初步满足了上游及其支流结雅河运输的需要，但中下游运力还需进一步加大投入。”
朱俊清道：“黑龙江航运是我北海舰队沿海各海军基地的重要后勤支撑，现在每日运达庙街基地的物资就达1万5千吨左右，相当于10列火车的运量，可解决大问题了。北海基地将在伯力援建一座中型造船厂；庙街基地船厂优先打造航行黑龙江中下游的大中型客货江轮。此外，建议江防也要搞起来，海军可以支援几艘炮艇，先建立1个江防团。”他推荐了北鲸50号舰的副舰长郑康健中校任团长，大家都同意了。
赵依曼道：“凡属航运管理局的一切事务，我们地方上都将一力支持。”邓少琳道：“我保证通航的几条江河，部队打到哪里，我的轮船就开到哪里！”会议开到了深夜11时才散。朱俊清和邓少琳带着一干人去到了码头，上了满载的1500吨级“龙江”1号客货轮，连夜沿江考察而下；会理子飞回了武汉航运总局。
金凤驱车来接陈佳永和赵依曼、金玉姬去到住处。金凤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依曼姐了，一路上兴奋不已地说个不停。不一时进了一座俄式庄园，主楼大厅里，q龄和花子正笑吟吟地等着他们呢。q龄对赵依曼道：“我的‘奇女’妹子，终于见到你了！”花子却在一旁愣住了：这依曼妹子简直就是她年青时的翻版！心道：“这不是老天爷给我送了一个小妹妹来么！”叶玉蝉和佳子也在上午乘客机飞过来了。几女相见，自然是一番亲热。金凤叫来了夜宵。陈佳永道：“忙了这一天一晚，还真是饿了，你们喝酒吧，我却要吃饭。”花子和佳子陪着依曼q龄喝酒，金凤就不停地给玉姬挟菜，大家都高兴不已，十分尽兴。
陈佳永歇在了q龄的房里。q龄修饰打扮得十分齐整，陈佳永赞道：“二姐真是打扮得像观音菩萨那么好看！可是这会儿要睡觉了呀。”q龄拥住了陈佳永狠狠地亲了亲，兴奋无比地道：“小弟，我已经有了！”陈佳永听了，心中自然是万分高兴。他道：“二姐，你可要保好胎，不要再出去行走了。我今晚就去别的房里歇息吧？”q龄道：“不，今晚就要你好好陪我。你知道吗，今晚就是我们……的整整100天，我们都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