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陈佳永对高坡道：“那个便衣队长小人儿挺机灵，也会算帐，我怕他在花花世界里时间长了就学油滑了，他还小，就调他去学习吧。”高坡道：“这小子打仗挺机灵，王岗车站就是他主持炸的，可就是不爱读书。”陈佳永道：“那就调到我身边来，我来调教。”他对邬狗子道：“你愿意跟着我吗？”邬狗子不知所措，在高坡使的眼色下，就点了点头。陈佳永道：“你这狗子的名不雅，我给你起个雅名，就叫‘尔滨’吧。”





滇缅行纪 第三八八章 滨城暗战
戴笠将牡丹江特训学校迁到了哈尔滨，以731部队原有的近千亩地皮和房屋设施为基地，建立起了保密局北方分局。他本想是让刘伥作分局局长主持工作，可是刘伥去了长春。刘踞臣副局长忙不过来，他只得自已担待一段时间了。北方分局直接受北方视察小组组长陈佳永的领导，要人派人，要钱拨钱，比赵依曼领导时大方多了。他调了得意门生徐源举来作助手，又调了牡丹江公安局长易卓毛任基地的行动处长。突击营长大秧的腿伤好了些，就任了基地的保卫副处长。
721部队的一间实验室里，一个女子被绑在手术床上，小金拿着手术刀颤抖着。徐源举拿着一份资料在一旁念道：“小金次郎，毕业于东京医科大学，在731部队供职期间，任少佐，解剖了华夏百姓活体5人，抗联战士6人，学生8人，高丽人12人，其中女性11人。不少人的器官被移植到了倭军伤病员身上，手术效果良好……特批准携家属居住哈尔滨……”小金大叫道：“那都是上级的命令，我只是一个外科医生，奉命而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徐源举道：“那就好！这一具活体，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妻子香奈丸子，但是我们需要她的肝、肾移植，同时还要取出她的心脏进行研究，你执行吧！”谁知那香奈丸子却对小金道：“夫君，为了天皇，为了圣战，你千万不能说出机密，你杀了我吧，绝不能让支那人得逞！”小金的神经崩溃了，他哈哈大笑着切断了香奈丸子的脖子，又划断了自己的颈动脉。鲜血喷处，徐源举却不动声色，心里只有一种快感，他沉声吩咐左右道：“拖出去！取出有用器官，然后在那座焚尸炉里烧了。安排下一个！”
大秧也没有闲着，他柱着双拐，每天到车间里巡查一遍千余名强制劳动的俘虏，然后拿着一份名册点名，对点到名的倭人挨个抽血：每名健康俘虏每周抽血200毫升。对华夏人偿还血债！
华夏保密局对731部队的俘虏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慢慢审讯折磨。在徐源举的百般酷刑下，不少倭军死硬份子非常壮烈地“玉碎”了。但也有不少人贪生苟活了下来，供出了大量的情况。戴笠榨出了倭军731部队的所有机密，请示了韩平局长，动用了各地情报网专项配合，一举摧毁了倭军731部队暗藏在北平、海拉尔、嫩江、大连以及新加坡等地的秘密据点，使倭军大本营的细菌战略计划大大受挫，损失了近千名医学界精英。
戴笠秘密前来向陈佳永汇报工作，陈佳永听了汇报后很高兴。戴笠道：“破获731部队的秘密，您提供的基础资料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不知您的情报资料从何而来？”陈佳永笑而不答，戴笠就知趣地不多问了。陈佳永戴笠喝酒，戴笠道：“您喝酒不行，我更不行，我却爱啃卤猪蹄。”陈佳永赶紧叫邬尔滨去外面买来了10只卤猪蹄，两人就着小酒，大啃了起来。戴笠向陈佳永擅自携众外出提出了严肃的批评意见，他道：“您和q龄主席这一外出逛街，代理警察局长高坡实际上动用了不下一个师的兵力在全城布防，你们吃饭的那个饭馆，一下就布置了不下一个营的兵力，不仅劳师动众，而且干扰了我们保密局的工作。现在倭寇地下组织活动十分猖獗，那个化名叶周玉环的谷口裕美已经从明水潜行到了哈尔滨，接替了我们己经抓捕到的倭军黑龙会头子矢野亚树，策划着大的破坏和暗杀行动。我们保密局也只掌握了大部分动向，正在全力追捕，所以，各位领导外出一定要小心慎重。”陈佳永听了，苦笑道：“雨浓兄，我检讨。老子陪人逛街，下馆子吃饭都花了整整1500元，q龄主席还送了老板一幅题辞。没有想到逛一下街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划不来，还不如你窝在731部队里好。”戴笠嘿嘿地笑道：“我就是树林中的一只猫头鹰，夜不收，专爱吃林子里的肥田鼠。”陈佳永道：“不过，我还是了解到了不少民情，收了个小厮。
傍晚，哈尔滨道里大街同昌祥杂货铺，一女子前来问掌柜的：“有绣花剪卖吗？”掌柜答：“有，要现钱。”女子道：“我只给5毛钱。”那掌柜的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就带女子进了店里。经过了仔细搜身，被带进了一间小屋。不一时，一妖媚女子进了屋，对她道：“芳子小姐，我早就从资料上认识了前辈您，您隐身这么长时间，又出山了。快讲，是何人指使您来到这里！”女子道：“我就是川岛芳子，直接受亚树小姐的领导，一直隐藏在敌人的心脏里，亚树小姐被捕，我没有暴露，我是有重要情况，冒险来和你接头的。”妖媚女子道：“我是谷口裕美，你的菊花社早己经被我们黑龙会收编了，我们现在有大的行动，你是敌是友一时难以弄清，情报有否价值也很难说，只好先委屈你了。”芳子被剥光了衣裙检查，连**都没有放过，发夹、耳环、戒指都被摘光了，裸身换了一套衣裙，上了绑，蒙上了双眼，被押上了一辆小汽车去到了一个神秘处所。
保密局哈尔滨分局特别行动处的电子监控室里，处长易卓毛盯着屏幕上城区图街区里一个移动的亮点。亮点在严华寺一带停下了。他观察了5分钟，见亮点没有再移动，就命行动队出发，先围住严华寺再说。
芳子被带到了一间半地下室里，裕美对她道：“说吧，你有什么重要情报？”芳子道：“明日上午9时，支那匪首要去文庙视察，在那里准备办一所学校。”裕美笑道：“这个情报我们己经获得了！”芳子道：“我在市警备区机要室工作，明早去视察的人员名单我看到了，这您也知道么？”裕美道：“快告诉我，是哪些人参加？”芳子道：“我只能口头告诉你：其中有一个被称为1号首长的，就是支那匪酋陈佳永！”裕美大喜，道：“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得行动！”芳子道：“我能帮你做一些什么吗？”裕美道：“反正你被绑在这里出不去了。告诉你吧：这里就是我们的基地。我的人随时可以召集而来。”倘若你提供的情报是真的，明天事成后我向你陪罪，甚至向大本营为你请功；若是假的，你就会永远呆在这里了！”
芳子搞不清楚这里是何地，可是她静听了一会儿，隐隐有收发报的滴答声和频频的脚步声，断定这里是一个黑龙会的窝点。她这时只要发出信息，这里的人恐怕都完了。戴笠本来不同意她以身犯险。但她认为只有以她过去的名义和提供的情报，才能打入黑龙会在哈尔滨的总巢穴，一举摧毁这个地下网络的核心。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力地叩了三下贝齿。牙齿里装着的微型发射器发出了信号。
易卓毛指挥车上接收到了芳子发来的“肯定”的三声叩击信号，他立即向戴笠作了汇报，戴笠大喜，马上与高坡联系，请他派出配合的部队，晚上11时在哈尔滨城的13处地点开始了行动。黑龙会在哈尔滨的地下力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严华寺里，谷口裕美气急败坏地对芳子道：“是不是你引来了华夏保密局的人！”芳子道：“我只身前来，你们连我的一丝头发都没有放过检查，且又是绳捆索绑蒙着双眼带到了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我就是要告密，能条件和机会么！肯定是其他方面出了问题，现在保存组织的力量才最要紧！”
严华寺里一片枪声。黑龙会的倭人拼死抵抗，易卓毛围而慢攻。芳子被解了束缚，她对裕美道：“武力抵抗是有限度的，只是为赢得一点时间，我们要赶紧撤离这里。”裕美叹道：“真是不甘心呵，我们的人才集中起来，准备明天大规模行动。现在只有走了！”她赶紧带着芳子和电台人员从暗道里撤走了。易卓毛得到了芳子的信号，就对严华寺里的黑龙会倭人进行了猛攻，不到1个小时，黑龙会在哈尔滨的老巢就被端掉了。
是役，铲除了黑龙会在哈尔滨以及周边的17处窝点，击毙和俘获倭地下人员3500余人，哈尔滨大体上算是清静了。
哈尔滨的一个高丽人会馆里，谷口裕美看到了报纸，头版头条上登载着《哈尔滨市领导陪同华夏一号首长考察文庙，拟在此兴建一座东北一流的工业大学》，裕美愤恨不已，对芳子道：“您提供的情报是准确及时的，我们失去了一次好机会。”芳子道：“我隐蔽数年，就是为此一搏，想不到，唉……”裕美道：“我只能召集到几十个部下了，不足以和华夏保密局的人抗衡，你得想法子让他们潜伏下来，以图东山再起。为了述职和请罪，我只得先去长春汇报了，你就留下来替我善后吧。”
芳子接过了裕美交给她的电台和幸存特工名单，对她道：“你就放心去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又会发展壮大起来的。”裕美扮成了一个高丽小媳妇，悄然离去了。
戴笠在剿灭倭军731部队和破获倭国在哈尔滨的地下组织中立下了大功，领章上又加了一颗金星，和韩平局长一个衔了。q龄主席亲自到保密分局为升迁的众将官授衔，并参观了倭军731部队的罪行展览，她道：“适时将这些公诸于众，揭露倭寇在我华夏犯下的罪行！”
田大秧荣升了中校，他心里高兴得不行：“咱家世代泥腿子，这回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他见到了邬狗子，只见狗子中规中矩地跟在一群大人物身后，忍不住喊了一声。陈佳永问是谁？邬尔滨答：“是我以前的班长，是他教我放的笫一枪。”陈佳永就道：“放你一会儿假，你们去聊聊吧。”邬狗子过来对大秧道：“咱不叫狗子了，叫尔滨。”大秧笑道：“尔滨？好文气，你狗日的咋不就叫哈尔滨呢！又为啥干起警卫来了？”邬尔滨道：“当时不是高司令答应的么，我就跟了那客人。后来才知道他就是1号首长，我心里那个哆嗦哟。还好，他对弟兄们很好，可是老子就不好玩了。清晨6时到警卫营下操，然后练射击1小时，再就是练格斗，你看老子身上的伤哟。”大秧道：“大内高手教你狗日的，还不好么！”邬尔滨道：“还有更痛苦的事儿呢：每日读写5个汉字，学一句英语、倭语和高丽语，做20道算术题。”大秧惊叹道：“华夏亿万万人，就你遇上了，你狗日的掉进了福窝窝里呀！可得要上进才是。”邬尔滨道：“可不是么，我做不完作业，玉姬也就是首长的内勤她逼着老子不让睡觉，老子有时真想捶她，但肯定打不过她，就只好念书了。老子也要争一口气！”大秧道：“你狗日的今后出息了，可别忘了哥。”邬尔滨道：“咱生死弟兄，忘得了么。”
q龄将新成立的各个行区政协进行了调整；赵依曼交接完了工作；田佳也协助成立了哈尔滨工商联合会，她们都要回西安了。q龄对陈佳永道：“小弟，我们都要走了，你呢？”陈佳永道：“二姐，我还得在哈尔滨留一阵子。我身边有蝉儿妹、玉姬和尔滨呢，红儿过几日也要过来筹建银行。你们就放心走吧。”q龄道：“你呀，天马行空，行无定踪，可别忘了每天给我们通个信。”陈佳永道：“二姐，你已经有身子了，回西安后就住在m龄的院子里吧，她在欧洲考察还没有回来，花子她们会照顾好你的。”
q龄号载着q龄、赵依曼、金凤、花子、佳子、沈雅静她们飞走了。陈佳永想起了还在长春的刘伥，一时间，心里十分怅然。




滇缅行纪 第三八九章 激战沈阳
朱d总司令飞到了哈尔滨，召集了“光复行动”战役小结会议。他道：“从光复行动开始以来，战役历时11个月，光复了我华夏大片国土，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巨大胜利。我们要巩固胜利成果，认真总结经验，以利下一步再战。”
冯玉翔道：“在东北部，我们已经占领了库页岛和以伯力为中心的远东南部地区、黑龙江全境，以及吉林北部的白城、洮南、通榆、镇贲、太安、乾安、松原、扶余、榆树、舒兰等地；在南部，中路军林镖部一直坚守在丹东、海城、盘锦、阜新和内蒙通辽一线，抗击着倭寇。广大的乡村大都被我们占领，倭满军龟缩在长春、沈阳等几个大市，东北可以说光复了三分之二了。”
李宗仁道：“在北路军侯兵部，有刘湘29、张邦本25集团军挡在黑龙江以南；金日承长白山纵队阻在以东；刘二喜第4集团军在海参崴以北100公里待命攻击；另有孙羽22、杨进宇32、赵上志33集团军在二线待命。在战役南线中路军林镖部，有彭德槐23、刘成勋24、张雪良28集团军在一线，二线有山东军区刘先忠部6个军35万人；内蒙军区旺嘉措部3个军15万人待命。”
杨勇道：“黑河第3后勤基地撤销后，战役后勤总部门设在了哈尔滨。一是从河北、山西、内蒙过来的物资减少了运程；二是可利用哈尔滨、牡丹江、鹤岗、齐齐哈尔等地的工业生产和部分物资，已达战役所需的60％，南面的锦州作为中路军后勤基地。后勤部门的供给路线亦有所改变，但是交通更加顺达了。”
朱d道：“我们在东北的可战之军，由于新成立了32、33集团军，已达150余万人。收复东北全境的时机已经成熟。建议尽快攻克沈阳和长春。”
中路军总指挥林镖道：“沈阳、长春我中路军可以包下。但不够吃，还想尽快到高丽半岛上去。”
陈佳永一听乐了，道：“林总指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第一步，我们恐怕还得要尽快打下长春和沈阳。有两点：1、长春为伪满洲国之首府，打下后具有非常大的政治意义；2、沈阳就不用说了，该占该收。我们先把这几块地儿收复了再说。倭军在东北还有20个师团60万人马，傅仪手下还有50万人马，这是倭满军在我大陆上最后的主力，千万不可小觑。南北两路一起打好了这一仗，第二步咱们再往下说，好么！”
战役时间定在了9月18日，陈佳永将战役命名为“雪耻”行动。各部调兵遣将，紧急行动了起来。
长春的傅仪近时非常恐慌，从去年7月以来，他的满洲国江山已经四去其三，特别是北部重镇哈尔滨的失守，使他的“国都”长春失去了拱卫，袒露在了华夏军面前。军力上，他的满洲兵不堪一击，倭军也是屡屡败绩，而他也就只剩下倭军这根救命稻草了。他的高级顾问南次郎又给他送来了上等的鸦片，向他打气道：“一定要坚持下去，倭国大本营将会给予最大的支持。”
关东军原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因哈尔滨战役失利，更因为帝国的731部队全军覆没，损失大大地，难辞其咎，就被卸职审查。关东军又换了一个司令官，叫谷口条二大将，正是那谷口裕美的父亲。
“雪耻”行动如期打响了。林镖中路军彭德槐23集团军杨德志1军从盘锦、海城向台安、辽阳；耿彪2军从丹东向凤城、宽甸；彭雪风3军从阜新向彰武、新民的倭满军发起了猛烈进攻。倭军驻沈阳一线的5个师团猛烈反击。张雪良28集团军1军叶t、2军于学中、3军王素常3个军由西向东，呈“品”字形向法库、康平一带进攻。刘成勋24集团军则沿鸭绿江向集安、通化一线进击，阻击倭军从高丽的北上增援。侯兵北路军刘湘29集团军、张邦本25集团军从吉林北部向南进攻。长春地区的倭满军也进行了全面反击，双方投入的兵力不下200万人。这一仗，算是在东北地区的一场决战，华夏联合政府、倭国以及伪满政府都投入了全力。闷头拼命厮杀。
华夏国防军采取的是北挡南攻战略，李宗仁对林镖中路军担任主攻是比较放心的。他命杨进宇32集团军从哈尔滨乘火车向南长途奔袭长春与沈阳之间的四平，旺嘉措率1个军从四平西面的双辽配合进攻；孙羽22集团军、张邦本25集团军迅速围困长春之敌。赵上志33集团军和金日承纵队则向南进击，与刘成勋24集团军会合，封住倭军从高丽陆上北援的通道。黄海号航母和黄海舰队组成了50艘战舰的航母群，由舰队司令邓长扬亲自领队，从大连基地驶向了长山群岛外海，严阵以待。
长春的谷口条二大将对关东军充满了自信，他在司令部里调度指挥着百万大军和华夏国防军拼力死战。对于傅仪，他问都懒得去问，让他抽大烟去好了。他倒是对满洲军的几个警备军司令张文寿、于芷山、邢士廉等人抓得很紧，因为一般的防卫还是需要他们的，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去充做炮灰。
谷口条二接报：“四平遭受华夏国防军大兵团攻击，守军桥本师团告急！”谷口心头一惊，怒道：“我们的情报反映太迟钝了，华夏国防军大兵团运动到四平，最近最快都要两天，这么重要的交通枢纽，人家开始进攻了我们才知道，真是贻误军机呵！”他即命长春大本营的淡岛师团乘火车南下增援，可是在公主岭一带遭遇到了强力阻击。从沈阳北上增援的部队也在铁岭受阻。谷口不太心慌，他知道关东军很具有独立作战的能力，能够应对这种危局。
公主岭。旺嘉措带着内蒙军区1军3万人阻击着南下增援之敌。杨进宇指挥着32集团军15万人马迅速扫清了四平的外围，将四平城围了起来，100门重炮和火箭炮猛烈轰击，15万人一下子压了上去，一天时间，就攻下了四平，歼灭桥本师团4万余人，伪满军王值佑部3万余人。
淡岛师团长得知四平已失，增援已无意义，就打算退回长春。不曾想在公主岭北的陆家屯、吉家屯和蔡家沟一带遭遇到了国防军的截击。原来是张邦本25集团军3军5万人横插了过来，堵在了淡岛师团的退路上。旺嘉措也率军从南面攻了过来，南北重兵夹击之下，淡岛向东面伊通而撤，又迎头撞上了22集团军装甲师。淡岛面对被围歼的命运，但他毫无惧色，指挥部下奋勇突围，直至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此次打援，除了俘虏了几百名重伤倭兵外，淡岛以下4万5千人全部“玉碎”。
旺嘉措领内蒙军区1军镇守在了四平，杨进宇率32集团军从战场中心开花，向东进占，连克辽源、东丰、梅河口等地，彻底切断了长春与沈阳的联系。
中路彭德槐23集团军、张雪良29集团军奋战数日，攻克鞍山、本溪、抚顺、铁岭等地，歼敌20余万，将沈阳城围了起来。倭军见沈阳被围，紧急高丽调了3个师团10万人，从满浦过了鸭绿江，驰援沈阳，力图解除沈阳倭军之围。通化的3个师团也向西移动，鸭绿江沿线的刘成勋24集团军压力一下子增大起来，阻击战打得非常艰苦。
林镖对李宗仁建议道：“战役已经进行了20天，我们己经歼敌40余万，围在沈阳城里的约15万，攻下它就歼敌过半了。同时，也是解除刘成勋24集团军危机的一个最有效办法。是时候了，总指挥下决心吧！”李宗仁沉思有倾，命令道：着令刘成勋部：坚守丹东、宽甸、桓仁、新宾、通化一线，不惜一切代价阻击增援沈阳之敌；杨进宇部：沿辽源、梅河口、柳河一线阻击东北之敌。彭德槐部、张雪良部：着即对沈阳之倭满军发动总攻！林镖、关相应、刘伯成赶紧准备去了。
28集团军1军1师1团1营营长孙大柱从团里开会回来，召集了4个连的连干部开会。他兴奋地道：“对沈阳的总攻明晨6时开始！我们营是先锋突击营，炮火轰击过后，我们营从北陵也就是从正北方向，向南直插皇姑市中心。大家今晚可得准备好了。”1连长郭黑蛋道：“我们攻城还使刀么？”孙大柱道：“当然！别看咱们营每个战士都是一水的新式冲锋枪，但是不能上刺刀，近战还是大刀管用。我们从法库、铁法、铁岭一路打过来不就是这样的么。”
华夏国防军对沈阳城的总攻开始了，炮火覆盖了所有预设目标，面对坚城顽敌，华夏国防军毫不吝惜炮弹，将敌阵炸成了一片火海。孙大柱先锋突击营随着坦克和装甲车后面开始进攻了，第一时间冲进了城里。突击营有1个直属迫击炮连，20门迫击炮；1个摩托化机枪连，50辆带斗摩托；1个弹药连。4个战斗连连配有1个迫击炮排，10门迫击炮；1个机枪排，15挺轻重机枪；各排配有1个机枪班、爆破班、喷火器班。战斗人员达1800人，大大超过了倭军1个大队1100人的人数，火力配备就更不可比肩了。
孙大柱在北城门占据了制高点，他命令各连道：“1连住南进攻，2连3连向两翼扩展，4连殿后，为大部队和重装备进城打开一条通道。”突击营像一柄利剑插进了城里，同时，倭满军抵抗的枪炮声又复活了起来。
城里倭军残存的街垒和地堡进行着猛烈的还击。喷火兵羊幺哥近得一地堡暗道死角前，正要发射时，忽听得里面有女人和小孩的声音。女的说的大意是：“不要打了，投降保住一家人吧！”却听男的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串机枪子弹就打了过来。羊幺哥喊话道：“你们投降吧，我们不杀俘虏！”回应的是一颗地瓜手雷。这时，羊幺哥耳迈里传来了排长的吼声：“死羊儿，你妈拉个巴子的，为什么还不发射，这边有战士负伤了。冲不过去老子枪毙你！”羊幺哥一闭眼扣了板机，一道火焰喷进了暗道口，里面传出了一阵阵惨叫声。排长带人冲了上来，暗道口只有一挺机枪，一箱子弹和手榴弹，里面长长的甬道里，却藏着狗日的1500多倭人男女老少。羊幺哥这一下，就干掉了100多人。排长叹道：“你狗日的不射也不对，射也不对。就该这些倭人倒楣吧，留两人看住洞口，一排继续攻击前进！”
在一幢大楼前，倭军炮火非常强，突击营攻不过去了。师里拉了好几门大炮来，几?伙就轰垮他娘的了。国防军各路人马从东西南北4个方向硬生生地攻进了沈阳城。歼灭倭军15万人，获得了全胜。1军1师摧毁了倭满沈阳司令部，率先攻占了伪市政府，立了个头功。
傍晚，战斗结束。孙大柱他们正在整理队伍，忽报军长前来视察。他们赶紧整装迎接。一溜小汽车驶了过来，中间一辆下来了一位将军。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北伐名将叶t。只见他一身笔挺的戍装，带着一双雪白的手套，柱着一根文明棍，在攻占的市政府大楼前，让一群男女记者们拍了若干张照片后，才道：“弟兄们辛苦了……我们是一支铁军，铁流滚滚向前，定要消灭倭寇！”他说得兴起，就叫身旁的漂亮女秘书拿出了一只糖果盒，向大家撒着糖果。羊幺哥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糖，心道：“长官撒的咋不是颗烟呢，老子正犯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