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沙滩上，那瘦小的蒋四躺着歇息养神，壮实的汪三过去数着他的一根根排骨道：“老哥呵，你够精瘦的了，这么多年吃的粮食都到哪里去了呀？”蒋四嘿嘿笑道：“格老子的，可能都蒸成馒头和熬成稀饭了。但是我瘦虽瘦，精神够；排虽排，有人才；小不丁，是精品。不然苗花咋会跟我呀。”汪三无不忌妒地道：“苗花可是你老哥一不留神捡到的一块宝，她可是当年大院里的一枝花呀，又漂亮又能干。哪像我那个黄脸婆，一天只知道做饭和打麻将。”蒋四正色道：“我的苗花现在也是一枝花！喂，汪篾匠，你婆娘可是你的原配，给你生了5个儿女，辛辛苦苦地带大，你的老大震生也出息了，把咱吉祥寨最美的姑娘金凤娶到了你家。你还要怎么的！要是老子原先的婆娘和一儿一女还在的话……”蒋四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汪三慌了，忙道：“老哥，快别伤心，咱们弟兄不是说着玩的么，就别想过去的事儿了，老天爷后来不是又把苗花送给你了么，大队长让咱们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开开心心的玩呀。”蒋四道：“是呵，韩二狗(韩朝阳)在酒泉卫星基地，赵狗子(赵苟直)一天也在外面跑他畜牧局的事儿，还有蹇大锤、拉孟他们在外地，寸三娃(寸光辉)在蒙古忙他的骑兵。安德森瞎了1只眼，川畸和贞子……死了。唉，我们活着的人要珍惜才是。”
柳芸娘搂着陈佳永在海水中高兴地扑腾着，兴奋地道：“佳永呵，我这还是第一次下海游泳呢，真好玩，我好像都变年轻了。”陈佳永道：“小娘，我们都还没有老，我们应该是年青人。咱华夏有多么宽阔的大海呀，是得要常下海游游。”他对沙滩上的蒋四和汪三大声道：“趁着夕阳还红火着，你们还下来游一趟吧。”老老少少一大群人在海中游了个尽兴。田佳他们钓回了不下300斤鱼，收获大大地。
夜晚的沙滩上，烧起了数堆篝火。芒果陪着陈佳永、芸娘和苗花汪三他们说着话儿。汪三道：“芒果呀，早知道你这么能干，当初我在偏崖时就该选中你。”芒果笑道：“您当时是咱偏崖的‘鲁班’匠，技术大大地，咱一黑瘦小子，高攀不上呀，最后只有大队长要了我。”陈佳永道：“我当时要的几个人，白浪在藏南13集团军、墨林在教育部、木瓜在中医研究院、沈来顺在总后，你干上了海军，也算是给我争气了。”芸娘道：“偏崖的人个个都争气，都出息了不是么。”m龄过来请示芸娘，问她晚上怎么安排。因为她辈份大，这会儿算是“皇太后”了，所以m龄才来请示，不然陈小弟要生气的。芸娘道：“m龄呀，我是客呢，你安排就是。大家开心就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蒋四和李遇安认真地向田佳和基地的厨师们学习着鱼的烧、烤、炖、煎等技术。蒋四捧了一盘他煎好的鱼到苗花面前，苗花尝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蒋四又乐滋滋地忙去了。篝火前，林镖和刘永明又探讨起军事来，用树枝在沙地上划着图推演。m龄过来道：“这会儿又没有打仗，你们还推演什么。”又过去对邓筱平他们道：“别忙着打牌，去吃鱼、跳舞。”陈佳永去了两对新人的篝火前，刀承志兴奋地道：“叔，咱们的海疆好美呵！”陈佳永道：“是很美，可这里十几年前还被荷兰人占着，是我们用武力迫使其退还的。还有好多海疆我们都要收回来，我们军人责任重大，时时不可松懈。”
沙滩上，明月辉映，海浪轻涌，椰林婆娑，篝火熊熊，人们一片欢歌笑语。
林镖端着一盘鱼过来，对陈佳永道：“这是我钓的和烤的?，您尝尝。”陈佳永尝了，赞道：“想不到你这个湖北佬还有这一手。”林镖道：“咱老家叫‘千湖之省’，不是鱼也多么，只不过没有海里的鱼大。钓鱼烤鱼我都在行呢。”陈佳永道：“你还想钓多大的鱼呀？”林镖道：“我想把对面的加里曼丹岛钓上来。”陈佳永道：“兄弟，你心真大，可咱们这会儿是在这大纳土纳一座小岛子上，而那加里曼丹岛子大了去了，面积达75万平方公里，可以算是一片大陆了，还真是一条大鱼，你打算咋个钓法？”





滇缅行纪 第四七一章 婆罗计划
大纳土纳岛的沙滩上，林镖对陈佳永讲到想要钓一条大鱼，就是那加里曼丹岛。陈佳永问他咋个钓法。林镖道：“眼下世象纷乱之际，倭人一鼓作气占了南洋一些些岛子，占虽然占了，实则是立足未稳，我们趁其未稳之际，抓紧时机再攻而占之，渔翁该收其利了。”陈佳永问如何占之？林镖道：“我欲占之，何患无辞。当年倭寇在东北、在北平、在上海不是随便寻个理儿就打过来了么。我想我们可以南亚国的名义开衅！”
陈佳永深以为然，对林镖道：“我也正在琢磨着这件事儿，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但是要慎重。明天召集一个会议认真研究一下，陆、海、空三军都得派人参加。”
10月3日，王志伟、刘兵、周凡、李宗仁、李世久、叶晓兵、木姐弟、巩毅、陈滇生、刘奎、罗刚、苏明扬、乔平、郑必聪等人飞到了大纳土纳岛。基地司令部里，海军副总参谋长刘永明中将介绍了太平洋美倭战场概况：
去年以来，美倭在太平洋上争夺激烈，特别是在马绍尔群岛的瓜答尔卡纳尔岛进行的战役，时达半年，双方都损失惨重。在战略相持中，美军艰苦奋战，已经稳住了战线。瓜岛之战后，美军开始向倭军进行局部反攻。从一定程度上讲，倭军已经被迫转入了战略防御阶段。为对付美军，倭军在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抽调走了不少兵力。在南洋诸岛特别是巽他群岛，防守力量较为薄弱。具体布防为：海军瑞鹤号航母舰队在爪哇海；风鹤号航母舰队在印度洋；祥鹤号航母舰队在班达海，舰船总量在1200艘左右。苏门答腊岛3个师团10万人；爪哇岛上两个师团5万人；加里曼丹岛上5个师团25万人；菲律宾群岛30万人；新几内亚群岛50万人；其他岛屿上共约50万人。
国防部总参谋长刘兵介绍了加里曼丹岛的概况：
加里曼丹岛又称为“婆罗洲”，是世界上第三大岛，位于东南亚马来群岛中部。西为苏门答腊岛，东为苏拉威西岛，南为爪哇海和爪哇岛，北为华夏南海。面积为743.330平方公里，目前人口约500万。华夏史称该岛为“婆利、勃泥、渤泥、婆罗”等名。山脉从内地向四外伸展，东北部较高，有东南亚最高峰基纳巴卢山，海拔达4102米。该岛地形起伏和缓，雨量充沛，多头入海的大河能通航。森林覆盖率达80％。地下矿藏有石油、天燃气、煤、金刚石、铜、金等；农产品有稻米、橡胶、胡椒、西米、椰子等。该岛位于地球的赤道，气候炎热，热带植物和动物应有尽有。华夏和婆罗洲的联系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元414年。在梁、隋、唐三朝里，婆利都有遣送信使向华夏朝贡方物，一直持续到宋代。明朝郑和七下西洋，曾两次到过渤泥。大约1772年，华夏人开始到岛上进行采金等，据清道光4年统计，已达15万人之多。广东梅县客家人罗方伯在西婆罗洲曾经成立了兰芳公司，后改称为共和国。后被荷兰军队追剿，逃至大纳土纳岛，再次被剿灭。
刘兵又道：“倭军入侵婆罗洲，驻岛的少量英荷军只是像徵性地抵抗了一下就撤走了。倭军其实是轻松进占。我们若对该岛进占，就免不了要同倭军一点一点争夺。但从战略上讲，攻占了该岛，南海就真正成为了我内海，战线就向南洋推进了。问题是才罢战不久，军力如何，又如何开战，从哪里开战？”
林镖道：“以南亚国名义，从坤甸撕开上岛的口子！”
王志伟道：“近75万平方公里的地儿，再蛮荒也得要部队去攻去守，陆军恐怕得要大动一下了。”李世久道：“国防部其实早有准备。拟调嘉定董正堂26集团军、成都罗炳会27集团军、西安刘成勋24集团军参加南洋战役。”木姐弟道：“边防军已经准备了5个师，主力部队攻占一处，我们就防守一处。”
陈佳永道：“美倭两国在太平洋上拼了个你死我活，鱼和蚌相争也有些累了，咱们渔翁也该下水了。我看就以南亚国的名义出兵，但不动用马来半岛上的物力和军力，汇集力量先把这个婆罗洲给我吃下来！还是一句话：攻必占，占必稳！”
李宗仁道：“再从郭纬42集团军、李子木、周立11、12集团军各抽调1个军，打散编入26、27、24三个集团军，加强部队丛林作战的能力。同时，要发挥我军机械化程度高的优势，迅速占领全岛。”
会议议定：战役名称就叫做“婆罗计划。”战役指挥部暂设在大纳土纳岛，由林镖任战役指挥长，乔平、罗刚任副指挥长，调37集团军军长吕正超任参谋长，刀玛负责陆、海、空总后勤。从即日开始备战，10日后发动攻击。
大纳土纳岛海军基地司令部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机场的飞机不停地起飞和降落。麦兴粤迅速在司令部后面的椰林里搭建起了十几座大型活动塑钢板房，战役指挥部高速运转起来。
陈佳永回到北鲸60号舰，对m龄道：“小大姐，考察舰队可能在这里要呆一些时日了，你和依曼还有红儿她们就先回西安吧。”m道：“小弟，好不容易跟你一道出来，你又要赶我走。你呀，才收了南亚和马来半岛。也不兴歇歇，走到哪里都不让人安心。”陈佳永陪笑道：“不是我不想歇歇，是时不我待呵。”m龄道：“那我也向你学，把我的m龄号和依曼的座机调过来，有要事我就飞回去处理，平日我和依曼她就在舰上办公了，还可以帮帮你么。”陈佳永道：“战争让女人走开。我手下战将如云，还用得着你帮忙么。”m龄道：“我不管，这座岛子风景优美，我还真喜欢上了。”陈佳永道：“小大姐，你走一处恋一处，莫不你又要在这里圈一块地儿么。”m龄道：“是呀，就昨晚那片沙滩，我喜欢，我要了。”陈佳点着她的脑门子道：“你呀你……”m龄闭着双眼，热切地道：“我若错了，你快快来惩罚我，但我的决定不改变。”陈佳永气哼哼地拧了她好几把，把她按倒在了地毯上……
刀承志知道了马上要同倭军开战，就对陈佳永道：“叔，我要求上前线。”陈佳永道：“你不是调往台湾高雄么，那边也是前线呀。”刀承志道：“可这边马上就要打仗了呀。您说过要我到一线去锻炼的。”陈佳永道：“你和樱花才过密月，她的枪伤也还得养养，你不能离开她。”蒋四也来了，呐呐道：“大大……少……我我……”陈佳永道：“我的哥，难道你也想上前线么？”蒋四道：“就……就是。”说着扬起了精瘦的胳膊道：“我还有劲揉馒头，想当年我在小寨基地前线，一天揉了300斤面粉……”陈佳永道：“承志想上前线情有可源，你一个退休中将凑什么热闹呀，我只是让你出来玩的！”柳芸娘过来了，对陈佳永道：“佳永啊，这一开战，哪里都需要人手，我们来都来了，也还想出一把力呢。我看呀，我和苗花还有汪三两口子到战役后勤部去，可以帮刀玛一把。承志和蒋四想上前线，就让他们去吧。”陈佳永道：“小娘呀，我本来是想带你们出来好好休息一下，我这会儿又陪不上你们了。”蒋四谄笑道：“大少，我们陪你一起玩不是也一样么。”陈佳永只得同意了。
10月13日凌晨4时，南亚国边防海军500吨级的56号炮艇巡防在和倭军交界的坤甸港外海上，艇长齐路登忽见对方倭海军巡逻舰打来灯号：“你舰越界，请速退回！”齐路登道：“别理它，继续航行！”不一时，倭舰威胁性地打来了几炮。齐路登立即命令还击。倭舰1500吨位比56号舰要大得多，齐路登他们只能边打边退。那边倭舰得理不饶人，高速向56号舰驶来，企图一举击沉。56号舰高速后退。倭舰就驶入了南亚国的疆界。这边发出了严正警告。但倭舰不甘心，只是停了下来。这边3艘驱逐舰一下子迎了上去。那边的驱逐舰也迎了上来。此次事件尤如一枚底火，擦燃了南亚国和倭国之战。
雅加达的倭海军松山?里大将闻报，大怒不已！心道：“前不久才和那仰光自卫军签订了屈辱的停战协议。使得他们建了国。这会儿又挑衅来了。咱帝国海军莫不趁势打他回去，一雪前耻！”他立即下令：爪哇海的瑞鹤号航母舰队立即驶向卡里马塔海峡，向南亚国海军发起攻击！
重庆号航母舰队司令曾廷发是参加过鲸海大战的老人儿了。他在舰上对林镖和罗刚道：“咱舰队一定将倭海军的瑞鹤号航母舰队阻止在卡里马塔海峡以南，保证我陆军顺利在坤甸登陆。”天刚微曦，倭机50架飞了过来。曾廷发即命舰载50架舰载战斗机起飞迎战。与此同时，乔平在马来半岛的新山空军基地出动了50架一批次的3批轰炸机，一批轰炸东面加里曼丹岛的坤甸，一批轰炸南面苏门答腊岛巨港；一批轰炸苏门答腊岛所属东面的邦加岛槟港，倭军的港口舰船和机场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不到3小时，倭军就失去了制空权。海上剩下的约30艘大小战舰被迫向南面的卡里马塔海峡退去。南亚国海军的数十艘驱逐舰攻到了坤甸港口，倭军数十门岸防大炮向海上猛烈轰击。但遭受到这边导弹驱逐舰上发射的100余枚近程战术导弹的猛烈袭击。岸炮大多数哑了声。运输登陆艇上50辆两栖坦克下了水，向500米开外的滩头驶去。团长周逢春在炮塔上指挥各营：“迅速登陆，扫除滩头阵地，掩护登陆部队，并向纵深进攻！”
滩头阵地巩固后，10艘登陆舰驶抵了港口，万余名战士登了岸。战役指挥部参谋长吕正超在滩头上对26集团军军长董正堂兴奋地道：“董贤弟，咱好久又才找到这种感觉了。命令登陆的先遣1师1团、坦克装甲团随周遇春先头团立即向纵深攻击；2团向北海岸的山口洋进攻；3团向南海岸的苏加丹那进击，迅速扩展两翼。”董正堂马上布置去了。坤甸市的千余华工涌了过来，吕正超接见了为首的华人头领韦伯清。韦伯清道：“我们盼望你们打过来已久，在老陈的指挥下，组织了地下军万余人，都能扛枪打仗，您就下令吧。”老陈是韩平派遣到岛上做地下工作的保密局上校。吕正超即命韦伯清为坤甸市护卫队队长，恢复和维持市内治安；老陈任前线指挥部联络员。地下军向每个团派出30人，充当向导和翻译。
后续部队一批批在坤甸港登陆。刀承志率炮团登了岸，团里重炮营、自行火炮营、火箭炮营、重迫击炮营、辎重营等在滩头汇齐了后，奉命向东疾驶而去。
下午4时，南亚国外交部召开了紧急新闻发布会。外交部长瑟琳娜宣布道：“倭军无故侵犯我南亚国海疆，率先开炮动武，双方已经发生了武装冲突。我国防军奋起反击，为惩罚倭军的侵略行为，我们已经占领了坤甸港，目前正在向倭军进击。”美、加、澳及罗刹等同盟国的大使闻报后非常高兴，美国大使弗胡道：“我们非常支持你们对倭军进行的正义反击，需要我们援助什么吗？”出席新闻发布会的南亚国军方国防部长马奇回答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有你们道义上的支持就行了，武装冲突我们自己完全可以解决。”




滇缅行纪 第四七二章 中央突破
林镖登上了加里曼丹岛，将战役前线指挥部移到了岛西部中央的兰加皮诺镇。他部署董正堂26集团军为中路军、罗炳会27集团军为北路军、刘成勋24集团军为南路军，60万大军向东进击，消灭岛上一切敢于阻挡的倭军！同时指令木姐弟边防部队和邓正忠岸防部队随后接防布防。
中路军先锋团团长周遇春带领全团5个营打头，和1团、坦克装甲团向东猛攻，后面紧跟着刀承志的炮团。此次战役中，一线作战部队全是装备的新式中轻型履带式坦克和装甲战车，步兵是轻便的摩托车，配之以骑兵，在丛林中不受道路限制，越野性能好，在山地上行动自如，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倭军不敌，不是被歼就是纷纷逃进了丛林。先头部队所向披靡，向一柄利箭，勇往直前，相继攻克了桑高、新当、楠加皮诺等镇，连破倭军3道防线，3天进击了500公里，深入到了岛内腹地。傍晚，先头部队1师师长冯天润集结了各部，命令部队休整1日，等待后续部队的跟进。他召集了先锋团、1团、坦克装甲团、炮兵团、辎重团、运输团、工兵团等团领导开会，道：“登岛的我3个集团军60万大军，一分开就不是显得那么多了。倭军是一时被打缩回去了，肯定还有疯狂的反扑和顽强的抵抗。我们1师2万人要发扬不怕吃苦的精神和连续作战的作风，继续向前进攻。丛林地区快要走完了，前面是丘陵地带，还有山地，河流众多，工兵团的舟桥营、工兵营要加强道路施工，为后续部队开道；辎重团维修营要保证全师1000多台车辆的正常运行。军里陆航团调给我们的3架运输直升机和3架武装直升机要切实担负起空中运输和攻击的任务。炮团是我师的核心攻击和防御力量。各兵种切不可掉以轻心，晚上宿营要加强戒备。师侦察营前出20公里监视倭军，及时摸清倭军情况。”
丛林深处的另一端，倭军第239师团森口少将还在搜罗着残兵败将，紧急布防。他的师团不敌南亚国军的强大攻势，从楠加皮诺镇防地几乎是狂退了200公里，一路上不可能建立起防御阵地。敌军暂停了进攻，他也才停下来喘一口气。此时，陆军部驻加里曼丹岛总指挥牟口田廉也中将从文莱基地来电指示：命令他为岛中临时最高指挥官，汇集附近师团，坚决堵住中路进攻之敌。
森口师团才从暹罗曼谷战场撤退到岛上驻防不久，作为1个甲种主力师团，他下属的3个步兵联队、1个侦察联队、1个野战炮兵联队、1个工兵联队、1个运输联队，战时从本土满员出征是3万5千人。可是在暹罗的战损还没有补充齐备，南亚国军又打过来了。师团眼下只有2万3千余人。54门大炮也只剩下了30门，150辆1.5吨重卡车也只剩下了不到100辆。战力损失了三分之一。但是森口毫不畏战，他的主力还在，他的士兵还在英勇战斗，他的15门105毫米战防炮还未受损。眼下他的师团战力比1个乙种师团还要强。他一边去电文莱基地总部请求部队增援，一边在卡普阿斯河上游约30公里宽的防线上布起防来。他的南面左翼是恒上241师团、北面右翼是井谷254师团，共计兵力7万余人。
26集团军军长董正堂上将乘直升机赶到了楠加皮诺东面150公里的辛皮卡山镇1军指挥部。1军长游世方中将汇报道：“1师在我军攻击线的中段最突出部，南面右翼是2师；北面左翼是3师，4师布置在纵深驰援各部。据侦察，前面倭军已经停止撤退，就地构筑阵地布防，力图阻击我军，阻击兵力约7万人，和我1军兵力相当，但是在装备和火器上就逊了一筹。”董正堂道：“我军前锋为了等待后续部队跟进接上链，停止了一天进攻，同时也给了对方一天喘息布防的时间。这样也好，老是追击着没意思，排兵布阵打一场才过瘾。趁敌立足未稳，明晨就展开攻击！”
先锋团团长周遇春心中燃烧着一股战斗的激情。哥哥逢春在暹罗战场的牺牲，让他痛彻心肺！但他是将门之子，知道马革裹尸是战士的应有归宿。他含着眼泪去到了先锋营，接替上了哥哥未竟的战斗。南亚战役结束后，他升上了中校。本来可以不必再调上前线，时逢老部队要补充一批有实战经验的官兵到新的作战部队，他积极申请参加，仍然要求打头阵。父亲也支持他。上级考虑到他已经有了比较丰富的作战经验，就批准了。他从保定步校毕业后一直干步兵，可是南亚战役一打下来，他的综合作战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眼下他手下的5个营：摩托化步兵营1200人；骑兵营1000骑；炮兵营125毫米大炮5门、80毫米自行火炮10门，装甲营坦克20辆、武装装甲车30辆；辎重营车辆近100辆。全团达5000多人，是1军主力1师中的主力。运输直升机随时补充战损，运走牺牲战士和伤病员，武装直升机配合作战。所以几天来先锋团一直保持着旺盛的战力。明晨的攻击令已经下达。周遇春还在各营检查着。
在这莽莽丛林和大山里进行战斗，被称为“战争之神”的大炮就可以称王了。刀承志带领的炮团战力十分强大：重炮营有25门125毫米榴弹炮主炮；自行火炮营有30辆履带式80毫米自行火炮；火箭炮营有15门24管车载式火箭炮；重迫击炮营有大小口径迫击炮80门、曲射炮15门、平射炮10门。构成了在8000－250米以内对远、中、近程的火炮打击覆盖的强大摧毁力量。夜深了，他还在团指挥部里琢磨着：如何敲掉倭阵中的主炮阵地，调度各炮营发挥出有效攻击力，最大程度地减轻我攻击部队的伤亡，为步、骑、装甲部队的进攻扫清障碍和炮火威胁。
早晨6时，天刚微曦，炮团火箭炮营和重迫击炮营就向敌前沿阵地进行了覆盖性的猛烈轰击。炮火向敌纵深延伸后，装甲团的坦克出动了，倭军阵地开始了猛烈还击。10架倭军战斗机飞了过来，这边15架战斗机迎了上去，击落了3架，赶走了倭战机。倭军3个高机阵地20余门高射炮向空中开火了，火力相当猛烈。刀承志即命抵进前沿的自行火炮营30门炮一齐开火，一举摧毁了倭军高机阵地。10架轰炸机随后飞来，又将倭阵炸了一遍。刀承志重炮营阵地的25门125毫米主炮一直没有动，炮口指向倭军主炮阵地的大致方向。他在密切地观察着。因为双方的主炮阵地都埋藏在地下工事里，都还没有发炮。
倭军中央阵地前沿一举被突破，先锋团的坦克和装甲车迅速向二线纵深攻去，1团和先锋团骑兵营也开始出击了。此时，倭军主炮阵地向攻击部队发炮了。刀承志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即命令重炮营25门大炮微调射击诸元，要求一炮中的，迅速射击！5分钟10发急速射后，250发炮弹将倭军主炮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倭军主炮阵地的15门105毫米战防大炮只发射出了第一轮15枚炮弹，就被摧毁了。倭军余下的75毫米大炮不足以和刀承志的125毫米大炮和80毫米自行火炮集群相对抗；那迫击炮和掷弹筒更不能和重迫击炮、曲射、平射炮、火箭炮相比。在大炮和武装直升机的强大攻击下，倭军主要炮火阵地被一一摧毁。刀承志命令各炮营：配合先锋团、1团和坦克装甲团迅速攻击前进，交替前移并向两翼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