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邬尔滨道：“我很赞同陈总顾问的精辟分析，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把问题都谈透了，这方面就不再议了。我们此役是以靖边肃边为主，建议这次战役就命名‘惩罚行动’，非得把斯大宁打服降不可。眼下就得把那喀山地区先拿下来！”王志伟道：“以秋明地区的石油和煤炭等物资为依托，把战场移到喀山地区去打，一定要打得猛，以歼灭罗刹军的有生力量为主。同时部队要作好梯次纵深配置，便于下一步的顺利撤军。”周凡道：“罗刹国此次战败后，肯定拿不出钱来，看来只得割地了。议事会划定的乌兹别克那片安置难民的地儿目前很穷，议事会只是当个裁判，不会拿出啥钱来安置难民，看来还得要我们操心。建议刀玛副部长将缴获的物资分一些给那片地儿，好让东奔的难民们去谋生计。”刀玛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会搞好平衡的。”
邬尔滨对陈佳永悄声道：“干爹，当这个战役总指挥一点都不好玩，累死个人。春天来了，这里也还不见暖和，仍然是天寒地冻的，我想大家今晚在一起乐和一下。”陈佳永道：“可以呀，但是要军地人员一起聚会。”
秋明城的火电厂被罗刹军撤退时炸毁了，华夏军也没有去修复，而且搬走了厂里所有的固定设施，夷为了平地。运来了1000台100千瓦
时的蒸汽机发电机组，褐煤柴草什么的通吃，为这座城市及周边提供了10万千瓦的照明和取暖电源。陈佳永去看了发电情况，想起了当年在偏崖捣估出的“蒸汽”汽车，还有在尚塔尔岛上那船用蒸汽机发电机组不停的工作。这些老旧的机器又出现在眼前了。他问刀玛：“你怎么想起弄这个东西的？”刀玛道：“部队使用的都是50－100千瓦
时的车载制式柴油发电机组，发电车便于随部队行动。这种老式的蒸汽发电机组虽然笨重，但发电功率较大，我就调了库存的1千台过来，用于后方的兵站、居民点、车站等。这会儿很管用，撤退时又搬回去就是。秋明有的是褐煤和柴草，燃料不缺。没有这些小机组并网发电，秋明就成为一座黑夜之城了。”陈佳永很是赞赏。
聚会上，陈佳永见到了地质部长李斯光、石油部长施宗宇和石化公司总经理尼莫、噶尔炼油总厂厂长莱卡等人，大家分外高兴。李斯光道：“我带了一批专家和学者过来，是想借此机会将西西伯利亚盆地的地质地貌考察一遍。”施宗宇道：“咱是为油来的。罗刹人在秋明一带对石油的开采也才开始进行，在梅杰翁已经钻了12口油井，撤退时填了5口，目前已经恢复了生产，日产原油8000吨；3座炼油厂被炸毁了一座，只有两座还在生产，日产柴油和汽油共3000吨。”陈佳永道：“加上朝阳的2500吨，还不足此役日消耗量的一半呀？”莱卡道：“咱们噶尔石化基地每天3列火车运来5000吨燃油，运回去5000吨原油，加上巴尔瑙尔炼油厂日产5000吨，基本上能够用了。”陈佳永道：“我们不能在这里新建炼油厂，这里的石油咱们又弄不走，真是可惜呀！”
李斯光道：“办法还是有的。近月来我们在秋明地区钻探发现，鄂毕河西岸的石油一般蕴藏在地下1500－2000米的侏罗系砂岩层的泥岩互层或夹泥岩层中，孔渗性较好，平均连通孔隙度为20－25％，流动性较大。”陈佳永问：“你是说如果我们在鄂毕河东岸将油井钻到了2000米以下，这玩意儿就会渗透过去了？”李斯光道：“从理论上讲可以成立。钻得越深，比如3500米左右，渗透更大。”陈佳永想起了当年中东地区的伊、科之争，不就是因为处于出海口低洼地的科威特采石油，使得相邻的伊拉克油井减产么而打起来的。他激动地道：“这西西伯利亚盆地的石油和天然气的蕴藏量是很大的，我估计油气蕴藏量不下400亿吨，可采储量不下70亿吨，仅次于中东，咱们可得要好好努一把力了，要尽快在鄂毕河东岸打深井，让这边的油气渗过去。”李斯光吃惊地道：“总顾问，您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大的蕴藏量？”陈佳永道：“我这不是随口估量的么，但也八九不离十，你们就照这样的规模去勘测和设计吧。”李斯光知道他神神叨叨的推断，事后总是验证了他预言的正确，于是就高兴地答应了。
尼莫道：“我却奉命要拆除这里的采油和炼油设施，才建起来的油田，心中有些不忍哪。”莱卡道：“地儿是人家的，这些设备利用完了当然要拆走呀，咱们今后在鄂毕河东岸不是一样干么。”李斯光道：“目前主要是运来的已淘汰的老式蒸汽发电机组在提供电力和热能，这里的煤很多，大都是褐煤，燃烧值虽然不高，只有2000大卡左右，但是开采极易，应当大力利用，可以节省不少燃油。”邬尔滨端着酒杯过来了，他道：“诸位前辈，此役几万台机械车辆的‘吃喝’就靠您们了。”陈佳永道：“尔滨哪，你们政府要迅速搞清这一带的各方面情况，要给来到这里的各位专家配专车专机，他们要去考察的地方只要能去，就要优先安排，部队调动也要让路。”邬尔滨道：“您放心吧，我已经请来了科学院院长宣庆来大师，由他主持全面考察，国家安全局长段佩瑶亲自安排行程。所有专家见官大一级，工作和生活一切从优安排。”陈佳永道：“这还差不多，老宣呢？”乌尔滨道：“他带人到托博尔河考察去了。”又道：“这里太阴冷，又突然增加了这么多难民，为了不给当地和部队增加负担，我让民政部长强巴调集了大量面粉、肉类和蔬菜过来，又从四川和贵州调运过来了大量的白酒，用以驱寒去湿。”陈佳永道：“这很好，明儿我还得再去难民营看看。”
朝阳市郊新建的一座难民营里，住着3万余人。难民的头儿“镇长”格里高刚在镇边的蜂窝煤厂、皮件厂、缝纫厂安排好了生产上的事儿，就见那华夏的陈特使又来了，他高兴地迎了上去。陈佳永问：“你们最近生活得怎么样呵？”格里高道：“很好呢。”就带着他在“镇子”里转悠起来，难民们住着一排排新建的木屋，街中心还设置了治安所、卫生所、邮局、电影院、日杂副食店。格里高道：“老弱幼病伤者，贵政府除给每人下发一套新衣被外，每天还无偿供应1磅面包、一节50克的腊肠、1公斤蔬菜。看病吃药免费。年青力壮的就到厂里干活，工厂一日三班不停产，他们干活每天挣的是基本供应量的10倍。镇里的治安很好，曾经有奸细纵火，被我们治安队的人抓住枪毙了。”陈佳永知道，这种像集体农庄一样的管理，在特殊情况下还真是管用。他见街上居然还有一个小酒馆，里面有不少人在喝早酒，就进去了。一个大胡子中年汉子起身向陈佳永敬酒道：“长官，我才下早班。这华夏的白酒真好喝，比伏特加强多了。”陈佳永和他碰了一杯道：“天寒地冻的，下了班来喝口酒解解乏也很好。”汉子道：“谢谢长官为我们提供了房屋和工作！这酒钱是我干活挣来的，这一件新棉大衣、脚下的新皮靴也是才买的。我婆娘在缝纫厂上班，挣得也不比我少。”格里高道：“我们安置在这里的3万多人，有一半以上都能参加劳动，贵国政府为我们送来了10台100千瓦的蒸汽发电机、10台制煤机、500台缝纫机、100台制革机，还铺了一条23公里的小火车便道，有了劳动工具和劳动场所，大家很高兴，基本上都有了活儿干，生活也好过多了。”
制煤厂里，10台蜂窝煤机在昼夜不停地生产，每台24小时压制蜂窝煤80吨，日产800吨以上。不下数百人在厂棚里忙活着，载重500吨的小火车一天要跑数趟。格里高道：“在那边时我是木材加工厂的工程师，这种蜂窝煤令人太神奇了：60％的褐煤、35％的树叶锯沫、5％的石灰一混合，它的燃烧值同比却提高了30％，堪比上等的白煤，可以节约多少燃料呵！”陈佳永道：“边境人口增加，我们需要大量的燃料烤制面包和用于取暖，大家努力干吧。”又问：“大家住得还暖和么？”格里高道：“暖和着呢，市里每日给镇里免费提供20吨蜂窝煤用于蒸汽机发电、餐炊和取暖。其余的，就和其皮件厂、缝纫厂一样，我们挣取加工费了。”陈佳永笑道：“你们能在冰天雪地里闯过来，就是一批能人。对你们过来的难民，我们叫做‘用工作解困难’。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像这样的‘小镇’建有30多座，希望你们用自己的劳动，把眼下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





滇缅行纪 第五四二章 喀山之役(一)
华夏国和罗刹国双方都在调集大量兵力，在广袤的西亚，西西伯利亚、俄罗斯大平原上紧急备战。战争烈火又即将燃烧起来。罗刹国甚至发出了全国战争动员令，由斯大宁亲任总司令，号召罗刹军民誓死捍卫罗刹，彻底赶走和消灭华夏侵略者。一支支红军队伍高唱着战歌从罗刹各地赶向了喀山、里海和哈萨克战场。华夏军委会指示国防部各兵种，西北亚、西南亚两大战区各集团军立即开赴喀山战场，全力以赴打好此役。
喀山主战场上，再次组建的46机械化集团军布置在正面战场北端最前沿，3个军每军配置了一个陆航团，武装直升机共60架；10个师共1500辆45－55吨级主战坦克，1000辆武装装甲车，大炮500门，战马1万骑，共20万人马。在广阔的战场上，代理军长陈龙所学的战役指挥学专业正找到了大兵团作战的实践机会。在下塔士吉尔市集团军司令部里，他和副军长崔咏元啇议到：“大战在即，咱们集团军现在以歼灭敌有生力量和攻城掠地为主，先拿下西面的丘索沃伊、雷西瓦、彼尔姆，然后沿卡卡玛河南下，拿下伊热夫斯克，沿铁路线向西南直逼喀山！”崔咏元道：“咱们集团军又要像刀子一样直切过去了，只是这把刀越来越重。兄弟，狗日的这仗越打越大了，老子的指挥刀最多只能挥到师一级，有些把不稳了。”陈龙道：“还有叶大伯老帅带领着咱们呢。船大好摇桨，你就当担子上又加重了50斤，一使劲就找到感觉了。”[]
46集团军补充了大量的军校生，缺乏实战经验。陈龙特地请来了战役装甲集群总指挥叶晓兵和骑兵总司令寸光辉等前辈为基层军事主官们讲课。
叶晓兵道：“坦克作为一种战争利器，发展很快，但是基本作战模式没有大的改变，只是从作战的规模、坦克的吨位、装甲以及坦克本身的攻、防技术含量有了很大的提高。现代坦克战，讲的是宽大正面的机械化集群突击，一群一群的坦克排成队形的冲锋。在西西伯利亚和俄罗斯平原上，正是适合坦克作战的战场。”叶晓兵喝了一口水后又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得了解罗刹军的情况，在二战后，罗刹军把坦克突击战术进一步提升，坦克的吨位也达到了30吨以上，装甲和通讯也改进不少。在坦克集群中还加进了步兵战车。一辆坦克有3挺机枪，（二战时一般是两挺）即车顶的高射机枪，炮塔上的并列机枪，车体前的航向机枪，每挺机枪备弹都在500到1000发左右。一般情况下步、骑兵很难靠近坦克，所以罗刹坦克的战斗力和攻击力非常强，不可小觑。”叶晓兵又道：“尽管罗刹军对坦克的研究和制造发展很快，但还是要低于我们华夏军坦克一个档次。首先，我们的坦克吨位比罗刹军坦克要大，装甲也厚2－3公分；第二，我们的坦克有远红外瞄准装置，装备了对空、地战术导弹，可以先机制敌；第三，我们的坦克装备了先进的卫星大地定位系统，对于战场上的指挥和调度更加准确迅速和快捷灵活，达到坦克集群作战的整体最优化。还有立体化的空中武装直升机的配合作战，是罗刹军坦克集群目前所不具备的。但是，最终决定胜利的因素是人！在激烈的对抗中，勇敢比什么都重要！”
寸光辉讲道：“骑兵在10年前都还是一支战场上进攻的主要突击力量。但是，随着华夏工业快速发展，军事工业也日新月异，部队作战的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一辆带斗摩托车的成本和养一匹战马差不多，而且可载两人加上机枪和1000发子弹，最高时速可达120公里，优势显而易见。但是，骑兵并没有淘汰，作为一支装甲进攻中的辅助力量，骑兵能涉水上山，在没有公路的地方，仍然大有所为。特别是罗刹军仍然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其中以哥萨克骑兵最为强悍，我们还得要以骑兵对骑兵，这就是此役我们为什么设立了骑兵指挥部，调旺嘉措任骑兵总指挥长，配置了10万骑兵的意义所在。”
陈龙道：“叶总和寸总都讲得很好，我们既要了解自己，也要了解对手，并且要尊重对手，这样才能致胜。我们有武器装备上的优势，但是罗刹军有战斗经验丰富的优势。同时，他们的勇敢战斗精神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我们要加强练兵，凡是没有作战任务的部队，每天练兵不得少于5个小时。”叶晓兵道：“练为战。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后勤部门为我们提供了强大的后勤保障，汽油柴油和弹药保证大量供应。”
是日，华夏军喀山进攻战役全面开始了，在1200公里的正面战场上，1万5千辆坦克，1万8千门自行火炮，8万骑兵共300万人马从乌拉尔山脉西簏的下塔吉尔、新乌尔、叶卡捷林堡、波列夫斯科伊、新涅任斯克、车里雅宾斯克等地全线向西面的罗刹军冲杀了过去。顿时，俄罗斯东部大平原上马蹄踏踏，刀光闪闪；战车轰鸣，炮声隆隆；大地震颤，硝烟滚滚。
46机械化集团军的任务是从正面战场东北的下塔吉尔向西南斜插，直取喀山核心。三个军以锐角“品”字型向前进攻。陈龙的指挥战车群(10辆)居中向前行进，头顶上盘旋着一架小型预警和地面实况信息反馈直升机。宽敞的主指挥车上，陈龙和参谋们在屏幕上观察着部队行进情况。屏幕可以进行数据和地面反馈图像切换。主屏幕显示的是集团军的整个进军运行情况；其他屏幕分别显示的是各军，以及各陆航团，各骑兵师、团的情况。距离下塔吉尔西面120公里的丘索沃伊镇和南面20公里的雷西瓦镇是罗刹军的前沿阵地，由驻守彼尔姆市的肖别克集团军1军和布尔克斯骑兵军的1个师共约5万人布成了宽约40公里的第一道防线，
上午9时许，两军甫接，相距1万米时就开了炮。彼尔姆市罗刹机场的30架战斗机起飞了，这边华夏军空321师的40架战斗机也从下塔吉尔机场起飞迎了上来，都是近距离的空战，空中持续飞行时间长，不一时，罗刹战机被击落12架，这边被击落4架，罗刹机场又有第2批战斗机20架增援上来，在空中斗了1个小时，罗刹军战斗机一共被击落了39架，这边被击落了13架。
罗刹空军在彼尔姆机场的战斗机总量只有50架，轰炸机10架、侦察机1架，而华夏空321师在下塔吉尔机场的战斗机为80架、轰炸机20架、运输机10架、侦察机3架，从数量和质量上占了优势。罗刹战斗机不敌而退，这边的15架轰炸机在第2批战斗机掩护下就飞了过来，5架飞去轰炸机场，10架轰炸罗刹军的阵地，阵地被炸起了冲天大火。轰炸机刚刚飞走。前锋1军长邹玉国急命陆航团20架武装直升机起飞，掩护地面3个师冲击敌阵！1军500辆坦克、350辆甲车，200门自行火炮，还有3个骑兵团共8万余人，不到1个小时，就突破了正面约10公里宽的防线。陈龙急命两翼的2、3军向罗刹阵地南北展开进攻，1军继续攻击前进！
上午11时，罗刹军第一道防线被摧毁，歼敌3万余，残敌向西南方逃窜，丘索沃伊和雷西瓦两镇被攻占。崔咏元从1军乘直升机飞过来对陈龙道：“我地面部队只伤亡3000余人，战损比是10比1呀，缴获也大大的。”陈龙叹道：“这简直是屠杀！但是倘若没有空中优势，轰炸机对敌机场和前沿阵地的轰炸，没有武装直升机协同战，摧毁这一道防线，地面打得再好，战损比最低也得1比1。一开战我们空军就牺牲了13名飞行员，这才是最大的损失。我姑夫说过：飞行员的体重等于相同重量的黄金，我这才领会到了，应当向空军致敬！”崔咏元道：“咱们空军也干掉了39架罗刹战斗机呀，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关键是我们胜利了。1军距离西边的彼尔姆市只有50公里了，赶快组织进攻吧，争取天黑前拿下这第一站。”陈龙道：“我1小时前在一块欧亚界碑前留了个影，咱们已经从亚洲打到了欧洲地界，值得纪念哪。彼尔姆的机场被炸毁了，我们空军取得了制空权，但是还有罗刹乌拉尔军区肖别克上将第17集团军两个军12万人马，800辆坦克和布尔克斯上将乌拉尔骑兵军两个师2万骑，战力不可小觑。刚才是我军的一盘开胃菜，下午才是正餐！我认为占城可缓，以在城外开阔地歼敌有生力量为主。”崔咏元道：“我同意，我这就去1军了。”
1军1师师长是原边防120师所属358团团长刘品益，1师在军里是先锋。1团1营长曹远志少校(他立了大功，扩军时连升三级)在他的指挥战车上仔细观察着前方的罗刹军阵地。1营15辆45吨级主战坦克和20辆武装装甲车、骑兵连300骑、炸药包投掷连共1500人是全团进攻的“刀尖”。他道：“各连听我的命令，随时准备出击！”不一时，团部下达了出击的命令，1营呼啸着向地阵冲去……
彼尔姆城下，两军又拼力厮杀起来。天上已经被华夏空军321师所控制。从下午2时到6时，罗刹军被击毁坦克620辆、骑兵也损失殆尽，共伤亡8万余人，无力再战。血红的残阳下，肖别克上将只得仓皇弃城，罗刹军沿卡卡马河西岸向西南200公里的依热夫斯克市溃退而去。陈龙命3军3师及陆航团3万人马紧咬追击。
华夏46机械化集团军进占了彼尔姆城，该城为俄罗斯平原北部一重镇，人口比秋明还多1倍，此时达40余万人。城市没有受到战火的破坏。但是约有15万人随肖别克上将的残余部队出城而逃。华夏军在城中张贴了告示：“城中宵禁，华夏军绝不扰民，但市民不得出户。”集团军后勤部长许延年少将带领5000人立即控制了全市的机关、商店和仓库。
日落之际，3军3师来报：“追击出100余公里，沿途缴获缺油熄火坦克53辆、武装装甲车54辆、汽车248辆，缴获大炮67门，弹药50余吨，俘虏残兵5千4百名。”陈龙很高兴，此日一战缴获不少，共计坦克115辆、装甲车130辆，大炮258门，战马8000余匹，还有一座军需库。陈龙将派来补充战损的5000名战士组成了一个俄械装甲师，由1军1师1团团长刘品益任师长，作为先锋师。但是后一份电报却令他头疼：“沿途有奔逃难民约15万人，请指示如何处理？”
正在此时，韩朝阳带着地方上的大队人马赶来了，他对陈龙道：“贤侄，我处理好了那两个镇子的善后才来，你们部队明天就要开拔，这座城市就放心交给我吧。”陈龙道：“韩叔，虽然这是上峰定下了交给你们地方善后，我不便多言，但市民无辜。在西南面还有15万出逃的难民，天快黑了，怎么办呀？”韩朝阳道：“好办。近的就让他们走回来，远的就在公路上每隔10米烧一堆大火让难民们烤火待着，派200辆卡车陆续往回拉，不就得了。不会影响你们明天的作战。”陈龙道：“最好不要伤害和冻饿死一个居民和俘虏。”韩朝阳道：“贤侄，放心吧，我是老经验了。你以为只是我们地方上的人来接管么，那狗日的政务院民政局长强巴也派了人，军方刀玛也派了人来呢，三方接收……不过我是老大，谁叫我出力最多呢。”
许延年道：“韩长官，我们的一份呢？”韩朝阳道：“军方一直有一份呀，可是刀玛副部长吩咐过，已经由三三分成变为四四分成了，说是还要给那乌兹别克托管区一份，老子可憋气了……可是这会儿我也不能跟你集团军这一级结帐呀。”许延年恭笑道：“咱们在前方打仗，需要钱财这些东西么。只是在缴获统计之外，我想要5吨伏特加、5千吨面粉、10吨火腿肠，还有1万吨汽油……”韩朝阳听了大笑道：“格老子的，我就晓得你龟儿子在打缴获上的主意，想要在补给之外捞点外快。你们打仗辛苦，又死伤了不少人，攻下了这座城，才有了缴获。只要是吃的，军车要烧的，这些物资你运得走，就可着劲地搬，后勤补给规定是死的，但缴获处理这事儿是灵活的。只是凌晨零点以后，三方小组就要登记上帐了哟。”崔咏元在一旁忙道：“韩大叔，这些小事还要您操心么，走，我和阿龙陪您喝酒去……”
叶晓兵飞到了彼尔姆，听了陈龙的汇报后，夸他道：“开局不错！北路军在门合副长官带领下，第5集团军攻占了克拉斯诺图林斯克后，已经将彼尔姆北边的别列兹尼基和索利姆斯克两城围住了。你部北面后顾无忧，当迅速攻克西南的奥萨、沃特金斯克等地，全力向喀山方向推进。”陈龙道：“我1军1师实际上己追敌到奥萨附近，各部正在连夜前移，明晨5时开始第二轮进攻，争取拿下沃特金斯克后，进占柴可夫斯基。”叶晓兵道：“很好，两日进占500公里，要的就是这个速度。你还有啥要求？”陈龙道：“您只要保证及时补齐我军的减员就成。”叶晓兵笑道：“今天补充来的5000人，你一下子就新编了个1机械化师。你的集团军兵力几乎是其他集团军的1倍了，还想扩军呀？”陈龙道：“咱们缴获的一批坦克、装甲车和大炮不是还能使用么，何须费力地运回去呀，就在战场上发挥作用多好呀。”叶晓兵道：“就你小子脑子转得快，当然可以。我另外再给你调人补齐就是了。但是罗刹坦克没有装备定位系统，作战不能离开主战场。”陈龙唯唯应了。
曹远志当上坦克团团长了。他的1团有3个营和一个辎重营，45辆坦克，15辆装甲车，可全都是缴获的罗刹装备。师长刘品益训话道：“弟兄们，咱们师叫做‘俄械师’，这115辆坦克，吨位是小了些，但一样能打仗，咱们要充分利用好这些装备，尽快熟悉使用和操作，以罗刹之矛，克罗刹之盾！”
次日凌晨5时，46机械化集团军又向西南方向隆隆开进，大军到处，当者披靡！攻打奥萨镇时，刘品益的俄械师打头阵，相同的装备，却奇迹般地只损失了21辆坦克，打垮了阵前的两个罗刹坦克师，击毁击伤了坦克120辆，俘虏了37辆！陈龙赶去战场上看了，了解到被击毁击伤的罗刹坦克有78架是被协同作战的5架武装直升机击中的。心道：“这不是苍鹰在搏兔么！”刘品益当高兴地道：“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协同作战，战力起码提高了5倍，这些喝油凶的罗刹坦克我也认了，可要补齐我的战损。”陈龙高兴地道：“缴获的都是您的，我再派500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