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陈佳永和安德森即刻去视察了飞鹰寨防务。主峰阵地上，配有200毫米大炮3门，配弹600发；115毫米榴弹炮5门，配弹1500发，射程6000－8000米，可覆盖东面及南面万脑寨和东北面燕子岩寨防区，另有80毫米自行火炮5门，配弹1500发，可机动覆盖阵地前1000－3000米内的地区；在6处各险要隘口防御工事中，每处配有重迫击炮1门、配弹200发；马克沁水冷重机枪1挺，配弹1万发，枪榴弹100发、手榴弹250枚，半自动步枪20支、冲锋枪12只，配员32人。
李世久汇报道：飞鹰寨整个战斗人员1500人，人数虽然有些少，但防线前沿皆是精兵。特别是炮兵中队为飞鹰寨装备了一个分队的大炮和大队工兵营修筑了大量的钢筋混凝土工事、战壕，防卫能力大大增强了。大队并且将最先进的掘进机也配置到了前沿，现在已掘进出了连接燕子岩的1500多米坑道，连接成了一道3000多米的骑兵和摩托化部队的快速隐秘通道。万脑寨等防务工程正在快速掘进和兴建中。
李世久道：这次大队分配来的新兵500人，先派300人到一线煅炼，其余都充实到燕子岩和万脑寨，一个月一换防，以此熟悉地形和提高战斗力。为了防止法军的进犯，他目前的兵力只能对外，身后的40多个寨子防御和治安就暂交给大队了。
陈佳永道：“这里是我们前沿防守的一道大门，将作为前卫基地来建设，战备公路和通道很快就会连接上山，你们只要守好阵地，歼敌来犯就行。说话间，驻守燕子岩的王岩参谋长骑马赶到了。见陈佳永带来的正在组装的50辆摩托车，他兴奋极了，因为他驻守的燕子岩一线，只有800多人，兵力有些不足。李世久道：“王参谋长，您先挑选战士250人、配配给摩托车25辆。”王岩高兴地去了。
安排初定后，刘兵介绍到：这飞鹰寨被当地人称为“老鹰歇脚的地方”。相传很久以前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后来被土匪占了，修建成了山寨。其实它没有黑山寨的三关那么险，但是它高、且一览众山，只要沿山设几道卡子，几千人也不容易攻上来。所以我们才用了智取而占之。说话间，就到了那寨子下面，只见还有200来米高度，一行陡窄的石梯蜿蜒而上。
刘兵道：“上面的飞鹰观，就是军分区司令部，一般人不准上去。但这石梯又窄又陡，也确实很难爬。大队长，这边请。”
陈佳永他们转过了一道岩壁，在一道垂直的峭崖下，居然安装了一部缆车。缆车厢大概一次可装载10人。刘兵道：“这是汤姆派来的一名工程师修建安装的，载重量为1吨，卷杨机利用上和下的作用力，电机功率才1000瓦，很节能的。”陈佳永知道飞鹰中心寨己配置了3台30千瓦的蒸汽发电机，每天耗柴草制的“蜂窝煤”约1000斤，需要5个人侍候机器和侍弄燃料。但是一般的动力、照明、除潮、甚至取暖等问题都解决了。
李世久扯了三下绳铃，不一会，陈佳永一行近100人都陆续乘缆车上去了。陈佳永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放着石梯不去爬，我们人却从背后乘缆车上来了。”刘兵道：“这寨顶当初啥都好，有水，有存粮，坚守几个月都没问题，但下面几道防线一破，围住了这上面就没有补给和退路。还是这缆车解决了问题。”
飞鹰寨顶的面积比黑山寨要小，大约只有1平方公里，但建筑却不少，大约有几十间房舍，其中最大的建筑就是飞鹰观了，由于清代以前这里一直是华夏的属地，所以庙宇是明清建筑的样式，非常壮观，不知是哪些先辈花了几朝几代才陆续修建成这样的。飞鹰观的庭院中，建有一大水池，内有假山、游鱼。李世久道：这水池作用大极了，水池每天可出泉水10余吨，山顶上用水全依赖这水池。陈佳永连连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真是“山有多高、水有多高。”
观外主峰下的一处小台地上，有一陈旧的亭子。在亭子里，刘兵指着东方一处地方道：“那就是丰沙里镇。直线距离约2万米(20公里)，地面道路约60公里。”陈佳永放眼望去，只见北面燕子岩寨以北，皆是莽莽的原始森林；南面万脑寨以南，则是丘陵和平坝，秧苗青翠；西面则是新拓的40寨区，山水平坝间，田畴接连毗邻。
李世久指着飞鹰寨西面山脚一处缓缓的山坡道：“苟局长来指导我们建立了畜牧场，骑兵分队的250匹战马和配给中心寨的100匹骡马都找到了好地方；苟场长还送来了2只种猪和15只母猪、150头仔猪、250只羊，还有大量鸡鸭等，指导我们办起了养殖场。现在肉类和蔬菜都不缺了。养殖场使用的劳动力中，还安排了飞鹰寨不愿离去的一部分老人、妇孺的工作，解决了他们生活问题。”陈佳永非常赞赏。
陈佳永在望远镜里看到：西北边的山峦中，有一条银灰色的带子时隐时现，向飞鹰寨延伸着。那是瞿建铧日夜施工的一级公路工程。他说过了：万比寨至飞鹰寨若按三级路修，得130公里；按二级路修，80公里；按一级路修45公里。陈佳永一咬牙批准了一级，让瞿建铧又搞去了新升级成功的6台凿岩机。陈佳永知道：这条“主血管”通了后，支线连接就不在话下了。
陈佳永对胡永宏道：“在飞鹰寨周边没通公路前，大队摩托化快速支队暂时发挥不出作用。现在，这里只有骑兵才是最具威慑力的快速机动的强大打击力量。你一定要发挥出骑兵的作用来。”胡永宏连连称是。
飞鹰观被设为了军分区司令部后，设有与偏崖通讯中心相连网的通讯站，通话信号覆盖面积扩大了3倍；后勤仓库是近10间大房舍，内存有30万斤粮食、2000匹布料、5000张皮革、2000斤食盐、1万斤腊肉、3000斤菜油……刘兵道：这些大都是打下了飞鹰寨后的战利品，经大队批准，留下来为我所用了。在一个大间房里，20多名妇女使用着吉祥镇牌的缝纫机在忙碌着，隔壁一间旁则是皮革间，10几个皮匠，忙着在制皮鞋、皮马具、皮包等；远点的一间房，则传出了蒸汽锤的声音，进去一看，是几个铁匠正在打造马刀、大刀、枪制、马蹬、马掌和一些铁器。
陈佳永去看了弹药库，弹药库存不太多，就建议安德森再从万比寨再调一批过来，并且，军械所也要前移到飞鹰寨。大家均没有意见。一位随行来的军工工程师兴奋地前来汇报道：飞鹰寨顶及一些山口的风很大，可以尝试在飞鹰寨先搞一个风力发电站，估计可达50千瓦，陈佳永当然批准了。
南亚半岛9月的雨季，湿热难当。可是在这海拔1500多米的飞鹰观里，却是一遍清凉，真是个度暑的上佳之地。刘博士在道观各处考察了一遍后，对陈佳永道：“据石碑上的文字记载，这座道观大约有800多年的历史了，经历代修缮，建筑群真是雄奇。这座道观所幸保存非常完好。这亭台楼阁、飞檐斗拱、苍松古柏和幽静庭院，不知倾注了我华夏建筑师多少人的心血。这里样样都是宝贝的。”听了刘博士的评价，陈佳永就不由想起了白马寨和汉人寨的那些遗迹和文物。他对刘博士道：“历史文物，华夏瑰宝，我等将尽力保护。我打算成立一个文管所，将祖上留下的遗产东东都保护起来。这些宝贝一样都不许毁坏。”刘博士大为赞赏。
晚上，在寨子的一处半掩半露的宽敞戏楼大厅里，寨里的指战员们含新兵1200多人，进行了联欢，随来的杨红副镇长向每位指战员送了吉祥镇自产毛巾一张、香肥皂一块、布鞋一双；陈佳永则给每一位男士送了香烟一盒、女士们送镜子一面；众人感动不已。随后，苏婉绣带领的文工团小分队表演了精彩的文娱节目，极大地活跃了气氛、鼓舞了士气。
在晚会进行中，陈佳永看见有8个俊俏姑娘穿梭其间，为大家上茶续水。陈佳永问刘兵是怎么回事，俘虏们不是送到勐腊寨了吗？刘兵沉吟了一会，向他解释道：“这几位姑娘和干缝纫的那二十几名女工们一样，她们无家可归，又不愿意离开飞鹰寨。倘若真是去到外面的世界，她们也许已经不适应了。我就象偏崖一样，成立了一个军人服务社，她们就留了下来，为士兵们服务。”陈佳永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个岛国在后来战争中的一个慰安妇创举，忘不了后世看过的电影《望归》，这些女人们到后来却是一个悲惨的结局。陈佳永沉默了许久，对刘兵道：“大队军人服务社的内涵又被你篡改了！也罢，她们可以归军人服务社管理，而且要有专人管理，但不能上服务社的名册。一切待遇和服务社工作人员一样，任何人不得歧视她们！”
晚上，一行来的花子、杨红儿和叶玉蝉，分别被安置在了3间禅房里，陈佳永在院子里想着一些心事，杨红儿过来，对他悄声道：“我和如花姐、玉蝉姐抓了阄，今晚哥归我。”陈佳永无佘，就被她拉进了房间参禅去了……
3天后的一大早，李世久来报：有一群法国人到了山脚下的第一道防线前，要求谈判。





滇缅行纪 第一八0章 假谈真打
陈佳永闻报，心想：该来的又来了。这法国人沉寂了好几个月，看来静极思动，又想玩什么花样了。他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后，司令部就发出了一级战斗警报。陈佳永则带着刘兵、李世久等人下山，去会会那些法国人。
老挝和南亚半岛的邻国一样，早已沦为了殖民地，由法国人统治着一切。这丰沙里镇的法军，就是这一带的太上皇。只是他们的兵力太少了，镇里的驻军才500来人。唐绍奎派出的特战队员已经在丰沙里镇侦察到，由于飞鹰寨的失控，法国人又对丰沙里镇增派了一个连约150人，加上当地的伪军武装，总兵力大约1800人左右。
陈佳永一行人都换上了便装，随行的人大都扛着土枪和大刀长矛等原始武器。他们到了山脚的最前沿一处隘口，见到了一群法国人。法国人带来的通司用缅语翻译道：这位是丰沙里镇驻军夏礼巴上尉，前来与飞鹰寨谈判。李世久也用缅语道：这位是飞鹰寨新寨主陈佳永，我们同意和你们谈判。
夏礼巴傲慢地道：“陈寨主，由于你们无礼地占据了飞鹰3寨，并抢夺了我们存放在万比、飞鹰等寨的大量物资。我们本应当剿灭你们，但我军仁慈，命令你们发还所有物资后，再缴10万斤粮食，就放过你们。其次，你要象飞鹰寨以前的寨主一样，为我们服务，所得分成和以前一样：飞鹰寨4成，法军6成。”法国人为了收买新的“伪军”，对飞鹰寨可以说是很“宽容”的了。
陈佳永笑答：“尊敬的夏礼巴上尉，您说，我们已经吃到了嘴里的肉，还愿意吐出来吗？”
夏礼巴怒道：“你们已经侵占了我们的领地。抢去的东西还不归还，简直太无礼了！
陈佳永道：“夏礼巴先生，这老挝、安南、不也是你们抢夺来的吗！你们还抢到了缅甸，甚至抢到了华夏，你们不觉得也是很无礼吗！
夏礼巴一时失语，然后大声道：“你很狡猾，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能和我的大炮和机枪讲道理吗！”
陈佳永笑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干一仗呀。”
夏礼巴轻蔑地对陈佳永一笑，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不忍心屠杀你们。”
陈佳永一时血气上涌，好不容易才忍住。他指着山脚的第一道防守线对夏礼巴道：“好的，我们恭候着您前来屠杀，只要您的军队过了这条防线，这飞鹰寨我就还给你们！倘若你们过不了这条线，我们可就又要来了。”
夏礼巴潇洒的一笑，对陈佳永道：“后天，后天我一定再来。你可得等着。我看你也还算是一条汉子，到时候我允许你投降，但你只能保命。那时，就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谈的了。”说完后，他很绅士地告辞而去。
尽管陈佳永生气得要命，但是“示弱以敌”的效果达到了，夏礼巴当然会瞧不起陈佳永身后背着土枪和扛着大刀的“土匪”们。老缅军分区认真地进行了研究，作出了一系列调度：1、各寨守军暂不动用；2、调驻万比寨的赵林直属中队800人到一线作为主力作战；以锻炼部队实战为目的；3、胡永宏率骑兵分队100骑在一线阵地后面掠阵，伺机出击；4、唐绍奎特战分队50人沿线袭扰敌人；5、调郭丹8中队800人，隐蔽进驻万比寨与飞鹰寨之间的遮放寨待命；6、冯璋负责武器弹药的运送；7、刘兵和瞿建铧对已通公路和部分能通大车的支路运输统一调度。
大队成立了飞鹰战役指挥部，由陈佳永任指挥长、刘兵、李世任副指挥长，安德森、果敢、胡永宏、王岩、赵林、郭丹等为成员。涧口军事学院几位教师及新兵培训基地武太郎带100名小队长级学员临阵观摩实战。
这边刚刚调度到位，潜入丰沙镇里的特战队分队长唐绍奎就传来消息：由法军营长戈登率领的法军450人、老挝雇佣军军800人，携120毫米大炮2门、60毫米大炮5门、重机枪5挺、轻机枪20挺，一早出城奔飞鹰寨而来。估计明日上午抵达飞鹰寨脚下。陈佳永就电命唐绍奎：沿途破坏道路和桥梁，延迟法军到达时间。
第4天，当飞鹰寨准备一切就绪时，法军在特战队的一路“护送”下，损失了近100人后，终于到达了飞鹰寨阵前。下午，法军的炮击开始了，120毫米和60毫米的炮弹不是吃素的，一霎时，飞鹰寨一线阵地四处开花，浓烟滚滚。各个观察哨里，特别是安德森和武太郎等人，详尽地记录着弹着点和一系列数据。
当第一发炮弹来袭时，观察哨就通知各阵地的战士进入了钢筋混凝土的防炮洞。法军发射了百余发炮弹，只有一名战士躲避不及被弹片擦伤。
法军的进攻开始了，上阵的约有300人，他们仍然像一战时的进攻一样，排着整齐的队型，前面20人敲着军鼓，向阵地大踏步而来。那激昂的战鼓声，还有那整齐沉闷的脚步声，震人心弦。有不少战士被震慑住了，甚至想往后退，赵林大声吼道：“敌人这是做样子吓唬人的，谁退我毙了谁！听我的口令再开枪！”
100米……60米……50米，法军就要开始冲锋了。赵林下令：“打！”阵地上响起了爆竹般的枪声。法军象麦个子一样被弹雨之镰割倒，紧接着又是一排手榴弹扔出，法军丢下了50多具尸体退下去了。守方亡4人，伤6人。战斗中只用了半自动步枪和手榴弹。
入夜，双方罢战。飞鹰寨用快速水泥修复了被炸损的工事后，撤下了赵林直属中队到二线休整，让郭丹8中队带一小队老兵和500名新兵上阵防守。
第二天一早，法军的炮击又开始了。炮击比昨天下午更猛烈，约发射了200多发炮弹。法军和雇佣军约300人混合在一起，没有再搞敲军鼓的唬人阵仗了，而是在重机枪的掩护下，采取了散兵跃进式的快速冲击。郭丹在敌人前进到阵前100米左右就下令射击，枪榴弹也用上了，炸毁了法军2个重机枪阵地。也阻滞和打乱了了敌军的冲锋队型。最后，在一排手榴弹的轰击下，法军阵前留下了近百具尸体。再次败退下去。
李世久和安德森他们在观察哨里问陈佳永和刘兵：“面前的敌人按我们的火力和战术，一阵炮击后，一个反冲锋就可完结，为啥还要这样打？”
陈佳永答：“练兵”
刘兵答：“练胆”
军事学院的几名教师和安德森、武太郎等人顿时就失语了。
紧接着让郭丹8中队下撤，又由军分区王岩参谋长带一小队老兵和500新兵上阵，下午，再次打退了法军两次进攻。一天下来，共计毙伤了法军约350人，守方亡23人，伤36人。耗去了钢筋1吨，快速水泥5吨，换取了法军的600多发炮弹。安德森等人也获取了大量实战数据。
傍晚，在飞鹰观里，大队的飞鹰战役电话会议正在进行，一番讨论后，冯吉在电话中同意：似于明日开展反攻，特战队以俘获敌大炮为主，阻击手以消灭敌机枪手为主；李世久中队担任主攻、果敢带500人助攻；胡永宏骑兵分队250骑掠阵，对进攻之敌进行雷霆一击！拟在战斗结束后，以胡永宏骑兵和唐绍奎特战分队为先导，速进丰沙里镇，配合留在镇里的特战队员内外夹攻一举而占领之。果敢部随后跟进，进驻丰沙里镇。
但是，陈佳永和冯吉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南面的万脑寨失守了！




滇缅行纪 第一八一章 飞鹰寨下
唐绍奎很快就去将情况摸清楚了：驻守万脑寨的骑兵主力部队调走后，防守的部队有240人，队长叫张老侃，是一个十分精明细致的人，他对寨子的防务布置得滴水不漏。但是，昨晚突然从寨顶山崖冒出一股土匪约800人，由上而下突然袭击，张老侃卒不及防，率战士竭力抗击，无佘匪徒从顶上的中心“开花”，且人数众多，老侃且战且退，不得已撤了下来，死伤了58名战士。
经查实：这股土匪就是名震缅老以北的黑山谷惯匪沙龙之一部，借暗道蹬上了万脑寨顶，采取突袭而占之。现盘踞在万脑寨的匪众已达3500多人。南面拱卫已失，其态势令人担忧。
王岩奉命前去12寨侦察后来电：沙龙惯匪卫窜至我实控区，并策反了万脑寨附近的12个寨子，沙龙起兵占领了各寨后，就借暗道奇袭了万脑寨。沙龙此次起事，早有预谋，经查，他与法人戈登有配合，妄图以南北夹击之势，歼灭我飞鹰寨驻军，或迫使我们退出飞鹰寨。土匪现挟众万余人，在我实控区内烧杀抢掠，望速定剿灭之策。
凌晨2点，冯吉和李先带了行干校100人风尘朴扑地赶到了飞鹰寨。陈佳永大吃一惊！冯吉却对他笑道：“瞿所长的公路修得真不赖，不到4个小时，我们就乘车过来了。”陈佳永对冯吉道：“咱们都到一线了，那内线咋办？”冯吉说都安排好了：张山守黑山、尤里、白马一线，昆山4中队守县城和吉祥镇，摩托支队一级战备，放心好了。你这里这扇大门守不住，我们在家里同样不会安全的。
指挥部紧急商议后，决定东袭丰沙里镇的战斗计划仍不改变，具体由刘兵负责；面对沙龙的众多土匪，飞鹰寨立即加强南面防线，并布置和延升西面防线，南面由李先、果敢负责，西面由李世久、安德森负责；王岩仍驻守燕子岩，拱卫北面。
陈佳永和冯吉分工：陈佳永负责正面攻击部队进攻后的一线防守，冯吉重点关注西、南两面，负责指挥炮兵。凌晨4点，部队抬着一挺挺重机枪和迫击炮分头向各自阵地出发了。冯吉手里有1500人的预备队，陈佳永则带着500人到了正面一线阵地。
凌晨5时，一枚耀眼的红色信号弹升空，一直沉默着的飞鹰寨的5门115榴弹炮和3门200毫米重炮，5门80毫米自行火炮，向法军阵地来了个每门5发的急速射，近百发炮弹将法军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刘兵指挥着战士们冲出了战壕，在15挺重机枪和20门迫击炮的掩护下，战士们以“三三制”攻击队形快速向敌阵冲去。
法军阵地上的两挺重机枪响了3分钟后就沉默了。陈佳永知这都是特战分队的杰作，只要法军阵地发不出炮，这边也就停止了炮击，以保存法军的大炮完好。接下来几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战士们手中的轻机枪和冲锋枪、半自动步枪欢快地高唱着死亡之歌，法军则跳着死亡舞蹈一片片地倒下。天放亮时，随着胡永宏的250骑战马两次冲击和斩杀，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只有戈登带着不到20人骑马逃走，胡永宏用一个骑兵班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他则集中了分队200骑，快速向丰沙里镇奔袭而去。
一身污泥的夏礼巴上尉负伤被俘，押到了陈佳永的面前，他愤怒地道：“你们简直是在屠杀！”陈佳永用法语对他道：“我们没有主动请你们来，是你们来攻打我们飞鹰寨的呀，而且是你们先开炮，并且几次正面进攻我们的。”夏礼巴正眼一瞧陈佳永，他惊讶了，他正眼瞧了陈佳永一身的戍装，领章上是金星一颗(自己封来唬弄人的)，那夏礼巴“叭”地一个立正敬礼，大声到：“法兰西驻佬军2师9团3营1连上尉连长夏礼巴，向长官致敬！夏礼巴本人承认战败。”
凌晨一战，歼敌800余名，其中毙敌300，伤120，俘虏390名，带来的大炮和机枪全缴获，弹药库一座，另有军需物资若干。安德森奉命前来查点后，除了对皮靴和帐篷有点感兴趣外，其他的他都看不上眼了，他提出让运输队将这些他称为“破烂”的枪械运到偏崖军械厂回炉或改装。陈佳永建议：运输和改装都要增加成本，不如就地消化，还可以增加一些效益。于是，所有战士除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和200发子弹、4枚手榴弹基数外，手中又多了一支法式步枪和1000发子弹，成了名符其实的双枪兵。缴获的大炮调去了西线和南线，轻重机枪配置到前沿，
飞鹰寨守方亡121人，伤230人。伤亡人员全都运回到遮旁寨临时战地医院。雇佣军俘虏则由特战队直接押解到新区的莫龙寨，那里水电站修建的水库大坝正差挖土抬石的劳动力。
打扫完战场，吃过了早饭，天己大亮。可是还没见土匪踪影，飞鹰寨西面防务1500人；南面1200人；东面550人。其余战斗人员就作为预备队。加上奔袭丰沙里镇的果敢中队和骑兵分队、特战分队50人，直接投入飞鹰战役的战斗人员经达到了5000余人。寸光辉的骑兵2分队320骑还正在赶向飞鹰寨的途中。这次战役是大队前所未有的，好在冯吉重操“旧业”，曾经的作训处副处长的业务是没得说的，比陈佳永安排得顺溜多了。陈佳永就在战壕的掩体里，打起了瞌睡。
上午10多钟，陈佳永接到冯吉电话，告知在北部燕子岩寨、飞鹰寨西一带遭到了渗透进来的土匪骚扰，幸有特战队20余人分别灵活作战，才遏止了土匪企图奇袭燕子岩寨和飞鹰寨西养殖场的行动。他己经调动了王志伟送来在涧口军事学院学习深造的特战队员50人火速赶来，和惯匪进行丛林战。陈佳永同意了，同时，他对这个惯匪沙龙也更加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