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陈佳永所在的那节车厢里，与那公路上行驶的房车已经不同异日而语。他的指挥室与花子的机要室、叶玉蝉的电讯室、杜剑虹警卫班各是一个房间，车厢的中间是一个小会议室，还有一个小餐间、卫生间。其它的车厢也大体相似，只是功能有所不同罢了。陈佳永和冯吉他们到了列车上?着的一辆指挥车厢里。刀郎道：“为修这一条铁路和造这些机车，3年多来，大队累计花去了大洋5500万元。这会儿，总算见了成效了。”刀郎算了个帐：从橄榄镇乘汽车，加上高速路，到丰沙里镇再快也得15个小时。而乘火车只要6个小时，时间上快了一倍多。再就是：汽车货运每吨公里成本3角钱，铁路货运每吨公里才1角2分钱，也节省了一倍多。而且大件、重件的运输问题也解决了。铁路总调度莫干汇报道：沿线的车站、调度、运输、编组、道班等员工已达3000多人。陈佳永对他道：“铁路运输就像一架精密的机器，比公路运输复杂多了，你一定要认真做好才是。”莫干答：“大队长给我的书籍和资料，我一直都在认真学习，我一定将铁路运输管好！”
陈佳永建议道：这铁路还是由刀副军长先统管起来，瞿建铧管铁路的修筑；莫干管运输；道森负责机车的制造和养护。以后再专门成立一个部门来专门进行管理。
火车到了橄榄镇，王志伟和刘阿根一行也赶到了。刘阿根上了火车，万分感慨。他道：“这火车几时能开到胡岗谷地就好了。”陈佳永对他道：“您放心，我们很快都会将铁路修过来的。”王志伟透：“从莫梭镇到吉祥市乘汽车要3天时间，通了这一大段铁路后，只要一天就可以到了。部队的调动也更快捷了。”
最高兴的当数叶晓兵、李德才和寸光辉他们了，装甲车、坦克、大炮、战马，都可以在这一条干线上快速机动，作战的空间一下就扩展了许多。陈佳永却对他们道：“这一条铁路，是咱们千辛万苦侍弄出来的，首先得满足**需要。平时，军运不得超过铁路运输量的三分之一，战时另当别论。”大家又商议定下了，成立一个铁路军运代表处，由叶晓兵代任处长，与**协调。叶晓兵高兴地道：“仅就这样，我也十分满足了。”
那瞿建铧先生，被刘阿根和杨乾坤他们如众星捧月，在经过请示后，他就带着杨丽萍去缅西北地儿考察延伸的铁路线去了。陈佳永心里赞道：这瞿老哥子，可比那嘴里叫嚷着要修缅北铁路的英人威廉王子强了不知多少倍！起码，他没有贩运私货，也没有沽名钓誉，而那新建的公路和铁路，也是他经管着是一寸寸地修筑出来的。这瞿哥最大的收获，老子也是很羡慕的：就是陪着他唱着山歌的那美貌无双的“阿诗玛”！





滇缅行纪 第一八九章 去港商道
军直属运输团团长冯璋和驮马团团长弄烘，奉命赶到了军部。
在陈佳永的司令部办公室里，冯璋汇报道：运输团又新增了100台汽车，运力大大增加，还新成立了一个铁路运输营，配有20节火车皮，他和叶晓兵处长、莫干总站长一起调度铁路军运，这运输上的事儿，比以前快了好几倍，运力也增大了10倍以上，各防区的军用物资运输已经没有问题了。
弄烘汇报道：驮马团近期己经打通了勐板(勐班)至清迈的驮运线。勐板至清迈的公路，己经修筑到了暹罗境内的湄赛和湄占镇，距清迈不到40公里了。驮马团一个营，共300驮，接上了这40公里驮马道，每天可从清迈运回周部长从海上运来的物资50吨左右。陈佳永心想，当时他千辛万苦，打通了仰－密运输线，那时每日的运输量也才100多吨，对清迈这一条运输线的打通，可真是件大好事情。虽然还不能和仰－密线上的重件和大件汽车运输相比，但是，那一驮驮的粮食、棉花、布匹、汽油、橡胶、矿砂……又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新的运输通道进来了，对近卫军不无小补。
陈佳永对冯璋和弄烘又布置了一项新的工作任务：打通从陆上通往香港的商道。凡有公路的地方，冯璋的汽车只要开得进去，就要开进去；在不通公路的道上，弄烘的驮马队和大车队一定要接得上。生意上的事，由从昆明调来的马掌柜负责；商路上的安全，由特战分队队长李建秋负责。由驻丰沙里的2师李世久部调集人员，负责各处货栈、密营的建立。陈佳永对他叮嘱：这条商道，首先是要打通，然后才是货物运输量上的要求。冯璋和弄烘赶忙就分头准备去了。
叶晓兵从橄榄镇赶来了。一见面，他就对陈佳永抱怨道：“军长，打了这么一个大仗，却把我凉在了一边。”陈佳永笑道：“哪能忘了你呀，当时这里不是没有通公路么，你那会儿无用武之地呀。”叶晓兵道：“是呀，所以才让寸光辉的骑兵火了一把！”二人说笑了一阵后，叶晓兵汇报道：新组建的装甲师一共5个团，1－4团为坦克团，每团现有15吨坦克5辆，25吨坦克5辆；第5团为装甲团，有装甲车30辆，自行火炮20门。1团驻胡岗谷地，2团驻辛甘镇，3团和装甲团驻橄榄镇，他这才带着4团调驻丰沙里镇。
陈佳永就随叶晓兵去了勐腊寨，见那10辆坦克威风凛凛地一字儿停在那场坝上。他高兴极了，只见一人上前，向他行了个军礼后，大声报告：“吉祥近卫军装甲师坦克第4团团长李锐向首长报告：坦克10辆，其它车辆15辆，乘员及战士320名，随时准备向丰沙里镇出发！请首长指示。”陈佳永回了军礼，上前道：“同志们辛苦了！”说完他就上了坦克。他抚摸着这钢铁庞然大物上的一个个部件，心中十分感慨：不到一年，这图纸就变成了实物，不知多少人为它花了多少心血呵！陈佳永对叶晓兵道：“每个团的坦克还是少了一点。”叶晓兵笑道：“眼下算是可以了，这坦克是用优质钢材堆出来的，咱黑山和白马两个钢铁厂和汽车制造厂都算是尽了最大努力了。”陈佳永道：“我相信：我们的坦克会越来越多的！”
叶晓兵又道：“那瞿所长比我能干，他毕竟是专家，公路和铁路修筑得又快又好。没有他的努力，这会儿我的坦克还运不过来呢。”陈佳永道：“他呀，这会儿又忙着缅西北修铁路的事儿去了，他把修公路的具体事情，又加在了那姚大牛身上了。”叶晓兵道：“这都是逼出来的，想当初，我一个搞运输的却去修路，当了几天坦克兵，这不又搞起装甲师了。”陈佳永道：“你快去把4团在丰沙里的防务搞好了，回来我请你喝酒。”叶晓兵上了坦克，在机器的“突突”声中，笑别而去。
苏明扬已经奉命去了虎崖学习，一些些事儿也布置停当了。陈佳永就对冯吉道：“冯兄，我又想出去了。”冯吉对他道：“你个三脚猫，这段时间不是也跑得够多了么，又想去哪里呀？。”陈佳永道：“我想去一趟香港，然后再去海上走走。不然，我对下一步的发展，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冯吉想了好一会儿，对他道：“你可以出去走一遭。但是，时间不要太长了。要不然，老哥我心里也会慌慌的。”陈佳永紧握着冯吉的手，道：“冯兄，你我过命的好兄弟，我会抛下你不管不顾么。只是，我感觉我们这会儿就像是在一只蚕茧里，虽然在密密地吐丝布线，这是必需的。但是，最终是要生出翅膀破茧飞翔的。我想先飞出去看看。”
是日，陈佳永的房车又准备好了，驾驶员是姚大牛推荐的他的一个战友，名叫潘建宁，人称潘老二，也是一个老驾驶员了。同行的还有几辆马拉房车，负责驮队的是弄烘的把兄弟驮马团1营副营长刀狼。陈佳永带一个商队，将去那香港。冯吉来送行。陈佳永对他道：“这家里的事儿，就靠冯兄了！”两人斟酒，一饮而别。
陈佳永带的吉祥商队，先是去到了县城。然后，就去到了思茅城，又辗转去到了勐烈镇(江城县)。商队又换成了大车。陈佳永这次出来带了花子、叶玉蝉，陈小珏和小英子，还有警卫班长杜剑虹、军部警卫营副营长副刘三娃，特调来的马掌柜。30辆大车，一共120余人。2师李世久化装从丰沙里镇带队赶来，为军长“护驾”。他汇报道：“这内地的江城大部分地面，实际上已经被2师控制了。还有那安南(越南)的莱州一部分地方，部队也已经渗透了进去。铁路的东头，已经穿过了拾宋早再山脉，向莱州附近的孟东掘进了。”陈佳永道：“我们东部区域的战略目的，只有一个：向东！直到通向大海。若有阻碍，你李世久遇魔杀魔，遇鬼杀鬼！再就是修好的公路和铁路，一定要给我护住了。”李世久送陈佳永到了大兴镇(绿春县)后，才别去。
叶玉蝉的电台时刻和陈香芸的?务电台保持着联络；马掌柜一路上考察和调控着商品货物。而弄烘则在前面打着前站，特战二分队队长李建秋带了100人，己经完成了吉祥市和陈氏集团学生交流的接送任务，这会儿正在陈佳永的商队周边游动警戒。
商队的几辆房车中，马掌柜带着3个人住一辆，经管着沿途的商务；陈佳永和花子、陈小珏住一辆；叶玉蝉和小英子住一辆；杜剑虹警卫班，刘三娃，还有不开车的潘老二乘两辆房车。那刀狼副营长则管着整个商队的行进，陈佳永和他交流过了，这汉子比那刀巴也差不了多少，是个老驭手了，在武功上，也是个积年的惯家子。他手下的80名驭手，个个都是狠角色。这滇南的匪患，尤如那缅老一带的沙龙一样，己经成了气侯。那唐督都不得不利用那滇南大匪首吴学显，才夺回了滇政大印，可见匪人的势力非同一般。而这滇南又正是那吴学显的势力范围，还有那大土匪蒋土英的若干路匪人。所以，陈佳永一路上，小心了再小心。
陈香芸在南宁接电，知道了陈佳永沿商道而来，就派了一个助理带了3人，赶到了江城，随商队一起向东而行。
陈佳永此行是为了通商道，而不是要和内地的军阀和匪人争占地盘。所以要求只要通了商道就行，其他的别去招惹什么。因此，他在沿途对2师派出来建站的人员要求：1、不要与军阀和匪人发生大的冲突；2、与陈氏集团滇桂分部保持密切联系；3、主要是保护两家贸易往来的商道；4、凡危及商道的一切搔扰和进犯势力，却当全力剿除之！陈佳永沿途看到，每一个站点，都驻有了一个排以上的兵力，而且互相能够策应。在重点站，还配置了骑兵和迫击炮。陈佳永很满意，去电表扬了李世久，并要求他对这些站点，要长期地维持下去。军部将再为2师增编1000人，建立一个“内地商务开拓团”，派得力的人驻守之。要求是：各站点能守能战，确保商道畅通。李世久回电：“军长指示，坚决执行。然世久内窥滇南久矣，可否为将各站点设为2师内进之堡垒？”陈佳永去电：“同意各站点加强军力。但是，对内仍然以防御为主，保证商道通畅即可。2师之军力，应保持向东为主，向南为辅。切切！”
陈佳永在商队的行进中，白天里有一大半是在叶玉蝉的通讯房车上，军务和商务电报不断，玉蝉和小英子成天忙个不停。陈佳永有时也代她们值一会儿班。晚上宿营时，管后勤的花子有时就将陈佳永安排到了叶玉蝉的房里，玉蝉儿就十分感谢如花姐姐。一路上，沿途有陈氏集团滇桂分部的一些站点人员和冯璋、弄烘他们打前站，行进较为顺利，商队不久就出了滇界，进入了桂地。
吉祥商队到了南宁，陈香芸亲自出城迎接。商队也就在南宁休整几天。陈香芸要把陈佳永一行要安排到南宁最好的大酒店。陈佳永婉言谢过了。而是在李建秋早就在南宁城边寻好的一座大院子里住了下来。他带着礼品去拜访了陈香芸。陈香芸感动不已。她道：“弟弟呀，我派到你们商队的人已经向我汇报了，我们的商道上，都已经被你布置上了武装力量，姐很高兴呢。这之前，姐的商队每次出行，都准备了一定数额向各路匪人交‘买路钱’，差不多占了纯利润的3％，一年下来，大约要花10万大洋。”陈佳永对她笑道：“姐呀，这10万大洋，你就交给我，我保证你在滇桂一带的商路畅行无阻。”陈香芸喜道：“真的？！”陈佳永笑答：“真假都有。”陈香芸忙问为何？陈佳永答：“只要是我们两家的贸易商道，商道的安全弟弟我包了。姐的其他商道，只要你说一声，弟弟的武装也就上去了。这是真的；至于向姐说的什么收取10万大洋保护费，是假的，是弟弟跟你开玩笑的。”陈香芸高兴地道：“弟弟，这下我就放心了。”
是日，陈佳永请姐姐陈香芸到了南宁郊区的一个偏僻隐秘地儿。陈香芸下车后，她看到了一排平房和一个大坝子。她不知道，这是特战队二分队长李建秋花了3个月功夫在这里建立的一个特训基地。特战队员们的精堪演练，让陈香芸惊诧不已。她对陈佳永道：“弟弟呀，想不到，你的队伍早都开到这里来了。”陈佳永道：“我的队伍开到这桂地儿来还为时尚早，但是，为了我们两家的生意，我就先派了这一丁点人来。生意要做，但这安全还是第一位的。”陈香芸大为慰怀。她道：“父亲一直担心我在内地经商不安全，他又是一个儒商，就只好拿银钱去买通门路。弟弟呀，这生意也真是难做呀。有了你的这些武装，姐就放心多了。”陈佳永就对李建秋道：“李队长，即命你在基地选拔10战士，到陈香芸小姐府邸周围值勤，全面保证安全，不得有误。”陈香芸喜道：“呀，我这不就有了10个保镖么！”花子在一旁对陈香芸道：“妹妹呀，他呀，千军万马都有，只要你不嫌弃，给你10个人算啥呀。”陈香芸感动不已。
在南宁陈香芸的府邸里，陈香芸对陈佳永道：“弟弟，十分感谢你送给我的大功率电台，还为我陪训了报务员。我现在每天都可以和总部、父亲进行无间隔地通讯息了，因为父亲那边，也是周凡总经理去年送的一部大功率电台。我已经将在吉祥市的所见所闻，都发报告诉了父亲，他万分高兴，就老说着想见见你。”陈佳永道：“我这次出来就是想去见见他老人家的。”陈香芸道：“父亲这会儿在新加坡呀。”陈佳永道：“你不是说过我还有8艘海轮么。”两人都笑了。
陈佳永怎么看，这位十分漂亮的姐姐陈香芸都配得上那熊记者。于是他小心地问：“姐，那熊记者这会儿又在哪里呀？”陈香芸幽幽一叹，道：“他呀，去了昆明后，又去了重庆，再去了成都，这会儿又去了西藏。他每到一地，都会给我拍来一个电报，这一下子去了那西藏高原，就没有电报来了。”陈佳永道：“他只要在藏南一带，我是可以找到他的。”陈香芸惊喜地道：“真的吗？”陈佳永点了点头，对她道：“你放心，在藏南察隅，我还有上千的兄弟伙呢！”
杜剑虹赶来报告：“老板，有紧急要务请您回去处理。”




滇缅行纪 第一九0章 防城港里
陈佳永急急赶回了驻地。叶玉蝉递上了一份电报，是周凡从海上发来的。内容为：得知军长已到南宁，我已驾定海轮到了琼州海峡，不日可抵北海、防城。陈佳永想：这去香港的路途，恐怕得改变一下，要行一段海路了。于是，他立即回电：吉祥商队不日即将到达防城。
陈佳永将商队要去防城的事告诉了陈香芸。陈香芸道：“防城虽属粤地，但却是滇桂向海外最近的出海通道。我在那里设有一个货栈，你们去了可以先住在那里。那防城港的守备叶守诚我也是熟识的。我写一封信你带上，可以减少一些麻烦。”陈香芸又道：“防城紧靠安南，那里是法国人的地盘。那防城背靠十万大山，面临大海，地儿不大，却匪患严重，兄弟去了，要小心些才是。”陈佳永十分感谢。
潘建宁开着房车，和冯璋的汽车队，沿公路绕道一大圈行驶到了南宁。从南宁去防城有一条公路，大约有150公里。陈佳永就让冯璋调集了10辆卡车和一辆大客车，组成了一支汽车商队。人马调度，货物准备等，进行了两天才停当。弄烘的驮队则留在了南宁，驮队装好货物后，就向西而返。
第3天，吉祥汽车商队从南宁向防城出发了。刀狼和刘三娃带队打头，冯璋押后，陈佳永的房车在中间，一路南下，南国风光美不胜收。陈佳永却一心想着早日见到周凡，这两年来，海上的事儿，多亏了他一直经管着。车队行了一天，傍晚到了钦州，就在城边一僻静地儿驻扎了下来。花子一路上心情都很激动，因为她就要见到久违的大海了。她问陈佳永：“夫君，到了海上，就可以见到贞子和月儿她们吗？”陈佳永道：“贞子和月儿、玉儿她们还在西面缅地的安达曼海呢，我们这会儿要去的是北部湾。不过，我们只要到了海上，很快就会见到她们的。”
周凡来电：定海轮己经到达了防城港，正在进行装卸货作业。陈佳永就立刻带着商队，奔那防城港而去。陈佳永他们刚在陈香芸的货栈里安顿下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陈佳永一看，那不就是芒果吗！这小子长高长壮了，脸庞黑黑地，多了几分英武之气。芒果也高兴极了，他对陈佳永道：“军长，快上船去吧，周部长都等急了呢。”陈佳永就急急赶去了码头。
周凡在船上忙着一些些事儿，没有时间下船去迎接陈佳永，就派了芒果去接陈佳永上船。见芒果带了陈佳永他们上船来。周凡万分高兴，就请他们到了船后的会议舱室里。众人亲热了一阵后，周凡汇报道：这防城港，巩毅的镇海轮来了两次，在这里的朱沙港和大龙湾建了两个货场，囤积了一部分物资。陈氏集团滇桂分部近日和吉祥市联手做生意，这里就又可以作为一个口岸，物资由这里到南宁，再向西到江城，或丰沙里，又多了一条通道。陈佳永道：“我这一路考察过来，陆路上的安全问题不是太大，只是很多路段不通公路，要用驮队接上才行，从货运量上就打了折扣。不过，出海商道总算又通了一条。”陈佳永又谈了一个想法：防城现在属于广东省管辖。因港设县，拥有大小港口20多个，多深水良港，是大西南出海通道的主要出海口。也是这华夏最偏南的一个港口，又处于英法势力的交汇处，广东军阀在这里的统治势力也较弱。我们可以设法在这里秘密地搞一个海军基地。
周凡非常赞同陈佳永的这一个设想，他道：“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就是要去地方上打通关节了。”陈佳永道：“这里还没有设县，只有一个守备营，那守备叫叶守诚，我干姐姐陈香芸和他熟识，我还带了一封信过来的。我们这就可以去会会他。”
陈佳永和周凡就备礼去了叶守诚的守备府里拜访。那叶守诚30多岁，原是粤军炮舰上的一名管带，在作战中负了伤，鉴于他立过功，就没有被开销军籍，被委派到这偏僻得恰似渔村的防城港当了个守备。他手上只有300兵士，两只小炮艇，一般就在港内维持一下治安，远处，他就没有办法了。他见是华夏一艘大商船上的人来访，心中很高兴。这年头，到处都是英法的炮舰和商船，华夏人的大商船还真不多。
陈佳永向叶守诚声称是“望海船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随船前来考察沿途各港，他送上了礼物，又拿出了陈香芸写的那封信，叶守诚看了信后，一下子就和陈佳永周凡他们亲近了起来。叶守诚道：陈香芸在生意上帮过他很大的忙，他们一直都有往来的。陈佳永问：“叶守备都做些什么生意呀？”叶守诚道：“是我的小舅子往内地做一点小生意的，这十万大山里的匪患甚炽，所以这里都是依靠大商家做生意，这样安全一些，货物一般都是销往南宁陈香芸那里。”
周凡对叶守诚道：“叶守备做了海上的生意么？”叶守诚道：“海上的生意也是想做的，可是，自己没有大船是不行的。这北部湾的海匪太厉害了，我一小小的守备，几条小破船，能守住这防城港就算不错了。”周凡道：“其实我们也是可以联手的，你出地皮和码头，我们造大船作海上的生意，你占2成干股，行么？”叶守诚想了一会儿，道：“这可是个好事儿，可是让出码头这事儿，可得请示上峰批准才行的。”周凡道：“我们不要你现成的码头，只要一块地儿，我们自己建码头，总行吧。”叶守诚道：“那倒是可以，我这里就可以定下来的。”
接下来两天，陈佳永他们又去防城周遭考察了一遍，就向叶守诚提出，在渔州坪那一块荒凉地儿上建厂建港。叶守诚同意了。渔州坪是一个小渔村，没有几户人家，含临海的滩涂，大约有3平方公里，一穷二白，若要建厂和码头，初期的投入有些大。陈佳永对周凡道：“投入再大，也要下决心干。”他们回来商议后，决定周凡留下来负责此事，留下了刘三娃负责警卫，调仰光望海船厂李良甫、商队的马掌柜、工兵团凌占魁等人，前来具体负责对港口货场、码头的施工和管理。驻孟板寨丛林师王岩部抽调一个连，战士们着便装，抄近路前来，先把渔州坪那一块地皮和水域圈住了守住了再说。朱沙港和大龙湾两个货场也要扩大。冯璋开来的10辆汽车，先就担负防城至南宁的物资运输，暂时借用陈香芸的防城货栈。特战分队李建秋部，一是负责冯璋运输车队的安全，二是在南宁兴建一大型物资中转站。
在定海轮上，陈佳永宴请了叶守备。由请来的厨子做了当地的名菜如生闷对虾、干烧大蚝、清蒸香猪、光坡鸡等。叶守备非常高兴。他举杯到：“在下今日得在咱华夏人的万吨轮上，与朋友们欢聚，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愿我华夏早日平息战乱，强盛起来，多有一些这样的大船！”陈佳永对叶守诚道：“华夏的强盛等不来，靠不来，还得用我们的双手去干。但愿我们与叶守备的合作早日成功！”
送走了客人后，周凡详细地汇报了海运情况：新增的4艘货轮，分别命名为平、远、扬、威。望海轮由陈滇生任船长，与新购的平海轮(船长张铨后)，对开仰光至新加坡航线；巩毅镇海轮与威海轮(船长王荪杰)，对开新加坡至香港航线；刘奎远海轮与扬海轮(船长邹庆恢)对开新加坡至马尼拉航线；安贞子靖海轮行驶仰光至印度、斯里南卡等航线；他所在的这艘定海轮则不定期走探各处航线。周凡又道：安贞子因事上不了船时，靖海轮就由柳月儿和玉儿负责；他因事上不了船时，定海轮就由芒果负责。会理子在仰光作海运总理货和调度。8艘海轮上，共聘请了外藉船长12名，轮机长和水手长以下全都是自己培养的人员。航行人员现在共有600多人。望海船厂主要担负对各轮的检修、维修和大修、改装等。此外，由于吉祥机器厂加工出了船用大型柴油机的曲轴和汽缸等关键部件，望海船厂正在进行船用柴油机的组装，适时对蒸汽船进行改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