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花子去舰上看了一遍，回来对陈佳永道：“夫君，这定海轮变化大多了呀，好多事儿都有人管得好好的，我该干些啥呀？”陈佳永对她笑道：“诸事有人管了，你就该歇歇了，每天陪着我观海景呀。”花子道：“我可是不喜欢船上的这些枪呀炮的。”陈佳永道：“我也不喜欢的，可是没有办法，眼下必须这样。倘若打起炮来呀，你就当是看焰火吧。”
陈小瑛在舰上的事儿也不多了。舰上完善的通讯系统和雷达、声纳等设施以及近20人的操作人员，让陈小珏看了个眼花缭乱。陈佳永就对她道：“小珏呀，你这会儿空了，要么跟我学英语，要么就去跟芒果船长学开海船。”陈小珏马上道：“我愿意去跟芒果哥哥学开海船。”陈佳永就笑着同意了。
陈佳永在定海舰作战室里，仔细地审阅着通讯参谋们送来的一份份电报：丛林师4团1营，己经到了河桧外围，天亮后开始攻击；2营己经连夜攻占了普赖，正向西面的三隆进击；3营已过北仑河大桥，向西南的先安进击。3团已到凭祥，拟在白天对同登、纳岑、凉山发动攻击。2师1个先头团，己经从孟东向莱州首府发动了攻击；已有两个团向老街快速运动。7师果敢部已经到达了指定战斗位置；3师唐绍奎部拟明日进占夜丰颂。苏明扬战机3架、运输机1架，已经飞抵上思的四方山机场，配合东线及海上战役。冯吉来电：他已率珠海轮和新购一艘5000吨级海轮，满载钢材、水泥和柴油、汽油等，正在驶过琼州海峡。吉祥近卫军已经发布了战争紧急动员令，刀郎负责总后勤工作……
当海平面上露出了一轮红日时，定海舰己经驶到了姑苏群岛外海海域，以5节的游车航速巡弋着。陈佳永这才伸了个懒腰，回到舱室里小睡一会儿去了。





滇缅行纪 第二0五章 北进安南
吉祥近卫军2师代师长李世久，经营了那老挝丰沙里防区已经快一年了。政务上有中心县长徐昌操持打理，他一般都不过问；军政治部有李先主政，他这个副主任只去开开会就行了。其间，他又回到了吉祥军事学院“回炉淬火”，学习了3个月，回来后，就一心一意地扑在了军事上。按照军委会向东和向南发展的战略意图，他的“蚕食式”小规模军事行动不断，将丰沙里防区的地儿又扩展了三分之一。李世久接到了向安南北部东进的命令后，无比兴奋。他派出了一个团，乘火车急进孟东，就在陈佳永他们在向那北仑河大桥法军发起攻击的同时，他也向那莱州城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闲。定海舰在上午配合姑苏舰攻占了那永实岛后，就又游弋到了外海巡弋警戒。陈佳永干脆抓紧时间睡了一个好觉。傍晚，他接到了冯吉从东兴镇指挥中心发来的电报后，心里托了底，他就建议渔洲坪港的珠海轮卸货后，加强武器装备，连夜安装枪炮，补充弹药，在港待命；琼海轮卸完货物后，就作为这次战役中的海上和沿岸补给运输船，装好煤水和战备物资待命。麦德海的沿海轮从厦门、汕头等地两次陆续招来的1500多名海员，从船厂待命岗位上分别充实到各舰；从集美航海学校学成回来的100名学员，其中学习航海的，都上舰船实习，当见习管?。随着陆上战事的进展，海上也是不会平静的，肯定会有一战。
刘兵向陈佳永来电请示：姑苏外岛上的机场跑道己经建成验收，可以使用了，是否马上派战斗机过来？陈佳永回电：现在战事大局未定，运输机可先运送人员和航空物资过来，巩固和完善姑苏岛机场；4架战斗机仍然在四方山机场待命，随时准备飞往姑苏岛机场。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海上刮起了5级阵风，定海舰轻轻地摇晃着，雷达也在不停地扫描着，在姑苏群岛外海警惕地睁大着眼睛。




滇缅行纪 第二0五章 怒海争锋
凌晨4时，陈佳永被床头上的蜂鸣器“呜呜”地叫醒了。他让惊醒了的花子继续睡觉，起身来到了作战室。一名值班参谋向他递过来一份电报道：“军长，刚刚接收到战役指挥中心传来的紧急电报。”陈佳永接过电报一看，是曾凡强转作战指挥中心的急电：法舰法兰西号、加莱号、马赛号，已从安南海防海军基地起锚出航，一是企图夺回姑苏群岛和永实岛，二是在北部湾巡航，夺回北部湾近海的制海权。法兰西号为主力战舰，排水量8000吨，装有6门204毫米舰炮；加莱号和马赛号排水量5000吨，作为护卫舰，也装有重炮。3舰战力不可小觑，望慎重应战之。
陈佳永征求芒果和张全生的意见，芒果道：“我早就在想这件事儿了，咱们总得一战，莫不我们先进攻取得主动？”张全生道：“可我们现在只有定海和姑苏一大一小两舰呀，战力不够的，一定要慎重。”陈佳永分析道：我们在姑苏群岛上己经装有200毫米海岸炮5门，125毫米战防炮10门，有敌舰进犯，一时半会是讨不到便宜的；岛上的500驻军也不是吃素的，暂可无虑。姑苏舰的排水量虽然才1200吨，但是，炮火装备却很不弱，特别是以柴油机作为动力，有马力大，航速快，进退灵活的优势。此外，还有到达渔洲坪船厂的珠海轮，轮上也有炮火装备，可以前来助战，这不就三比三了吗。
陈佳永这一分析，众人信心大增，一边将拟定的作战方案报给了战役指挥中心，一边加大气磅，将航速提高到了30节，向那海防湾急驶而去。不一会儿，冯吉来电：同意主动进攻的作战方案。姑苏舰前往迎敌，打击敌舰后，利用姑苏舰航速快的优势，引敌舰出海，在海上歼灭之。珠海、琼海两轮，已从渔洲坪港出发，配合姑苏舰歼敌。天亮时分，吉祥战7、8、9号3架战机，飞抵姑苏群岛，协助海战，围歼敌舰。定海轮则隐蔽在海防湾南的沱山外海，待敌主力舰队离开后，攻占沱山要塞，然后全力攻击海防港，防城的小型舰艇和陆上部队全力配合，一举攻占海防。
陈佳永接报，看后大喜，不由叹道：冯兄比我还要大手笔，竟要吃下海防，这海防一占，河内不就死定了吗。格老子，他不愧是个搞作战的战术专家。急忙回电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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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舰舰长邓正中接令后，按照战斗计划，立即从姑苏岛向西南驶去。迎击法军3舰。这一位昔日汕头水师的炮长，这会儿又升格干起了舰长，而且是才改装好的新式炮舰。这艘新舰起动快，进退转向灵活，航行十分快捷。更让他满意地是舰上那几门大炮，还有那高速机关炮，火力真不是盖的。天刚亮时，邓正中发现了那3艘法舰，对峙中，在8000米左右，姑苏舰就向那为首的法兰西号旗舰发射了机关炮。远距离的机关炮攻击，效果肯定不大，但是，那法兰西号还是被密集的弹雨击碎了驾驶室的两扇舷窗，死伤了3人，那舰长大怒不己！但舰炮的射程又不够，于是，他就下令向那艘小炮舰追去。那小炮舰却比兔子还要溜得快，调头就跑，法兰西号全速追击。不一时，那小炮舰忽地向右一转弯，急速向右边的加莱号驶去，在6000米距离时，又向那加莱号进行了攻击，两发命中的高爆炸弹，炸毁了加莱号上的1门大炮，造成了20多名士兵伤亡。待三舰调头全力进攻时，那小炮舰又快速驶出了射程外，身后留下了三舰追击的一轮轮炮火。
天己经大亮了。姑苏舰与3舰打打停停，3艘法舰紧追不舍，一路上向姑苏群岛而来。那姑苏舰却向姑苏群岛中一驶而进，法舰十分熟悉这一带的海途路径，就紧追了过来。法舰本来就是打算用加莱号进攻姑苏岛，马赛号进攻永实岛，法兰西号主力舰在外海巡弋支援。这被姑苏舰一打，3舰就没有再分开，直奔姑苏群岛而来，打算解决了姑苏群岛后，再去取永实岛，也是一样的。姑苏舰躲进了岛西南水域，那马赛号和加莱号就借势向姑苏外岛发起了攻击，见岛上只有迫击炮零星还击，就加速抵进到了距岸边约1500米，用炮火猛烈地轰击着岛子，并且放下了两艘登陆艇，共载了法军约300人，向岛子岸边冲去。
姑苏外岛上，一直沉默着的守军突然开了炮。3门200毫米海岸大炮和4门125毫米榴弹炮，向两艘法舰和登陆艇来了个急速射，不到10分钟，那两只登陆艇被击沉，两舰也被打起了火，不得已，就向外海退去。此时，姑苏舰却一个回马枪，从姑苏外岛南侧高速驶出，对两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在水陆夹击的漫天弹雨中，加莱号和马赛号就被打瘫了。
法兰西号见状，就急速向西南海防湾退去，姑苏舰在后面穷追猛打。虽然两舰排水量悬殊，但是两舰的炮火却差不多，不一会儿，法兰西号的尾部一门炮被击中，引起了炮弹的爆炸，燃起了大火，航速也慢了下来。正当此时，法兰西号又迎头遇上了早就候在前面的珠海轮。
珠海轮上的麦德龙从操旧业，早已经是磨拳擦掌的了。昨晚，珠海轮卸完货后，前甲板上的那门125毫米大炮就被折卸了，突击在舰艏装了3门200毫米大炮，并且派上了一队炮兵，和一个连的步兵。加足了煤水后，?多一会儿，就和琼海号一前一后驶了出来。他这会儿正好拦截住了法兰西号。心情大为振奋。他迅即调顺了船身，珠海轮船首的3门200毫米大炮和船尾的1门125毫米大炮，舷边的两门机关炮都怒吼了起来，弹雨泼向了那法兰西舰。
法兰西舰也奋勇迎战，它比珠海轮多了两门大炮，而珠海轮多了两门机关炮，两轮的排水量都是8000吨级，一时间，法兰西舰和珠海轮打了个旗鼓相当。一边的姑苏舰，在向法兰西号游弋攻击中，正在调整船身，准备向法兰西舰发射?雷。忽有紧急无线电通话传来：姑苏舰不要发射鱼雷！战斗机前来配合作战，力争俘获此舰。邓正中仰头一望，一个小黑点正在向作战海域飞近。
那法兰西旗舰的舰长久经战阵，沉着应战，全力和珠海轮炮战起来，法兰西轮中了3发炮弹，珠海轮也被击中一发，正在打得如火如荼之际，一架战斗机忽地就飞临了法兰西舰上空，一个俯冲，就向舰上扫射起来，飞机上的机关炮把舰面上打得火星直溅，甲板上的人倒下了一大片。法兰西舰的火力顿减，那架战斗机连续俯冲扫射了3次，然后扬头飞离而去。此时，法兰西舰的舰面人员一下子就伤亡了大半，特别是炮手伤亡惨重，只有一门大炮还在发射着。
麦得龙见状大喜！珠海轮一个加速前进三，加车急进了500米，急急发炮，这一下子准头就大了，那法兰西舰又连中了5发炮弹，舰上冒出了滚滚浓烟。此时，又一架战斗机飞来，俯冲扫射了法兰西舰，正当要再次俯冲扫射时，只见那法兰西舰的桅杆上，升起了一面白旗，船也停了下来。
珠海轮和姑苏舰上的战士们都欢呼了起来，纷纷向天上的战斗机致礼。战斗机在法兰西舰的上空盘旋着，没有一时离去。姑苏号迅速驶近了法兰西舰，靠上了帮，战士们一上舰，就将所有的法军人员集中到了舰面上，呵，足足有800多人，原来，船仓里还有一个海军陆战营500名士兵，他们还没有踏上岸，就成了俘虏。那法兰西舰长向邓正中道：“我不是畏战，而是为了这些士兵们的生命，才选择了投降。”邓正中对他道：“舰长先生，您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若不是要俘虏你们，我的?雷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发射了，一共4枚，您躲得过么！”
珠海轮和琼海轮也靠了拢来。麦得龙这会儿是最高长官，他安排姑苏轮迅速在琼海轮上补充弹药和油料，然后驶向沱山水域，配合定海轮作战；俘虏全部押上琼海轮；由琼海轮上的人员驾驶法兰西舰，迅速驶回渔洲坪船厂。那加莱号和马赛号，就暂时拖到姑苏外岛码头修理。珠海轮加足了煤水后，在定海舰原水域巡弋。电报发至东兴战役指挥中心后，回复：同意此安排，珠海轮巡弋要靠近海防湾，以便迅速增援，琼海轮将俘虏押至姑苏外岛关押，押送法兰西舰回防城港后，立即补给水、煤、油、弹药等物资，急返海防湾。




滇缅行纪 第二0七章 滩头喋血
陈佳永的定海舰已经驶到了防城港的海口外，这一带水域又叫南潮门。他在?望镜中仔细观察到：这喇叭口似的海湾东有吉婆岛，西有沱山嘴，两地相隔约15公里，就像是这海湾的两扇门，要想进去和出来，就必须得把这两扇门给破了才行。右边那吉婆岛，南控海防湾，北扼下龙湾，要占海防，此岛不可不取。可吉婆岛比那永实岛大了好几倍，周围礁丛港汊甚多，岸防设施也很坚固，攻取有很大难度。
陈佳永在定海轮上收到了姑苏外海海战胜利的战报。心情大振，他一看时间，才上午11点不到，就命芒果驱舰上前，距吉婆岛海岸约5000米时，向岛上发起了一轮炮击。岛上反应很快，立即发炮反击，陈佳永让参谋记下发炮的工事，和大炮的数量、射程，一轮试射后，定海舰退到了距海岸8000米左右，参谋来报：“发现吉婆岛南面有岸防工事4处，大炮10门，最远射程7500米。”
陈佳永对芒果道：“咱们就在8000米处打击他们！”芒果道：“大队长，这吉婆岛前面，有两处岛礁，定海轮最近也只能靠近2500米；若往西，岸边的水深足够，但又处于沱山要塞的大炮射程内，暂时去不得。”陈佳永道：“那就先炮击，总要炸掉吉婆岛上的一些地面设施，消耗法军的炮弹也是好的。等姑苏舰来了再说。”于是，定海舰就不停地向吉婆岛炮击起来。
1个半小时后，邓正忠驾姑苏舰前来，两舰会合后，邓正中简要汇报了姑苏岛海战经过。然后建议到：要占吉婆岛，必须得送人上岛才行。吉婆岛虽然有大的优势，但是也有兵力少，防御不足的弱点。莫不以定海舰为海上堡垒，镇住这海防湾，堵住从海防港出来的舰船；姑苏舰吃水较浅，就作为前锋，掩护10艘炮艇，绕过礁丛陡崖，送人上岸，然后再集结到一起，在海上攻击的配合下，从岛上来一个中心开花。一鼓而占领吉婆岛。
陈佳永对邓正中的建议深以为然，就道：“进攻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争取尽快将定海舰上的陆战营送到岛上，越早越好，天黑前，有姑苏岛机场战斗机的支援。”邓正中马上去姑苏舰布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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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李喜子，在定海舰上已经度过了两个夜晚。这会儿，舰上放下了15艘冲锋舟，每艘30人，由那前来接应的炮艇拖带，向各自的攻击地点驶去。李喜子上了一艘冲锋舟，神情激动而又紧张。排长告诉他们：冲锋舟一贴岸，大家都要死命地往岸上冲，退路只有一条，就是死！大家齐声道：明白！可李喜子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行驶了约莫半个小时，炮艇的大炮和重机枪响了起来，滩头上炸起了一片烟雾，冲锋舟活车解缆，开足马力，向滩头冲去。
滩头上的法军阵地开始还击了。李喜子的身旁不断有人倒下。他吓坏了，转身就要向后跑。一人揪住了他，指着岸边被打沉的冲锋舟怒道：“退回去就是死，快跟我往前冲！”李喜子就跟着排长冲了上去，碉堡一个个被攻克。突然，一个暗堡里射出的子弹击中了排长，鲜血溅了李喜子一身。李喜子惊恐地不知所措，排长躺在地上对他道：“火焰喷射器……上前……快喷……”李喜子一呼拉地脑子就清醒了起来，于是，他匍匐前进，默念着操作规程，不一时，一道火焰喷向了那个拦路的暗堡，里面传来了炮弹的殉爆声。被震晕了的李喜子醒来，见战友们已经冲上前去，他爬了起来，检起了一支枪，奋力向前冲去。在血与火中，李喜子和其他新战士一样，完成了由一个普通农民到勇敢士兵的真正转变！
邓正中向定海轮来电报告：4处登陆点有两处受到了阻击，现已完成登陆。姑苏舰及其余炮艇，正在北向下龙湾一带警戒。
1小时后，陆战队营长隗家平来电：登陆部队己集结，登陆450人，集结340人，阵亡58人，轻重伤85人。陆战营正在向各个炮台进攻。
陈佳永接报，亦喜亦怒。喜地是有340多名战士上岛作战了，邓正中又挡住了下龙湾的敌舰；怒的是伤亡了100多弟兄。他至电陆战营长隗家平：在岛上拼命打！往死里打！不要一个法军俘虏！
吉婆岛告急，此时海防港法军的10余艘大小舰艇纷纷驶了出来，想靠近吉婆岛，进行援助。定海舰左右开弓，一面向吉婆岛上的岸防工事炮击，一面向那些出港舰艇猛烈轰击，击沉了3艘，其余的只好退回了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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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姑苏岛机场，苏明扬和施斯坦正在飞机上忙活着。上午空袭法兰西舰，就是他们的行动，取得了很好的战果。苏明杨飞了其中一个架次，学到了不飞行和作战经验。吉婆岛上的岸防工事，凡是裸露的，他们按照地面部队的提示，飞过去用机关炮扫了个透。但一处最大的岸防工事却是在地下，机关炮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手抛弹量少，也没有个准头。攻击了两次，都没能奏效。他和施斯坦想了一个土办法。在机翼下各装了一个吊蓝，里面装了约50公斤重的地雷，他们先装上石块飞了一次，免强还行。于是，就马上载着两筐地雷上了天，飞到了吉婆岛那地下工事上空，飞机放慢了迅速度，仔细地搜索着那大炮阵地上的破绽。苏明扬见地上有一小窗口，可能是透气用的，就试着将那两筐地雷点燃导火索后，一松绳扣，就扔了下去。
飞速降落的两筐地雷约莫有40来个，有的凌空就爆炸了，但更多的一落地就砸散，恰好有一个地雷滚进了那工事的透气窗，地下工事里就传来了猛烈的爆炸声，工事后面的机枪掩体也被炸塌了，近百名陆战队员呐喊着冲了上去，一阵激烈的枪战后，吉婆岛上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座岸防大炮工事被攻克了。
定海舰上的陈佳永，此刻心情并不轻松。占领了吉婆岛，实际上就封住了海防湾和下龙湾的大门，而海防港和下龙湾的鸿基港，都是有铁路的，法军增援很快。他去电指挥部，建议韩平派出精干的小分队，去切断河内至海防和鸿基的铁路线，确保迅速攻取两港。
四方山机场的运输机，紧急转运来了两门200毫米岸防炮和一批炮弹，恢复和加强了吉婆岛上的海岸防御力量，定海舰由于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在海防湾向西南的那沱山要塞发起了炮击，并拦击着企图出港增援的法军舰船；姑苏舰在下龙湾由南向北向鸿基港发起了攻击。傍晚，鸿基港在陆地上周书国4团2营的猛烈进攻和姑苏舰等10余艘炮艇从海上的攻击下，很快就被攻克了。3营则奉命从安乐向南到广安，从运河南下，攻袭海防。姑苏舰则从下龙湾向吉海岛沿岸线警戒御敌。
补给舰琼海轮满载着人员和物资连夜驶到了姑苏群岛外海，补给了珠海轮的煤、水、粮食和弹药后，又驶向了海防湾，靠上了定海舰。在定海舰上，船长邹盛友向陈佳永汇报道：“琼海轮此次载来了防城海军基地的战士500人，听从军长调派。”陈佳永道：“定海舰再接400人，加上原留下的100人，准备在沱山登陆，攻占那法军要塞；另100人就补充到吉婆岛上加强防御。枪炮弹药都要迅速补充到各处。缴获的物资中，凡防城海军基地所需要的，就尽量地装运回去。牺牲的战士和伤病员也要一个不拉地接回去。”邹盛友领命，补给完了定海舰后，又急急往吉婆岛驶去。
夜晚，海防湾和下龙湾的两军虽然罢战，但那陆上和舰上不停扫射着的探照灯光，却展示着一个燥动的不眠之夜。
次日一早，定海轮向沱山要塞发起了猛烈地炮击，战斗机也不停地向要塞俯冲扫射，又时时凌空丢下一串串的地雷，将要塞炸成了一片火海。定海轮的上的500名战士，在姑苏舰和近10艘炮艇的抵进掩护下，乘冲锋舟冲上了滩涂，攻入了要塞。两个小时后，定海轮靠岸，5辆坦克和10辆装甲车上了岸，很快就带着步兵和炮队驶向纵深布防，阻住了来援之敌。沱山要塞被克，标志着海防和河内的法军被关闭了从海上撤退的大门。




滇缅行纪 第二0八章 照会无名
连日来，安南境内西至清莱，东到海口处的下龙湾，多处都燃起了战火，法人属地多处被攻占。法国人急了，先是向华夏的广东军政府提出了照会和强烈抗议。但广东军政府回电：并未派出一兵一卒，如是者三，广西和云南也是这样答复的。法国人就十分纳闷：仗都打了好几天了，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于是，在海防阵前，一名法军军官打着白旗，冒险前来探询。这边的一位军官答：我们是从十万大山下来的土匪，和那华夏政府没有关系的。法军官问道：“你们不在那山上好好呆着，下山攻击我们干啥？”那“匪”军官答：“平地儿比山上好呀，出粮多，还有鱼吃，于是，我们就下山打秋风来了。”法军官又道：“那你们为啥还有坦克大炮和舰船？”那“匪”军官怒眼一瞪，大吼一声道：“为什么你们有得，我们就有不得！”法军官也怒道：“难道就不怕我们强大的法兰西军队消灭你们吗！”“匪”军官答：“谁消灭谁都还不知道呢，那我们就在阵前比试吧！”
法军在老街战场上才探得对方自称是“无名军”。于是，那安南总督就无比痛苦起来：他是在和一个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蒙面人交手，对方手段辛辣，战力强大，西北边老街一旦被攻占，他从河内北撤到滇南的路就断了；出海口海防和下龙湾已经被堵死。更要命地是：他手上的兵力已经十分难以应付各处的救援调遣了。
这些天，云南的唐继尧、广西的陆荣廷、广东的陈炯明等军阀大佬们在互相询问和调查了后，确信此战无三省之背景。派向那战场的探子，大多数又都没有能回得来。只有粤地的防城叶守备报上了一条信息：“探得近日东兴、芒街等地大战，系十万大山的匪人所为。”大佬们接报后想到：匪人占一地两地的还可以理解，可是，法国人称鸿基港和海防湾都已经失守了，这可就绝对不是匪人所能为的的事儿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么胆大妄为呢？各地都在密切地关注和探视着，但又没有更多可以参考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