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穿越之最强婢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竹露清响
而这回也同样如此,陈氏绝对不会带她去赴宴,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只不过偶尔想起还是会觉得伤心难过,而每当这时,她便会愈发思念她那早已死去的娘亲。
“二小姐,添香园的碧彩求见。”甘草进来通报。
晏晓梵点头,不多会儿甘草便领着碧彩来到正房。
碧彩是添香园守院子的三等婢女,也是上回过来叫艾澜去添香园的那个小丫头,虽穿着与一般三等婢女无异的豆灰色比甲,但她那高昂的下巴,以及倨傲的眼神让她看起来很不好相与。
甘草默默地看了碧彩几眼,心道,同样是三等婢女,不过是在添香园当差而已,她究竟觉得自己哪里就比别人高高在上了,德行!甘草一边想着,一边转身走了出去。
“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晏晓梵问。
碧彩也发现晏晓梵最近瘦了,也比以前好看了,但比起她们来还是胖很多,于是在心里对晏晓梵鄙视了一番,板着脸开口道:“回二小姐,夫人让奴婢来通知二小姐一声,明日的寿宴夫人会带着二小姐一同前去,希望二小姐提前做好准备。”说着又将手里捧着的两套藕荷色比甲及月白中衣递给一旁站着的艾澜。
“给我的?”艾澜虽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
碧彩怔愣了一下,心道,她还没说呢,这小丫头怎么知道的?不过也对,这小丫头已经被二小姐提拔为一等婢女了,虽然还穿着三等婢女的衣裳,而此刻她拿来了一等婢女的衣裳,这小丫头能猜到也在情理之中!
碧彩一瞬间心里闪过一连串思绪,随即不屑地挑起一边眉尾,道:“是的,夫人说既然二小姐已经提拔二兰为一等婢女,想是二兰伺候得好,二小姐信任她,故而已经与账房说了从这月起便让二兰领一等婢女的月例,这是春季的两套衣裳。”
“是吗?母亲真是想得周到,替我谢谢母亲!甜杏!”晏晓婉听到艾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一等婢女了,心里很高兴,便让甜杏赏了碧彩一个荷包。
碧彩捏了捏荷包,估摸里头也就几十文的样子,嘴巴几无可微地撇了撇,眼神里的不屑一闪而逝,心里暗骂晏晓梵抠门小气!
艾澜实在看不惯碧彩的这种功利小人的嘴脸,待碧彩刚想道谢并将荷包收入袖内时,艾澜迅速将那荷包抢了回去,碧彩一怔,随即恼怒地瞪向她:“你做什么……”
艾澜直接打断碧彩的话,笑道:“二小姐,这碧彩姐姐乃是替夫人传话办事的,明明碧彩姐姐是谨小慎微,明明白白做人的,咱们可不能因为感谢她,就让她背上收受贿赂的坏名声,不然让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咱们故意想要收买碧彩姐姐让她替咱们在添香园做奸细呢!碧彩姐姐,你说呢?”
碧彩气得咬牙,但也只能硬忍着笑道:“二兰说的是,既如此,那碧彩便去回复夫人了!”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梵语居。
晏晓梵晓得艾澜刚才这么做是在维护她,因为碧彩接到甜杏给的荷包时,眼里闪过的不屑被她看到了。
这么多年了,她在侯府里见多了,别说其他院子里的下人如何瞧不起她了,便是她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也对她不甚恭敬,虽然甜杏和香果一直尽力在保护她,但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自从艾澜来了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慢慢地有了些信心,甜杏和香果再也没有因为她受人欺负而暗自为她流泪了,如今的每一天都让她觉得有了明艳的色彩。
香果用胳膊肘捣了捣艾澜,调皮地眨眨眼:“二兰,恭喜你,终于成为真正的一等婢女了,还有刚才你的做法真是大快人心,你没瞧那个碧彩临走时脸色铁青铁青的,估摸气得不轻!”
甜杏也愤青道:“就是,这些个小蹄子,不过是个添香园三等的粗使丫头,居然也敢在咱们二小姐面前摆架子,真想抽她!”
艾澜将那荷包重新还给甜杏:“这种势力小人,便是赏了她也落不着好,既如此,何必再赏?”
甜杏和香果纷纷点头。
艾澜瞧着晏晓梵、甜杏和香果三人似乎忘了什么事,或者说她们因为从没奢想过,以至于碧彩方才通知了她们,她们也选择性地忽视了。
“二小姐,夫人已经决定明日要带您去赴宴了,时间不多,你这会儿该准备准备了。”艾澜提醒道。
晏晓梵、甜杏和香果三人愣了愣,忽然一下子爆发出来,甜杏和香果一边围着艾澜大声确认“当真如此吗”,一边喜不自禁地咧开了嘴。而晏晓梵也因高兴而显得有些慌乱,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一时间千头万绪的,心知该准备了,但却不知该准备什么。
艾澜又不禁叹气,眼前的这主仆三人分明就是从未出过牢笼的鸟雀,一听可以出去了,一边高兴,一边又情怯患得患失起来。
“二兰,你说咱们二小姐出去赴宴,除了要穿上漂亮衣裳,再精细妆扮一番外还要准备些什么啊?”甜杏一边问,一边跑到内室去帮晏晓梵找明日要穿的衣裳。
“二兰,要备打赏用的荷包吧,荷包里要装多少?少了那些人会瞧不上,多了,咱们又负担不起。”香果急忙去翻找以前做好的荷包,虽然夫人从不克扣二小姐的吃穿用度,但若想再多也是没有的,不像大小姐时常有吴姨娘给的好东西。
晏晓梵坐在椅子上也是心神不宁的,虽然准备工作无需她亲自动手,但她心里却一直平静不下来。
艾澜此时想的是陈氏的反常举动,若陈氏真想带晏晓梵去赴宴,那么早该通知晏晓梵了,怎么说陈老夫人也算是晏晓梵的外祖母,晏晓梵去赴寿宴,少不得要准备贺礼的,多少不说,总归是一份心意。
据她所知,晏晓婉、晏晓婷那几人都是早早便开始准备贺礼了,而晏晓梵因为一早就认为自己不可能会去,故而没有准备贺礼,如今陈氏突然在寿宴的前一天来通知晏晓梵去参加,总感觉不单纯。
自从艾澜来到梵语居,晏晓梵每日请安都要带着她,外人不难看出晏晓梵对她的信赖和看重,而这回若是去赴陈老夫人的寿宴,晏晓梵势必也会带着她,不过她在账房那里登记的仍是三等婢女的身份,若是带出去总有些不好看,毕竟从没有哪家千金跟着嫡母出门赴宴带着三等粗使丫头的,她们身边跟着的从来都是贴身伺候的一等大丫鬟。
而如今陈氏派人将她的一等婢女衣裳送来了,这充分说明陈氏希望晏晓梵去赴宴时带着她。不是她自负,她觉得陈氏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了,若不然也不会时常称病不出添香园了。
想至此,艾澜微微眯眼,而这时突然听晏晓梵大叫了一声,艾澜不禁看向晏晓梵,见她正拧着眉头,不自觉地啃着自己的大拇指,一脸纠结。
“怎么了,二小姐?”甜杏探头过来问道。
“我想到明日去赴宴时,是要备贺礼的,毕竟是外祖母的寿宴,时间这么紧,我要准备什么才好?”晏晓梵捧着脸有些泄气道,“其她姐妹都准备了贺礼,若是我两手空空地过去亦或是拿出的贺礼很寒碜,这明摆着是去丢脸的,我看还是算了,等会儿我回了母亲就说身体不适不去了……”
“怎么可以不去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下回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二小姐,你可千万不能不去啊!”甜杏无比殷切地看着晏晓梵,与其说她希望晏晓梵去赴宴,不如说她只是希望跟着晏晓梵出去开开眼,见见世面。
“可是,我要送什么贺礼呢?母亲那里肯定是不会管我的,但我若让母亲丢脸了,回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出侯府了!”
“不然,二小姐就画一幅祝寿的画吧!”香果提议。
“不行,我平日里都是随便乱画的,根本不能拿出去见人!”
“若是写字呢?奴婢听说过有人送寿礼就是送那种写了一百个不同形体的寿字!”甜杏又道。
“我哪有那种大才呀,便是平时的字,也不过将将能看而已!”
三人急着在想送什么贺礼,想来想去还是一团乱,最后还是不约而同地看向艾澜,希望她能给她们支个招。
艾澜道:“时间紧迫,做不了别人擅长的,那就只能做咱们自己比较擅长的,不如用针线做个‘福娃贺寿’的布偶如何?”
虽然晏晓梵、甜杏和香果三人不知布偶是什么,但既然艾澜说了,她们就觉得一定能成,于是将梵语居全员召集起来,插上院门,分工动手做起来。
梵语居内,属葡萄和水梨的针线活做得最好,而她们也一直想找机会抱上艾澜的大腿,于是这回的差事做得分外用心。
钟嬷嬷虽然不大有精神,但对于艾澜分给她的活儿,她还是小心谨慎地去做了,生怕艾澜一个心情不爽,害了她一家子。
就连粗使婆子陶嬷嬷和沈嬷嬷也被艾澜拉过来帮忙,将库存的丝绵用手扯蓬松再掺入细碎的绫绸以作布偶的填充物。
如此,一院子人一直忙到晚间亥时才完工,虽然神经一直绷紧,生怕有什么差错,但完工后,看着眼前新奇漂亮的成品,众人心里不禁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见贺礼已成,晏晓梵每人赏了一个荷包,虽然只有几十文,但众人还是很开心,毕竟这种团体合作共同努力做好一件事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就连钟嬷嬷看着那布偶时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翌日,因为要赴宴,艾澜便没有让她们再做晨间锻炼,怕时间不够。
晏晓梵寅时便醒了,甜杏和香果忙着替她更衣打扮,而艾澜则洗漱完毕后带着小白出去遛弯。
今日不光是晏晓梵起得早,陈氏、晏晓婉等人亦早早起床梳妆打扮了,老夫人也是要去的,是以也早早起了床。
艾澜带着小白在内院转了一圈,又跑到大杂院去和槐花枣花闲聊了一会儿,到了卯时二刻便去厨房将晏晓梵的早膳以及梵语居所有下人的早膳领了回去。
艾澜回到梵语居时,晏晓梵已经拾掇好了,但见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蓝绣淡粉缠枝花的褙子,同色的多层云纱长裙,腰身处浅浅掐出两抹弧度,使得原本圆润的身材多了几分曲线流畅的匀称感。
晏晓梵依旧梳着流云髻,发间只簪了一枚水蓝色的玉钗,周围点缀了一些粉蓝色的珠花,白皙的面颊没有涂抹脂粉,只润了香脂,画了柳眉,整个人显得清新亮丽,淡雅姣美。
“二小姐,您真好看!”甜杏和香果看着这样的晏晓梵,心里着实高兴,她们做梦也没想到昔日的那个畏缩怯懦的二小姐会像今日这般美丽。
晏晓梵被这两个丫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别开脸不理她们。
待用完早膳漱了口之后,那个叫碧彩的小婢女已经过来催了。碧彩过来通知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艾澜一眼。
晏晓婉她们都是带着贴身的两个大丫鬟,而晏晓梵却带了三个,没办法,晏晓梵离不开艾澜,而甜杏和香果两人也都想跟着去,于是晏晓梵便决定都带着了。
晏晓婉见了,又开始酸了:“二妹妹真是姗姗来迟,母亲和我们就等着你了!”瞄了一眼晏晓梵身后跟着的三个大丫鬟,继续道,“二妹妹真是身娇体贵,居然带了三个大丫鬟,母亲说了,便是侯府的一个丫鬟,出去也是咱侯府的脸面,二妹妹带着的这些……”说着便显出一脸无奈又同情的表情,“唉,胖的胖,小的小,这若是带出去,人家指不定会说什么呢!”
晏晓婉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晏晓梵自己主动退出,一个死胖子还想出去赴宴,没得丢了侯府的脸面。
晏晓梵被说得涨红了脸孔,但还是硬气地回了一句:“大姐姐管得够宽,今日是外祖母的寿宴,我去为外祖母贺寿不是理所应当吗?至于我的丫鬟,那就更不用大姐姐操心了,佛曰相由心生,我看着她们挺好,怎么大姐姐就看不到她们的好呢?”
晏晓婉没想到晏晓梵会反驳她,而且还隐晦地讽刺她的心地不美,故而看人也是不美的,晏晓婉生气了,张口道:“二妹妹说得好听,今日我和三妹妹、四妹妹、五妹妹,每人都只带了两个丫鬟,你却带了三个,凭什么?”
晏晓梵被噎住,甜杏和香果也不由地缩了缩脖子,都是因为她们要跟着二小姐,才让大小姐拿住由头来欺负二小姐的,她们有些后悔跟来了。
“回大小姐,因为咱们二小姐是侯府唯一正经的嫡出二小姐。”抱着一个小巧的红漆木匣的艾澜忽然开口回道。
此言一出,晏晓婉被噎住,而站在一旁看戏的其他三位姐妹也不由地暗暗恼怒起来,一来怪晏晓婉多嘴多舌总爱招惹晏晓梵,二来怪晏晓梵的那个小丫头牙尖嘴利说出口的话能活活气死人。
------题外话------
谢谢亲们支持~以后日更五千字~o(n_n)o~
特警穿越之最强婢女 062:真没想到(附获奖名单)
晏晓婉被晏晓梵和艾澜气得够呛,分配马车时,原本是让晏晓婉与晏晓梵同坐一辆马车的,但晏晓婉不愿与晏晓梵坐一起,宁愿与晏晓婷她们挤。晏晓梵也不在意,没人和她坐一起,她正好让自己带着的三名大丫鬟一起到车里舒服地坐着,而晏晓婉她们身边跟着的丫鬟则是与老夫人和陈氏带着的二等丫头婆子,加起来有七八个人挤在一辆马车内。
晏晓梵主仆皆是头回出府,心里好奇得不得了,尤其是甜杏和香果,一路上不时地掀开车窗帘向外头看去,不管是普通行人还是小商小贩,便是路边的野草野花,也能让她们稀罕不已。
这也是艾澜穿过来后第一回出府,心里也有几分雀跃,本也想偷偷瞧瞧外面的世界,但一见着甜杏和香果那二人的刘姥姥样儿,便打消了念头,转而闭目养神,尽量忽略脑子里如潮水般呼啦啦涌入的众人的心声,有晏晓梵她们的,亦有离她们马车相隔不到十米远的另一辆马车上的晏晓婉姐妹的,更有周围经过的络绎不绝的行人的。
马车行了约摸半个时辰来到兴国公府的大门前,那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装潢豪华的马车,想来是其他的达官贵族过来拜寿的。
马车直接自大门西侧的一道专门用来通车的门驶进兴国公府,在停车区众人下了马车,接着又坐上了国公府准备的青帷小车。
甜杏和香果在车内不由地咂舌:“乖乖,这国公府可比侯府大得不是一星半点!”
晏晓梵也偷偷地朝外头看几眼,很快又正襟危坐,整个人既兴奋又紧张,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给侯府丢脸。
艾澜也掀了帷帘向外看去,但见府内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九曲回廊,花草树木更是葳蕤繁茂。
一辆辆青帷小车载着众多达官贵族的家眷们慢慢行驶在青石砖铺就的直通内院的干道上,说话声、笑声交织在一起,纷杂热闹不已。
在艾澜所乘坐的青帷小车的后头紧跟着一辆青帷小车,里头几名妇人的对话声清晰可闻。
“你说,皇后娘娘今日会不会亲自过来给陈老夫人贺寿啊?”
“谁知道呢?虽然皇后娘娘是陈老夫人的嫡出大女儿,但人家现在是一国之后了,身份不同了,要出来一趟想是不容易!”
“若说这兴国公府是天宇第一世族大家也不为过,陈老国公是帮先帝打下江山的开国元老,如今还驻守在西疆为我天宇稳固边关,长女是皇后,次女是武安侯府的当家夫人,长子是武威将军,嫡长孙又是小战神,那可是誉美京城的五公子之一啊!”
“陈家真是兴盛了,这回皇后娘娘便是不亲自到场,也会派人送上贺礼的,说不定皇上也会下旨赏赐哦,陈老夫人毕竟也是皇上的岳母嘛!”
“嘘,咱们还是莫要谈论宫里的事,刚才不是说到京城五公子吗?今日不知会有几位到场呢!”
“博云二位公子想是会到,祁探花也应该会到,毕竟祁家与陈家也算是亲戚的,与至于阳王嘛,那就说不准了,听说他一直游历四方,悬壶济世呢!”
“算了吧,咱们就不要惦记那五位公子了,门槛太高了,咱们哪里攀得上,今日到场的其他贵公子想必会有很多,为家里的闺女仔细选一个门当户对靠谱的才是正经!”
“说的是,不过真不晓得那五位公子将来会娶什么女子……”
……
众人闲聊间,过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青帷小车方才到达内院的大门前。国公府的陈大夫人桐氏、陈二夫人董氏以及陈三夫人曲氏负责接待众人。
晏老夫人和陈氏下了车,陈大夫人三妯娌笑着迎上来,领着晏老夫人和陈氏去见陈老夫人,晏晓婉五姐妹则跟随在后头。
晏晓婉有意想要将晏晓梵隔离开,于是拉着晏晓婷、晏晓蕊和晏晓玉三姐妹走在一起,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见着周围相熟的小姐妹便热情地打招呼,就是不搭理晏晓梵,而晏晓梵也与她们保持着大约两米远的距离,一来二去的,周围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虽然很多人朝晏晓梵看过来,但却没有人上前来与她说话。
香果皱眉嘟囔道:“大小姐这人真是的,咱们二小姐又没得罪她,至于这么排挤咱们吗?”
晏晓梵很紧张,只迈着小碎步跟上晏老夫人她们,根本没听清香果在嘟囔什么。
甜杏亦皱着眉头,总感觉那些人不管是说话的还是沉默的,她们的目光总盯在晏晓梵和她们的身上,这点让她很不自在,今日的天气明明并不热,且有习习凉风拂来,但她还是感觉很热,前胸后背都被汗湿了。
甜杏低头小心地瞅了一眼胸前,发现衣裳并未被汗水浸湿才松下一口气来。
艾澜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晏晓梵的身后,手里捧着的红漆木匣子里头装着的便是昨日梵语居全员赶制出来的贺礼。
艾澜不喜欢这里,人太多,心思太杂。
到了陈老夫人居住的寿喜园,甜杏和香果很不仗义地让艾澜一人跟着晏晓梵进去,而她们则是守在院外等她们出来。
陈老夫人是在花厅接见众家家眷的,晏老夫人和陈氏进去时,任相府的任老夫人、江府的江老夫人以及其他几位不甚相熟的老太太已经在陪着陈老夫人聊天了。
艾澜是不能进花厅的,遂与晏晓婉等人身边跟着的几名大丫鬟一同站在外头,那几名丫鬟手里也都拿着贺礼。
因为艾澜与晏晓婉有过几次交锋,是以静文静水对艾澜还是比较熟悉的,她们早就见着艾澜手里捧了一个红漆木匣子,很好奇里头装着什么,但又不好直接问,只是不时拿眼睛瞄着艾澜。
终于,静水没忍住,朝艾澜身边挪了挪,小声问道:“二兰,你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艾澜答道:“是贺礼。”
静水尴尬地笑了笑:“我晓得是贺礼,我想问里头装的是什么贺礼?”
艾澜抬眼看向静水,又瞄了一眼静文怀里抱着的用大红色绸布遮盖的物事:“大小姐送的什么贺礼?”
静水刚要回答,却被静文扯了扯衣袖,这一扯,静水细白的腕子便露了出来,虽然静水急忙拉下了衣袖,但艾澜还是瞧见了那些被掐的青紫瘀痕。
见艾澜盯着她的胳膊瞧,静水也不问了,而是重新挪回静文旁边站好,低敛眉眼看着地面,眼神里晦暗不明。
艾澜也已见怪不怪,身为奴仆的,被主人打死都不会有人过问,更遑论只是被掐了,这个时代,奴仆是没有人权的。
很快静文便被晏晓婉叫了进去,想是晏晓婉在向陈老夫人献礼了。紧接着是三小姐晏晓婷的丫鬟听雨捧着礼物进去了,再接着是四小姐晏晓蕊的丫鬟画扇,五小姐晏晓玉的丫鬟若烟,待进去的几人都喜滋滋地出来,晏晓梵还是未喊艾澜进去。
艾澜不用进去也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那陈老夫人一见晏晓梵便觉眼生,后在晏老夫人的介绍下才知是侯府的嫡出二小姐,而晏晓梵因第一回在这么多德高望重的贵老太太面前露脸,自然紧张万分,以至于连说个话都有些不利索,更是犯了以前的老毛病,一直低垂着头。
晏老夫人本还以为晏晓梵瘦下来,人也活泛不少,然,一见她又变回了以前的模样,心里自然有些不喜。陈氏又是不管不问的,是以晏晓梵一时间愣在众人面前不知该如何动作。
艾澜暗暗叹气,随即便热情地同一旁的一个寿喜园的丫头说话,并不着痕迹地塞了一个荷包过去,那丫头也是个聪明人,笑着看向她手里的木头匣子,问:“这可是你家小姐要送给我们老夫人的贺礼?”
艾澜点头,那丫头笑了笑,便进去通报了,很快便出来拍了拍艾澜的肩膀道:“进去吧,你家小姐紧张坏了!”说着笑嘻嘻地走到一旁与另外几人说起话来。
艾澜抱着红漆木匣子,原本还淡然着一张小脸,在跨进门槛后,便忽然笑得很灿烂,不经意瞧见艾澜换脸的静文静水不由地一怔,很是有些接受不良。
艾澜笑眯眯地走到晏晓梵身边将红漆木匣子呈上,晏晓梵一见到艾澜,之前的慌乱瞬间消失,脑袋也变得清明起来,抬起头笑着冲陈老夫人道:“外祖母,今日是您的寿辰,晓梵亲手为您做了一样贺礼,祝外祖母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晏晓梵的贺寿词很平常并不如晏晓婉她们的别出心裁,是以晏晓婉暗暗撇嘴,眼神里很是不屑。
陈老夫人虽对晏晓梵送的什么贺礼并不太感兴趣,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冷漠,于是笑着道:“哦?也是亲手做的?莫非也是刺绣?”
晏晓婉一听是刺绣,秀眉就皱了起来,暗自腹诽道,哼,拾人牙慧,不自量力的东西!
除了晏晓梵以外,晏晓婉送的是六屏不同图案的刺绣,刺绣自是极好的,不过晏晓婉动手的部分却不多;晏晓婷送的是自己画的松鹤延年的贺寿图,且题了字,颇有几分大家风范的味道;晏晓蕊送的是衣裳,暗红色绣仙鹤瑞草五蝠捧云的褙子以及绛紫绣暗金祥云的综裙;晏晓玉送的是手抄的金刚经,虽然字迹稍显稚拙,但却干净工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