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收红包的
皇帝知道太后是为了妹妹的事,可是这又能如何?当初为妹妹选夫婿是太后定下来的,妹妹的终身就被张家人所耽误。一想到张家人,皇帝心中腾起一片火焰。
皇帝笑笑:“告诉下面的,谁要是能让长公主笑一笑,朕有赏。
恩,赏”皇帝还在想赏什么,淑惠长公主便道“皇兄,这是昏君误国之举。”皇帝道:“朕昏昧么?不过是博妹妹一笑而已。难道朕这个做兄长的都不可以做么?为自己亲爱的人,有什么做不得的,是不是寿宁侯世子?”张延裕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叫着自己的名字,忙站起身来。
皇帝示意张延裕坐下:“表弟坐,不要拘束。朕只是问问,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高兴,做什么都可以是不是?”
张延裕不由一怔,皇帝居然问起了这个,这是什么意思?皇帝怎么会问起这个?难道皇帝知道了,所以才问出这么别有深意的话来。
皇帝望着张延裕:“表弟?”
张延裕忙道:“正是。”皇帝高兴的笑了,对着淑惠长公主道:“妹妹,听到了吧。你是朕唯一的妹妹,朕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高兴。”
淑惠长公主叹了口气:“皇兄,何必如此。”
皇帝不理会疏忽长公主的长叹,笑着道:“我晓得了,这些皇妹不喜欢,朕这就叫他们换些新的来。”
淑惠长公主道:“皇兄何必如此劳师动众。到头来,又让人说我是非了。”
太后一听就晓得女儿正是因为驸马的暴毙而忧怀于心,都是皇帝,暴怒之下将驸马处死,若是有一分估计女儿的体面,女儿如今也不止于此。
“不要胡说,普天之下有谁敢说你的是非?!”太后不由的沉下了脸。
淑惠长公主苦笑着道:“嘴巴长在人家的脸上,母后又能如何?
难道还不要旁人说话了?道路以目?”
太后被女儿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怎么每一句话都堵的她说不出话来,以前荣儿可不是这样的,那个乖巧的女儿上哪里去了?
“皇帝?”太后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只得请儿子出面,他们俩从来就好,儿子的话或许有用。
皇帝安慰着太后:“母后,皇妹这话说的有理。不过,妹妹还是要由哥哥来疼的。不过,既然今日礼部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明日朕来设家宴,只请妹妹同两位舅舅,那些个虚的都不要,大家像外头那样高高兴兴的在一处如何?”太后不等女儿反应,高兴的点着头:“如此甚好,就这样。”淑惠长公主见这样,也不多说,轻声道:“万事由皇兄吩咐。”耐着性子等着宴席结束,皇帝先送了太后还宫,又叫着妹妹:“皇妹,同朕一起走走,朕有话要问你。”淑惠长公主道:“皇兄有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皇帝笑了:“我哪里有什么事要吩咐你啊。只是想问问荣儿,三天后的家宴你想听什么戏?说出来,哥哥叫人准备了。”
皇帝已经放下了身份,一个哥哥将淑惠长公主带回了小时候。父皇只有母后一人,母后所生四个孩子中只有他们两人长大成人,自小关系就好。
“我哪里知道计么,皇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皇帝道:“其实是为兄我想玩了。成日里都是那些什么升太平,寿如山之类的,听的我都不耐烦了。还没表露点不快,母后又要规劝。为兄次是托荣儿的福。”
淑惠长公主瞧着皇帝面上那期待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皇兄都这么大了,怎的还同小时候一样?”皇帝凑到淑惠长公主面前:“我小时候怎么样?”淑惠长公主道:“皇兄每回想玩都不能玩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拿我去当幌子。”
皇帝仰头对着天想了很久道:“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真的有么?你明明比我还小,我都记不得了,你哪里能记得住。”淑惠长公主只觉得皇帝耍赖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只是伸手刮脸去羞他。
皇帝佯装生气去抓淑惠长公主。
淑惠长公主忙扭身转开。
“别跑,地上有雪小心摔了。你若是没有想看的,那我就让人选了,就选外头最新最好看的戏。咱们也瞧瞧外头的人都听什么好么?”淑惠长公主停下脚步点点头。
皇帝有了安排,自然有人去准备。
大年初二,出嫁的闺女要回娘家。淑惠长公主自然是在宫中太后有娘家,但是却不能回去,所以把太后的娘家人请来在一处,也算是全了初二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意思。皇帝宴请淑惠长公主,寿宁侯建昌侯两家人。
这一次的宴席是皇帝亲自安排的,不再是讲席面,不再将摆设排场只要像家里头人在一处吃饭。
虽然皇帝已经说过了无数次的家宴,要像外头平常百姓那样可是御厨们都是做惯了御膳的,哪里能做出什么百姓家里头的。直到最后,皇帝拟了菜单子这些御厨才终于有了门道。并不要什么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只要在面前的小桌上各式各样的菜都来上那么一点,又把各人都爱吃的菜也准备了。
大家一溜排的坐了,皇帝很是热情:“表弟你跟朕在一处坐。表弟妹就跟皇妹在一处坐了,陪皇妹说说话。”皇帝将张延裕招到自己的身边。这一举动让太后满意,让张家感到高兴,可是这在张延裕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好过的。
“臣就在这好了。”
皇帝热情的招呼着:“来来来,坐到朕身边来。咱们俩一起说说话。快坐啊,舅舅坐。”
众人都坐下后,皇上便命人开戏。
“这是一出新戏。朕昨日可是询问了好多人的,大家都说这一出戏啊。表弟你素来学识过人,你给朕说说这词曲。”戏开始了。
这是一出包公断案的戏,真假新娘。包公接到自己学生的请帖邀请他前去做主婚人,包公甚为喜欢这个学生欣赏答应。学生夫妇是一对佳人,婚后夫妇琴瑟和鸣更是羡煞众人,包公甚是欣慰。可是数月后,包公却接到一纸诉状,状告的正是自己那个刚成亲的学生,而诉状的内容却是令包公心惊。
学生害了原先定亲的女子,只为求娶新人张延裕坐不住了,这戏,这戏明明说的就是张延裕不由的握住了手掌。
不仅是张延裕,贾氏也是坐立不安,怎么会有这么一出戏,还是皇上,还是皇上亲自点的。她不安的望向张延裕,张延裕对她使了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
“表弟妹,你怎么看这件事?”皇上开口问向了贾氏。
贾氏不由一慌:“皇上………”
皇帝笑着安慰着贾氏:“表弟妹,你坐下来,都说了今日是家宴。
坐吧,坐吧!”
在太后的示意下贾氏坐了下来,却只挨着半个椅子。
“表弟妹对这出戏怎么看?”皇上含笑的问着贾氏。
怎么看?她能怎么看?说新人好,含冤莫白的那个女子呢?在场的人都是同情那个女子,而对新人表示愤慨:可是她要偏向那个女子,以自己如今的立场呢?
贾氏实在是难以决断。
“表弟妹?”
贾氏被逼得只得开口:“喊冤的女子,可叹可悲,新人,可悲可叹。只是妾以为,喊冤女子即使告赢又如何?嫁进去后,男子对她怀恨在心,公婆对她怨恨,她该如何?”
皇上不由的点头:“表弟妹所言极是。那表弟妹若是这个喊冤的女子该如何?”
贾氏抿着口,毅然抬起头,看着皇上:“若是妾,妾不会告状,既然能活下来就该好生的活着。这个女子是有福气的,遇见了包公。可是若是遇到其他的官员呢?若是徇私舞弊呢?她必定命丧黄泉。到不如从此隐姓埋名好生的活着,活的更好,不也是报仇么?”
皇上不由的为贾氏的话拍掌:“好好好!表弟妹说的果然好。活的更好,也是一种报仇!表弟,好福气啊!”皇上深深的注视着张延裕。
张延裕只能躬身应下,却不敢有半点表示。皇上这是表示放过他?是要他投桃报李?他要如何做?舍弃家族?不不不,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家,若是舍弃了家族他什么都不是。可是,如果贞娘又该如何?
张延裕陷入了两难之中。
新妇 第八十七章
袁彬觉得这个新年还不如没有,虽然是有新衣裳穿,有新鞋子,住在自己的新宅子里还不用到宫里去守夜,再加上,这个新年有人陪着自己一块儿过年,但是,这有人跟没人一样,没人陪他一块儿赌。对,就是赌,姜景濂开始还很是给面子,陪着袁彬玩了两日,第三日,便被到访的林君复拉走了,两个人手谈。
用袁彬的话就是,两个人谈了整整两日,林君复这几日吃喝拉撤都在这里了。
袁彬瞧着被林君复吸引过去的姜景濂很是不爽,不止是姜景濂,锦华也坐在一边很认真的看着,三个人没有人理他,连应他一声都是难得的了。现在他到成了那个多余的人了。他被晾着两日,心里急得都长茅草了,偏小向这几日被派了差事,他没人玩,早知道就进宫去了,至少那里还有人陪自己说话,掷毅子。
可是现在是该想个法子吸引着姜景濂的注意力:“十三,玩这个有什么意思。半日都下不玩,你还是跟我出去走走吧。”
姜景濂正全神贯注的思量着手里的子该下在何处,根本就没意识到袁彬在说什么。
袁彬再次道:“你都坐了一下午了,该起来走动走动了,你前日答应我要拿出一个时辰锻炼身子的,现在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姜景濂歉意的看着袁彬,商量着道:“袁大哥,等我下了这一盘,这盘一结束我就去。”
袁彬哪里能同意,这一盘还不晓得什么是才能结束,这才下了一半,早在第一日他就有了经验,这围棋的棋盘看着不大,棋牟也就那么些,可是要想结束一盘棋没有个个把时辰那是不可能的。就这如今只占早一半的棋盘,怕还要个半个时辰。
“这一盘,这一盘,你这几日同我说了多少这一盘了?”
姜景濂道:“真的就这一盘,袁大哥,我不诳你的。”姜景濂对着袁彬是一再的保证。
袁彬道:“你说的啊,快点下啊。哎,你别想那么久,这缩头也是死,伸头也是死,你就大义凌然些。”袁彬瞧着姜景濂依旧慢慢的下棋,心里一阵的火大,从棋盒里拣了一枚棋子就落在棋盘中“时不待我,要当断则断。”
袁彬一枚棋子落下,林君复随后便补上一子,一整块的白子被围了个死死的,一大片的棋子全没了。
“袁大哥!”姜景濂顿时愤慨了,又对林君复道“这不算,这不算,这不是我下的,是袁大哥,这不算的。”
林君复哪里能同意,拦着姜景濂:“落棋不悔真君子。”
姜景濂哪里肯:“这不是我下的,我又不是悔棋。”
“他代你下的。”林君复指着袁彬道。
袁彬很是喜欢林君复:“是啊,十三,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姜景濂很是无语,他不明白,他这怎么就成了袁彬口中的言而无信了。他无语的道:“大哥,这不是言而无信的事啊。”
袁彬道:“你是君子,是读书人,不能做这样的事。
快下吧,你若不下,我就帮你了。”袁彬现在觉得围棋也挺好玩的,这一子下去,就让自己少了那么多。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晓得,姜景濂的棋子被吃的越多,就输的越快,这样就能快些摆脱林君复了。
袁彬这么想,手就这么干了,在姜景濂无语之时,他已经下了一子,又叫林君复吃了数子。姜景濂一看受不了了,赶紧要拦回来。可是……
“下这啊。”袁彬在边上指点着,反正,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姜景濂快些儿输,反正不就是让姜景濂的白子被林君复的黑子给围么。
他怎么都觉得很容易。
姜景濂看着袁彬指的地方,那都是要被林君复的黑子吃的眼,他不由叹口气,袁大哥难道以为他的白子越少才是赢么?
“这啊。”袁彬兼姜景濂不动,又帮着下了一子。这一次又损失了三子。
姜景濂受不了了:“大哥,观棋不语真君子!”
姜景濂这话给了袁彬的把柄:“十三,你说的是,我是不是君子。
可是,你就不一样了。称是有学问的。你平日总是跟我说什么,今日复今日,万事都成了面坨了………”
袁彬的话还未说完,那三个人顿时就喷笑起来,林君复丢了手中的棋子,笑着对锦华道:“你还是快去做些吃的给袁大人端过去吧,面都坨了!”
锦华忍住笑看着袁彬:“你饿了?”
袁彬顿时涨红了脸,他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姜景濂平日里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他记不得了,好像就是什么万事成什么坨。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在林君复面前,被林君复指责他就是觉得丢面子。
“我不饿,我走了。”袁彬忙转了身子要走。
姜景濂忙道:“大哥,你上哪里去?”
“不去哪里,我回屋躺着。你下你的棋吧,我等你。”袁彬说着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也不去理会姜景濂的叫唤。让林君复取笑了,袁彬觉得太丢人子。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顺心。
“姐,大哥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袁彬这么一走,姜景濂最先觉得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锦华站起来:“他哪里会那么小气,你下棋吧,我去看看。”锦华才出了院子,往袁彬的屋子去,就听着外头的门被敲响了。
她走了过去,凑在门缝看向外边。是个管事模样的打扮。
锦华走到袁彬的屋子前,敲了门。
袁彬没有应。
锦华再次敲门。
“你下你的棋吧,我累了,要躺一会儿。”袁彬一听有人敲门,迅速的扑倒在床上,故意闷哼哼的拒绝。
果然如他所料外头的人并不罢休。
“真的不打紧,你去玩吧,好生的陪林大人下棋吧。”袁彬故意用着遗憾的语气说话,淡淡的失落感夹带着大气的话语,反而让人觉得袁彬心里不痛快。
锦华试着推门门没锁:“我又不会下棋。”袁彬听着是锦华的声音忙坐了起来,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你怎么”没想到会是锦华来,他以为是姜景濂。早知道是锦华,他就不用这种口气说话了。真是失策。叫锦华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她肯定以为自己心里不快,她一定认为自己小心眼。姜景濂不过说等一会儿再跟自己一处锻炼身子,自己就使性子这是女人家才这样的。让锦华看到自己小家子气的一面,她会怎么想自己。她一定会看轻自己的。他不想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袁彬烦躁不已。正想着要如何把自己的形象搬回来。
锦华再次听到外头的敲门声:“外头有人敲门你要不要去看看是谁?”袁彬听了这话只觉得突逢大赦,忙走出去:“我就去开门,我去看。”他慌慌忙忙的出门却没注意脚下,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滑了下去。
袁彬直愣愣的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半日爬不起来。
锦华忙走了过去:“要不要紧,怎么不注意脚下啊?摔在哪里了?”袁彬摆着手拒绝了锦华伸过来的受,咬咬牙,以手撑地勉强站起身来:“没事,没事,我去开门。”他摇摇晃晃,挪着脚去开门。
直到走出了五步,锦华看不到他面部表情的时候他才龇牙咧嘴的抽痛的冷吸气。屁股那疼的厉害,一抽一抽的。真是晦气,越是不想怎么样,就越来什么。现在自己的姿势一定难看的要命。真是晦气。
什么人偏偏这个时候敲门。
袁彬没好气的打开门,看着再次举手准备敲门的人:“你谁啊!”
那人见袁彬对着自己没什么好语气到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敢问可是袁大人府上?小的受我家老爷的差遣来给袁大人送些点心。”袁彬瞧着那人:“你谁啊!”
那人恭敬的道:“1小的是工部尚书姜大人府上的管事的。这是我家老爷的拜帖。”袁彬道:“那这个算什么,我又不认识字。”那人立即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今日要寻的袁大人,立马毕恭毕敬的:“袁大人,1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袁彬根本就不打算听他把话说完:“好了,你人也见到了,东西也送到了,回去吧!”
那人哪里愿意,一定要把东西送进来:“袁大人,这东西多,哪能让您……………,还是让小的来吧。”
袁彬眼睛一眯。
那人忙一缩,却依旧笑着看着袁彬,并不打算退去。
袁彬慢慢的侧着身子,慢慢的将门打开:“姜尚书怎么想起给我送东西来了?”他的声音颇大,就是想给里头的人一个提示,至少要让锦华避开。
那人笑道:“御前侍卫每家都送了。”袁彬点点头:“我就知道,不会单单只送我一人。”
那人忙道:“我家老爷给大人的比别的御前侍卫老爷都厚了三分。”袁彬笑笑:“我随口说说。送我那么多的点心我也吃不完。”点心送了进去,那人羊没有留告辞离去。
人走了,袁彬将帖子递给姜景濂:“这是姜尚书的笔迹?”姜景濂看着帖子点着头:“是三伯父的笔迹。怎么了?”
袁彬道:“1小心没错事。”上回的事,不能再来二回了。他看着那些个点心“还说比别人的厚三分,两盒点心,那三分是多少?旁人的是一盒半?”
姜景濂道:“都是两盒,多放了些。”林君复笑笑:“姜尚书可真是精打细算。工部也亏得有他。”几个人正说着呢,又有人来,袁彬不由得皱眉,怎么又有人来了。
他到门缝看了看,这个人……
以前在小向的宅子里住的肖嫂子。
“肖嫂子?”“袁大人,我来看锦妹子的,好久不见怪想的,袁大人,你不介意吧!”
新妇 第八十八章
肖嫂子笑着同锦华道新年,一双眼不住的打量着这座御赌的宅子!
“这么大,这么间的屋子怎么住的玩?真是气派。”
锦华道:“嫂子好。好些日子不见了,家里可好?曹家嫂子可好?”
肖嫂子道:“劳你惦记着。曹家弟妹还是那样,整天咋咋呼呼的,恨不得一文钱当三文huā!她家那大小子还是成日里去学堂,一大早就在院子里读书。瞧着那模样像是文曲星下凡了。”
锦华笑着道:“锁子是有出息的。“肖嫂子叹道:“是啊。人家读书能考状元。可惜,我们家就个丫头,什么也做不了。”
锦华听着肖嫂子那话里有话,只是笑了笑:“我给嫂子倒茶去。”
肖嫂子忙道:“我不吃茶的。”
锦华道:“嫂子大老远的来了,我怎能连口热茶都不给嫂子端呢?
嫂子且等一下,我再拿些点心去。”
肖嫂子指着桌上的点心:“这就有,不用拿了。”她指着一块点心道“锦妹子,这点心是打哪里买的,好俊啊。”
锦华一看,这确实三伯父派人送给袁彬的,肖嫂子已经瞧见了,她哪里能说什么,只得道:“这是旁人送过来的,嫂子若是喜欢,且多吃两块。”
肖嫂子稀罕的打量着精巧的点心。这两盒点心怕是要不少钱,这袁大人是越来越高升了,做了御前侍卫,还有万岁赏的宅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论起来,袁彬还没她男人当兵当的时日久,可人家就匆匆的往上爬,自家男人看了十几年的城门了,还没个动静。她也想有个自家的宅子,再也不用同人挤在一处,再也不用每日一早就被人吵闹。
肖嫂子看着手中的点心,一狠心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口中,这点心做的可真好,一入口细化细化的,甜甜的,肖嫂子只觉得自己方才太贪心了,一块点心全部塞进了。中,她闭着口慢慢的咀嚼着,想要好生的尝尝味道。
真是好吃。
“嫂子。”锦华端了茶进来。
肖嫂子忙将点心咽下,偏哽在喉咙处,难受的只能捏着脖子,锦华忙端了茶过去:“嫂子,吃口茶,顺一顺。”
肖嫂子也顾不上吹茶,张口就喝。这水偏是烫的,烫的她只吐舌头。
锦华替肖嫂子抚背,帮她顺气,希望她能好受些。
肖嫂子小口的抿了。茶,希望这能管用,却不想此时肚腹一阵绞痛,痛的她手一抖,茶杯顿时跌落在地,滚烫的水泼在了她的身上。她整个人已经被肚腹的疼痛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哎呦,哎呦。”肖嫂子忙捂住肚子,只是太疼了。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锦华有些慌了,好好的怎么肚子疼起来了“我扶你躺一会儿。”
锦华还打算扶肖嫂子躺一会儿,哪里晓得肖嫂子一头就栽在地上,疼的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再接着,锦华发现,肖嫂子的七窍居然流出了血。
“啊!”锦华忍不住尖叫起来。
锦华的尖叫立即引来其他三个男人,林君复是最先赶到的,看到惊恐的盯着一处的锦华忙问道:“怎么了?”
林君复的话音响起,袁彬也赶到了,同样的话他也问了出口:“怎么了?”不过,他的目光已经瞧见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肖嫂子。
“肖嫂子?”袁彬走了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推了推人,没有动静,他再一用力,躺着的肖嫂子被他推的翻了个儿。双手一摊,仰面躺在地上。
姜景濂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个场景。
肖嫂子七窍流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容似乎带着一丝的不敢置信。
袁彬伸出手探向了肖嫂子的鼻子。没有气了。他立马道:“她吃了什么?”
锦华指了茶杯,又指了那盒点心。茶水是一定没有问题的,那么有问题的只能是点心了。
点心?送来的点心有问题?这让四个人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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