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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徐卿寒下飞机后,是有收到那条短信。
不过等他再联系温酒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拉黑了,身处国外又一时赶不回去,被公司和父亲的事牵绊着,他有换个新号联系她。
而当年的温酒与现在性格如出一辙,把他所有号码都拉黑了。
一念之差,徐卿寒被她追了四年,追得有恃无恐了。
他以为等她气消,会跑国外来找他,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一张结婚请帖。
回忆起往事,难免两人都有些复杂情绪在里头。
徐卿寒压低着眉宇,告诉控诉自己的女人:“那张婚帖,不管是谁发给我,上面写的是你名字,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那张婚帖了。
温酒眼眸微缩,胸口突然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心底种下了怀疑的种子,红唇动了动,却没有跟徐卿寒继续做出解释,而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去试图接受复合不成的结局?”
徐卿寒神色严肃,不怒反笑:“我不接受。”
温酒酝酿出的所有说辞,都被这四个字,给哽在了喉咙里。
徐卿寒抬起的大手,到底还是将她的肩膀握住,微微用力,连带整个人都被收拢到他的怀中,用强劲的手臂紧紧抱住这具纤弱的身子,英俊的脸庞贴着她耳畔说:“你要想摆脱我,当年就应该狠下心嫁给邵其修,现在迟了,我做不到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嫁给别的男人。”
温酒浓翘的睫毛颤了一下,想挣扎,肩膀却被他有力的手掌摁住动弹不了。
额头只能抵在他衬衫的胸膛前,男性熟悉的气息弥漫而来,让她呼吸失了正常:“你想旧情复燃,可我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好娶了。”
整整三年的时间……
一千多个日子,已经完全能让她长大,独自去承受那份孤独。
像她这样喜欢受宠的女人,换个男人用,也一样能被捧在手心疼。
温酒眼眸透着倔犟盯着徐卿寒紧绷的下颚,一把将他胸膛推远些,这样才能呼吸的过来,提醒着他认清局面:“我跟你,充其量不过是有过一段旧情,这不能成为你的筹码……你想娶?那也要排队。”
就像她奶奶拒绝他时,说的那些话。
他已经没了走捷径的资格了,想娶,就老老实实排队等着。
徐卿寒低下头,眼神浓得深不可测望着她气愤模样,低低开腔:“只要你给我排队的资格,就算把我扔到最后一名,我也接受。”
说了半天,他其实要的不是插队,而是能排队的资格。
温酒被蒙在骨子里,殊不知被他不知不觉中下套了。
她带着讽刺说:“你行为恶劣无耻,不是排到最后,难不成是最前面?”
徐卿寒完全能接受,他好看的大手温柔帮梳理她脸颊旁凌乱的头发,说道;“那我们算暂时休战了,对不对?”
“我被骂的事还没完呢,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忍气吞声?”
温酒不是被三言两语就能敷衍过的,谈起往事,只能叫她心底的伤疤被血淋淋的揭一次,并不能让她忘怀。
徐卿寒当场保证道:“我会让你满意。”
这六个字,让温酒左右寻思一番,决定先休战:“给你三天时间。”
她也不是不讲理的。
徐卿寒薄唇勾出弧度,说:“一天就够了。”
不管他在卖什么关子,温酒也懒得问了。
她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伤患,不能老是这样生气,说道:“我饿了。”
她的态度有所好转,而徐卿寒又想旧情复燃。
这样一比,两人的地位高低就显而易见。
徐卿寒纡尊降贵给她穿鞋,又不嫌麻烦将餐厅的饭菜都端到茶几上,让她一边看电视机播放的婆媳狗血剧,一边享用着丰富的晚餐。
不过,看到屏幕上婆婆和儿媳妇撕逼的剧情。
徐卿寒坐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着温酒吃饭,很有必要声明道:“我妈不会这样。”
这种烂大街的狗血剧,所有人都不明白温酒到底沉迷什么。
闲来无事时,天天看,反正也有一百多集,够她消遣时间的。
温酒伸手接过他端来的白开水,抿了一口才说:“要是用你家的背景来演这种伦理剧,奇葩的不是你妈,是你,包括你那位虚伪的妹妹。”
她很嫌弃,一点都掩饰。
徐卿寒脸色不太好看,深沉的目光轻触到她额头上的伤。
内心告诫着自己,要忍她。





宠宠欲动 第37章
第37章
晚上近九点钟,温酒吃饱喝足,怏怏的精神也养得差不多了。
她提出要回公寓,见徐卿寒皱眉头就问:“你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把女孩子留在家里过夜的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
倘若他还要留人,恐怕连带私底下作风,都得被她恶意攻击一顿。
徐卿寒神色了然,沉定的目光轻触到女人白皙额头上的伤,大手将车钥匙拿起,单手抄在裤袋说:“我没有随意留女人过夜的习惯,你倒是把我送女人回家的绅士习惯培养的不错。”
换做别的女人,他顶多开一张尊口,吩咐秘书跑腿。
也就温酒,有本事理所当然使唤着他开车接送。
……
温酒额头受了伤,虽然没有脑震荡的现象,不过秦眸不放心,他身为男性又不方便陪住在公寓里,便叫助理清贝过来。
回去之后,温酒嫌弃一身淡紫色的礼服还有血迹,便跑到卫生间去洗澡。
而秦眸的电话掐着点打来问:“人回来后,情绪怎么样?”
清贝想了想:“徐总亲自送回来的,还正常吧……还带了一瓶水回来。”
“一瓶水?”
清贝看向摆在茶几上的那瓶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矿泉水,好像没喝过,像温酒这种要她那一双手拿点东西就要命的,换平时,怎么可能把矿泉水往家里带。
所以,清贝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徐总给的。”
秦眸嗤笑了声:“想知道是不是徐总给的还不简单,你把那瓶水扔掉试一试。”
清贝鼓起勇气,忍不住冲着手机说:“秦哥,我下午就是不小心说了一下你可能是老花眼,你晚上就要我去死,做男人是不是太毒了?”
“……”秦眸。
温酒很快就洗完澡出来,她只松垮披着浴巾,将乌黑漂亮的长发扎起,露出一张标致的漂亮脸蛋儿,跑到沙发上坐,伸手拿手机同时,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助理。
“清贝。”
她突然一叫,让清贝无辜瞪圆眼睛。
就差没说:酒酒酒酒,我不扔你矿泉水。
这想做个人啊,不能心虚没底气。
温酒不明情况,只是想问清楚:“上次你来公寓帮我收拾换洗衣服时,是在公寓里,还是门口撞见我母亲?”
清贝眨眨眼:“酒酒,肯定是公寓呀。”
虽然温酒混娱乐圈已经三年有余了,别说身边助理,就算秦眸这个经纪人都没有见过殷蔚箐,不知是胖是瘦,只知道这个女人欠了三亿的外债。
所以要不是在公寓里面碰见,清贝也不敢轻易地将温酒住的酒店地址告诉她。
而且还有一点,清贝小声地说:“秦哥让我过来拿换洗衣服,我进门就看到有个和你长得七分像的女人在客厅,酒酒,差点儿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是你,不敢仔细看,这个女人年纪好像比你大不少,然后她就说是你妈妈。”
温酒听到这,心底莫约有数了。
她从来没有把公寓密码告诉过殷蔚箐,甚至在上次,还换了一次。
想到这,胸口便有些窒息,连带脸色都冷下去。
清贝很会察言观色,不敢说下去了。
夜深人静之下连客厅都变得没什么声音,温酒在沙发坐了半响,突然抬头对她说:“很晚了,你要困了就去主卧睡。”
公寓就一间房,别的都改装成了衣帽间。
本来清贝已经准备好在客厅打地铺了,听到这,她讶异地问:“酒酒,你还不睡吗?”
温酒坐在沙发没下地,她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这样客厅有些声响也不至于发闷:“我想一个人安静待会。”
这句话,让清贝想劝她去休息的冲动咽了回去。
只好点头说:“那酒酒,你早点休息哦。”
随着主卧房门轻轻掩上,宽敞的客厅就没有了旁人。
电视机上还在播放着一档娱乐节目,传来的笑声并不能感染温酒的心情,她突然站起身,不知是从哪个抽屉里,胡乱翻到了一包女士香烟。
深夜落地窗外繁华一片,到处都是璀璨的灯光。
温酒走过去,干净的玻璃映出她白皙的手指,正紧紧握着打火机在点火,用力到连指尖都发白。
随着一连好几下,终于有白色烟雾浅浅飘游而起。
温酒递到嫣红的唇上,深吸了一口,却立马咳嗽起来。
她喉咙被呛得生疼,这种难受的滋味无法形容,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这样的情绪,连这根烟,都抽不下去。
温酒抬头间,透过玻璃窗倒映出的画面,已经变得通红的眼睛盯着摆在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
是她从徐卿寒别墅里带来的。
一袋零食里,唯独拿了这瓶被微波炉热过的水。
温酒调整了又调整自己的情绪,终究是过不了心底那道坎,她用指腹,也不怕烫将烟蒂给捏灭,然后表情木然,走到衣帽间去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晏城的夜生活很繁华热闹,不过医院却与那些高档的出入会所是一个天一个地。
快凌晨时分,病房的区域只剩下值班的医生护士了。
温酒戴了一副墨镜,将头发披散下,多少也能遮掩住额头上的伤,坐电梯直达了殷蔚箐的病房。
她没敲门,推开门去。
里面的窗帘被拢紧,照映不进来一丝光线,连同台灯都是暗的。
温酒站在门旁,身后有灯光从走到泄露进来,淡淡照亮了几分漆黑的房间,她没有看见护士陪夜的身影,反而看到一抹几乎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影僵硬坐在床沿。
已经这样坐着很久了,她没来之前,被黑暗完全融入着。
温酒呼吸微乱,克制着脾气:“那张婚帖,是不是你发的?”
她张开说话,连带嗓音都变得沙哑。
而殷蔚箐原本空洞的眼眸,似乎一瞬间闪过什么,很快就恢复如常:“酒酒,妈妈不懂你说什么。”
还在装!
温酒三年来,第一次这么在殷蔚箐的面前生气:“要我把话说明白点吗?就拿这次来说,妈!你让我感到害怕知道吗,为什么,你竟然……猜的到我公寓密码?”
她费尽心思想隐藏的秘密,好像在殷蔚箐面前是公开的。
什么都被掌控得死死,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这让温酒突然心生了某种被束缚的感觉,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命脉,如果要是活的像个被支配的提线木偶,她真的情愿去死。
殷蔚箐小腿骨折,站不起来,更走不过去。
她在黑暗中紧紧盯着温酒,极力为自己辩解着清白:“酒酒,妈妈是乱猜的。”
“我邮件账号的秘密,你也是乱猜?”温酒低低的问,随着她一步步走近,视线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殷蔚箐露出惊慌的表情。
所有的事,也明白了。
她站定,突然笑得渗出眼泪。
“酒酒,妈妈只是帮你摆脱那个男人。”
殷蔚箐迄今为止都不觉得哪里做错了,她当初要不盗走温酒的账号密码,养育了多年女儿,就会被徐卿寒哄骗到国外去啊。
温家老宅,禁锢了她一生。
殷蔚箐无法接受,就连自己的女儿,也离开。
她发白憔悴的脸在黑暗里,有着几分恐怖,连带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酒酒,妈妈真的很爱你,你是妈妈拼了命生下,从一个小人儿一点点养大的,这世上,没有人比妈妈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
温酒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连带整颗心脏都冷寂下来。
“妈妈以前每一天都会做笔记,记录你每天的起居饮食,可是酒酒你长大了,就不爱缠着妈妈。”殷蔚箐说到这,语调突然拔高,眼底也闪过一道恨色:“你变成天天跑去缠着那个徐卿寒,别以为妈妈不知道。”
“所以你就能变相的这样伤害我?”温酒此刻,连一声妈也无法叫出口。
她当年有多想喜欢徐卿寒,几乎周围的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认为她和这个清心寡欲的男人是不会有结果的,两人身处豪门却不需要门当户对的联姻,从性格到行事作风,也不是互补类型。
即便所有人都不看好,温酒还是我行我素追了徐卿寒整整四年,让他也喜欢自己。
她没想到,连自己的母亲,也要来从中作梗。
温酒胸口闷痛的厉害,半响后,却笑了:“当年看来你是很满意,我最终没有跟徐卿寒出国,也如你所愿没有和他再有联系。这三年被你那三个亿牵绊住,每天睁开眼醒来,想的都是努力工作去还债,又怎么会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终身大事。”
用三个亿,将她这三年的时间安排得没有片刻的空闲。
温酒几乎累垮了自己,根本分不出一丝心思去想和徐卿寒之间的感情。
她这位母亲啊。
还真是费尽心思了。
殷蔚箐看见她在笑,内心却有一股惊慌失措感,她撑着手臂扶住桌角想要站起来,也不顾小腿骨折,作势要朝门口方向走过去:“酒酒,妈妈不是故意害你背负债务的……”
话音还没落地,殷蔚箐就已经狼狈地摔在地上了。
她小腿疼的脸色惨白一片,低低叫出声:“酒酒……”
温酒站在没有动一下,眼底浮现着泪水拼命克制着,她说:“等会护士会让扶你,明天,你回老宅养伤吧。”
“不,我不要。”殷蔚箐一听到老宅,脸色就恐慌至今。
温酒不为所动,语气轻飘飘道:“妈,我想通了,是该把你交给奶奶的。”也只有老太太才能镇压住殷蔚箐,让她像个正常人待在老宅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出老宅才几天?
就闹死闹活被车撞,大晚上像个游魂一样坐在病床前不睡觉。
温酒不再听殷蔚箐说的任何话,转身走出病房,去叫值班的护士过来。




宠宠欲动 第38章
第38章
第二天,一早。
施宜初的身影出现在了温酒的公寓门口,她抬手摁着门铃,面容素净无妆,一身浅灰色连衣裙,衬得气质精致秀丽。
当清贝急匆匆地跑来将门打开时,看愣了:“你,你找哪位?”
“温酒在家吗?”施宜初连说话都是温柔的:“我找她。”
“哦哦哦……你是?”清贝这点身为助理的反应还是有点,没乱放人进去。
“我姓施,你告诉她就好。”施宜初站在门口也不急着说要进去,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比谁还沉得住气。
两人在门口的对话,公寓里面听得很清楚。
清贝回去问了后,才请她进来。
施宜初一路跟着走到了客厅,她平静的目光对四周的房间布置不感兴趣,很快就落在了盘腿坐在宽敞沙发上的温酒身上。
她随意披着一件睡袍,肩膀隐露出细细吊带,肌肤很白皙,满头黑色长发被扎起,聚精会神地对着一面镜子,看着手上动作,似乎是在修剪额头上的头发。
清贝自觉地跑到厨房去,给两人留下说话空间。
温酒手指秀气在被剪短的刘海梳理了几下,认真地修着,并没有怎么搭理进来的女人。
施宜初站了会,才开口:“我是来跟你道歉。”
她脸色表情很淡,盯着温酒刘海下的那张脸看,见没反应,又说:“那篇采访的报道,是我哄骗冯姨不知情,擅自改的。”
温酒将几缕稍长的头发剪断,左右看着镜子前自己,很满意额头的伤被挡住后,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视线对视上施宜初。
她听得漫不经心,就回了一个:“哦。”
施宜初惯有的温柔笑容就跟被陡然凝滞住了,一脸隐忍道:“抱歉。”
温酒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是很好,连笑都懒得笑,对她说:“在我面前,你就不装一下?”
倘若是外人面前,施宜初又怎么会承认得这么痛快。
不就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么,所以也没什么好伪装。
施宜初的脸色在变,连带声音都压低,将胸口愤怒和屈辱的情绪都藏尽在其中:“那篇采访的报道我已经删了,以后徐氏集团的采访,也不会再有今视的份,温小姐,这个道歉的诚意,你满意了吗?”
因为这篇报道和徐氏集团那边的态度,施宜初在报社把颜面丢的一干二净。
当初她能一通电话拿下采访,被部门同事们羡艳着,主编也有意栽培她上位,结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而温酒看到施宜初来道歉,就已经清楚这是徐卿寒之前说要给她的交代了,谈不上什么满意,毕竟她已经被网络的黑粉和营销号给言语暴力过了。
不过之前堵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一半是真的。
她扯了扯唇角,伸手漫不经心拿镜子,整理着自己刘海说:“这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
施宜初指尖掐进手心,也不指望温酒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会有什么同情心出声道:“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温酒听到这句,有些意外放下镜子。
其实一开始施宜初来道歉,说徐氏集团以后不会再让她采访什么的。
温酒只当这女人是过来走个过场,然后就可以回去跟徐卿寒交差了,结果她又来了这么一句,显得有些反常了。
施宜初索性把话说的明白些,敛起声气说:“我们谈场交易,我只要你跟回徐家演一场戏。”
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温酒反应很快问:“你想让我在冯阿姨面前跟你姐妹深情?”
施宜初不单要应付徐卿寒,更要给冯佩媛一个完美的解释,才不至于让自己落败至此,装习惯了和善大方的人设,又怎么能容忍自己最阴暗自私的一面暴露出来。
她笑了笑,拿着手上的筹码对温酒说:“你不想知道徐卿寒出国后的事吗?”
温酒脸上一下子没了表情,漆黑眼眸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施宜初很会操控人心,拿捏住对方软肋:“你想知道的。”
温酒半响,才移开视线,眼眉低垂,用漂亮的指甲刮着镜面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到时候你利用我在徐卿寒的妈妈面前重拾了好感,回头再说些膈应我的话……到头来,我被你白玩一顿?”
她指尖在镜面划出刺耳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
这时候,看谁先崩不住了。
施宜初抿紧双唇,不再说一个字。
又过了半响,温酒丢下镜子,缓缓伸懒腰站起来,用眼角余光扫她,满是傲娇表情:“要我陪你演戏也可以啊,我要知道你在徐卿寒面前为什么失宠。”
是人都会有一根极其敏感的神经,不能轻易被人触碰到,而施宜初也不例外,可是偏偏她越极度去在意什么,温酒就要提什么。
她也笑了笑,学着施宜初拿着筹码谈判时的笑容还回去:“你要拒绝,当我没说。”
施宜初性格上,有一个长处就是能忍。
她清淡的瞳仁倒映着温酒的模样,依旧能面不改色道:“你想知道。而我也不会拒绝,谁都不占上风。”
十分钟后。
温酒去衣帽间换下一身睡袍,她走出来,穿着棉质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连高跟鞋也换成小白鞋,很清新简单的打扮,连精致的五官都没有用妆容来衬托。
她脸蛋本来就小,皮肤白嫩,再加上剪了齐刘海挡住额头的缘故。
一下子看上去就小了五岁,像个十八二十岁的姑娘家。
施宜初并不知道温酒额头受伤的事,也没看出来,只是想到恋爱的女人是会越来越年轻,心智也会弱智几分,从温酒身上,她看到了典型的例子。
到底是有着几分复杂情绪和隐隐的嫉妒,让她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到温酒脖子能露出的一片肌肤上。
似乎是没看见有什么吻痕,才好受些。
两人出门前,就已经打电话给冯佩媛,说要来徐家用午饭。
在路上,徐卿寒的电话也打来了。
温酒坐在副驾驶座,并不想当着施宜初的面接听。
她直接挂。
有的人梦寐以求都想让徐卿寒打一通电话进来,有的人,却一点也不稀罕。
施宜初开着车,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似有似无了一句:“很多时候,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你,入了徐卿寒的眼。”
温酒听到了,她同样轻飘飘回过去:“因为我比你有自信。”
施宜初手指收紧方向盘,力道无声加重。
温酒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在这封闭的车内让人听得无比清晰:“白马王子爱上丑小鸭这种桥段只有童话故事里才会有啊,现实中男人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完全离不开自己并且不愿意去交朋友,整天就知道沉浸在内心自卑世界里的女孩?”
她说到这,又笑了笑:“你故作矜持等着徐卿寒来喜欢,而我是主动让徐卿寒喜欢上我,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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