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施宜初对温酒说的每个字,都无法去反驳,甚至是胸口有一霎闷窒感。
“唉谁让我善良呢,就勉为其难再给你解答一句。”
温酒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施宜初秀丽的侧脸轮廓,声音压得很低:“像徐卿寒这样骨子里高傲的男人,是不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女孩卑微到尘埃里,他的身份地位足够让你在这个圈内挺直了腰板做人,你为什么要当他的面,一直对任何人都忍气吞声呢?”
她的话,即便是刺耳却太过真实。
甚至是,还提到一点:“当年我就听商野嘴贱过,说你在徐家的身份像养女,又像童养媳。因为冯阿姨曾经提过想让你和徐卿寒订婚,结果,出人意外的是徐卿寒拒绝就算了,你竟然也拒绝了?”
跟心上人在一起的机会摆在眼前,结果却往外推,温酒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傻的。
施宜初攥紧方向盘,指尖发白,沉了会情绪才开口:“童话故事里跟白马王子在一起的是灰姑娘,不是丑小鸭。”
她一字不愿意提当年自己做出的选择,而是故意想要转移话题。
温酒冷冷淡淡哦了一声,不再继续往下说。
……
来到徐家,下车后。
温酒头一次给施宜初好脸色看,一起走进别墅的大门,表面上有说有笑的。
冯佩媛听说两人要过来吃饭,早就吩咐保姆做好丰富的午餐了,等见到了人,她先是惊讶一把温酒怎么把刘海给剪了。
“冯阿姨。”
冯佩媛赶紧把人往客厅带,招呼着保姆端茶,然后伸手,想捏捏她漂亮的脸蛋:“酒酒啊,你今天可真漂亮,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宜初啊,你说是不是?”
施宜初声音很平静道:“冯姨,这可是温小姐自己动手剪的。”
“真的吗,酒酒你这么厉害啊。”
面对冯佩媛惊讶的眼神,仿佛她还是一个三岁小孩,然后不靠妈妈的帮助,自己做成功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温酒抬起指尖碰了碰额头上的刘海,说:“我额头摔伤了,就把头发剪了。”
“什么?”
冯佩媛赶紧凑过来:“让阿姨看看……天呐,怎么摔的?”
温酒是真的记仇,不忘缝了五六针之痛,没有心理负担去告状:“徐卿寒推的。”
冯佩媛瞪起眼:“他不想活了?!”
宠宠欲动 第39章
第39章
徐家保姆的厨艺很合温酒的胃口,她告完状后,一边看着冯佩媛打电话去骂徐卿寒,一边斜坐在餐桌前,白皙的手指拿着精致的银勺,漫不经心搅拌瓷碗,轻轻敲出银铃般的碰撞声。
大概是一个人吃着没意思,她抬眸,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施宜初,突然说道:“我发现比起徐卿寒的态度,你好像更在意他母亲是怎么想的?”
施宜初微微僵了一下,坐姿规范,开口说道:“冯姨对我有恩,我不像你,能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好。”
温酒听出她语句里的讽刺,语气不冷不淡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徐家养你十几年,而在你心里却从来都是将自己的地位看低一等,觉得配不上人家儿子?”
施宜初不想跟她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字,倘若不是要在冯佩媛面前演戏,她甚至是不想在徐家看到温酒的身影出现。
但是她提到这个了,也避免不了继续谈下去:“你说的没错,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爱的人,温酒,你追不到徐卿寒,往后退一万步还可以回温家求庇护。而我,当初没有资本迈出那一步,后来你让我嫉妒,也动了心思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呵,是什么下场你也看见了。”
当年她施宜初不主动挑破那层心思,在徐卿寒身边安分做一个妹妹,还能顶着徐家养女的身份享受着旁人羡艳的待遇,和接触外面那些女人费尽心思都融入不进去的交际圈。
后来,她还是在两者之间做了决定……
想到这三年,施宜初看着温酒那张漂亮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蛋说:“他是不是不愿意在你面前提出国后的事?也是,像徐卿寒这种男人,又怎么会把自己那段为了感情而颓废的过往拿出来谈资呢。”
温酒从施宜初的眼中,看到了压抑的淡淡苦痛。
这种求而不得的感情,最磨人心智。
“温酒,你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也别把别人想的这么下贱。”施宜初心底的伤疤被揭开得血淋淋,她压着沙哑的声,说出这番话的每一个字里,布满了讽刺意味:“我是仰慕他,却没到脱光衣服献身的地步。”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次失策了,她非常懂得分寸,利用徐家这一层关系,去跟徐卿寒保持着联系。
而温酒天生就是容不了徐卿寒身边有人的性格,看到施宜初这么恨,还要补一刀:“哦,除了没脱光勾引他,你觉得自己私底下做的哪一件事是很善良么?”
她说完,便动作随意将银勺扔在瓷碗里,没什么吃饭的胃口,起身离开餐桌。
施宜初坐在餐椅上,视线盯着温酒扔下的银勺,眼角处慢慢开始变红。
她就这样不动,整个人接近麻木……
……
“酒酒,阿姨已经骂过他了,你伤口还痛不痛啊?”
冯佩媛打电话将徐卿寒骂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她自己都口干舌燥了,才挂了电话,然后看到温酒走到客厅里来了,很是心疼上前问。
温酒已经没多大感觉了,她摇摇头:“冯阿姨,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小子,怎么能把你推伤!”
冯佩媛气急败坏之下,又怕徐卿寒在温酒面前真的没希望了,忍不住说几句:“他以前不这样的,真是!怎么做男人连半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温酒摸摸自己额头的刘海,听到冯佩媛把徐卿寒骂的狗血淋头。
心里想,这才没白挨了疼。
瞬间感觉心里舒爽多了,连带唇角都微微上扬。
“对了酒酒,你妈妈是不是提前出院了啊?”冯佩媛没脸继续跑到殷蔚箐的面前去了,不过却有交代院长要格外照顾她,今天上午就接到电话,医院说殷蔚箐已经被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这一问,温酒笑意又淡了几分,找了个借口:“我想她回老宅休养会更快恢复一些。”
“回老宅也好,医院怎么说也不是自家,住着不舒服。”冯佩媛关心了一句后,便很有默契没在提殷蔚箐。
她看到温酒和施宜初相处的挺融洽,也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
到了下午,施宜初要回杂志社上班。
而温酒也不便留下来用晚饭,不过两人互相看彼此都讨厌,自然就不会同车了。
她要打车回公寓前,先接到了温宅的电话。
温酒就站在马路旁,眯着漂亮眼睛看了半响手机屏幕,才接听。
而此刻,徐氏集团公司里。
徐卿寒从高层会议办公室走出来,先前因为冯佩媛一通电话,中途暂停了半小时,全体人员都默默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是听到那边在说什么,直到大家都开始忍不住去揣测时,才结束通话。
被耽搁了时间,现在才结束完会议。
厉雯一身职业套裙走过来,将几份要签字的文件递上:“徐总,这些都是等你过目。”
徐卿寒抬手拿过来,出声吩咐:“去帮我订一束花。”
“一束花?”
厉雯跟在他身边也有三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徐总订过花给谁。
不过也只是她没反应过来,徐卿寒说道:“嗯,用来哄人。”
厉雯懂了,点头道:“我马上安排。”
徐卿寒将几份文件阅了一遍,然后签下字,递还给她:“选最贵的,下班前给我。”
……
就在徐卿寒捧着玫瑰花,准备来哄人时,温酒已经回到了温宅。
来接她的是沈纪山,老太太的心腹。
温酒并不知道回去做什么,直到在庭院内看到一个面容俊漠的男人,单手抄着裤袋而站,深蓝色的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很整洁,衬出了背影笔直如松竹,让她有些恍惚的熟悉感。
“邵大哥?”
温酒见到邵其修的那一刻,有些意外,更有着欢喜。
“小九。”邵其修侧目望来,视线在她这边一扫,很短暂。
他停留在女人身上的目光,从来都不会超过三秒。
很保持着起码的绅士风度。
温酒眉眼弯着,逐步走近:“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昨天晚上。”
邵家和温家关系不错,是世交。
不然邵其修也不可能回国后,就动身来到温宅,看望温家的老太太。
温酒看了看他身后,见空无一人便问:“邵大哥,你没带你新婚妻子来吗?”
其实也不能说是新婚妻子了,毕竟邵其修已经结婚三年有余。
只不过对于温酒而言,当年他完婚后,就携带着贺梨远赴国外定居,所以在她的记忆中,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她在贺家,过几天会陪同贺家老太太过来拜访你奶奶,你要想见,会见到。”
邵其修的声音低沉醇厚,抬手整理了下领带位置,漂亮的手指上,戴着婚戒,彰显着已婚人士的身份。
温酒对贺梨没什么印象。
只知道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从家世到外貌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邵其修的妻子。
所以,也就是礼貌一提,说几句话就给抛之脑后了。
邵其修来到温宅,却没有看到温芫的身影。
在吃饭期间,温酒问了一下女管家。
结果被告知:“躲在房间哭鼻子呢。”
“……”温酒。
看到昔日的心上人登门拜访,温芫却心痛得不能控制自己。
毕竟当初邵其修娶贺梨的时候,温芫灌醉自己,抱着温酒的腿痛哭了一宿,还把眼泪鼻涕都往她裙子上擦。
心上人不能骂,温芫就骂自己:“我为什么长得没有贺梨好看啊,为什么没有她温柔居家啊,为什么……”
温酒听了想翻白眼,因为最后温芫还迁怒到了她身上,说:“你是怎么当姐姐的,我从小为什么好的不学要跟你学坏,甚至连学历也没有贺梨高,呜呜呜……”
这顿哭,温酒差点没有把温芫给打死。
往事不能回忆,现在听见女管家说,温芫又躲在房间里哭,她摇摇头很嫌弃:“没出息!”
邵其修拜访老太太准备了不少礼物,甚至给两位家妹妹也带了。
温芫那份,被女管家拿走。
而温酒这份,是一条精致秀气的手链。
“这是你贺梨为你选的。”邵其修看到温酒脸蛋的笑容,低声陈述,不敢居功。
温酒当场就拆开礼盒,给自己戴上,表示出很喜欢:“邵大哥,那你回家记得帮我谢谢贺家姐姐。”
她手骨很瘦,肌肤又白皙诱人,戴上这条手链,也不知是谁衬谁了。
总之,很适合。
晚饭过后,邵其修才准备告辞。
温酒不想留在老宅过夜,趁机当着邵其修的面,对温老太太说:“奶奶,那我让邵大哥送我回家啦。”
温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早就看破她的小伎俩。
不过懒得揭穿,转头对邵其修说道:“这丫头又要麻烦你了。”
邵其修接到温酒眨眼睛的疯狂暗示,他薄唇间似有似无的笑意逐渐变浓,清沉而好听:“老太太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公寓。”
傍晚七点多,等车子缓缓驶出老宅的大门。
温酒见到大功告成,伸手捂着胸口说:“邵大哥,你真的是我救星。”
“三年了,你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还这么怕老太太?”邵其修语调低缓,沉静的眼神扫了一下她刘海下的脸蛋表情:“打扮上……”
他酝酿着说辞,调侃问道“怎么穿的像个未成年。”
温酒没有逢人就说自己破相,歪着脑袋笑:“我年纪本来就不大,长得好看,怎么任性打扮都行。”
她不忘抬手,梳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刘海。
邵其修也没继续问,一路很稳开车朝她公寓行驶。
半个小时后,他缓缓开进温酒居住的小区,不远处,隐约看到另一辆车子停驶在楼下。
宠宠欲动 第40章
第40章
邵其修不用开口问温酒住在哪一栋楼,从停驶在前方的车子就能知道,他深邃的眉目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意外她和徐卿寒还在牵扯不清。
温酒慢慢敛起唇角的笑容,等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她还没下车,就已经能感受到从外面直直望进来的强烈视线。
“邵大哥,我先……”
她白皙手指解着安全带,没说完话,只见邵其修说道:“我送你上楼。”
这五个字,让温酒下半句,成功卡壳了。
她看到徐卿寒一身深黑色商务正装,身姿挺拔地站在外面,应该是从公司过来的,手上还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脑袋就隐隐作痛。
下车后。
温酒以为场面会一度僵持起来,不过像他们这样出入惯了高档场所应酬的精英人士,对任何事应付起来都游刃有余,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徐总。”邵其修步伐缓慢地走到徐卿寒的面前,伸出一只好看的大手与他相握打招呼,语调听不出半点敌对的意图,像是偶然路过遇到了一位相熟的朋友闲谈。
徐卿寒英俊的脸庞神色很沉稳,与他握手不到半秒就松开,眸色扫向一旁的温酒,低沉冷静开腔道:“邵总上楼喝杯茶再走?”
此刻,他俨然是以男主人的口吻说出来,邀请着女主人的朋友到公寓里做客。
邵其修一贯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姿态,将单手缓缓抄入裤袋里,语气低散又温和:“正有此意。”
……
一个自作主张请人上楼,另一个顺势而为,没有辜负这番“好意。”
温酒被当做是透明的空气,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没有半点话语权了。
她硬着头皮带人回公寓,客厅干净整洁,显然是助理清贝白天走之前,把每个角落都打扫了一边。
鞋柜里没有第二双男士拖鞋,徐卿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讨人嫌的那一位,面不改色将属于秦眸的室内拖鞋占领,然后转头对邵其修说:“她没有准备外人的份。”
自己换好鞋,也不管邵其修了,还要说风凉话。
温酒心想,他脸真大的。
“邵大哥,你穿鞋进来吧。”
邵其修对温酒点头,早已经将徐卿寒的伎俩看破,却不说破。
他跟着一路走到客厅处,公寓的结构看起来精致却不大,平时一个女孩待还好,在加上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显得有些挤了,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温酒招呼完人,就跑到厨房去烧水泡一壶茶。
她等着壶里的水在沸腾,抬眸,视线从厨房的门口,看到徐卿寒和邵其修对立着,这样坐在沙发上,两人之间的气场让人感到压迫,偏偏他们一个比一个能沉得住气。
而那一束颜色鲜艳的玫瑰花,被摆在茶几上中央。
惹眼的很,除非瞎了才看不见。
邵其修的视线,也就扫了不到三秒,语气平淡道:“徐总想送花哄小九?她并不喜欢这个。”
其实也谈不上不喜欢,比起这些要精心去娇养的花,温酒更喜欢被娇养的自己。
她经常会自恋说:看花做什么,还不如看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
而邵其修这样一提,口吻落在徐卿寒耳中,甚是亲密无间。
他眉目间敛着沉色的情绪,反应冷漠:“这要看谁送。”
两人闲谈的话很少,你一言我一语,都能数的过来。
客厅的气氛被凝成死寂一片,直到温酒端着两杯茶出来,没有任何意外,她走近,就看到徐卿寒摆一张臭脸,就跟邵其修欠了他几个亿一样。
“邵大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温酒把两杯茶放下后,看了一眼左右的沙发,最终选择坐在中间这张,转头,跟左手边的邵其修说话。
“近两年会留在晏城。”
邵其修没有说的很详细,毕竟会牵扯到一些公司机密的安排。而他会留在晏城这个好消息,也让温酒眼睛弯了弯,说道:“那太好不过了。”
在旁,徐卿寒抬起好看的长指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喝下去是温热的茶水,心境却还不如上次来喝凉的好。
他眸色微凉看着温酒和邵其修在叙旧,又一句话都插不上。
比起他,邵其修家中与温家世代交情都颇深,两个家族间长年有来往,还与温酒这辈的族谱上一位堂哥温树臣,是多年的好友。
所以温酒成长的每一年里,都会有这样一个男人的身影存在。
现在看到她顶着一张讨人嫌的笑脸对着邵其修,徐卿寒就忍不住去计较其中差别对待的态度。
笑的这么丑,还笑。
他心底低低嗤了一声,有力的手指却捏紧茶杯几分。
而此刻,温酒和邵其修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朝后,漆黑的眼眸盯着徐卿寒那张臭脸:“你茶喝完了,还不走么?”
徐卿寒深沉的眸子对上她,神色稳沉如常,长指将茶杯轻轻晃了下,开口道:“还剩一半。”
“哦。”温酒也没问他晾在这不走有什么意思。
不过三人这样坐在客厅,气氛也挺尴尬的。
她干脆翻出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结果停在正播放的综艺节目上,嘉宾笑的太嗨,与公寓尴尬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酒左顾右看了下,还是调到她正在追的婆媳剧上。
一左一右,两个西装笔挺的商务精英气质男人,姿态很悠闲坐在沙发上,沉静着眸色,陪着她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狗血剧。
等将近十点,落地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邵其修的手机上接到了妻子贺梨的来电,传来的女人声音美好而动听,这一通电话,便终于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长久的拉锯战。
他起身告辞,眼神平静无澜看向徐卿寒:“一道走?”
徐卿寒终于可以将喝完的这杯茶,给放下了,他神色不明点头,长指拿出车钥匙,和邵其修迈步走出公寓,都没再和温酒说一句话。
搞得他是专门为了邵其修才留下,直到深夜似的。
门关上,也再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
温酒突然呼吸了一口气,她后背贴着墙站了会,抬起头,淡淡视线落在茶几上。
那束鲜花被丢在这一晚上了,并没有被徐卿寒带走。
温酒倒不是对这束包装精致的花感兴趣,她又不是没收过追求者们送的玫瑰花,还不至于因为这一束,就对男人的举动感动不已。
只是,没有想到徐卿寒还会想到送这个。
不过送了,也一声不吭就放在这,走前一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
让温酒想到,便自顾自地在笑。
也是。
徐卿寒要会说甜言蜜语,她都能意外怀孕。
换句话而言,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
公寓安静不到半小时,光线还亮着一盏落地灯用来照明,温酒随便翻箱倒柜找了个花瓶把那一束花养在里面,然后就去转身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她洗到一半,就听见门铃声被按响。
不去开门,按门铃的人也有耐心,一分钟一次。
温酒只好擦了干净身上的水滴,扯过旁边的白色浴袍走出去。
她一边系着衣带裹紧自己,没有露出半片白皙肌肤,一边纤细的身影走到了门口前。
叮的一声,门铃声再次被摁响。
三更半夜的,温酒先透过显示器的屏幕看人,一道修长挺拔的熟悉身影就站在走道上,只露出侧颜的轮廓,也足够她认清楚了。
她怔怔了几秒,然后不及细想太多,身体遵从着心底的本能意识,将紧闭的门打开。
“你又回来做什么?”
温酒很意外看到徐卿寒,一时出口也没注意到说话态度。
徐卿寒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特别是她先前对邵其修眉开眼笑的,这会却对自己百般嫌弃的口吻说话。
他神色很平淡,寻了个由头:“我有东西放你这。”
温酒心底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的第六感很准,果不其然,便听见英俊的男人薄唇吐出三个字:“一束花。”
徐卿寒低着头,眸色深沉不见底,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温酒指尖下意识抓紧自己浴袍衣角,漂亮的眼睫毛一秒钟内眨了好几次,这是心虚作祟的表现,她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你什么时候拿花上我家了?有吗?”
徐卿寒深眸渐渐眯起,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反应。
而温酒怎么也不可能让他看到客厅里养在瓶子里的那一束花,否则,且不是要被他笑自作多情了。
毕竟这男人好像也没明着说,是送给她的。
温酒内心悔不当初,早知道他还会回来要,就不手贱了。
她表面故作淡定,却被徐卿寒直直的目光盯着,喉咙有些发痒,低咳两了声,清着嗓子说:“这么晚,你一个男人上进我家门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我单身独居,万一被你占便宜了怎么办?”温酒说出这句话,还不忘伸出白皙的手指,拢紧了浴袍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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