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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温酒看下来,眼睛都要瞎了。
她将这张纸收好,干脆说:“等会让你女儿随便指一个吧。”
徐卿寒却皱眉头:“这事怎么能随便。”
“呵。”温酒就好笑了,坐在他腿上,也问:“你都能随便把我儿子卖了,我随便给你女儿取个名字怎么了?”
徐卿寒依旧是那句话;“这不一样。”
都是他徐家的孩子,哪里不一样,明明就是偏心眼。
温酒懒得跟他在这事上浪费口水,脚尖踢了踢他:“去把你女儿叫醒,我好饿。”
徐卿寒手指捏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才松开人。
他走到沙发处,小豆芽还在睡,脸蛋肉嘟嘟的,还带着许些红晕,嘴巴微张着呼吸,口水横流,将衬衫领口处都留下一抹印子。
徐卿寒甚是不在意,长指温柔的在女儿脸蛋刮了刮。
小豆芽小脸一皱,嘴巴努努着。
徐卿寒又打扰了两下,发现叫不醒,又舍不得粗鲁对待小孩,于是转过头,压着声调,对她说:“等会我抱她出去,你把西装外套拿来。”
温酒本来是想说没这么宝贝,见徐卿寒神色正经,便把话咽了回去。
她去休息室,拿了件干净的西装外套出来,递给男人。
徐卿寒接过后,小心翼翼地裹住小豆芽的身体,然后手臂用力很轻,把她抱到怀里,在意示着温酒把车钥匙也拿上,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
经过工作区域时,徐卿寒手掌有意挡住了女儿耳朵,对路过打招呼的员工,严肃着神色。
温酒跟着后面,只好静静看着。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徐卿寒也不开车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对她说:“妈准备了晚饭,让我带你过去。”
当年温酒出国就是两年,也没怎么跟冯佩媛联系过。
这次回来,她内心也很歉意,说道:“路上给你妈买点礼物吧。”
“不用麻烦。”
徐卿寒看了她一眼,识破了温酒复杂的情绪,说了句;“你给她带回来一个孙女,我妈已经把你看成徐家的大功臣。”





宠宠欲动 番外6
番外6
到徐家时,别墅灯火通明,冯佩媛早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当看见徐卿寒抱着一孩子走近,她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看看自己乖孙女儿,热情地又是开门迎,又是挽过温酒的手:“两年多不见,瘦了。”
温酒心底仅存的半点异样情绪,也被冯佩媛的态度给打散。
她被拉到客厅,见冯佩媛对徐卿寒说:“把孩子抱上楼睡吧。”
徐卿寒坐在沙发处,手臂僵硬着抱姿没有变过,低声说;“没事,她这样也睡的很好。”
连睡觉都要这样抱着不放,温酒怕徐卿寒把女儿惯坏了,正想说,冯佩媛却已经开口了:“那我去拿个毯子来,别用衣服给孩子盖,这样不舒服。”
为了让小豆芽能在爸爸怀里睡舒服点,冯佩媛转身就上楼去拿。
温酒在婆婆面前不好说什么,等人走了,她走过去对徐卿寒说;“你这样会把女儿惯得娇气。”
徐卿寒不以为然。
他的女儿他愿意怎么宠,温酒只好坐在一旁。
冯佩媛上了会楼,又很快就下来,拿着毛毯,小心翼翼地将西装拿走,在徐卿寒怀里,渐渐露出的小姑娘脸蛋睡得红润,肉嘟嘟的格外可爱。
她低低哎哟了声,心都快化了:“这丫头长大了还得了。”
徐卿寒也低声附和:“以后要看着点。”
“……”温酒。
冯佩媛给宝贝孙女儿盖好了毛毯后,拉着温酒在一旁沙发坐下来,隔着远,说话不会吵到小孩。
“阿姨下午就吩咐了保姆多煮几个菜,还炖了老母鸡,你这两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温酒谈起先前的事,内心已经十分的平静了:“平时都在医院陪我母亲,小豆芽很乖,加上我朋友也住在一起,会帮我带带孩子。”
殷蔚箐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也消,冯佩媛也不好再说这个亲家母什么,拍拍她的手:“这孩子你教的很好,这两年委实委屈你了,现在回来了就好,以后让卿寒好好疼你。”
其实冯佩媛能这样谅解自己,温酒内心是很感激。
她以前叫不出口那声妈,如今心境一换,自然而然就说的出口了;“妈,谢谢你。”
冯佩媛可是盼了许久,这是妈叫到了她的心坎去了,紧紧握着温酒的手说:“一家人不说谢字,以后好好过日子。”
作为母亲,都是希望自己子女孝顺。
温酒责无旁贷陪殷蔚箐出国养病,冯佩媛也不能不让。
换位思考一下,倘若她重病了,儿子却不管自己死活,谁受得了这个。
就当是尽了父母与子女在这人间一遭的情分了。
冯佩媛拉着温酒聊了好半天小豆芽的成长史。
说到孩子第一次会走路,温酒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女儿,谈起一件乐事:“她学什么都比同龄的孩子快,八个月左右就会蹒跚步行了,不过没人搀扶的话,小姑娘胆子小,怎么哄骗都不敢走,有一次我带她去广场喂鸽子,鸽子在她面前拉了,后来她嫌弃的破天荒迈着小步伐跑了。”
“这是小豆芽第一次不用人搀扶,也能连走带逃。”
冯佩媛听得面带红光,自家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她说:“我那些牌友都想见见小豆芽,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了?”
说到这,温酒诚实道:“还没想好,妈您有什么好名字吗?”
这可是宝贝孙女的大名,冯佩媛这得好好想想了。
“不急,有句老话孩子叫乳名容易养大,小豆芽就挺好听。”
这也一时半会决定不下来,温酒是态度随便,而徐卿寒和冯佩媛显然是太看重。
……
小豆芽睡到饭点才醒来,迷迷糊糊的,还有些娇气的情绪在,窝在徐卿寒的怀里,也不要奶奶抱。
保姆已经把丰盛的晚餐端上桌,温酒把泡奶粉的事让给了迫不及待想为孙女做点什么的冯佩媛,听见门铃声响起,她只好走过去开。
门外,施宜初提着水果站在走廊灯下,和当年的打扮无一不同,穿着职场上的白衬衫和黑色小脚裤,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头,衬得脸颊线条柔顺,变化不大。
她看到温酒来开门,并没有很意外,显然也是听到了风声,做足了内心准备。
两人一字未说,走向客厅处。
沙发上,冯佩媛还在哄小豆芽,有了孩子在场,徐家连气氛都热闹了。
“不烫了,乖张嘴巴,喝一口好不好呀?”
小豆芽刚睡醒有性子,对面前的奶嘴不为所动,还要将脸蛋儿埋在徐卿寒的胸膛前,声音小小又软软说:“不要喝。”
徐卿寒低头,神色难见的温柔,低低说:“就喝一口,你奶奶亲手为你泡的,嗯?”
“不要喝。”小豆芽还是那句话。
温酒走过来,跟冯佩媛说:“她可能是在公司被喂多了零食,等饿了,自己会哭。”
冯佩媛一听会哭,就更心疼了说:“那怎么行的啊,还是劝着喝口填填胃。”
说着,便把奶瓶交给徐卿寒,命令他一定要哄小豆芽喝下。
“冯姨。”
施宜初提着水果进来,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了半天,才走上前。
冯佩媛这时候发现她来了,招呼着吃饭:“人都到齐,来,张妈的饭也做好了,宜初啊,你这次怎么没有把孟岣带回来吃饭?”
施宜初低垂着眼眸,语气清淡道:“他忙……”
摆明了是借口,偏偏冯佩媛信以为真,念叨道:“再忙也该把跟你的婚事订下来了,你看卿寒连女儿都有了,你别怪我催你,女人三十岁前还是早点结婚为好。”
“我知道了。”施宜初很明显不愿意多谈,轻描淡写便带过。
温酒意外看了一眼施宜初,没想到她还是和孟岣纠缠上了。
而徐卿寒哄着女儿喝口奶,神色如常,没任何的异样。
唯独冯佩媛不知孟岣真性情,饭桌上,还跟温酒屡次夸赞道:“是个杰出人才,长得也端正帅气,接人待物有礼,最重要的是对宜初好,不然我真不放心把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就这样交给别人了。”
温酒低头沉默扒饭,施宜初要嫁谁她管不了,只要不来纠缠徐卿寒就可以。
这顿饭,徐卿寒顾着把女儿哄好,也没上桌吃,所以一直都是冯佩媛在说话。
等饭足后,温酒吃的油腻,泡了杯茶清清口,她站在阳台处看着繁华的夜景,单手捧着杯子,身影纤瘦,仿佛被漆黑完全给笼罩了。
慢慢地,施宜初走近,她眼眸也看着外面。
温酒喝了口茶,还抿着唇内,意外看了眼旁边的女人。
彼此间沉默片刻,施宜初才出声道:“你还是回来了,呵……还带了一个女儿。”
“你这阴阳怪气着什么,有本事也带一个进门?”温酒转头,话里几秒,笑容溢满了那浅色的唇:“哦,也带了是吧,恭喜你啊,跟孟岣的好事近了。”
施宜初像是被当场揭开了伤疤,一时失了言。
温酒喝完手上的茶,笑的虚情假意,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我说你这人就是矫情活受罪,每次嘴皮子说不过我,却还要过来膈应人,把自己活得像个怨妇,有意思啊?”
施宜初这两年过得很不顺心,准确来说她心思重,从小到大就没多少天是能舒坦过的。
女人的嫉妒心,会使容貌在美丽的女人也抵挡不住那最不堪的一面。
施宜初看着温酒现在幸福美满,眼睛也渐渐红了。
两人之间私底下的口头之争,也没维持多久。
温酒见小豆芽有人哄了,娇气到喝一口奶都要徐卿寒说好话,便走过去,出声教训了几句这丫头。
谁知小豆芽开始泪汪汪了起来,抱着爸爸的脖子,小嘴巴嘟得高高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娇气啊?”温酒用干净的纸巾,给她擦去眼角处的泪珠儿,口头上训道:“你爸爸不要吃饭了吗,一直这样缠着他。”
小豆芽哼唧了两声,磕磕巴巴的说:“坏妈妈,你不是我的好妈妈了。”
“我是你后妈,现在从你爸爸腿上滚下来好好喝奶。”
平时也没见她娇成这样,温酒把奶瓶重新塞到了小姑娘的手上,精致的眉眼间带着极有母亲威严的情绪。
小豆芽显然是吃多了零食不饿,找着借口不喝。
刚好徐卿寒愿意哄她玩,就在娇气上了。
她其实还是很忌惮温酒发脾气的时候,乖乖的拿着奶瓶,从爸爸怀里爬出来,然后乖乖坐在了一处沙发上,把奶嘴往自己嘴巴里塞。
温酒回头,对徐卿寒挑眉:“你也去吃饭,女儿胡闹,你还配合?”
徐卿寒将她的手握住,客厅处,也不怕被人看见,神色愉悦,薄唇似笑非笑溢出两个字:“好凶。”
温酒横眉一眼:“我凶你又不怕。”
“家里要是两个都怕你,还得了?”徐卿寒长指捏了她手腕两下,才若无其事地起身,然后不忘手掌温柔的揉了揉坐在沙发上喝奶的小豆芽脑袋,走去餐厅吃饭。
温酒站在后面,被他话说的无言以对。
刚低头,见小豆芽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盯着她,温酒顿了顿,低声说:“不许吐出来。”
“好凶。”小豆芽奶声奶气地,学着方才爸爸的腔调。




宠宠欲动 番外7
番外7
夜晚,九点多。
即便是冯佩媛极力想把小豆芽挽留在徐家过夜,却被徐卿寒只言片语给打发了,他现在是走到哪儿,都要抱着女儿。
唯有开车时,怕路黑,才让温酒抱。
“你会惯坏她的。”
温酒看今晚小豆芽走路都不用走几步了,上个卫生间,还要仰着脑袋到处找爸爸抱。
徐卿寒深沉的视线朝后看,却是落在女儿白嫩的脸蛋儿上,语气极淡:“惯坏怎么了,以后她犯不着找一个不惯他的男人。”
温酒听了好气又好笑;“当初是谁骂我被温家上上下下惯坏了,欠谁教育?”
现在倒是看出来了,徐卿寒这人双重标准的厉害。
以前换她身上,就是惯得一身毛病,要被收拾。
现在轮到他有宝贝女儿了,就一口一个惯坏怎么了?
驾驶座上英俊的男人启动车子,不动声色道:“你话别乱说,我怎么骂过你了?”
他不承认,小豆芽听得有滋有味,不懂就问:“妈妈,什么是欠教育啊?”
温酒摸摸女儿脑袋的小揪揪,皮笑肉不笑地,温柔说:“这个你要问你爸爸啊,他深谙其道。”
“爸爸?”小豆芽将好奇地目光,移到了徐卿寒身上。
“……”
……
徐卿寒这边已经驱车离开有一会了,施宜初陪冯佩媛聊了会才告辞,她婉拒了徐家的司机送,临走出门前,冯佩媛还念着说:“你平时上班也该给自己配辆车,这样坐出租车多不方便,这样等会去车库开一辆,年前新提了一辆没开几次,医生说我年纪大了,也不能经常开,都堆在家里积灰。”
施宜初微微婉拒了冯佩媛的好意:“冯姨,我的公寓离公司很近,坐地铁两站就到,开车反而不方便。”
“你这孩子就是对谁都客气。”冯佩媛深知施宜初的脾性,也不好强塞。
如果真会收,当初施宜初大学毕业后……就不会把徐家给她置办的公寓和代步车子原封不动还回来了,维持着仅有的自尊心,靠自己的工薪存了的钱,买下一处两室一厅的公寓。
施宜初低下眼睫,轻声说:“冯姨已经对我够好了,我怎么还好意思要您的东西。”
她记恩,当初温酒也说的没错。
比起徐卿寒的态度,实际上……她更重要冯佩媛的。
离开徐家后,施宜初一路打车回家,她的钱在前几年都拿去购买市中心的一套高档公寓,每个月还负担着房贷,加上平时消费也不低,自然就没钱拿来买车。
她拖着疲倦地身体回去,满脑子都是今晚在徐家看到徐卿寒与温酒女儿的画面,面容麻木,伸手拿钥匙开门,将手提包往鞋柜一放,踩着尖细高跟鞋,走到沙发处,失神的坐下来。
客厅静悄悄的,她坐了会,正要抬手去开落地灯,却意外碰到了什么。
施宜初瞬间毛骨悚然而起,指尖下意识要缩起,先被握住。
那温度格外清晰,她讶异地睁着眼看过去,只见隐在黑暗中的人影,侧面极为熟悉,正坐在沙发一侧,修长的手指握着她指尖,没有放。
察觉到是谁后,施宜初的心也分不清是紧绷还是松了口气。
她惊慌失色的面容渐渐地恢复冷静,将指尖从他手掌收回,出声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昏暗的环境下,也不妨碍孟岣打量她的视线。
半响,他菲薄的唇意味不明地发出声:“去了趟徐家就失魂落魄回来,见了谁?”
施宜初眼睛定定看着他,没有半分想开玩笑的心情。
孟岣身形朝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西装裤的长腿翘起二郎腿,两人之间气氛似乎僵持了半响,直到施宜初站起身,面容寡淡,去将墙壁处的开关打开。
明晃晃地光线直直下来,将客厅每个角落都照映得无处遁行。
她没有转过身,半掩下的眼睫毛不知心绪几许。
直到了男人嗓音传来,听不出喜怒:“过来,送你一件东西。”
施宜初并不愿意接受有关孟岣的任何东西,哪怕是花了他几分钱,事后都会换一种方式还回去。
她这种骨子里清高的劲儿,每次孟岣只是看着她露出嗤笑声。
到了夜里,也会效仿着,变着方式原原本本,还她身上去。
施宜初太了解这男人嬉皮笑脸下的专断,就算强迫,也非达到目的不可。
她没有说不要,只是脸上也没多少惊喜表情。
“不问问?”
他主动这样说,施宜初才会赏脸两个字:“什么?”
孟岣修长的右腿微微屈起,伸手从他裤袋里,掏出了红色绒料戒指盒。
女人看到或许会欢喜,而施宜初异常平静的问:“什么意思?”
“到年纪,该结婚了。”孟岣将戒指盒放在茶几上,他站起身,身形被半休闲的西装衬得修长,显而易见是有长年坚持健身的,骨骼又生得极好,完美的烘托出了一位艳丽公子哥的身影。
有钱还会大方给女人花,这无疑成了他孟岣谈情说爱的资本。
施宜初不信,孟岣会从此收心。
而他也只是把戒指盒朝这一扔掉,便出门了。
好像特意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个,没留下只言片语。
施宜初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走向自己公寓里的卫生间。
夜晚,哪怕是十点多,窗外也依旧繁华热闹,不少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施宜初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平时酒量没那么浅,或许是有心思的缘故,一杯下肚,有些醺然了。
她只披着一件松垮的浴袍,斜躺在单人沙发上,手指握紧酒杯,盯着红色酒里倒影的自己面容。
卸了妆后,苍白,麻木又憔悴万分。
施宜初放下酒杯,又伸手去拿起戒指盒,指尖一遍遍地摩擦着边缘,没有打开。
她翻出了手机的通讯录,从第一页开始翻,有的名字熟悉,有的名字只有几分影响,甚至是看到一些姓甚名谁的人,早就忘了是哪位。
在这虚假浮华的人世间,又有谁值得她记得?
施宜初在最后一页的最后一位,找到了温酒的电话号码。
她故意将这女人分配到最后,时常厌恶。
而今晚,却主动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施宜初闭了闭眼睛,等被接听了,也不管温酒在那边说什么,她嗓音发涩,只顾着说;“你现在是大赢家了,我很嫉妒你。”
温酒原本被这一通电话打得莫名其妙,还听见施宜初说自己嫉妒了,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你喝醉了?”
也只有喝醉时,施宜初才会有这样情绪化的一面。
她眼睛憋得通红,手心紧紧捏着戒指盒说:“温酒,我们女人活到最后……是不是都是个笑话?”
“起码你是,我不是。”温酒可不想和她混为一谈。
施宜初也甚不在意,幽幽地说:“就像那董遇晚,她就算是董氏的千金,有堂堂正正的出声和多金帅气的未婚夫又怎样?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把自己活成了女人最失败的例子。”
温酒发现,施宜初似乎很仇女人的富啊。
她没吭声,施宜初的怒火也冷静几分,问道:“你不想知道董遇晚的事吗?”
“我已经猜到了。”
温酒从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间,揣测出当年的事,抿着唇说:“当年董遇晚被退婚,多半是做了什么让人无法容忍的事,而她给了徐卿寒为父亲洗刷清白的机密,我猜,董遇晚的未婚夫就是陷害了徐卿寒父亲的人,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这样的牺牲落在你眼里,自然是做女人最失败的反面教材了。”
“她很可笑对吗?当初见示好不成,就想让徐卿寒负责……”施宜初轻轻的笑,声音却极为阴柔:“结果进那间房的是我,是我。”
“你就是因为让董遇晚颜面扫地,才被徐卿寒送回国。”温酒语气很笃定。
当初不管董遇晚怀着什么目的。
看在她帮了徐父一次,徐卿寒都会留几分颜面给这个女人。
而施宜初从中作梗的同时,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怪不得输的一塌涂地。
“我很后悔。”施宜初很坦露着自己的心事,没有一分隐瞒:“早知道当初都是给你做嫁衣,我就不该去阻止董遇晚,反正无论落在谁手上,他都不是我的。”
温酒哦了声,反正过去的事又不可能重来。
她没什么心思和施宜初浪费口舌,又说道:“你要是想拿董遇晚的事继续膈应我,就把话给我原封不动吞回去,徐卿寒都跟我说了,他的初恋是我,初吻初次,所有跟女孩儿的第一次都是给了我,你就别继续觊觎了。”
施宜初听着她一字字的说,心也在滴血。
电话什么时候挂也不知道,她想,以温酒的脾气,可能说完就挂了。
施宜初慢慢地缩着身体躺成一团,眼眸无神看着手心的戒指盒。
或许这样才是她的归宿……
……
温酒一挂完电话,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手臂力道不失温柔的同时,他薄唇贴附于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初恋初吻初次,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你这种话了?”




宠宠欲动 番外8
番外8
温酒差点儿被吓一跳,感觉徐卿寒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间,还说了一句欠收拾的话,可以说是很挑战她在家里的权威了。
她被男人双臂抱着没办法转过去,看着窗户外璀璨的夜景说:“可能是在做梦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又不是什么值得挂心的事。”
徐卿寒低下头,深沉的眸子落在她精致弧度的脸蛋上,然后伸出手指,将她乌黑的发丝梳理到耳后,这样说话更加清晰许些:“我看你打电话嘴巴会说的很,到我这,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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