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她很喜欢这家的糖水,下班晚了就会过来坐坐,偶尔会失神看着街道上路灯的朦胧光晕。贺梨安静低着头,一小口将糖水喝完。
今晚心情谈不上不好,对于郭亦甜的挑衅,似乎是预料之中。
离婚对于她而言,其实就像是一场准备三年的精致手术,细心切割掉了腐烂的那一块地方,然后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去对待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贺梨很享受现在慢节奏的生活,并不觉得这样很辛苦,反而很轻松。
她不是冲动式离开,也心境坦然的抛下高档次的住所,以及豪门圈那些琐事的应酬,躲在这里,一日又一日,用她情绪所能承受的范围去抵挡离婚后的不适。
这样挺好的。
贺梨心默念,喝完这碗绿豆糖水,才起身离开。
外面天色漆黑一片,行人已经不多,贺梨朝小区门口方向走去,保安亭还亮着浅淡的灯光,隐约可以照亮周围,越走越近间,她看见一抹俊漠的侧颜,隔得远,视线有些不明。
不过贺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他的目光,也随之过来了。
邵其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贺梨发现她似乎从来都看透不了自己这位前夫的心思,她脚步也就停了一瞬,就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邵其修应该是等待多时,站在保安亭前面,皮鞋下,一堆被捏灭的烟头。
待她走近了,保安探出头,嗓音在安静的深夜里格外响亮;“邵先生,邵太太回来了。”
邵其修又给保安递来一根烟,像他这样自持身份的男人,很少会跟社会上底层的人接触,不过到底是皮相好,就算不露出笑意,保安对他印象也颇为上佳。
“刚下班?”
贺梨一走近,就看清他的相貌。
邵其修应该不是从公司来的,秋季转凉,穿着一件薄款浅灰色毛衣和长裤,几分休闲装扮,让他周身的气势看起来温和,正单手抄着裤袋,低头,视线落在她脸蛋上。
贺梨对他态度很冷淡,大概是还没忘记距离上次他明目张胆承认自己过得不好,要来欺负她的事,低垂着纤长的睫,说话也不看他:“有事吗?”
“今晚是我生日。”邵其修这副模样,就像是来讨要生日礼物的。
其实贺梨每年确实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再不济也有一碗长寿面。
今晚不同往年,贺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语气冷淡道:“郭小姐不是预订了豪华套房与烛光晚餐陪你度过吗?”
邵其修凝视她,倘若这话是从别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还有些吃醋意味。
但是贺梨不是,她只是纯粹地想表达自己意思:“邵其修,我不想陪你过生日。”
不管男人是什么反应,贺梨说完了这句话,就没有在停留在保安亭门口,而是朝小区里走去。
她没有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自己也没有停下。
一路走回居住的单元楼,贺梨回到公寓,开门关门,又将灯光打开。
安静无声息的客厅,暖色光晕笼罩着自己一身,贺梨有些恍惚感,就好似刚才在小区门口见到的邵其修,是她的错觉。
而偏偏又过于的清楚,像邵其修这样野心勃勃的谦谦君子,做任何事都是精心谋算过的,不会花费时间去做些徒劳无功的事,她的预感很准,刚去洗完澡出来,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凌晨12点,贺梨就接到保安亭的电话。
“邵太太。”
“我现在不是邵太太。”贺梨语气淡淡提醒。
保安不管这些:“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我看邵先生也悔改了,你来接他上楼吧。”
贺梨低垂着眼睫,视线落在自己地板上的一抹纤瘦身影,语气依旧:“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你让他自己回去吧。”
保安一听,为难上了:“这,邵先生在我这喝醉了。”
喝醉?
贺梨就没见邵其修的酒量是能把自己喝醉过。
保安叹气道:“几瓶啤酒就能搞定一个感情不如意的老实人,看来他是真伤心了。”
“……”
……
贺梨很想把邵其修给扔到垃圾桶,让人回收处理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门,去接他的时候,满身啤酒刺鼻的味道,掀起带红的眼皮盯着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
保安交出人,就不管了。
贺梨指尖摁着自己眉心,尽量控制着情绪,问他:“还能走路吗?”
邵其修趁着桌沿站起来,俊漠挺拔的身影没见晃动,无端又给人一种他真的醉得厉害了。
贺梨走在前面,有意放慢脚步,让他跟着。
两人回到公寓,她这里没有男人备用穿的鞋子,锁好门后,说:“不用脱鞋。”
邵其修就跟没听到一样,还是把皮鞋脱了,伸手去打开她的鞋柜。见到里面一排女人的高跟鞋,没有男人的鞋子,又若无其事地起身。
贺梨在旁边见了,以为他是想找鞋穿。
“我很渴。”邵其修站在客厅中央,视线快速地扫了一圈,见依旧没有男人的东西,便停留在贺梨身上,开口说话嗓音带着暗哑。
贺梨转身去厨房,她的身影一消失,邵其修又开始查岗。
公寓不大,每个空间角落都有她生活过得痕迹。
邵其修从客厅检查到阳台,连卫生间也没放过,他正想去主卧看看的时候,贺梨端着一杯解酒的茶出来了。
“喝了它,等酒味散去,我给你叫车。”
贺梨端放在茶几上,没有打算留他过夜。
邵其修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男人的身躯比女人要挺拔高大,坐在这,无形中有一种压迫感,连平时看起来还好的空间,也变得格局小了。
贺梨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未了又说:“打电话让费秘书来接也可以。”
邵其修喝着解酒茶,不想理她。
贺梨等了又等,直到她准备现在就把人赶走,才听见男人说:“帮我煮一碗面,吃饱就走。”
现在凌晨十二点不到,他似乎执着于贺梨没有帮自己过生日。
贺梨站着没有坐下,看着他说:“邵其修,我没有听说过前妻是有义务帮前夫过生日的。”
“现在让你亲眼见见?”
“……”
贺梨不想说话。
她从来没发现邵其修还有厚颜无耻的这一面,完全都不像他了。
“一碗面,你不煮我今晚就睡着。”邵其修喝完解酒茶,朝茶几上一放。
贺梨感觉自己就是引狼入室,很有立场怀疑他等会吃碗面,是不是又不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了邵其修足足一分钟,才默不作声地走向厨房。
邵其修的脸庞倒映在灯下,神色清漠,就算达到目的也没笑一下。
他今晚的行为是很异常,却破天荒的克制不住。
整个晏城想帮他庆生的人数不胜数,邵其修放下深夜的美酒佳人,却唯独惦记着清晨那份粥,他从很远,就看见贺梨独自一个人慢慢地走来。
这个女人看似很简单,又很矛盾。
维持婚姻的这几年,他观察过她的生活,完全印证了那句平淡寡味,做任何事,似乎都是和和缓缓,没有过于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人。
起先,邵其修开始感到厌倦,又在不知不觉中去适应了她慢热的世界。
到底有没有爱上,邵其修扪心自问没有。
他娶她,一是邵家选的这位合格的妻子各方面都完美。二是,这个认识一个月不到,见面三次的女人就敢在书房跟他先试完夫妻那方面的和谐问题。
这让邵其修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而殊不知,贺梨从小跟着奶奶生活,无形间被灌输着传统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她骨子里的热情被压抑着,偶尔会表露出来,绝大对数,又会活成长辈们眼中的合格女孩。
邵其修手指骨节,清缓地敲着膝盖,漫不经心地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就在这个安静的氛围下,公寓外的敲门声响了。
贺梨走进厨房就没出来过,邵其修面不改色地起身,去开门。
他原是想看看,深更半夜还有谁来敲贺梨的门,结果打开一看,只见郭亦甜站在门外,柔和的灯光下,她今晚穿着一袭黛青色长裙,头发也拉直染黑披在肩膀处,淡妆的模样,还有几分良家妇女的影子。
邵其修在她这副装扮上,视线停留一秒。
郭亦甜淡淡唇蜜的嘴唇扬起笑说:“邵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邵其修皱起眉,身后,贺梨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来,替他说下句话;“他喝酒不能开车,郭小姐,麻烦你把人领走。”
郭亦甜经常来花店下单,贺梨也记住了她的手机号码。
人是她打电话喊来的,面对邵其修的视线,贺梨面容平和。
郭亦甜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处于内心某种复杂情愫的原因,还是过来了,她带着讨好,看着邵其修俊漠的侧脸,心里期待这个男人今晚跟自己走。
邵其修就算被惹怒,情绪也是表现的很隐晦。
他没有当场甩出脸色,嗓音低沉,问贺梨:“你认为把她喊来,就能脱身?”
贺梨是这样想的,而邵其修突然笑了,面容的神色除了温和之外,还带着许些不明的危险意味:“嗯?信不信我当着她面,对你做什么,都没有人能阻止我?”
不管是门外的女人,还是门内的女人。
听到邵其修这句话,脸色都微变。
“你以为,她管的了我?”邵其修笑贺梨天真,毫不掩饰这种想法。
贺梨见他朝自己靠近一步,忍不住地后退两步。
这样惹得邵其修反而眯起了眼睛,故意问:“怕了?”
贺梨到底是有些惧他的,指尖不由地掐着手心说:“郭小姐还在看,你要敢对我做什么,她会是目击者,也会是证人。”
“哦?”
邵其修漫不经心地吧自己腕表脱下,放到裤袋里,每次他这样的动作时,都代表是要动真格,语调很是不在意:“那你问问她,敢不敢给你主持公道?”
宠宠欲动 贺梨篇25
贺梨篇25
邵其修眼中酿出嘲弄的冷意,将目光移向门外,让郭亦甜下意识的摇头。
她不敢——
现在不管是跑车还是一身名牌首饰,都是来自这个男人的手笔,又怎么敢去忤逆?
郭亦甜只是觉得自己被贺梨故意叫过来羞辱了,这个女人看似不争不抢,却颇有心计。今晚这一出戏,贺梨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太多,就已经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到自己白天活生生像个跳梁小丑。
邵其修拿钱利用她,根本没有尊重过她。
郭亦甜眼睛渐红,继续站在门外只会引来更多的羞辱。
她恶狠狠地瞪了贺梨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带着怨气离开。
没了旁人,邵其修将公寓的门一关,神色又恢复冷静:“她自己走了,你煮的面呢?”
贺梨:“……”
……
年代久远的居民楼格局和光线都不好,微暖的落地灯下,光晕照着两人坐在桌前的身影,贺梨看着这个表面温厚的男人,有种从心底难言的无力感。
邵其修是个处处讲究的男人,将名牌的腕表取下,放置一旁,又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堂而皇之地坐在前妻的地盘上,完全不顾自己是否受欢迎,慢条斯理又气定神闲地吃着这碗清汤寡水的面食。
未了,他用筷子轻敲碗沿,发出清脆响声同时,还略略的嫌弃一二:“有点淡。”
贺梨冰箱里没有食材,都吃光了,所以连鸡蛋都没给他吃。
邵其修也不知是今晚真的没吃,还是许久没尝到她煮的食物,竟真的把一碗面都吃光,而此时早已经过了凌晨,他还没有起身要离开的意思。
贺梨将公寓的门打开,让外面暗暖色光晕照映进来,她就站在门旁哪儿都不去,好像他只要不走,就会站到天亮为止。
此刻的居民楼夜深人静下,没有什么人了。
邵其修如愿以偿吃完面,似乎也没有继续待下去。
他起身,优雅的理了理袖子的痕迹,然后在贺梨有意驱逐下,迈着长腿走出去。
男人俊漠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贺梨才把门紧紧关上,慢慢地舒了一口气,她越来越看不清邵其修闹了大半晚上,就吃一碗面的古怪心思了。
不过人走了,起码没有真的要留在这里。
贺梨抬手,冰凉的指尖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走到桌前,正要收拾碗筷时,低头发现男人的腕表搁在一旁,被白瓷的花瓶挡住,之前没有注意到。
他没带走……
贺梨意识到这点,唇角的弯度凝滞了一瞬。
公寓的灯光直到凌晨三点才熄灭,在居民楼下,一辆黑色私家车停留在这里已经很久,费秘书亲自开车来接,见窗户的灯灭了,看向后座,出声请示:“邵总,走吗?”
邵其修闭目养神靠着,后备箱有备用的西装衣物,身上的浅灰色毛衣早就换下,颇为嫌弃那一身啤酒味,旁边还放着刚用过的男士香水,淡淡薄荷清冽的味道絮绕在车厢内,驱散了酒味。
他睁开双目,薄唇轻扯,语气不明:“她还愿意给我煮面,是为了什么?”
这个可能性很多。
费秘书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揣测贺梨的心思,万一说的不中听,这不打自己老板的脸,于是乎暗示提醒道:“邵总,换位思考一下,您为了吃她这碗面,又为了什么?”
邵其修斜视过去,一语道破:“你想说我放下她?”
听着语气,似乎有几许嘲弄。
费秘书不敢,只是觉得都离婚了又这样牵扯不清,要不是放不下,就完全没这个必要。
而且,他觉得贺梨离婚后,现在过得也不错的样子。
这种话自然不敢明着说,费秘书很隐晦的表示道:“邵总,您有没有想过,真的把贺小姐放下?”
邵其修没有出声,眼底却浮起复杂情绪。
似乎这段婚姻,无声无息中验证了一句话:他本来无意去爱贺梨,如今却忘不了这个女人。
……
又是连续一个月。
贺梨发现邵其修每次出现骚扰她一下,就失踪不见人影,又不知道可能哪天突然冒出来刷存在感。郭亦甜没有在继续到花店里膈应她了。也不知是那晚丢了脸面,还是终于察觉到以前的所作所为只是徒劳无功。
周末下午,她和简湘许久没见,便约在花店附近的咖啡厅里。
贺梨抽空过去,来的时候,简湘就已经到了,一见面就热情地给她一个大拥抱:“你厉害,我才环球旅游刚回来,就听见大家都传遍了你离婚的事,真离了?”
贺梨笑着坐下:“需要给你看离婚证吗?”
简湘点了根女士香烟,摇摇手:“离婚证就不用,我比较好奇你分到了他多少财产?”
“没有。”
贺梨很平静的语调说:“我选择净身出户。”
简湘直接震惊得烟都忘记抽了,低骂一声:“这狗男人之前死拖着不离婚,你一净身出户,就爽快的把婚离了?”
贺梨从来没读懂过邵其修的心思,不知道他想什么。
简湘又骂了句:“他对外面的女人出手阔绰,对自己老婆倒是吝啬!”
贺梨睁着眼,看着她。
简湘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索性说完:“最近圈内都知道邵其修养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捞女,叫什么郭亦甜,然后那女人活生生就是只小麻雀要装金凤凰,去跟孟馨蔚,你前夫以前外面乌七八糟的女人撕逼。”
“她们两个有什么好斗的?”
“孟馨蔚啊,惦记着邵太太身份不是一两天了,现在你终于退位,又突然杀出个捞女挡路,她能甘心?”
简湘把听来的消息,都跟贺梨汇报:“邵其修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孟馨蔚越嫉妒,他就越宠郭亦甜,现在两个女人撕的你死我活。”
贺梨脸蛋表情有些茫然,离婚后,她就彻底脱离了以前的圈子,去选择一种新的生活。
似乎再次听见这些消息,都已经像是过了许多年。
简湘倒是秉承着一个优秀的八卦传递者,说的事无巨细,未了,还不忘记关心:“你干嘛离婚躲在这个小地方,听说你在我堂妹手上?”
贺梨看见简湘求知欲的眼神,有些无奈的笑。
她和简娉的关系,真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算了算了……”简湘喝完下午茶,又拽着她去逛商场。
话说两人已经许久没去购物了,简湘挽着她的手,笑着说:“我给你带了礼物,都在车上,有一款外国面膜很好用,虽然你这肌肤跟婴儿似的根本用不着,还是帮你带了两盒。”
贺梨没跟她客气,多少年的交情了,或多或少都会互相送礼物。
购物的时候,简湘听见她手机叮了好几声,声音清晰且熟悉,不免好奇凑上来:“谁给你打钱?”
贺梨白皙的手指收起手机,对简湘笑了笑:“刚才我和堂姐说在商场逛街,她转了一笔购物资金给我。”
简湘听了都羡慕不已:“你贺家这位,财大气粗的不像个女人。”
贺梨顾虑到自己不收下,又会让家里人挂心,对自己堂姐也向来崇拜的很,谈笑说:“我堂姐从小就很爱护贺家的妹妹们。”
简湘也就羡慕,谁让自己命不好没这么一位给零花钱不眨眼的好堂姐。两人在商场上逛了一圈,战利品不少,还碰见了不想见到的人。
在奢侈品店里,孟馨蔚穿着一件鱼尾红色风衣,踩着尖细高跟鞋,是带一个中年西装男子来的,她混迹了上流社会数年后,品味也变得越来越精,将名牌包包和丝巾到鞋子都搭配了一遍,消费完了,由陪伴的男人签单。
贺梨在等简湘试衣服,安静地坐在落地镜前,干净的镜面倒影着她纤细的身姿,一件浅灰色的长裙,看似素雅无味,却胜在舒服二字。
孟馨蔚看红了眼,见贺梨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离婚后失魂落魄,成为一个被人谈资的弃妇,站在原地定了定神,走过去:“贺小姐看来离婚了分到一笔不少财产,呵,用着前夫的钱来这里消遣。”
贺梨不是没有听出孟馨蔚的阴阳怪气,她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拿捏,语气平静道:“即便是用前夫的钱,也好过孟小姐你名不正言不顺用别人丈夫的钱好。”
孟馨蔚脸色一变:“贺梨,你才是三!”
贺梨得知这个真相后,已经选择离婚结束这段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现在不管谁在她面前说这些,都无法动容她内心半分,表情极淡道:“你要觉得委屈评理,可以去找邵家,问清楚为什么邵其修当初要脚踏两只船,一边接受家里安排的妻子人选,一边跟你纠缠不清也不愿意娶你进门。”
“你!”
“倘若你执意想从我这里找答案。”贺梨打断孟馨蔚的话,眼神一转,落在她那精致名牌手提袋上,唇角微挽起:“可能是你把自己看成是可以用钱交易的,邵其修又怎么会尊重你?”
孟馨蔚倒是被气笑了,一段时间不见,贺梨从受气的妻子变得伶牙俐齿了许多。句句诛心,自持素养,就差没有指着她鼻子骂。
不过,她性格也不是好惹的,冷笑道:“你连郭亦甜那个捞女都比不过,贺梨,我们都是输家……”
贺梨见简湘试完裙子出来了,站起身间,语气极轻对她说了一句:“我对他永远都没有要求,你不同,所以输的只有你。”
贺梨面色平静的走到了前面去,只留孟馨蔚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怔几许。
当年邵其修选择和贺梨结婚的时候,她是不甘心,自认为哪一点都比贺梨好,又和这个男人生活的和谐,为什么便宜了这个半路女人。
这种不甘心的情绪,让她嫉妒,疯狂地在嫉妒……
孟馨蔚手握紧购物袋,脸色难看到让刚签完单的男伴走近时,都关心道:“宝贝儿,遇见什么不开心事了?”
男人稳沉的嗓音把孟馨蔚拉回神来,她看向身边这个普通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气质,唯独出手阔绰这个优势的男人。
他上个月刚离婚,已经追求了她小半年。
孟馨蔚今天也不知处于什么心态,就答应和离异的男人来逛商场,那双眼睛里掺着太多情绪,她鬼使神差地问:“刚才那个女人,怎么样?”
离异男人转头看了一眼贺梨,没看清容貌,身姿秀丽,倒是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
他客观的评价:“长了一副男人最喜欢娶回家的模样。”
孟馨蔚笑容里看不出表情:“她是我初恋男人的前妻,你是他,会选谁?”
这个问题,不管是哪个男人来回答,都肯定在心上人面前说得好听,离异男人也不例外,想也不想说:“当然是你,宝贝儿,她一看就是不讨男人喜欢,哪有你好。”
孟馨蔚也不知是讽刺谁,突然笑了:“偏偏她就讨她前夫喜欢了。”
喜欢的,就算离婚了也不给她一次机会,哪怕只是重温旧梦。
……
贺梨一走出奢侈品店,就被简湘拉到旁边问:“刚才你前夫的前女友跟你说什么?”
“她说我是三。”
“……”
简湘以为她在开玩笑:“你和邵其修结婚证离婚证都有了,开玩笑呢这话!”
贺梨笑容里带着几许情绪:“是啊,有时我也想,是不是跟我开玩笑。”
简湘不明情况,也没深究她这句话。
两人刚走出商场,迎面就跟费秘书撞个正着。贺梨看到这位,没有想过是来找自己的,本来打算避开,连招呼都不想打,却让费秘书拦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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