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她只是给贺梨讲了一个故事,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谁都想往上爬,凭什么她不能?
凌晨时分,整栋别墅的灯光都熄灭,无声无息,仿佛没有一丝人气。
这样的空间下,所有的情绪都容易被绪酿的彻底。
保姆也听了吩咐,今晚先回自家。
待外面车声动静响起,过片刻后,邵其修身姿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他换了鞋,长指扯着领带,迈步朝客厅走。
还未走近,就先看到贺梨端坐在沙发上,静着容颜。
他的眼神窥破了她此刻复杂的情绪,却又沉着从容不迫,开腔道:“为什么不开灯?”
贺梨是知道他回来了,连一盏落地灯都没开。
她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开口说:“有时间吗?”
“什么事?”
“谈一下第三份离婚协议书。”
宠宠欲动 贺梨篇21
贺梨篇21
“我们谈一下第三份离婚协议书。”
贺梨始终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语气听着情绪还好,冷静又理性地跟他沟通:“结婚六年,我们没有孩子,离婚也只剩下财产的分割问题,我净身出户,只要你在这一份上签字。”
她倾身,过分白净的指尖抵着一张已经签好自己名字的协议书,缓缓地,推向男人。
邵其修身姿挺拔地站在一米远之处,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眸色幽深,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言语间,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女人。
贺梨是决意已定,为求离婚,连财产都不要一分钱。
她本就不图这些身外之物,如今也不图他人了。
邵其修认为有必要坐下来,跟她商讨一番,目前还能耐着性子道:“贺梨,你净身出户,又没有工作,没有我养你,你那些资产早晚有一天会用光,难道将来准备回家找你奶奶要生活费?”
贺梨心知,抿唇说:“这已经不需要你关心了。”
邵其修盯着她脸蛋,素净的眉眼坦坦荡荡,过片刻,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沙发手扶上,然后坐下,与她正对着面,两人谈离婚,局面是对敌谈判一样。
他的嗓音沉稳淡然,态度却强势:“离婚理由,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或许不是第一次提离婚了,熟能生巧,贺梨远比之前平静:“邵其修,奶奶已经同意了。”
要是她之前提离婚,就算动真格,也会看在贺家和邵家的份上,先私底下跟他协商。这次就不同了,贺梨没有隐瞒自己今晚回了一趟贺家的事。
她到这一步,也没什么不能说了:“这段婚姻里,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后来又想了很久……与其说喜欢你邵其修,不如说我只是喜欢自己温柔体贴的丈夫。”
所以,不管是姓邵的好,还是姓李的,或者是姓周的。
只要是她贺梨的合法丈夫,才是受她喜欢的。
邵其修嗓音沉下:“你最好收回刚才那句话。”
男人带着警告的意味。
卸去伪装的一面后,他常常让她颠覆对自己丈夫的认知。
“我只是跟你坦白,没有必要隐瞒。”贺梨说。
她非常执拗,真的是做足准备工作。
连养病的贺老太太都惊动,就为了今晚能离婚。
邵其修显然与她都是要颜面的,离婚也没必要大动干戈撕破脸皮,他戴着腕表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转着无名指的婚戒。
贺梨的目光看过去一秒,又收了回去。
她找了千般理由,都抵不过男人一个眼神。
静了几秒,低声问;“你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吗?”
有时女人可笑的地方,就在于此。在邵其修看来,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贺梨等他下文。
“我要说爱你,就不离婚?”
过了半天,她没想到等来的是邵其修这句话。
客厅依旧没开灯,窗外的路灯光线淡淡照映进来,男人的脸部轮廓被衬得愈发的深邃立体,神色专注地盯着她,最不经意显露出男人的魅力。
要是不知道他的本性,贺梨会心动。
而她只是轻笑,眼眸浮现一层薄红:“你可以爱我,也可以爱很多女人。”
邵其修眸色沉静,与她彼此视线相汇。
“不是吗?”
贺梨不愿意把自己活成一个怨妇,原本都要离婚了,他到底有没有婚内出轨,有没有婚前让她间接性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都不重要了。
可是这刻,复杂的情感从心底蔓延,覆盖了理智,静着呼吸声说:“我看过孟馨蔚的微博,她在六年前三月份,还在你家中。”
从时间上算,她和邵其修春节后,经过家里长辈牵线认识。
那时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关系,而孟馨蔚却还和他没有分手,频繁地在微博秀恩爱。贺梨一想到这点,整个人就接近麻木,是一刻都不能容忍与他的婚姻关系了。
在邵其修要倾身过来之前,贺梨几乎是下意识的避开。
他是何其敏锐的男人,见此,眸色紧眯起来:“就因为这个?”
“这个,难道不够吗?”
贺梨听了浑身发颤,笑不出,也哭不出:“邵其修,你根本就不爱我,也不爱孟馨蔚。你只是喜欢调教罢了。她从一个平凡的女人被你亲手成一个明媚好强的女人,后来你觉得腻了。我呢?你又想调教成什么样?”
邵其修不轻不重地开口反问:“你是什么样?”
贺梨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沦为什么面目。
她喉咙发涩,扯唇:“你和我订婚时,和她还没分手,对吗?”
客厅安静到能听得见彼此呼吸声,邵其修沉静着脸,没有出声反驳。
那就是默认了。
贺梨胸口难受的厉害,指尖几度抓紧沙发,强迫自己镇定面对:“你真是……”
过分二字,迟迟溢不出唇齿间。
她眼前晕晕晃晃的厉害,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
不要在这样继续了。
贺梨万般滋味交织在心尖,呼吸着气说:“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还是分开好吧。”
今晚的她,不断地强调着彼此都不爱。
邵其修听入耳,敛起的眉目带着不耐。
可以见得他对贺梨,是花了心思。
要别的女人闹着要离开,邵其修早就面不改色给一笔钱,而她,却屡次提出离婚。
第一次他不当真。
第二次他从容不迫地哄骗着她,也没动真格。
第三次,贺梨像是在这场婚姻里被欺负的很惨,双眼通红地说:“我净身出户,只要跟你离婚。”
邵其修面容冷冽,也不是就要她不可。
“你看的很明白。”他平述的语气过于淡,分不出情绪起伏:“我对你没有爱。”
贺梨亲眼看着他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邵其修的言行举止过于薄情,就好似像之前说的那般,告诉她:没有男人哄你了,你自己收场。
贺梨僵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静,垂着纤长的睫,盯着这份协议书。
邵其修上楼了一趟,过了十来分钟,换身干净挺拔的西装下来。
他脸庞带着清淡疏离神色,眼风朝她淡淡一扫:“早上费秘书会过来办手续。”
贺梨没有意外他的办事速度。
本身邵其修就是一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男人,也很少求女人留下。
他表面在温和,骨子里也带着股男人与生俱来的高傲姿态。
她伸手收好这份协议书,就在邵其修大晚上准备离开别墅时,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出声:“孟馨蔚安排人给我说的故事很好听,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她了,你如果见到,帮我递一声谢谢。”
邵其修脚步停顿,侧过脸庞凝视她。
贺梨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他大步朝外走。
这栋别墅很快又恢复了安静,没有一丝人气了。
贺梨站了许久,重新坐下。
她酸疼地眨眼,整晚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可是,终究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贺梨也会有愤怒的情绪,只是很隐晦的没有发泄出来。
直到邵其修走了,她忍无可忍将茶几上的杯子摔碎一地,裙摆沾地,狼狈地蹲在冰冷的地板上,伸出纤细的手抱紧自己。
她开始哭,不是为这段婚姻走向灭亡哭,只是因为终于解脱了。
等痛快的哭完这段婚姻,贺梨硬生生忍下泪,伸手擦去脸蛋的狼狈,一人静静的跪在地板上,将杯子和茶叶收拾的干干净净。
整个晚上,她都在客厅擦着这块地板,重复着动作。
直到窗外天色渐渐亮起了,贺梨抬起快僵的脖,脸色苍白没血色。
她愣愣地看着,眼睛开始酸痛了才收回视线。
天亮了。
贺梨坐回沙发,衣服还是昨晚黛青色长裙没有换,在等待费秘书到来前,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微信上点开了一个没有头像的联系人——贺青池。
贺梨给她发了条消息:“堂姐,我跟邵其修离婚了。”
她第一个,想告诉的是自己堂姐。
贺青池是半个小时后,才回的消息,就两个字:“恭喜。”
贺梨看到,慢慢的笑了。
贺青池很快给她转了一笔钱,金额不小,注明:【生活费】
“以后我养你,放心踹他吧。”贺青池这次是发语音过来,可能睡醒不久,又可能根本整宿未眠的缘故,细细袅袅的声音含着几分慵懒。
贺梨内心突然平静了。
就好像回到小时候,只要有堂姐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一遍遍看着贺青池那个连头像都没有的微信,眼眸含着泪,到底是坚强住了,没有继续落下。
有些事,哭一回就够。
……
费秘书早上九点才奉命来别墅,他还带了一个律师身份的西装男,以及离婚手续相关的文件。
贺梨去厨房,给他和律师泡了杯茶。
这让费秘书心情复杂,还将贺梨当成邵太太对待,态度恭敬:“您想好,真要离婚吗?”
贺梨已经上楼收拾过自己的形象,也换了一身灰蓝色连衣裙,腰肢娉婷,优雅身姿,她听见,浅浅一笑:“难不成我和邵其修闹你玩的?”
费秘书跟着赔笑,来掩饰自己尴尬。
离婚手续的文件,贺梨面容平静签下了。
她递给律师,顿了顿,语气认真:“劳烦了。”
宠宠欲动 贺梨篇22
贺梨篇22
贺梨收拾行李从邵其修别墅出来时,天色还很早,外面阳光明媚。
她婉拒了费秘书送自己,打电话让贺家的司机来接。一切都有意跟邵其修断绝联系。
已经离了,两人就没必要在有任何牵扯。
贺梨也不想回贺家。
接到简娉的电话后,便吩咐司机去她家。
虽然简娉是住处是老小区了,却好在居住的人稀少,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贺梨提着行李箱,敲开了她的家。
简娉来开门,双手环胸,斜倚门侧看着她:“你这副模样……”
贺梨被她全身打量了一遍。
“像是一个豪门落魄太太,进来吧。”简娉让道。
贺梨已经来过,所以也没上次那么拘束了。
她在沙发坐下,心情难得轻松。
简娉倒了杯水,递给她说:“隔壁的房子已经帮你租下来了,先在我这住,你想怎么装修怎么布置都可以。”
“谢谢。”贺梨是真心感谢她。
要不是简娉帮她找房子,恐怕她还得先回贺家住。
简娉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笑道:“想好离婚后做什么吗?”
贺梨饮了一口茶,她实话说:“从昨晚到现在,我想的都是离婚这两个字。”
“你要没想好,就继续来花店工作。”
简娉很大方:“工资待遇不变。”
其实贺梨也不缺这些钱了,她资产能够自己铺张浪费的花上好几年,没有到和邵其修离婚,就真的穷困潦倒的地步。
不过人,总得找点事做改变一下生活。
她放下杯子,答应了下来。
……
离婚,换房子,继续在花店上班。
对于贺梨来说,她的生活变化不大,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丈夫角色的男人。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
贺梨的生活没有波澜,平淡安静地这样重复着每天,她很容易适应陌生环境,因为心态平和,不管是对自己还是任何事物,都没有挑剔的需求。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离婚手续被办下来,消息也被传了出去。
没有人能想到,结婚六年为什么会突然离婚?
贺梨手机开始接到晏城圈内名媛的来电慰问,真情假意都有,除了简湘知道点内情外,其余的,都在问像邵其修这样温柔多金又优秀的男人,典型的三好丈夫,你怎么心甘情愿这样让出去便宜了别的女人?
往往这时候,简娉就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这些虚伪的女人是来跟你谈试探消息,暗地里指不定怎么惦记着你前夫,下次你干脆说他肾不好,没办法不离啊。”
贺梨弯唇浅笑,放下手机,没有把这些名媛的试探心思当一回事。
她握着剪刀,耐心地修剪着鲜花枝叶,低眸说:“他要有心给别的女人机会,就算我再怎么诋毁他,也是白费功夫,会有女人往上扑的。”
“那你还爱他吗?”
简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贺梨动作顿了几秒。
她久久都没有回答。
所有的女人打电话给她,都是问为什么要错过这样的男人。
没有人问她,还爱邵其修吗?
贺梨认为,她和他的关系,从始至终都配不上这个字。
又过了几天,打电话给她的女人开始变少了。
贺梨总算迎来了公布离婚后的清净生活,她一如既往地每天待在花店里,偶尔回趟贺家陪奶奶。
晚上九点多,下雨的缘故,路边行人不多。
在光线柔和的灯下,贺梨站在工作台前,旁边一隅繁花衬着她身姿,花店还播放着轻音乐,她平静而美好在精心打扮着客人预订的洋桔梗。
门外街道灯光璀璨,有一辆橘红色的跑车停驶下来,从雨幕中,隐约可以看见一抹倩丽身影,似乎撑着伞,要走进花店。
而就在此时,简娉在玻璃门上挂了个已打样的牌子,目光仿若不看外面一眼,又慢悠悠地躺回藤椅处说:“一到下雨天,就没什么心情。”
贺梨看她不是没心情,是生病了。
她等打包好客人要的花束,然后去泡了杯药茶端过去:“现在换季,最容易着凉,你这几天穿得太少。”
“我生病了吗?”简娉慢半拍。
贺梨伸出手,指尖素净微暖,在她额头覆了两秒:“你的体温偏低。”
简娉却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衣领里放:“可是我身体温度高。”
贺梨不疑有她,指尖触碰到女人的锁骨:“还好啊。”
“你往下。”
贺梨很注意分寸,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她关心着简娉是不是生病了,从而错过对方眼里的笑。
灯光明亮,无声地笼罩着两个女人身上,贺梨微微俯身,从远处看,这个姿势就像是与躺在藤椅上的简娉亲密地贴在一起,而她的眼神,却是柔和坦荡的。
这时,简娉看见她乌黑的发丝从耳畔落下,又伸出手,帮着拂开:“小可爱,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
贺梨没有注意到原本门外想要推开玻璃门的靓丽女人,看到这幕,又慢慢地退回去。
她觉得简娉的体温谈不上高,端起药茶说:“快喝了,不然就真病了。”
简娉如愿以偿喝下,笑容一直不散。
贺梨不明所以,这时玻璃门又被推开。
而进来的,是帮忙派送花的小哥。
……
清晨一早,因为持续的下小雨,空气清凉几分。
贺梨六点五十分就起床了,她已经习惯自己去小区隔壁菜市场买菜,穿着素淡的长裙,撑着把雨伞,黑色头发挽在肩膀,完全没有名媛贵妇风范,就像是一个平凡的美丽女人,过着自己普通的日子。
今天她跟往常一样准备了早餐,独自坐在靠窗的餐桌前,听着雨声。
待喝完新鲜的蔬菜汁,贺梨听见有人敲门声。
简娉是不吃早餐的,贺梨觉得这样对身体不好,经常给她准备了却没有被吃掉,不过她依旧准每天不厌烦地备着一份,听见门铃声后,便拿起备好的三明治和蔬菜汁,起身去开门。
贺梨以为门外是简娉,刚要开口,却看见温酒挺着大肚子站在走道上。
“小九?”
贺梨以为自己看错了,温酒怎么回来这里。
而这一切显然是真的,温酒扶着肚子走进来,目光似打量了番她的住处:“贺梨姐,你一个人住?”
和邵其修离婚的第三天,贺梨将生活安定下来后,就跟温酒说了这事。
毕竟两个人的婚姻终究外人不好插手,温酒听了也不好说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怀着孕杀过来,贺梨知道温酒怀孕后,就很少出门了,整天被徐卿寒关在家里安心养胎,所以茫然地问:“徐总知道你来吗?”
“他啊,在楼下。”温酒让徐卿寒别跟上来。
女人的住处,他一个已婚男人不方便。
贺梨扶着她坐:“你有事的话喊我过去,怎么亲自跑来了?”
“贺梨姐,你不要跟徐卿寒学。”温酒自认为身体素质方面都很好,何况当年她怀小豆芽时,都天天往医院跑,身体和生理上双重压着都没事,就别提现在了。
奈何徐卿寒大惊小怪,就跟第一次见到女人怀孕般,处处跟她作对。
这次温酒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终于让徐卿寒让步,亲自上她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她握着贺梨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真切:“贺梨姐,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邵大哥把你伤透了?”
“都过去了。”贺梨现在已经很少想起这段婚姻。
温酒精致的脸蛋有一丝复杂,把她的手更握紧了:“贺梨姐,离了婚你可以选择自由一段时间,好好享受被追捧宠爱的滋味,别想不开……”
“小九,你说什么?”贺梨听了越发茫然。
她现在……难道不是在享受恢复单身的自由吗?
温酒忽然松开她:“这样吧。”
她从包里翻出一本花名册,委婉地说:“我不是开了一家娱乐公司吗,圈内不少肌肉发达的猛男都单着呢,其中不缺乏洁身自好,又顾家的。”
贺梨眼睁睁看着温酒把花名册递给自己,上面都是一些男模特般的艺术照,还附上个人简历。
“都是精品。”温酒白皙的手指一点,告诉她。
贺梨笑了:“小九,你随身携带猛男册,徐总知道吗?”
“我是给你准备的。”温酒往照片上的肌肉男瞥一眼,努努嘴又说:“你要不喜欢这样五大三粗款的,徐卿寒公司也有不少单身的精英,样貌斯文,风度翩翩。”
“小九,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梨看她扯这些,也没说重点。
温酒终于停下来了,轻轻呼吸一口气说:“昨晚圈内都传遍了,说你和邵其修离婚后,打击太大,不再喜欢男人,开始喜欢女人了。”
贺梨眼眸意外睁大,没有听到风声。
“还有人看见你在花店里和一个姓简的女人卿卿我我,后来有人打听到那女人是个同性恋,而你跟她好上了。”温酒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把徐卿寒踹下床。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是又怕是真的。
所以早上就直接杀过来了,企图把贺梨的性取向抢救回来。
贺梨自己都听懵:“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喜欢女人了?”
“你没有?”
“没有。”
贺梨从不会撒谎骗人的,这一点温酒很清楚。
见她表情认真,可见是没有爱上那个姓简的女人。
“这群嚼舌根的女人,在后面胡编乱造什么!”温酒一怀孕,脾气都暴躁不少。
贺梨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扯着唇说:“让她们说吧,只要我不听,谁又会在意。”
传闻这种事,看每个人怎么看待了。
是拿来做一时消遣用,还是钻牛角尖把别人莫须有的事,当了真。
温酒松了口气,又不忘叮嘱:“那个叫简娉的是同性恋,贺梨姐,你跟她玩,人没事吧?”
“简娉待我像是朋友。”贺梨轻声让她别挂心。
两人聊了一会,温酒也不打扰她去上班。
不过临走前,那本猛男册是留下了。
用温酒的话说:“万一简娉现在费尽心思准备扭曲你的性取向,只是目前没暴露出心思,这个留着吧,贺梨姐,你平时多看看,提醒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贺梨不跟孕妇争论这个,以免她动了胎气。
送走这位小祖宗后,贺梨慢慢地在沙发坐下,她低垂眼眸,视线移到了茶几上。
其实简娉的性取向,她已经察觉到了。
贺梨尊重简娉的选择,没有挑破而已,何况两人的相处方式很舒服,只是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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