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欲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婳
看到是简娉来电,邵其修直接帮她免提,车内变得安静无声,贺梨看了眼男人俊漠的侧颜,只好硬着头皮,抿唇开口:“简娉?”
“贺梨,你挂在二手市场的戒指,有人咨询了。”
简娉的声音传来,不轻不重很清晰:“对方问你肯不肯降价包邮,一百块吧。”
贺梨感觉身边的温度骤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甚至是,发现邵其修转过头看她,那眼神,不像他平时从容不迫。
简娉还继续说:“考虑好给我回话。”
可能是察觉到她这边气氛不对,说完就等贺梨挂电话了。
贺梨确实是挂了,她拿着手机,指尖下意识收紧,面对邵其修的眼神,红唇微微张,半天想着说辞来解释。
最后,还是邵其修占据了主导权,低声沉沉问:“你把我吩咐费秘书送去的戒指放在网上?”
贺梨沉默了。
因为她确实这样做,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见邵其修很在意的样子,想了想又说:“还没卖出去,你要是很介意,我改天去简娉那边拿回来。”
邵其修听到反应冷漠。
有那么一瞬,贺梨纤长的睫轻抬,看到他的眼神,感觉他想弄死自己。
……
女人的第六感,大概就没有失灵过。
在温酒家里回来的路上,被邵其修发现她把戒指放到二手市场上后,隔天,那枚戒指,就被费秘书亲自带人,找上门问简娉要了回来。
不过没有到贺梨手上,她也是一周后,在邵其修去出差,没人限制她自由了才听说的。
简娉远比想象中淡定,笑谈道:“那枚戒指,看着也不贵重,连花纹都没有,你先生很在意。”
“早知道他为了这个戒指会摆脸色,就该早让他知道。”贺梨这话不假。
因为邵其修这几天睡在主卧,跟她同一张床却没有靠近一寸,早上照常起床上班,神色自若,但是好像没什么兴趣和她说话,完全把她当成一个透明人看待。
这样的态度,还让贺梨看到了一两分当初结婚时与他相处模式的熟悉感。
简娉给她调了一杯玫瑰红的酒,脸上浅笑盈盈:“那恭喜了。”
贺梨也没多开心,到底婚姻还是存在的。
她在简娉这边喝了酒,没什么酒精,过一个小时后,才离开。
担心司机会在邵其修面前打小报告,贺梨是自己开车来的。
她从简娉家出发,快行驶到住处时,隔着不远的距离,就像看见一个穿着长发的女人站在车子入口处,模样清水出芙蓉,身材纤细又高挑,看着很年轻动人。
贺梨刚从她身边经过,对方透过半降的车玻璃看进来,眼睛一亮:“邵太太,麻烦你停一停。”
这个陌生脸孔的女人,起初看很陌生,仔细一看又觉得熟悉。
贺梨记性不错,在车子停下来后,将人给认出来了。
这位,不是前段时间被她封杀的新晋娱乐圈女明星吗?
“邵太太,我是郑嘉柯。”她生怕贺梨不认识自己,主动自报家门。
贺梨脸色淡了些,启唇道:“有事吗?”
郑嘉柯站在外面,用手抓住车玻璃说:“我,我是来跟你解释的,邵太太,请您务必要相信我,我真的跟邵总之间是清白的。”
贺梨平静出声让她放手,而郑嘉柯很会看人脸色,又急忙补救:“我承认是故意借邵总炒作热度……但是我没有碰过邵总一个手指头,不,连头发丝都没碰过,邵太太,求求你别封杀我。”
宠宠欲动 贺梨篇19
贺梨篇19
此刻,别墅小区的车子入口还有别的车子要行驶进来,就算郑嘉柯说破了嘴巴,贺梨也无心继续纠缠下去,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厌恶情绪:“我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也让郑嘉柯心里没底。
“邵太太!你要怎么才能消气?”她说着,语气渐转委屈:“我十五岁就开始出来跑龙套,在这个圈跌打滚爬了八年了,终于有点小名气,我没有靠山没有后台,都是靠自己……求你了,只要你别封杀我,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嘉柯盯着贺梨那张冷淡的侧脸,便扒着车门把要跪下。
贺梨脸色微变,终于说:“你上车。”
这是别墅入口,人来人往的。
贺梨并不觉得是个好谈话的地方,郑嘉柯这样堵她,显然也是为了能上车。
车子开到别墅前停车位上,贺梨解开安全带,却没有急着下去。
郑嘉柯在旁,拼命地解释着:“邵太太,都是我一时糊涂听人怂恿,那晚我没车,所以邵总才送我回酒店的,我发誓我没有邀请邵总去房间,他送完我,就走了。”
贺梨看着别墅的路灯,天色尚早还没亮起,她语气静静道:“你口头上说的这些,换谁也能说。”
郑嘉柯眼红了:“我真不是邵总在外面的情人。”
虽然她也被经纪人怂恿地心动过,却还没付出行动,迎面砸来的就是贺梨吩咐人把她封杀了,而邵总的态度显然是授意的,想想也是,没有男人会为了一个没睡到手的女人,去得罪家里的妻子。
郑嘉柯苦求无门,心急之下说:“邵太太,我可以跟你交易。”
贺梨不知道她一个自称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又什么值得拿出来交易。
而郑嘉柯抓住这个机会,姿态一度放低:“以前跟邵总有过牵扯的圈内女人,我经纪人认识,您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替您办事。”
贺梨没有拒绝,郑嘉柯知道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她深呼吸,酝酿着用词:“邵太太您想查,我可以成为您的眼睛。”
贺梨半响都没有表态,她解开车锁说:“下车。”
郑嘉柯也拿捏不住贺梨的态度,在她面前哭了半天却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反应。
下车前,到底还是不甘心,她递上自己的名片:“邵太太,您想好了联系我。”
这张名片,被贺梨面色很淡地扔在了储蓄盒里。
……
当晚,贺梨吩咐费秘书恢复郑嘉柯资源这事,被传到了邵其修的耳里。
酒店的高档餐厅内,他对面坐着一位穿着浅灰色西服的男人,领带处端正整洁,露出好看的喉,而胸膛前西装面料被熨帖得一丝不苟,侧影笔直,在灯光渲染之下更显悠闲而清贵的气质。
他也听到费秘书的话,薄唇扯动,嗓音带着清润醇和的质感:“贺梨温柔贤惠这一面,让人自愧不如。”
邵其修眸色冷寂,喝完杯子里的红酒,才开腔:“你要拿自己跟她比,确实不如她贤惠。”
这话,有三分讽刺自己好友在家中地位颇低,夫纲不正的意味了。
对面男人甚是不在意,薄唇勾起的弧度淡而清晰。
过了一秒,又见他对邵其修不动声色还回去:“她连你外面的女人都能原谅,看来也原谅你了。”
邵其修显然,是不想看见贺梨这么大方就“原谅。”
他眼眸静沉,语气不明:“我不放手,她原不原谅,都是邵太太。”
“未必。”
看着邵其修难得失了气度,坐在对面俊美面容的男人,添了几分兴致,薄唇吐出的话简单:“她可以不爱你。”
费秘书一直装死人在旁边偷听,偶尔,目光暗悄悄地看过去。
邵其修脸色很不好看。
可以说从出差前,就已经被贺梨卖戒指的事给惹怒了。不过他情绪发得很隐晦,而这种接近冷暴力的局面,似乎也没有让贺梨感到后悔。
餐桌周围气氛一时沉静,直到斜对面,有个妆容精致的名媛主动过来,看起来矜持可爱,主动想向坐在邵其修对面的男人问联系方式,结果还没走近,就被他跟在身边四个保镖之一给礼貌拦下了。
这是四个保镖,一个个身材高大矫健,寸头,五官硬朗分明,穿着黑色西装也跟混黑社会似的,站在高格调的西餐厅里,格外显眼。
妆容精致的名媛虽然心慕与对方俊美的颜值和一身气度,却不敢惹是非,连邵其修的餐桌位都没能靠近一步,就被打发而过。
邵其修见到这幕,对多年好友说:“你还真不给女人机会。”
晚餐结束后。
邵其修没有起身,而是又开了一瓶红酒,静坐在餐桌前。
旁边,费秘书看着邵总的好友离开,他重点偏移,忍不住问:“邵总,怎么会有男人会想带四个威武雄壮的保镖来防女人搭讪,他的性取向……没问题吧?”
邵其修看向表情复杂的秘书,语气不变:“你想说什么?”
“咳咳,我觉得邵总您还是防着点他。”费秘书脑洞大开,压低着声,双手比划着:“万一他私底下对您的性别有所企图,命令四个保镖把您给摁了……”
费秘书说完,又联想到自己这个小身板。
恐怕别说四个保镖了,一个保镖的指头,都能把他控制得死死的。
邵其修俊漠的面容上,表情有所崩裂痕迹,看着费秘书的眼神很危险。
费秘书缩了缩被子,干巴巴解释:“防范于未来,邵总。我出发点是好的。”
邵其修薄唇扯动,分不出情绪:“知道他是谁吗?”
费秘书摇头不知道,这里的餐厅也是邵总的好友安排的。
不比往日,在晏城都是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邵其修起身,整理了下西装外套,然后将一张黑灰色名片放在桌上,手指骨节敲了敲。
费秘书伸长脖子去看,目光触及到黑灰色名片上的三个字:温树臣。
当天晚上,邵其修就已经乘坐飞机回晏城。
他的行踪没有跟任何人透露,下了飞机,便直接回别墅。
费秘书开车把人送到家门口,顶着张讨好的嘴脸:“邵总晚安。”
邵其修面容冷冽,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就没有缓和过。
他迈步直径走进大门,商务行李箱搁放在了玄关处,客厅灯光熄灭,气氛安静无声,就连男主人回来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邵其修也没有开灯,而是走向二楼。
他推开主卧,阳台上的窗帘没有拉拢上,晚风阵阵吹来,透着一股极淡的清香气息,是贺梨身上的味道。
很快,邵其修就看见平躺在那张偌大床上熟睡的女人。
他抬起长指,面容不变地解开领带,大步走过去。
……
下半夜,二楼主卧的房间里发出重物摔倒在地的声响。
在这漆黑的环境下,尤为清晰。
不过就算是保姆听见了,走出房门看到玄关处的男士商务行李箱,也知道怎么回事,默默地退回去,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现。
此刻,贺梨挣扎间跌下床,待膝盖重重磕碰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一瞬间懵了。
而邵其修有力地手臂直接将她抱起,走到浴室里去洗干净,浴缸的水是温的,他修长的手指,却是没有温度一般,触碰到她肩膀的肌肤,只会引起微微颤抖。
贺梨见他俯低,薄唇贴在她发丝间,低低陈述着一件肉眼可见的事实:“你后背纹身褪色了。”
他语调,极为缓慢且危险。
贺梨不及挣扎,就被他手掌摁在了浴缸沿。
“我帮你补上。”邵其修薄唇吐出一句话。
贺梨想拒绝。
她搞不清楚邵其修今晚的态度,明明他已经厌恶自己了,连睡觉都恢复以前那般带着距离。
为什么出差一趟回来,又开始带着股邪性?
邵其修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补色的材料,可能早就准备好了。他力道不小,贺梨根本无力逃脱。
雪白的后背,蛇缠莲花的图案已经完全淡去。
邵其修开始给她重新画,画一幅几乎蔓延到她腰线的纹身图案。
贺梨漆黑的长发被水浸湿了黏在肩膀处,整个人几乎在浴缸里缩成了一团,背上,画笔和他的手指明明是冷的,却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着她的肌肤。
贺梨神智模糊不清,下意识里,只能微微抗拒着……
主卧窗外天色露白,淡淡光线照映了进来。
待七点左右,邵其修去衣帽间换了一身深蓝色的笔挺西装走出房门下楼时分,贺梨哭红的脸蛋贴着枕头,才幽幽地转醒过来,可是她没力气起来,后背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染料已经干了。
房间不再有男人这一点,能让她躺的久些。
虽然身体很累,贺梨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脑海中,一遍遍地想着邵其修突然出差回来的举动,恶劣霸道,还带着某些资深变态的心理,完全没有平日里伪装的那般君子。
贺梨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才被强迫着画上一整个背部的艳丽图案。
她伸出指尖,去轻轻触碰。
上面,好似还残留着一丝属于邵其修的冰冷温度。
宠宠欲动 贺梨篇20
贺梨篇20
一直睡到天黑,主卧只亮着盏壁灯,淡淡的暖黄光线环绕着墙壁,影影绰绰的。
贺梨趴在床上,空气静到令人窒息,她似醒了,外面半掩的房门忽然被推开,倾斜进来一束更亮的光线,保姆端着精致的碟盘走进来,说话声很轻:“太太,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她倒了杯温水,和两片药给贺梨,又说:“这是我老家的土法子,用米醋抹在染着色的皮肤上慢慢搽拭,很快就可以洗掉,太太,那我掀您被子了。”
贺梨点点头,又安静地喝了一口水,又吞下两片药。
她继续趴在枕头之上,乌黑的长发被挽起,柔和的灯光笼罩着逐渐露出的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很明显,视线所及之处,都能看见那光滑的皮肤上,被一画一笔的勾勒出艳丽颜色。
保姆保持着掀被子的姿势,被眼前女人雪白的后背惊艳了一把。
像两个极端,至纯洁净与香艳的结合。
“太太,真的要清洗掉吗?”
这时候,保姆又有一些不确定了。
贺梨闭着眼睛,依旧像是没有恢复体力,唇齿间压下药味的苦涩说:“洗了。”
保姆听她的话,开始用米醋沾在毛巾上,轻轻地开始搽拭着皮肤上的颜色,淡淡刺鼻的味道弥漫其中,开始颜色变淡,直到慢慢的褪去得一干二净。
贺梨的腰部,还有细胳膊腿上,还有些手指掐痕,保姆刻意避开。
“太太,白天的时候有一位郑小姐来找您,我上楼见您睡得太沉怎么叫都没醒,就先把人给打发走了。”
“郑嘉柯?”贺梨出声问。
保姆看向她脸色,见没有异样,点头说:“她说她姓郑。”
过了会,等背部完全搽拭干净,肌肤上也一片淡红。
贺梨伸手将被子拉起,覆盖过她的肩膀,从而坐起身:“我知道了。”
从醒来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淡到没有起伏。
保姆也不敢多问,隐约是知道男主人深夜回家后,可能与女主人发生了些事。
半个小时后。
贺梨去浴室先洗掉一身米醋的刺鼻气息,黑色长发披在肩膀半干,她随意拿了件经常穿的黛青色的长裙,然后这才下楼。
这个时间点,外面路灯已经亮起。
不过邵其修还没回来,他逞凶完后,就直接去公司上班。
贺梨裹着一件精致的披肩走到车库,在车内翻出储蓄盒里的张被遗忘的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她眼睫低垂,指尖一个一个的输入。
电话响了足足快四十秒,郑嘉柯才接听的:“邵太太。”
贺梨直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邵太太,我是想来感谢您没有封杀我……”
“没必要。”贺梨并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郑嘉柯却说:“邵太太,我想说的故事,您一定感兴趣。”
贺梨停下挂电话的举动,静着声。
郑嘉柯很有自信,她会想知道的。
——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这里背后的老板是名影后,所以也只接待娱乐圈的艺人。
贺梨来的时候,报上郑嘉柯的名字,便被迎了进去。
她来到包厢时,郑嘉柯早就恭候多时。
“邵太太。”
郑嘉柯对她笑了一下,又主动泡上茶。
贺梨入座,视线看了眼环境。
郑嘉柯显然是做过准备的,这里没有外人打扰,她选的地方也安静。
“你想跟我说什么故事?”贺梨没有伸手碰那杯茶。
郑嘉柯也不拐弯抹角,她心知眼前的女人虽然表现平静,耐心却在一点点耗尽。所以适可而止,表露出很真诚的表情道:“邵太太,我帮你打探到了些事。”
不到贺梨开口,就继续拿捏着讨好的语气:“这也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是什么心意,能让这个女人胸有成竹?
贺梨总算伸出手,指尖慢慢地碰着这本热茶。
“您看看。”郑嘉柯从桌上将一份文件夹拿起,递到她的面前。
贺梨指尖离开那盏茶,还带着余温,翻开了第一页。
郑嘉柯在旁说:“我知道您当初误会我和邵总的事,其实,和邵总有关系的,另有其人。”
贺梨指尖下的文件,第一页写满了孟馨蔚的资料,她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您认识吗?”郑嘉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表情。
可贺梨没有回答,半响才问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郑嘉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表情愣愣地解释:“我经纪人跟孟馨蔚相熟多年,大家都是混一个圈的,而且那女人行事高调,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
贺梨眼眸一移,盯着文件上:“你确定孟馨蔚是六年前五月份跟邵其修分的手?”
“对对啊。”
郑嘉柯盯着她精致秀美的容颜,语气前所未见般的笃定,仿佛亲身经历过的是自己:“邵太太,您要不相信可以看孟馨蔚的微博小号,她现在都没删,九年前三月份和邵总相识,六年前五月份分的手,这三年,她都是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出现,不是没名分的。”
贺梨胸口被什么细微疼痛丝丝入心,这刻许多画面都在脑海中打转。
而郑嘉柯的话,清晰响起:“五月份分的手,上半年都还如胶似漆着,谁也不知道孟馨蔚怎么就突然离开晏城了,直到三年前才回来,现在圈内,大家都知道她身后有一位神秘男人,她手上最火的一个项目资源,还是对方大手笔给的。”
贺梨突然抬头,看着郑嘉柯的眼神,一时让她卡住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都在传闻,其实哪有什么神秘男人,孟馨蔚是被邵总包了。”
没有男人会无缘无故给一个女人提供资金和人脉,总是要从她身上索取同等的代价。
全程都是郑嘉柯在说,贺梨坐在椅子上,突然伸手将眼前的茶端起喝下,还很烫,让她的喉咙发紧,一股窒息的疼痛侵袭而来。
“邵太太,孟馨蔚可不好对付,毕竟她和邵总有多年的旧情,您……”
郑嘉柯的话没说完,贺梨静着声气说:“她微博是什么?”
郑嘉柯感觉打住话,拿出手机给她找出来。
孟馨蔚的微博画风和她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符,就像是陷入爱情里的甜蜜女人,除了会发自己的生活照外,还会发些甜津津又同时酸溜溜的话。
贺梨直接翻到六年前,孟馨蔚在微博上,五月份之前发过一条:“有个男人,只会用他特殊的方式来爱你,他今夜不眠又在爱谁?”
在继续往下翻,虽然从未有过邵其修露镜的照片,贺梨却看到有一些照片拍摄的背景,是婚前邵其修住的那套别墅。
“她就是小三!”
一条微博,入镜的背影是穿着白色婚纱的秀丽女人,配字上,毫不遮掩着孟馨蔚的心情,贺梨瞳孔骤然紧缩起来,点开评论,见孟馨蔚回复着自己好友那段话:“我今天在他的婚礼上,终于看到那个不要脸的小三了,长着一张闺秀的脸,私底下靠床上功夫来讨好我男人欢心,我就坐看她几时失宠。”
那种入心的疼痛似乎更加激烈了,贺梨感到呼吸一阵困难,有股恶心感涌上来。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其实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觉得恶心。
不是身体上的恶心,是心理上的。
就在郑嘉柯惊吓到,伸手去扶她时,只见一声极浅的声音传来:“我的婚礼,是白色鸢尾开得最好看的时候。”
郑嘉柯茫然一阵,下意识地说:“白色鸢尾花?那不是五月份有的吗。”
贺梨浓密纤长的睫下,已经是一片通红。
“是啊。”
……
包厢内,等门打开又重重关上后。
也就只剩下郑嘉柯独自坐在里面,她有些心慌慌的,连续喝了两杯茶后,才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经纪人的电话:“故事我已经讲给贺梨听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经纪人显然见过大世面,听出郑嘉柯没底,直接问:“现在几档节目中,就属孟馨蔚策划的最火,你想要她资源吗?”
郑嘉柯一听这个,犹豫了起来。
“孟馨蔚答应会给你在节目里留一个名额,想想吧,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经纪人见她把事办妥了,也没兴趣继续说教。
郑嘉柯只好挂断电话,握紧手机不停地给自己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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