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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桑
第二次自己跳入水池的时候似乎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不过她还是放过了自己。
第三次今天傍晚的时候陈护士一开始似乎没有看到自己……
没看到自己?
忽然间灵光闪现郑宝仁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不是对方放过了自己搞不好是对方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自己?
胡思乱想间郑宝仁一阵气短这才现自己由于惊吓又不自觉的闭住了呼吸谁知刚偷偷吸了半口气陈护士和那个女人随即转头看向他!
呼吸——
郑宝仁忽然瞪大了眼睛终于明白了:关键是呼吸!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传说活人和僵尸的区别就是一口气僵尸就是凭那口气判断你的位置的……
没错!就是这个!
郑宝仁忽然想起第一次被放过正是因为他当时由于害怕屏住了呼吸第二次掉到水池里也无法呼吸而下午那时候……应该也是屏著气的!
现在是想明白了没错可是……陈护士正拿著一只空荡荡的针管逼近自己而她身后的女人再度向他伸出手来。
虽然明白了自己必须闭住呼吸可越是明白这一点郑宝仁现自己越无法做到这一点看著那离自己只剩一寸的光秃手腕郑宝仁忽然看到了身边的鱼缸想也不想的、郑宝仁把头埋了进去。
那两个“东西”于是停住了就像忽然失去了目标的木偶郑宝仁看到陈护士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寻找?
郑宝仁在水下努力瞪著眼睛隔过水草他忽然看到了鱼缸角落的那枚戒指——那枚老赵从那个东西手指上弄下来的戒指。
郑宝仁忽然想起了那个东西对自己伸出手的动作……搞不好……那不是要掐死自己的意思而是那个东西想从自己这里拿回什么东西拿回她的戒指……
费力的伸入一只胳膊郑宝仁伸手抓住了那小小的圆环然后努力想抬起头来。
给她把她要的东西给她她是不是就会离开?
可是郑宝仁却惊恐的现自己的头被卡住了:之前他埋头入水的时候动作太猛撞碎了上面的玻璃支架下去的时候还没什么可是上来的时候那只剩一半的尖锐玻璃却牢牢的成了他上浮的桎梏!
如果只有头或许还好说可是一旦加上他伸入的那只胳膊不光是头部他连肩膀都卡在了那里!
郑宝仁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办?怎么办?
无法呼吸的痛苦让他面色涨得通红他开始激烈的挣扎企图把自己的头弄出去空气……他需要空气!
然而那道不大的玻璃却像绞刑架一般卡住了他的头任凭他挣扎到脖子被切得翻出了血红的肉也无法摆脱。
终于郑宝仁的挣扎停止了从他颈部流出的血水染红了整个鱼缸那条被他喂的过肥的金鱼也被桎梏只能在有限的空间焦躁翻滚。
而那遍寻人不见的死者们在没有收获以后慢慢的退了出去给他关好了门。
◇◇◇
“你说这个人死亡的地点是鱼缸?”
王一函看著刚刚被两名员警抬进来的袋子示意他们将其放在他一早腾出来的床位以后随手翻了一下员警递给他的报告。上面写的很清楚:郑宝仁男三十四岁现死亡的地点……他病房内的鱼缸。
死在鱼缸里的男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一早被护士现死在鱼缸里脖子上有著深深的伤痕无法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的男子最终被送到自己那里。
王一函想起来前天送到这里被自己解剖的男子似乎是这名男子的搭档。两个人的职业都是盗墓人身为专门破坏死人家居摆设的盗墓人他们会不会想到自己死后居然连尸体都要让人剖开取出内脏好好研究一番呢?
所以说有的时候世间的事情还真讲究一点因果报应不过真的有因果报应存在的话那么解剖了上万具尸体的自己以后的尸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王一函多少有点好奇。
和其他的同事不同王一函真的喜欢自己的职业他喜欢这些沉默的朋友。
他们可能生前和自己素未相识然而死后却和自己有了交往。他比他们自己还了解他们通过解剖通过分析他们的内脏通过分析他们体内的反应他可以知道他们的年龄、慢性病、死于什么原因甚至可以知道他们最后晚餐的内容。
拉开裹尸袋的拉链王一函看到了静静躺在其中的男子的样子:五官有著不同程度的肿胀七孔流血口鼻附近有浓稠的泡沫舌头吐出口腔眼睛瞪得极大几乎要脱出眼眶——这是典型溺死者的死亡特征。
“天!你知道么?你眼睛再瞪大一点眼珠就掉出去了哟。”王一函说著翻了翻对方的眼睛然后拉了拉对方的头由于肿胀死者的头乃至头皮有轻微的脱落现象。
“嗯你在水里泡了至少七个小时吧?真可怜我猜你鱼缸里养的是大型鱼看把你的脸啄的……”一边说王一函看向员警给他的报告。
被现的时间是上午八点那么往前推死者的大概死亡时间约莫是零点到凌晨二点左右水族箱的温度表他们忘记拿给他了他要记著明天找负责的员警要。室内的温度死亡时候水域的温度……等等都会使死亡时间出现轻微的盲点。
“接下去可能有点疼不过请忍耐一下。”
拿起旁边的小刀下刀前王一函习惯对自己掌下的尸体说话——关于他这个和死者说话的爱好很多助手受不了所以他才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进行解剖。
静静的只有他还有那死去的朋友他们之间可以安静分享彼此的秘密。
手术刀在男子摊开衣服的胸口比划了比划随即找动手的地点王一函拿起手术刀坚定而用力的往下一划——
锋利的手术刀畅通无阻的划到了男子的小腹部。王一函喜欢切割的感觉那种有点阻力却始终畅通到底的感觉让他每每有种享受的感觉而手术刀划破皮肉时候的丝丝声总是让他心痒痒的。
由于体腔内压的作用被一分为二的皮肉随即以男子的脊椎为分界线倒向了男子身体两侧使用工具拉开皮肤和肌肉之后男子的内脏完美的呈现在王一函眼前。
想了想王一函率先将手术刀挥向了男子的胃部然后是肠。
“啊你吃了太多马铃薯炖肉你妈妈没有告诉你马铃薯炖肉其实不太好消化的么?啊对了你住院那么就是医院的不对了。让我看看……嗯——”
将死者的胃袋切开王一函当然不是对人家的晚饭是什么感兴趣他透过死者肠胃里面食物的消化状况推断他死亡的时间。
根据马铃薯和肉类在男子体内的消化情况男子的死亡时间基本上可以确定在凌晨一点左右至于死亡原因……
“似乎不是他杀……可是……”看著男子紧握的拳头看著那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举动王一函觉得有点怪异。
就像上吊死亡的人一样即使是出于自愿死亡可是那种痛苦真正来临的时候死者还是会顺从生理要求习惯性的反抗可是……攥著拳头这个动作有点古怪吧?而且只有一只手是攥著的。
王一函愣了愣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扳那个人的手由于已经过尸僵高峰男人的手指非常不好扳开最后在听到一声类似什么东西折掉的声音之后王一函听到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啊?”心里忽然一阵紧张王一函急忙弯下腰顺著刚刚听到的落地声寻找从死者手中掉落的东西。
那东西正好掉到了解剖床的下方王一函弯著腰费了挺大力气才感觉自己抓到了那个小小的东西。
是一枚戒指。
看清那个东西的时候王一函眯了眯眼。
一看就是女人戴的尺寸怎么会握在一个男人手里?
将那枚戒指反复打量王一函忽然觉得那枚戒指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的……
在哪里呢?哪里见过?
王一函不是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人尤其还是一枚女人戴的戒指他自觉不会平白无故去盯著一个女人家的手看除非对方是死人……
死人?
“啊!”嘴里出一声低沉的惊呼王一函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枚戒指了!
二十多年以前啊!
在那个女人的手指上!焦躁的心情涌上心头王一函终于陷入了那疯狂的回忆——
◇◇◇
二十四年前的王一函是市立医科大学的研究生他的指导老师是当年全国闻名的段润之教授。
痴迷于尸体研究的段教授虽然是公认的怪人不过对于王一函来说他却是不错的指导老师话题丰富学富五车……当然仅限于话题是尸体的时候。
那个年代的道德规范和百姓认知使尸体奇缺各大医科院校都在为这个问题苦恼虽然偶而能搞到一些死在医院的无名尸体可是那些尸体多半年老残缺。
段润之曾经在报纸上写过洋洋洒洒一万多字的文章呼吁百姓们死后勇于捐出自己的尸体不过在被社会舆论一致批评下不了了之。
不过王一函却觉得段润之其实是个很有学者风范的人某种程度上他也渴望著切割他希望看到各种各样的尸体那些器官在不同情况下呈现的样子对他来说很神奇王一函想或许本质上他和自己背负重重骂名的老师是同一类人。
对于尸体的渴望和那些中世纪为了画好人体素描而去解剖尸体的艺术家一样。
然而某一天段润之却紧急召开了一次解剖观摩课也难怪他著急因为那样新鲜年轻的女尸是他们谁也没有看过的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长长的黑色头麦青色的温淑皮肤。
她很美王一函想她生前一定是倾倒众生的人物。不过即使现在她也是美的看著一脸闲适宛如睡著一般躺在解剖床上的女子王一函感到心脏怦怦直跳。
那或许是对一名美丽女子动心的心跳或许只是自己对于能够看到新鲜内脏而产生的激动期待。
“你们听著这是警察局委托我验尸的尸体本来不允许其他人在场的不过机会难得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懂么?”段润之说著看到在场自己的学生全部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动手。
功课最好的王一函被叫上台辅助解剖近距离观察这名女子王一函觉对方真的很美她不像是死去了看到老师的解剖刀熟练的划过对方胸腔的刹那他甚至一瞬间不敢睁眼。
他总觉得对方是活著的。
然而她确实是死亡的他看到自己的老师已经熟练的完成切开动作正从里面拿出一件件内脏向自己以及自己的同学们解说他托著段润之放内脏的盘子感觉自己托起了那名女子的生命。
内脏全部被取出的女尸变成一具空壳闭著眼睛躺在那里彷佛不知道有人拿走了她的东西。
王一函看到自己的同学们有人已经开始脸色青这是正常的他们没有上过几节解剖课对于尸体还陌生。不过王一函不会王一函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不过他想那并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兴奋。
那具找不到谋杀者的女尸最后被警察局“仁慈的”捐给了医科院放在段润之在自己办公室里新添的玻璃缸永远的浸在了福马林里。
王一函听到:段润之管那具女尸叫作“舒佳”。





亡灵书 第八章 那个名叫舒佳的女子
学生们不太有机会进入教授的办公室一来是段润之太古怪大部分学生巴不得和他没联系不会轻易找他。
二来段润之的屋子里面东西太多瓶瓶罐罐摆放的尽是他各处收集来的各种人体器官如今又多了一个死人进去敢进他办公室的人更少了何况段润之并不欢迎学生进去找他。
王一函却一直想进去那个屋子那个关了“舒佳”的屋子。
不过在这之前他却敏锐的感到了教授的异状:隔著办公室的门板王一函经常听到室内有人对话的样子说是对话也不尽然只是段教授一个人说话而且……
对话的另一方似乎是舒佳。
那个死人?
这些还不算什么王一函从学妹那里听说教授似乎在她常去的店买了女人的衣服——
终于有一天王一函再也忍不住在段润之出门开会的时候偷偷进入他的房间然后在里面现了惊人的事情!
是“舒佳”!
穿著新款的合身衣服坐在段润之椅子上的女人不是舒佳是谁?
没有呼吸只是闭著眼睛舒佳温娴的坐著宛如一具娃娃。如果不是那没有起伏的胸脯宣示对方没有呼吸的话王一函真的会以为对方是活人。
王一函大骇!怎么可能?
从第一次见到舒佳被解剖到现在少说已经三个月可是舒佳却没有损坏!
该有的尸体变异舒佳完全没有!
王一函颤抖著缓缓摸上舒佳的脉搏——
静悄悄……对方的手腕冰冷完全没有任何跳动。
她确实是死人没错。
可是她却栩栩如生没有**没有僵硬她柔软鲜活宛如仍然在世。
王一函赶在段润之回来之前匆忙离开然而在对方办公室里那不可思议的女人却像一个毒瘤深深的扎根在了王一函脑海里。
从那天起王一函就对段润之的办公室非常有兴趣。可是段润之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平时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极少王一函很少能抓住机会终于忍不住半夜爬墙进入学校想要撬门却现门开著。
然而那一天他却没有现舒佳面对他怒气冲冲咆哮的男人不是段教授是谁?
“是你吧!是你把她带走的吧?”劈头盖脸的指责伴随著脖子上重重的勒起感袭来王一函感到一阵晕眩。
我?她?
“教授……我只是忘了带东西……临时现你的办公室居然开著门……”
急中生智给自己找了漂亮的理由王一函感到桎梏自己脖子的力量消失他看到段润之松开了拎住自己衣领的手然后颓然坐在了椅子里。
“舒佳……没了。”
那个夜晚王一函第一次听到了舒佳的秘密。
“不会**就象睡著了一样……那个女人实在太神奇了。我是在两个月以后才现的想要更换药液的时候却惊异的现舒佳完全没有腐烂也没有变色就像放进去之前那样完好。我把她拿出来在外面放著她就像睡著了的孩子。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尸体。我彻底陷进去了……我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可是没有办法我试著划破过她的身体不过那些伤口竟然自己长好了太神奇了就像活人一样除了不会呼吸舒佳简直就是活人!
“不过这段时间我现有人动过我的办公室我……今天守在这里查看不想进来的时候门居然是开的舒佳居然消失了!有人把她偷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段润之有些歇斯底里就像被抢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他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
然而王一函当时心里却浮现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教授……你说……会不会是舒佳自己走出去的?”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中了段润之也砸中了说出这句话的王一函。
如果说这句话带来的惊愕程度只是暴风雨的话那么三个月之后舒佳在某个早上重新出现在段润之办公室的时候带来的就是史上最强的飓风!重新回来的舒佳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非但如此而且……舒佳怀孕了。那之后没有多久段教授就消失了连同怀孕的死者——舒佳。
◇◇◇
王一函忽然想起来自己解剖的时候喜欢和死者对话的习惯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养成的。
死者不但不**而且还能走动、甚至怀孕……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情在他身边生了前一段时间偶而想起这件事王一函都会想那个人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直到前几天那些死尸的挖掘。
他不相信段润之会丢下舒佳他以为舒佳如果没有在段润之身边的话至少会被他埋葬可是两者都不是那么……“舒佳你这一次……又游荡到哪里去了呢?”看著手中的戒指王一函喃喃的说。
会不会再度怀孕然后再次跑回来?
等等!怀孕?盯著手里的戒指王一函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怎么没有现呢?自己怎么压根没有想到呢?
张晓亮不是提过段润之的外孙么!那个叫什么林的年轻人不是正好二十三岁么?当时听到的时候自己还吓了一跳的……
多么巧合的事情或者……根本不是巧合?
心中一阵慌乱王一函想去查对方的电话岂料正要拨通电话放在解剖台上自己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喂您好我是段林……”
◇◇◇
“果然奇怪。”
看著被员警用黄色警戒线围起的后山段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天被王婆婆挂断了电话的段林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请假准备返乡临走前想到王婆婆的吩咐原本没有想叫沐紫去的然而沐紫却自己跟来了。
“关键时刻你还是要靠我的。”
自信满满的少年说出的话虽然臭屁却让段林无法反驳。
想想看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受到帮助的那个人。
火车上段林一夜没睡下了火车便直接奔往老家的所在地谁知却现那地方居然已经完全被警方封锁。问起山下村民山上情况的时候那些人只是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段林知道自己和外公原本就是外边来的人并不得村民信任;往年这些村民虽然待自己并不亲近不过也没有冷淡到这种态度由此看来绝对出事了而且和自己的外公有关。
“只好等晚上从后面上去了。”
看著那些一看就是负责监视的员警段林皱了皱眉。
王婆婆和一众人住在后山那边前面这里看来是没有办法上去了不过晚上的话自己倒是知道一条上后山的路。
忍耐著等到夜幕降临等到大部分员警撤退以后段林和沐紫从快捷方式进入了后山然后……
段林惊呆了。
原本熟悉的房屋居然全部消失光秃秃的只剩下平坦的土地散著一种特有的腐臭。
“怎么会这样?那边是张伯的房子他隔壁是杨姐姐家而王婆婆的家……”
就在自己脚下。
段林惊恐的现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居然变了一个样子。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段林皱紧了眉头:果然……有事情生。
◇◇◇
非常意外的父亲邀请自己去他家居住无法推托加上确实无处可去段林只好住下继母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奇怪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段林只好尽量不出门。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在一个下午段林忽然灵光一现他想起了王婆婆那天打来的那个电话匆忙翻出自己的手机然后他找到了那天那个号码。
怎么忘了这个方法呢?那天打过来的电话看样子是手机号码或许自己通过这个号码可以找到王婆婆。
怀著有点激动的心情段林匆忙回拨了那个电话。
“喂您好我是段林……”
“啊?”
对方惊讶的声音带著一丝颤抖是个男人的声音段林愣了一下。
“请问前几天是不是有位老婆婆用这个一下那位元元老人现在的情况……”
“什么?这是私人电话我并没有……”电话那一头想当然的、是正在解剖室的王一函接到这通莫名奇妙的电话最诧异的人恐怕就是他。
“你是段林?段润之教授的外孙?”
“啊?我是段林没错我外公确实是段润之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教授啊……”
话音落下之后双方都是一阵寂静。
最后彷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看著掌心的戒指王一函缓缓开口:“好吧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可是我正在上班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到这个地址来一趟……”
将警察局的位址留给对方挂掉电话之后王一函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仔细看不难现男人的手在不断颤抖虽然轻微可是无法停止。
就要见到那个人了……见到那个人的……
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恐惧王一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
◇◇◇
下午四点十三分段林和沐紫赶到了电话里指明的地点出人意料的——那是警察局。
想起那天不愉快的审问段林一开始颇犹豫了一下心想会不会是王婆婆他们被抓起来了……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段林随即说明原因进入了警察局的大门。
向警卫询问电话里提到的三号楼位置时警卫的眼神有点怪异不明所以的段林糊里糊涂进入了那栋优雅的二层洋楼一进入他就明白那个警卫为什么在自己说要进这栋楼的时候眼神那样怪异了。
这里是法医室。
那种尸体特有的气味是段林很敏感的毕竟小时候他经常看到外公处理那些尸体。外公对待尸体是很耐心很温柔的所以段林也不会特别害怕尸体只是突然来到这个地方让段林感觉很不好尤其是……
“你好我就是王一函。”一名穿著白色外袍的男子看来已经久候多时一看到自己便迎了出来段林刚要伸手岂料对方握住的却是沐紫的手。
“……我想你握错了旁边那个才是段林。”沐紫看著男人握住自己的手半晌用眼神瞥了一眼段林对方这才不好意思的重新和段林握手。
“抱歉!我光凭长相认人了认错了……”对方一脸不好意思的陪笑可是内容却让段林皱起眉头。
长相?段林看了看沐紫他承认沐紫确实比自己长相好难道对方认为自己的长相应该不错?母亲已经去世段林没有见过她的照片而父亲却是在的难道对方认识自己的父亲?
“你……认识我父亲?”段林不假思索的问道岂料对方在听到自己问话的瞬间脸色变了变。
“你有父亲?啊!对不起!我太失礼了!”对方先是诧异道随即慌张的为刚刚说出的话道歉。
听到这句话段林沉默了:这个人……果然有点不对劲。
“王先生我来这里只想弄明白一件事就是王婆婆的事情。你看我的手机这里有明显的记录二月四日下午三点十五分有一通接听记录这个手机号码是您的没错吧?不过当时用这个号码打给我的也确实是我家的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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