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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城事之书
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作者:城事之书
每个灵魂都需要一次战栗!一幅失踪已久的名画,几个身世离奇的年轻人,藏在300首诗中的无解之谜,背后是爱、恨、血、泪,故事随着一个个死者逐步推进,悬疑而迷幻,有点小恐怖。



第一节 Amy: 相见即是永别
    很少有人知道,凌晨之后,白日里人流如潮的三道营胡同会是什么样子。李旦下车时就被蜂鸣般的人声吸引了,这些声音似乎是故意压着,没有一个人大声喧哗,却如流水般冲进耳朵。

    向东走53米,11年部队生活练出来的七五步,让他不用心算也能准确得出距离。

    前方,一群彩色的人影聚集在晦暗的路灯下。t恤、短裤、短裙,或是过膝的大汗衫,所有男女的大腿都是裸露着,所有人的头发都是彩色的。耳朵、鼻子、脖子、手腕上大多挂着各异的金属或塑料的环形饰品。而裸露的大片肌肤上,黑色、蓝色的纹身在路灯的光晕里如皮影般浮动着。

    22号,一个没有名字的酒吧,这群人正在等待开门。李旦要见的人也约在这里。15分钟后,也就是零点47分,门开了。这群打扮前卫的红男绿女没有预想中的拥挤,只是平和有序的缓缓迈步进入。

    店堂不大,80平米左右,加上5平米左右的吧台,屋子东北角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木质楼梯。电话里说到的二楼见,应该是从



第二节:停尸房的敲门声
    先贤说:我们在同一时间里,无法一边杀人一边救人。

    正要转身下楼,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猛地冲入鼻腔。在一瞬间,李旦做出了和amy相同的选择,当然五米的高度对于他来说不是问题。落地时一个翻滚起来,露台上已经火光冲天。

    紧接着,一声轻轻的钝响入耳,李旦直接侧身滚出两米,躲开了那颗致命的子弹。这时,一楼的人群已经涌出来了大半,寂静的胡同里之夜,开始缭乱起来。没有任何迟疑,李旦起身斜前冲,几个闪身已经出了胡同。他不知道子弹来自哪里,跑是唯一的选择。

    再见到amy,已经是两天后。在殡仪馆的停尸房里,他拉开黄色的裹尸袋,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半睁的眼睛和浓密的眉毛离的很近,鼻梁细而高挺,微凸的颧骨上有几颗浅浅的雀斑。很明显,她有白人血统。

    时间回到一周前。在萨克拉门托的家中,amy做完远行的准备。她通过熟人介绍,已经了解到李旦是一位全能型的私家侦探,不但侦破能力突出,关键是身手不凡、处事果断,特殊情况下,不会在意杀人。

    amy只知道自己出生在加州长滩,但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母,养母只是告诉年幼的她,她的妈妈是一位来自中国的美人,中文名叫陈洁。她的父亲是谁,养母也不知道。21年后,amy从南加州大学毕业,便利用间隔年开始了寻亲之路。

    3个月前,



第三节:梦中的黑衣女人
    下意识地,李旦看了一下左腕上的西铁城空中之鹰,15点54分,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吗,他们应该不会敲门,会是什么人

    思索间,门轻轻地开了,在停尸房内的高瓦数大灯的映照下,那道门如融化的黑色沥青缓缓铺开。李旦耳边响起一道纤细而沙哑的声音,如歌如诉如泣,紧接着是一种冷而细腻的触感划过额头,意识越来越模糊。

    李旦极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酸软下去。再醒来,眼前的一幕有些出乎意料。这里似乎是中世纪欧洲一处石头建筑内,一位黑发女子侧仰着脸站在5米外,仿佛在全心感受阳光。但屋子很深,没有一丝阳光照进来。

    李旦试图和她打招呼,“bonjour”不自觉的他说了法语,但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黑发女子没有理会,几分钟后,她又迈着极其优雅的步子转身走到身后一张橡木长桌前坐下。依旧是侧身的姿势,刚好面对李旦。

    仔细观察,她灰褐色的眼睛有些空洞,明显没有注意到李旦的存在。“salut!”,李旦又招呼了一声。对方依然没有任何触动。“盲人又聋又哑”

    没等李旦搞清楚,头部一阵剧痛袭来,一瞬间又晕倒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旦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透过贴了遮光模的玻璃,他很快辨认出,车正行驶在长虹路上,这是这座城市的主干道。他试着坐起来,头险些碰到车顶,从侧窗的形状看,这是一辆非常女性化的大众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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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奇异的肉香
    陈洁的话又让李旦心头一紧。从看到陈洁照片的那一刻起,似曾相识的感觉就一直在脑海中萦绕。但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湖南人吧”陈洁的的问题马上让李旦又愣了住了。他和父亲这两代人都出生在北方,爷爷确实是湘西人。但打小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加之在部队经历和做侦探这行特殊的防备心,知道自己是湖南人的寥寥无几。

    “刚才车里时,我闻到一股湘西腊肉特殊的香味儿。一个月前,我在梦里见过你,当时你的身上就有这种奇特的肉香!”陈洁说着平静地笑了,接着她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旦,甚至露出一种憨态。

    这让李旦感觉非常怪异。毕竟她刚刚相认的女儿坠楼而亡,半小时前她应该在停尸房看到了脸上已经泛出霜花的amy。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无法言说的痛,但陈洁的表现有些过于冷静,甚至是诡异。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耽误了您和amy见面吗”虽然与自己的任务无关,李旦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毕竟,起火的露台、神秘的杀手,包括刚才在停尸房的昏迷都需要一个答案,而陈洁应该知道些什么。

    陈洁又微微笑了,轻声说道:“其实我不是amy的亲生妈妈,她是我在美国一个印第安保留区捡到的,当然,过程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确定,那时候我在梦里。”她没有注意李旦脸上的诧异,继续平静地讲述起来。

    年少时,陈洁学习舞蹈,为了寻求更高的艺术境界,不满二十岁的她只身赴美。留学生活简单而阳光,但一年后的一次旅行改变了她的一生。

    当时,她和几位同学到亚利桑那州一个纳瓦霍印第安人居住区采风,当地一位老人卖给她一对鱼尾状绿松石耳环,说他们的祖先带着这对耳环跳舞时可以和神沟通。当时,陈洁以为这只是老人为了推销纪念品的说辞。

    回到学校后的一天晚上,在房间练习纳瓦霍舞蹈动作时,她想起这对耳环,就取出来戴上了。



第五节 小心!窗后有人
    陈洁的脸色缓和下来:“在梦里,我正从一片田野穿过,突然远处的铁路上,一列脱轨的火车朝这边开过来,你没有听错,车没有翻,依旧在田野上飞奔,而你就在那辆车上。

    你没有像其他乘客那样慌张、尖叫,只是冷静地观察着车厢里的人。我登上了车,就在不远处看着你。后来,我拉起你的手飞出车窗。而火车继续向前开,直到消失在田野的尽头。

    我带着你飞到几十公里外的一座车站。站台上,聚集着很多老人和孩子,多数人都穿着民国时期的黑色、蓝色布衫。他们一个个眺望着火车应该来的方向,但很久也没有等到。所有人都开始焦虑不安。一个老人说,火车来不了了。听到这话,人们更加惶恐,每个人都在担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忽然,本该是火车开来西边的天空中,一串没有规则的光斑出现了,接着,一列没有车头的火车滑行过来,站台上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响,因为开来的是一列头尾相接的青色的势头棺材,里面是空的,就像运煤的货车那样,上面都没有盖子。”

    “你就是那个女孩!”李旦彻底震惊了,这个梦境太熟悉了,活了36年,他从未真正记住过一个梦。但一个月前的这个梦印象太深刻,以至于时隔几天后,他还能清楚地在记事本上写下全过程。

    在梦里他和穿着蓝色旗袍的女孩一起调查空棺材的秘密,而和那个女孩的相处也让李旦感觉自己第一次有了谈一次恋爱的冲动。

    “是的,在梦里,我永远都是21岁,是不是很可笑!”陈洁笑了,但眉宇间一丝无奈的感伤如淡墨般轻轻展开。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为了查明空棺的事情,在梦里他们一起去了湘西,在渡过一条河时,船莫名其妙地沉了,李旦爬上岸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位穿蓝色旗袍的姑娘,而今天在现实中相遇,心头涌起的却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惊讶、怀疑、失望,说不清楚。

    “刚才遇到你在殡仪馆昏倒,我突然有种直觉,也许你可以帮我解开梦游的问题。”

    “我试试。”李旦答应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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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危险临近
    陈洁应该是发现危险,提前走了,但她为什么没有出言提醒自己呢而且这两次杀手出现,一次是自己在和amy见面时,这次是见陈洁,其背后的意味不难猜测,可以判定,这对母女的身上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李旦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乘地铁回到自己在三环边的家。这是一栋八角形的塔楼,大楼西侧,一路之隔就是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东侧则是一个面积有上百亩的公园,里面有湖可以划船。这里的位置可以说非常优越,但却很少有人居住。早先,自己买房时也听说过这里风水不好的传言,可对一个经常外出的单身男人来说,交通方便小区安静环境优美价格便宜,几乎是量身定制。

    电梯来到19层,楼道里如往常一样安静。声控灯在电梯门碰撞时亮起乏味的白光,这一层总共8户,有两部电梯可以通行,李旦住进来的这些年很少遇到邻居。正在准备开门时,另外一部电梯的指示灯亮了。

    几秒钟后,电梯内传出高跟鞋走动的声音,很轻但非常有节奏感,却如雨滴打在伞上那样让人印象深刻。李旦一边把钥匙伸进锁孔,一边侧脸望去。电梯里出来的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白人姑娘,上身大v字黑色开领衫,下身一条浅蓝色窄脚牛仔裤,高跟鞋也是黑色的。

    姑娘冲他点头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腼腆,像是留学生。之后,她径自走向斜对门的一个房门前,从包里掏钥匙。在她走过的一瞬间,李旦微笑着悄然停手,然后猛地一个前扑,右手做刀,准确击中她的后颈。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刚刚握住的枪也被打飞,一下滑出七八米远。

    十分钟后,在李旦的客厅里。这名女子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藤椅上,对面的李旦面无表情地地看着自己。自己包里的学生证就放在他手边。

    “安杰卡,应该可以这么称呼你,说说吧,我希望你能诚实!”李旦通过对包中物品的检查,确认这个姑娘是一个来自乌克兰的留学生,而且从她的表现看,根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应该是被人利用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有限制她的身体自由。

    “对不起”,安杰卡



第七节:陈洁死了?
    好的,我和你们回去调查。李旦没有犹豫,目送安杰卡尸体被警方运走后,就和这位姓王的刑警一起赶往警局。

    在车上,李旦隐约明了,派安杰卡上门主要还是警告,而杀掉安杰卡则是一种威胁!其实不论是两个枪手还是安杰卡,幕后的人似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逼他退出。不再碰陈洁母女的事情。从安杰卡之前的叙述来看,对方应该是西方人,而且是一个男子,但为什么派出的杀手都是女人呢

    接待李旦的警官走进来,见面就是一个熊抱!“虎哥!”李旦见到来人也很惊喜!这位脸堂清瘦的中年警官正是他当年部队的老指导员。两人一阵唏嘘之后,一位年轻女警进门,问询正式开始。

    李旦没有隐瞒,把安杰卡下电梯之后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女警很严肃的问道:“知道派凶手的人是谁吗”见李旦摇头,虎哥也沉默下来。

    “我猜想和我之前见的一个人有关系,她叫陈洁,是22号酒吧的合伙人,而且她也面临生命危险。”

    随后,虎哥和李旦一起走出大楼聊起这些年两人的经历,抽完两只烟后,李旦走出警局。

    晚上9点37分,手机响了,是虎哥。“你说的陈洁,我们查到了,但有点出入。”

    随后,两人约在公园附近的一家日本酒馆见了面,虎哥严肃地告诉他,陈洁已经死了,说着拿出一叠a4纸。看着打印资料上的照片,李旦愣了,这不是陈洁!虎哥眉毛也团了起来:“可身份是完全正确的,我们电话联系了当地警方,三个月前出的车祸,听说她死前已经有7个月的身孕,是二胎。”

    的确,资料上显示的酒吧投资人身份、年龄、留学经历几乎都和李旦所知道的陈洁完全一样。但不同的是,资料上的女人住在临近的一个城市,生前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一位中学



第八节:亡者归来
    李旦本想拨打虎哥的电话,但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在小区门前,他找到保安仔了解了一下过去一小时进出人员的情况。保安看着李旦,还有些警惕,毕竟几小时前被杀的外国女子就和从这位1903室的户主有些瓜葛。

    但见李旦表情自然,保安还是认真地说,零点之前一小时内共有3个人进了楼。两男一女,两位男性都是楼里的住户。那个女人,他是两年来第一次见,所以就要求对方登记,但她说自己住在1904室,还拿出钥匙让他看。按说,她两年没回家了,可除了随身的小挎包外,没有带任何行李。

    听保安说到这里,李旦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在家里住的时间并不多,但对1904室还是有印象的。

    六年前入住的时候,1904里是一对新婚夫妻,男的有50多岁,据说是位画家,浓眉大眼,经常在楼下遛狗,见了人总是和善地打招呼。女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相貌很平凡,瘦高个,皮肤也很白。她总喜欢穿丝质白色上衣和肥大的黑色裙裤,见人时总是很沉默,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愁容。

    当时,李旦还在揣测,现在的画家都喜欢阴郁的风格,也许这位女子是画家的模特,相处久了,就做了夫妻。此后,李旦就出国了。两年后归国时,常能听到对门画家的咒骂声,有一次似乎是家具倒了,发出很大的动静。

    李旦前去敲门,画家开门后依然是一副和善的笑容,解释说是自己的狗捣乱,把桌子带倒了。李旦也没多说什么,但转身时看到那名女子正在客厅靠窗处抽烟,即便李旦和她丈夫说话,也没有转过身来。

    之后的一周,小区的居民都在议论,说楼里的一个女人在公园里投湖自杀了,之后警方也上门做了调查,李旦才知道是对门的女人。三天后,画家叫来搬家公司,李旦亲眼看着,房子全部搬空,最后画家一个人带着狗上了电梯离开。

    回想着往事,电梯已经停在19层。李旦先看了一眼1904,门上的水费催缴单没有动过,门前地垫薄薄的灰尘上也没有脚印,很明显,保安所说的1904的女住户并没有进过门。

    他又轻轻靠近自己的家,门明显没有锁,里面透出一道淡黄色的光,那是客厅里的大吊灯发出的。当年装修房子的时候母亲还活着,她再三叮嘱李旦,屋里的灯一定要用暖色的,不会伤眼。

    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全身绷紧地闪在一边。虽然只是一撇,客厅内的景象全都映入眼帘。一个女人正



第九节:童年往事
    凌晨2点的时候,李旦还在书房抽烟。过去24小时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在停尸房晕倒,陈洁现身又消失、再遇抢手、安杰卡被杀、郑琪归来。这一切终归会有原因,但现在李旦还不知道为什么。

    他能想清楚的只有两条,第一陈洁肯定知情,但似乎时刻面临着危险,所以没有敢把实情相告。第二,郑琪应该也是知情人,从她主动示警来看,有保护自己的意思,但她从自杀到回归,所说的理由也未必是真。

    总的来说,这两个女人似乎对李旦都没有恶意,但又都和某种危险相伴。也许自己应该听虎哥的,不再碰这些事情。但在内心深处,李旦隐约感觉,从amy找自己开始,一个围诡异的大网已经布下了。

    书桌上,母亲的照片摆在台灯边。她已经去世3年了,但照片上的笑容依然像在世时一样亲切。凝视片刻,李旦转身走向卫生间。浴缸放好水,他把全身都沉进去,此刻,他需要这种完全隔离的感觉。

    在温暖的水中,李旦隐约听到母亲轻声地喊着自己的乳名。接着絮叨着说,他也不小了,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赶紧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个孩子。不然的话,一晃就过40了,一个人孤孤单单一辈子,像铁云奶奶那样,多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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