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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倾
“是温景然处理的,缝了几针,没有什么大碍。”她摸了摸额头,看见他比之平常要苍白上许多的脸色,才想起正事……
“你呢?”说话间,抬手便蹭了上去。
她和温景梵的身高相差的有些大,这么一踮脚便有些重心不稳。但恰好的是,她这么做的同时,已经本能地抬手想去握住他的手保持平衡。
温景梵也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稳稳地扶住她。
相贴的掌心,熨烫的温度有些灼人。以至于随安然还未觉出他额头上过高的温度,便已经被他掌心的灼热给吓着了。
“怎么这么烫?”
“怎么这么凉?”
话落,两个人皆是沉默。
温景梵把一直拿在手里的车钥匙往沙发上一抛,很干脆地略微倾身,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到我房间里先睡一觉,你看起来很糟糕。”
随安然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微微地恼了:“我不是来你这里休息的,我是想确认你有没有事。”
“有事。”他回答的斩钉截铁,看着她的那双眼眸深邃,似有光要把她吞噬,让她移不开眼。
“所以你留下来陪我,顺便让我照顾你。”
这句话……说得有些矛盾,可又理所当然。
随安然半天没找到话回他,只能默默地偃旗息鼓了。
就这么一瞬的沉默之间,他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间的大床前,把她轻放下来时,不知道何时跟上来的梵希从床尾跃上来,几步走到床头的两个枕头间,优雅地卧了下来。
随安然有些尴尬,侧目避开他的视线时,才看见床头柜边上有些凌乱地药片。
温景梵在她身侧坐下来,先是很仔细地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口,但不敢揭开,确定周围没有红肿后,目光落在她有些糟糕的脸色上,眉头皱得愈发的紧。
“还疼不疼?”
随安然点点头,心里的脆弱被他这一句话便勾引了出来,咕噜噜地冒起了泡,酸得她牙齿都有些发痒。
“先在我这里睡一会?我去给你煮个粥,等会叫你起来吃。”他手指落在她的肩头,准备扶她躺下。
随安然周围盈满了他的气息,一时便慌乱了起来,抬手反扣住他的手。见他微微一愣,耳根子突然就有些热:“我……我担心你……”
温景梵怔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刚吃过药,烧也退了些,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刚才是准备出去?”她的目光落在他穿戴整齐的衣服上。

是。”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些,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不远处的沙发扶手上:“准备去接你,但我记错时间了。”
随安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红着脸默默地脱下来。
温景梵却很是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看见她有些僵硬的神情思忖了片刻才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虽然很想做些什么。
“昨晚,陆熠方说联系不上你……”见他走回来,她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了他的位置。
她自己不自知,温景梵却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从善如流地在她身旁坐下:“所以担心我了?”
随安然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昨天吃过饭后开始发烧,吃过药之后就休息了,手机一直静音,所以才联系不上我。”说话间,他也已经上了床,见她还坐着,抬手虚揽住她的肩膀按着她躺下:“我这里的客房是梵希的游乐场,所以能睡的只有我这里,你将就下。”
随安然抬头看了眼再悠闲舔毛的梵希,默默失语……
回答什么都不合适啊。
察觉到安然的视线,梵希偏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里似是有几分——兴高采烈。
朕觉得朕做的简直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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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转载
作者有话要说:码这一章要了我老命了……多一分不合适,少一分又有距离感……修改到现在…
北子最近的事情有些多,在学车,然后还在弄牙,学车是每天去,弄牙虽然不是每天,但是牙疼会休息,事情碰到一起就格外多起来。所以最近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
但是会日更哒,这个放心。我会尽量存上一章保证更新时间的~这几天就让妹纸们多等一下了~
不要因为介样就抛弃我了呀,会桑心的~
要夸夸梵希吗?我也觉得它做的棒极了……!
甜宠模式开起来~
谢谢投雷的妹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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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随安然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醒来时都有些不知年月几时。
窗帘紧闭着,不透一丝光亮。屋内只有一盏台灯的光昏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时间的东西,比如钟表。
她额头上的伤口却比之刚才还要疼,一阵一阵的,像是谁一脚一脚踩在她的太阳穴上,“突突”的跳动着,血脉叫喧,疼痛汹涌而来。
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刚想拥着被子坐起来,一抬手,却发现隔着一层被子温景梵的手正横揽在她腰间。他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却让她动弹不得。
她偏头看上去,温景梵还在睡。双眸紧闭,那长睫如羽扇,在他眼睑下方打下一圈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唇瓣有些发白,轻轻地抿着。
本就是清俊精致的容颜,此刻睡着了没有一丝防备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不食烟火。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那睫毛一颤,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过来。
那双眸子漆黑深沉,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随意,清澈如一汪泓泉,水波荡漾。对上随安然的视线,他就这么看了她良久,勾唇笑了一下:“醒了?”
随安然这才发觉自己和他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她的身体被他半侧着身拢在怀里,他身高腿长的,就算两个人只是占据着床的半边睡着,此刻看起来仿佛都像是被他拥在怀里。
再加上呼吸可闻的距离,随安然一下子就不自在极了。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岔开话题:“现在几点了?”
“快到早上4点了。”温景梵看了眼手表,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的电话响了很久,是阿姨打来的。我怕她担心,替你接了。”
随安然愣了一下,“哦”了一声,面色却有些烧红。
……不知道安歆同志在接通电话之后发现自己跟温景梵在一起的反应如何?
这么想着,她抬眸看了眼温景梵,这才斟酌着问道:“那我妈妈有说什么吗?”
“有。”他微微坐起来了些,靠在床头,一手摸着还蹲在枕头上睡着的梵希,一手依然搭在她的身上:“阿姨让你好好休息,还有记得换药。”
随安然抬手摸了摸额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我感觉我的额头越来越疼了……”
温景梵握住她落在伤口上的手轻轻移开,见她抬眸看过来,说:“我看看。”
他温热的手指落在她伤口周围,轻扯开胶布的一角看了看伤口。这还是他真的看到伤口以及缝线的疤痕,上面似乎是有些发炎了,微微的红肿着。
他皱了下眉,语气沉了几分:“现在能不能起来?我带你去医院重新清理下伤口,好像有些发炎了。”
随安然“啊”了一声,忍不住去碰伤口,这一次又和刚才那样被他握住手拦截了下来:“不要去碰。”
“我能不能等天亮了再去……”
温景梵原本要翻身而起,闻言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现在的时间点有些不上不下,迟疑了下才妥协:“那再过一会我们吃过早饭去。”
随安然掩唇打了个哈欠,困意又上涌,她拽着被子的一角往里又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那我再睡会。”
温景梵“嗯”了一声,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随安然已经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睡觉了,只露出一截头发,就搭在梵希前面不远处。
他看着看着便无声地笑了起来,等她睡熟了些,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
枕头上卧着的梵希抬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优雅地迈着猫步,在温景梵的注视下,硬着头皮钻进了被窝里,拱到了随安然的怀里继续睡。
只一条猫尾巴懒洋洋地扫出被外,晃了两下。
温景梵面色变了几变,一边想着扣掉梵希多少伙食,一边却是替这一人一猫掖了掖被角……
等皮蛋瘦肉粥下电饭锅煮起来之后,他这才绕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房间时经过客厅,梵希半夜起来过一次,出去碰倒了她的行李箱,还很顺便地挖开一大截行李箱上的拉链。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发现梵希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有些皮痒欠收拾了。简单地替安然收拾下被梵希用爪子勾出来的衣服时,倒是赫然看见了她就随意放在行李箱里的辞呈。
白色的信封,上面用水笔写着秀气的“辞呈”两字,折痕都还是新的,看来准备了没多久。
信封的纸面有些凉,触到手里,便觉得每一处的棱角都有些刮手心。
他垂眸看得认真,眸色却一点点,一点点加深。
a市冬天的凌晨,即使是隔着满屋子的暖气都让他体会到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来的冷意,一点点侵蚀他,冷得他浑身都有些发凉。
他捏着那信封看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帖地放了回去,安好地照着刚才夹在衬衣里的那样。起身时,面色却是瞬间冷凝。
他早该明白的,随安然这样有些执拗的人,怎么会轻易地改了主意?
那个在佛前跪了一下午都不动一下的女孩,曾经有多么脆弱,如今就有多坚固。她的心,岂是他一招半式便能轻易攻陷的?
他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垂眸看见桌几上的香烟和火柴时,眉头几不可查地一皱,手指落在扶手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犹豫了只一瞬,便俯身去拿起香烟,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最后叼进嘴里。
他并不经常抽烟,只偶尔觉得压力大或者工作到夜深的时候会偶尔抽几支,但今晚……看着便压抑不下那股躁动。
他抽了一根火柴出来,手指往那块粗糙面一擦,火光骤亮。
他缓缓吸了一口,苦涩入嘴,呛得他眉头缓缓一皱,他不由勾了勾唇,眼神复杂难辨,还真的是好久没抽了。
这应该是随安然第二次看见他抽烟,又是第一次看的如今分明清晰。
这是很不一样的温景梵,面容依然清俊平静,只那指尖夹烟的随性样子却隐隐透出了几分孤寂之感。那双远眺的眸子看上去像是蒙了一层雾,看不清看不透,似是朦胧的远山,可见影却不见形。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思忖良久,还是默默地退了回去。
脚边的梵希却不管这些,见她回屋上床,掀了被子又要睡觉的样子,很不满地划拉了一下爪子——
说好的一起上厕所呢!大骗纸!
梵希几下跳上沙发钻进温景梵的怀里,他在这里坐的有些久了,似乎也染上了几分寒意。梵希在他怀里踩了好几下都没找到暖和舒适的位置,正准备回去继续将就下里面的那个女人时,温景梵抬手按住它。
梵希贴着他的手心不动了,抬了头去看它,一双碧绿的眸子满含疑惑——逮着朕干嘛!不约!
温景梵把它抱在怀里,手指在它柔软的毛发上轻轻梳理,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温少远发了一条短信:“收到安然的辞呈,请务必压下来,不计后果。”
后面的四个字,完全是因为考虑到了闻歌的原因。
他不想放走的人,谁也别想干涉。
******
随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的七点了。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温景梵拉开,她懒洋洋地看出去,看了好久才发现窗上弥漫得水汽之后是朦胧得完全能够忽略的雪花。
在江南的时候很少看见下雪,就算有,也很少积起来。来了a市之后每年都能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走过,但即使已经看了很多年,依然不减她的热乎劲。
因为昨天是在温景梵这里将就,两个人都有些拘束,仅是除了外套便一起睡下了。现在回想起来……安然都觉得自己那时候一定是疼糊涂了。
一路跌撞过来,他却这么配合什么都不问不提。
她磨蹭着爬起来,温景梵这里的温度比之她的公寓要舒服上许多,并不十分干燥,却依旧暖和,她就是这么直接起来也并未觉得有半分凉意。
门外是他在叫梵希的声音,嗓子听起来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低沉的沙哑。
她走到窗前看雪,玻璃上蒙着的水汽并看不真切。她正犹豫着是拉开窗呢还是趴在窗口上看呢时,温景梵已经推门而入。
见她站在窗口回头看着自己,那脸被天光映衬得雪白。眼睛漆黑得像是黑曜石,灼灼发亮。
他斜倚在门口,就这么凝视着她,视线对视良久。
已经吃完早饭十分满足的梵希优雅地小跑过来,蹲在温景梵的脚边欢快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煮了皮蛋瘦肉粥,你收拾下就过来吃吧。”说完这句,他勾唇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随安然收拾好了出来时,他正端着三个刚煎好的荷包蛋出来。梵希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见踪影。
大抵是经常下厨给自己做饭,他对饭量掌控的正好。刚好两个人吃完,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厨房,带她去医院换药。
上了车,温景梵并未急着起步,反而问她:“一般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随安然被问得一怔,想了想才回答:“大概是先是朋友,然后有好感,就在一起了……”
温景梵抿了下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转,车缓缓驶离停车位。
这场雪大抵是从凌晨开始下的,一直下到现在,只增不减,路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雪。
他开得很慢,似乎是在想事情,车内的气压低得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直到第二个路口红灯,他才恍然转头看过来,一本正经地问她:“安然,你还信不信爱情?”
随安然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垂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良久,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相信的,只是我从来就不是那么幸运的人。”
察觉到她的紧张和怯步,温景梵有些挫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一双眸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他最近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因为生怕会错过。
这一段简短的对话并未让车内的低气压减轻半分,反而越发的尖锐。
随安然想说话,可每次目光落在他微微绷着的侧脸上便犹豫着怎么都说不出口,反复几次之后,心里的那股欲念就这么被她淡化了不少。
她默默地咬唇,有些懊恼起这样的自己。
红灯转绿,车辆通行。温景梵跟着前面的车辆起步前行,漫天的大雪,纷纷洒洒。车内轻微响着的引擎声,车外车轮摩擦地面的簌簌声。
温景梵握着方向盘,手指搭在上面轻轻地敲了敲,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他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留下来吧,起码,先陪我完成《九转》。《九转》之后,我也许不会再接剧了,所以这最后一次,想和你一起。”
有些感情,从开始便小心翼翼,深陷泥沼之地。
她的怯步他从一开始便能体会到,不然这个人怎么会甘愿以一个平凡到尘埃的“随遇而安”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
这样的感情相许,他的每一分用力,都务必恰到好处。
总是会遇见这么一个心思敏感细腻的人,你的一切都要小心斟酌,不是防备也不是警戒,只因为她在你的心上,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你都不会不自觉地先照顾她的感受。
温景梵参与过她的人生,知道她曾经的支离破碎。
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想一步步得到她。这样的人,要么不许终身,要么此生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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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的压力有些大……结尾就写了半个多小时……
本来想两只可以在一起了,但发现……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然后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非常想写的新想法。
你们不要催我让两只在一起了,反正你们明白这两只肯定会在一起的就好啦。不然你们着急,我比你们更着急,还怕你们催tat,嘤嘤嘤。我也不说很快了,虽然的确是很快了……
然后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再理一理,这个文的副线太多……我理顺了就好了!
而且不用担心两只在一起我就完结,新想法不容我这么结局的……
写这个文,都要抓秃顶了……默默遁,求你们的鼓励……
这章求意见,有必要的话我会修改下……不过这个是我反复修改后觉得最合适的了。
不废话了,最近更新晚,你们看的也晚,都要注意休息啊~早睡身体好~
谢谢妹纸们的打赏~~~mua~
吉茵珂絲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08 19:51:47
周蓉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08 09:36:43
vivia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07 23: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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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这场雪似乎缠绵得没有边际,始终纷杂下着,毫无停歇之势。
天色也沉沉的,云层压得极低。
温景梵正在挂号,随安然站在他的身侧,看见上面显示屏上红色的led光打在他的脸上,映衬得那双眸子也染上了几分猩红,亮得惊人。
护士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问道:“叫什么名字?”
温景梵眉头轻挑了下,回答:“随安然。随意的随,岁月安然的安然。”
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随安然唇微微颤了一下,凝神看过去……五年前在梵音寺的时候,他问自己名字时,她便是这么回答的。
“随意的随,岁月安然的安然。”
他听过之后有一瞬间的静默,才说:“如果以后谁问起我对江南女孩子的印象,大抵就是像你,像这个名字这样了。”
那时候的随安然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后来一次电台节目。他和听众聊到了江南这个话题,一位女听众问他:“时遇,你对江南女子的印象是什么?”
他的回答是:“眉目如画,温柔淡然,大气温婉,又自有一股灵气。而且,每次提起江南这个词想起的那个人,也有着如江南一样诗意又雅致的名字。”
那听众再追问名字时,他却再也不肯说了:“我的小秘密,深埋的,只我一个人回味的记忆。”
以前不愿意相信,可如今——那对应的人,就是她吧?
温景梵挂完号,拿着病历单转身,就看见她静静地看着自己出神,不由抬手在她眼前轻晃了一下,轻唤她的名字:“安然?”
语气里的温柔,声音的缱绻,让那护士忍不住又往这里多看了几眼。
随安然回过神,和他一起去二楼的外科门诊换药处理。
医生看着她的伤口沉默了半晌,才叹息着说道:“你们小年轻就不懂事,伤口还是新的就不知道爱护,搞得发炎了怎么连药都不吃?别到时候破相了,你小男朋友跑了你才知道哭。”
随安然被说得发窘,去换药的时候都没敢开口让医生轻点。
“医生,麻烦你轻点,她怕疼。”
那医生垂眸看了眼随安然紧咬的唇:“现在怕疼了?”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慢了不少。
可换药时,棉签轻按伤口上时还是有尖锐的疼,疼得她头皮发紧。
温景梵皱了皱眉,干脆半蹲□子,抬手握住她的手。见她低头看来,无声地用口型说了句:“加油。”
加油……
随安然差点笑起来,只觉得双手交握间,那暖意直入心底。
换完药,又去收费的窗□□钱拿药,这才离开医院。
温景梵去取车,安然就在门口等着。正拿着药盒看吃法用量,后面却是一股大力猛地撞了上来,猝不及防之间,随安然手里的药盒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
而对方也没有比她好上多少,手上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随安然回头看去,对方正懊恼地皱了眉头,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对不起,蹲下去捡检验报告。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脚步纷杂。随安然捡回了药盒,索性也帮她收拾,目光落下去,看见病患的名字那一栏上是——温融。
这个名字,随安然听闻歌提起过几次,是温家的老爷子。
她微微一愣,往那报告上快速地扫了眼。只是简单的体检,几样血常规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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