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宫廷升级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莱纹
太医后来比对过,虽成分应不完全相同,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这药与洋人扯上关系,雍正明面上直接派人在传教士的洋教堂审查,私底下雍正却派人监视了固山贝子允禟的府邸。
众所周知,允禟一向不妥雍正,还是八爷党的头号支持者,结交甚为广阔,与洋教士穆敬远之间关系尤为密切,这倒是因其小时候一场大病便是来自澳门的传教士卢依道治好的,那事之后也让他对洋人传教士分外有好感,有点扯远,但这允禟与洋人关系密切倒真不假。
洋人,让雍正直接想到了允禟,允禟年初的时候便小动作不断,这会儿说不定也与他有关。
而后,雍正便循着这条线查下去,没能查出与允禟有直接关系,但是这间接关系不少,再一查,便成发现允禟与三阿哥弘时之间私会过几次,那么这矛头……就直接指向弘时。
[清穿]宫廷升级路 第23章 一起落水
对于矛头指向弘时,雍正很犹豫,一方面他不太想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会和允禟勾结,一方面是即使一切看起来都间接指向弘时,但问题是所有的证据都只是间接指出,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谋害年氏,对弘时并没什么多大好处,这将自己陷入险境,自己的儿子没有这么蠢以为他什么都查不到吧?除非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事实上,这个时候除了谋害年氏对众人并无好处,但若是加上福惠就不一样,雍正想起自己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的继位御书,曾经经历过康熙朝的腥风血雨,他自认为自己的做法并无不妥,但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次受害的人是年妃等一众宫嫔,但如果想深一层,下药的再一点一点的做下去,那么不仅年氏和其他嫔妃会因此出事,就连年仅四岁的身子原就不好的福惠也无法避免。
心下还是维护自己的儿子,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雍正还是派人去查探一番,既然现在最有可能的方向是洋人的药,那么所有的方向都查一次便不会有错,但雍正这一查问题还不小,但并非单单只有弘时以及背后的齐妃、允禟,许多大小太监、宫女嬷嬷都发现了其他人形迹可疑之处,而经过排查,许多能出宫采办的太监不多不少都有诟病,而且不止皇后、年贵妃,还有齐妃、熹妃、耿嫔、懋嫔,雍正深知如果这条线再查下去的话,应该整个后宫都会被翻个底朝天,劳费人力物力财力,最后还是一场空。
眼看多条线都像是断了线索,到底怎么才能抓到下毒的人?雍正把心一横,下令将口供中形迹最为可疑的人抓起来一个一个的严刑拷问,而另一方面,等着暗卫给自己其他的结果。
暗卫在查允禟这条线的时候,雍正又阴差阳错的发现了年羹尧与允禟的门人之间有暗中联系,年羹尧近几个月不断失势,如果与曾经的八爷党有联系,再加上弘时……就在雍正不断怀疑弘时的时候,一个在年氏宫中待了两年的宫女不知是否因为最近的严查而失了方寸,拿错了自己原本准备托采办公公出宫变卖的首饰,将一柄原属于弘时侧福晋钟氏的金钗也同时放了进去,企图追回的时候因为神色可疑被眼厉的副太监总管发现端倪。
宫女的月俸跟外头的人家比自然高上不少,但是在宫中生活以及有人要凭着一己之力赡养自己的家人,所以很多宫女在得到非银两赏赐大多会托可以出宫的太监拿出去变卖,而这一次的“不小心”便像个开端,这事一上报到雍正那儿,整件事一触即发。
该名宫女曾经也试图掩饰,但是现在是一个相当敏感的时期,任何事只要有一点点不对,都会收到审问严查。后来在审讯这位宫女的时候,他们在该名宫女的被铺中发现了家人的来信,这次是因为家人好赌成性,由于事态紧急,她这次为了救人才不得不变卖首饰。
在审查该宫女的时候,起初这名宫女自然想含糊而过,如果弄糊弄过去当然好,但是在家人的安危面前,她也只能招出钟氏的确有曾经收买过她,不肯招认自己是这次事件的执行者。就在第二日众人想要继续审查这名宫女的时候,却发现了她已经死在了牢里,仵作判定死因是被衣带勒死,由于昨夜看管的狱卒在用过饭菜以后均不省人事,所以此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无从判定,最大的问题在于,该宫女没有自杀的理由,她也许还侥幸的想着将钱寄到宫外予家人,又怎么会自杀?
自然这线索断在了弘时侧福晋处,可就在雍正打算正式对弘时进行调查的时候,安贵人处的一个宫女忽然被发现暴毙在房中,经过仵作的检查,该宫女体内含有大量的与下在花里洋人防治鼠疫的药一样的毒药。该宫女的地位较低,与一群粗使宫女在同一间房内,自雍正迁入圆明园后才被派往安贵人的院里做打扫。
于是乎,众人的目光自然也聚集在了安氏身上,事情一下来,安氏直接被雍正禁足监.禁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很快事情就有了峰回路转的发展,因为有两名宫女偶尔看到熹妃处的一名太监曾经与死者接触过,于是,整件事情便越发的扑朔迷离。由于两名死去的宫女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所以这矛头就对准备了弘时与熹妃,查到这里,雍正已经不想再查下去。钮钴禄氏和李氏在听到风声后主动的跑到乌喇那拉氏那儿喊冤,一个是为自己喊冤,一个却是为自己的儿媳妇,弄得乌喇那拉氏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因为这冤不冤枉绝不是她说了算。
可雍正答应了年氏严查,因为事关福惠,而且年氏的命也最多只剩下半年,所以年氏并不松口,想想年氏最多只剩下的半年寿命,雍正咬了咬牙,决定继续查下去。
想那小太监倒也镇定,被押进审问房的时候喊冤说自己虽然曾经接触过这位宫女,却是这位宫女主动接触他的,而且他们的确无法从小太监的房中找出那包药,可是宫女已经死无对证,什么都是小太监在说,事实便是小太监最近与宫女走得很近,这是好几个宫女之间的众所周知的秘密。
于是,小太监的事后,熹妃也被禁足,直到整件事情“水落石出”后才会看情况发落,弘历曾经跪求雍正表明自己额娘绝不可能与之有关,而熹妃自然也否认,但证据摆在眼前,虽不能直接证明与熹妃有关,但小太监的确与熹妃脱不了干系,而雍正也立即命人查熹妃宫中的采办太监这条线,同时一脸决断的对弘历道:“若是熹妃真是无辜,朕亦不会冤枉她。”
至于钟氏那块,不,应该说弘时那块,弘时与其福晋等女眷也暂时被禁了起来,此事由雍正下令,这次雍正索性连李氏的面都不见。
这样的消息自然传遍了整个圆明园,一时间也闹的沸沸扬扬,求情的求情,作秀的作秀,自然也惊动了群臣,但雍正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荒废朝政,更是勤奋有加,大小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但雍正脸上的疲惫却久久未退,此时已到六月底即将到七月,又未至七月流火,在乃全年最热的时候,虽然京城内外的时疫已经基本消退,但雍正曾经因为时疫差点丧命,所以群臣以及乌喇那拉氏都非常担心不断处理各事的雍正。
雍正再忙,隔三差五还是会去探望年氏,连带着洛宁也受惠,这几日洛宁都准备消暑冬瓜茶给予自己,不甜不腻,若是用冰镇后这味道更佳,洛宁准备了三分份,一份留给自己,另外两份则留给老贵人及年氏,但并不为两人的这份做冰镇处理,洛宁对自己的手艺还是颇为自信的,以前一到夏天苏吉祥的母亲便给她煲冬瓜茶解暑,颇有她家乡的风味,苏吉祥长大南漂,走之前母亲特地教了她这么一手。洛宁这阵子与年氏混得不错,年氏浅尝了几口觉得这口味也合她心意,两人正交谈着,便听到外头通传雍正进来。
雍正关心了年氏了几句,这话题便不自觉的转到了洛宁自制的冬瓜茶上,冬瓜茶消暑解渴,外头因为近水虽不至于太过闷热,但比起其他时节还是热得让人觉得身子黏腻,雍正尝了一口便觉得很是喜欢。
自此以后,洛宁每次便得准备多一份。这对于洛宁来说,亦是个意外之喜。最重要的是,年氏并无不悦,洛宁倒是不敢让年氏喝太多,还在太医过来为她们把脉的时候问清楚。
这殿外风声鹤唳,年氏这边的气氛却并不紧张。年氏本就有着江南女子般的温柔若水,虽然对人并不热,也显得冷淡些,但倒越发与洛宁和老贵人亲近,甚至洛宁偶尔兴起逗一逗小福惠,年氏亦并不阻止,偶尔还掩嘴发笑,让小福惠小心翼翼的扑到年氏怀里撒娇。
洛宁的日子还与往常一般,也许之前众人的病痛还真与那败落花丛有关,老氏与洛宁都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洛宁住进了新的地方,这感觉身体一好又到处跑,就差没留下“苏吉祥到此一游”的记号。
洛宁这的日子好像除了等最后的结果便无其他,作为受害者,而且拥有读心能力,随时能监控自家宫女太监有没有被扯进漩涡里,所以洛宁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是滋润。
孰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日子到了七月,又生事端。宫内的毒害案并未查清,朝廷内又起波澜,此次自然亦是与年羹尧有关,雍正对其越发不满,年羹尧便越发危险,这大小官员的弹劾源源不绝,就是原本有了点笑容的年氏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清穿]宫廷升级路 第24章 错综复杂
雍正的面没见上,李氏想了想便转身去见儿子,想要问个明白,但是却直接被侍卫拦在了院子外,谓若是没有皇上允许,无论是谁都无法入内,气得李氏当场就不顾仪态的说道:“放肆!你个奴才敢拦着本宫?本宫是弘时阿哥的亲额娘,弘时并非疑犯,只是暂时禁足,你拦着本宫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李氏身边的嬷嬷一见李氏发飙,当即上前扶着李氏,便高声开口道:“你个奴才若是知情识趣,便立即让娘娘进去,娘娘自会恕你不敬之罪。”见嬷嬷这般,李氏也是住了口,冷冷的剜着该名侍卫。
可是无论任何威逼利诱的手段,侍卫依旧不卑不亢的开口道:“卑职只听从皇上的吩咐。娘娘,请回吧,请不要让卑职等难为。”
这院子外俨然成了一盘僵局,这时站在一名侍卫长匆匆赶到,朝着李氏卑躬屈膝道:“娘娘无须动怒,若是娘娘真想入内,只要得到皇上的手谕,卑职等自然恭请娘娘入内。”
李氏自然气急,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又怎么得那劳什子手谕,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李氏正准备破口大骂,站在她一旁的嬷嬷却耳聪目明的抬了一下扶着李氏的手臂,才不至于让李氏彻底失态。
嬷嬷在李氏耳边低声道:“娘娘,若是让皇上知道娘娘在三阿哥的院子外大闹,心里必定不喜,娘娘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李氏终于被说动,恨恨的朝着几人看了一眼,便摆着大架子离开。
待几人走远,嬷嬷颇为担心的看着李氏,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娘,现在您连三阿哥的面都见不着,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娘娘再去皇后娘娘那儿看看情况吧?”
“让我再求她?”李氏冷笑道,“此次弘时无辜受累,真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娘娘,”嬷嬷立刻阻止道,“慎言,隔墙有耳。”
李氏冷哼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似乎正在努力调整情绪与呼吸,只是李氏那眉宇间的忧虑却无法消除。
嬷嬷道:“娘娘,现下可怎么办?除却皇上、皇后,这年贵妃娘娘那儿断是不能去的。”
“回宫。”李氏心下一计较,沉声道:“谁拖本宫皇儿下水,本宫亦让她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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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矛头分别指向弘时与熹妃,雍正自然主查二人身边任何的一切,雍正本想查出究竟是谁谋害年氏,却在审查弘时之时再次查到他与八爷党等人的诸多勾结的证据,想起弘时对那一票人的处处维护,雍正更是怒火中烧,而此时又听闻李氏在弘时的院子外大闹了一番,雍正直接下令谁也不准探视被禁足的人,若是想求情便与之同等待遇,一起禁足。
而熹妃这头,雍正派出去暗中查访的人查得熹妃宫里的采办太监虽然手脚也不太干净,但却并未与洋人为伍,可这太监与洋人没有任何干系,却也不能代表他无法从别人处购得那毒药,这不清不楚之处嫌疑可就大得很,最大的问题在于,虽然暗卫查出了这究竟是何种药,却不能查出这药的出处,他们查遍了京城所有的洋人洋教堂皆一无所获,没人向他们直接购买过此类的药物。
倒是与安贵人的宫女下毒案疑犯小太监忽然松口,似乎是因为实在忍不住严刑拷问,终于招出了这药的确是采办公公交付与他,交代他每日见无人之时便放些进去,那日他不小心手一抖多放了便知道坏事,第二日方知事态原来严重,便想找一替死鬼嫁祸于人,他将药混入面饼中吃起来应比较不易察觉,只怪那名宫女自己倒霉不巧在他寻人中碰见了他,说完小太监便咬舌自尽,连画押都未有,还是审问的官员怕多生事端压着他的手画押,然后再抱上雍正该罪犯已经畏罪自尽。
可他这一招供,采办总管便大呼冤枉,说小太监含血喷人,小太监已死,而此事,当然还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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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最近闭门养病,几乎谢绝了所有妃嫔的探望,却独独不拒绝洛宁与老贵人,这倒是让许多人不是滋味,羡慕嫉妒更加恨。老贵人年事已高,最近才刚病了一场,也只是随洛宁一道见过年氏几面,后来年氏见老贵人的身子也不复从前,便将她的每日的请安给减免了,于是老贵人并不如洛宁一般,日日跑年氏处请安。
这几日朝廷内外官员争相弹劾年羹尧,之前虽然也接二连三陆续有来,这回却是各项罪名涵盖各个方面各层各阶的官员都有,比之前的状况还要严重上许多,年氏自然是愁眉深锁也不怎么说话,这好不容易养好了不少的身子,又开始反反复复,有时几欲晕阙,太医每每随传随到,还有专门的太医候着。
这日,洛宁好不容易看着年氏精神好了一点,便开口劝道:“娘娘还请放宽心,奴婢知道娘娘为朝廷内外纷争不断而忧心,但娘娘若不调养好身子,即使再忧心也无法力挽狂澜。”
年氏望着洛宁,原本那如秋水一般的秀眸因为病症拖累而显得精神不济,疲惫不堪,忽然开口到:“妹妹可知家兄所犯何罪?
洛宁面对着年氏看着她的那复杂眼神,不躲不避,只是正色的斟酌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但年将军之事早就在园内传了个遍,奴婢自然亦知其一二,也知娘娘因此事而忧心忡忡,只是娘娘也该想想八阿哥,八阿哥还小,娘娘应两相权衡,这孰轻孰重……”洛宁的话说到一半便道不好,这听起来像极在告诉年氏要如何做事,当即面色一凛,低头请罪道,“娘娘,是奴婢多嘴了,请娘娘恕罪。”
“无事,妹妹是为本宫好,本宫知晓,”年氏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闭眼摇头道:“本宫早知此事单凭本宫一人之力已经无力回天,怪只怪家兄肆意狂妄,这朝廷之上一致倒戈相向也是本宫早已预料到的,只不过,本宫没想到这一切竟是来的如此之快。”
洛宁心下一震,年氏是何等识大体、通透玲珑之人,无须人提醒她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弊,倒是年氏没有怪罪她,洛宁想了想开口道:“饶是如此,娘娘更应保重身体,待娘娘病愈再劝上一劝,兴许有机。但无论如何,这爱惜身子必定没错,娘娘的才情在这后宫中亦少有,必知何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劝上一劝洛宁未有指明白,这劝得究竟是雍正还是年羹尧,只得年氏自己判断,洛宁说这话后,又面带惶恐的补了一句:“奴婢又一次逾矩,请娘娘恕罪。”
年氏时日无多,历史上雍正应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在她死后赐年羹尧自缢,所以年氏若是不死,按这个逻辑看来,年羹尧就算被关押也不会死,洛宁不大记得历史上到底是雍正几年,但年氏死后年羹尧才会死者是肯定的。洛宁自然也有私心,现下众妃都知道她与年氏一挂,这年氏一死,她何去何从又是未知之数,若是年氏能拖上一年半载,她也能尽快争取雍正的眷宠,尽快上位。
就是不知道太医断定最长半年是不是真的那么准,但洛宁也只是想想,若是能让年氏吊着这条命,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年氏轻声喃道,眼中的悔恨一闪而过,“无妨,妹妹只是有话直说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小太监喘着气儿跑了进来,见洛宁也在,小太监给两人请了安后,便犹豫的走到年氏身旁。“娘娘,这……”
年氏挥了挥手,“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进展?但说无妨。”
得年氏这话,小太监也照直说道:“娘娘,那名宫女被毒杀案告破,的确是那小太监的行事,他招供完便咬舌自尽,但在那之前,他指证了熹妃娘娘的采办太监,说那药是该太监教予他的,现在皇上应开始查这太监了。”
“好、好!”年氏忽然站了起来,身旁的嬷嬷自是立刻上前扶着她,但年氏很快便不支倒下,她捂着心口道,“若查出真是熹妃,本宫定当让她十倍赔予本宫。”
洛宁立即起身走到年氏身边,开口道:“娘娘,不要太过激动,这事还没查明白,娘娘的身子当不得这大起大落。”
年氏闻言凝神静气一番,待心绪平复,开口道:“走,本宫现在便去见皇上。洛宁,你也陪本宫一同前去。”
洛宁连忙扶着年氏起身,而已经有机灵的小太监为年氏与洛宁准备好了软轿。
而此时,年氏的脸色苍白却面带怒容,手握得死紧,消瘦的手腕青筋乍现,似乎有将人置于死地之势。
[清穿]宫廷升级路 第25章 谜底揭晓
看着年氏的表情,洛宁若无其事的虚扶着年氏上轿,自己则慢慢踱步到后头的软轿上,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发颤,后宫的女人狠她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人到底能狠到什么程度。
洛宁也曾想过这件事会怎么发展,但却没有想到年氏的爪牙居然伸得这么长,居然连熹妃的小太监都能收买,而且还做了这么一出“好戏”给众人看,一开始死活不承认到最后的严刑拷问才肯道出所谓的“真相”,这戏做到了极致亦更真了几分。
年氏这招一石二鸟好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年氏这次却是连自己的命都搭上,更狠。
而洛宁自己,实则是帮凶。
这案迂回曲折,就连变卖金钗出错的宫女都是年氏安排的,只为将战线拖到齐妃那头。弘时私下的小动作众多,雍正只要稍微一查,年氏便连消带打的将弘时推到了雍正的禁忌地带。
然后她便主力对付熹妃,年氏的安排很巧妙,让人即使深查也查不出什么。更重要的是,谁会料到曾经忠心耿耿的奴才原来是可以为了年氏连命都不要的死士,又是谁能料到,年氏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无法再撑下去,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便干脆与这二人玉石俱焚。
弘昼从小便被纵容成纨绔,不值得一提,福惠虽然身子不好,但太医说只要小心调养,这性命姿势无虞,年氏现在的身份是贵妃,若是她撑不住,以她只在乌喇那拉氏一人之下的身份,这福惠必定是交予乌喇那拉氏抚养,福惠虽未有排上弘字辈,但终归是雍正的儿子,凭什么他们能争,她福惠不可以?
年氏以此一搏,拉李氏、钮钴禄氏下水,即使无法将两人完全湿透,这半湿也得让他们够呛,曾经废太子也是深得先帝宠爱,甚至大有非他继位不可的势头,可是之后呢?还不用当今皇上坐上了这把椅子。现下既然有此机会,她亦来到了穷途末路,为何不把先前不下的眼线利用到了极致?!
接二连三的布下的局环环相扣,让人挑不出错,都是“不小心”、“不为意”露出马脚,然后死。
那日洛宁无意间“听到”的,便是年氏计划的开头,既然年氏都不怕折损自己的寿命,洛宁也只得随波逐流的跟在年氏后头,洛宁仗着自己的读心术,有恃无恐的看着失态的发展,只要这火不烧到自己便可,这的确也是洛宁的私心,不劳自己策划便将这后宫搅得天翻地覆,她可坐收渔翁之利,又何乐而不为?
但年氏心狠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现下更是恐怖,若非洛宁早就知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她也会相信年氏这个表情,是因为那人害了自己与福惠,不管是谁。可这黑手是年氏自己,她这副样子,便是说其是“影后”也当得。
在这个社会,人命如蝼蚁,背后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拿捏到你的死穴便能让你以命相抵。
对于这些,洛宁还是经验浅薄,甘拜下风,但可不要忘记,兴许以后她也得这样,她也曾经下手将自己的迷晕却是以求自保,但还是差了年氏这一招不止一段半段。幸亏她与年氏现下的关系尚可,年氏也应该知她无害人之心,才会待她如斯。
不过乌喇那拉氏那儿……
这路旁风景本是极为美丽,只是今日洛宁无心欣赏,又不想让自己的表情呈现人前,只得低首垂眸,装作闭目养神,只待目的地到达。
宫人自然知道年氏想见雍正,所以便直接将二人抬至雍正审讯那采办太监处,不过两人到的时候,乌喇那拉氏已到,年氏神色愠怒,嘴唇咬得死紧,一到便把气势提了上去,看似势要雍正给予她一个交代。
“来人,赐座。”雍正见年氏前来,自然也知今日此事势必有个了结,从那小太监指证该名采办太监开始。
但那名太监见到年氏前来更是大喊冤枉:“贵妃娘娘,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就算给奴才一个天大的胆子,奴才亦不敢谋害娘娘与八阿哥,况且小六子已经去见了阎罗王,这又是死无对证,无法与奴才对质,这可是有欠公允了。奴才真不知为何他死前冤枉奴才。”
年氏恨恨的瞪着该名太监不说话,慎刑司负责审讯的官员心一蹬,只得硬着头皮吼道:“大胆,已经有人指证你谋害贵妃,你还胆敢称自己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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