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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宫廷升级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伊莱纹
“奴才冤枉,冤枉……”太监把头都快磕出血了,老眼含泪,“奴才虽然在出宫之时有做出一些不当之事,但却从未指使过小六子下药,奴才、奴才真不知道他为何冤枉奴才。”
“这无缘无故的,那名小太监会冤枉你个奴才,知情识趣的便从实招来,便可免去这皮肉之苦。不然……”雍正未发话,皇后、贵妃亦面无表情,官员只得继续顶着压力道。
“奴才从未做过,又何从招供,望皇上、皇后娘娘、年贵妃娘娘明察,”采办太监一脸冤屈,“奴才除却贪些小便宜,便从未做过对不起这天家之事,还是那句,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亦绝不可能做出此等株连九族之事。”
“喔,这么说来,便是有人指示你这么做的?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给你借的胆子,才让你做出此等‘株、连、九、族’之事?”雍正这一开口,太监的身体更是抖得如寒风中的枯叶,而殿内,仿佛满室寒冰。
“奴、奴才,奴才真没做过,奴才真不知为何他要含血喷人,奴才愿意以死明志,奴才绝对没有做过。”太监又往地上不住的磕头,他前面那块地儿已是鲜血连连。
“皇上,”听了这么久,年氏终是开口,见雍正一脸凝重的望着她,年氏复又望向跪在地上的太监冷声道:“既然他说他是冤枉的,那么究竟谁才是谋害奴婢等人的主谋?在此之前接二连三死了好几个涉案的奴才,现在他又表示愿意以死明志,若是他亦死了,那么这案就再次断了线索。”年氏微微喘了口气,之前她虽然说得较为连贯,但听起来已是她的极限,“此番是奴婢与福惠命大,那么下回呢?还请皇上明察,为奴婢与福惠,还有老贵人、吉贵人等查出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朕自会秉公处理,年氏,若你身子不适,便先回宫休息,朕已亲自在此坐镇,你无须为此事再费心神。”
洛宁偷偷用余光瞄着雍正,雍正眼带关切的望着年氏,眉眼间的担忧无法散去,饶是雍正千算万算,又如何想到年氏会不惜以残害自己生命做筹码,拖熹、齐二妃下水。
“年妹妹,本宫亦在此,定会为妹妹查个明白,妹妹身子虚弱,应好生休养。”乌喇那拉氏开口劝道。
“奴婢谢皇上、皇后垂怜,奴婢只想得知真相,这几日奴婢内心每每不安,若是这药再下重些,若是福惠跑入花丛中玩耍,福惠身子本就虚弱,会不会就此……”年氏此时更是七情上面、眼眶湿润、表情哀戚,“奴婢的一女二子俱已夭折,只留下福惠一子,奴婢实在不想再饱受丧子之痛的折磨。”年氏用尽了全力,最后更是晕阙了过去。
“娘娘,娘娘……”站在她身后的洛宁立刻上前扶着她,而后嬷嬷才接过手。雍正见年氏如此,心下怒气更盛。
“来人,宣太医,将年贵妃送去隔壁的院子里,就近医治。”乌喇那拉氏见雍正说不出来话来,连声吩咐道。
那一句“丧子之痛”怕是直接触碰到了雍正心里的那条神经,因为年氏语罢,雍正便大怒道:“狗奴才,究竟是谁指使你下的毒手,已有人出言指证你,你还抵死不认?简直是狗胆包天,你是钮钴禄氏宫里的人,来人,将钮钴禄氏请来,待朕问问,这钮钴禄氏是如何将你管教的。”
“皇上息怒,息怒。”一干人等仓惶跪地,雍正的身子也不见得好,最近又因这宫廷与朝廷之事两头费神,此番发如此大的火,让众人都担心不已。
“来人,去把钮钴禄氏给朕请来,朕倒要看看此事与钮钴禄氏有无干系。”雍正一用力,将桌子上的茶碗也翻倒在地。
钮钴禄氏被人请来的时候神色无异,不卑不亢看起来亦事不关己,倒是四阿哥弘历在下学后匆匆赶至,正巧为自己额娘求情。
“此人虽是奴婢宫中的采办太监,但奴婢绝对与此事无关,奴婢从未有存过害人之心,更何况是谋害贵妃娘娘,还望皇上明察。”在接连遭到雍正的审问后,钮钴禄氏依旧纹丝不动。
其他人亦纷纷帮腔,“皇上,这小太监已死,他的指责亦死无对证,若皇上需要彻底知道真相,还需找到其他的物证加以辅助,才可服众。”
此事,究竟何去何从?!





[清穿]宫廷升级路 第26章 一波又起
“主子,真要这么做?”将前来听候差遣的宫人打发,站在李氏身旁的嬷嬷小声的问道。
“当然,年贵妃那事究竟谁下的手本宫的确不知,但这滩浑水欲变清澈,便是不可能,本宫皇儿已被拖下水,本宫与皇儿母子同心,本宫自然也被拖下水,既然本宫亦无法脱了这干系,为何不将这人一早布好的局再搅得大乱?”一双凤眸中流露出阴冷的凶光,李氏现下是怒火中烧,
“主子,只怕……”嬷嬷仍是满脸担忧,李氏此时出招,不知是智谋还是昏招仍未可知,就怕弄巧成拙。
“无妨,只要做得干手净脚,谁又知晓是本宫指示人所为。”李氏表情阴沉,声音更冷,“本宫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把握这事与本宫扯不上关心,千福,难道还不放心你的人吗?”
“娘娘,奴婢只是觉得小心为上,弘时阿哥已被牵连,娘娘若是再伸一只手进去,就是再有把握,也有百密一疏之时,奴婢刚刚的确没想明白,但这会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按兵不动,看了下一步情况再做定论。”听李氏这么说,嬷嬷依旧愁容未散,“要不……”
“嬷嬷休要再提,本宫已经派人过去,只怕你我谈话这番功夫,这话已经传到,那头已经开始行动,只可惜本宫埋伏在那人那处的这枚暗桩,就此毁了。”李氏还未拿起的杯子,又被起狠狠的拍在了那檀香木案几上,惊得嬷嬷连忙跪下求李氏息怒,李氏望着嬷嬷摇了摇头,随口让嬷嬷起身,声音里带着深深不忿:“本宫只是愤怒,为何本宫并未行差踏错,此次还会间接被卷入其中,究竟是谁?此番保不齐还得连累本宫损失一枚暗桩。”
“娘娘,娘娘,”外头传来小太监那听起来急匆匆的呼声,小太监连跌带撞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喘着气道:“娘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刚刚慎刑司那头传来消息,那嫌犯小六子指证了熹妃娘娘宫里的采办太监后咬舌自尽,如今宫中传言熹妃娘娘的嫌疑最大。”
小太监说的时候,这殿内的气氛已经越发凝重,他一说完,嬷嬷便犹豫道:“主子这……”
嬷嬷的面色十分凝重,刚刚她应早些劝喻李氏,让她沉住气,再拖过一阵便好,这暗桩亦可留着,也不用将自己牵扯其中。
李氏表情一沉,厉声问小太监道:“此事当真?非你所到处听得的小道消息?”
“当真,皇上、皇后娘娘已去慎刑司,据闻其他的主子也陆续赶去的,年贵妃应也知晓。”小太监抖着身子的颤声回道。
“你先起来,”李氏柳眉紧蹙,想了想道:“清月给本宫备轿,本宫亦要去慎刑司看此事究竟如何结果。”
“喳,奴才这就去办。”小太监抖抖索索的躬身退出。
此时,嬷嬷道:“主子,这如何是好?”
“无事,应无甚干系,”李氏垂下那秀美的凤眸,不甚确定道,“虽刚才之事现下便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不过此事后果谁知。等等,千福,你记不记得……”
“主子你是说在熹妃宫里的……”嬷嬷果然是深得李氏的心,李氏刚起了个头,名唤千福的嬷嬷便能心有灵犀般知晓。
李氏冷道:“既然钮钴禄氏的采办太监已经被指证,若是本宫再推波助澜一把,弘时便只是无辜被拖下水之人。”
听到李氏这话,嬷嬷立刻福了福身,面上带有喜色,便匆匆的走了出去,“奴婢这就差人去办。”
未几,嬷嬷归来对李氏表示已经办妥,另外软轿也已在宫外备好。李氏站起身,道:“千福,现下便陪本宫去看戏去。”
“主子,此事您更应当平心静气,若查出真是熹妃娘娘,主子与三阿哥便可置身事外。”嬷嬷的脸色虽然依旧凝重,但也放松了不少。
“哈,钮钴禄氏,无论你是真凶,抑或只是无辜被人污蔑,本宫……还真是期待啊。”李氏喃喃自语道,只是这话说罢她的面色一凛,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这才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出殿外。
☆☆☆
这审讯采办太监期间。年氏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倒被紧急转移至隔壁院子,但这审讯自然依旧未完。洛宁并未随年氏一道离开,而是继续留在殿内看事态发展。而后熹妃被带到,雍正先是责骂,随便亲自问二人,让二人对质,只是这审讯了一段时间,都没能查出什么破绽,
而后众妃亦为熹妃求情,此事仍旧缺少证据,若是没有其他的证据,只单凭那已经咬舌自尽的小太监一面之词,这自然是对熹妃有欠公允。
此时慎刑司的官员便硬着头皮对着雍正说道:“皇上,微臣认为应将熹妃娘娘宫中的宫人全部审问一遍,微臣之前已派人去搜索该采办太监的住处,只是人尚未回来,而那小六子的居所微臣曾派人仔细检查过,但并未有所发现。”
“这么说来,此人的住处必定无所发现,”雍正带着愠怒的断言道,“那还有甚好查?现下派人将熹妃宫中所有的宫人都给朕抓起来,此事,朕必定彻查到底。”
“奴婢的确无辜,此事恐怕另有内情,请皇上明察。”即使被审讯这么旧,钮钴禄氏依旧没有动摇,的确让人有一种“这事恐怕应不是熹妃所为”的感觉。、
“皇阿玛,”弘历急道,“额娘决不可做此类荒唐事,定是有人插赃嫁祸于我额娘,求皇阿玛明察,此事已死无对证,小六子亦只是指证采办太监,并非指证额娘,皇阿玛,您不能……”
“弘历,你好大胆!”雍正怒火中烧的打断道,随手便把一茶碗扫落在弘历跪下的地方前面,这才让熹妃脸上有了一丝惊慌,雍正死死的瞪着弘历,“这每日的学习只让你学到了此番诡辩之术吗?笑话,以往是朕高看了你一筹,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皇上,”熹妃此时也面有急色,心急口快的说道:“弘历只是着急想要为奴婢脱罪,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上,”乌喇那拉氏道,“弘历只是关心钮钴禄氏心切,此番只是口不择言,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这求情之声又让厅内听起来乱糟糟一片,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时,忽然一老太监飞奔进来,神色慌张,皇后面色一沉,此人正是她宫里的副太监总管,此番前来必定是有要事,而且必定还不小,众人见有老太监进来直奔皇上皇后处,也霎时间安静下来。
此事,亦把今日的审讯终止了下来。
“赵兴,何事如此慌张?”皇后皱着眉头道。
“禀皇上、皇后娘娘,淑慧格格忽然觉得身子不适,没过多久开始呕吐,紧接着便晕倒了,奴才已经请了太医去给格格诊治,特来通知皇后娘娘。”
“淑慧晕倒?”乌喇那拉氏愕然,“何时发生的事?”
“太医传到了没?若是已到,太医如何说?”雍正沉声问道,这事更是古怪,这么碰巧在他们审讯熹妃后发生?
“奴才不知,如慧正在照顾着淑慧格格,是以奴才前来禀告。”赵兴此时仍在喘气,开始苍老的脸上面色亦是苍白。
若说这淑慧格格何许人也,便是在雍正初年,雍正从废太子允礽府中抱养而来,乃是允礽的六格格,养在了乌喇那拉氏的名下,“皇上,这淑慧忽然生病,我得立即回去看看究竟发生而来什么事。”
雍正顿了一下,便复又开口道:“朕同你一同前去,此事来得太巧合,会不会与下药案有关亦未可知,罢了,今日审讯便到这,来人,将熹妃带回去继续禁足,任何人没得朕允许不得探望,至于其他人,”他那如鹰鹫一般凌厉的眼神射向慎刑司的官员,冷道:“你看着办,朕需要详细的口供。”
“微臣遵旨,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众人皆跪安送雍正与乌喇那拉氏离开,此时所有宫嫔的脸色都不一。
洛宁想了想,便朝着隔壁的院子走去,年氏不知醒过来没有,若是醒了应该也是得了这边的消息,但她还是得过去一趟看看。
淑慧格格这事,究竟是谁下的手?洛宁没能用读心术获取信息,事态有变,但现下应该还是不会烧到她。
但之后会怎么发展,她还是得小心提防。




[清穿]宫廷升级路 第27章 突然托嘱
洛宁不过是走到院子外就被告知年氏已经回到了宫中,据闻年氏只是突如其来晕阙,太医到来后只是为了扎了几针年氏便醒了过来,之后年氏还想立刻赶回去旁听审讯,只是被太医和嬷嬷一起拦下了,洛宁想既然年氏已不在,她也得赶回去看一下情况。
洛宁走进了年氏的院子里,但也只是在年氏的寝宫外询问年氏的近身她的身体状况,不敢进去打扰,那太监不知洛宁曾去之前年氏诊治的院子,已知年氏大概的情况,又知洛宁最近与自家主子交好,于是便朝着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吉贵人有心了,主子虽突然晕阙,但经过太医后已无大碍,您亦明白,主子经不起刺激,主子现在与吉贵人甚为请进,奴才求吉贵人闲暇时分多劝劝咱们主子,让她保持心境平和。”
“我亦曾经劝过不下数次,只是这宫闱之事太不令贵妃娘娘省心了,公公也得努力努力,让娘娘就算不为自己,也得顾着八阿哥。”
“奴才明白。”这太监越发恭敬的说道。
“既然娘娘正在休息,我也不打扰娘娘,待明日娘娘身子好些……”洛宁又瞅了寝宫的方向一眼,开口道。
但洛宁还未说完,年氏身边的嬷嬷便急匆匆的从殿内走出来,对着洛宁说道:“吉贵人,留步,奴婢给吉贵人请安。”
洛宁连声道免礼,随即便不解问道:“嬷嬷,请问何事?”
“吉贵人,主子请吉贵人入内。现下临近晚膳时分,主子请你与她一同进晚善。”
既然年氏都这么说了,洛宁自是不好推辞,嬷嬷一路将洛宁带至年氏的房间,只见年氏正半卧在软榻上歇息,听到几人的脚步声,年氏缓缓的睁开眼睛,待洛宁请过安后,年氏便朝着旁边的宫女道:“八阿哥呢?去替本宫瞧瞧八阿哥是否仍未睡醒?若是还未睡醒,在晚膳之前叫醒他便可。”
年氏将人打发走,屋内只剩下洛宁与嬷嬷,室内泛着淡淡草药香气,不冲鼻,似乎还有凝神静气的作用,年氏便缓缓开口与洛宁谈之前慎刑司后来发生的事,洛宁为了配合年氏的状态,特地也放慢了语速,只是不想两人未谈到两句,福惠便飞快的冲了进来,但小家伙明显还记得上回冲撞自己额娘之事,在跑到年氏身旁的时候便放慢了速度,半趴在年氏身上蹭了蹭,软软的唤着:“额娘,额娘,福惠起来啦。”
“福惠乖,睡到现在,是不是下午又跑出去玩了?”
福惠睁大眼睛摇了摇头不说话,表示自己绝对没有。
“娘娘,奴婢可是看到了福惠小阿哥未时在院……”洛宁趁机开口,自然是想要骗福惠自己招供,未时的时候她与年氏正在慎刑司旁听审讯,自是不可能看到福惠。
“福惠没有,福惠有乖乖的睡觉,吉贵人你骗人!”福惠气得跳脚,软糯糯乱说一通的指控道,“额娘你不要信吉贵人,她定是看错了,在院子里玩的绝对不是福惠。福惠没有看到吉贵人。”
“噗,”年氏轻笑了出来,从身上拿下另一方帕子,给福惠印掉额角的汗,“妹妹你好大胆子,居然骗得我的小福惠说漏嘴了。”
洛宁眨了眨眼,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小萌正太有什么不对,嘴里却嚷嚷:“娘娘可得给奴婢做主,奴婢可没有骗人,福惠小阿哥是自己说漏嘴的。”
洛宁下了椅子,小步小步踱向两母子,认真的看着福惠,惊奇的说道:“福惠小阿哥睡眼惺忪,这里还有点乌青,”她指了指自己眼睛下面,“肯定是还没睡醒。”
小福惠小小的冷哼了一声,转而向年氏撒娇,看也不看洛宁,“好了好了,妹妹不要再逗福惠了,福惠你可知道虽然你年纪还小,但凡事都要依照宫中规矩来,任何事情都要知道度,不要过量。”
小福惠似懂非懂的看着年氏点点头,小脑袋埋在年氏的手臂上蹭蹭。
“八阿哥真乖,怪不得深得皇上宠爱。”洛宁偷偷的伸手捏了捏福惠的小手臂,软软凉凉的甚是好摸,又被福惠偷偷的瞪了她一眼,不过却没有告发她,洛宁偷笑,若有所指道:“娘娘,任谁得一乖乖宝必定割舍不下,想要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本宫自然也舍不得本宫的小福惠,太医今儿个告诫本宫情绪不可有太大波动,今日那事更是不可再犯,只是这宫中……”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明察秋毫,一定会为娘娘讨回公道,娘娘还是放宽心,静待事态发展罢。”现下此事越发复杂,最好的办法便是静待事态发展,因为照着目前的情形看来,事情烧不到他们这一波。
“本宫听闻淑慧出事,总觉得心中不安,此事看起来越发复杂,本宫不知本宫身子能否……”也许是碍着福惠在场,年氏的声音虽然越发低沉,但表情却依旧柔和,似乎不想吓着福惠。
洛宁心一跳,差点便一下跪倒在年氏身旁,她稍微稳住了身子,嘴里喊道:“娘娘,这话决不可说下去,无论如何,娘娘要放宽心对那日后的路子,把身体调养好。”
“洛宁留下,所有人都给本宫下去。嬷嬷,把福惠也带出去,顺带给本宫准备好晚膳。”年氏吩咐道,说罢众人便退了出去,只见年氏突然脸色一正,开口道,“富察氏洛宁。”那以往若如泉水般泠泠流淌的悦耳声音也变得不怒自威,好生威严。
“奴婢在。”洛宁朝着年氏跪下,心下微微发颤,不知年氏想对她说何事。
没想到,年氏一开口便让她不知所措,惊吓“你可知本宫起初并不喜你,本宫在宫中并未与你有所接触,后来因为时疫皇上带着众人来到圆明园,但那时圆明园修葺扩建工程未完,本宫不得已与你和老贵人等人同住。”
“是奴婢的错。”洛宁面上惶恐,这后宫上下级之间泾渭分明,即使年氏想对她做什么,别人也无话可说,她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年氏,一向中规中矩,年氏怎么突然想着要发作她?
难不成这些天她自以为与年氏相处得极好只是一种表现,那可真心悲剧,对年氏她自问不说掏心掏肺,但至少真心绝对是七八分,年氏为人她不大清楚,但至少此次年氏的手没有伸向这小小的贵人,洛宁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出错了。
“此事并非你的错,你无法做主,本宫不知为何皇后将你安排至本宫身旁,起初自然对你亦有所怀疑。”年氏一字一句道。
“娘娘此话何解?”洛宁一愣,这话她是第一次听,莫非是皇后将她刻意安排在年氏身旁。
“洛宁,你可知你甫入宫便位至贵人,外间对你为何能登上高位诸多猜测,但后来你被安排入住老贵人的永寿宫,流言才自此消失。”
“因为老贵人?”洛宁想了想道,“奴婢知晓老贵人虽有份位,但从未侍寝,应是与此有关,”其实跟谁住她无所谓,虽然老贵人并未能像其他更高位妃嫔一般利用自己的势力协助她,但现在想来,还是与老贵人同处一宫较好。
“本宫自是与大多数人一般,看你如何对待此事,不过传闻你并未将此当回事。还与老贵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这一点倒是让本宫十分好奇,众所周知,老贵人并不与哪一宫特别交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这自然并非她清高,只是没必要,若说这宫里谁最无害,非她无虞。”
洛宁犹豫道:“此事奴婢并非对此一无所知,奴婢想只要与老姐姐相处好便是,不愿想太多,此事本就不需想得太复杂,因为老姐姐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人,以诚待她便可不是?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娘娘会突然谈及此事。”虽然这话若是说出去便是一个笑话,但事实就是这般,老贵人是这样的人,只要这么做便可得到她的认可,洛宁倒觉得这事是他人想得太过复杂。
“以诚待人,这话本宫相信,洛宁,但在宫中,你这么待人,别人未必如此待你,本宫知你并非那愚笨人,这话必当不用本宫再重复。”年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洛宁,迫得洛宁几欲低头。
但洛宁也是越听越糊涂,何以年氏忽然对她掏心掏肺,这事不大正常,正想开口,只听年氏又道:“本宫起初虽不喜你,但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本宫亦明白为何老贵人与你交好。”
说到这里,洛宁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本宫知你对福惠极好,本宫只问你一句,若是本宫日后有个三长两短……”
“娘娘,为何这么说?此话不吉利,还是不要说为好。”
“本宫自己身子本宫知道,本宫这话只有本宫、皇上与为本宫诊治的太医知晓,此番本宫身子因那毒气耗损过度,恐怕已到大限。”年氏挥手语气平淡的说道,仿佛说的并非她的性命。
“娘娘……”洛宁心一沉,没想到年氏直接对她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饶是洛宁本就知晓,也暗暗吃惊,压根就不必假装。
“本宫只问你这一句,日后若福惠有事,你会否尽全力护他?即使他日你拥有了自己的孩儿?”
“娘娘,八阿哥聪明伶俐,深得所有人爱惜,自是轮不到奴婢……”
“富察氏洛宁,本宫只问你一人。”年氏厉声道,“洛宁,到了此时此刻,本宫亦只能信你一人。你可知这一字之重?”
洛宁深吸了一口气,正眼看着年氏:“娘娘,若是奴婢可尽力范围内,奴婢自会全力护着八阿哥,只是娘娘此番的确为难奴婢了,奴婢位微言轻,恐怕……”
“洛宁,本宫信你,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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