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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咫道
他要了八个菜的那个?她一直记忆深刻,店主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的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了,她当时还留了点钱,因为那个店,她还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那里等你。”见她明显记得,他立刻霸道不容拒绝的宣布。
“顾念西,我没说要去。”
他转过身,像是没听见,“见不到你,我就不离开。”
身后没有了动静,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顾念西的心第一次如此忐忑不安,何以宁,你会去吗?
他走了两步,又转过来认真的望着她,“何以宁,你一定要去。”
深不见底的眸子熠熠如星,仿佛闪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愫。
何以宁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这一句,算不算请求。
他今天真的是莫名其妙。
下楼吃晚饭的时候,何以宁刚坐下来,顾念西就挨着她坐好,将她和顾奈隔开。
幼稚!
何以宁冷哼!
一顿饭吃得很平静,基本都在各吃各的,鲜少发言。
饭后,顾老爷子当然没有忘记何以宁说要在一天内证明自己无罪的事,他倒要看看,这一天的时间,她能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何以宁并没有急着把那张b超图拿出来,而是先看向许翠翠,“你确定要让我说出真相?”
她一脸的胸有成竹让许翠翠心肝猛颤了下,心虚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李缺,李缺正在给她倒水,此时听到何以宁的话,眼珠子飞快一转。
她暗暗向许翠翠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别再追究了。
何以宁现在还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说明她很可能掌握了什么证据,一旦当着众人的面揭发出来,许翠翠以后还怎么在顾家呆下去,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不计前嫌,还能赚得宽宏大量的美名。
许翠翠会意,脸上立刻堆满了淑雅大气的笑容,“爸,算了,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小四已经挨过打了,这件事就别再追究下去了。”
“翠翠,你心肠好,但这不代表要放过害你的人。”顾老夫人态度坚决,“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拿不出来就立刻离婚滚蛋。”
“妈,算了吧。”许翠翠没想到顾老夫人的态度这么坚决,有些慌神。
这时,顾念西说话了,他抱着双臂倚靠在座位上,嘲讽的扬起嘴角,“不,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有些人的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小四说得对。”顾老夫人赞同的点头。
却不知道他所说的‘有些人’指的是许翠翠。
许翠翠知道形势不妙,暗暗朝李缺使眼色,示意她想办法,可是李缺再聪明,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妙招来。
何以宁冷眼旁观这些人的言行嘴脸,嘲讽的笑了。
她将一张b超图放在桌子上,不远不近的距离,偏偏让他们看不到。
众人好奇,特别是刁娟,伸长了脖子,脑袋几乎探了过来。
“这是什么?”顾老爷子冷脸问道,眼光也同别人一样,不自觉的停在上面。
所有人都是好奇,只有许翠翠惊慌的不知所措。
“这是b超扫描,上面的结果显示,她的胎儿早在她摔下楼之前就一直没有胎心,也就是胎停,持续下去就会是死胎。”何以宁缓慢的解释着,“所以,医生建议,这个孩子要马上拿掉。”
说到这里,她清透的目光在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上扫过,顾家的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她做太深的解释,有些真相便会浮出水面。
“是这样吗,翠翠?”顾老夫人焦急的问。
“的确是这样。”许翠翠忽然委屈的哭了起来,“我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但是医生说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我想,哪怕是百分之零点一,我都要为顾家保住这个孩子。”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极力为自己辩解,“我就算想拿掉孩子,去医院不就行了,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险从上面摔下来?”
许翠翠的哭诉似乎也十分在理。
众人又开始左右摇摆。





降服高官老公 上楼生孩子
许翠翠的哭诉似乎也十分在理。
众人又开始左右摇摆。
这时,一个小女佣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顾念西,然后便开口说:“老爷,当时的情景我看到了。”
顾老爷子皱眉,从哪又冒出一个知情者,他做了一个你说吧的手势。
女佣便继续说道:“二少奶奶摔下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客厅擦玻璃,我听见她和四少奶奶在楼上吵架,于是就好奇的想看热闹,结果。。。”小女佣咬了下唇,“结果,我就看见李缺推了四少奶奶一下,紧接着四少奶奶就撞在了二少奶奶的身上,四少奶奶想去拉她,但是没有拉住,然后。。。然后二少奶奶就滚下楼梯了。”
“你那天为什么不说?”顾老爷子厉声质问。
“我。。我不敢说。。”她害怕的望着许翠翠,立刻又低下头,现在看来,比起许翠翠,顾念西才最可怕。
“就凭一个女佣的话,就能为她作证了?”顾老夫人依然不依不饶。
顾念西冷笑,“妈,你当时不也没看到何以宁推搡的动作吗?现在有比你看得更清楚的目击者,你的老花镜度数要是不够,明天我让人去给你配副新的。”
顾老夫人被说得脸色煞白,恼羞如怒,“小四,我是你妈,你为了这个女人这样跟我说话?”
顾念西轻轻别过头,没有再出声,拳头烦燥的敲击着沙发扶手。
他又一次为她得罪他的父母,何以宁不是不意外,但是想到他跟顾奈的对话,她真的对他难以信任,她无法判断,他现在所说的话真假各占了几分。
“翠翠,这是怎么回事?”顾老爷子毕竟是老谋深算,这样一闹下来,他心中便有了清晰的思路。
许翠翠哭得泣不成声,连说自己不知道。
这时,李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了众人一跳。
“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责怪小姐。”李缺红着眼睛边哭边说:“四少奶奶一向看小姐不顺眼,那天她们在楼梯上吵架,四少奶奶说小姐现在受宠是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市长,说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戏子,还说她放在古代,就是清楼的ji女,我当时气坏了,于是就想把她推下去,结果,结果一不小心连累了小姐,都是我,我该死。”李缺说着,便不停的打自己的耳光,一下一下煽过去很是用力,片刻便是双颊浮肿,嘴角流血。
何以宁被眼前这副情景惊呆了,她家小姐是演员,她也可以去竞争影后了,瞧这巴掌打得,都忒有节奏感了,她的一句‘人尽可欺’转眼便成了‘人尽可夫’,成语学得太好了,都会举一反三。
她冷笑,将b超图折成四半,然后撕碎。
这出戏演到现在,也该落幕了,清者自清,谁是谁非,看不明白的才是傻子。
“好了,闹够了没有。”顾老爷子拍案而起,指着李缺,却是在指桑骂槐,“下次再搞出这样鸡飞狗跳的事情,统统给我滚蛋,我谁的面子也不给。”
说完,气愤的拂袖而去。
许翠翠哭得更厉害了,顾中磊只能不断的安慰着。
顾老夫人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刚才还在维护,现在立刻一脸的怨怼,“这都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怀孕了,却还没保住,我就说你们这些在娱乐圈混的,身体素质都很差,抽烟喝酒什么的,那样生出的孩子能有好身体吗?”
顾中磊心疼自己的老婆,却也不敢反驳自己的老妈,只能在一边忍气吞声。
何以宁一直没说话,顾老夫人也没放过她,“还有你们,小四,你们结婚三年了,到现在也没动静,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想让我和你爸想孙子想到疯,你们才开心。”
她瞪了何以宁一眼,“不下蛋的母鸡, 要着有什么用。”
对于这样的讽刺,何以宁早就习惯了。
顾念西听了,一把将何以宁从座位上扯起来,调头就走。
顾老夫人怒了,“小四,你干什么去?”
“生孩子。”他扔下三个字,客厅里顿时安静了。
顾奈坐在一旁,脸色寸寸下沉。
“你放手,顾念西。”何以宁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气什么?气我不跟你生孩子?”昨天晚上那个逼着他吃药的女人,今天一回来就变成了小刺猬,处处针对他。
他重重的甩上门。
“谁要和你生孩子。”何以宁红着脸,连耳根子都染了几近透明般的粉。
“何以宁,我要吃药。”他不再纠结生孩子这个问题,而是主动要求吃药。
何以宁忽然想到他背后的伤,今天该换药了,而且绷带也需要换上新的。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替她挡了那一鞭,但她是医生,她有救死扶伤的天职,哪怕对方十恶不赦,她也会施以援手。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她从包里拿出今天刚买的药品。
他眼尖的发现了,一把抢过来,在她面前左右晃着,“何以宁,还说你不关心我,这些都是给我买的。”
他说得那么肯定,甚至带着小小的得意。
“药箱里没有药了,这是储备。”
“你当我不识字,这些药都是治外伤的。”
何以宁夺过来,心虚的垂下头,密密的长睫掩饰着眼中的尴尬,“你快脱衣服啊。”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有歧义,立刻红着脸补充,“你不脱,我没办法换药。”
顾念西邪邪一笑,边解着衬衫的扣子边暧昧的凑近她,“何以宁,你每次都这么迫不及待吗?”
“。。。。”
他,不要脸。
顾念西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猎豹的纹身,威武凶猛,不可一世,紧接着,整个健硕的胸膛都袒露了出来,他慢悠悠的脱下外衣,古铜色的皮肤隐隐泛着性感的光泽,乌黑的短发,立体的轮廓,邪肆的笑,都让这个男人充满了摄人心魄般的强大引力。
何以宁虽然专注在手中的药品上,仍然能感觉到身后的巨大磁场。
“好了。”她拿着绷带转过身,就看到顾念西趴在她的床上,右手无聊的摆弄着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此时打开了照相功能,朝着他自己拍了一张,然后把这张照片设成手机桌面。
他有没有搞错?
他现在光着上半身,眼神迷离的样子像是刚刚做过那种事,他竟然把这种照片设成她的手机桌面,他不要脸,她还要啊。




降服高官老公 一个温柔的吻
他现在光着上半身,眼神迷离的样子像是刚刚做过那种事,他竟然把这种照片设成她的手机桌面,他不要脸,她还要啊。
何以宁要去抢自己的手机,他往身下一塞,双臂撑开,将后背对着她,“何以宁,换药。”
“你把手机还我。”
“换药。”
她无奈,总不能把手伸到他下面去拿吧,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大不了换完药,她再把照片删掉。
何以宁坐在床的一侧,低下头认真的开始拆除旧绷带,随着那一层层绷带被揭开,她再次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他就算是铁人,挨了这一下也该痛的。
她的心再一次柔软了下来。
见惯了那些血腥的场面,肉与肉的分离,骨与骨的断裂,有比这惨上十倍的,但因为是他,所以,竟然会觉得指尖微颤。
“你忍着点,会痛。”
他没反应,闭着眼睛,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何以宁认真而仔细的替他处理伤口,清理掉以前的污渍,又涂上新药,再一点点缠上绷带,等她做完这一切,顾念西已经睡了。
他睡着的时候,安静的像个孩子,呼吸均匀,脸部线条柔和,完全不像那个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的暴君。
何以宁想要开口叫他,可这宁静的画面,她竟然不忍打扰了。
可是。。。他占了她的床,还压着她的手机。
这个以前连碰她都要擦手的男人,现在竟然这样大刺刺的躺在她的床上,她搞不明白,他那火星人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何以宁从柜子里找了条被子和枕头,抱着它们想去外面的小客厅将就一下,可是客厅是实木沙发,睡觉很不舒服,她一向认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不得已,她只好又大包小卷的返回来,在床边随便用垫子打了个地铺,然后躺下去。
外面的月光明亮如雪,透着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板上。
她闭上眼睛,清晰的听见了来自上方的呼吸声。
她与他,第一次感觉离得这样近。
可是,心呢?
“明天十二点,我在那里等你,见不到你,我就不离开。”他霸道似的命令不断在耳边响起。
何以宁用被子捂了脑袋。
烦!
顾念西睡到半夜,感觉身下的床有些小,有些软,他机警的睁开眼睛。
这不是他的房间,这种素雅的摆设,简单的装潢。。。是何以宁的屋子。
他挠了挠头发。
该死,他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顾念西坐起来,身上的被子随之滑落,天蓝色的被子,仍带着淡淡的香味儿,是洗涤剂的味道,柠檬的。
听说做医生的都有洁癖,何以宁也一样,每次饭前,她都要洗两遍以上的手,而且是不停的搓来搓去。
不像他们当兵的,有时候在野外执行任务,东西抓起来就吃,哪管它是干净还是脏的。
他将被子推到一边,双腿往床下一搭就要下床。
他是夜视眼,随意一瞥便看到了缩在床下的那一团。
好险,差点一脚踩死她,这女人,有床不睡怎么窝在地上。
顾念西蹲下来,仔细的盯着她的脸,如凝脂般的脸颊带着丝熟睡的红霞,远山般的眉毛,淡如笔墨,樱红的唇水润光泽,好像熟透的樱桃,因为睡梦中无意的一个轻抿,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顾念西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碎花裙子站在一棵栗子树下,当时正是栗子结果的时候,满枝头的绿色小球压弯了枝桠。
她的长发在尾端系了一个蓝色的蝴蝶结,灵巧可爱。
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踮起脚去够树上的栗子,她个子不高,努力了很久都没有够下来。
她有些气恼的鼓着嘴巴,美丽的大眼睛满是失望。
他从树丛后迈出一步,想要帮她,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顾奈,他利落的爬上树,然后从上面摘果子,摘下一颗剥去外面扎人的皮后丢给她,她用双手捧着,笑容是夏日里绽放的百合,纯情热烈。
原来,她是顾奈的女朋友。
顾念西收回思绪,伸出长臂将何以宁抱了起来,她真轻,抱在怀里好像是一只羽毛枕头。
他将她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盖好,然后蹲在她身边,望着她。
月光如醉,他也许是睡得迷糊了,浑身的刺都收了起来。
他缓缓摸上她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砰砰跳得厉害,他忍不住低下头,一个缱绻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被月光点亮,仿佛是星星的印迹。
何以宁,我总是站得离你那样近,可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永远不是我。
明天,你一定要来。
何以宁一觉醒来,人已经回到了床上,顾念西却不见了,她出了屋子,看到他的房门开着,空荡荡的床上没有他的影子。
他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每天都要起得比普通人早。
这个时候,他不在跑步,就是在游泳池游泳。
何以宁急忙拿出手机,调出昨天他自拍的那张照片,不得不说,顾念西就是个妖孽,这张照片如果贴网上,一定会有不少女人对着他花痴意//淫了。
她点击删除,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个文本框,“请输入密码”。
何以宁的头炸开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删不掉照片,何以宁抬腕看表,上午有个手术,所以她决定不吃早饭了。
外面的两棵栗子树长得正茂,还没到秋天,不是结果的季节。
她看别人家的门前都种榕树水杉之类的,只有顾家的大门口别出心裁的种栗子。
“以宁。”何以宁刚打开电动车的锁,身后便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如沐清风。
她拿锁的动作一僵,有些机械的回过身,冲他一笑,“早。”
顾奈穿着修身的西装,衬得他更加玉树临风,以前,她从没见过他穿西装,永远都是简单的衬衫裤子,人长大了,也会随着时间和环境去改变。
“这么早就去上班?”
“嗯,今天有手术。”她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指了指他手里的车钥匙,“你不是也很早吗?”
“我送你吧。”
“不用了,没有电动车,晚上要走很长一段路。”她将车子推出来,“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以宁。”他忽然叫住她,修长的指按在她的车灯上,目光灼灼如星,“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好吗?”
中午?
中午顾念西约了她去那家小餐馆。
她刚要摇头,顾奈便说:“你不想知道我这七年做了什么吗?中午在老地方见,我等你,见不到你,我是不会离开的。”
“顾。。。”
他笑着打断她,“以宁,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可是。。。”
他挥挥手,“不见不散。”
利落的钻进了车子,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何以宁茅盾极了,怎么两个人同时约了她,偏偏都是十二点。
她的人只有一个,总不能分身吧。
现在,她必须要推一个,可是,推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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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出去吃饭,回来继续更新,给大家留下猜想,以宁会赴谁的约呢?
猜对奖香吻一枚




降服高官老公 她的选择
她的人只有一个,总不能分身吧。
现在,她必须要推一个,可是,推谁的?
一到医院,何以宁就进入到手术前的高度谨慎状态,约会的事便被放到了一边。
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做完上午的手术,何以宁正在认真的写日志,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
“何医生。”一个护士匆匆推门而入,焦急的说:“有病人,身上多处骨折,内脏出血,是从工地上摔下来的。”
何以宁刚做完一个手术,没办法,她必须再次站上手术台,主任去外地科研了,小季有专家诊。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一直在出血,恐怕要不行了。”护士急得一头汗。
“你马上准备手术。”何以宁将手机扔进抽屉,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事故,她将中午有约的事情完全忘记了,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一会的手术上。
天气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雨了。
顾念西坐在上次他们坐过的位置,邻窗,可以看到对面的马路上行人匆匆。
一场大雨迫在眉睫,天色暗了下来,大家都在着急赶路,有人甚至撑起了伞。
墙上的挂钟敲了准点。
十二点!
她没有来。
顾念西点了八个菜,菜都凉了,他最喜欢的西红柿鸡蛋也一口没动。
“四少,菜凉了。”老伯低声提醒。
他从一进来就像是在等人,可是他已经等了这么久,却不见他要等的人。
顾念西冷声说:“倒了,重做。”
老伯摇摇头,四少今天是怎么了,不太对劲。
他把桌子上的菜都撤了下去,给他换了杯热茶。
他动也没动,就那样望着窗外。
雨终于下了起来,先是一滴两滴,然后便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上,渐渐的汇成小溪往下流淌,街道上的行人逐渐模糊了起来。
顾念西突然站起身,伸出手用力的擦拭着玻璃上的水气。
如果她来了,会不会看不到他。
可是,水气擦掉了,玻璃上的雨依然会模糊视线,他冲出去,站在窗边,整个人瞬间就被淋湿了。
雨水顺着他精短的发一滴一滴砸下来,从高耸的鼻梁滑过菲薄的唇,直没进领口。
老伯端了一盘菜出来,不见了他人影,往外看去,那傻孩子正站在外面淋雨。
他急忙撑了把伞跑出去,“四少,雨这么大,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他不说话,只是眺望来路,好像在等一个决定或者是一个奇迹。
如果她选择他,以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待她,以前的是是非非,他不会再提。
这是他跟顾奈的赌局,也是他跟自己的赌局。
何以宁,我赌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所以,你一定会来!
老伯依然在焦急的撑着伞,不断的劝说。
“你回去吧。”他水淋淋的眸子瞥了一眼身边花白头发的老伯,“我的八个菜。”
唉!
老伯一声叹息,收了伞。
回到屋里,他望着墙壁照片上的男子,连声哀叹,“阿正,四少是怎么了,爸看了好难过啊。”
顾念西还是站在雨里,湿得像是落汤鸡,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有偶尔留意到他的,无不是用怪异的目光打量。
被雨淋湿的男人,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水朦朦的瞳孔如梦如幻,却又散发着比空气还低的温度,他像一尊雕像,被雨水不断的冲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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