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见到杨苁儿这副状况,韩健心疼不已。要说杨苁儿在嫁过来之后,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曾经南王府高高在上的二小姐,也是杨洛川的得力干将。她跟其他普通的女不同,她曾身为豫州军政体系的重要人员,也曾背负着豫州兵马的操练和指挥之责,正是这样,她才对豫州兵马来袭更在意。
韩健为了让杨苁儿安心。一晚上都没睡好。
到第二天,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一顿早饭,府院里的女人基本都出来聚在一起,包括平日里不常露面的宋素卿和林小夙。这二女平日里多少有帮东王府做一些事,尤其是林小夙,就算是与韩健之后仍旧负责东王府的军需调,只是工作没有以前那么紧,而且出事之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样风风火火离开洛阳。
一家人吃过早饭,各府院的丫鬟各自扶这些女主人回去,而韩健则留下法亦说了几句,他也知道自己每日里不能都去陪杨苁儿,而杨苁儿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身边需要有人说说话开解一下。若说这个人最合适的当是与世无争的法亦,她虽然话不多,但心诚无比,让法亦跟杨苁儿搬到一起,也是为让杨苁儿早些走出心中的阴影。
“相公说的,妾身知道了。”法亦微微一笑,她也知道南王府那边的事,虽然以前她跟杨苁儿之间没多少交流,却也没什么反感和妒忌。韩健一说,她也就明白了。
韩健这才放下心来,顺带跟韩松氏一说,让韩松氏安排暂时让法亦搬过去陪杨苁儿。
等一切都安顿好,韩健特地去看了下杨苁儿的反应,看得出杨苁儿也对法亦没什么排斥,她跟顾欣儿之间虽然明面上彼此相敬,但若说心中没有一点隔阂是不可能的,作为东王府的两个正妃,多少还是有些争宠的心在里面,但对曾为长辈现在为姐妹的法亦,杨苁儿显得更能接受一些,也更容易说上话。杨苁儿自己也感觉到韩健不在身边时有些孤独,现在有个姐妹能在一起说说话,心中也感觉到安慰。
……
……
一整天,韩健都在为粮草调拨的事忙碌。春荒时节,又是四处用兵的时候,这两年东王府的境况很不好。不过有一点好处是曾经东王府抽调了十几万兵马在外,农耕荒废,现在虽然还在征战中,不过东王府所抽调的男丁不到六万,基本的农耕可以保持。但就是这样,也架不住西北两个方向兵马的消耗,加上北方被鲜卑人践踏过后许多地区都是荒无人烟,地方上还有难民需要朝廷来赈济,又额外加重了朝廷的负担。朝廷现在名存实亡,压力便转嫁到东王府身上。
到下午,韩健跟朝廷户部方面的人见过面,让户部下发公到地方。现在唯一还有粮食能调出来的就是各地的大户,也就是这年头的地主。但本身要从这些人身上压榨出粮食很难。倒也不能说是为富不仁,本身这些大户地主就是靠囤积来保持家族的活力,现在要让他们吐血出来,就在动这些人的根本,就好像一场。
按照韩健的意思,拿出一些实际的利益,让地方上捐粮出来的地方大户,可以送弟来京城为官,虽说是从中下层的小官做起,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兵马所需问题。这与之前一向朝廷的主张相违背,科举取士已经成为魏朝的主流,现在突然要开以粮食换官的先河,等于说是违背了士方面的公平。
顾唯潘对此没有什么意见,身为一朝首辅,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执拗,朝廷的事他跟韩健一样了解,现在缺粮不是说能凭空变出来,要是不给那些有粮的富户好处,还想让他们拿出粮食来,那就只能动武,但这会伤及地方上对朝廷和东王府的支持。但若是先河一开,又会令天下士有怨言,寒窗苦读之后竟不及别人捐点粮食出来,这种心理落差也是很难接受的。而本身朝廷也需要得到士和舆论的支持。
韩健也顾不上说什么舆论,兵马需要粮草,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朝廷运作,反正在平息豫州事件后,朝廷也会开科举取士,两边当是同时进行。就算士有意见,至少也不会闹的那么凶。
韩健把意思跟户部那边一说,然后跟顾唯潘讨论一番,顾唯潘也只是表示会按照原本杨瑞的交待举行科举,地方上的士也都会在近日抵达洛阳。这也算是天下在动乱之后第一次大规模的科举取士,地方上的士还是比较热心,乱世出英雄,很多人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跻身朝堂有一番作为。
不过在韩健走之前,顾唯潘还是表示了一定的担心,他怕的倒不是说士出来闹事,而是有人借此来挑拨那些生。现在洛阳看似安定,但在经历了豫州兵马事件后,人心有些涣散,朝廷和东王府已经都不能令人心彻底安定,不稳定的因素也多。(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一十九章 南使到来
北方的形势在洛阳之卫解除之后变得明朗起来。rong>原本三家争斗的结果变成东王府和西王府之间两家争雄,关中一战便成为决定谁可以称雄北方的关键一战。先有太子杨曦所率人马在前,后有苏廷夏所部中军压上,东王府在经历了北方的诸多战事之后也重新以杨曦和苏廷夏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开始了对关中的征伐。
三月二十五,在洛阳之围解除后的第九天,苏廷夏所部与西王府撤往关中的一队兵马交锋,在仓河口两方共出动三千多兵马,交锋一夜之后,苏廷夏所部出奇的是没有取胜,而是在丢下了两千多尸体后匆忙撤出仓河口。这一战令世人大跌眼镜,原本都觉得在北方刚横扫了渤海国的苏廷夏所部是所向披靡,却没想到其战斗力如此低下。
到三月二十六,西王府从仓河口出动四千多人马,在几天时间里便相继夺回原本为东王府所占的几座城池,这也给西王府在关中以东找到了几座城池为根据点,不用在关中以内固守。三月二十九,杨曦所部分兵六千多试图夺回仓河口一线几座城池,为过,随后杨曦所部回撤六十里驻扎,关中一战继续进入到相持阶段。
四月初,仓河口一线仍旧为东王府和西王府之间争夺的焦点,东王府一边以苏廷夏所部为中坚力量对仓24河口发动了反击,苏廷夏中军六万压进仓河口,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三天之内将仓河口六座城池全下,并且将城内的粮草物资抢夺一空。此时外界才意识到这是一支以战养战的军队,其最特别的地方不是其作战能力,而是抢劫的能力。一旦激发了这些强盗的掠夺意识,其战斗力也是很恐怖的。
随着苏廷夏所部驻扎仓河口,其中军距离潼关不到四十里,一场针对关中的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时,作为南朝使节的司马藉,却亲自率领南朝的使节队伍抵达洛阳。这也是在他随韩健一起到南朝为质后,第一次亲身踏足到魏朝的土地之上。他的到来,也是为亲自迎接萧旃,到此时南朝仍旧未将萧旃继承帝位的事公开,朝廷方面除了少数人得知这一情况,只当是南朝新政权当道之后派出的一次普通的友好访问。
司马藉抵达洛阳的当日,也是苏廷夏驻兵潼关之下消息传回洛阳的当天,时间是四月初九。
韩健虽然当司马藉为老朋友,不过碍于一些繁文缛节。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亲自迎接的事他没有做,朝廷这面主要负责接待的是被调往礼部任侍郎的林恪。因为在之前往豫州军营谈判的事不利,林恪被豫州军队扣押半个多月,回到洛阳后连他吏部侍郎的官位都不保,后来干脆被杨瑞又调回礼部,这次不是让他回去当尚书,而是当了右侍郎,等于说官级下降了两级。这次接待南朝使节。他很清楚这又是东王给他出难题,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接待。小说/
司马藉所率的使节团都是惠王萧翎一系中的中坚人马。在安顿好在国驿馆之后,韩健派人亲自过去送了礼物,顺带把萧旃的一些情况如实相告。在之前,萧旃从国驿馆的住处移步到城中一处官所之内,也算是与南朝使节特地划分开。这也令南朝和北朝的关系有些紧张,毕竟南朝使节一来。连萧旃的住处都要挪地方,而且看起来好像是朝廷要拿萧旃来做什么文章一样,把她扣为质子。
四月初十,韩健才以东王和朝廷监国的身份亲自往国驿馆见到司马藉一行。
抵达国驿馆时,韩健特地不让太多朝臣同往。他跟司马藉之间还有不少的事要说,主要涉及的是南朝的形势。司马藉身在曹营心在汉,但他对韩健的情报也有所保留,很多事司马藉也是刻意不说。这让韩健也感觉到曾经好兄弟之间有所隔阂,这可能跟当初他离开金陵而未将司马藉救出金陵有关,但其后他派人去营救,而司马藉却已为惠王萧翎所拉拢,是司马藉决定留在南朝不归。这也令司马藉成为了萧翎身边的左右手,继而改变了南朝的局势。
韩健到国驿馆内,司马藉同样也没带什么人,只是在偏厅内相侯。从这点,韩健便能感觉萧翎是对司马藉绝对信任的,否则以司马藉本身为北朝人的身份,若是要与北朝什么人见面的话,必定身边会有人监视着,况且这次司马藉所见的还是如今北朝实权在手的韩健。
司马藉一身素衣,已经看不出有当初雄心游走天下当一个侠客的壮志,倒好像一个老谋深算的先生一样,起身相迎时,也只是拱手一笑,显得很疏远。韩健见到老朋友在眼前自然有些感慨,不过他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司马藉既然选择留在南朝,并非是想为他提供什么情报,而是真心想负责萧翎去做一些事。
“司马兄,请坐。”韩健开口,口中所说的话也有些生分。司马藉也没觉得如何,坐下来,与韩健却是主次有别。在北方时,他最多只是韩健身边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客卿,与韩健所作的事虽然也算不上小,但也只是出谋献策一些,而且出的谋都近乎是在添乱。
两个人说到底只是朋友,但现在朋友做不上,也说不上是做敌人。亦敌亦友。
“在下今日前来北方,是为迎接我朝天子回归,继承帝位之事。”司马藉开诚布公,言语之间也是满满的严肃和生分,“不知东王可否以两国邦交为度,让在下迎接天子归去?”
“好说。”
韩健把茶水拿起来,发现是凉的,想来朝廷里的人对接待南朝使节的事也不怎么上心,国驿馆有多少宾客的时候也不会把南齐的使节作为主要的宾客。韩健放下茶杯,看着司马藉,此时司马藉也在打量着他,曾经的好兄弟这么四目相对,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时移世易。二人的身份立场都有所不同,想当初二人无所间隙之时,也正是韩健连东王之位都没坐稳,只是个世子的时候,而司马家那时也是一心想着去闯荡天下,也不像现在一样在南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绝代的谋士。
“几日后,贵朝天子将南归。”韩健道,“不过在之前,还需将文书通关。一些事当以礼为上。”
司马藉点点头,站起身,行了个大礼,好像是在感谢北朝对长公主萧旃的照顾,但也好像在跟韩健划清界限一般。
韩健没多说,本来他还想跟司马藉一叙旧情。看这架势叙什么也叙不出来了,只能潦草结束。
等韩健从国驿馆中出来,正好遇上过来接洽的礼部侍郎林恪,林恪也是带了几名礼部的官员前来,见到韩健他干脆当作没看见,匆匆擦身而过,韩健能觉出这个曾经一朝首辅与他的隔阂,曾经林恪也是想有一番作为。可惜随着他官职的下降,他身边的那群人也近乎是分崩离析。到现在他所能依仗的也没几个人,在朝廷里的地位已经到微不足道的程度。
韩健从国驿馆出来便直接往萧旃的住处而去,到萧旃处见到萧旃,韩健直接示意萧旃到外面说话。
萧旃随韩健出来,韩健直言道:“公主真心有意南归?”
萧旃微微蹙眉,她与韩健见面的机会很少。以往更多的是礼节客套的见面,像今日这般直来直去的说话她有些适应不了。再者韩健所问的问题也有些古怪,怎是无心南归?她早就要要回朝的事告知了韩健,何来此问?
“东王的话,我听不太懂。”萧旃故作姿态道。
韩健笑道:“若是换做以往。公主回朝在下倒能理解,毕竟公主心系南朝皇室。但如今这局面,惠王当道,而以惠王的口吻,公主回朝是要为天子,身为天子者必当以天下为己任,然公主回去,手上并无兵权和政权,只会为傀儡皇帝。反倒不若留在北朝,如此才为保全己身的最佳方案。”
萧旃蹙眉,想了想韩健的话,韩健这好像是在挑拨她跟惠王萧翎之间的关系。按照韩健的说法,萧翎请她回去不是帮她而是要害她,甚至会为了皇位将来把她杀了。虽然按照权力争斗的角度来说,萧翎扶植她为皇帝也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拉拢南朝的权贵,为将来萧翎自己登基为帝做过渡,但萧旃还是很愿意相信这个皇叔并未有登上帝位的野心。
“东王是否以小人之心……”
萧旃话说了一半,又觉得出言不敬,干脆没说完。
韩健苦笑了一下,道:“公主要怎么理解那是公主的事,不过若是公主想知道惠王是想真心辅佐公主,还是另有所图,其实也不难。”
“哦?”
萧旃再次蹙眉,韩健今日的话语中带着很多玄机,从上来第一句话,她能感觉韩健是有备而来。现在居然说身在洛阳便可以试探出萧翎的用意,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韩健道:“那今日在下便与公主有约如何?若是在下能证明惠王并无意拥戴公主为帝,那公主便留在北朝,若非如此,在下必当亲自派人护送公主南下往金陵,而且将来公主有事,也尽可到北朝来……随时恭候。”
萧旃笑了笑,听韩健这意思是,她现在只要回去了,就是要被惠王所挟持,她随时还是可以回洛阳来避难。但以她的想法,就算自己的皇叔要利用自己又如何?她回去何尝不是要利用萧旃的权位和力量来巩固朝廷,就好像现在的杨瑞一样,何尝不是在利用东王府的力量来保护皇室的稳定?她毕竟为皇室中人,对一些事早有觉悟,却也没曾想韩健居然还这么有心跟她来个什么约定。
“东王不必说了。”萧旃道,“若是东王不想放行,那我再不言归去之事,我朝使节东王也尽可打发走。到时惠王登基,也是为稳定南朝局势,这样东王便可放心了?”
韩健道:“公主会错意了。”
“怎算是会错意?”萧旃反问道,“若是东王身在他国,知道如今朝中混乱,可是愿意回国为朝廷之稳定出一份力?若是都像东王今日所说的一般,瞻前顾后,怕被人所利用,那就算小女子在北朝得安稳,将来心中也不会心安。小女子倒宁原回去,就算是死,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韩健最后还是叹口气。
也许是这些皇室中人都好像杨瑞一样有同样的志气和抱负,或者说在萧旃和杨瑞骨子里所拥有的就是如何为国为民,他想保全萧旃,现在看起来萧旃也不会领情,那他又何必当个坏人留下萧旃?
“公主如此说,那在下不再勉强。”韩健拱手道,“提醒公主一声,贵朝的使节已经抵达洛阳,不日将动身回南朝。因为他毕竟曾为在下好友,他的到来在下绝不会为难,但若公主回到南朝之后,若是觉得今日之事有所后悔,那在下倒愿意一尽绵力助公主脱身。”
萧旃道:“东王有心了。”
言罢也有不再想多说的意思。
韩健不想自讨没趣,甚至连如何证明萧翎是别有所图之事都没说,便告辞离开。等韩健走了,萧旃才回想起之前韩健的话,虽说她对萧翎这个皇叔也算信任,但她还是想不通,韩健怎会要证明什么事还要把她留下来。若说韩健不同意她走,尽可派人强留便可,南朝那边就算来的是司马藉,也不可能将她强行带走,到时北朝有她这个人质,必当无往而不利。可韩健并未这么做,反倒是苦口婆心对她有所劝说。
不管怎么手,萧旃归去的心意已定,就算她知道自己的皇叔是要利用自己,她也没什么遗憾。她想的是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没有保护好皇室的基业,那她就有责任继承起来,皇室的正统不能破坏,就算是萧翎这个皇叔,她也不能给丝毫的面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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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二十章 屠城
萧旃将走,韩健知道留也留不住,现在让萧旃回去也等于是让她回去送死。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萧翎也没有留萧旃的道理,在权力面前很多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就算惠王以往的性格是与世无争,但在真正执掌了军政大权后,不为别人,单单是为身边那些拥戴他的官员和将领,他就必须要执掌大权,就好像现在的韩健一样。
之后韩健没有做任何的强留,而是准备将萧旃送走。司马藉作为国使,韩健没有安排他进宫去会见杨瑞。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司马藉现在会被人当作是二臣,虽说他在魏朝时候并无官职在身,但很多人会认为他是背叛了朝廷,就连东王府的一些人都不能理解为何他还有脸回到洛阳。这种情况下韩健也不能让他太过于张扬,甚至在很多人看来,南朝只是派了使节来,至于派的是谁也并不知。
等一切安排的差不多,韩健才把事情的详细情况跟杨瑞商量过。告诉杨瑞何时准备送南朝的使节回去,杨瑞听了之后并无怒气,只是她有些不能理解为何韩健会这么轻松放萧旃回去,明明可以把人留下来大作文章。
“人送回去为好,若是强留∠,下,南朝或许是可以少个皇帝,但也许南朝会因此而上下一心。如此乱世道,不能让南朝找到出兵的借口。”韩健当着杨瑞的面违心道。
杨瑞白韩健一眼道:“夫君莫不是安慰妾身就好,希望夫君本就是如此想的。可怎么也想不通,那永丹公主怎么也是可以留下作为我们要挟南朝所用,就算要送回去,似乎也不该这么简单,还是夫君心软了。觉得不舍,还是怜香惜玉?”
韩健笑了笑,对于什么怜香惜玉的他不会承认的。他跟萧旃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萧旃虽说也算是佳人,但在政治立场上,二人可说是毫无共通点。在一个大前提就是南北不能共融的情况下,他跟萧旃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若说这次送萧旃回去一点私心都没有,那也不是。韩健在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想让萧旃回去,出于私人的目的,因为他知道萧旃回去是被人利用,最后还可能会被人过河拆桥。
跟杨瑞说完事情,韩健便出宫来。夜幕降临之后,韩健心情也有些不太好,一些事总是萦绕在心头抹不去。走到哪都会觉得有些低落。
韩健回到东王府,韩松氏已经把很多事都安排好,在韩健所看不到的地方,韩松氏一直在尽她的责任,把东王府的一些事安排的井井有条。韩松氏早就得知司马藉的归来,至于为何韩健没有把司马藉带回来东王府让她见面,她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健儿,既然司马那孩子已经回来一趟。就算有些恩怨,你也不该让他继续住在国驿馆。他父亲毕竟也帮你镇守一方。前几日他父亲还来信,说是想知道司马的一些事,你也该把实际情况告知。”
韩健苦笑着摇摇头,现在司马藉一心为萧翎谋事,这种事情怎么说?父亲是北朝江都将领,而儿子却成了敌国的一等谋士?事情张扬开谁还敢对他们父子有所信任?
“不必了。司马说住在国驿馆挺好。”韩健说着。把一封信拿出来交给韩松氏道,“这是司马藉给他父亲的信,我没看过,回头二娘转交给他父亲便可。”
说完,韩健有些意兴阑珊想进里面去。韩松氏却拿着信。抬头看着韩健道:“健儿,二娘知道这次司马回来你心情不好,可也要知道,他现在或许还可以帮你做事。有他在南朝为你盯着,至少南朝有什么事你也能第一时间得知不是?将来谁又知道他会作何选择?”
韩健笑了笑,韩松氏的安慰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他反倒愿意相信司马藉为萧翎谋事,将来为南朝崛起做一份贡献。可韩健却知道现在南朝的形势不好,以司马藉的能力未必能帮到萧翎太多忙,其实南朝最重要的谋士还是在背后帮助司马藉和萧翎的李山野,但对于李山野的事,韩健知道便是问司马藉他也不会详细说。现在反倒不如什么都不问,司马藉心中也有自己的秘密,可这秘密带来的结果,却是韩健对南朝形势的不明朗。
韩健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也等于是为萧旃回国继承帝位铺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公无私,让萧翎回去继承帝位,便好像是给自己树一个大敌,但萧旃回去也是缓和两国紧张关系的办法,毕竟南朝混乱之初便是因为南朝出兵豫州,现在南朝的兵马尚且在江北尚未撤回,这一路人马也是在警醒北朝,若是敢轻举妄动的话必定会以武力相向。
……
……
四月二十六当日,韩健亲自送司马藉和南朝使节一行出洛阳。这也算是韩健对萧旃和司马藉的送行,到中午,车驾已经离开洛阳十里多的路程,韩健没有多留,到十里外便目送南朝使节一行车驾离开。开始折返。
此次南朝派来保护使节和萧旃的人马并不多,大约只有几百人,也是不想引起北朝的一些敌对。派兵南下护送,韩健也派了不多的人,加起来有一千多的人马,路上有地方守备军的保护,加上走的又是江都的路线,料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除非是豫州方面有意半途拦截。但在豫州经历了洛阳之败后,已经许久没作出什么动作,韩健倒也不是很担心镇南侯敢出来劫南朝的使节队伍。镇南侯对南朝驻扎在江北的兵马更为忌惮一些。
此时西边的战事已经到如火如荼的地步,仓河口的几场战事下来,令朝廷后勤补给也分外紧张。朝廷接连调拨了几次粮草过去,都明显不够用。兵马所带的粮草本就很少,苏廷夏催促粮草的奏本近乎是天天到洛阳,以韩健对苏廷夏军中情况得到了解,苏廷夏军中粮草的缺乏断然还不至于到如此严重的地步,苏廷夏这是有意在为难朝廷。
东王府那边的库粮早就被调拨一空。本来苏廷夏所部可以用以战养战的方法来养病,可问题是在仓河口的战事发生后,西王府那边明显是在防备苏廷夏又来这种搜刮的招数,所以就算是焚毁,也没给苏廷夏所部留下什么粮草和可用的东西。而苏廷夏中军在仓河口一时进退不得,眼前的潼关又城墙高深。几天或者是十几天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进展,所以他也只能是望而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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