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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民妇恭送韩公子……”
民妇没敢多问,亲自送韩健出门,韩健和顾欣儿一起出来,韩健再行礼作别。顾欣儿也敛身行礼。直到离开了小院所在的街道,已经看不见小院门口,顾欣儿神色仍旧有些恍惚。
“欣儿,你没事吧?”韩健关切问道。
“哦,没事……”顾欣儿面现羞赧之色,微微颔首道,“谢少公子带欣儿过来。欣儿见到人,算是没有遗憾,可以安心回上清宫……”
说到要回上清宫,顾欣儿神色间稍有落寞。顾欣儿这次回洛阳,毕竟只是短暂一个月的假期,眼看假期将尽。她也要回去。
可韩健听到顾欣儿要走,立时觉得不妥,顾欣儿再一走,那就是一年时间,自己追美的大计岂不是要泡汤?
“欣儿。你要回上清宫?”韩健问道。
“嗯。”顾欣儿点点头,与韩健并行脚步未停,头却一直低着未看韩健。
韩健想挽留,但有些话却不知如何去说,就算他对顾欣儿有意,他也不知顾欣儿意思到底如何。就算顾欣儿对他也有好感,但这毕竟不是男女自由恋爱的年代,婚姻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能过得了十几个姨娘那关,还有顾欣儿父母一关要过。
“欣儿,你能不能不走?”韩健想了想措辞,迟疑着问道。
“嗯?”顾欣儿略微惊讶,侧目看着韩健,微微苦笑道,“欣儿回洛阳已有些时日,也开始有些眷恋世俗尘事,可欣儿毕竟是上清宫弟子,没什么缘故,是必须要回去修习的。”
韩健道:“那嫁人算不算缘故?”
“啊?”顾欣儿有有些大惊失措,一时伫立当场。
话都说到这份上,韩健再也无须遮掩,直言道:“欣儿,其实有些话藏在我心里也很久了。从道场一见,我对欣儿你便心生仰慕,一直不知如何开口,若是欣儿你不反对,我想去府上提亲。不知欣儿你意下如何?”
顾欣儿两颊登时通红,面现大羞之色,连话都没说,当下一手掩面,另一手提裙脚步不停地逃走了。
韩健呆若木鸡立在原地,只能看着顾欣儿的背影发呆。
“这下坏了。”韩健自言自语道,“这算怎么说,把姑娘家吓跑了,就算是不成,以后肯定连朋友也没的做了。”
韩健知道,这年头要是作出太唐突佳人的事,日后别说做朋友,恐怕连见一面都难。
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说刚才那番话,就算是顾欣儿回了上清宫,他也可以找个理由进去修习个三五月,找机会接近她,或者等来年顾欣儿回来再继续发展感情也好。反正上清宫内院都是女弟子,也不怕有人捷足先登。现在时机未成熟就提出来,只会让顾欣儿日后都避着他,那再发展的可能就很低了。
韩健带着万分的懊悔回到东王府别院,司马藉把账本拿回来给他看他也无心去翻。案子的事,韩健早已有定计,账本看了也白看,他现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挽回跟顾欣儿的关系。
到晚饭时他是吃不进去,晚上也睡不着。这种焦躁的心理令他很想揍人出气,直到第二天很早他便起床去清虚雅舍第一个人独坐,他在考虑要不要去顾府找顾欣儿道歉。
考虑半天,他还是决定去,虽然很可能会吃闭门羹,但若不去,这关系就算彻底僵了。
韩健正要动身,没想到却有人先来一步,却是气势汹汹有些想杀人的顾唯潘。顾老头气势汹汹杀奔到清虚雅舍,一来便问韩健是否在楼上,得到林小夙肯定答案之后,他更是直接上楼而来。
“顾首席,您这是……”
因为清虚雅舍暂时没有开早市的先例,此时偌大的清虚雅舍二楼也只有韩健一人。
“你……你……”顾唯潘上楼来,见到韩健,只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指着韩健,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首席莫急,先缓口气,要不先喝杯茶,慢慢说?”
韩健想来,要不就是建塔的事出了什么岔子,因为那图则说到底只是他游戏之作。再者,也是最有可能的,是顾唯潘知道了昨日他对顾欣儿那番唐突之语,来为女儿受委屈讨公道。
“慢慢说?”顾唯潘怒道,“你小子,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你……你……”
果然是后者。
韩健心中稍微感慨了一下,叹口气解释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顾首席,就算我昨日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也犯不着大清早来这里吵嚷?你一介朝廷命官,成何体统?”
韩健说着,心里也在犯嘀咕,顾老头常年不顾家,怎么昨天发生的事,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被韩健扣了一顶“有失朝廷命官体统”的大帽子,顾唯潘稍微冷静了一下,他气喘如牛地缓了一会气,最后气息也像是平顺了一些,道:“你说说,你到底是何意?”
韩健也知道,顾唯潘一向看他不爽,这话也就挑明了说没错。
韩健拱手道:“顾首席,在下是倾慕令千金才学人品,想求得顾首席之允,结秦晋之好。若是顾首席觉得在下如此提出来太仓促,以冰语求媒也无不可。”
“你休想!”顾唯潘直接呛了韩健一句。
韩健早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对顾唯潘的冷言冷语他也早就作好了应接的准备。
“那顾首席意下如何?”韩健眉头皱起,反问道。
“总之这门亲事,老夫不允。”顾唯潘道。
韩健道:“那我可要问问缘故了,我一介东王,求令媛,是辱没了她不成?你虽为上听处首席大臣,却不能为臣子所表率,家都不顾,何曾关心过家中妻女?现在我向令媛求亲,你倒好像个父亲一般来教训我……顾首席,你说何必呢?”
韩健本来是想趁着火头把顾唯潘给痛骂一顿,话说了一半,又觉得这么做只会把自己求亲的路给彻底堵上。于是他中途改口,没继续激怒眼前这头老公牛。不过如此,也把顾唯潘气得够呛。
顾唯潘脸色憋得通红,韩健已经看出来他气的不行,但顾唯潘隐忍起来也有一套,至少没当场发作。
顾唯潘冷静了一会,语气也相对平和一些,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本不该管,何况欣儿已及笄,是成年人,做事有分寸。老夫虽然愧对于她,在婚姻之事上,却也能为她做主,这桩婚事,老夫暂且不会同意。”
韩健琢磨了一下这话,“暂且不会同意”,这算个什么说法?
顾唯潘续道:“不过欣儿既已无回上清宫之意,老夫也不会勉强她,会让她暂时留在洛阳城里。总之,你小子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话说完,顾唯潘冷哼一声扬长而去,令韩健好生郁闷。
不过顾唯潘的到来也令他心生很多疑问,昨天在他和顾欣儿分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麻痹敌人
韩健正想着顾欣儿,便听侍卫来报,说是顾家的马车停在楼下。
“顾家?”韩健迎下楼,便见顾欣儿从马车上下来,似乎很急的样子,一下马车便往韩健这面走过来。
“少公子,家父可是来过?”顾欣儿一来,便望着韩健的脸问道。
可当四目相对,顾欣儿还是把头低了下去,明显还是在为昨日之事而感觉羞赧。
“是,令尊的确来过。”韩健略显无奈道,“不过刚走,欣儿你现在去追或许追的上……”
“不是……少公子大概误会了欣儿的意思,欣儿是来找少公子的。”顾欣儿道,“昨日之事,欣儿回去便告知了母亲,母亲找人通知了父亲,父亲今早回家一趟,还没说几句便匆忙出来,欣儿和母亲都怕他会……”
韩健一笑道:“怕他会把我撕了?刚才他的确来过,还说过不会同意这桩婚事,不过早就料到的事,你父亲一向跟我不合,拒绝婚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想知道,欣儿你的意思如何?”
顾欣儿脸色微微一红,螓首未颔,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却又点点头,声如蚊呐道:“母亲也是同意的。”
“也是”,就是说顾欣儿也有意,这算是给出答案。
这答案,却也是韩健这一夜来惶惶不安所期待的。
“那便好。”韩健老怀安慰,上前捉着顾欣儿的手。
顾欣儿初时很不安,四下看了看,不管是侍卫还是清虚雅舍的伙计都很识趣没过来打搅,也没人往这面看,她才稍微敛起一些尴尬的心情。
“可是父亲……”
韩健笑道:“你父亲那边,我会慢慢感化他。你父亲虽然未同意这桩婚事,却也没反对我们来往,只是说暂时不接受提亲。”
“嗯。”顾欣儿点了下头,被韩健抓着手。她还是很不习惯,头一直低着。
“欣儿你可是不回上清宫了?”
“嗯。”
“那我们也可以从长计议,看看有什么能让你父亲改变初衷。”
“嗯。”
不管韩健说什么,顾欣儿都不知该怎么应答。好像把话语权完全交给了韩健。韩健心中已然大石落下,他最期望得到的也是顾欣儿的答案。上次女皇说要给他和顾欣儿之间赐婚,韩健未同意,主要也是他怕委屈了顾欣儿。现在顾欣儿明摆着告诉他愿意托付终身,就算顾唯潘不同意,他也大可以去找女皇赐婚。
韩健心道,顾老头,这么好的女儿,以后我帮你养着了。
因为二人之前就约定今日一起去听公讲,现在二人已坦明心迹。毋须再找借口相会。韩健也正好趁机陪顾欣儿一起出去游玩,增进一下二人的感情。本来顾欣儿还要带上师妹镜儿,现在她也知道旁边不需要一个电灯泡来干扰他们的相处,便只与韩健二人。
一天时间,韩健没做别的。只是陪顾欣儿去听了两场公讲,领略了一下魏朝大儒们口若悬河忽悠人的本事。很多时候他都听的昏昏欲睡,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仔细听。
顾欣儿对学问的东西很感兴趣,在公讲结束后,顾欣儿韩健谈起之前公讲所学,便没有之前那么羞赧,有时也会问韩健一两个问题。虽然韩健之前听公讲是左耳进右耳出,却也能根据自己的见识给出一些看法。因为韩健所说不拘成法,令顾欣儿也对他刮目相看。
“少公子,没想到你对道学也如此有研究。”顾欣儿最后满含深情看着韩健。现在二人关系已经挑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也无须避讳对韩健的情感。
“呵呵。是吗?”韩健尴尬一笑,实在不想说其实刚才那番话根本就是自己瞎说的。不过既然顾欣儿欣赏,瞎说又有什么关系。
听完公讲,韩健跟顾欣儿在洛阳城几处名胜游览,这也是韩健第一次放下琐事来跟如花美眷一起赏玩洛阳。心情自然不同寻常的好。等日落黄昏,韩健找马车,亲自赶车送顾欣儿回府,然后他才回清虚雅舍,想喝杯茶回东王府别馆休息。
到清虚雅舍,却见司马藉、杨曦和阮宁都在,就连本来公事繁忙的林詹也在。反倒只缺了他这个主心骨。
“嘿,都在。”韩健上前,此时众人都起身迎过来。韩健微微皱眉,“出事了?”
杨曦紧忙道:“韩兄,昨日我们那么辛苦才把总账拿来,还誊抄一份,今日以为你会找人详细研究账册,为何你……一日都不见,你可是有事情要做?”
“出去就一定有事做?”司马藉呛道,“也许是少公子有更重要的事吧?”
在这些人中,只有司马藉知道韩健是出去会佳人去了,因为顾欣儿给韩健的名刺还是他转交的。
韩健没多说,让众人回到位子上,然后看着林詹道:“林兄,廷尉府那边没出事吧?”
“还好。”林詹道,“本来在下也无暇过来拜会少公子,只是案犯拘押在廷尉府之后,刑部和大理寺那边无丝毫消息,这案子……到底何时会审?”
“不急。要看我们手头的案子何时会结束。”韩健讳莫如深说了一句。
这句话不但林詹不明白,杨曦也不明白,阮平和司马藉也听不明白。其实韩健之前就提过,若死了的刑部侍郎李维是逆臣,那黄烈的案子就很容易解决,黄烈对朝廷无过甚至是有功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李维是个逆臣,而现在户部和库司的贪污案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行了,你们先早些回去,今晚我们就做事,事情也不能拖的太久,不然刑部的人会对廷尉府施压,到时候事情会很难解决。”韩健道。
“那……怎么做?”这次问题是司马藉问出来的。主要是昨日韩健说的计划太“疯狂”,找不到证据就要嫁祸,照理说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才能做到天衣无缝,可是到现在他也没看出来韩健有这方面的准备。
“你们先回去,不要让户部和库司的人发觉我们的异常,我已经在账册中发现了端倪,今晚便会去找陛下,详细说明这些端倪。”
杨曦欣喜道:“韩兄不愧是韩兄,这么快就找到端倪,那我先回去等韩兄的好消息了。”
杨曦说完,起身告辞,兴冲冲回宫去了。
等杨曦走了,林詹也告辞回廷尉府。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是保护黄烈,不能让黄烈出事。之后是阮平,他名落孙山便要根据义父的嘱托去拜访洛阳城的同门师兄弟,晚上也没时间回别馆。
等人走了,司马藉苦笑道:“少公子说发现端倪,是糊弄那杨公子吧,少公子连账册都没翻过,怎会发现端倪?”
韩健笑道:“谁说没翻过账册就不能发现端倪?”
“嗯?”司马藉一脸的不相信,“那除非少公子你是神仙。”
“有些事你就是欠考虑,库司和户部的问题何用我们去发现?去年何中联去查案,跟朝廷反馈的那些东西,最后查无实证,就真的是子虚乌有?”
司马藉想了想道:“说的也是,应该是户部和库司的人早些得悉,把缺了的窟窿给补上了。”
韩健笑道:“那我们就照葫芦画瓢,就说在账册中发现了跟何中联近乎一样的问题,让陛下调兵,把库司的各库给封了,谁能说我们是没事找事?”
司马藉笑道:“库司的那帮人肯定会紧张,说不定还会露出把柄呢。”
韩健看着西斜的落日道,若有所思道:“我们不需要他们露出把柄,我们要自己制造把柄,否则我们始终都是被动挨打的。我们要转守为攻。”
司马藉初时很兴奋,显得跃跃欲试,做这种坑人的事他最在行也最期待,不过他马上也想到问题,为难道:“呃?可是,我们栽赃制造把柄的话,他们不承认,那当如何?”
“不承认,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承认!”韩健一脸凶相道。
韩健和司马藉装作若无其事回东王府别馆,韩健一天的游玩也注意到,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像是在跟踪盯梢他。现在是特别时期,韩健刚把库司的总账提过来抄了一份,库司的人担心韩健有什么动作,暗中派人盯梢他也能理解。
他陪顾欣儿一天,一方面是会佳人,也有麻痹敌人的意思。让库司的人以为他真的是在游玩。然后入夜之后再发动一次突然袭击,这样库司的人会很被动,毕竟夜晚守在大库的人不会很多,这年头又没有即时通讯工具,那帮人想在仓促之间联络起来很困难。
韩健和司马藉回去之后,正常吃过晚饭,随后韩健随便翻查了一下账册,然后写了一份奏本,准备呈交给女皇。随后他又整理了一下措辞,毕竟是他写的第一份奏本,很多地方他还不熟悉,要尽量做的滴水不漏,才能令潜藏在朝廷财政系统的这些“饿狼”原形毕露。
入夜之后,韩健也没着急出发。他先算计了一下时间,女皇休息一般在初更末,他要算好何时进宫,能遇上女皇还不会被其他人获悉而早有准备。
等时间差不多,他才叫上司马藉,一起离开了东王府别馆。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封库
上更时分,洛阳皇宫烨安阁内,女皇单独召对韩健。韩健将奏本呈上便安静立在一边,女皇拿着奏本,仔细看完,许久沉默不语。
“东王,这些……是你在账册中发现的?”最后女皇放下奏本,问道。
“是,陛下。”韩健恭声道,“臣着人详查账册,发现许多记录前后矛盾,且有很多与现实记录所不符,应有人篡改,虽然臣所誊录的只是一份草账,但毕竟事关国库之账。”
女皇道:“可并无证据证明你的推断。”
“所以臣请陛下,批准臣调兵封库查验,找出确凿证据。”韩健语气坚决道。
女皇在听到“调兵封库”后,又是沉默半晌,心中似有疑虑。最后女皇抬头打量了韩健一眼,仍旧未置可否。
韩健知道女皇担心的是什么,若然真的能在库司中找到罪证也好,但若找不到,那这就将成为一出闹剧,不但他东王名声受损,连女皇的威仪也会受损。还会向北王党暴露朝廷的意图,失去先机。
女皇最后叹口气道:“若无实证,朕不会答应调兵封库。”
“可是陛下。”韩健赶紧说项道,“臣以为,现在朝中逆臣当道,如今蛀虫已侵蚀到事关我魏朝命脉的国库之中,每年朝廷都会因为这些蛀虫损失大量钱粮,此消彼长啊……陛下……”
说到这,韩健明显发觉女皇神色微变,韩健虽然只是说“蛀虫”,但女皇心知这些蛀虫不但是要贪污那么简单,还要将国库钱粮送到敌人,也就是北王手上。如此的“此消彼长”,朝廷只是一味容忍,只会令扯破脸皮时,朝廷连最基本的银钱都捉襟见肘。
“那东王你……有几成把握……”女皇面上突然浮起一丝慧黠的笑容,这笑容让韩健有些看不懂了。
“回陛下。没有十成,也有八九成。时间越早,那些逆臣越来不及防范,臣为朝廷挽回损失的机会就越大。”
女皇道:“那好。朕从护卫所调你两千精兵,再派二百宫廷侍卫随你共行,另着廷尉府配合你办案,务必将此案查清。你也切忌太操之过急,若事情有差,朕也会罚你。”
“谢陛下。”韩健再恭敬行礼。
女皇写了手谕,交给韩健,另再嘱咐一番。从女皇的嘱托来看,韩健也能感觉到女皇的信任,这么大的事。交给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去做,女皇也是要冒不小风险。但韩健观来,他年轻气盛丝毫不影响女皇对他委以重任。
“东王,凡事不可勉强,若此案实在无法查清。及早收手。”女皇最后叮嘱道。
“是,陛下。”
韩健将手谕揣进怀里,此时太监卢绍坤也奉女皇令进来,领了兵符,让卢绍坤帮韩健调兵。在魏朝,除四大王亲兵之外,其余兵马调动均要有太监来“监军”。这次卢绍坤等于是来给韩健当监军。韩健也能感觉到,女皇派出卢绍坤在他旁边监督的意思,也是随时将进展汇报给女皇。
出了烨安阁,等在外面的杨曦已经兴冲冲迎过来,他虽然早前回宫,但知道今晚有行动。又听说韩健已经进宫来,早就在外等候。
“这次老身全听殿下调遣。”出烨安阁后卢绍坤对韩健一脸和善笑容道,“殿下有何吩咐,尽管差遣老身去做。”
“谢卢公公,有劳卢公公去护卫所调兵。”韩健行礼道。
“不敢当。不敢当。老身这就去。”卢绍坤拿了兵符带了宫廷侍卫去护卫所调兵。
卢绍坤离开,杨曦赶紧上前问道:“韩兄,到底怎样了?我们下一步作何?”
“走,一起去库司大库,下一步我们就是要封库。”韩健已经迈开脚步,他要在马继宁等人有所动作之前先一步行动。
杨曦急道:“可我们还没调兵啊。就这么去?”
“陛下派给我二百侍卫同行,有这些就够了,两千护卫所兵马最多是虚张声势一下,现在是时间要紧,等让库司那些人察觉,你认为我们还会有机会?”
杨曦恍然道:“说的是,时间紧迫,不能让他们销毁罪证。”
韩健与杨曦到宫门前,宫廷侍卫那边已经得到女皇谕令,准备好二百侍卫随韩健一同出宫。韩健出宫门,司马藉和东王府侍卫也早在等候。
“先去库司大库,陛下手谕,封库查验。若有违抗者,一律军法处置!”韩健喝道。
韩健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这次行的是洛阳城马道,务求以最快时间抵达库司大库之前。
一行人抵达库司,尚未至二更时分,虽然库司大多数办公人员已经回府,却也有不少人仍在内记账对账,涉及到夏粮入库,整个大库内外也是灯火通明,很多钱粮需要连夜入库。
韩健率侍卫到来,破坏了大库内外一种平静详和的气氛。韩健一来,二话不说便让侍卫将大库大门守住,派一些侍卫进去把正在装卸钱粮的人员撵出库。本身大库内外便有卫兵在守候,但见到来人全是宫廷侍卫,却没人敢上前制止。
在库房外,韩健倒是见到一个熟人,却是前日韩健来提账,那个虎头虎脑说账册在内的那个书办。那书办在外负责帮忙指挥调度,见到韩健赶紧行礼请安。
“怎么称呼?”韩健笑问。
“下官姓李,名仲涵,是库司二领的书办。”那人行礼道。
韩健一笑,没跟李仲涵说什么。此时杨琦闻讯匆忙从衙所奔过来,这时大库大门已经被关上,而大库门外全都是韩健的人马。
“东王殿下,您这是何意?”杨琦见到是韩健,面色稍微一惊,东王怎么会连夜带兵到大库来?
“本王是奉旨办事,希望杨司领能配合一下。”韩健笑容倒也何善,令杨琦更加惶恐不安。
杨琦问道:“不知殿下办……何事?”
“当然是监督夏粮入库之事,不然还能有何事?杨司领你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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