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没怪林詹,他也知道这事也根本怪不了林詹。这些官员有意寻死来包庇同伙,就算是不死他们也不会说的。但韩健和朝廷本来就没打算把事态进一步扩大,也没打算继续追问涉案人。这案子到此已经为止了。
“黄公子那边如何?”韩健问道。
“姓黄的那小子快活着呢,一个人关在特别的囚号里,刚才还见到这小子,还问我什么时候过堂。他们南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来救他。这小子真会白日做梦。”司马藉有些不屑道。
黄烈犯案的事,发生才不几日,就算这时代最快的通讯方式飞鸽传书,也未必会将消息传到南王府的地界。就算南王府得到消息,一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也幸好是黄烈命大,韩健能赶在北王党有进一步行动之前把贪污亏空案揭出来。
“行了,先将尸体暂时存放,等呈奏了陛下,再由陛下定夺。”韩健道。“接下来要妥善保护好另外的涉案人,尤其是户部和库司一些首犯,防止他们自尽,也不能让他们跟外人有接触,饭菜也要防备被人投毒。”
林詹点头道:“放心少公子。在下知道如何做。”
“嗯。”韩健点头,对司马藉和杨曦道,“走了,是时候回去。”
韩健和司马藉等人离开廷尉府,韩健要回东王府别馆,而杨曦也有些不太情愿回宫去。经过这次的事,杨曦对自己有了自信。对查案的事似乎也意犹未尽。韩健知道杨曦现在也就是一种三分钟热度,杨曦是那种喜欢恬淡生活的人,让他长时间跟案子打交道,不用多久他就会腻。
回去的路上,韩健也在想一些事。这次自尽的官员中,户部的官员居多。也就是说,库司只是负责帮北王党敛财,而送银子和跟人勾连的事主要来由北王党在户部中的人马来完成。户部才是这次贪污亏空案的主角。
现在马继宁死了,这也算他对北王“尽忠”,其他一些官员。诸如库司的两个司领还活着,他们可能会知道一些内幕。不过这些内幕,除了能挖出几个朝廷内潜藏的内鬼,对整个时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北王党经过这次的惨败,损失了一千多万两银子,或许会稍作收敛。但其篡权的步伐不会被阻止,女皇对北王党动手也更近了一步。
韩健还是有担忧的地方,现在北王党接连出了几次岔子,元气有些伤。但西王党那边,却仍旧丝毫没有动静。西王党着手篡权是比北王党晚,准备也不充分,但这么个多事之秋,西王党能如此安静,似乎也不符合情理。
回到东王府别馆,已经上灯,韩健刚坐下还没等吃口晚饭,司马藉便拿着几封请柬进来,像是刚收到的。
“少公子,给我们的。”司马藉坐下来说道。
“谁?”韩健放下碗筷问。
“说是延宁郡王,就是跟户部尚书走的近的那个,他邀请我们过府饮宴。”司马藉将请柬递了上来。
韩健看过请柬,果然是延宁郡王的请柬,邀请他过府,时间是在翌日晚上。同时他还邀请了杨曦和司马藉。
“少公子,你说延宁郡王为何请我们过去?”司马藉有些不解问道,“还有,他不止请我们,还请杨公子,却将杨公子的请柬也送到我们这,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韩健知道,既然延宁郡王把杨曦的请柬送过来,就代表他很清楚杨曦现在跟他们如胶似漆天天相见的这种关,也知道他和杨曦之间的“战略同盟”。有延宁郡王大义灭亲的事情在先,这次的饮宴就没那么简单,延宁郡王可能是要通过一次宴会,表达某种意思。但这种意思尚不明朗。
韩健知道,以延宁郡王平时做事风格,应该不会公然与朝廷里某些人和党派走的很近。那这次宴请他和杨曦到底为什么?
“三王子那边可有消息?”韩健问道。
司马藉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韩健叫来张行,询问张行关于杨余的动向。因为之前延宁郡王的孙女跟杨余走的近,这次延宁郡王又主动宴请他们示好,这就有点两面派的意思,韩健想看看杨余的举动,来证明一些事。
“少公子,我们也派人查过,这几日三王子均在皇宫中未出,对夏粮入库之事,他也未过问。”张行回禀道。
韩健微微皱眉,这次女皇派两位皇子监督夏粮入库,主要目的也是为查出其中的贪污亏空案,来作出能力高低的比较。杨曦有他帮忙,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杨余那边就能一点动静没有?
延宁郡王主动示好,难道仅仅是为了示好将来很可能成为太子的杨曦?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和离与三不去
第二天早晨,三司衙门的人便过来跟韩健做案件交接,意味户部与库司贪污亏空案正式进入司法审讯阶段。韩健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为案子的事劳心劳力。
案子仅发生一天,一切都好似尘埃落定,在表面一片平静同时,案子的影响力却在暗中持续发酵,因为涉案官员所在远不止户部和库司两个衙门,洛阳城内大小官员人人自危。
这是魏朝自开国以来涉及金额最大的贪污案,初步的起赃就有八百万两银子以上,还不包括后续收缴变卖的有形资产。一个贪污案的结束,也很可能滋生另一次贪污案,朝廷在安排接手官员方面格外小心,负责清算赃款的官员,不但要三代清白,德高望重能镇得住场面,还必须是清水衙门出身,与六部均无瓜葛。而朝廷最后选择来选择去,最终选定负责人是上听处顾问大臣博学鸿儒崔明礼。
当韩健得知这消息时,心中在窃笑,估计这时候顾老头气得直跺脚吧。
韩健负责这案子的最后一步,是将初步清算的赃物清单转接给风尘仆仆来到廷尉府的崔明礼,把清单一交,韩健正式退出案子。崔明礼对韩健倒是很客气,这次韩健做了一件“利国利民”大事,很得崔明礼赞赏。崔明礼也没计较韩健近来与顾老头过从甚密,嘉许韩健两句,亲自送韩健出廷尉府。
出廷尉府,韩健喘口气,立时觉得连空气也清新了许多。这两日为查贪污亏空案,他累的也是够呛,现在终于将紧绷的弦松下来,是时候好好自在一番。
“少公子,你不会重色轻友,准备跟顾家小姐约会去吧?”司马藉打量着韩健问道。
“知我者,莫过司马也。”韩健笑道。“一会我去顾府,你跟阮平自己找玩意,晌午在雅舍见。”
“唉!”司马藉叹口气,道。“少公子可别忘了今晚延宁郡王之约,我们尚未知会杨公子。”
“嗯。”韩健点头。既然延宁郡王邀约过府,这面子总要给,这算是皇家贵胄之间基本联谊,韩健也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延宁郡王目的为何。
韩健与司马藉分开,直接去了顾府,到顾府前,恰好遇上顾唯潘的官轿。顾唯潘也是刚下轿,没等进门便见韩健,迎面过来。
“顾首席。”韩健拱手行礼。
“你为何到此?”顾唯潘语气冰冷问道。
韩健一笑。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来顾府自然不是为找你。
“在下到府上来,是有事与令千金商谈。”韩健道。
“有事?哼。”顾唯潘瞪了韩健一眼,却未多言,也没阻止韩健,与韩健一起进门。
顾唯潘回府。是顾府一件大事,从有人开门,府院便忙碌起来。顾欣儿与母亲也很快出来迎接,当见到韩健与顾唯潘同行,顾欣儿有些羞赧,而顾夫人却显得很高兴,韩健看顾夫人这神色。难道以为自己跟顾唯潘商量好亲事来提亲?
尽管夫人女儿待自己如上宾一般,顾唯潘脸色仍旧不好,顾唯潘大步流星进正厅。
顾夫人道:“老爷,坐。”
“不坐,今日老夫回来,只为一事。”顾唯潘的语气如同拒人千里之外。
顾欣儿望了韩健一眼。以为韩健知道顾唯潘回来的目的,以目光向他问询。韩健无奈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老爷所为何事?”顾夫人有些紧张问完,赶紧亲自为顾唯潘倒茶。
“老夫回来,商谈和离之事。”顾唯潘冷声道。
“和离?”顾夫人一听,大惊失措。手微微一抖,手上茶杯落回桌上,热茶溅了一手。顾欣儿赶紧过去搀扶住母亲,目光却有些凄楚望着顾唯潘,希望父亲收回成命。
顾唯潘道:“老夫这些年没回,是不想回,一些事总要有个了断,如此拖着,欣儿也长大懂事了,不用藏着掖着。把事情趁早解决了。”
“可老爷……我……妾身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老爷只管教训打骂,何至于到……和离……”顾夫人一凄哀起来,哭哭啼啼不止,一点没有一家主母的风采。
韩健立在旁边,觉得好像个多余人一般。照理说这是顾唯潘的家事,他不该管,但他早把自己和顾欣儿当一家人看待,现在顾欣儿也有些六神无主,他不说话,顾欣儿一直以来期望的一家团聚的希望就彻底破灭了。
“顾老,这是何必呢?”韩健叹口气道。
顾唯潘斜眼瞥了韩健一眼,在人前,他还不想直接下韩健的面子。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候。他用一个眼神向韩健传达一个意思:我的事用你管?
顾夫人泣不成声,还想说什么,顾唯潘抬手打断顾夫人的话。此时顾夫人突然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像在祈求顾唯潘原谅,但顾唯潘这次回来已经摆明要铁石心肠,此时他头一撇,连看都不看。顾欣儿随之也随母亲跪下,啜泣不止。
“父亲,请您收回成命。”顾欣儿言语间还是很坚定,有一股女儿家的柔气,却也有几分不屈的刚强。
“老夫主意已定,无须多言。”顾唯潘道。
韩健向上去扶顾欣儿,却知道顾欣儿肯定不会起。这时候最好是先想办法拖住决绝的顾老头。
“顾老,听闻尊夫人家道中落,有所受无所归。你这么公然休妻,似乎于朝廷法度不合。你这么做,陛下那边……你如何交代?”韩健看着顾唯潘问道。
“胡言乱语,老夫……这是和离,何曾是休妻?”顾唯潘脸色有些涨红。虽然顾唯潘铁了心回来“办离婚”,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除了造人诟病之外他也没什么损失,现在韩健却以法度和女皇来压他,却也戳中他的痛脚。
“有所受无所归”,是指女方嫁出来时父母兄弟健在,要被休弃时却父母双亡无所归。这是古代婚姻法中独立于“七出”之外的“三不去”。顾松氏嫁给顾唯潘时可谓是风光无限,老爹是当朝首辅大臣,成婚后对顾唯潘那叫一个嚣张。现在父死家散,只能靠祈求来换取顾唯潘的怜悯,即便这样还是要被休,韩健也能觉出未来丈母娘现在有多惨。
韩健尴尬一笑道:“顾老。和离是两厢情愿,您看这……”
韩健说着,指了指地上仍旧跪着的顾夫人。顾唯潘脸色一黑,这次他彻底无言以对。他说是要回来和离,若是顾夫人同意,那就是和离,和离并不触及“三不去”,但若是顾夫人不同意,那就只能是“休妻”,虽然顾夫人以前是一身毛病。七出之条占了好几样,但却偏偏现在顾夫人被休就无所依,只要顾夫人无大过,顾唯潘就还不能休。
顾唯潘此时无言以对,想起之前女皇曾对他所言。登时有些无力。他现在再想想,女皇之意应是让他挽回家庭关系,而不是令家庭关系彻底破裂。
“老夫有公事在身,此事日后再说!”顾唯潘甩下句话,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离开正厅,径直往府门方向行去。
等顾唯潘走了,韩健才上前与顾欣儿一起将顾夫人扶起来。顾夫人哭的身子都软了,扶起来仍旧在流泪,话也不说。韩健和顾欣儿扶她到椅子上坐。
“多谢少公子在父亲面前说和……”顾欣儿说着,也不由抹眼泪,虽然刚才的事算是暂时缓和,但她也知道。既然父亲铁了心,那此事就基本会以一家人分崩离析为结尾。
韩健叹口气,看着顾夫人道:“顾夫人,有些话,我一个外人本不该说。顾首席之所以回来谈和离之事,是因他在外有女人,且那女人一直没有名分。”
顾夫人听到韩健如此说,长长哀叹一声,道:“此事欣儿也对妾身说了,外面的女人……连孩子都给他生了,可他……从来也没跟我提过啊!”
“既然如此。”韩健道,“那何不各让一步?夫人你答应将顾首席外面的女人迎进门,给他们母子名分,这样顾首席也不会再谈和离之事?”
“这……”
顾夫人显然有些不愿,但她看了看韩健,再打量女儿一眼,却又点点头同意了。事情都到这份上,顾唯潘都已经不顾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回来直接说和离,她也觉得自己再不让步,那事情就彻底没转圜余地。
“殿下,此事……还劳殿下去跟我家老爷说说,妾身人微言轻,怕是……我家老爷再不肯听我多言。”顾夫人又有些哀求看着韩健。
“嗯。”韩健点下头道,“此事我会尽量说和,顾首席乃是明礼之人,想来他也能理解夫人你的苦衷。”
说完此事,顾夫人身体很累,顾欣儿先让丫鬟扶母亲进内休息。而顾欣儿则亲自送韩健出门。
“少公子,因为母亲如此……欣儿不能多陪,欣儿要回去陪母亲,免得她想不开。”顾府门口,顾欣儿有些凄楚道。
韩健出言安慰两句,道:“欣儿你早些回去,我向办法尽量说和此事。若是不行,我去跟陛下说说,听闻陛下也曾找过令尊,说过你们的家事,想来陛下的话,你父亲肯听。”
韩健离开顾府,眼看到中午,便直接去了清虚雅舍。到清虚雅舍外,便见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迎面过来,一见韩健,这人裂开嘴一笑,向韩健招招手迎面过来。
“嘿,韩兄,几日不见,身体可好?”正是因涉杀李维而被拘押在廷尉府的黄烈。
“黄公子?你这是……”韩健打量一下黄烈,除了走路一瘸一拐,似乎人还挺精神。
“唉!别提了,被打了二十板子,屁股都被打歪了,能走出来已是万幸。嘿,我一出来就想见韩兄你,过来跟韩兄你喝杯水酒。”
极品小郡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惴惴赴宴
“黄公子,请。”
韩健说着,先一步进清虚雅舍,黄烈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生怕走慢了让人觉不出他是跟东王一起进来的。
到二楼,司马藉和阮平等人都还未回,楼上除了零星几桌客人,只有杨曦一个熟人。杨曦坐在老位置上,一个人捧着书看,有些形单影只。
“终于见到个面熟的。”杨曦跟韩健见礼后有些感慨道,“发现你们好像都有事情做,只有我,连想帮姐姐继续查案,姐姐也不许我再插手,倒是让三哥帮她忙。唉!大概姐姐还是觉得我没用吧。”
女皇找三皇子杨余帮忙查案?看起来女皇是在平衡两位皇子间可能出现的嫌隙。这次杨曦监督夏粮入库,牵扯出惊天大案,杨曦的风头很盛,这时候女皇适当让杨余做一些善后工作,一方面是让杨余参与到这件事来,也是为不至于令杨曦太扎眼。
一旦杨曦的太子之位如同板上钉钉,那杨曦就会处于风口浪尖中。在权力斗争面前,杨余和他幕后的党羽说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好了,你以为我是忙了一上午?其实我是在城里游玩了一上午,刚查完案子,这么累,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还有件事,你皇叔递来一份请柬,说是请我们过府饮宴,也有你的份。”
杨曦听了神色稍微一变,道:“你是说……我皇叔,延宁郡王?”
“嗯。你不想去?”韩健说着,三人已落座,刚坐下,黄烈便又站起来,被打了板子的他几乎不敢做,最后小心翼翼侧着身子坐下,坐姿很古怪。
此时伙计已将茶点奉上来,临近饭点,韩健算算司马藉和阮平差不多也该回来。
杨曦道:“不是不想去。是……我皇叔这人,行事古怪,以前去他那里做客,他总给我和三哥吃些古怪的东西……以至于以后每次提及我这位皇叔。我都有种发呕感觉……”
韩健看了看杨曦表情,心说延宁郡王给杨曦吃了什么,能令他产生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可能每个人的饮食习惯不同,延宁郡王用何食物招待你?”韩健问道。
“就是一些……我也不好说,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一些虫子什么的……看来就恶心,腥腥的,有的味道很怪……皇叔他还总催促我和三哥吃……哎呀,想想就浑身难受。”
韩健一笑。原来这个延宁郡王也仅仅是用一些皇宫里基本见不到的山珍来招待他们。
“你不想去就算了,不过,最好是能去一趟,这次毕竟是延宁郡王盛情邀请,不去的话。在情面上有些说不过去。”韩健给了杨曦选择,你可以不去,但“最好去”,意思其实就是你不去不行。
杨曦想了想道:“那我就说,我知道宴的事晚,在外面先吃过了,皇叔大概就不会逼我吃那些东西了吧。”
韩健一笑。看来杨曦是有心理阴影。不过既然这次延宁郡王是以正式的方式来邀请他们,宴席也应该很正规,不会拿出那些飞禽走兽相招待。杨曦的担心也该是多余的。
正说着,司马藉和阮平姗姗来迟,阮平这两日都在拜访同门的师叔伯和那些师兄弟,似乎是向借人际交往来抚平考试失利的创伤。司马藉却不懂怎么安慰人。从二人回来后,一个兴高采烈一个垂头丧气的神情来看,司马藉可能在路上诓了阮平一道。在三个老朋友中,从小阮平就是挨欺负那个。
“嘿,黄公子?出来啦?你这算是……没事了?”司马藉一过来便打量着黄烈。语气古怪问道。
黄烈挠挠头笑道:“应该是没事,听说被我打死那个……李侍郎,牵涉进一桩很大的案子,他好像还是重要案犯,我杀他……是替天行道,对,就是替天行道。衙门没纠我罪,只是打了几板子,说是小惩大诫,就这么放我出来了。嘿嘿,我命可真大。”
黄烈在那自我感觉良好地陶醉。韩健也没想到黄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照理说,黄烈杀李维的案子怎么也该过堂,就算李维是逆贼,黄烈杀人也不该只打几板子就放出来这么儿戏。黄烈如此快获释,说明女皇已经受到南王府的压力,这种压力未必是直接压力,可能是来自于间接。最可能是南王府在洛阳的亲信已经展开营救行动,也可能是迫近与北王党决裂,女皇释放黄烈是未免夜长梦多。
韩健对黄烈道:“虽说李维已死,其党羽也差不多被剪除,但还会有人找你报复。这几天你小心为上,最好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黄烈一听,有些惊讶道:“那就是说只能闷在南王府别院?我x,岂不闷出个鸟蛋?我还想跟几位一起去参加那个什么郡王的宴席呢。”
司马藉坐下,笑道:“请宴的可是延宁郡王,你没收到邀请,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去?”
司马藉言语间很得意,因为这次宴会他是被点名邀请的那个。现在司马藉作为韩健得力助手,身影已多次出现在朝臣视野中,声名鹊起。
黄烈闻司马藉所言,一叹道:“唉,那我还是在南王府闷个鸟蛋出来……”
……
……
眼看到黄昏,韩健看看天色,差不多该与司马藉和杨曦赴延宁郡王邀约。
一下午时间,韩健以问书局为名,见了洛夫人,交代了一些事。韩健现在手头无事可做,上听处那边他不用再过去,因为现在整个库司上下只剩下他一个,新的库司领导班子成立之前,他不会有丝毫公事。而组建库司领导班子这么具有“技术性”工作,显然不适合他这个门外汉。
韩健吩咐洛夫人的事,大致跟西王有关。主要是让洛夫人将西王及其党羽的行动一一汇总过来,他想知道为何北王党近来闹的如此凶,而西王党则能完全抽身事外。
韩健在雯儿的帮助下整理好衣冠,此时司马藉则一身便服配着佩剑准备出发。
“你这样子,不像是参加宴会。”韩健打量了司马藉一眼道。
“管他呢,我注定将来是要当大侠的,你见过哪个大侠穿隆重的衣服去参加什么宴会?最好是一身粗布旧衣,那才是游侠的风范。”
韩健咳嗽一声,想想司马藉说的也没错,这算是歪理服人。这次延宁郡王主要还是邀请他和杨曦,至于司马藉,说到底只是个陪客,穿着如何无关紧要。
“杨公子马上过来,礼物准备了没?”韩健随口问道。
“什么礼物?”司马藉一脸不解。
“延宁郡王宴请,我们就这么两手空空过去,你觉得这样说得过去?”韩健在瞅了眼司马藉,司马藉是江都司马的长子,世家豪门嫡系出身,但他一点没有要把贵族气质继续发展下去之意,一门心思要去当游侠,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管不问。
“随便准备些薄礼,让李管家去准备,快去。”韩健道。
司马藉不情愿地出去安排,不多久便提着个礼盒回来。东王府别馆为了应付日常一些礼尚往来,也有不少现成的礼物准备,司马藉只是去提了个礼盒回来充数。
恰在此时,外面通报说杨曦已经过来。
“行,走了。”
韩健也没打开看看礼盒里面是什么,想来送礼不过走个过场,延宁郡王也不会打开来看。若韩健早先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话,肯定摔司马藉脸上。
跟杨曦汇合,几人带着几名侍卫到延宁郡王府。跟一般官家公子出行不同,几人不会乘轿乘马车,几人都习惯了步行。好在洛阳城内城也不大,而且要去的地方基本汇聚在几条街范围内。
路上,杨曦道:“我按韩兄你的意思,跟姐姐说了我们要去皇叔那里,姐姐点头应允了,只是让我们不要太晚回去。还有,听说昨天皇叔带户部汤尚书去见姐姐,说是要治汤尚书的罪,可姐姐只是让汤尚书降级留任,还罚了几个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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